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山西大山

 东大山西大山

刘继智

一

不久前，远在黄石工作的刘远芳文友发来短信问我:何为东大山西大山？

东大山西大山是地域概念，同时也是军事概念，这个名词出现频率最高的应该是苏波写的《大别山上红旗飘》。后来，我翻看《何耀榜传》，这本书也多次提到东大山西大山这个名词。无独有偶，在网上搜索，看见原刘邓大军战士写的一篇回忆录，也多次提到东大山和西大山。

我曾经打开《百度》查找，竟然很少找到涉及东大山西大山这方面的内容，词汇上没有这个名词，但准确地说，这个词在民间却应用广泛，在大悟宣化周边地区，无论男女老幼，对于这个词并不陌生。

站在108省道（原罗汉公路）上，你就会深切感觉到，这条道路两边，几乎都是崇山峻岭，高峻挺拔的峰峦蔓延不断，东西相望，南北对峙，那一座座高山就像威严肃穆的哨兵，岿然屹立，守卫在道路两旁不远处，日夜守望，风雨不移。

这些大大小小的山峰组成的绵延起伏的山峦，如游龙，逶迤伸展，纵横交错，勾连缠绕，这些起伏跌宕的群山就是东大山西大山。

无独有偶，前几天看《何耀榜传》，看到作者把东大山西大山的界限搞混淆了，认为东大山西大山仅仅指罗汉公路以东的大山，这是作者对鄂北乃至鄂东北的地理环境不了解造成的。

准确讲，东西大山应该是108省道（罗汉公路）两边大山总的概括。

东大山，西大山，又名东高山、西高山。史学研究者普遍认为，所谓东大山、西大山指罗汉公路(现在的108省道)两边的大山；另一种说法是所谓东大山和西大山是潢麻公路两边的大山。但从历史书上反复确认，后一种说法很显然是错误的。

所谓东大山，主要指大胜关到界岗(江淮分水岭处、亦名大城关)以东的大小老君山，天台山、黄杨寨(九焰山)、三角山(打云尖)以及宣化店地区的九岭十八寨，新县地区的牛坑、仰天窝等。

老君山，为湖北红安县、大悟县和河南新县的界山，海拔840.5米，天台山海拔817米，为湖北红安县和河南新县界山，有名的道教圣地。三角山(打云尖)为湖北大悟和河南新县的界山，海拔697.6米。

所谓西大山指罗汉公路(108省道)西面的仙居顶、仙舞山、老山、三爪山、五岳山、朝天山、大小鸡笼山、金牛城、斗笠山、光头山、鸡公山、娘娘顶以及大悟山等，其中，五岳山海拔865米，位于大悟县宣化店镇、丰店镇、东新镇和罗山山店镇之间，是大悟第一大高峰、孝感市第二大高峰。

东西大山就像天然屏障，高耸在鄂豫江淮分水岭之间，山脉逶迤，沟壑纵横，郁郁葱葱，在革命战争年代，这里曾经是红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军、红二十八军主要战斗地；抗日战争时期，这里又是新四军五师的根据地；刘邓大军挺近大别山，主力部队主要战斗在东西大山之间，刘邓大军的指挥部曾经设在这里的王家湾。大军南下之时，其主力就是从东西大山之间穿过，直逼长江。

东西大山，它在历史尤其是中国革命斗争史上留下重墨凝彩的一笔，人们永远记住这两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标名称。

二

我就住在东大山最高峰老君山的山脚下，童年时期，每天早上起床，站在村头的大柳树下，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抬头仰望，总会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峰峦立在眼前，几乎伸手可及，几乎举手可攀，有时候，老君山被浓雾笼罩着，就像大海之中的一个岛屿，在此起彼伏的浪涛之中漂浮，那是似真似幻的美景，神奇而具有诱惑力。

我知道那是一种错觉，其实，老君山虽然看起来尽在咫尺，但真正爬上山顶，没有五六个小时是不行的。我小时候，经常在它的山坡上砍柴挖药，捡树棒，但真正爬上山顶，还是在参加工作之后，是在自己清闲而且有空余时间的情况下，才有计划去登峰巅。

我好几次登老君山都是从西坡上山的，西坡最陡峭，也最难走。早上七点出发，我从湾后的小山路往东，进入皮夹河，上石门笼子，走到土君岭时，已经上午九点多钟，土君岭还仅仅只是位于老君山的山腰位置，要想上到顶峰，还得爬一段极陡的坡十八拐，而且，十八拐不但路弯曲，而且荆棘丛生，特别难走，等气喘吁吁爬上山顶，已经过十二点了。

东大山和西大山，几乎每一座峰峦都留下许多神奇美丽的传说故事，如九焰山（黄杨寨）的太上老君的故事，三角山的青云道长的故事，天台上试心石的故事，五岳山将军石蜜蜂岩的故事，斗笠山跌马崖的故事，朝天山石鼓的故事，五岳山将军石的故事，三爪山上三爪金鸡的故事，鸡笼山的鸡公大王张三娃的故事，仙舞山仙人洞象乌石的故事，仙居顶薛刚反唐的故事，大悟山丧悟和尚的故事，娘娘顶落难妃子的故事。

如果把这些故事编成一本书，那肯定是砖头厚的一大本。

老君山也不例外，也有许多神奇的传说。如，我小时候经常听我母亲讲过的太上老君在老君山上炼丹的故事，说太上老君把炼丹炉点着火之后，便踏上祥云云游去了，临走时叮嘱烧火的童子说，火必须要烧七七四十九天，火不能够断。结果，童子用蒲扇扇火，日夜不断，勤勤恳恳，哪知到了四十七天时，扇火的童子因为劳顿睡着了，妖怪大概闻到了什么气味，偷偷来偷吃炼丹炉中的仙丹，不但偷吃，还打翻了炼丹炉，弄得仙丹泼洒了一地，仙丹水到处流淌，就形成各种各样的奇异美景。

通过几个小时的艰苦跋涉，终于到了老君山山顶，果见山顶之上，奇石突兀，怪石嶙峋，石板上多有药舀石，光滑圆溜，崖壁上的矮松，就像扒地的龙爪，四散开来，站立山巅，居高临下，环视山川，真的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老君山，我先后登过二十多次，每一次攀登，感受绝对不一样，季节不同，所看到的景色也大不一样，譬如春天，桃花盛开，樱花初绽，满山一篇粉红，芬芳馥郁，扑鼻而来，令人心醉；深秋时节，漫山红透，层林尽染，红如火，艳如霞，有的地方红黄混杂、红绿相见，特别富有层次感，秋风吹来，林动叶舞，如涛似浪。这种景致，总能够激发心底的诗情。

据说，老君山悬崖绝壁处，幽洞很多，最著名的是东面的水帘洞，可惜，我寻找过几次，一直没有找到，倒是西面的几条峡谷，我深入进去，竟然发现几处瀑布，其中，中间的一条峡谷，竟然是五瀑相连，气势恢宏，真的像银河落九天，这几个瀑布一字儿排开，瀑声激荡这个山谷，响彻云间。

老君山的西南，就是著名的保安寨，又名洗脚盆，民间叫新寨，它是红安县最大的寨圩，以前，我对洗脚盆这个名词一直存疑，直到有一天，我深入进去全面探秘，除了发现无数个山洞和几处小瀑布外，竟然真的发现了两个形似洗脚盆的水凼，才知洗脚盆并不为虚。

1947年初，何耀榜从皖西转回东大山，许多时间都住在洗脚盆西面的北洼，农历腊月二十三夜里，正当他率领几名队员从山洞下到北洼过小年时，被小保队包围，何耀榜从后窗突围，最后终于脱险。

老君山西北方向就是三角山，古名打云尖。三角山是大悟东部最高的山峦，几乎可以和老君山比肩，与仙居顶也遥遥相望。三角山的北坡非常陡峭，有一个扇形状的山冲，那就是塔尔冲，冲的下边不远处就是新县卡房。

卡房，在我心中一直是充满神奇色彩的地方，它也是东大山的中心地带，只要提及东大山，无不提及卡房。

卡房街呈西北东南走向，街道依着河谷而建，我去过卡房好几次，想彻底探求卡房的神秘，但每一次几乎都是匆匆去，匆匆回，留在心中的还是神秘。

几乎在小时候，我们的父母，我们湾里的老年人，总喜欢讲牛坑的故事，讲居洋人的故事……去年，卡房文友李树润从大老远寄来《卡房革命史》一书，我对于卡房的印象和认识更进一步加深了。

老君山的东南面，就是对天河，对天河以前是个长十多里长的峡谷，水流湍急，几年前，有开发商在此搞漂流，据说，生意兴隆，游客如潮，老板大赚了一笔。

我对这不敢兴趣，若干年前，我曾经对于老君山，搞过几次穿越，记得有一次，是从卡房的观音岩，到绵云洼，再进入徐家冲，然后进入北岩，再通过五级电站，最后到达天台山。

那一次穿越是上午六点一直到下午四点，晚上就睡在天台山下面的简易旅馆内。

天台山是红安县的名山，其知名程度远超于红安最高峰老君山，天台山只有海拔817米，但它的文化底蕴远远大于老君山，它不仅仅有许多神奇的传说，还有禅宗文化，耿定向留下的摩崖石刻。

一柱天成的天台山，只有一条绝径上山，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壁立千仞，就像独立生成的石柱。这种地貌特征在东西大山之中是绝无仅有的。

我对于天台山，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每一次登临，似乎都有新奇的感悟。

自1982年起，我不下十次去天台山，第一次去，天台山还没有修缮，前年去的时候，天台山已经变了模样，但原来大致形状还是保留着。

自小，我就听村里的老人讲起天台山，说到作霖池、了心关、告天炉、尼姑卡、试心石……讲试心石的故事，尼姑卡的故事，天台山，这鄂豫界山，它的神秘之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九焰山位于天台山的东面，海拔高度是770.5米，比天台山略低。

站在天台山的天台顶部，向东眺望，便会看见一条长长的山岭，那就是九焰山。

九焰山，又名黄杨寨，我们民间又称黄荫寨，它也是鄂豫界山，据传说，它是太上老君踩踏而成，又传说唐朝薛刚反唐，在此练兵，火焰连烧九座山而得名。又传说九焰山寨内可以屯兵十万之众，里面有房屋数十间，良田数十亩，而且有好几座碾盘、磨盘，还有水塘、水井。

“布下九宫阵，焚烧九座山”联想薛刚反唐那阵子，其气势是多么壮阔，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九焰山之大之广。

我曾经好几次从天台山向东穿越，但是，那个地方已经树林密布，行走极不方便，很难走，我只能够知难而退，也可能留下永久的遗憾。

九焰山也有摩崖石刻，那就是明代兵部尚书张缙彦留下的“司马岩”三个大字。从而说明，在明代，这里就是古战场之一。

九焰山东面半山崖间的止止洞，据传是一个僧号叫“止止”的和尚曾经隐于此而得名，止止洞四周怪石嵯峨，大树参天，洞口朝东，高三米，宽四米，深十余米，可容40多人。有摩崖石刻“止止洞”和“凝神”等，

止止洞还是鄂东北道委长期隐居地。1934年11月，红25军西征，鄂东北道委在王福明、吴光陆、罗厚福、何耀榜等人领导下继续坚持鄂东北武装斗争，为鄂东北三年游击战争拉开了序幕。

道委在卡房胡河金竹林召开第一次会议之后，就转移到九焰山止止洞，这里，便成了鄂东北道委的临时指挥部。

整个东大山有名的山峰还远远不止这些。我曾经试图穿越东大山，力求找到更多的峰峦，找到更多的胜迹，但由于财力、时间有限，再加之交通工具的欠缺，这个心底埋藏很久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许多年前，我曾经走七里坪，北上檀树岗，进入新集，然后从新县回到苏家河，再这回宣化店。但这次是浮光掠影，除了看见车窗外的山峦一闪而过外，几乎一无所获。

我的红安的文友叶重豪和熊飞骏，也喜欢穿越东大山，叶重豪不止一次穿越天台山老君山；熊飞骏也是多次穿越老君山进入卡房境内探秘。

大别山蔓延380公里，西接桐柏山，东至霍山，山峰平均海拔高度在500至800米间，大别山第一高峰是白马尖，海拔1777米，第二高峰多云尖，第三高峰天河尖，这三座高峰都在安徽霍山县。

大别山到底有多少有名的高峰，无从知晓，但在我的认知中，大别山主要高峰几乎都在安徽境内，处于湖北境内的少之又少。除了上述高峰之外，像海拔1729米的天堂寨，其主体也在安徽金寨境内，还有金刚台、天柱山、黄柏山、狮子峰也都在安徽境内，属于湖北境内的只有薄刀锋、龟峰山等。而这些千米以上的高山，东大山西大山几乎没有。

八年前，我从南京坐火车回武汉，车过金寨县，我从车窗向外张望，窗外几乎都是高耸如云的大山峰，且陡峭险峻，一座座，如春笋送入云天之上，郁郁葱葱，跌宕起伏。我就感叹，大别山的雄奇，只在安徽也。

尽管这样，我依然不减对于东大山西大山的喜爱和探究，一有工夫，我就背上行囊，带上干粮，或借助交通工具，或步行，深入东大山西大山之中，探秘寻幽。

我不知多少次，深入到宣化店东北部的九女潭一带，过东河，走新店，进杏冲，翻越墨斗关。有一次，我在九女潭的东面发现一处险峰，问当地村民:“这座山山名叫什么？”，“雷公崖！”不是天色已晚，真的想去探过究竟。

宣化店北部的九岭十八寨，我一直听说，它们也是东大山的有机组成部分，但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去探访，恐怕也会成为遗憾。

东大山在许多书上频频出现的原因，除了这里的地形和山脉走向错综复杂之外，那就是这里具有一定的军事意义。

我以前反复写到，东西大山之间，有一条峡谷，峡谷处有一条古官道，一直以来，这里是中州通向江汉的主要通道，交通位置特别重要，两边依山，交通便利，退可居，攻有屏障，这样的环境，在战争年代，真的是得天独厚的。

三

整个东大山，实际上是呈s状分布，从东北折向西南，在老君山南边向南延伸，但过了小老君山之后，便比较平缓一些，虽然也有一条不规则的山脉，但起伏不大，只有到了河口镇北面的龙王山，才稍微高一点，但龙王山的海拔高度也仅仅只是380米。

从河南罗山莽张店，一路向南走，左右两边便可以看到蔓延不断的山脉，进入宣化店，两边的脉就显得高峻挺拔起来，继续往南走，过分水岭，然后经过吕王城，你就会发现，东边的山峦一般都不高，反而，西边的山峦要高很多。

几乎西大山所有的高山都在大悟境内。大悟境内，海拔500米以上的高山就有30多座，而且分布很广，东南西北中都有分布。在大悟东面，除了东大山三角山有697.6米，它是大悟东部最高峰。其次就是仙居顶、仙舞山、老山、寨鸡山、清明寨了。

三角山属于东大山，后者都属于西大山范畴。整个西大山，除了东部的仙居顶，在北面，有三爪山，五岳山、朝天山、斗笠山，在河南境内有大小鸡笼山、金牛城等。在西面有光头山、娘娘顶、鸡公山、雷公峰、香炉峰、笔架山、紧城寨等。南部有大悟山、大顶山、石人山等，中部有大小礼山，大魁山、小魁山、大坡顶等。

西大山分布不是那么紧凑，比较四散，但你仔细观察之后，便会发现，各大山之间，几乎都是蜿蜒的山脉，延伸的山脊连系着，仿佛从来就不曾间断过，

那种连系，就像大自然的绳索，牵扯着，维系着山和山的感情，似乎让每一座山都是整体的一部分，都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

仙居顶，大悟名山，它同样是一座具有神秘色彩的山峰，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有着黏连不断的禅宗文化，有着神秘传说，同样也有奇异的风景和永远难以解破的谜底。

只有海拔680.2米的仙居顶，因为四周无高峰，它就像一支笔，直插云霄，擎天屹立，几十里远就能够目睹它的英姿。

而且，在仙居顶，无论山下怎么刮风，顶部位置，纹风不动，视为奇迹。

仙居顶顶部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组成，形如鹰翅，又像凤凰的羽翅，形态栩栩如生。

仙居顶据传也是薛刚反唐之地，其故事也和九焰山（黄杨寨）的薛刚反唐的故事如出一辙。仙居顶原来属于黄安县，一个县域内，有两个不同的地方传承同样一个故事，这说明，附近在唐代，很有可能与薛刚真的有关联。

我从上世纪就开始徒步仙居顶，那个时候，每一次上去，看到光秃秃的顶部，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之意，没有登老君山、天台山的快感，但近几年登这座山，心情稍微改变了许多。

仙居顶北面的仙居河，一条峡谷，几十里路长，我曾经沿着河谷，从赵家畈步行上山，走了一整个上午。仙居顶的西面就是乳山寺，寺下有溶洞，也属于黄安八大景之一。

在仙居顶观雾是一件乐事，站在它的极顶处，遇到雨后初晴，山下云腾雾绕、如浪翻滚，就像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海洋之中，真想踏着云雾行走跳跃。

五岳山海拔865米，它是大悟最高的山峰。它以前一直激起我攀登的欲望，直到几年前，我终于和当时担任丰店镇宣传委员的王志勇一起上到五岳山顶峰，当时，五岳山上面的庙宇正在修缮之中，风电也刚刚安装完好，我站在山巅之上，环视四周，山顶上树木极少，城墙几乎破坏殆尽，我大为不解，这就是昔日仰慕已久的五岳山吗？

五岳山和所有的东大山西大山一样，都是南坡稍缓，北坡较陡，从这点看，五岳山依然显得俊秀挺拔，它高高屹立于云间，成为一道高高的屏障。

登山的过程就是这样，登山之前，对于心中的那座山是向往的，一旦登上峰顶，随之带来的可能就是失落和沮丧。但一旦深入进去，做细致了解，你才能够真正发现它的不同凡响之处，它里面隐藏的绝世美景，可能真的令人瞠目结舌、拍案叫绝。

我对于五岳山的了解真的不多，我必须进一步深入进去才行。

三爪山在五岳山之东，它的海拔高度不及五岳山，但似乎比五岳山更有名。

我只登过一次三爪山，但印象深刻。山顶乱石堆叠，参差不齐，很招人眼球，而且，四面悬崖突兀，使得此山更显巍峨俊俏。

三爪山的寺庙香火很旺，到了庙会那日，上去进香者往往络绎不绝，也许，香火的旺盛并不能够说明它真的很独特。

但是，我每一次乘车从悟宣公路回黄站，快到丰店街的时候，不经意间，总会看见北面有一座耸入云霄的尖山，不容置疑，那就是三爪山。

西大山主要指的就是五岳山、三爪山、朝天山、斗笠山、大小鸡笼山，几年前，我住在宣化店镇玄坛村，一有工夫，就就试图从姚畈沿着三华公路北上，曾经越过张榜村，在北面，进入河南罗山县山店村，曾经在村民的带领下，进入带箭沟寻找娃娃鱼，搭乘便车去了一趟大小鸡笼山，我还想去天竺瀑看瀑布，但未能成行。

西大山的峰峦比较密集，也是个个山峰都留下美丽的故事迷人的传说，风景旖旎，山峦高峻。

西大山在革命战争年代，也是红军的主要活动区域，1935年10月，红28军政委高敬亭曾经率领红28军主力在西大山活动一个多月时间。这里也是鄂东北独立团的主要活动场所。

西大山的范围如果进一步拓展开来，当然包括老山、仙舞山、寨鸡山、大小礼山、大悟山、石人山、大魁山、小魁山、娘娘顶、光头山，甚至还包括鸡公山。

我无法把这些山的特点一一列举出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东西大山，相比于皖西霍山、霍邱、金寨等县的大山，不值一提，但是，这里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理环境，造就东西大山的特殊意义，从而证明它在军事上的重要性，在中国革命史上也留下辉煌的一页。

刘继智简介

    刘继智，男，湖北省作协会员，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在《小说月报》、《芳草》、《小说界》、《金山》、《散文诗》、《当代诗歌》、《湖北日报》、《辽宁日报》、《中国人口报》、《中国劳动保障报》、《美丽乡村》、《中学生》、《陕西文学界》、《六月》、《荷花淀》等全国200余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1200多篇【首】，获得“全国青年散文大奖赛”、“黔台杯”、“丁玲杯”、“文心杯”等征文奖60余次，有作品入选《湖北大众文艺丛书》、《中国散文诗人》、《中国河》、《玄坛村调查》等多种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