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镜外
早晨起来,漱洗完毕来到穿衣镜前,想看看自己的形象,这已经成为我日常生活中的必然。
然而,我吃惊地发现,镜子里的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我
这个我一头白发,双眼呆滞,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镜子外的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我没好气地质问:“你是谁?为何这么看我?!“
镜子里的我反问:"我是章社友,就是你呀!"
我愠怒地反驳道:"你不是我,我头发不白,双眼有神,你头发白了,而且双眼呆滞无神,死眼无珠!"
这下可惹怒了镜子里的我,镜子里的我怒吼道:"我就是章社友,也就是你!我的头发白了,双眼呆滞无神,难道你头发没有白吗?双眼还有神吗?
如果你的头发没有白,双眼有神,那你现在看到的你不是头发白了,双眼无神吗?难道镜子里头的章社友就不是你章社友了吗?你老了就是老了,为什么还不服老?难道你还年轻吗?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镜子里的我连珠炮的怒问,是我顿时哑口无言,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顿时没了辙。
于是,我怀疑自己真是像镜子里的我了,头发白了,双眼呆滞无神了,镜子里的我怎么能和现实中的我相提并论呀!我眼睛始终是炯炯有神的呀?!头发从来都是油光乌亮的,怎么就,怎么就在这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呢?双眼就无神了呢?我不相信,坚决不相信镜子里的我就是现在的我"
我这人像孔乙已的虚伪,更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我内心清楚自己,没有这些因素,我可能早就死了,坟墓上的草也长多深了。
所以,我又振作起来,不服气地反问镜子里的我说:"那,那好!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来问你,我现在可是著名作家了,你是作家吗?"
镜子里的我诡秘地笑道:”作家?什么作家?你是作家吗?还是我是作家呀?
我只知道我是个农民,你也是个农民,那些体制内的专业作家从来没有把我和你当成回事儿,章社友,你该清醒了,千万不要再为那些不存在的虚名虚荣而累心了,`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山’,章社友,你已经是古稀之年,应该修身养性,保重贵体,或许,你的头发还会变黑,双眼还会有神,返老还童,延年益寿,这样镜子里i的我的头发变黑了,镜孑外我的头发也就会变黑了。“
镜子外的我面对着镜子里的我再也无力回应,带着永不服输的心态陷入了久久的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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