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渡(长篇连载)第四章(17一19)
樱花渡(长篇连载)第四章(17一19)
唐万清 著
第四章 清源拜访罗叶镇 凤凰惊闻传奇史
第十七集 罗叶镇罗爷迎合游击队
话说罗古爷倒底是否真通匪,落井下石害秦爷一家,严清源心理还是存有疑虑的。为探求究里,清源决定拜访罗叶镇,侧面求证。于是,告别秦老爷子,午后返回罗叶镇。一路春阳明媚,樱花初吐,蓓蕾新凸,景色迷人自不待言,按下不述,单单说说清源拜访罗叶镇一事。你道是他偏偏遇着了谁?可可地将那罗古爷大情小事了解得个透透彻彻,比那罗古爷自己对自己了解得还深透了一二分。
原来,罗叶镇旁郊,有座凤凰岭,凤凰岭下有个塆,名叫凤凰塆。凤凰塆背靠凤凰岭,足踏凤凰溪。凤凰溪之玄而出,于东南隅汇合入樱花江。凤凰塆里有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名叫徐凤山,早年曾在罗叶镇罗府店铺当柜台小伙计。因为为人机灵,嘴巴又甜,长得也招人喜欢,再加上对茶道也颇为通晓,做起生意来顺手顺脚,颇能招俫顾客。罗古老爷夫妇颇为喜欢和倚重。除了在店铺打理生意外,也特许内庭走动,甚至还能陪同罗爷走南闯北,帮衬着购点山货水鲜,当然更主要是是采购不同时段的不同品阶的各样茶叶,花茶、叶茶不等,名目繁多。年轻时候的徐凤山有一副好记性,话进耳不忘,字过目不忘,味经舌不忘,是远近出了名的“徐不忘”。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儿啰!”徐凤山对清源侃道,“抗战时期吧,山外来了一支游击队,发动群众支援抗日,组织剿匪安民。驻扎在罗叶镇北边姜家寨里头。向南可以俯瞰罗叶镇,向东可以府视樱花江,向北可以平视凤凰岭,向西可以远望野猫岭。”于是,徐凤山便浸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据说,罗古爷是位远近有名的会做生意的老板。为人极其精明能干,也乐善好施,深得人缘,生意做得颇有生机。自来罗叶镇做茶叶山货生意,不多年,便于场西头临街选址建了偌大庭院。临街铺面一字儿排开,十分向阳,十分气派。但,不久,灾荒连连,战乱不断,野猫岭来了群土匪聚众山头,打家劫舍。罗叶镇街头也时有零散匪徒过路,顺手牵羊,强抢豪夺。赶集人渐稀少,倒有不少逃难者远道路过,却又十分穷窘,能胡乱吃点什么塞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散闲银子买茶喝。于是,生意日窘,也慢慢萧条了好多年。店家也辞掉了好几位伙计。唯有徐凤山因“三不忘”的独门绝技不曾被辞退一日,始终陪伴罗大善人惨淡经营,苦苦支撑着茶叶山货生意。也全赖了罗大善人多年积攒的人脉和徐凤山"三不忘”的绝技,才免免强强没有关门大吉。
却说,这年,不知从山外尚家场或者什么别的地方,开来一支游击队,驻扎在姜家寨。为了从长远生意作想,作为罗叶镇有些名头的罗古爷不能不有所表示,至少要有个姿态。不管红道,黑道,都不得罪,这是生意人的法宝。于是罗老爷与家人和众伙计略一计议,便决定搞个欢迎游击队入驻罗叶镇的仪式,并邀请镇上几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杀猪宰羊,炖鸡烹鸭,请游击队下山到罗叶镇罗家庭院小聚。
游击队大队长李向红和指导员潘玉和一商量,认为应该赴宴会,趁此机会探探罗叶镇虚实,认识认识些本地面的一些头面人物,为今后于这一带发动开明乡绅,各界人士和贫苦群众开展游击战,痛击匪寇,抗击伪府,配合抗日作些前期铺垫工作。于是,一致决定,由大队长李向红亲带几位战士赴会,由指导员坐镇姜家寨,加强警戒,以防人家调虎离山之计。另暗中派了一分队队长提前带领一分队化装潜入罗叶镇作好暗中保护工作。派了二分队队长领了二分队战士在姜家寨去罗叶镇途中一茂密树林覆盖的山丘上设伏,一有异常便于及时支援或接应。一切安排妥当后,大队长便紧了紧腰身和绑腿,挺了挺腰,便带领七八位战士在上午九时许,随着罗古老爷派去送呈邀请函的伙计徐凤山向罗叶镇场镇而来。
且说罗叶镇罗古爷一家大小,这日一大清早便起来,为置办酒席忙得不可开交。烧水的烧水,抹桌凳的抹桌凳,擦门窗的擦门窗。洗菜的洗菜,泡茶叶菇的泡茶叶菇,破鱼的破鱼,剥兔的剥兔,切肉的切肉,打欠的打欠,下炸的下炸,蒸扣的蒸扣。约莫午时初,便准备停当,置于层层叠叠竹蒸笼中用温火保着温,只等各路贵宾一到便开笼上桌。
罗古爷带了夫人儿子专候于门首,点头哈腰,笑容满面迎接各位贵宾的到来。先是镇南边的戴老爷,后是镇北边的温店主,再是镇东头的张乡绅,还有就是河东李公子,河西樊老爷子,樱花岛上童半仙等等也陆续来到。约莫午时正点,只见一身材魁梧,修长八尺,腰缠牛皮带,带挂勃壳手枪,全身军装的人带领一行七八个背着长枪的人,在徐凤山的引领下,鱼贯而来。
罗古爷一见便知是伙计徐凤山邀请的游击队,心里十分得意地带了众乡绅名流一起迎了出来。两拳一抱,头微一俯,口里朗声言道:
“李大队长光临寒舍,罗某某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罗大善人仁悲为怀,普济乡民,救济贫穷,广交朋友,实是如雷贯耳,哈哈哈!”李大队长手略一抱,还礼道。
“请!”罗古爷顺势侧身弯腰,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式。各位乡士和围观者便分开一条路来。
“请!”李大队长还一“请”字后,便与罗古爷并肩向巍巍罗府大门走去。但见罗府窗明几净,红灯高悬。一幅新撰楹联红纸黄字,映入眼帘:上联:古今幸事得逢贵客盈门。下联:内外欢心恰遇红日当空。横匾:紫气东来。
“好一副妙联!”李向红心里一忖。罗古爷侧睨一眼大队长,心里暗道:此人喜不形色,颇为深蕴。
走进内堂,八张洁净的纯柏料雕花八仙桌分列两旁,每列四桌,早已排好。桌上8大黄釉面瓷罐,口小腹大,类似净水瓶。腹部各贴了张红底黑字的“福”字,倒起贴的,寓意“福到了”。长颈小口用红纸麻绳缠了个紧,口部插了个长长的青翠翠竹筒一支,筒口兀自冒着热汽儿。一股甜甜的新杂酒香汽正热腾腾地弥漫开来。内堂正面墙上贴着巨幅红纸黄字:天地君亲师位。这就是家神了,家神下一木盒中盛满了香灰,三柱香正燃得起劲,红红的头,绿绿的身,白白的烟。烟气正袅袅升起,徐徐散开,弥漫于无形。
罗爷邀了大队长和他坐于首席上位,各乡绅显达坐于左右下首。游击队随来的战士在徐凤山的招呼下坐于次席,其余则随意就座。
不一会儿,厨子一声高呼:“开席啰!”便见打厨的端着茶盘,热汽腾腾地将各式菜品次第端上桌面。一时,菜香四溢,浓郁扑鼻。
只见,罗爷将杂酒抱起,取下竹筒,启封置漏,然后取来八只酱色土碗,亲自一一盛满热酒。其他各桌执酒人士,也如法炮制,一改过去逐一衔了竹管口吸的旧法。
接着,罗古爷端了热酒一声喝,站起身来朗声道:
“各位高邻,各位亲朋,我罗古不才,值此外忧不断,内战不休,日寇入侵,盗匪猖獗,灾荒连连的动荡乱世之秋,倾家所有,略置薄宴,邀请各位,共商大计,支持游击队廓清地方混乱,普济黎民百姓,聚民心,抗日寇,还我罗叶镇一遍净土。老朽但凭杯酒长精神,先干为敬!”
“敬罗老爷!谢罗老爷!”一片声地响起。
“下面,有请游击队李大队长训话!大家欢迎!”罗古爷高声请道。李向红大队长端着热酒离开座位,来到八张桌子两列的中间空位上站定了清声讲道:
“各届人士,各位乡亲。刚才,进门看到这副妙联,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对我们劳苦大众而言,谁才是红日,谁才是贵客。是军阀?是反动政府?是山中强人,是大东亚帝国?不是!都不是,是共产党!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对我们游击队而言,谁是贵人,谁是太阳。是共产党,是共产党领导的各届人民,是一切热爱家乡,热爱祖国的各届人民,是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热爱祖国的商人,是为国家浴血奋战的战士。一切团结起来的劳苦大众。我们家乡和罗叶镇乡亲一样,有敬天法祖的习惯,一样供着家神,家家都希望家神能保佑过上平安幸福的好日子。但只靠天地君亲位,还不足以佑人平安幸福。还应加上一个“民”字。民就是人民,就是我们劳苦大众自已。只有我们自已觉醒起来,团结起来,才能战胜匪患,战胜外侵,战胜灾荒,战胜一切困难。还我们自已一方安宁,一片静土。”
“啪啪啪”一片声又响起来。
“对,两位说得好!我们罗叶镇原本生意兴隆,百姓乐业,与世无争。没想到,这几年政府盘剥,土匪猖獗,灾荒不断,难民流离失所,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原本做点小本生意,太平日子,勉可度日,略有节余也能周济周济四邻亲朋,这下可好了,一会儿军阀混战,一会儿土匪劫掠,一会儿政府敲诈,这会儿又听说日寇侵占东三省,上海也沦陷了,不久就会南下,入侵腹地。还叫不叫人活儿了?别说做生意,能活下去就算好的啰!唉!”一个生意人模样的人气愤愤地道。罗老爷一看,是镇北街的温店主。
“我也说几句。大家都叫我童半仙,其实真名叫童凤山,跟这位徐凤山老弟,同名不同姓。早年也曾风光过几年,远近都晓得我的名号。因为本人略通点天文地理,阴阳风水,测字打卦,看相算命之学,常为百姓做点事情,颇得主人们眷顾,也很风光逍遥了几年。谁知天道难测,多年来灾荒不断,战乱频仍,匪患不断,难民死伤无数,当然谁还愿意出钱请我半仙。神仙也忙不过来,干脆不管。于是,我也生意萧条,落难南来,幸得殷老爷子一家救了贫道一条贱命,为报深恩,于殷家寄居,教席子弟。今日,我要说,靠天靠地,不如靠共产党。靠神靠仙,不如靠游击队。靠山靠水,不如靠咱人民。我们只有团结一致,才能获神保佑哇!”童半仙言罢,一口喝干了酒。半白的胡须犹自抖个不已。他心里明白,今日才算罗叶镇真正的希望。
“说得好,靠天靠地,不如靠共产党;靠神靠仙,不如靠游击队;靠山靠水,不如靠咱人民。童师傅,我李向红敬您一杯!”李向红向童半仙走去。童半仙忙站起来回敬道:“岂敢!岂敢!”然后一仰脖子将一碗热酒一口吞下!
“哈哈,哈哈”禁不住一起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罗古爷这回风风光光请来了游击队吃酒,算是在罗叶镇老少爷们,各届人士面前挣足了面子。人人无不称赞罗古爷八面玲珑,手眼通天,红道白道,三教九流,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真不愧为罗叶镇环顺几百里内商界不倒翁。”徐凤仙顿了顿,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却又略有惋惜的轻叹了一声。“然而,却‘福兮祸所依’。没有多久,其大宴共党的事儿被很快传入了野虎岭土匪窝邹刀巴耳里,气得刀巴脸咬牙切齿:‘好你个罗龟儿罗古。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公开舔共匪骚沟子!!娘希匹,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知锅儿是铁倒的。妈拉巴子,彪猫,彪猫,过来!人都死哪里去了。’闻见刀巴在堂上咆哮如雷。一个五大三粗的被叫着彪猫的壮汉,慌忙赶将过来。但见,刀巴脸气得脸青面黑,伸颈伸颈的。两只细细的眼睛如绿豆一样泛着蓝幽幽的死光。‘去,找几个人去,暗中监视罗古罗龟儿家府的动近。老子想杀肥猪给弟兄们壮壮阳,补补身子了!!’这是刀巴脸匪窝的黑话,意思是土匪又要杀富户了。”
“可惜,罗古爷还兀自兴高采烈,觉得高兴得不行。谁知,祸根早已深深地埋下。后来的罗古爷四十大寿庆典现场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的火葬场。真正残忍血腥,惨不忍睹啊。”徐凤山心有余悸地又回忆起几十年前土匪火烧罗爷府的往事来。
第十八集 罗古爷镇西大摆寿辰宴
话说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罗叶镇罗古爷邀请姜家寨游击队李向红一行赴盛宴后不久,便又迎来了罗古爷四十大寿寿辰。
原本罗古爷是不准备祝寿的。原因很简单,天下不平,世道不古,生意不隆,还是不露富显富,低调点好。然而却敌不过妻妾的软磨硬泡,认为正因为生意不好,才应通过做生,与各路财神联络联络感情,拓展拓展生财之道,顺便将这十大年送出去的礼收回来,以解周转资金不足的困窘。思虑再三,最终决定,破斧沉舟,斗胆做它一做。并且不做则已,要做就做个光鲜四亮。不分贫富,均广发英雄帖。且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做足十二分热情。
于是,广采食材,什么西北山珍,东南海味,天上飞禽,地下走兽,寿果仙桃,参鲍灵芝。不一而足,室内席面似乎比上次邀请游击战时更富足些。室外还撑起了若干帐篷,熬粥施民,普镇同乐。
府内中庭坝子上还搭建了祝寿台。北向墙面贴了红底金字巨幅寿字图。图周牡丹花开,簇拥生光,十分醒目。台上木条铺地,木条台面又铺上了红红地毯。台下四方型摆出十八张红绸铺面的八仙桌。桌上陈酿佳酒,色如杏腮,香如仙醇。鲜果欲滴,龙眼秋泓。寿班戏子穿红着绿,抹脂涂粉,飞眉波眼,或骚首弄姿,或扭腰摆胯,或弄卖歌喉,或击节打拍,十分卖力地热闹着。
罗古爷还专门在内庭中的内庭专设了一处隔音绝好的秘室,专门安置了一桌雕花楠木圆环桌,两张樟木雕鹿衘芝麻将桌,四间隔离小包间,间内置有仿象牙装饰红木床。这秘室专为商界财神巨富住宿用。配有专制的鹿鞭虎骨龟甲羊霍酒,贴有神女春宫逸交图,还配有金黄桂木鸳鸯戏水桶。在当年不亚于总统套房配置。然而,天下不平,世道不古,生意艰难,鲜有达官贵人过路,很少有人消费得起。倒是有一回,土匪头子江天佑,带领几位彪汉,揣着新劫来的沉甸甸白银锭子、黄金条子前来住宿,试用过一晚。罗古爷暗中派徐凤山招来四位逸仙居女角,陪伺打麻将,搓雀牌,鸳鸯戏水,乌山云雨了一回了。罗古爷也因此狠狠地收入了好几根金条,好几锭银锭子。喜得妻妾眉笑眼开。徐凤山因做事严谨,嘴严口实,也很得了一笔散碎花银。此事很密,当然儿女不知,仅有妻妾二人,徐凤山和罗老爷四人知情。
徐凤山还清楚记得当年那晚令人血气倒涌的场景。几个彪形大汉,从裤档里掏出硕大无比的阳具,硬邦邦地翘着,阳具上挂着金条,在逸仙居女角面前威武雄壮地挺着。惹得逸仙居女子们骚态毕露。争先恐后地为了金条,用嘴含了壮汉吞吐起来,疯狂极了。这是徐凤山借送夜品返回之机不巧从墙缝偷窥而来的情景。凤山正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经得住这般刺激,裤档的大家伙早已按捺不住腾腾地涨大起来,将裤档撑起老大个帐篷。凤山怕被人撞见,赶快逃离。
据说后来,在老板娘和老板小妾提议下,还启封过几次,接待过路过的军官。每次接待后,老板娘和老板小妾均要高兴好长时间,性格也更温柔,眼光更水灵。常常私下盯了伙计们痴媚地笑,咬了嘴唇地笑,脸上像开了花儿一般,红艳艳的。也许是又狠狠地赚了几根金棒子吧。首饰项链似乎又换新的了。
近几年,生意特难做。收售山货的生意似乎更难做。眼看周转资金越发少了,发妻倒是没说什么,那小蹄子(小老婆)似乎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时不时抱怨起来。也是,给她的体己钱也越来越少了,不抱怨才怪。于是,罗古爷又想故技重演,重启密室,专门摆一桌精致的席面,招待几位商届的精英,伺候好了,还怕没有好的生财之道。据说有好几位,年轻时和自己一同走南闯北的伙计们在这几年反倒财运逆袭,生猛得很,很是狠发了几笔横财。若能借此机缘探得商机或舍得拉咱一把,再合伙做几笔,还不得享受够下半辈子?
于是,便秘密与妻妾商量起来。妻妾听说要借寿辰之机重启圣地,热情伺候好商界巨子们。想想就浑身躁动,血气沸腾。于是,便极力拥护,并提议徐凤山和咱们一起现场服务,确保热情周到,保证让客人满意。
商量好后,各自分头行动。寿礼庆典巳时初刻举行,庆典仪式后便是戏班唱戏,开宴。一时间,迎宾声,寒暄声,祝寿声,唱戏声,碰杯饮酒声,猜拳行令声,闹声悦耳。酒肉香,女人香,水果香,鲜花香,香气袭人。
罗古爷把场面话一讲,便将外室招呼客人的活儿交给了三个儿子,女眷们交给了老婆和两个女儿。自个和小妾,小伙计凤山便领着几位生意上的朋友进入内室,另具酒席畅饮起来。酒过三巡,个个脸红心跳,两眼迷离,说话也就大胆起来。特别是几个女戏子提前得了罗爷好处,便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妩媚放浪的本事,惹得客人按捺不住,禁不住浪说浪动起来,口里直喊心肝宝贝,用嘴磨蹭起女人酡红的脸蛋,纷纷各拉一位,一手揽腰,一手揉搓起女人白嫩嫩粉嘟嘟圆溜溜鼓胀胀的大白兔。女人们一边浪声呻吟着一边被男人们拥进包间。
看看时机成熟,便递了递眼色,小妾红着脸,小伙计哈着腰迅速随罗爷离开,随手将密室门带上。在离开密室到外室的十几米路途中,小妾用痴痴的眼光偷偷窥视了小伙计的裤档。小伙计尽管努力哈着腰,掩饰着那不老实的玩意。无奈酒力发着,又被女戏子浪骚地偷摸了一把,怎么也掩饰不了。那大玩意儿兀自挺立着,将裤裆顶起老高老高。好像撇了根机关枪,随时准备着对准猎物扫射一通。脸弊得通红,眼睛布满了血丝。禁不住也偷拿了双眼瞟向罗爷小妾那挺圆的胸部,嘴里偷偷咽了好几回口水。
罗爷其实早有察觉,但也无奈,怎奈自己艰辛创业,劳累过度,十几年不断生育,才年近四十年,那方面早被老婆成天去库存去得内库空虚。前几年在外做生意偏又遇着这父母双亡的妖精,一心要跟了自已,一时没控做,被她连一年存的老窖全给掏吃殆尽,一点库存也没有了。这方面更是亏虚得不行。看看这两年,两位老婆轮翻轰炸,更是禁受不住。没有多久,那玩意好像沉睡不醒似的,总也打不起精神来。好几次刚好把两位老婆撩拨得火辣辣的,又软了。也请教了草医,也吃过参耸类,但也只能勉强应付。看着俊朗老实而强壮的小徐,心虽有些妒嫉。但也无奈,谁叫自己离不开他那“三不忘”的绝技帮自已支撑局面呢?退一步想就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反正家丑不可外扬。
小妾明白罗爷的心事,尽量不过分。努力照顾着罗爷一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家也就相安无事。外人还常称颂大奶二奶都贤惠能干,是罗爷的贤内助,罗爷听了也笑笑。于是,人们又称颂起罗古爷大善人行善积德,嘿们有福气,儿女成群,妻贤妾惠,生意兴隆。常常夸得大家皆大欢喜。
看看天将曰暮,寻常客人也都纷纷酒足饭饱后离去。密室的贵客们吃了晚饭,也心满意足地扔了几根金条和合作做生意的合同,春风得意地打道回府去了。
罗古爷晚饭一高兴竟多饮了三杯鹿鞭酒,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于是吩咐老婆带领儿女们,小伙计们收拾席桌。自已携了小妾到内庭外隔壁一间别院休息。
夜也渐渐深了。罗古爷在别院趁着酒劲和小妾白生生的肉团拼斗了五十多回合后沉沉睡去,鼾声幸福地响着……
前院的油灯也暗了下来,若大的院落似乎在酒肉香气的熏染下也幸福地沉睡起来。
沉静的夜空隐约飘下一丝月光,黑发髻似的阴云正向月儿靠拢,好像要吞没掉这玉儿似的月牙。风似乎也大了起来,黑云如墨汁般挥舞着灵魂,在天空乱画起来,一会儿,便弥漫成黑色的巨网,仿佛要网住罗叶镇的所有的幸与不幸……
罗古爷,小妾,外院里的老婆,孩子,下院的伙计,女佣们依然甜甜地沉睡着……
第十九集 罗叶镇残匪火惩罗古爷
且说罗叶镇,罗古爷家热热闹闹的寿辰之后,全家正甜甜的沉睡着。小伙计徐凤山半夜醒来,熬不住,想上厕所去悄悄自慰一下。便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去柴房旁的茅房。刚掏出硬邦邦的大家伙,用双手搓将起来时,迷离而享受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浑身哆嗦了几下:眼前似乎有个黑影从窗外飘过,向厨房和柴房方向飘去。小伙计将眼睛揉了揉,心想,看花眼了?可能是隔壁那只黑猫来偷吃油腥吧?于是,又撸起来,如此三番,撸了几次,哆嗦了几次,才舒舒服服地回去上床躺下。正准备躺着想着小妾的苗条身子美美地睡一觉,却见隐隐火光在厨房柴房上空窜起,浓烟也冲上了瓦背。耳朵里也传来哔哔剥剥的响声,小伙子一个激凌,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三扒两爪穿上衣服,打开门,一看,天啦,走水啦。在小伙子穿衣裤开门的一瞬间,火势已迅速漫延开来。已烧到内院女主人的卧房。
“不得了啦,走水啦,走水啦!!”徐凤山三步并着两步跑到中庭,一边找来一个面盆用木棍猛敲起来,一边口里大声呼叫:“起火啦,起火啦,走水啦!”
一时间,几个伙计被惊醒,几个女佣被惊醒。接着几个儿女也被惊醒,最后,罗古爷,小妾也都从睡梦中惊醒。于是,惊慌之中,大叫声,哭喊声,泼水声,火苗剥剥的响声,混着一团。
几个大石 缸里的水原本是挑满了的,而办席用去大半,剩下的两缸水,却无缘无故只剩半缸了。急得满院人等无计可施。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用衣服去掺,去打火。可怜罗府木质结构诺大庭院被烧得所剩无几。堪堪忙了大半夜,天刚麻麻亮,罗古爷才想起结发大老婆来。急急忙忙奔到老婆平时就寝的内院卧房。真是惨不忍睹,因挨厨房和柴房很近,火势过来,已烧掉两根大梁,黑黝黝的大梁蹋下来,正压在一具女尸上。头发烧光了,脸皮烧烂了,只右手腕骨上的金镯子还完好无损。
“天啦!”罗古爷一声惨呼,昏死过去。
“唉,天大的好事儿,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夜之间变成丧事儿!!唉!!”白髯虬须的徐凤山老人回忆到这里,十分凄凉的悲叹了一声。
“是无故起火呢?还是有人纵火?罗爷平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清源及时抓住主要问题问道。
“原本也怀疑过一些人,但整个罗叶镇谁不知道罗大善人的名号。出了名的襟怀坦荡的大好人啦。东想西想,只能是上次邀请游击队一事可能惹恼了野猫岭上的土匪邹刀巴。毕竟土匪和共党领导的游击队是死对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土匪搞的是抢劫老百姓,也抢富户。游击战却专门保护老百姓,和泥脚杆子穿一条裤子。你罗古爷偏是逞能,大摆宴席款待游击队,摆明了是与我刀巴脸作对。啧啧啧,你看,作为阴险毒辣的刀巴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徐凤山分析道。
“那晚从窗外飘过的一定不是猫,一定是人,土匪派的黑衣人。”
“也许就是土匪纵的火?”清源试探着问道。
“什么也许,就是!”徐凤山肯定地道。
“当年,罗古老爷也是这么推断的!”
“后来怎么样呢?”
“怎么样?报仇呗!烧宅之仇,杀妻之仇不报?还是男人不?”
“烧光了房产,拿什么去报仇?”
“房子是烧了些,但很多硬头货还是抢出来了!老爷一气之下,作出了一个十分艰难又十分绝决的决定!”
“什么决定?”
“变卖家产支援游击队打土匪!”
“ 原来,罗古爷终于认清了邹刀巴土匪残暴的嘴脸,以前还以为游走于官匪和游击队之间,红黑通融,能左右逢源。看来是再也行不通了。必须作了断,坚决站在于游击队这边。”徐凤山末了说道。
清源仿乎看到罗古爷悔恨地握紧拳头,两眼恨恨地向野猫岭望了两眼:“刀巴龟儿子,老子也不曾少贡献于你,你竟然小肚鸡肠,翻脸不认人,火烧我罗府!咱们走着瞧,老子不割下你鸡巴方脑壳喂狗不算人!!”
日暮时分,清源告辞了这昔日的罗府小伙计如今的八旬老人。匆匆赶回罗叶镇,准备次日真正拜访罗府罗老爷,采访出更多惊心动的悔恨罗变卖家产除土匪等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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