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乡村风云录》三十九

 小小伢王小小没有想到自己由一个讨饭的孤儿竟然成了一名亿万富翁。

 王小小虽然每天讨饭，但他也想到私塾堂读书，结果在私塾堂受到了羞辱，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嫌弃他说他穷，嫌他脏，都不愿意同他坐在一起。王小小气得不想读书了，产生了一种仇富心理，开始偷盗富户人家的钱财。他十二岁开始偷盗，十四岁被人们称为神偷。他每次出手都能得心应手，人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事情搞成功了，从来没有败露过。最后他没有提防，被胡启坤抓住了把柄，胡启坤高抬贵手，没有报官拿问。从此以后，王小小就收手了。

 王小小没有浪吃浪用，仍然以乞讨为生，把连偷带要的钱财，埋在徐庄南边的山脚下，准备实现他的夙愿，在村里创办一所专供穷人家的孩子读书求学的私塾馆。后来王小用这笔钱财在徐庄创办了王小小私塾馆，为了养护王小小私塾馆，他外出做生意。

 王小小做的是茶叶生意，他把茶叶拿到香港去销售，生意不错。王小小在生意场上认识了南洋来的林先生，林先生劝他将茶叶运到南洋去销售，说是南洋有许多华侨，他们对茶叶情有独钟，不仅好销售，而且价格不菲。

 王小小跑了几趟南洋，生意确实不错。他在南洋认识了不少华侨朋友，这些华侨朋友都劝王小小搬到南洋住居发展。后来王小小就回来将老婆儿子带出去到了南洋。

 王小小在南洋的生意做得很有起色，赚了不少钱。南洋的华侨朋友又劝他买下了一座橡胶园。王小小靠种植橡胶发了财，最终成了亿万富翁。王小小非常得意快慰，他真的睡着了都会笑醒呢！

 徐庄的两所私塾馆，徐庄大庙私塾馆和徐庄王小小私塾馆，已经合并成立了徐庄小学校，王小小仍然拨钱来支助徐庄小学，为徐庄的人民百姓培养人才作出了贡献。不仅如此，王小小还捐钱拨款支持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王小小希望孙中山先生也能像当年罗芳柏在南洋的婆罗洲创建世界上第一个共和制的国家兰芳共和国一样，也在中国建立一个共和制的国家。

 二姨太张嫚薇的儿子徐森自幼聪明灵巧，学习用功，成绩不错，私塾徐老先生很赏识他，要他到南京去升造。徐森在南京学习了几年，成绩优秀，后来考进了北京的学校。据述在北京读书期间，接受了新思想，积极参加北京的学生运动，高举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大旗，奔走呼号。他后来踊跃参加了五四运动，走在示威游行的队伍的前面，高呼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口号。徐森等一批慷慨激昂的青年学生走在最前面，与警察发生了肢体冲突，徐森这样一位进步青年，被警察用乱棍打死了。徐森这样一个爱国的青年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年轻生命，成了一名光荣的烈士。

 二姨太张嫚薇的女儿高春华在丹阳师范读书，也接受了新思想。他得知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哥哥徐森，为爱国献出了生命，赶到十分痛心，但同时她也觉得哥哥徐森是为国家。为挽救中华民族的危亡而不幸牺牲的，他是伟大的英雄，光荣的烈士。高春华写信劝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对于哥哥徐森的遇难不要过分悲伤，要节哀。

 高春华师范毕业后，回到徐庄小学当了一名小学教师。她立志要用新思想教育学生，为人民培养人才。

 高春华接受了新思想，又看了一些进步书籍，思想比较先进，她推崇耕者有此田的理念，她觉得人不能追求大富大贵，钱再多，再富有，一日只能吃三餐。人没有钱不能生活，农民没有土地不能生存，人要能考虑顾及大多数人民的生存空间，生存指数，那才是正人君子。她认为钱多了，土地多了都不是好事。于是她劝说她母亲和父亲，把自己家的土地留下几亩自己耕种，维持自家的生活，其余的土地全部分给佃户，不要在収地租了。

 高春华的父亲也觉得女儿说的非常有道理，因为他也是贫苦农民出生，知道农民的甘苦，也主张把多余的土地给了佃户。

 起先母亲张嫚薇不肯，女儿高春华说；“妈也，时代在发展变化，社会在进步，总有一天会实现耕者有此田的。”

 母亲张嫚薇说：“先走一步打一棍再说。”

 女儿高春华说：“妈妈，迟分不如早分，此意义不同，你早分了，还可以落得好的口碑。”

 这样二姨太张嫚薇在女儿高春华和丈夫高管家的劝导下，欣然同意把多余的土地分给了她们家的佃户。

 大姨太胡云霞的两个儿子陈晓光和陈晓明，由于小少爷徐陈兵的命案，人们都说是陈晓光和陈晓明两兄弟杀的，因为人言可畏，他们兄弟两人担心万一被警察不问三七二十一，把她们抓去审讯，屈打成招，酿成极大的冤案，他们就亏了。所以他们兄弟两人选择到境外去躲避风险。

 陈晓光和陈晓明打出娘胎也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他们要出远门了，离开茅山一路跋涉，逢山过闪，遇水涉水，歇牛棚住庙角。他们讨过饭，采挖过草药，打过零工，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是罪，全为混一碗饭吃。后来他们兄弟两人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军队招兵买马，他们两兄弟就报名参加了军队。他们天天练兵，煅炼杀敌本领。他们兄弟两人参加了南昌起义，跟随部队冲锋在前，勇猛杀敌。陈晓光在杀敌的战斗中不幸光荣牺牲，为祖国为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成了一名光荣的烈士，伟大的英雄。

 陈晓明随着部队怀着悲伤沉痛的心情，收敛安葬了陈晓光，并祝愿陈晓光烈士一路走好，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永远地安息吧！

 陈晓明写了一封信向父母通报了他们兄弟两人离开茅山以后的情况。他说他们兄弟两人，一路跋涉，遭到许多磨难，吃了不是苦头，也得到了磨练，坏事倒变成好事了。他们的意志磨炼得坚强了，生存能力也得到了磨练。后来他们兄弟两人，找到了出路，报名参了军。他们兄弟两人，都参加了南昌起义，在战场上，他们兄弟两人冲锋在前，奋勇杀敌，哥哥陈晓光在战场上不幸中弹牺牲。陈晓明告诉父母哥哥陈晓光是为国，为人民，为革命光荣牺牲的，是光荣的烈士，伟大的英雄。儿子陈晓明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过份悲伤，千万千万要节哀。

 母亲胡云霞获知儿子陈晓光为国为人民在战场上光荣牺牲的消息后，立时三刻像五雷轰顶，那悲伤痛苦的眼泪，像倾盆大雨一样流淌下了了。父亲陈香也流下了十分悲伤的眼泪。

 儿子陈晓明在心中还说，他在部队很好，进步也快，请父母不要担心，也不要挂念。他要二位父母要保养身体。

 最后，儿子陈晓明在信中劝告他的父母，他说，作为农人，土地是好东西，没有它就不能生存，但土地多了，它又是坏东西了。他跟陈晓光哥哥被大哥小少爷徐陈兵绑架威逼，赶出徐家，就是为了那一百亩土地，为了那份家产。哥哥小少爷徐陈兵，就是因为家里有田有地，又有钱，所以他就觉得他高人一等，不可一世，总认为徐庄的那些佃户都是奴隶。这样他就我行我素，放荡不羁，成为徐庄村里的一霸，做出了一些不能挂齿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与村里人结下了深仇大恨，被人暗算了。再说，二娘张嫚薇和三娘杨金花也是利用土地家产，在哥哥小少爷徐陈兵面前拨弄是非，挑拨离间，直搅闹得我们家不得安宁，家人不和，这些都跟土地有关系，所以说土地多了不是好东西。他说现在闹革命，打土豪分田地，将来土地都要收归国有，分配给农民耕种，希望父母亲尽早将家里的土地留下几亩让父亲耕种，维持家中的生计，其余的全部分给佃户耕种算了，这样还可以落得开明人士的好口碑，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父亲陈香觉得儿子说的非常有道理，土地多了还真的不是好东西。就拿徐家珍老爷来说吧，他一直想得到京胡大师胡老四家枕头山下的一百多亩风水宝地，他朝思暮想，费尽心机，绞尽脑汁，茶饭不思。他种烟草，开设鸦片烟馆，都是用尽心机，想从胡启坤手里得到那一方风水宝地，害得他自己也染上了鸦片烟瘾，无形中摧残了自己的的身体，损害了自己的精神。后来徐家珍老爷果真从胡启坤手里得到了那枕头山下的一百多亩风水宝地，没有几年，胡启坤又把那一百多亩风水宝地赎回去了。徐家珍老爷对于那一百多亩风水宝地得而复失，非常后悔，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心，都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了。由于多年的烦劳，结劳成疾，得了不治之疾，英年早逝了，这些都跟土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所以说儿子陈晓明说的没错，土地多了绝对不是好事，因此他也奉劝夫人胡云霞把土地分给佃户耕种算了。

 胡云霞想想觉得他们父子两人说的很对，这土地迟分不如早分，于是她决定自己家中留下几亩后，其余的土地都分给了自己家的佃户。

 大姨太胡云霞的这一举动，得到了佃户们的称赞，说她是开明人士。又因为她是光荣的烈士家属和军属，从而受到了徐庄村民们的尊敬。

 三姨太杨金花的两个儿子，徐森出道于徐庄大庙里的私塾堂，而胡馗出道于王小小私塾堂。胡馗品学兼优，是王小小私塾堂的徐敦盛先生的得意门生。徐森和胡馗后来都到中国的大上海去闯荡去了。由于他们兄弟两人在大上海接触的人不同，所以他们走的路也不同。徐森混进了特务队，整天穿着便衣，在上海大街小巷监视跟踪，抓捕革命人士。胡馗成了地下党，在上海开了一家小型书店作为掩护，秘密开展革命工作。

 一天，哥哥徐森突然来到弟弟胡馗的书店，胡馗从哥哥徐森的打扮上就已经知道哥哥徐森的身份了，于是提高警惕问道：“哥哥，你这是干的什么工作啊?”

 徐森神秘兮兮地说；“这是秘密，你不要多问。”

 胡馗眨眨眼睛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尾巴，是跟踪人的。”

 “知道就好，不要多问。”徐森显出非常关心的样子说，“弟弟呀，你开这么个小小的书店，生意清谈，收入有限，生活会非常艰苦的，你不如到我们那里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潇洒自在。”

 “啊哟喂，我的哥啊！”胡馗“哈哈哈”大笑说，“你说吃香的喝辣的，这我相信，可是你说生活得潇洒自在，我就不敢相信了。”

 徐森莫名其妙地说；“那是为什么？”

 胡馗说；“你做的这工作，是要受你的顶头上司严格控制的，闹不好就要挨骂挨打，甚至于丢掉性命也不好说，再者，你们跟踪监视追杀别人，别人也会反制，跟踪监视扑杀你们，这哪有安全感？还谈得上潇洒自在吗？”

 徐森没有做声，胡馗说：“徐森哥哥也，我劝你不要再与人为敌啰，弃暗投明吧，跟我一样找点生意做做，开一个店，赚点钱凑合着生活，那样倒是觉得非常潇洒自在呢！”

 徐森说：“拉倒呗，我可受不了那种苦。”

 胡馗笑着说：“乐中有苦，苦中有乐，生活就是这样的。”

 徐森四面看看，见没有外人，就神秘兮兮地问道：“弟弟我问你，你这书店不会是地下站吧？”

 弟弟胡馗刷地站起来说：“哥也，你可不能瞎说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开这么个小小的书店，糊口而已。”

 “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徐森笑着说着走了。

 后来由于叛徒的出卖，胡馗撤离不及，被特务逮捕了。敌人对胡馗软硬兼施，恩威并用，胡馗什么也没有说，敌人暴跳如雷，各种刑罚都用到了，胡馗坚贞不屈，大义凛然。敌人利用胡馗的哥哥徐林，让徐林来劝降胡馗。胡馗怒目而视，大骂了徐林一顿。敌人看看在胡馗身上，什么也得不到，歇斯底里地动了一番大型后，就秘密地把胡馗处决了。

 胡馗成了光荣的烈士，伟大的英雄。三姨太杨金花和胡启坤得到儿子胡馗为革命牺牲的消息后，像五雷轰顶，瘫软在地。他们夫妻两人相拥而泣，悲痛欲绝。

 再说，李老六和方翠玉的两个儿子，李小爽和李小乐。当初李小爽和李小乐在私塾堂里受到小少爷徐陈兵他们一伙人欺凌羞辱，又受到小少爷徐陈兵的奴辱，被逼迫得一家人离开了徐府，

 李小爽和李小乐从此再不想到私塾堂去读书学习，就跟随父亲李老六外出打工，他们年龄小就给人家放牛，当上了放牛娃。长大后他们就随父亲李老六一起给人家打长工。

 李小爽和李小乐两兄弟也想出去闯荡闯荡，他们看到有人做生意赚钱，也想去尝试一下，于是他们两兄弟闯进了江湖。他们兄弟两人想做生意，可是日本鬼子悍然侵略我们中国。社会不安宁，就连农村也被日本鬼子搅闹得鸡犬不宁，什么生意都不好做。他们兄弟两人闯荡了一段时间后，都当了兵。李小爽参加了八路军，李小乐参加了新四军，他们两人在抗日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勇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