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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作者:徐显章 阅读:759 次更新:2022-05-01 举报

  我家在老村子的东南角,以前大海没有码头,所以海浪拍击岸边的礁石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去很久。每当雾气弥漫的日子里,潮湿的空气裹带着海水的苦涩咸味侵入我的家门。我特别喜欢闻这种气味,小伙伴们说,这种味道是海水发出的,还有的说是海菜叶子散发出的的,还有的说是鱼腥味……俗话说,生处不嫌地面苦,这话一点也不假。人生路什么味道也要将就着去闻,慢慢的适应,认真的体会。而我在搬家的过程中,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品尝到了,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那个年代出生的人,没有进过幼儿园,学前教育就是家长带我去拾草捥菜,父母身强力壮,天天没有闲着的时候,家里的房屋只有屋檐跟几行瓦片,再往上就是草胚。我曾经亲眼目睹被大风吹开的屋面,草随着旋风索索的四散开去,父亲忙三火四地推来了两小推车土。只见他用铁锨尽力的把土扔上屋的正欲飞翔的麦草碴,镇住了飓风的对老屋的肆虐。父亲好威武,怪不得当我不听话的时候,他打我屁股,我的可怜的后腚,几乎冒了火星子,火辣辣的生痛。是真的有劲,绝对不惜力气的进行中,几巴掌下去,什么都寂静无声了,听也得听,不听你也得听。就怕挨父亲的猛揍,后来母亲支招,“你真傻,你大大教育你,你知道错了?错在哪里?那你为啥不去奶奶家?不跑出去躲躲?你一跑,你大大就不生气了。你也不用挨揍!”于是,我看事不好了,连忙躲出去,藏在远处草垛的后面,待父亲气消了,再回去。

  我喜欢爬树看看喜鹊下了几个蛋,它的蛋我是绝对不拿走,因为大人们说过,谁吃了喜鹊下的蛋,谁的脸上会长满雀斑,于是我便攀蹬树的枝杈第次而上,大柳树很好攀爬,刺槐树需要扫清障碍物,下来后两手刺,还得麻烦母亲用银针单个去挑,歪脖子树顺着就直接走上去了。上去后,两腿交叉锁住树干,左手勾住树的枝头,右手拿出来鸟蛋或者羽毛未丰满的鸟儿,跟树下的小伙伴们炫耀:“这个大鸟真懒,就三只鸟。”伙伴们,手搭凉棚:“看见了,快点放好,凉了体温,鸟妈妈就会口含爪撕,不要它,那就太可惜了。”上墙,看看谁能踩着墙的缝隙,手脚并用,短的时间内跃上墙顶,然后倏的一声,从墙顶纵身落到地上。手的指甲很少被母亲剪过,自己磨得流光圆滑,起了不少的笊篱刺,于是便在洗手的时候,呲牙咧嘴的左右手交替着拽去了。还有洗澡,跟伙伴们相互约着去河边手拽着河岸边长长的草稞,脱得一丝不剩,光着屁股,打着砰砰,水花四溅,练习双腿蹬水的技巧和运力的大小,喝几口水算什么,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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