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萧玉堂为官泉州府,萧严氏梦见观世音
虚云禅师萧古岩的父亲名叫萧玉堂,萧玉堂共有兄弟姐妹六人,他们四兄弟为“金玉良缘”,老大名叫金堂,老二名叫玉堂,老三名叫良堂,老四名叫缘堂,两个妹妹一个叫香梅,一个叫翠柳,四兄弟的金堂、玉堂和缘堂都在外面做官,唯有老三良堂守住湖南湘乡老家的那份家业。虚云禅师萧古岩的母亲叫严氏。严氏嫁到萧家随夫姓萧,就叫萧严氏。萧玉堂是湖南湘乡人,家庭殷实富裕,世代为官,是典型的官宦人家。萧玉堂经过十年寒窗苦,也跻身于官府成了清朝政府的官员。记得那年萧玉堂满怀信心进场科考,还真的高魁及第了。全家人欢天喜地,特意大摆延席,宴请了亲朋好友,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热闹了一个晚上,以示庆祝。第二天那场面可风光了,那皇榜庄严隆重地送到萧家,萧家一应大小,齐刷刷地跪在大厅上庄严隆重地迎接皇榜。后来在人们夹道欢送的热闹情景下,萧玉堂胸前挂着大红花,在花花绿绿的彩旗伞盖引领下,鸣锣开道,风风光光地去福建的泉州赴任去了。后来萧玉堂成了福建泉州州县的幕僚。
萧玉堂的夫人萧严氏只比萧玉堂小两岁,也是名门闺秀。她身材苗条,脸蛋清秀,与萧玉堂是门当户对的一对恩爱夫妻。同时与萧玉堂夫妻二人一起来福建泉州住居的除了一批家人以外,还有萧玉堂的妻妾和母亲。从此他们都落户在福建泉州了。
萧玉堂与夫人萧严氏成婚都几年了,至今还无子嗣,实在是有点不尽人意。他们夫妻两人虽有点着急,但也不甚担心,因为他们都认为,他们夫妻两人身体无病痛,精神也好,眼下没有生孩子,只是开怀迟早的问题,以后会有儿女的。可是,萧玉堂的老母亲沉不住气了,她倒是急得不行了。她老人家抱怨儿子萧玉堂和儿媳萧严氏,说他们都成亲好几年了,也应该让她抱孙子孙女儿,享受人伦之乐了。
萧玉堂笑着说:“娘,你别急,我们会让你抱孙子的。”
“你不急,我老婆子可是等不急了。”母亲冲着儿子萧玉堂说着又瞅瞅儿媳妇萧严氏说,“这不育不孕的毛病出在谁身上啊?”
儿媳妇萧严氏听婆婆这么瞅着她问她,脸上刷地红了说:“娘,都是媳妇不好,没有给您老人家抱孙子。”
老婆婆话语严重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都是知书达礼的人,这话的意思该清楚吧!”
媳妇萧严氏羞愧地低着头,不敢面对有点震怒的婆母。萧玉堂看到这样的尴尬的场面,立刻替夫人解围说:“娘,这都是我不好,您就放心吧,我们会尽快给您抱孙子的。”
萧严氏的婆母还是瞅着儿媳妇萧严氏说:“你们抓紧时间,如若不行,玉堂啊,你就再娶一房得了。”
萧玉堂立刻说:“娘,你别这样说,你们的儿媳妇贤惠着呢!”
“贤惠?”萧玉堂的母亲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贤什么惠?”
萧严氏心里知道,在那样的社会中,男女婚后不能生孩子的责任都是怪女方,其实有时候却是男方的毛病,女方是有口难辨的,于是她说:“玉堂,都是我不好,你就另娶一个吧,我不能耽误了你。”
这回萧玉堂倒是觉得夹在他们婆媳之间有点为难了,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夫人,站在谁的一边都不合适,于是他笑了说:“娘,夫人,你们两人都不要着急,我想我们会有孩子的,等等再说吧!”
萧严氏显得非常难堪,满心的委屈又无处发泄,只是一直低头不语;老夫人听儿子萧玉堂这么一说,再没有说什么,这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萧玉堂和萧严氏这一对恩爱夫妻都想,要说萧家的子孙金贵吧,也不是,萧玉堂还有兄弟姐妹好几个;要说严氏家吧,她萧严氏的几个姐妹都生了孩子,而且还不是一个,唯独她萧严氏和萧玉堂两人成婚多年,不见子嗣,这就有点蹊跷奇怪了。倒是夫人萧严氏有点急不可耐了,因为他深深知道,在那种社会中,男女成婚不生孩子,她不仅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这不孕不育的毛病究竟是谁的,也不得而知,总归一句话,她萧严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萧玉堂知道夫人的这些想法后,便千方百计地安慰夫人萧严氏,告诉夫人萧严氏,目前没有生儿子,是你开怀迟早的问题,一旦开怀生孩子了,就怕接二连三地生几个也不好说呢!他让夫人等着吧!
在这期间,他们夫妻两人,也没有等闲视之,到处打听,寻觅药方,请有经验的郎中把脉诊断,开药方,吃中药,如此这样又折腾了几年,也不见动静。他们两人的年岁日见长大,萧玉堂已经三十九岁,萧严氏也有三十七岁了,如若再不怀孕生子,真的就来不及了。老妇人老母亲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责任可担当不起啊?
夫人萧严氏是个信佛之人,受老婆母的影响,每逢初一十五都去烧香敬佛。萧严氏也想请一尊观音菩萨的塑像回来,好经常给观音菩萨烧香敬拜,求吁观音菩萨保佑她怀孕生子。时间这么长了,观音菩萨也没有灵验,于是萧严氏就动员自己的丈夫,抽出时间,同她一道给观音菩萨烧香跪拜,求吁观音菩萨敦促麒麟送子,让她怀孕生子。萧玉堂和夫人萧严氏,两人心急如焚,也像病急乱投医一样,竟然跑了几个大小寺庙,求吁送子娘娘,发善心给他们送子,让萧严氏怀孕生子。他们去观音寺烧香求佛,见通往观音寺的通仙桥和观音寺因为遭遇鸦片战争的战乱,年久失修,破烂不堪,萧严氏就与丈夫萧玉堂商量打算修缮观音寺和通仙桥。
萧严氏和丈夫萧玉堂由于心城,有了这一为社会修庙修桥做好事的动议后,真是无巧不成书,自那以后的一天晚上,萧玉堂和夫人萧严氏,有幸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地做了爱后,不觉呼呼大睡了。两人在睡梦中,都迷迷糊糊做了一样的梦,都梦见了一位长须老翁穿着青袍,头上顶着观音菩萨跨虎姗姗而来,随后就一跃跳上了他们的卧榻上。他们夫妻两人梦醒以后,夫人说青衣者头顶观音菩萨跨虎而来;丈夫萧玉堂说青衣者是跨麒麟而来,因此两人都觉得是观音菩萨和送子娘娘大发慈悲送子来了,心中暗喜,但他们夫妻二人都没有明说,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萧玉堂和夫人萧严氏两人同床做着同样的梦,说来巧合,也有点蹊跷。几天过去了,他们夫妻两人都相安无事,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又过了几天,夫人萧严氏觉得不适。原来夫人是个勤俭持家的人,自己都是随茶便饭,不贪嘴,也不挑食,这回儿倒也奇怪,变得馋嘴起来了,什么东西都望着馋巴巴的,都想吃,但一旦送到嘴边又难得去吃了,而且一心想着吃酸腌菜。萧严氏心里暗喜,但却把这些反应放在心里,没有向外公开,只是要求丈夫萧玉堂请个郎中来给她把把脉,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毛病。
萧玉堂心里也有点疑惑,也就按照夫人萧严氏的请求,请来了最好的郎中给夫人萧严氏把脉诊断。郎中戴着老花镜,侧耳歪头,聚精会神地把着脉,聆听着脉象,感知着脉动的频率,先一惊,看看萧严氏的舌苔,察看了萧严氏的面容肤色,而后笑眯眯地对萧玉堂说:“恭喜你,夫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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