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美丽的乡村》二
刘庄可以说是一个古老的村庄,其建造形成的历史也是很悠久的了。在这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刘庄的生态环境保护的这么好,生态文明建设的这么好,也是不容易的。刘庄在保护刘庄的这样的独特格局,保护生态环境,保护刘庄的文物和文化遗产方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中间有思想分歧,也有行为斗争,甚至于非常激烈。
刘庄的形成历史非常悠久,刘庄人的历代祖先,他们并不知道生态环境,生态文明这些概念,他们只知道东北西北,东南西南这四个由灌木杂树构成的小树园,是刘庄的风景树,风景区,是刘庄的特色标志。小树园掩映着刘庄,把刘庄印衬得更为神奇绝妙,更加美丽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刘庄的祖先们,都不曾想过毁林造田,而是精心管理保护这些风景林地,给刘庄人留下了宝贵的遗产。可是到了1958年,刘庄人在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的问题上产生了思想分歧,甚至于是激烈的行为斗争。 刘庄有些人头脑发热,要毁林造田;有些人头脑冷静,看的深远,反对毁林造田。这样在刘庄从村干部到村民群众形成了两派,一派以大队长刘春雨为代表的反对毁林造田;一派以大队主任王爽为代表的毁林造田派。
王爽认为,刘庄的这四块小树园所占的面积不小,总共有四十多亩,把灌木杂树林毁了,大的树木可以派上用场,小的杂木可以当柴火烧,腾出来的土地可以种粮食,这可是一举几得的好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刘春雨认为,这四块灌木丛林是我们刘庄的祖先用双手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是留给我们刘庄子孙后代的宝贵遗产,万万动不得。
大队主任王爽说:“留着这些灌木丛林有何用?动不得,用不着,像聋子的耳朵-摆设。”
大队长刘春雨哈哈哈大笑说:“此言差矣。”
王爽主任说:“从古到今,多少年多少代过来了,这些灌木丛林给刘庄人带来什么好处?”
大队长刘春雨说:“这是别具一格的风景,刘庄美丽了,空气净化了。”
王爽轻蔑一笑说:‘还风景呢?把个刘庄围得严严实实,憋闷死了。’’
“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刘春雨大事队长说,“如果没有这些灌木丛林的衬托,光一个孤零零刘庄,还有什么灵气,那多么煞风景?”
“反正-”王爽说。
“反正什么?”刘春雨问道。
“毁林造田,有收入总比没有收入好。”王爽说。
其他主任干部,有的同意毁林造田,有的反对毁林造田。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议论纷纷,不一而足,甚至于争论得面红耳赤。
大队长刘春雨大声说:“大家不要争论了,反正刘庄的村庄标志不能去,老祖宗留下的遗产不能丢,刘庄的这道别具一格的美丽的风景不能废!”
刘庄这么大一个村庄,总共有几百口人,在保护村里的风景区的灌木丛林的问题上,干部们之间有分歧,有不同的意见,当然村民群众之间也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看法。他们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有的说,毁林造田好;有的说,毁林造田不好,那是要生铁砸里锅,劳民伤财;有的说,这些灌木丛林有什么用?村里管的死死的,你想去选取一根铁锹柄子都不行,不如毁林造田的好,免得放在那里做摆设;有的反驳说,此话差矣,要是不严格管控,今天你去砍一根铁锹柄子,明天他去砍一根树木做犁梢,后天有人去灌木丛林里砍些树枝来编织泥秧蓝,外后天又有人去砍些木材来搭建猪舍,这样不乱了套啦?这不等于是毁林破坏风景吗?有人说,我们农民最讲实惠,毁林造田,就能够多种粮食,这是见得着,摸得到的好处,我看毁林造田是个好办法;有的说,这是老祖宗经过艰苦卓着的打拼奋斗,营造出来的景观园地,是我们刘庄世世代代人赖以生存的美丽自然生态环境,万万是毁坏不得的;有的读过书的青年看得远,他们说,我们刘庄这样的独天独厚的自然生态环境,我们刘庄人不仅不能毁坏它,而且还要保护它,发展它,优化它;有一个青年严肃地说,你们异想天开,口口声声要毁林造田,我敢断言,你今天毁林造田了,将来又要毁田还林,到哪时,你定会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了。
大家听了这个青年大胆预测的话,都哈哈大笑了一阵,究竟谁对谁错,也没有分辨出个结果来。
刘庄有知识的亲年人,知道保护刘庄的四个小树园,就是保护刘庄的优美的自然生态环境。对于这个问题,在刘庄引起了轩然大波,村干部之间有分歧,村民群众之间也有不同的看法和想法,就连一对年轻的恋人,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分歧,闹得沸反盈天,断绝来往。
这两个男女青年,一个是大队长的儿子,名叫刘焕然,今年十八岁,高中毕业;一个是大队主任的女儿,名叫王蔓翠,也是高中毕业,今年十七岁。他们两人都没有考上大学,他们不想再复读,双双回到家乡,回到农村当了知识农民。他们两人志同道合,都认为知识青年在农村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于是他们两人私下商量,在农村摸爬打滚一辈子,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奋斗一生,为振兴乡村作出贡献。他们两人正在热恋中,由于他们在毁林造田还是保护刘庄的现有的独天独厚的生态格局的问题上,两人的观点都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因此就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王蔓翠说:“刘焕然呀,现在各地都热火朝天地开荒扩大耕地,我们刘庄没有荒地可开,只有毁林造田,扩大耕地。”
刘焕然严肃地说:“这馊主意万万使不得。”
王蔓翠没好气地说:“怎么使不得?”
刘焕然说:“这是刘庄的老祖宗留下来的遗产。”
王蔓翠笑了说:“你这人有点痴傻了。”
刘焕然不解地问道:“我痴傻?”
“不仅痴傻,而且近乎呆了。”王蔓翠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接受。”刘焕然有点莫名其秒。
王蔓翠郑重其事地告诉刘焕然,她说,刘焕然你不想想,我们刘庄也是世世代代的老前辈毁坏森林,改造成了刘庄现在的格局,我们后人就不能改造自然,毁林造田啦?
刘焕然听了哭笑不得地说:“情况不一样,老祖宗毁林造屋,营造了刘庄这样的村落,居住下来,在当时的自然条件下生存下来,那是伟大而艰苦的创举,他们留下这四块灌木丛林,美化和优化了刘庄的生态环境。”
王蔓翠说:“我不管什么生态环境不环境的,我只知道扩大耕地面积,增加收入。”
刘焕然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为了增加收入,就破坏生态环境,那样会吃大亏的。”
“有什么亏吃?”王蔓翠说,“砍伐的林木,可以用来造房建屋,那些杂木可以当柴火烧,腾出来的土地可以种粮食,真是一举多得。”
刘焕然说:“你这个馊主意行不通,你要那样做了,就是自绝后路,贻害后人。”
“我是馊主意?我自绝后路?我贻害后人?”王蔓翠生气地像放连珠炮似的说,“你跟你老子一样,顽固不化。”
刘焕然掷地有声地说:’“我们刘庄人,绝对不会让毁林造田的动议得逞!”
这样王蔓翠和刘焕然两人争持不下,大吵了一会儿,谁也不让谁。王蔓翠想,这个刘焕然有点顽固不化,跟她王蔓翠不是一条心,不能志同道合,迟分手不如早分手。于是丢下一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气话,气呼呼地走了。
刘焕然看着王蔓翠的背影说:“还说我顽固不化泥?我看你王蔓翠倒是和你老子一样,顽固不化!”
刘焕然和王蔓翠两人分别回到自己家中,都躺在床上生闷气。大队长刘春雨见儿子不高兴,就问道:“焕然呀,你这是跟谁生气啊?”
刘焕然说:“我气王蔓翠,她跟她父亲一样顽固不化,非要毁林造田。”
“你放心,不可能让他们毁林造田的。”刘春雨说,“这不管你们的事,你们别管。”
刘焕然只是生气,没有做声。他觉得毁林造田不得人心,必然遭到反对,是不能得逞的。农村要发展经济,要扩大耕地,增加收入,但也不能破坏自然生态环境啊?
王蔓翠也躺在床上生闷气,甚至于感到委屈的流下了眼泪。她母亲曲梅见女儿伤心痛苦地流眼泪,非常心疼,坐在床沿上抓住女儿王蔓翠的手,抚摸着说:“蔓翠呀,你不要哭,你受什么委屈?告诉娘,娘替你讨回公道。”
王蔓翠抹着眼泪愤愤不平地说:“我气哪个顽固不化的刘焕然,他斗胆反对我们主张的毁林造田的工程。”
王夫人曲梅听了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事是他们队长和主任的是,与你们无关,你们就不要管了。”
王蔓翠听她母亲这么说没有做声,她想,村里人都很关心这件是,不是主张毁林造田,就是反对毁林造田,连小孩子都为这事争论得不可开交,我们年轻人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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