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镇一靖港
每个人的心中,也许都有自己神往的一座古镇……。早就闻听靖港很有名,在秋高气爽的时日,驾车去观光,不失为悦目赏心之
一、靖港之今
从岳麓山下出发,经望城雷锋大道,行三十公里右拐,只见一条约四米宽小渠,两边并排单行马路一望无际,左边树木葱葱,一路林荫,右边支架林立,架上有灯花,最醒目的是灯架上三角型杏黄旗迎风飘展,碗大的“靖”字清晰可见,下面隐隐若若“中国历史文化名镇”。
车行十分钟,抵近靖港镇。远远望见,一座白色的石雕牌楼巍然挺立,好几丈高,顶上龙头翘首两翼,下面是一大、两小三个方正的大门,由四根方形立柱隔开,中间门楣上书:“靖港古镇”。
上到牌楼底下,陡然向外看,一个几百亩水面的湖跃入眼帘,莫不是当年的港口?湖面上,有几艘游船,游人戏水悠然,一座拱桥穿湖而过,连接南北两岸,沿湖右边树木中有几栋新建仿古房屋,左边则是古镇的旧建筑群了,弯弯曲曲像一条长蛇连绵数里。
从牌楼随游客左进,一条宽阔的黑色麻石板路,两边是硕大一间的铺面,行走二、三百米,见一个小广场,再往前走,有一丁字路口,右拐下即进入靖港古镇街市。
给人印象深的还是黑色麻石板路,一块连一块,整条路面都是,那一条条的白色锉痕,显示为今人修复的痕迹。除了地面是黑的,两边铺面上的主色调也是黑的,不过油漆很粗糙,感觉上做工不太精细。除了黑色,白色的墙壁也比较抢眼,太阳底下,路面、铺面和墙壁黑白相间,倒也是朝晖夕阴。据说当年“船到靖江口,顺风也不走”,今日游人扎堆成群,好似一条游龙,似乎也在印证着昔日的繁华。
随着熙熙攘攘的游人缓行,浏览着两边各式各样的铺面,品尝着花样新奇的小吃,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人说,油坨、烧饼是镇内的特色美食,一定得趁热吃,冷了则失去原味。米粉可能也是一大特色,店门外飘扬着一面面旗帜,一家接一家,至于是否可口,实在难以顾及。其中最有特色的恐怕就是腊制鱼了,除了摊贩、店家叫嚷的油炸鱼外,每个铺面从里到外都是鱼,大大小小几十个品种,烟熏得金黄金黄的。由此想到,靖港人也许与鱼有缘,有道是靠山吃山,傍水吃水,当然,旅游应该是古镇的黄金产业。
二、靖港之古
享了眼福,饱了口福,顿然兴起寻古追踪之心动。
瞧瞧,前面就是李靖铜像:盔甲护身,披风在肩,右手握宝剑,左手执兵书,威风凛凛,直视前方。清同治《长沙县志》记载:“唐李靖驻兵于此,秋毫无犯,百姓德之,名曰靖港,以志不忘。”所谓靖港,原名芦江,地处沩水入湘江口,又名沩港。因为百姓深感李靖驻军时护民爱民,特立李靖祠,改沩港为靖港。
进入街市不远,有一个硕大的庙宇,人说是杨泗庙,红墙碧瓦,屋角飞翘,显示的时间应有数百年。进到里面,一边是几间佛堂,佛堂里面供奉观世音菩萨,还有专门求神拜佛许愿的地方,一边就是杨泗庙,里面是杨泗的雕像,香烟袅袅,一旁还有一个大钟。据说南宋的杨泗带领农民抗击宋军时倡导“等贵贱,均贫富”,广受人们尊敬而被拜为水神。人在佛堂庙宇中穿梭,仿佛有一种久违佛界的感受。
一路走来,两边街道清代建筑遗迹不少,有古街,古驿站,古作坊等,那铁铺、银铺虽然没有生意,但原始的敲打器具至少也有上百年的历史。
在古镇半边街对面,是曾国藩行营馆。史记:1854年4月,曾国藩亲率水陆湘军奔袭驻靖港的太平军,哪知太平军早有防备,发炮轰击,斩杀牵缆绳湘勇,遣水师击溃湘军,曾国藩失利后投水自尽未遂,逃往长沙。靖港水战是曾国藩人生的转折点,在行营馆中依稀可见古战船、排列的士兵、议事堂,还有曾国藩生平介绍及书法等。
在街市接近尾端不远,有一条小巷子,进去十来米有一个叫宏泰坊的四合院,上下两层全是木质,各有十来间房屋,里面有名妓李师师、陈圆圆等的蜡像,神采各异。原来是古代青楼,据说这座青楼建于清雍正十年,是长沙最后一个清代妓院,保留至今已300多年。
陶承故居是一栋土砖老式房,白墙、青瓦、木结构,里面有古旧家具、床铺,但油漆剥落有痕。1893年陶承生于靖港,1927年长沙“马日事变”,转移至武汉继续投身革命,被誉为“革命母亲”,1956年写成《我的一家》,后改编为电影《革命家庭》,1986年7月11日,病逝于长沙。
三、靖港之凭吊
靖港古镇不大,但上百年的遗迹确实不少,除了前面所写到的,还有古塔、宁乡会馆等,更有“八街四巷七码头”的说法,如想览今探古,细心品玩,也要不少时光。
走到街尾,一条大堤横亘眼前,堤上是一条大马路,堤下则是浩瀚的湘江。原来如此,一直隐匿在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靖港这个地方当年原是湘江的一个入口,牌楼下的湖就是港口,与沩水相连,是一个天然良港,怪不得以前有“小汉口”之称。
伫立长堤,倾听江涛拍岸,一时遐想联翩,谨以下文凭吊:
靖港之源最先起于沩水连湘江,大自然赋予此地天然良港,为渔人、商贾生活、歇息之地,恐怕有数千万年,靖港之名源于唐朝李靖在此驻军,屈指算算已有一千四百年,靖港之古与南宋“水神”杨泗领导农民起义关联,至今也有一千年了,靖港之近则有晚清名人曾国藩在此跳水自尽,时隔今日也有一百七十年了,靖港之今则是出生于此地陶承为新中国奉献了“革命家庭”,少说也是近百年。
历史却总是如此,就如眼前波澜不惊的湘江,突然冒出万丈狂潮,继而又逐渐湮灭,沉寂。由此推想,大浪淘沙,不只是冲刷了大自然的山川、江河、湖泊,也荡涤了古今风流人物的功名业绩,好在有历史,游人在今日的麻石路上所见到的佛堂、青楼、会馆,仿佛还在诉说着前人的点点滴滴。
(此文为几年前草就的“靖港之古”,近日在电脑上检索到,改题名,修改,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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