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体探索-12-草人编著
(上承-11-)
第三章、前世回溯与生死轮回
一、从魏斯及其催眠疗法说起
魏斯,即布莱恩·魏斯,美国耶鲁大学医学博士。1966年毕业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后就读耶鲁大学医学院,1970年获医学博士学位。曾任耶鲁大学附设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也曾担任数所大学医学院教授,发表四十多篇有关精神药物学、脑部化学、睡眠障碍、沮丧、焦虑、药物滥用、老年痴呆症等学术论文和专著。目前在迈阿密执业。在医学心理、精神领域造诣颇高,运用催眠术给心理、精神病人进行催眠治疗,治愈了不少患者。
那么,什么叫“催眠”呢?
催眠一词源于希腊语“睡神”。催眠是既非清醒,亦非睡眠的一种意识状态。它像似睡眠,但与睡眠又有较大区别。医学界说:人在睡眠时,周边警觉力大幅度降低,局部警觉力处于一种涣散状态,脑电波显示的阿尔发α波处于间歇性,其间充斥着其它波型。而催眠时,脑电波显示则以阿尔发α波为主,虽然周边警觉力也大幅度降低,但局部警觉力则达到巅峰状态。
我们日常生活中有一种经验,与催眠时相类似,譬如:我们在聚精会神地在看一本小说,被其中情节所吸引,令整个心思都贯注在上面(局部警觉性升高),而对自己口中的饼干食不知味,或对旁人的呼唤充耳未闻(周边警觉性降低),此时突然被唤“醒”,自己才回到现实中,一下子不知自己置身何处?——这种经验通常瞬间的,被称为“自发性的恍惚经验”。
这种自发性恍惚状态发生频率高低,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催眠感受性”,即催眠感受性强的人,自己就容易进入恍惚状态,反之,就不容易进入恍惚状态。
魏斯博士在书中提起过“假眠状态”,这种假眠状态就是“自发性的恍惚状态”。跟催眠一样,深度的假眠状态也会产生深刻的创造能力。因为我们的心灵全然向内审视,能获得潜意识的启发。所以人们认为,假眠状态是一种“人才”状态。
大发明家爱迪生非常看中这种“假眠状态”。他在潜心研究发明时,会运用自创的技巧进入假眠状态——爱迪生会端坐椅上,利用放松与冥想技巧,进入寤寐之间的潜意识状态:他手握两个铁球,手心向上,然后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手肘靠着扶手,双手下方的地面上放着铁盘,为了入睡时,手放松而自然张开,铁球会掉落击响铁盘而惊醒自己,然后恢复自己再次进入寤寐之间的潜意识状态,以获得更大创造能力。
魏斯博士说,催眠的目的之一就是好让我们进入“潜意识”。潜意识是我们心灵的一部分,潜伏在正常意识之下,也潜伏在纷扰的思绪、情感、外界刺激、觉察力之下。潜意识心灵的运作,比一般觉察力更深沉,意识往往觉察不到。
潜意识不受逻辑、时间、空间限制,能回忆任何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催眠就是集中我们的精神,进入到潜意识的智慧之海,从而达到治疗目的。催眠就是为了让意识与潜意识的关系重新架构,让潜意识扮演主角。
人处于催眠状态时,可以或深或浅地觉察到自己的意识和潜意识。魏斯博士认为,被催眠的人如果对催眠有正确认识,或在催眠之前能事先讨论,作些心理上的准备工作,减缓害怕,那么大部分的人都能被催眠到适合治疗的程度。有些人在催眠时会见到前世,有如在看电影般,有人会更积极地投入,有强烈的情绪反应;还有些人只是“感觉”到某些事情,而不是“见闻”到,甚至只是纯然的听到或嗅到而已,事后,才忆起被催眠时的经验。
有些人进入深度催眠状态时,往往内视之眼(心灵深处)有电光闪过,经验到幼儿时或前世的记忆、或见到某种地形、某个年代,但仍然用(或许只能用)今生的语言说话,回答问题。这是因为被催眠的心灵仍然保持今生现有的知识与察觉。也只有保持今生现有的的知识与察觉,才能掌握幼时或前世的来龙去脉,用今生的观点比对前世的情形与事件。这有像是看电影的观众,一边看电影一边在评论一样。
至于这种回溯性催眠疗法(或叫前世疗法),魏斯博士说,前世疗法是心灵回到更早时代,不论哪个时代,其目的是寻找造成患者今生负面影响的记忆。记忆中的事件,很可能是患者症状的病根。而催眠就是要绕过患者的意识路障,用潜意识接通前世的信息。有研究显示,催眠可以增加免疫系统中某些白血球的数量。
为什么前世疗法有医治生理病痛的作用?魏斯博士说,也许这跟传统心理分析让患者检视童年创伤而治疗心理问题一样,患者可能因为想起或再经验最原始的创伤,而使生理病痛痊愈。或是当我们在接受前世疗法时,领悟到灵魂不死,死亡的只是肉体,真我则会解脱、自由,这种启悟成为最主要的痊愈因素。从而有效解除深层次的情绪困扰,治愈某些因身心失调或免疫系统失调引起的疾病。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要通过催眠回溯前世才能治愈,因为不是每个人今生的困扰都来自前世的创伤。
魏斯博士还警示说,整个过程需要具备一定水准的治疗技巧与经验,因为病人所唤起的回忆通常带有较强的激昂情绪与震憾力。因此,魏斯说自己极不赞成没有获得相应专业学科博士学位的人,或没有获得某种传统治疗学位的人,采用前世疗法给患者治病。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治疗师,往往会过度逼迫潜意识,在患者还没有准备好之前赶鸭子上架,结果适得其反。
从事催眠疗法比魏斯还早的英国精神科著名医师凯谢(D.Kelsey)曾治疗一个患有“口渴畏惧症”的病人。病人说他从有记忆起,就受到一种强迫性干渴症的折磨,不管走到哪里,除非确定自己口渴时有水可以解渴,否则就会变得焦虑不安。这的确是一种奇怪的毛病。
凯谢给病人进行催眠治疗时,病人回到了前世:这病人开始奇怪地抽搐,不久,抽搐变成头部和躯干的痉挛,样子很像双手被撑开捆绑,而他正不断挣扎地想逃脱一般。他的头一直往后仰,口中发出半呻吟半哭嚎叫声,然后喘着气,在嘴里咕哝:“他们正用一把刀子……割断我的舌头”……
凯谢医师后来出了一本书《多次生命》(Many Lifetimes),他在书中只报告了这位病人当时回忆前世大概意思:
“时间是1938年西班牙内战期间,他参加某个地下抗暴组织,在敌后传递情报……但不幸被捕。敌人严刑拷打他,逼他说出同志的名字。后来折磨他的四个敌人显然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突然决定要迅速撤离此地。他的脚早被他们捆绑,现在他们又把他的双手绑在墙上的铁环里,然后割掉他的舌头……他们目的是: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们情报,那你也别想把情报告诉别人。于是就把舌头给割下了。
经过几个小时后,他饱受疼痛与干渴的煎熬,最终孤独地死去。然后他对水的渴求变得越来越强烈……”
凯谢说,这病人进入催眠状态后很难被唤醒回到今生,当他用手去抓病人的手时,病人还误以为是前世的迫害者而变得非常暴戾。后来,凯谢让病人慢慢服从他的暗示,病人开始认识自己以及周围一些事情,然后要求喝水,凯谢连续让他喝了几大杯水后,好像仍不解渴,竟然向凯谢吼道:“把水壶拿来!”
凯谢这时才知道病人还没完全清醒,于是又让病人躺下,给他暗示,从20慢慢数到1,才把他完全带回今生。此后,病人的“口渴畏惧症”也慢慢消失,不治而愈了。
这则故事向我们揭示了两件事:一是回溯性催眠疗法确实能治愈某些病症;二是人不仅只有今生,还有前世与来世,进而说明生死轮回的事是真的。关于催眠术及催眠疗法说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了,本书需要去说的是:人到底有没有灵魂?肉体与灵体是一元的呢,还是二元的?世上真的有鬼吗?人真的有无数个前世与来生吗?——其实这是个古老的问题,科学至今仍无法作出肯定的明确的回答。本书只是如实介绍古今中外曾经发生过的案例和曾经探索研究的成果或科学推论。
二、凯瑟琳的故事
(一)凯瑟琳与魏斯
魏斯博士说,在他担任迈阿密一家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约一年左右,凯瑟琳被介绍来就诊。
当时,凯瑟琳27岁,是一位外表十分有吸引力的姑娘,中等长度的金发,淡褐色的眼睛。她是天主教徒,来自新英格兰,在魏斯任精神科主任的同一家医院的实验室里做化验员,业余还兼做泳装模特。她是因焦虑、恐惧和痛苦的侵扰,来魏斯博士办公室寻求帮助的。虽然这些症状自幼起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但近来有所恶化:她每天都觉得情绪麻木,无法正常作息,处在一种低潮、沮丧的状态中。她说自己常睡在大得仅够一个人躺下的衣橱里,每晚要经过两三个小时的辗转反侧才能入睡。虽是睡了,但睡不熟,总是断断续续的,很容易被惊醒。小时候常犯的梦游和做噩梦的症状也复发了……
刚开始,魏斯给她做传统心理治疗,18个月过去了,症状不见减退。传统心理治疗对凯瑟琳不起作用,于是魏斯便尝试用催眠疗法,凯瑟琳表示愿意接受催眠治疗,会积极配合。
魏斯让凯瑟琳躺在长沙发上,眼睛半闭,头枕在小枕头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每一次呼气,释放出一些长期积压的焦虑;每一次吸气,又放松了一点。做了几分钟后,魏斯叫凯瑟琳要想象自己的肌肉正慢慢放松,从脸部肌肉到下巴,然后是脖子、肩膀、手臂,再后来是背部肌肉、胃肌,一直到他的腿,这时,凯瑟琳感到全身沉软在沙发里。
然后,魏斯要凯瑟琳想象体内有一道白光,起初是在头顶,慢慢地向全身扩散,使每块肌肉、每条神经、每个器官都放松下来,沉浸在松弛、安祥的状态中。凯瑟琳感到愈来愈困,愈来愈安静,最后白光充满了全身。
然后,魏斯慢慢地由10数到1,每念一个数,凯瑟琳的松弛程度就会加深一层,而接近睡眠状态。但凯瑟琳可以专注于魏斯的发话,而排除其他背景杂音。等数到1时,凯瑟琳已经沉入适当的催眠状态。整个过程大约花了20分钟。
此时,魏斯要凯瑟琳保持这种催眠状态,回忆从前,记起童年发生的事。凯瑟琳在魏斯的引导下,开始回忆起童年时的几件事情:
她想起被人从跳板推落游泳池,呛了好几口水而窒息;也想起在牙科诊所里,有人把防毒面具罩住她的脸,让他吓得半死;又想起一件更糟的事,是三岁时(并非确切时间)被酗酒的父亲乱扶摸,父亲的大手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出声——这时,魏斯认为找到她病根了,再经过治疗,应该会好转。可是经过治疗,她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于是魏斯推断,凯瑟琳肯定还有更深更多的创伤。
接下来一次,魏斯让凯瑟琳进入深度催眠状态,然后向她提示说:“请你回溯到造成你症状的年代里。”
谁知凯瑟琳却一下子跨越了四千年,回到了古代近东地区的前世。在这几世中,她有不同的形貌、不同的发色、不同的名字,当时的地形、服饰、日常用品等,所有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回想起其中有一世:是最后她被洪水吞噬,怀里的婴儿也被大水卷走。这世的“凯瑟琳”死了,然后飘浮在自己的肉体之上……(凯瑟琳接下叙述类似于“濒死体验”,此处从略。)
后来在一次催眠中,凯瑟琳又回溯另外两个前世:一个是西班牙妓女这一世;一个是希腊妇女这一世……
在催眠治疗过程中,最令魏斯感到惊讶的是:凯瑟琳在恍惚中说自己遇到魏斯的父亲和儿子。魏斯父亲说他叫“艾佛隆”,他的孙女取的名字跟自己一样,也叫“艾佛隆”……
凯瑟琳在催眠状态中又告诉魏斯说:“你父亲死于心脏病。你儿子的心脏也不好,倒着长,像个鸡心,是因为这是个十分罕见的病例,目前医学无法救治,死了……”
魏斯听了这番话,毛骨悚然,觉得全身不能动弹,办公室里冷得让人发抖,他说:
“凯瑟琳对我个人的一切非常陌生,在治疗过程中,我和凯瑟琳一直保持着一种精神科心理治疗医师应该与病人保持距离的治疗距离,所以她只知道我做医师的这一面,而对我的私生活是一无所知的。”
魏斯接着说:“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第一个儿子亚当——只活了23天就夭折了。当时是1971年初,他出生10天后我们把他带回家,然后他呼吸开始异常,还不断呕吐。医生说:‘大概是肺静脉循环及动脉隔膜受损。但此病发生几率只有千万分之一。’肺静脉,原该带着饱含氧气的血液顺着进入心脏,但因连接位置错误,变成从相反的方向进入心脏,相当于心脏是个倒置像鸡心的心脏,这是非常罕见的病例。亚当几天后就去世了。
“一年后,第二胎儿子约旦出生了,我们过去的伤痛终算随着约旦的到来而慢慢消除。
“我父亲的身体一直很硬朗,直到1979年初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才亮起红灯,那时他61岁。虽然逃过第一次病发,但他的心肌已严重受损,三天后终于不治去世。时间是我与凯瑟琳第一次见面的9个月前。
“我父亲犹太名叫‘艾佛隆’。他去世后的四个月,我女儿出生,于是我给她取个跟父亲相同的名字,以示纪念先父。
“今天听了凯瑟琳这番话,我的手臂上反复起着鸡皮疙瘩。我父亲逝世于新泽西州,安葬于新泽西北方的纽约州,我们没有发讣闻。我儿子亚当十年前在纽约市夭折,离这儿约两千公里。这里的医院同仁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一切都太细微、太充分,凯瑟琳是造不了假的。“然而,值得庆贺的是凯瑟琳经过几个月催眠治疗,病症得到了改善,原来的症状随着催眠回溯前世而日渐消失,生活终于过得平静、快乐了。”
魏斯博士说,遇上凯瑟琳之前,他本人对轮回转世的的观念是怀疑的,既使在有了凯瑟琳经验之后,他也是在花了好几年时间之后,才有信心顶着社会舆论的压力,把自己的这个信仰与经验向社会大众公开,将这有些神奇的治疗过程写成《前世今生》一书付梓出版。
在书中,他说:“我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并没有一个科学的解释,它不是人类心智可以了解的,而且远远超过我们想像的范围。也许,在催眠下凯瑟琳可以集中注意力于潜意识储存的前世回忆;也许,她能捕捉到如精神分析大师荣格所说的那个‘集体无意识’,它是我们周围的能量来源,包含了人类全体的记忆。”
他还呼吁:“要了解生命不只有眼前所见的,生命在我们的五种官感之外还能延续。对于新知识及新经验要持开放接受的态度。”
(二)凯瑟琳的前世回忆
在催眠中,凯瑟琳总是以缓慢的语气,优雅的语言跟魏斯说话。魏斯说,正因为如此,才能做到一字不漏的把凯瑟琳原话记录下来(当然,魏斯是借用录音机录音,然后整理成文字的)。下面就是魏斯即时记录的凯瑟琳当时回溯前世的原话(魏斯说,其中省略号是凯瑟琳讲述时的停顿)。
慢慢地,魏斯首先试图把凯瑟琳带到被其酗酒的父亲乱扶摸这事之前的两岁的时候,可是这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魏斯便提示说:“请回到你症状开始的那个时间。”
过一会,凯瑟琳说:“我看到白色阶梯通往一个建筑,一栋有柱子的高大的白色建筑,没有门廊。我穿着一件长袍……一种质地粗糙的宽大袍子。我的头发结成辫子,是长长的金发。”
魏斯问她当时是几岁,叫什么名字?凯瑟琳回答说:“我叫阿郎达……18岁。我看到建筑物前有一个市场。许多篮子……每个人都把篮子架在肩膀上走。我们住在山谷里……没有水。时间是公元前1863年。这附近土地贫瘠多沙,很热。有一口井,还有一条河,水是从山上来的。”凯瑟琳还说了许多有关地形的细节。这时魏斯提示她再往前几年,长大一些,然后把看到的告诉他。
凯瑟琳说:“一条石子路旁有许多树。我看到煮东西的火。我的头发是金色的,穿一件长而粗大的棕色袍子、凉鞋。我25岁,有一个女儿叫克莉斯塔……她是瑞秋(瑞秋是凯瑟琳的侄女,她们一向过往甚密)。天气好热。”魏斯说,凯瑟琳在催眠中所叙述的一切都很肯定,并不迟疑。
魏斯心想:名字、日期、衣服、树——都如此生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时的女儿怎么又是现在的侄女?魏斯试图引导她回溯到死亡的时候,找到造成她恐惧感的原因,因为人接近死亡是最恐惧的事情。
凯瑟琳又开口说了:“大浪卷到了树,我没有地方跑。好冷,水里好冷。我必须救救我的孩子,可是办不到……必须紧紧抱住她。我淹没在水里,呛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吞咽……咸咸的水,把孩子从我的手臂中卷走了。”这时,凯瑟琳喘着气,呼吸有点困难。过一会,她全身又放松了,呼吸变得沉缓而平静,然后接着说:“我看到云……孩子在我身边,还有其他村里的人……我看到我哥哥。”凯瑟琳平静了一段时间……这一世就这样结束了。
可凯瑟琳仍在催眠状态下,而魏斯被弄得目瞪口呆,是前世?是轮回?不得而知。魏斯说,凭他的临床经验看,她不是在幻想;她也没有多重或分裂人格,没有厌世与反社会倾向,更没有服用迷幻药。
“请继续!你还记得什么?”魏斯轻轻地向她提示。接着,凯瑟琳记起另外两世的一些片段:
“我穿一件有黑色蕾丝的裙子,黑灰色的头发上绑着蕾丝带。时间是公元1756年。我是西班牙人,56岁,名叫露伊莎……我正在跳舞,其他人也在跳舞。(停了好久)我病了,发烧,冒冷汗……很多人都病了,快死了……医生并不知道病源是从水里来的……我康复了,可是头还在疼;眼睛还没有完全从发烧中恢复过来……很多人死了。”——这一世,凯瑟琳是一个妓女,是她后来告诉魏斯的,因为当时感到有些羞愧,所以迟迟没有说出来。显然,催眠中的凯瑟琳也具有对信息作出取舍处理的能力。
(另一世回忆,此处略)这一回合结束了。
在接下来的一次催眠中,凯瑟琳是先回溯到前面说的“阿朗达”这一世,被大浪卷走之前发生的事:
“我把花圈投在水上,这是一个仪式。我头发是金色的,梳成辫子。我穿一件棕色织金的袍子和凉鞋。有人死了,某个皇室人员……的母亲。当时我是皇家的仆人,负责准备食物。我们把尸体浸在盐水里30天,等干了,再把死者内脏取出来。我闻到了,闻到了尸体的气味。”——这次她没有经魏斯提示,自动又回溯到阿郎达这一世的,而这次仅是帮人处理尸体。
凯瑟琳继续说:“在一栋分开的建筑物里,我看到那些尸体。我们在包裹他们。他们的灵魂从上面通过,每个人拿走属于自己的物品,准备去投胎。”她所说的话像带有埃及人对死亡与再生的观念,因为在埃及人宗教信仰里,灵魂去投胎时是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凯瑟琳离开了这一世,休息着,但她依然在催眠中。过了几分钟,她又进入古代的另一世:
“我看到冰柱,垂在一个洞穴里……岩石……我很丑,又脏,全身臭味……”——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中断了,看样子她又‘跑’到另外一世去了:
“我看到了一些房子和石头做的推车。我的头发是棕色的,用布包着。推车上有稻草,我很快乐。我父亲也在这儿……他抱着我……是……是爱得华(是坚持要凯瑟琳来找魏斯的小儿科医生)。我们住在一个有树木的山谷里,院子里有橄榄树和无花果树。人们在纸上写字,我看到许多有趣的符号,像字母。大家整天在写,要弄一个图书馆。时间是公元前1536年。土地一片荒芜。我父亲名字叫帕休斯。”——这里说的情况跟所处的史代年份不符,但魏斯想:她是不是在回溯上周的那一世呢?这时,魏斯提示她不要乱‘跑’,要留在当前这一世继续回忆下去。
“我父亲说认识你(指魏斯)。你和他谈着收成、法律和政府。他说你非常聪明,我应该听你的话。”这时,魏斯提示她继续往前。“他(她父亲)躺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又老又病。周围很冷……我觉得好空虚。”……
这时,她前进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现在我又老又虚弱。我女儿在身边,就在床旁。我丈夫已过世。女儿的丈夫也在,还有他们的孩子。周围有好些人。”
这次“凯瑟琳”的死亡是安祥的。她说她浮起来了……于是让魏斯想到雷蒙德·穆迪博士对濒死经验的研究。魏斯看时间够了,就把凯瑟琳叫醒,结束了这一回合。
终于,凯瑟琳受到这些经验的影响后,身心获得了改善,被恐惧折磨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轻松感。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魏斯觉得凯瑟琳的通灵能力在加强,凯瑟琳也觉得自己是这样,譬如在催眠中,魏斯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知道要说什么了,并且她做的几个梦都具有一定的预示性:
一次她父母来看她时,因为凯瑟琳父亲对回溯前世这件事一直怀疑,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便带父亲到赛马场。在那里,凯瑟琳当场认定哪头马比赛会嬴,结果一比赛,真的如她所料,而且好几次都如她所料。凯瑟琳把嬴来的钱都分送给当地穷人,因为她认为自己不可以把这些嬴来的钱占为己有。魏斯对她这次赛马通灵能力又惊异又着迷,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那么凯瑟琳关于前世的事是否也是如此呢?在接下来的一次催眠中,凯瑟琳多次说到“大师”(大概即所谓‘神’吧)还说她已经轮回了86世。
今天,凯瑟琳被催眠后,回到了与今生很相似的这一世,她的名字叫伊丽莎白。凯瑟琳说:“我现在大多了,有一个兄弟,二个妹妹。我看到晚餐桌……我父亲在那儿……他是爱德华(那位小儿科医生,再次成为她父亲),我父母又在吵架了。晚饭是马铃薯和青豆。因为饭菜凉了,父亲很生气。他总是会喝酒……他会打我妈(凯瑟琳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他会推我们。我不喜欢他,希望他走开”——她像个小孩那样在说话。此时,魏斯想把她注意力拉回来,要她把回溯时间往前推:
凯瑟琳说:“我现在结婚了。我们的家有个大房间。我丈夫是金发,我不认识他(就是说,他并未出现在凯瑟琳今生中)。我们还没有小孩……他对我很好。我们彼此相爱,过得很快乐。”显然,凯瑟琳已逃离了在父母家的那种压抑。于是,魏斯问她知道自己家所在的地区吗?凯瑟琳说:
“布列尼顿……我们住在内陆,离海很远,是……布列尼顿郡。我看到养猪养羊的农场,这是我们自己的农场……我们有两个男孩……大的要结婚了。我看到教堂尖塔……是一栋很古老的石造建筑”。
突然间“凯瑟琳”头疼起来,呻吟着按住太阳穴。她说她在石阶上跌到了,不过后来治愈了。这世她安享晚年,死时家人都围在她身边。刚死时,她又浮出了身体,但这次她并不觉得困惑和迷乱。她说:“我感到一道明亮的光,感觉很好,我可以从光里获得能量。”
凯瑟琳停下不说话了,她休息着,是停留在这一生与下一生的“中间状态”。就这样无声地过了几分钟。突然她开始说话了,但不是先前的缓慢低语,而是沙哑且响亮声音在说话,显得纵容而不迟疑,凯瑟琳说:
“我们的目标就是学习,通过知识成为像神一样的存在。我们知道的事情这么少。我们借由知识接近神,然后可以休息。”
魏斯惊讶极了,说她在死后竟可以传达教训,可以从“中间状态”传递信息。那么,这些信息来源于哪里呢?后来,凯瑟琳说,这些信息来源于高度进化、不具形体的灵魂。
凯瑟琳她醒来后,仍能一如既往地记得有关前世的细节,却不记得当时这一世死后处于“中间状态”所发生的事和所说的话。
一周后,凯瑟琳又来了,她的精神状态继续有起色,恐惧和焦虑症减轻了许多。她的通灵能力也日渐增强,并且更有敏锐的直觉。接着便开始催眠,凯瑟琳几分钟就进入状态,回忆起做男孩这一世,凯瑟琳说:
“我看到一种像峭壁的地形。我站在峭壁上往下看,看那里有没有船来——这是我的职务……我穿着蓝色的裤子……蓝短裤,奇怪的鞋……黑色的,有鞋扣,好奇怪的鞋子……海面上没有船只。”凯瑟琳轻柔地细语着。这时,魏斯提醒她前进到下一个重大事件:
“我们在喝麦酒,又浓又黑。杯子很厚很旧了,有金属焊接的把。这地方很臭,但聚了一大堆人。四周很吵,每个人都在高谈阔论,闹哄哄的。”
魏斯问她:“听到别人叫你名字了吗?”
“克利斯群……我叫克利斯群。我们在吃某种肉,并喝麦酒。酒很黑,很难喝。他们在里面放了盐。他们在谈论某个战争,谈船把港口堵起来,但我没听见他们说在哪里。每个人都在说话,很吵。”凯瑟琳说。
魏斯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哈姆斯德……哈姆斯德。这里是港口,威尔士的一个港口。”
这时,克利斯群(凯瑟琳)在船上。凯瑟琳说:“我闻到一种味道,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很难闻;是燃烧的木头,还有别的。这味道很剌鼻……远处有东西着火了……是一艘船。
“我们在自己船上装货,里面可能是军火。”凯瑟琳变得激动起来。
“是一种火药,很黑,会沾在手上,你得动作快。船上有一面绿旗……绿黄相间,还有三个尖的王冠在上面。”突然间凯瑟琳因痛苦而扭曲了脸,她相当难受:“啊!”她呻吟道:“手上好痛,手上好痛!有一种金属,滚烫的金属在我手上,烙在我手上。”
“有金属碎片……我们的船毁了……港口区。他们控制了大局势。很多人被杀了……很多人。我活下来了……只有手受了伤”凯瑟琳说。
魏斯引导凯瑟琳(克利斯群)前进到死亡的那一天:
“我看到河上有座桥。我是个老人……很老。桥很难走,但我要越过桥……到另一边去……我觉得胸口很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此时凯瑟琳喉咙发出咯咯声,显然是回忆到过桥时心脏病发作的情景。她的呼吸又急又浅,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汗,并开始咳嗽,喘着要多吸点空气。最后克利斯群(凯瑟琳)死了。
现在凯瑟琳平静地躺在长沙上,深而匀地呼吸。然后凯瑟琳继续说:“我觉得自由了……自由。我在黑暗中浮起来……周围有光……还有其他人……我看到眼睛……眼睛。”
魏斯问:“眼睛,什么样的眼睛?”
“前辈大师的眼睛。”凯瑟琳小声说,“但我得等。我还有事情要想。”在紧绷的沉默中过了几分钟。突然间,凯瑟琳的头开始左右摇摆,而声音也变成沙哑而坚定的嗓音:“在这里……在这维度空间里有好多灵魂,我不是唯一的一个。”
魏斯问她之前是否曾经来过这里。凯瑟琳回答说:
“我在不同时候去过不同的空间。每一层都是更高的意识,会去哪一度空间,要看我们进化的程度而定……”她又沉默了。
魏斯问她进化需要什么条件?凯瑟琳很快地回答:
“必须和别人分享我们的所知。我们都拥有远超我们平常运用的能力。来到这里之前,必须先除掉自己的恶习;若是没有,你将带着它一起到下世。只有我们自己能除掉在尘世具有形体时所积累的恶习,大师是无法帮我们的。
“我们还要学会去接近那些磁场(vibration)和我们不相同的人……我们都具备直觉能力……我们从每个空间来并不具备相等的能力。”
魏斯说,以上所说的不是凯瑟珠的思想,因为她对物理或形而上学所知甚少,不会知道空间、多次元、磁场等东西。魏斯感到有另一个更高的力量,尝试通过她的声带向他传达这些讯息;她的声音像做梦一般朦胧,肯定不是凯瑟琳!
凯瑟琳接着说:“在光束中的人……暂时不会有进展。除非他们决定要到下一度空间去……否则无法越过限制。只有他们自己能决定。如果他们觉得……具有形体时不再能学什么……那么就能过来。如果还有必须学的地方,即使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凯瑟琳最后说:“我必须回去了,我必须回去!”……(下接-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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