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何祖芬屈发秀

仰望何祖芬屈发秀

肖炎方

12月30日，屈发秀做东，邀她姨表姐何祖芬夫妇，邀我们夫妇，和全球人民一道，喜迎新年。

　　江山代有才人出。1970-1980年代，岑河人民传诵着仰望着两对夫妻：汪志敏、屈发秀，段圣高、何祖芬；如今竟能与其同桌共举杯，实乃幸运之至。

百年树人

　　因为那时我就知道我们周黄公社妇女主任何千年，还知道她姊妹何万年。席间，我感叹，取这些名字的她爷爷，勇敢，大气，脱俗。那时，多子连续排列的，多是金、银、铜、铁、锡；龙、虎、豹、熊；发、财、富、贵等系列。像何千年、何万年、何亿年如此连续排列的，即使像罗通扫北、薛仁贵征东、五虎平南、薛丁山征西等等古书上，也实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加之，荆楚方言俚语，“何”读音为“活”，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我说首先是勇敢。他把数字用到极点、极端、极度、极致，谁有如此大胆？大气？脱俗？

　　荆楚民谚：“养了儿子放大鞭，养了姑娘往外河里掀。”她爷爷不但没掀，还要何（活）千年！后面接踵而至的又是千金小姐，那就何万年！后面再姗姗而来的仍是千金小姐，那就何亿年！心潮逐浪高，把酒乐陶陶。何等心胸！何等气概！何等豪迈！

强强联姻

　　何家真是祖上积了阴德，祖坟冒青烟；上辈积德下辈享，紫气东来，宏福齐天。小小周黄公社当时就有3个读大学的。农兴大队汪志敏，武大哲学系；陈龙大队，何千年、何万年两姊妹的女儿，姨表姐妹：屈发秀，武大化学系；何祖芬，华师外语系。

　　毕业，屈发秀任市燃化局党办主任，汪志敏市监察局副局长，成了夫妻。何祖芬本可留省城，但沙口大队段圣高当兵转业，回了荆州，分到东方红中学。段后来市武警部队支队长，正县。

　　当然，绝不是都一分配就高位，而是夫妻相互爱慕，相互促进，相互兴旺，“旺”成了人们羡慕的对象，“旺”成了人们仰望的星象。也当然，他们自己可能却并不觉得。

盛赞大肖台

　　我们遵循中央老同志聚会“序齿不序爵”新规矩。段圣高，1947年，长我5岁；我不称他职位，只尊他老哥子。3个龙年3条龙：何祖芬2月，屈发秀3月，我5月最小，小老弟。

　　席中，他讲到我们庙兴村几个人，他那个年龄段的：肖生金，岑河中学同学；张生龙，战友；张生中等；还有张长运、文九芝等。我说生金爷就住我隔壁。

　　他专门讲了在我们大肖台读书，大肖台如何如何兴旺发达，好多好多八大间大瓦屋，前后二重；又讲大肖台出人才。

　　是的，黄场中心小学兴修前，曾借我们大肖台民房做教室，我就在隔一户启熏老爹爹屋里读二年级。桌凳都是学生自带。

　　何祖芬问大肖台有没有个叫“金子”的？我想一会儿，肯定是小名，说有。何祖芬说，最开始母亲给段圣高说的对象就是“金子”，是几代亲戚；可没成功，结果把自己的姑娘介绍给他了。讲到这里，她看着老高浅浅一笑，喜悦的，惬意的，欣慰的……

　　可能是终身当官，谦虚惯了，讲礼性惯了，尊重人惯了，老段又给我倒酒。我连忙说，老哥子，你折我寿啊；我来，我来。我接过酒瓶，给他倒。举杯！

躲在角落里眺望

酒是兴奋剂。酒后吐真言。我开始讲心里话了，讲肺腑之言了。

1960年代末，1970年代初，我夹杂在千万农民大军里，冬春两季开河，做堤，肩挑箢箕，压着沉重；手推“鸡公车”，推着艰难。那时，周黄公社有了第一辆履带式拖拉机，压堤。那个人，就是屈发秀。她在操作，驾驶，驾驶着时代的车头，碾压着社会的坚实。我在进行着原始劳作。不敢上前，不敢靠近，只能仰望……

　　不知是哪一年夏天，我仍是农民，推着“鸡公车”到岑河去买化肥。从大街往河街里穿，那个木轮包着铁边在石板街上滚动震动的声音特别响亮，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有个乡巴佬啊！在推“鸡公车”啊！好在岑河街上并没人认得我。

　　但我看到了一道风景：两身长裙，一个粉红，一个翠绿，都杨柳细腰，婀娜多姿，像仙女飘临岑河镇。这可能是千年古镇岑河口千年难遇的幸运风景，史无前例的最靓丽风景。我的神经，我的思维，一下子意识到这是谁了。旁边人的指指点点，印证了我的自悲敏感：何祖芬、屈发秀两姊妹，放暑假回家乡。我不敢停步，不敢回头，不敢上前相认，更不敢大声呼喊……

　　我知道她们，但她们并不知道我；我们乡下人、家乡人传诵着仰望着她们，她们却并不知道我等小虾米的自然存在。

频频再举杯

　　这经历，我曾给老婆讲过；聚会前一天晚上，还给老婆讲过。今天，当着故事主人公又讲了一遍，彻底坦露蕴藏心中几十年之仰望，之敬畏。

　　讲到这里，我向老婆申请，还加半杯酒，老婆笑允。我举杯邀老段，邀两位故事女主人公，邀老婆，碰杯。

　　可惜汪志敏走了4年了；不然，他听听，忆忆，回味，该是多么甜蜜岈，又该是多么自豪啊……

　　何祖芬、屈发秀安慰我说，咱们都人老珠黄了；就你，现在写作生命还如此旺盛，真叫人敬佩，羡慕。

       我举杯，感谢我1993年进东方红中学后，何祖芬对我的关照！感谢仰望几十年，今天终于见到了段哥子！感谢屈发秀宴请小聚迎新年！

       几位正统、正直、正能量鱼贯而出，站在门口，当着荆南马路，合影。回来转发后，再放大看，个个笑眯眯地闭着眼。是冬阳太耀眼，新年预兆真欢心，还是人生际遇特美妙？

肖炎方:湖北省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高级教师。2012年退休；2013年被聘为本市晚报、日报、荆周刊、江汉商报、电视报等特约评论员；2014年加入湖北省作协；被儒家经济文化网标榜为专栏作家、主页名人、中国网络媒体著名时事政治评论家。2015年被聘为市“关工委”文书；2016年，特骋为荆州开发区地名普查“顾问”“文化专员”。

    作家。省作协会员、中国作家网在线会员。在人民网、中国作家网、中国文明网、中工网、儒经网、荆楚网、红网和几十种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评论几千篇。发表中篇小说<<七处架火八处烧>>等。著有<<荆楚风情往事>>等。<<方言还能活多久>>《游拜荆州客官农民诗祖孟浩然》<<上海高考作文:理性对待事物发展的任性>>等多篇被人民网精荐置顶。《庙兴村小学多情趣》《颠覆认知“几床琴”》等多篇被中国作家网窗口推荐。

    评论家。沙市区意见领袖；南郡楹联博物馆顾问。<<三八之力可能不止半边天>>阅读量815万，<<问责新机制让庸官混不下去>> 超5千万，<<润物无声的五毛钱仪式感>>6.7亿。<<两会有啥事 栏目命名须改正>>，促央视后为《两会早知道》。在人民网向全国首倡<<现代化旁请暂缓留盲道>>《绿皮火车应适当改进》。《美抵制北京冬奥自取三辱》《从难民看欧美道德文明》被网友读者誉为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具阅读价值的文章。

    教育家。1991年入列<<中国当代教育名人辞典>><<中国当代中学名师辞典>>。辅导本班学生在全国20多个省市40多种报刊发表顶峰1年超过100篇。全国新世纪作文大赛第13届专家评审委员。《再评杨修之死》人教社《中学语文教学》1991年当期印为要目外文目录，发行百多个国家。《婚恋作品的德育和美育》发全国中语会刊《语文教学通讯》1992年04期头条。批评全国、湖北、安徽、重庆高考作文命题；《回首湖北高考流浪狗》被列为《高中语文篇目索引》。参编<<高考作文戏剧性表达例说>>《作文辞典》等几十种。多篇被收入国家文库、中国知网、中国图书网、中国期刊网、参考网、人和网、人人文库网、中华活页文选、中国教育在线、美文苑阅读网、百度学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