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炼甲(五)
五
杨军坐在去往北京的火车上,窗外,一些风景时不时地侵入他的眼帘。但,他从大踏步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那沿途的所有风景都搬动不动他心中的愁怀和那风灾木追责问责给他的冤屈给他的伤害。
他的脑海里浮想联翩,思绪绵绵,不经意间,那7.19风灾木的始始末末或点点滴滴如同八十年代的幻灯片一样,或就像老式电影那样,时而,影像清晰明朗;时而,时不时地烧了片,让他难以复制并还揪心长叹;......
这些,他有扯不清的头绪,也有道不明的语言,如同一团打了结的毛线捆理不清头序一样,他是一头的雾水,还剪不断,并越理越乱。一时,那一阵一阵阴云不停地向他阵阵袭来,控制着他的灵魂,摇摆着他的身心。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取出他的上访信件,其间,那《风灾引来的血和泪》有如下心中语言:
记得,2015年7月19日夜晚,那整夜里,狂风暴雨骤然而止,门窗被风欺雨打着,一浪高过一浪。不经意间,杜甫那《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炊烟闪现于他的眼帘,那烈烈汉字金砖直直地向他砸来,让他流离失所,他也多想写出杜甫那一样的千古绝唱名篇啊。
其间,那“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一些句子在他心中吟唱,他完全被《7.19风灾引来的血和泪》的迷团浓雾包裹着,它就像被冥界幽灵上了他的身一样,让他魂不守舍,让他萎靡不振,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超脱与潇洒。总之,他无心欣赏车窗外那迷人的风景,他已被八月的朔风吹拂着、伤害着,让他直直的喘不过气来,他发出了“天生军,何生得”的感叹!
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在他身心里震荡,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忙掏出手机,指划间,闻听话筒那边有位陌生浑厚人温和地说:“请问,你是杨军吗!我是铜铃市公安局长,你现在在哪里?听说,你要被行拘,那是假的,那是那内部的笑话,你请回来,有事商量,......”。总之,话筒那端说了一大堆耐人寻味难以置信难以揣摩的话。
见状,因事出有因事又突然,他也忙不迭地招呼着,像小孩子对爹妈似的嗯嗯着。接完电话后,他向窗外望去才发现,他已到石家庄了。
不经意间,那神秘电话让他揣摩起来,渐渐地,他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香睡起来。
梦中,他梦见自已是清朝时的书生杨乃武,因给小白菜代写诉状,而被那昏庸的县官派人追捕,又被恶霸带人追杀,其间,他好生害怕,他跑呀跑,爬呀爬,横崖跳崖,遇坎跳坎;就这样,他惊魂未定,在苍茫的大地上一路奔跑,一路求绕,......
忽然,他被恶霸捆绑,他惊魂未定,他大声喊话:“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有坏人要把我捆杀”。
他从恶梦中醒转思量起来,那梦景怎么重重复复出现,这段时间来,他不断地臆想判断,看来这几年,自己会有官司缠身,也会有牢狱之灾。
现实中,他又想到了林场场长黄得的前前后后,他深知黄得的厉害,黄得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人,何况,古人言:“官场无父子”呀!
他也想到了黄得的后台有汤科作靠山,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让他更加坚定走向北京诉说心中苦难的信念。
这些, 因为他太熟悉铜铃市的点点滴滴,犹其是森林公安分局副局长汤科的厉害了,可以说,汤科的历史,是一部“官商勾结,残害百姓"的或官与百姓严重脱离了鱼水关系的历史。
记得,先前汤科在白少镇任公安所长期间,汤科滥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动兀,他手持条例成了常态,例如,有一村民张珍就栽在了汤科的淫威上。
事情是这样的,张珍早年在何雄手中得到房屋转让一套,有一长三间房屋地基的不动产,为了在这不动产上有一份“安得广厦俱欢颜"的诗圣情怀,张珍拿出了小本生意和一家大小在外打工的一生血汗积攒,终于,在那不动产上开挖和填石成钢筋混泥结构地基。为了这一份家业的企盼,为了有一份美好的开端,两老口高兴不已,两老口坚信毛主席的教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句话的教导。因此,老俩口常沾沾自喜地说:“我们今天有了这份地产家业,我们不会向国家等靠要,我们会用苦磨苦做积蓄钱财,终有一天,我们会像愚公移山那种精神一样,为自己的子子孙孙撑起一个大厦,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勤劳去脱贫攻坚,用自己的智慧和汉水去脱贫攻坚。
然而,因开发商纪总和汤科的夯实勾结,那份地产不仅被纪总用廉价生剥活吞地吃掉;还给张珍的老公有反抗精神的刘光硬生生地扣上“干扰执行公务,影响社会秩序帽子",星月黑夜下,不由当事人陈述事实及争辩和签字划押,不由分说,把刘光送去大巴市看守所里去牢房里并坐了十天班房。总之,那里有开发商,那里就有汤科为之效劳,那里就有百姓和开发商争夺地盘或利益,那里就有百姓在看守所里去坐牢去遭行政拘留。
就这样,杨军从家里的那一整个夜晚到离开家门,直至在火车上的人山人海的喧哗,均无法搬动他对现实的看法,他深知:黄得是林场的场长,黄得有森林公安分局副局长汤科作靠山,汤科又有一市最大翁官市委书记陈军这座喜马拉雅山为大山作为石峰大屏障,因此,他坚定了到北京去上访的信念,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冤,他要到北京去找自己的表姐为自己递状纸,他多么希望中央来人为自己洗脱罪名呀。
一路里,他一会儿思绪翻飞,一会儿上这车转那车,走走停停,终于,他昏昏沉沉地到达了目的地。
原来,他表姐叫邹红,是他亲姑姑红军战士杨从慧的大女儿,现在团中央工作。
红姐热情地接待了他,其间,他向红姐奉上了上访信件,也向红姐说明了原尾和事情的至始至终与委屈。
听完诉说后,红姐毫不留情面的说:“我听你介绍了情况,你作为林场办公室人员,又是7.19风灾木应急处理间伐组组长,你也有不可推托的责任,因此,我将上访信件收下,帮你交到中纪委,再由中纪委批示后回地方去处理。但是,你必须回当地去,违了法必须服法,该坐牢要坐牢,要为你的姑姑为你的姑父争气,因为,我们都是红军后代,我们要传承我们的红色井泉正能量,那就是要相信党,要传承红军精神,那就是要坚定信念,敢于担当,排出万难,去争取胜利,......”。
他只记得,红姐说了一大堆的话,他认为,有些话不近人亲,让他一片茫然,一时,他挚心大乱,手足无错。瞬时,他那先前的忙碌先前的希望化为空中的泡沫,他伤心极了。不过,他还记得红姐有句话有句交待有点中肯,红姐说:“你回家后,找个律师或会写的代理人申辩,为你陈述事实为你辩护,这是你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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