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茅山烽火》十九

 留守在江南新四军指挥部的新四军第二支队，在廖海涛副司令的领带下，坚持执行中共中央的指示：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在日本鬼子、汪伪军二鬼子和国民党顽固派军队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的情况下，新四军第二支队仍然坚持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游击战，运动战，打得过你就打，打不过你就走，那就是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声东击西，各个击破的战略方针。总之，千方百计地打得日伪军猝不及防，浑然不知，溃不成军。

 由于日本鬼子和汪伪军二鬼子加强了兵力，加大了清乡扫荡的力度，严重恶化了乡村的环境，老百姓被杀的概率加大了，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决定带着第二支队的新四军的将士们尽量隐藏到敌人的眼皮底下，靠近南京一带地方。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句容郭庄镇的西边，有一个东岗头和对面的杨巷，那里得天独厚，是秦淮河经过的地方，是一片水套子，敌人是不敢轻易进去的，郭庄镇的东北边赤山脚下和赤山湖边有一个窦家边，那里也非常隐蔽，安全系数较高，廖海涛司令决定把新四军的第二支队隐蔽到那些地方。这样再寻找机会敲打一下南京周边的敌人，日本鬼子和汪精卫的伪军二鬼子，也对国民党顽固派敲响警钟。

 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静下心来想，过去几年，1938年到1940年，当年陈毅司令带领新四军的第一支队和粟裕司令带领的新四军的第二支队的先遣队，来到苏南，创建以茅山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因为是初来乍到，不为老百姓所理解，其困难是想像得到的。后来他们通过宣传鼓动，利用韦岗伏击战的大捷和夜袭新丰火车站的全胜，证明了新四军是真正打鬼子的人民军队；证明了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是能够战胜武装到牙齿，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的军队的；证明了*领导的新四军抗战的决心和意志，大大激起了人民群众抗战的热情，增强了广大人民的抗战信心。新四军成了苏南人民备受欢迎和称赞的人民军队。

 陈毅司令带领新四军在苏南建立了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地区力量，建成了稳固的茅山抗日根据地。这是多么不容易，多么伟大的事业啊！

 不过，那几年，陈毅司令和粟裕司令他们带领新四军主要是跟日本鬼子周旋、较量、斗争。而今，茅山抗日根据地已经交到他廖海涛的手里，他廖海涛带领的新四军第二支队，一定要进一步巩固发展茅山抗日根据地。他们现在不光要跟加强了兵力的日本鬼子斗争，还要跟汪精卫的汪伪军二鬼子斗争，另外还要跟与日本鬼子和汪精卫的伪军二鬼子眉来眼去的暗中勾结的国民党顽固派作斗争。新四军一下子将受到日本鬼子、汪伪军二鬼子和国民党顽固派三股恶势力的围攻夹击，其困难程度，惊险系数就可想而知了。

 新四军第二支队的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红军，游击战士。他们在山区摸爬打滚了几年的游击生活中，那么多的苦都吃过了，那么多的惊险都熬过来了。而今，面对这三股恶势力，加强了兵力的日本鬼子、大汉奸汪精卫的汪伪军二鬼子以及向日本鬼子和汪伪军暗送秋波的国民党顽固派军队，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也不是过不去的门槛。留守江南的新四军第二支队也能够创造奇迹，打一场像韦岗伏击战和夜袭新丰火车站一样的胜仗，来证明他们留守江南的新四军第二支队的力量、意志和智慧的！

 留守江南的新四军第二支队的司令廖海涛，最近获得一份重要情报，说是驻守在湖熟镇的日本鬼子，将要攻打江宁国民党江宁政府，为防止新四军和抗日武装的支援扰乱，要来三岔镇清乡扫荡。

 廖海涛司令心里暗喜，一拍大腿在心里说：“好，此乃天助我也！”

 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立刻召开了营连长一级的会议，研究商讨作战计划。

 营连长们围着一张简陋的桌子坐下来，司令廖海涛就把获得的情报向大家通报了一下。这些日子里，营连长们手都发痒痒了，听到要打仗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快慰。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表示要出击一下，打一次伏击战，消灭日本鬼子，说不定像粟裕司令的韦岗伏击战一样大获全胜，打一场与韦岗伏击战那样的异曲同工之妙的大战呢！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问道：“在哪里打伏击战呢？”

 新四军第二支队三营营长黄玉庭脱口而出：“当然在赤山呗。”

 尹参谋长笑着说：“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大家哈哈哈一阵大笑。

 三营营长黄玉庭不好意思地说：“打开地图一看不就知道了。”

 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展开地图，拿着放大镜寻觅观看查找了一会儿，虽然看出了一点苗头，但没有实地调查踹点，还是不太清楚。于是他让人把窦家边的药农请来了。老药农将近五十岁，身体壮实，因为长年累月在赤山上采药，风吹日晒皮肤偏黑，但黑里透红，两眼炯炯有神。他对赤山上的一草一木，地形地貌非常熟悉。他告诉廖海涛司令，说是赤山的土是棕红色的，可以用来腌制咸鸭蛋，油多爽口，非常好吃。据说赤山是死火山，因为泥土是棕红色的所以人们都称它为赤山。三岔镇就在赤山脚下，从湖熟到三岔镇十五里路，个把小时就能够赶到了。从湖熟到三岔镇有一条必经之路，那就是葫芦谷。这条山路的地形活像一只躺着的葫芦，所以当地人都叫它葫芦谷。

 新四军的廖海涛司令听到这里兴奋的一拍大腿说：“老大爷，你说的情况非常重要，谢谢你了。”

 为了进一步弄清葫芦谷的地形地貌，廖海涛司令派三营营长黄玉庭带领侦察员去实地考察一下。黄玉庭营长和两个侦察员化妆成上山采药的药农。他们穿上农民的衣服，拿了一把铁铲，背着篓子，装扮的惟妙惟肖，看不出破绽，逼真极了。他们三人迎着山风，风尘仆仆地去了赤山的葫芦谷。

 这葫芦谷的名称形象逼真，真是名不虚传，其形状真的像一只躺着的大葫芦，有口有颈有肚子，进口小，渐渐变大，又收缩成颈，再放大成葫芦肚子。这条葫芦谷总长度大约有三里路长。两边是山丘，山丘上森林密布，杂草丛生，修长稠密，是新四军隐蔽打伏击的极好的隐蔽之地，又居高临下，真正跟韦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这里打伏击战，准能大获全胜。

 留守江南的新四军第二支队第三营营长黄玉庭带着两个侦察员神采奕奕地回到窦家边，向司令廖海涛汇报了他们侦察勘察的情况。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廖海涛非常高兴地说：“葫芦谷果然险要，选择在那里打伏击，新四军占尽了地利，非常好！”

 三营营长黄玉庭道：“葫芦谷的地形非常险要，口小、颈小、肚子大，等日本鬼子进入葫芦谷，我们新四军收好口袋，扎好进口和出口，一定会将日本鬼子闷死在葫芦里，想来日本鬼子也没有《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的蹦出瓶子的本领。”

 大家听三营营长这么一说，都开心高兴地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廖海涛司令情不自禁地说：“我们新四军留守江南的第二支队创造奇迹的时候到了。”

 尹参谋自信地说：“打它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一个连长说：“让进入我们伏击圈的日本鬼子全军覆没。”

 廖海涛司令把这次赤山葫芦谷伏击日本鬼子的任务交给了三营营长，三营的将士们非常激动，都纷纷表示决心，一定打好伏击战，消灭日本鬼子，以大获全胜的战绩，向祖国汇报，向中国人民献礼。

 司令廖海涛和尹参谋长获得情报，这次要来三岔镇清乡扫荡的日本鬼子，是日本鬼子的南浦旅驻守湖熟的加强中队的中队长吉田，带领180余人以及几个领头带路的伪军，组成清乡扫荡队。可谓声势浩大，凶相毕露。

 三营营长黄玉庭想：“日本鬼子，来吧，让你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这天下半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除了呼啸的山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三营营长带着他的人马，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行进到了赤山的葫芦谷。他们在天亮之前，隐蔽在葫芦谷的两侧的山丘的密林深草中，凝声屏息，耐心等待着，等待着······

 夜静得出奇，新四军战士们好像都能听到相互的鼻息。然而，大家还是沉着冷静地聚精会神侧耳聆听，举目观察葫芦谷里的动静。到了早餐八点钟时，战士们身上头上已经沾满了露珠雾气，虽有点凉意，但每个战士的心里是热乎乎的。战士们深深知道，大静以后，迎来的将是惊天大动。这是他们司空见惯了的，不值为怪。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东方冉冉升起，那五彩缤纷的光芒照射得大地一片辉煌灿烂，照得葫芦谷显现出了轮廓，一只硕大的葫芦横亘在山谷中。 

 新四军三营的战士们就地吃了一点干粮，填饱了肚子，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葫芦谷里的动静。他们耐心等待着，等待着，相信猎物一定会出现。

 到了十点钟，敌人终于出现了，180余人的人马，缓缓地进入了葫芦谷。在前面开路的先锋当然少不了伪军。几个伪军鬼头鬼脑，胆战心惊，胆小如鼠，东张西望地在探视路径，试探有无惊险。其实伪军不必慌张，尽量通过，新四军绝对不会打草惊蛇的，新四军今天的伏击的宗旨是歼灭日本鬼子，再带上你们投敌卖国的汉奸伪军。

 日本鬼子跟随在几个伪军的后面，浩浩汤汤向葫芦谷行进，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驼着一挺小钢炮慢行在长长的队伍中。在通过狭窄的葫芦谷的颈口时，那马都显得很吃力。日本鬼子的一个士兵举着的太阳旗，在风平浪静的葫芦谷里，也没有了活气，垂头丧气地垂挂在旗杆上，死气沉沉，毫无动态。

 日本鬼子驻守在湖熟的加强中队的中队长吉田，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人丹胡子翘在嘴角上，骄横自信。他的死期已到，然而他还浑然不知。吉田带着180余名日本鬼子走进了葫芦谷。虽然湖熟加强中队日本鬼子的中队长吉田谨慎地拿望远镜举在眼前朝两边的山丘山峰的密林草丛中窥视探望，但他观察到的除了挂满露珠的草头树叶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这才放心大胆，大摇大摆带着180余人的队伍向葫芦谷的深处走来。

 隐藏在密林深草中的新四军战士一个个在心里暗喜。待到日本鬼子的180余人全部进入葫芦谷的肚子里，新四军扎好了葫芦谷的葫芦口，封死了葫芦谷的出口。准备瓮中之鳖，纵使日本鬼子有像《西游记》中孙悟空的本领也跳不出葫芦谷了。

 这时候，新四军第二支队第三营营长黄玉庭一声命令喊：“打！”顿时间，新四军的机枪、长枪吐着火舌，“哒哒哒”，“当当当”射向葫芦谷里已经乱作一团的日本鬼子；手榴弹像惊天炸雷一样在葫芦谷里轰然爆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量日本鬼子横尸山野，血染草地，还活着的日本鬼子，如同惊弓之鸟、中箭之狼惊慌失措，魂飞魄散。日本鬼子有的向葫芦谷进口逃去，有的向葫芦谷的出口逃亡，企图逃生保命，都被两端的新四军打回葫芦谷的中间段来了。新四军又扣动扳机，投出手榴弹“哒哒哒”“轰隆隆”射击轰炸一气。枪管里的火舌连成一线，手榴弹爆燃的火花燃烧成一堆，浓烟弥漫着山谷，日本鬼子又死了一大片。

 这时候，新四军的勇士们举着大砍刀像猛虎扑食，像山鹰抓鸡，奋勇冲进葫芦谷。喊杀声不绝于耳，振聋发聩，山呼海啸，惊天动地的一次肉搏厮杀开始了。惊魂未定的日本鬼子，端着刺刀的手还在瑟瑟发抖，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呀？然而，日本鬼子还信奉武士道精神，还相信为日本天皇效命，死后就能上西天，遁入极乐世界。因而他们到了临死关头，还是死撑着不肯缴械投降。

 那个日本鬼子的驻守湖熟的加强中队的吉田中队长，眼见全军覆没，罪责难逃，便举起日本军刀企图切腹自杀效忠日本天皇，被新四军第二支队第三营营长黄玉庭一砍刀打掉了吉田举起的日本军刀，只听“当啷”一声，随着火光的闪现，吉田的日本军刀飞出老远跌落于地。日本鬼子的湖熟加强中队的中队长吉田，老羞成怒，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企图来抢夺新四军三莹莹长黄玉庭的大砍刀，被三莹莹长的警卫一梭子子弹“哒哒哒”打成了蜂窝倒地身亡了。罪不容赦的日本鬼子的驻守湖熟的加强中队的中队长吉田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赤山葫芦谷伏击战打得非常漂亮，180多个日本鬼子和几个伪军全部被歼灭了。这对骄横暴戾的日本鬼子来说，是继粟裕司令的先遣队的韦岗伏击战和陈毅司令的第一支队的夜袭新丰火车站以后的又一次沉重打击，打掉了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挫败了日本鬼子锐气；震慑了汪精卫的汪伪军和国民党顽固派军队。

 赤山葫芦谷伏击战跟粟裕司令的先遣队打的韦岗伏击战以及陈毅司令的第一支队的夜袭新丰火车站一样，都创造了惊天奇迹，打出了*领导的军队新四军的神威，打出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大大增强了中国人民抗战的信心和决心。

 谁说武装到牙齿的武器精良的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不可战胜？*领导的新四军就能挫败战胜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