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暖无安何以安暖
有暖无安何以安暖
高小穹
楼区与后面的锅炉房仅咫尺之遥。
入冬以来，高耸入云的烟囱就成了我们情不自禁要关注的目标。不论什么时候若正赶上烟囱上空烟雾腾腾，那心里的幸福指数就如同置身在有跃动着噼啪作响的柴火苗的烟火人家里般，有种安暖相随的踏实感。若赶上烟囱上空轻轻袅袅飘浮几缕尘烟，心里的幸福指数也就随着吉光片羽的烟火气上下浮动，无着无落。那若是一眼望过去，上面冷寂无物，就不仅仅是冷冷清清地兀自矗立在那的烟囱了，好像整个楼宇都跟着它在呼啸的西北风里默然寒立。
上个冬天我还没入住这里，就听说这里供暖时好时坏。因不是身临其境，对供暖的褒贬不一的评判只能作为耳食之论听听而已。后来有真实可信的视频作为证据实状，我看到因供暖不足，楼群居民如蚁抱团众心向暖，跑到锅炉房讨要说法。锅炉房的相关人员解释说因设备老化，正在维修中，希望居民们能多理解，稍安勿躁，他们会分秒必争抢修在前，还居民一个温暖如春的宜居环境。听来像一段广告语，而最终锅炉人员确实遵行了信诺，很快让烟囱上空浓烟滚滚，像一列喷烟吐雾勇往直前驶向寒冬深处的火车。这烟雾很快湮覆了居民们的埋怨声，却也因此潜移默化了一些人的关注点，由刻意到习惯，后来每天晨起情不由衷就想临窗眺望那尊高耸物。再后来一些人慢慢把关注烟雾的浓烈度转换成用烟雾判断每天的风向了。这一改变的过程，说明人心也由最初对锅炉房工作人员的质疑，到信任后的随遇而安，关注点已在提升了。
在这样一个晦明不清的正午，我眼所能及的那片后山和那汪逐渐在缩小的水源，都笼罩在一层似雾似霾的烟尘里，空气里混杂着煤烟的味道。后面的锅炉房一片安静。昨晚一辆辆运煤车碾过地面轰隆作响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这会儿囤积成一座座山丘的煤堆安静而自豪地铺排在锅炉房的大院里，上面还人性化地蒙上了防雨布，但仍难掩其黑壮的体魄。
就如疫情迭起时，三番两次进行核酸检测的人们已习惯性的闻令而动，积极配合工作人员排查病源，完成清零。然而无穷的远方有无穷的下一次的筛查在等着人们，或许会到人老天荒的那一天。战胜霾的过程也不过如此，然而有谁知道这才是截断疫情的源头呢？
濡湿的地面上排着长长的，慢慢蠕动的队伍。刚刚我从那条队伍中走了出来。脚踩踏在洁净的水泥道上，扣响出一串沉闷的跫音。偶尔有落叶从树上翩跹而下，像被雾气打湿了双羽的蝴蝶，在地上扑棱着翅膀，原地打着旋，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我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去往的方向，习以为常在鳞次栉比的楼群处逡巡。就在两个错落的楼层处有烟在那里袅袅升腾，不浓不烈，婉约而又投入。烟雾微微倾斜东方，风力明显不足。入冬以来，虽然这种温吞又湿潮的天气已司空见惯，但空气里似乎正氤氲着大量肉眼看不到的不洁之物。
我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微信回应朋友，告诉她我不需要囤货，有吃有喝不饥不渴还有何求，何况在供暖充足的房间里任何东西放久了都会质变。
上个冬天我还没入住这里，就听说这里供暖时好时坏。因不是身临其境，对供暖的褒贬不一的评判只能作为耳食之论听听而已。后来有真实可信的视频作为证据实状，我看到因供暖不足，楼群居民如蚁抱团众心向暖，跑到锅炉房讨要说法。锅炉房的相关人员解释说因设备老化，正在维修中，希望居民们能多理解，稍安勿躁，他们会分秒必争抢修在前，还居民一个温暖如春的宜居环境。听来像一段广告语，而最终锅炉人员确实遵行了信诺，很快让烟囱上空浓烟滚滚，像一列喷烟吐雾勇往直前驶向寒冬深处的火车。这烟雾很快湮覆了居民们的埋怨声，却也因此潜移默化了一些人的关注点，由刻意到习惯，后来每天晨起情不由衷就想临窗眺望那尊高耸物。再后来一些人慢慢把关注烟雾的浓烈度转换成用烟雾判断每天的风向了。这一改变的过程，说明人心也由最初对锅炉房工作人员的质疑，到信任后的随遇而安，关注点已在提升了。
在这样一个晦明不清的正午，我眼所能及的那片后山和那汪逐渐在缩小的水源，都笼罩在一层似雾似霾的烟尘里，空气里混杂着煤烟的味道。后面的锅炉房一片安静。昨晚一辆辆运煤车碾过地面轰隆作响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这会儿囤积成一座座山丘的煤堆安静而自豪地铺排在锅炉房的大院里，上面还人性化地蒙上了防雨布，但仍难掩其黑壮的体魄。
每一天都将有大批量的煤屑被锅炉吞吃，然后一部分化成能量几经逶迤辗转穿街走巷抵达千家万户，一部分却化作尘烟爬过高高的烟囱融入浮世里。或许人们已经习惯了化雾成霾的煤烟味充盈的生存环境。在选择即要暖居又要环保兼顾的生活的我们是多么望尘莫及！但这不是相悖的伪命题，二者满可以兼得。那应从改造锅炉房起手，用环保材料取暖，或者改装电暖。虽然其中的预算成本，能源损耗等一系列问题会成为实践的阻碍，但还是值得尝试一下。
就如疫情迭起时，三番两次进行核酸检测的人们已习惯性的闻令而动，积极配合工作人员排查病源，完成清零。然而无穷的远方有无穷的下一次的筛查在等着人们，或许会到人老天荒的那一天。战胜霾的过程也不过如此，然而有谁知道这才是截断疫情的源头呢？
濡湿的地面上排着长长的，慢慢蠕动的队伍。刚刚我从那条队伍中走了出来。脚踩踏在洁净的水泥道上，扣响出一串沉闷的跫音。偶尔有落叶从树上翩跹而下，像被雾气打湿了双羽的蝴蝶，在地上扑棱着翅膀，原地打着旋，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我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去往的方向，习以为常在鳞次栉比的楼群处逡巡。就在两个错落的楼层处有烟在那里袅袅升腾，不浓不烈，婉约而又投入。烟雾微微倾斜东方，风力明显不足。入冬以来，虽然这种温吞又湿潮的天气已司空见惯，但空气里似乎正氤氲着大量肉眼看不到的不洁之物。
我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微信回应朋友，告诉她我不需要囤货，有吃有喝不饥不渴还有何求，何况在供暖充足的房间里任何东西放久了都会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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