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冬落叶

 庭院收叶

平原波涛

过了立冬好几天了，叶子纷纷飘落。昨晚的一场冰冻，在今天太阳的光照之下，叶子落得更加迅速了。今日没风，不用风刮，依旧噼里啪啦的落。好像是昨晚的冻害把叶子冻伤了。看来，冬的寒冷冻害就是削去繁华叶茂得刀。

我站在自家的院落里，在初冬的暖阳里看叶落。

年轻时，每当这般时候，看到落叶，总有一种伤感，今天看着落叶，心情特别平静，没有那种怀感得意味，也许是年岁长了的缘故吧，看什么都已知自然，世界上的一切都顺从着，没有什么能逃避或躲避。如果硬性人为的加些什么，到后来都会看到那是多余的，没有起到一丝的作用。可是，谁又能真的侦破天地之机呢？总在明白和混沌之间。？

我的院中，有一棵枣树，一棵柿子树，一颗核桃。枣树的叶子叶小，虽然要落下了，却呈色鲜黄，小巧玲珑的，因为没有风，皆落树下，树下一片金黄，似是撒了满地的金屑。柿子树就不同了。湿润的年份，柿子树叶到了后秋，大多是红色的，是殷红色，比枫叶还要发鲜，挂在树上特别好看亮眼。今年地气比较湿润，柿树叶子大多数是红色，落于树下厚厚的一层，恰似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踩到上面软软的，有一种舒服感。核桃树更不一样了。核桃树的叶子，肥大椭圆，没有枣叶和柿叶得鲜气漂亮。完全是冬季树叶的枯黄，虽然有的肥大一些，但却是枯干，颜色黯淡无光。

核桃树和枣树是复叶，不同于柿树的单叶。单叶是叶子直接长在树枝上。复叶不是，复叶是叶子长在一根叶枝上，叶枝不是纯木质，而是半木质性的。叶子在叶枝上对生，到最后，叶枝的顶端顶长着一枚叶子，属它离着树枝远，确属它长得肥大。难道是双叶在侧，它是“直隶”吗？

本身是复叶，到最后却以单数叶结尾。单叶呢，好像早已洞察了天地之道，深深地就已单片生就，符合着一种道似的，记得释迦牟尼曾经说过“无论你遇见了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今天到没有遇见人，遇见了叶子，这些叶子会告诉你一些什么呢？那单叶3号和双叶呢？那单双呢？对对相携，最后还是归咎了“一”。无心去探究什么？只是随着意识这样想着。若真的想肃清之意，只能去易经探寻了。

看着这棵核桃树，粗壮虬劲，落叶纷纷，特别是那个叶枝，落下来，砸在地上嘣嘣的响，似是鼓点一般。催命鼓，保命罗，真是要了叶子的命。

在叶枝落下以后，在叶枝与树枝结合部位，渐渐地形成一个水珠，阳光下晶亮，随着水珠的膨胀，落下树来，哗里啪啦的如下雨一般，甚是热闹。在北方，其他的树种没有这种现象。

这水珠是核桃树的泪，哭诉树叶的离去，是内心哀伤的表现；是树得血液，顺着叶子落去的伤痕，滴落下来，痛苦着有待天地的敷伤；是点点心思的追诉是向往是哀怨；是一种自然，追寻着痛苦的生长；是自然里抹不去的忧伤，点点滴滴是人类说不清道不明的蕴味。

秋已过，冬已至。小院收复着飘落的叶，一枚两枚，这就是叶子的归宿，不由内心情感的说一句，为了一世的光鲜，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