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蛇雷火（之十一）

《生死龟蛇》（之十一）

窗外，小燕儿飞翔

——寄自“疫情”后方的报告

作者：宋元浩 2020年03月26日13:40 浏览：152 收藏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题旨：

惊蛰雷鸣，已过春分，

武汉开城通路了。荆楚大地/

麦苗青青 列车呼啸 银燕翱翔//

肩负的担子重如泰山昆仑/

尽管我没能运筹帷幄建功立业/

尽管我没有将才之威文德知遇/

可红色基因呵，在心头奔腾不息……

翻开庚子开元

庚子开元，日子很不寻常
凌晨，一缕湿漉漉的风儿
裹着朦朦胧胧的夜雾
把我从朦胧的梦中拽起
窗外，天和地仍然在懒床

我习惯了“开早车”，灯花
挣脱掉慵懒，把诗稿照亮
忽然，一串耳熟的燕语
破窗而入：“老汉，你忙”
我没责怪它的问候荒唐

透过雾霭迷蒙的晨曦
我伫立在窗前凝望
那株贴紧墙根的树呵
它睁开惺忪的睡眼点赞
“哦，灵感又催唤你起床”
 
小燕儿展开墨色的翅膀
它哼着我听不懂的情歌儿
不停地在窗外盘旋倘佯
随后，它冲破薄薄的云翳
煽动着翼子，飞向北方

立春，很不寻常

立春这个日子，也这般不寻常
晨光，朝我的窗口探头窥视
那小燕儿愁眉苦脸，懒于梳妆
好像它们有意与我比赛勤奋
又像似代表政府对我家访

曾经，听老辈人说过
凡是老天处于朦胧中时
你可千万不要随口应答对方
因为“失眠症”的阎王，老是
下令“差鬼子”到处抓人、哄抢

难怪，在疫情前方的病患同胞中
有不少人总是夜深人静时魂飞天堂
哈，我此刻周身暴起了鸡皮疙瘩
笔下的字词呵统统病病歪歪地
倒头躺平，把腿脚伸得老长老长

然而，当我看到跳高跳远的紫燕
以及那些抽枝吐叶的花草嫩芽
尤感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呵
不再像往日那般冰凉冰凉
恍然，我推翻了那苟且的假想

小燕儿飞翔
小燕儿，你自由自在、天马行空
劳驾你翻过千座山趟过万条江
帮我看看火神山雷神山和方舱医院
我的古稀“高堂”已被政府救治
不知他们能否挣脱死神的魔掌

有人埋怨相生相克的十二属相
可我对这些少有琢磨与思量
我不晓得勤奋吃苦的“米老鼠”
为何与“黑面郞”——猪八戒邂逅
竟然会把这天下捣鼓得如此恐慌

我不晓得阿爸姆妈的“生辰八字”
属猴鸡狗猪鼠牛虎兔，还是龙蛇马羊
爸妈的运程呵属“阴”呢还是“阳”
谁都说疫情犹如天火地火与雷火
可它斗得过战无不克的*

是的，属相只是中国古老的传统历法
它与一千多万人口的武汉三镇呐
以及荆楚大地，以及东西方诸多国家
普遍传染“新冠病毒”瓜葛不上
更何况猪鼠与百姓亲密相处贫富共享

特别中国年
是呵，小燕儿可是知情的
自从武汉发现了新冠肺炎后
中国所有的都市城镇乡村
统统封城封路，闭门默默私守
以致团聚欢乐的中国年变成渴望

从未遇到过这种“生死大逃亡”呵
思念，萦系隔山隔水的家乡父老

尤其是亲爱的年迈体弱的高堂
以及呀呀学语的狗儿呵，他可无恙
是否偎依在他妈的身边，口含牛奶糖
目不转睛地盯着视屏傻笑、呆望……

我不晓得有多少打工仔困守异地他乡

无法畅谈他的新年打算与宏伟设想

以及将自己写好的春联张贴在大门口
五千年呵，记载着喜庆祥和的春节
却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万城空巷

梦断我家乡

忽然，我看见了我的姆妈
她伸出粗糙斑驳的双手
死死地揽住我，揽住了渴望
那两行泥水般浑浊的老泪

滴湿了衣襟掀起我心中波浪

姆妈说：你爸得了“肺炎”
政府救治他也没“回神返阳”
“他叮嘱你一定要隔离病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耕耘良田家国，诵读诗与远方”

忽然，我又看见了狗儿他娘
她双膝跪倒在我的身前
久久地、久久地泣不成声
好像她的血管里已结成了冰霜
“我的宝贝儿，我的小壮壮……”

啊，我的天空轰然地坍塌了
那碎砖瓦砾，把我和明天埋葬
肃然，我趴倒在窗前嚎啕大哭

那哭声，朝北飞去，跌进了长江
“我的爸妈呵，我的小狗儿
还有我那贤惠端庄的狗儿他娘”

“复活”的诗行
梦断、泪涌，我蹦地起床  
犹如触电似的浑身颤抖
朝着窗外，我耷拉着脑袋
那棵树呵，它依然伫立在墙根
那小燕儿，它依然踮起脚在歌唱

小燕儿呵，你可巡视过我的家乡
武汉开城通路了，荆楚大地——
麦苗青青、列车呼啸、银燕翱翔
我的阿爸与姆妈，我的小狗儿
还有心爱的她，他们都安然无恙

墙根下那株巨伞般的无名树
你可晓得我胸中热血满腔
你叶子上缀满的露珠儿
映亮了我“复活”后的容颜
点缀这些涌动的死不了的诗行

点燃金太阳

假如，我能像小燕儿那样
我就要每天下班后回老家一趟
去看望“抗击前线”的所有人员
祝贺千千万万同胞摆脱掉死亡
我与英雄、天使们一起合影照相

是呵，作为儿子、丈夫、父亲
我深知肩上的担子重如泰山昆仑
虽然，我没能运筹帷幄建功立业
虽然，我没有将才之威、文德知遇
可红色基因，却在我的心头荡漾……

是的，阿爸姆妈就像那棵无名树
小狗儿，正是那喷薄升起的红太阳
我要与妻子扛起承先启后的重任
写好《家史》的字字句句以及各篇章
以致映亮夜空北斗，点燃星月太阳

天地是爹娘

小燕儿飞翔，飞在我的心上——
我不辞疲倦地往返于父母跟前
为背驼腰弯的阿爸端茶盛饭斟酒
与他一同解读变幻无穷的人类奥秘
让他掌握运用更多的长寿、保健秘方

我要聆听姆妈关于人生的长篇“演讲”
和她一起淡化爱恨情仇、喜怒哀乐
我要为她洗脚、捶背、剪指甲
并时不时往她那缺了牙齿的嘴里
塞进一块香甜酥脆的棉花糖

我要为同甘共苦的妻子做点家务
与她分担孝顺父母抚育儿女的职责
让她体验“恩爱如初”的真正涵义
以及中国“半边天”的自豪骄傲
共同分享辽阔的蓝天、浩瀚的海洋

啊，我可爱的小狗儿呀
宏伟蓝图描绘在你的书本里
你要从小热爱家乡的山山水水
挥动饱蘸五千年文明的多彩巨笔
书写绘画下中国人巍然耸立的脊梁

…… ……

笑声在回荡

窗外，那无名树春风得意
犹如巨伞似的伫立在墙根下
那千双万双眸子像星星一般亮
辉映武汉——北京，黄河——长江
以及长城内外，以及北国南疆

窗外，小燕儿自由自在地飞翔
它那悦耳动听的歌声撒遍五湖四海
听，滚动播出的中央电视台新闻——
武汉，湖北，中国的东西南北中
处处荡漾着蓝天、白云、鲜花与阳光

注释：“猪”在我国古代有许多别称，其中有“黑面郎”、乌金、“参军”等。“鸟金”之名始于唐代，因有人养猪致富而得名。

烂笔头2020.03.16草于深圳/2025·2·20合165句诗

【两栖作家】

宋元浩（宋元昊）简介

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

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会员

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会员 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

文化部/中国文联/民政部书法润格：9000—12000元/平尺

    瑞金市鸿博之窗工作室（统一社会信用代码：52360781MJD0871966）主任，中共党员，退役军人，烈士继子，红二代（父亲红军），香港《大公报》原资深记者，出版红色文学著作：《苏维埃迁都前夜》《惊梦红土》《红尘雾雨》《那时候》《鸽哨声声》《太阳冉冉升起》《爱神天降》《谁与我同醉》等，授予“全国百佳优秀新闻文化工作者”、“改革奠基者”、“中国国学专家”等称号，2015年出席中泰建交40周年庆典暨推动中华文明世界功勋华人颁奖大会，授予“中泰友好使者”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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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0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