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了,我的洪江
从夏至秋,紫薇裸露着光滑的黄皮肤,花紫嫣红,开遍了黔城各大街道。国庆节,紫薇愈发富态,那柳条似的硕大紫薇活花瓶,在雪峰大道和百米大道格外显眼。中秋,嫦娥悔恨,深居广寒,不瞅我洪江。凄楚的泪,还洒在晨叶间,刮起了阵寒风。
风寒并不减我黔城百姓的热情,促销的宣传车,旌旗妖艳,满大街跑。锣鼓喧天的腰鼓队,为促销商家擂鼓呐喊。汽车满大街是,像乌龟,快似兔子。我一家子,也不闲着,逛老街,游古城。
古城游客如云,中午嘉婧(女儿)欲吃碗绿豆面,我们走东街,去南门,跑西街,奔北门,遍访了老街餐饮店。店里店外都是客,热腾腾的绿豆面,小笼包,粉面,馋得嘉靖眼球突出。每到我们时,服务员说“没了绿豆面”,妻有些沮丧道:“怎么到处这么多人,排队都半小时,我们出古城吧!”我是同意的。女儿有些不高兴,见那么多食客,也只好作罢,驱车到新市场。
市场,几条街都在吆喝,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于市。月饼最抢眼,现做现卖的,盒装的,包装单卖的,没包装的,把个街市塞得满满的。人群摩肩擦踵,两旁的商贩,各显神通,在招揽顾客。我是看热闹的,看出了乡亲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水果街,高山葡萄、金秋梨、西瓜、猕猴桃、香蕉等等,把个街市摆得很拥挤,价格公道。高山葡萄,黑黝黝的,让我想起了孩提时,苗寨公溪河畔葡萄架上的葡萄。
那葡萄架,不是很大,每到秋天,乌黑的葡萄馋得我常入梦。那是我奶奶姐妹家的,我叫她姨婆。我最喜欢奶奶背我去她家,见她俩说得起劲,我又觉索然无味,吵着要走。此时,姨婆为了让我安静,常去葡萄架摘一串葡萄。虽然她们都离我而去,但奶奶与姨婆在葡萄架下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瞅着这繁华的街市,脑海里闯入一幅“不光彩”的影像。“文革”时,一次苗寨府,几个和奶奶一般年纪的妇女,畏畏缩缩,与奶奶嘀嘀咕咕,瞅见她们把鸡蛋给了奶奶。事后听奶奶说:“这些是山上的,平时舍不得吃,拿鸡蛋来换几个钱买盐。”后来我才知道,她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叫“搞资本主义”,弄不好,要游街示众。女儿拉了我一下,说:“我们就在这家安江粉店吃。”人还是蛮多的,可与古城老街比少多了。我知道,女儿最爱吃安江粉。
安江粉,与其他地方不同,色香味俱佳,入口满嘴生香,乃洪江美食一绝。我曾外出各地,吃过大名鼎鼎的沙县小吃,兰州拉面,要我说出它们与我安江粉区别,我可以告诉你:安江粉香辣、柔软、劲道,沙县小吃,兰州拉面无法与之媲美。光那一口汤,肉骨头熬制,清鲜爽口;那佐料臊子更是美不可言。吃过安江粉,通体舒畅,那满足感,无法用言语表达。记得读小学时,在苗寨饮食店,吃上碗二两白面,那味也许能比。可惜那时,一年也吃不上一两次,因为要粮票,农家是没有的。
“爸,这碗粗粉是你的。”女儿打断了我的思绪,给我端了碗热腾腾的安江粗粉。瞅着这碗粗粉,让我想起了安江,那是我曾工作十年的小城镇。当年在那工作时,还是县城,如今成了小镇,但城市规模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高楼向郊外推进了好几公里。环城公路,防洪堤坝,都成了极美的风景区。如今安江粉店,遍布安江大街小巷,家家味道纯正。那味可以说是江南第一美味。吃上一口,肉汤,麻辣,特制的香料,让我很享受。见女儿吃的香,妻说:“别急,小心烫着。”
出的粉面馆,嘉靖提出走黔城环城公路。一路崭新的四车道柏油路,那绿色自行车车道,格外吸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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