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的番石榴

 〔散文〕

                   与众不同的番石榴

                            班祖恒

三月还没有过，大院里那棵番石榴的果儿已有脚拇指那么大了。番石榴与绝大多数果树一样，每年只结一次果，也许这棵番石榴比其他地方的番石榴结果提早两三个月的缘故，它每年都要结两三次果，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无独有偶，我老家屋旁的那棵番石榴，也是每年结两三次果，每次也都是硕果累累。

番石榴是一种适应性很强，耐旱，耐贫瘠的果树，不论土地是否肥沃、雨水是否充足都能生长。它的种子可以通过人畜鸟兽吃食番石榴后排出的粪便传播。这两棵与众不同的番石榴应该都是飞鸟的“杰作”。

在我的家乡广西田林县，14个乡（镇）都有野生番石榴分布，我们村四个自然屯都有番石榴生长，屯子四周的山坡上，到处是连片的番石榴树。

小时候，每到番石榴成熟的季节，小伙伴们都会相约上山采摘。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我师范毕业的时候，被学区安排到一个偏远的位于三个乡（镇）交界的教学点任教。春季学期的一个周末，正是番石榴成熟的季节，我闲着无聊，便到相邻的定安镇央胡小学拜访同行。

在央胡屯子周边的路旁，到处是硕果累累的番石榴，沿路散发着果香。也许这里的番石榴太多，人们已经吃腻，熟视无睹了，成熟的番石榴挂满枝头，也没有人采摘，任其熟透自然掉落。

我们当地的野生番石榴与人工种植的番石榴不同。人工、种植的番石榴果皮青色，野生番石榴果皮有黄、白两种；野生番石榴比人工种植的番石榴个儿小很多；人工种植的番石榴几乎没有香味，野生番石榴却非常香；人工种植的番石榴也比不上野生番石榴甜。虽然野生番石榴上不了市场的果摊和超市，只是采摘者临时摆卖，但它更畅销，最大的缺陷是不耐保鲜。

野生番石榴不仅营养丰富，而且是一副良药。记得我小的时候，由于缺医少药，村民们凡有腹泻，都会采摘野生番石榴叶子，熬成药汤让患者服下，味道虽然有些苦涩，但疗效非常好，而且没有副作用，至今还有人沿用这种土法治疗腹泻。这些年，不少药厂前来采购未熟的野生番石榴作为原料，商贩们便纷纷上门收购，野生番石榴熟透无人采摘的情况才没有出现，也是野生番石榴物有所值了。

我曾把这两棵野生番石榴的特殊现象说给一位农学专业的朋友，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那位朋友说，他也没有作过这方面的研究，应该是生长环境特别是水土造就的。的确，大院里的那棵番石榴长在绿化带的花圃内，花圃里的泥土是从外面选取的肥泥，花圃里长满花草，四季湿润；我家屋旁的那棵番石榴则生长在妹妹家猪圈和沼气池下方，那些沼气池废料和猪粪的肥水可能渗入到了番石榴的根部，给它提供了充足的化肥和水分。

朋友说，现在人们越来越重视食品安全，青睐天然绿色食品，如果对野生番石榴进行进一步研究和开发，把连片的野生番石榴施以改造，仿造人工培植的办法，施以充足的水肥，野生番石榴一年结两三次果是可能实现的，如果在保鲜上再下功夫，它不仅成为当地群众青睐的水果，而且可以投放到大城市的水果市场上，将给当地群众带来可宽的经济效益。

我深信朋友的说法，也许目前野生番石榴是“锁在深闺人未识”，我期盼朋友说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作者简介：班祖恒，男，壮族，广西田林人，广西百色市作家协会会员，《今日作家》网刊签约作家，出版有文学作品集《百叶草》、传记《弯弯的路》、小说集《市井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