初见贾平凹

电视或报刊上的名人可以说是屡见不鲜，本就不足为奇。可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有缘亲眼目睹名人的真容和风采！对于默默无闻的我而言，与名人相会虽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却从未想到过会巧遇这种荣耀之缘！而这种难得的机缘，却真的让我有幸碰了一回，而且面见的还是自己仰慕已久的文坛大腕贾平凹！

早在上高中时，就听杨小雄老师讲过因长篇小说《废都》而在文坛掀起“惊涛骇浪”的贾平凹的大名，在报刊上也时常看到关于贾平凹的报道或相片。随后，还阅读过《浮躁》《怀念狼》《废都》等作品。而令我最喜欢的却是刊登在初中语文课本上的一篇短小散文《丑石》。对我影响甚大，为此，我也渐渐喜欢上了写作。

不料想，2015年11月28日上午，我却应邀荣幸地参加了在西安音乐厅举行的由西安日报社、《美文》杂志、西安曲江新区管委会主办的第四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贾平凹与西安电视台著名靓女主持人孙维一起主持了颁奖典礼。

这是我平生初次近距离地面见贾平凹。

首次侧见，是在入场门口过道。我和参加颁奖典礼的其他人员一样，都在门口静等传唤入场。突然一声“贾老师，这边请！”引起了我的高度注意！我扭头一看，一个中等个头，身材略胖，头发稀疏，年过六旬的老头正好从我面前经过，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才贾平凹。本想上前问候，无奈，他却被一名妙龄女郎邀请到会场门口右边放置着茶几座椅的休息场地商量相关事宜。

嘉宾到齐，把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终于邀请大家进场入座。这是我第二次进场。头一次进场，一名年轻的男性工作人员问明缘由后，就建议我说：“最好朝后排就坐！前边是嘉宾席位！”

于是，我就选择了最后一排一居中位置就坐！整个场地不是很大，每排8个座位，十余排座位设置是由前至后、由低到高阶梯式分布，最后一排无疑就是制高点，和二楼两边的座位在同一楼层。因此，我的位置可以说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完全可以将台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工作人员还在现场向每人分发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A4纸大小，上书“第四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会务手册 平凹题”字样。“平凹题”三字下面还以艺术字体印有刻着“平凹”二字的一枚红印章。我自然也得了一本。正对会场的大屏幕上正反复播放本届及历届报人散文奖的相关文字报道及图片！正在我仔细阅读这本会务手册时，一名工作人员却要求在座的人员暂且离开会场，理由是邀请的评委及嘉宾老师还没来。要等评委及嘉宾老师陆续到齐后，方可入场。

于是我和大家一样，就又退出了典礼场地。二次进场后，我仍旧选择了最后一排原来的那个位置就坐。大约9:30，颁奖典礼正式拉开序幕。

首先闪亮登场的是个头高挑，长相姣好的节目主持人。经她自我介绍后，我才得知，原来她就是《第四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会务手册》“典礼议程”一项中所写的“西安电视台著名主持人孙维”。孙维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声音铿锵有力。仔细端详了她的容貌后，我才发现，原来她就是邀请贾平凹在休息场地同她商讨问题的那个妙龄女郎。

听了孙维的逐一介绍后，我才顿悟，原来此次应邀的评委或嘉宾果真都是在中国文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评委会召集人分别是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美文》杂志主编贾平凹和西安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西安日报社社长夏泽民。

评委分别是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湖北省文联主席、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熊召政；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西安报业传媒集团（西安日报社）总编辑屈胜文；《美文》杂志常务副主编穆涛。

特邀嘉宾是《解放军文艺》副主编、著名诗人、文艺评论家殷实。

这一点，我其时早先在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章学锋在市作协QQ群里发布的消息中了解到。为了亲眼目睹名家真容，感受文学魅力，同样身为市作协会员的我便也抢先报了名，因为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与会名额仅限报30名。

在颁奖典礼现场，通过聆听，才得知“中国报人散文奖”是全国唯一一个以“报人”为主体的散文大奖。“20多年前，著名作家贾平凹曾提出‘大散文’之理念，即散文不仅局限于柔靡的小情调，更应具备大视野和胸怀。报人写散文，从理念、视角、语言表达等方面，有着关注社会现实、民族命运、百姓民生的特点，其大气风格与贾平凹‘大散文’理念不谋而合。”因此，贾平凹曾接连担任过第二届、第三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主持人。

在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之前，穆涛针对贾平凹老师当主持人一事，开玩笑说：“贾平凹老师其实是不擅长当主持的，为了提高自己的主持水平，他近两年专门找美女主持人学习……”  

穆涛此言一出，引发了在座嘉宾和读者一阵哄堂大笑。

对此，贾平凹机智回应：“我知道大家刚才在取笑我！我年纪大了，不怕丢丑，现在台上有美女主持人，还要叫我来，我就有些丢丑了。但屈（屈胜文）总和穆涛还要让我来，不来又不行，那就让我再来‘打一次工’吧！”

贾平凹老师当起主持人来一向随意自然，他见颁奖典礼现场高朋满座，就风趣地说：“这(个地方)是我参加活动中环境最好的，音响最好的，虽然厅不是很大，但坐得满满当当，楼上还有人。文学都是高贵的，所以今天来的每一位都是高贵的!”

此语一出，台下又响起阵阵掌声！

“高贵的人”中，其中就有茅盾文学奖评委李敬泽先生，贾平凹开玩笑说：“我建议今天所有获奖作者都去找李敬泽签名，这样（报人散文奖）就和鲁迅奖、茅奖一样（有权威、有影响力）了。”随后他解释说，本来阿来是要来的，飞机票都买好了，突然接到上级通知，要他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能前来了！但他发来了贺电！

针对网络等媒体的“来势汹汹”，贾平凹还建议将“报人散文奖”的名称更改一下，不要仅局限于报人的纸媒文章！然而李敬泽却幽默地说，如果将“报人散文奖”改为“媒人散文奖”，似乎不大中听！因此，建议还是不改为好，至少十年之内不要更名！他的调侃也赢得了大家阵阵掌声！

在为10位获奖报人颁奖过程中，最令我难以忘怀的还是贾平凹独特的主持风格：幽默风趣！他不会说普通话，满口都是地地道道的陕西方言。平时说话如此，接受采访如此，当主持人更是如此，自然，在庄重场合念颁奖词也是如此！而在全程颁奖过程中，有诸多精彩片段，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在为凭借《在火种生莲》一文而获奖的作者李舫颁奖时，贾平凹看着颁奖词说：“这个颁奖词很有特点，写得非常好，尤其不适合拿陕西话来念，如果我念不好，请大家看大屏幕。”由于李舫是吉林长春人，听不大懂陕西话，因而，她在听了贾平凹主持后笑着说：“平凹老师，你说的陕西话，我百分之五十听不懂。”

贾平凹也笑着回答说：“你听不懂的，才是最精彩的！”逗得全场掌声一片。

在为凭借《站在启功墓前》一文而获奖的作者徐可颁奖时，贾平凹拐弯抹角地说：“一看题目，就知道这篇文章是写启功的！首先我得给大家讲一下关于启功先生的一段鲜为人知的小故事。”

随后，他便娓娓道来：“有个人慕名拜访启功，但却从不认识启功。来到启功家门前，敲了敲门，一老头开门说：‘你找谁？’来人说：‘我要见启功。’老头一听，就说：‘我就是启功。’然后就挺直身子说：‘看吧！’说完，还转了个圈，连脊背后脑勺都给来人看。来人莫名其妙地看完后，只听启功说：‘看完了，就走人！’说完，就砰一声关了门！”

听到这则轶事，逗得全场哈哈大笑！我也忍俊不禁，终于领教了贾氏幽默的厉害！

关于贾平凹的主持风采，早在第三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中，就曾有耀眼表现。

据《西安晚报》2013年10月21日发布的消息《第三届中国报人散文奖贾平凹秀主持风采嫽滴太》一文记载：

雄踞主持台的感觉一定很爽，贾平凹时刻不忘卖萌，每当有获奖者上台时，他就悠然地对人说：“你站到这，额给咱念颁奖词。”在获奖者发表完感言将奖杯遗忘在主持台上时，他会将奖杯一把塞进人家怀里：“不要了就给额吧，感觉跟额获奖咧一样。”贾平凹还不忘自我调侃：“这颁奖词更适应看不适应念，写滴那么好，可额一念就念岔了。”

作家笔下的文字是抑扬顿挫的，而作家赞美人或事物的功力，更是婉转曲折、精妙典雅、令人刮目相看。“我们这一届报人散文奖，邀请来的颁奖嘉宾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你们看，连李敬泽都请来了，他不仅仅是著名文学评论家，他的水平有多高，中国文学的水平就有多高。在文学青年中流传着一句话，去北京、看故宫、吃烤鸭、见李敬泽。他来颁奖，是报人散文奖的光彩和受奖人的荣耀。”

贾平凹接着赞美起其他颁奖嘉宾：“梁衡、崔济哲是文章圣手、报界权威，有他们在，颁奖典礼是光彩的、值得骄傲的。熊召政和麦家，都是中国作家中的大家，人常说鸟中有凤凰，他俩就是凤凰。彭程、殷实都是报界声名远播的人物，而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陈彦是杰出戏剧家和作家，最懂文学和艺术，从不说假话套话，我哄他一般哄不过。”

虽然与获奖者并不熟悉，但单看名字，贾平凹就看出了满满的诗意。“我发现获奖者都了不起，前面几位的名字是天上的，有云有太阳，后面的一看都是树啊、仁义智信啊，总之，有天有地，有乾有坤，这就圆满了。”现场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

“第三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关于贾平凹的主持风采，我虽未亲眼目睹，但通过本届他关于“启功见客轶事”的生动讲述，不难想象他当年主持整个颁奖典礼的精彩场景。

此时，只见大屏幕上赫然写着获奖关键词“书写”字样，内容为：先生身为帝胄后裔，从不以此自炫，甚至不愿承认自己姓“爱新觉罗”，自称“本人姓启名功字元白，不吃祖宗饭不当‘八旗子弟’，靠自己的本领谋生”。

当我看到这段文字时，只见贾平凹郑重其事地念出了颁奖词：“至善、至坚、至净，取法自然，明净无尘，是至高的书写，也是人生的法度。”

他读这段文字时，仪态庄严，语调凝重，与之前的调侃判若两然，对启功先生的由衷敬意由此可见一斑！

随后，徐可在发表获奖感言时，也坦然承认了贾平凹所讲的那段“启功见客轶事”所言不虚！还说他对启功太熟悉了，文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用心在写，与其说这个报人散文奖是对他的认可，不如说是对他文章充满真情实感的一种肯定！他表达了由衷谢意，首先要感谢的就是贾平凹——感谢他对这篇文章的高度评价和肯定！

当主持人哪有不出错的，在为江东瘦月的获奖散文《会孔明访隆中》念颁奖词时，贾平凹一时不慎，误将获奖关键词“呈现”段文字“孔明不是出色的庄园主，却是一位杰出的中药师。为乱纷纷的世道开具处方用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作为一副药引子搭进去。”当成了颁奖词“压缩1800年的时光，茅庐之内，循孔明的脚印，扶现实的犁铧，翻耕历史的自留地，足未出户，亦有洞天。”的内容加以念出，发现念错后，他不失幽默地说：“呀！我刚才把这念错了，让我重念一下。”于是就在大家一片哄笑声中将正确的颁奖词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念了出来。

这一毫不掩饰的实在作风，令我大为震撼！其实，他若不加以提醒，悄悄溜过，谁又能知道他念错了呢？反正都是对同一个人同一篇文章的评价！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宁可有损声名，也不想将错就错。这种气魄不是任何一个名人都能做到的！

贾平凹在评价西安晚报资深编辑、记者贾妍的获奖文章《暗香浮动酒娘子》时说：“她写的是稠酒，就是诱惑人要多喝，喝了以后，却比白酒更厉害！”还说本届的获奖文章的颁奖词大都是贾妍所写，肯定其有才华，称其是“才女”。而后，又话锋一转说，不过，她给自己文章写的颁奖词却被人所改，已不是她自己所写的了！随后，便念出了如下颁奖词：“一垄秋稻，酿成一杯浊酒，中间是蜕皮与蜕变。饮食滋味，不如唐诗意境，是经了岁月的慢炖，方成记忆的清供。”还说“清供”这个词，用得好！

在给因《寂寞的稻草人》一文而获奖的李汉荣颁奖时，贾平凹称赞说：“李汉荣的文章是一批一批的好，不是一篇两篇的好，是杰出的散文大家！”我在那本会务手册中看了李汉荣简介，果然名不虚传：1958年生，汉中日报社工作，高级编辑，汉中市文联副主席，汉中市作协主席。曾出版《李汉荣散文选集》《点亮灵魂的灯》《与天地精神往来》《母亲》《想象李白》等散文集和诗集。多篇散文、诗歌选入全国及上海市、山东省的小学、初中、高中语文教材和大学语文教材。而这一切荣耀却让我无法和眼前的李汉荣联系起来：他满脸沧桑，衣着简朴，两腿跨立，双手下垂交叉于腹部，站相不雅，精神不济，看上去就像个种庄稼的老农！完全不像和他年龄相仿、一同出席典礼的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吴克敬及因历史长篇小说《张居正》而获得茅盾文学奖的熊召政那样温文尔雅、富有气质！而且发言时也不像熊召政那样即兴而发，侃侃而谈，他则看着手机在念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

然而，在聆听了李汉荣发言稿中对其老农父亲的那一段由衷感念之语之后，贾平凹不无感慨地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获茅奖时，母亲刚刚去世，他就从奖金中拿出一部分钱买些纸到母亲坟前烧一烧！还说乡下人讲究入土为安。不像城里人死了就火化掉，使得鬼魂无着落！还说他就是从农村来的！很能体会李汉荣的这种思亲情结！

他的这段话，令我也感同身受，记得母亲去世不久，我就写了《怀念母亲》一文，当时是流着眼泪一气呵成的！不少读者发来评论说，此文字里行间真情洋溢，看得他们泪眼朦胧、感动不已！因此，贾平凹发自肺腑的大实话，最能触动人的内心！

在对因《年轮》一文而获奖的作者朱又可未能前来领奖一事，贾平凹阐述了自己对报人的长处与短处的看法，并调侃说：“……短处就是没时间，颁奖和结婚一样，朱又可都没时间来领奖，可见是多么忙！”

颁奖流程完毕之后，就是读者与名家问答互动环节。其中，在相继对贾平凹、熊召政、李敬泽三位名家竞相抢问过程中，被提问最多的还是贾平凹。欧亚学院一名男生问贾平凹：“随着时代的发展，农村是否会消亡？将来的乡土文学该如何发展？”贾平凹回答说：“外国乡土是指自然，中国乡土就是写农村。随着时代的发展，农村土地越来越少，总有一天，乡土文学就消失了，但不是五年十年的事情！那时的乡土文学自然由那个时代的作家来记录这段历史！……”

另一个合阳男生冲破会场左边走廊众人的围堵，扑到了主席台前，抢问了一个题外话，据他从某本书上了解，贾平凹去过合阳不下13次，是他的一个老师很想见贾平凹，无奈身体有恙不能前来，问贾平凹何时还会去合阳？贾平凹浅谈了一番自己对合阳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的认识后，说：“合阳人的特点是爱书画。这个小伙一看就爱书画！”

合阳小伙对贾平凹的评价极其认同，朗声肯定说：“就是的，合阳人就是爱书画！”

随后，贾平凹补充说：“转告你的那位老师，合阳我一定会去！”

合阳小伙激动得连连道谢！

还有一个高个子男士询问了贾平凹关于拐卖妇女题材的长篇小说的进展情况。贾平凹透漏说，这是一个小长篇，也就十来万字。新书名叫《极花》，故事的起源是由一出拐卖妇女事件引起的，明年一月即将出版上市，届时会先在《人民文学》上刊登。他还特意强调说：“如果出版了，还希望大家多买些！”此言一出，又引起了大家的阵阵掌声！

纵观本届作为主持人的贾平凹的表现，的确和上届一样，风采不减当年，就如同《西安晚报》在《第三届中国报人散文奖贾平凹秀主持风采嫽滴太》一文中叙写的那样：

木讷、憨厚、不善言辞，是当下许多熟悉和不熟悉贾平凹的人对他根深蒂固的印象。这位在文坛上散发熠熠光彩的鬼才作家，笔下常年流淌出妙不可言的文字，可口舌却有些笨拙。不过凡事总有意外，每每遇到“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这种大场面，平日里蔫怪的贾平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浓重的秦腔、妙趣横生的点评，非凡的主持才能与现场调控能力，的确惊呆了一众“小伙伴”。从此，他是主持人贾平凹。

也许经过“报人散文奖颁奖典礼”之后，作家贾平凹应当再添一个新身份——主持人。他浓郁的秦腔、朴实的憨笑、意料之外的冷幽默、雅致的调侃、信口拈来的“小包袱”，时常逗得嘉宾与观众或哄笑一团，或陷入深思，这些全都构成了颁奖典礼中最闪光的画面。

随后，还通过微信得知，贾平凹为了当好主持人，本届和往届一样背地里照样下足了工夫，做足了功课！那份认真执着的劲头，令人看了不得不感怀动容！就连孙维都说，进场之前贾平凹老师还在和她探讨主持文稿里的内容！

因此，这一评价，毋庸置疑是中肯的，作为主持人的贾平凹也是当之无愧的！

虽然无缘和贾平凹交流，但此生能见到他的真容，目睹他的风采，我心已足，这无疑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珍贵记忆！唯一遗憾的是在现场通过微信扫描砸金蛋活动中却未能中奖，赢得贾平凹和熊召政等名家亲笔签名的赠书！

不过，遗憾之外，却还有幸见到了李敬泽、熊召政、屈胜文、殷实、穆涛、吴克敬等文学名家，还先后聆听了穆涛、屈胜文、李敬泽、熊召政等名家的发言！尤其是李敬泽和熊召政与读者的现场互动，也可圈可点，叫人印象深刻！值得一提的是熊召政的红围巾也格外惹眼，早就成为了他出席隆重场合的标志！

这也不失为一种意外收获！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亲眼见识了贾平凹的主持风采！

11月28日，是值得我永生铭记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不仅是名家荟萃的好日子，也是我初见贾平凹的纪念日，对于爱好文学的我来讲，这一天的确不同凡响！它不仅将影响我的文学世界，也将开启我的文学新征程！

                                           写于2015年12月10日

                                            改于2015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