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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迁有个“股权合作社”

作者:韩修存 阅读:590 次更新:2023-07-27 举报

宿迁有个股权合作

 

韩修存

 

“包地种竹柳的李老板亏本不干跑路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下的一屁股债务就应该由你们村里给还上啊!请你们村里要尽快支付我那每亩一年870元的土地流转费啊!”正在村部办公室低头凝虑,思接千载,奋笔疾书的朱东流被这大呼小叫的破锣嗓子给打断,他一抬头就见一个五大三粗,怒眼圆睁,头发直竖,怒气冲冲的汉子站在了办公室条桌前。他招呼着这名“讨债的”先坐下来,随手从净水机里倒杯水递给他说,“先润润口,消消气,有话慢慢说!”。原来这位老汉叫朱运华是来自一组的农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文革期间也读过几年高中,娶妻生子后,家里已经增加到五六口人了。前几年,全靠家中两亩多地,一季麦子、一季水稻的产出维持生活,家里过的紧巴巴的,稍有风吹草动,头疼脑热的,家中就要借债度日。前几年,大伙都兴流转土地,他的心思也活动开来了,听说邻乡的李老板来本村租地种竹柳,每亩每年可拿到租金870元,还可以全家都到他的竹柳园干活,再额外拿一份工资。他掐指一算租金加工资收入,加起来怎么也比自己种一稻一麦收入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于是他咬咬牙,跺跺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乡邻一样把仅有的二亩多地,全交给了李老板。谁料想,这市场经济就如同那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这不,竹柳的行情一天一个样,价格不仅低的惊人,而且根本就卖不出去,眼看着这摊子没法收场了,李老板实在撑不住了,只得脚底抹油---遛了!可害苦了朱运华这一帮老实巴交,勤勤恳恳,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的“流转户了”,他们一家人既拿不到土地的租金也拿不到在竹柳园打工的工资!一家人没有了生活来源,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听了老朱的一席话,他顿感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土地流转流给了私人老板,就如同赌徒押宝,全凭运气,赚不赚钱,毫无保障!老朱的遭遇可不是个例,十里八乡多得是啊!怎么样给老百姓流转出的土地系上保险带,让他们吃上“定心丸”呢?

于是,他和村组干部在村里进行一番掏心掏肺,刨根究底的座谈,结合近年来扶贫实践,外出大寨、小岗村实地考察,他心中已经有了“小九九”,中国三农向何处去?这道沉重地话题,如一枚高悬在头顶的炸弹,不仅要解决,还要快点解决,父老乡亲才能如期实现小康,乡村才能真正振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真正找到一条好路子,也绝非易事。要让北大徐教授说的变成现实,也还要方方面面的考虑。一步一个脚印地尝试!老朱的遭遇,百姓的期盼,组织的厚望,让他食不甘味、坐卧不宁。他的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四处游荡起来,时常对着庄稼发呆,对着黄土地思考!中国农业走过的坎坎坷坷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如今的中国农村大量土地抛荒,80后90后已经没有人会种地,可真的要回家种地,每家分的一亩三分地又能养活的了几口人呢?脱贫致富路在哪里呢,乡村振兴的路又在哪里呢?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共和国成立之初,一代伟人倡导的人民公社,确实是“一大二公”,人们撑着旱船,踩着舞步,挥着彩带,嘴里哼着“

公社是棵长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
藤儿牵着瓜
藤儿越肥瓜越甜
藤儿越壮瓜越大
公社的青藤连万家
齐心合力种庄稼
手勤庄稼好
心齐力量大
集体经济大发展
社员心里乐开花

……”流行曲,公社大是大了,公是公了。可有的农民却就是找不到半点主人翁的感觉,说什么既然“大了”、“公了”,还有自己什么事?整天戴着“镣铐”下地,背着“包袱”种田。农民种什么,干什么却依然自己说了不算。好像是雇来为他人打工的,整天意沉沉,赖洋洋,磨磨蹭蹭,哄哄唧唧,围着“工分转”,出工不出力,种苗不开花,种瓜不结果,只种不收,广种薄收。可见藤儿与瓜儿并不是当初设计者想象的那样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而是有时“接触不良”、营养不佳,并不是每个人都在那里齐心合力种庄稼啊,而是各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岗村分田单干的一夜成名,终于填饱了肚子,宣布了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缺少生命力!看来过分强调集中,路子是走不通的。可分田到户,一家一户的单打独斗又能走多远?
时间老人是最好的“试金石”,事实是最好的“教科书”!好在小岗村离这里不远,也就是个一二百公里的距离!他带领村支两委一班人利用节假日,又再一次到小岗那里寻求答案!

小岗的村民们说,自从79年实行包产到户。村里集中起来办大事就难了!修路就是最好的例子。1982年,粮食运输催生了小岗村第一条土路,村民“分段承包”,每户人家各修一段。第二年就有村民贷款买了全村第一台手扶拖拉机。到了90年,村民仍然采取家家户户承包一段土路的方式,将土路改建成沙石路。可要让一家一户拿出真金白银修建水泥、柏油路却就没有戏了。砂石路改成柏油路还得政府拿出200万元。建学校、改水改厕、植树造林哪一样不是政府掏的腰包。有人说,国家、社会先后给小岗村提供的钱财物粗略计算在1500万元之上,以小岗村20户平均每户75万元。小岗村真是用财政堆起来的“盆景”!

小岗村就是个靠吸食国家奶水,却永远长不大的“巨婴”,他们能让人们吃饱饭,可要抽去支架,让他独立行走富起来,强起来就困难了!政府财政能集中财力支持一个村办大事,可全国那么多的村国家都能像小岗村哪样大的力度给钱、给物吗?

 这时他又想到了,三月初在北大听了中央党校徐祥林教授《实施乡村第一战略与脱贫攻坚》那节课,体悟出土地分散与集中经营各自的利弊;看来发展生产、供销、信用“三位一体”综合合作体系也许是条出路。合作社就像个大房子,有空调、带暖气,住在里面的不仅有农户,还有相关的加工企业,还有销售商,还有信用合作社,从田间地头到货架米缸,稻米产业链条上的每个人都可以推门进屋,大家在抱团取暖,也为这个大家庭添砖加瓦。”像信阳郝塘村、青州南长搂村、清远叶屋村那样,从整治土地入手,组合土地、市场、金融资源,将农民组织起来,拥有与城市经营主体同等的资源配置能力。

徐教授说的不错,可还要符合当地的实际才行啊?不然再好的种子,不服水土也不行啊!

于是他又和朱东流支书一道,沿着田间地头聊了起来。 常言说道:官船漏,官马瘦,官养的老爹不长肉。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硬拉在一起,‘人多心不齐,鹅卵石挤掉皮’,哪有不散的道理”
走了二十多年的人民公社大集体,走不下去,解体了;分产到户只能填饱肚子,却富不起来,强不起来,也不是长久之计;抬头看看西方发达国家,美国从事农业的人口还不到2%,从这里我们不是也可以得到一些启示吗?哪一种道路既适合我们中国国情的,又能让老百姓致富,又能预防两极分化拉近贫富悬殊呢?。”

  第一书记对王老营说:“通过座谈调研,我发现要解决当今的“三农”问题,其实,还是解决人的问题!解决人往哪里去的问题!现如今农村留守的大都是“三八六一九九”部队的。村里年龄大的想种地但是体力跟不上又不能种,年轻人不会种、不愿种地,大都外出打工,村里好多土地都荒废在那了,年轻人又不愿意种。我们能不能借着“李老板这件事”,把他丢弃的土地接下来,把我们村每年抛荒的几十亩土地也收回来,成立合作社呢?用他们的土地拿回来作为股份。先解决那一部分种地人的问题,然后,在通过招商引资等办法,解决另一部分无地可种和不愿种地的就业问题!”

朱东流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可万事开头难,我们既没有现成的模式可以模仿,又没有成功的典型供参考。要做通干群的思想工作比登天还难,我看 还是先开个村组干部会,先统一统一领头雁的思想再说。”。第一书记点点头,信心满满地说,我也有此意,那今天下午就开吧!

下午两点,村三楼会议室里,乱纷纷地坐满了村组干部。有的嘴含着纸烟,有的磕着瓜子,有的漫不经心敲着二郎腿还有的哼着小曲。主席台上老支书正襟危坐地主持着会议,他干咳两声说道:“都不要讲话,下面要开会了!”“第一书记和我经过多次商讨,拿出脱贫致富奔小康一揽子计划,关于成立合作社的事情,我们一直拿不准,今天就把成立合作社的方案拿出来请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合计合计!”

老支书话音刚落,好似烧开的油锅,倒进了一碗凉水,顿时会议室炸开了!

有人说:“五十年代我们就办过合作社,最后不了了之,怎么现在又走回原路了?”

第一书记解释说:“此一时彼一时,这合作社与那合作社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吗!”

还有的担心:“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共产党的干部就是那流水的兵,你们辛辛苦苦弄的合作社,过不了几年班子一换,这合作社是不是还能存在下去?”

更有村组干部不无担心地问:“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百姓是最讲实际的,他们不见兔子不撒鹰,在看不到合作社实实在在的成绩,看不到入社的股民确实赚了钱的前提下,他们绝对不会把土地交给你们这些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人手里的?” 

老支书说:“我们共产党人一贯的领导方法就是典型引路。画好框子,树好样子, 用身边事,身边人,引领身边的群众。把抽象的理论转化为具象的 样本,让群众学有榜样,画有标本。 围着群众转做给群众看                              那就从我本人开始,率先把土地交给合作社,其他村支两委、党员干部也要紧紧跟上,带头入社!”

也有人在下面叽叽咕咕道:“这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我们村不早就成立了土地合作社了吗?可土地那天集中过的还不是各家种各家的,谁不知道那还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赶赶时髦,骗骗上级,弄点农业补贴罢了!哪一天也没有真砍实煞玩真的?”

书记,抬起头,撸起袖子,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我们成立的合作社,是市委工作队在我们这里做的试点,就是要一改他们过去的做法,真砍实煞玩真的!”

还有人说:“既然说市委工作队在我们这里做试点,那具体怎么操作,怎么个入股法,他们能帮帮我们吗?”

书记拍桌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没有问题,当然要办好中规中矩的土地合作社,光开个会,听人家讲的课还不够,真正运作起来还要请市委工作队的领导、专家来给我们手把手指导才行呢?王书记说:“你不好说吗?就请你出面,把市委扶贫工作队的朱峰队长请来就不行了吗?”张书记说,那行说干就干,明天就请他来我们村指导指导!”

 也有人担心,这样做肯定有人后面会骂娘。

老支书说:做好事,坏人骂;做坏事,好人骂;不做事,人人骂。要做事就不能怕一些人背后骂娘胡扯淡。对那些终日无所事事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闲着无聊嚼舌根的,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那些暂时不理解政策的农民,我们要一家一户做过细的思想工作。要给他们说清楚。时代在发展,思路要转变。这不是走回头路,这是前无古人,博采众家之长的创新之路。小孩出去打工一年都是几千几万的收入,你们老头老太在家,地没有人种抛荒了多可惜啊!交给我们合作社帮你们来种,你们就安安心心等着年终分红数钞票,一亩能拿近千元呢!

第二天一大早,朱队长推掉其他工作,开着小汽车风尘仆仆地赶来村上。指导村组干部制定合作社章程,理清理事会、监事会等各自职能,和奖惩办法!

朱峰队长从事合作社研究推广工作多年,是个远近闻名,不折不扣的“合作社专家”,他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章程好定执行起来难,你们一定要严格按照合作社章程制度管理,实施村集体代收代种代管理,这样的合作社才有生命力。要严格按照土地股份合作社章程办事。入股农户每10户中选出1户代表,在代表中再选出监事会、理事会。合作社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章程办事,比如对一些因地块偏远且不成片,不好进行机械化操作的农户想入社的,就要理事会开会表决,决不搞一言堂,一人说了算,而要发挥理事会的作用。看一个土地合作社能不能搞好,关键就是看监事会能不能监督好!决不能把监事会看做是 聋子的耳朵----摆设 ,有他也过节,无他也过年。从财务收支、籽种购置、化肥农药,怎么样招标、怎么样购置的,都要进行监督。大家通过投票选举王老营担任理事会会长、于桂保担任监事会主任。有了理事会、监事会还要有具体干事、管事的。王老营说,考虑到合作社初创阶段拿不出很多资金给管理者发工资,找专职的农民来做,肯定没有农民来接盘,而现在的村组干部工资又很低。我们何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从村支两委、党员干部中选拔土地管理员呢?通过自愿报名,组织研究,最终合作社选了几名责任心强、吃苦耐劳、种种收收有一手的蔡顺之、徐艳、闫宗山、朱玉华等人做土地管理员。

朱东流想,合作社再也不是吃大锅饭,必须建立激励机制。实行双奖双罚双考核制度。管理员的工资推行“管理费+高出产量分红+奖金”制度。设立产量考核制度规定,每亩小麦产量按照800斤标准、水稻产量按照1200斤标准考核每位管理员,高出部分的40%奖励给管理员,60%留给合作社;低于800斤的,管理员自己补齐;奖励是前三名的,你要是在合作社1200斤标准的基础上,再高的,既得到40%的分红,又得到5000块的奖金。 王老营说,至于,当初为什么让村干部来带头,就是村干部便于管控。如果产量低了,可以从他们的工资里扣除。今年四十刚出头的二组村民徐艳,本来是个学医的出身,在村卫生室也上过几天班,从未跟土地打过交道,也没摸过杈耙扫帚扬场铣,碌碡簸箕使牛鞭;筛子抬筐麻袋囤,胶轮条筐和车绊……更别说针头线脑,收湿晒干,自从当上村妇联主任后,他也时常拿起了锄镰锨镢......,她认为“世上无难事,就看你认真不认真!负责不负责!”听说招收管理员,她第一个报了名!当场就签下80多亩的土地管理合同。

 支书信心满满地说,农机合作社是我们的又一制胜武器!我们利用政府200万元专项扶持村级集体经济发展试点项目资金,购置了大型50型拖拉机两台,插秧机1部,撒肥机1部,植保飞机1部,三轮车2部等数十台大型农用机械,并成立了农机合作社。这些农机除在本村收割、还田、刨地、治虫打药外,还对外出租,赚外快,壮大村级集体收入。植保飞机驾驶员朱运华每到农忙时节,忙完了合作社的农事就开着农机去大兴的瓜蒌地、仰化同义的莲藕塘,喷药施肥,赚取外快......。没参加合作社之前,农户收割一麦、一稻,每亩仅油料费都要300元左右,而成立合作社之后,有了农机合作社帮忙,只花油料的成本,要是每年插秧的时候,请人工栽插,仅人工成本每亩就达到270元,使用农机合作社的插秧机,成本仅仅才20多块钱。象这块的硬成本,就能每亩地给大家节省了几百块钱。统管统购又能节约一大笔钱,包括复合肥都是直接从厂家批发,每袋又能节省20块钱。对这些进行招标比价,节省成本。仅肥料这一项,每亩地又可节省50块钱左右。合作社经营有底气,老百姓也就争先恐后要求加入合作社。

 

一年下来,合作社运作到底怎么样了!在年终的总结会上,书记面对着台下的男女老少,又撸袖子,又挥拳,慷慨陈词道:

“事实胜于雄辩”。通过一年运作,我们合作社当年就实现了“开门红”!“入股农户一亩拿到最低收益1000元,二次分红62元。最高的拿了两万元万,单奖金这块,就在一万六。”当然,也有干得不好的就挨罚了!杨开山种的小麦减产,光一季小麦就被罚了几千块。入社后老百姓也得到了实惠。更重要的是壮大了集体经济,凝聚了人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贫富悬殊。

 

 

群众听说合作社分了红,农民得了实惠,没入股的农户纷纷加入进来。2018年,入股村民230户;2019年入股农户增加到286户,入股土地1200亩。入股农户每亩收益1000元,二次分红65元。”

老支书不无得意得说,你们想 想看,老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象我们村的杨开松,入股四亩地,无形中就比包给散户种,每亩多收入300多元,4亩地也就能多收入1000多块钱,你说他想不想加入合作社。

合作社比人民公社责任人的动力更足。王支书说:那时候的人民公社好比是一个大草堆,谁都想扯一把,好多人都出工不出力,磨洋工。我们合作社,有监事会、理事会,他们自己群众代表每10户选出1户代表,我们这有章程,有奖有罚。机械化是优势一方面,关键还是有奖有罚,我们这不是大锅饭,有责任田块,象我们合作社的责任制,双奖双罚。

支书说:合作社比包产到户更有统管统筹的优势!老百姓如果出去打工,收入肯定高,就把土地白送给别人种,合作社成立以后,把他们的土地作为入股,人员出去打工,土地又有一份收入。小麦长势、水稻长势如何,管理是关键。监事会、理事会经常到田间地头查看庄稼生长情况,发现问题及时处理。今年已经六十多岁的王进田,做过农机站站长,自从合作社成立,他就成了社里编外的农业技术员,从来不拿社里一分钱工资,义务指导农民育秧、插秧、施肥治虫。

当然,“万事开头难!”书记深有体会地说,目前的合作社也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还只能算作是摸着石头头过河的探索阶段。合作社的收益除去支付起农户土地承包金和劳务费,也就落个10万20万元!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合作社管理层普遍年龄偏大,文化水平不高,要领导时代的潮流,事事领先、时时领先并非易事。因此,培养好、选拔好合作社的接班人,让年富力强的年轻人走进合作社就是一个紧迫的事情。

立足田间,放眼世界的张书记是一个既善于读万卷书又喜欢行万里路的实践者。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他们也想走出去,开眼界。看看外面合作社如塘约村是怎么搞的的,不断探索适合苏北实际情况的土地合作社运行模式。尽量少走弯路,到达成功的彼岸!可时间不允许啊!书记思忖着,作为第一书记,在村里干不了几年,最后都要回去,给村里留下什么最好呢?给物、给钱不如给智慧;留房留机不如留下好机制! 

雷厉风行的镇干部张蕾深有体会地感叹道,没想到竹柳流产却催生了“合作社”,大家明明知道这竹柳人饿了不能吃、渴了不能喝 ,市场需求有限。可在中国的大地上,每天都在上演着“竹柳”这样盲目跟风,乱种一气的闹剧,不知坑害了多少善良的百姓;我们还是扶一扶,促一促能让人们填饱肚皮,撑胃裹腹的庄稼和“铁杆庄稼”吧。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大步流星地向“五朵金花”之一的梨园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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