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与足球
电视剧《水浒》里的《梁山好汉歌》还没生口,又迎来了法国足球世界杯。在慨叹中国足球又没出线之余,头脑中忽然间跳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假如世界杯在中国宋朝时举行,中国足球不但早已冲出了亚洲,说不定还会在世界杯赛场上拿个冠军呢。有了这么一个奇异的推理,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宋朝时的高俅。
高俅其人,对于看过《水浒》的人并不陌生,人们会异口同声地说,高俅是个奸臣,是迫害梁山好汉的刽子手。
《水浒》作为小说或电视剧,均属于文学作品,其虚构成分和渲染色彩不足以作为评价一个人是非的标准。
怀着严肃的态度,翻开史书。据《宋史·徽宗本记》中记载:“宣和四年,五月壬戌,以高俅为开府仪同三司。”可见,高俅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官做得很大。确切地说,是做了殿前亲军的都指挥使,指挥着全国的御林禁军。小说《水浒》中说高俅做了太尉(古代最高军事长官)是有其依据的。
高俅能“仪同三司”,位列三公之流,按照古代传统,史书中应对其有些详细记载的。然而翻遍了宋史。再也没有看到对高俅的只言片语。私下揣度,可能是和政绩不佳,来路不正有些关系的。这种想法,后来在南宋人王明清的《挥麈后录》中寻找到了一些佐证和蛛丝马迹。上面记载:元符末年。高俅是枢密都承旨王晋卿手下的一名小吏。当时的端王即日后的宋徽宗与王晋卿关系很好。一日,端王在王晋卿的园中踢球,恰被高俅遇见。端王问他:“你有(踢球)这个本事吗?”高俅回答说:“会踢。”于是,二人对踢,端王玩得很尽兴,大喜。端王即位以后,高俅受到极大恩宠。
从以上记载中,我们不难得出,高俅是以踢球得到意外发迹的。这虽然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但在宋代盛行足球娱乐的风气中,具有踢球的高超技艺而博得官僚的喜爱,这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喜欢高俅的官更大,是位“九五之尊”的皇帝罢了,这不能不说是高俅一生的天赐奇遇。就连小说《水浒》里也描写高俅“使了个鸳鸯拐踢还端王”、“高俅把平生本领都使出来奉承端王,这气球(足球) 一似鳔胶粘在身上”而得到了宋徽宗的赏识,从此便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得以攀上权贵之门的。
看来,和宋朝年代较接近的小说《水浒》和《金瓶梅》中,都把“高俅写成了靠踢球发迹,又日后成为权奸,迫害梁山好汉,是符合历史事实的。
在外国人尚不知道足球是方的还是圆的时候,中国唐宋时代就已经很普及了。唐代大诗人王维在《城车寒食即事》一诗中,就生动形象地描写了人民百姓在郊外踢足球的情形。其诗日:“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蹴鞠,即古代的足球,也就是现代足球的开山鼻祖。无独有偶,南宋大诗人陆游也写过:“寒食梁州十万家,秋千蹴鞠尚豪华”的诗句。元代画家钱选更是在临摹的一幅《宋太祖蹴鞠图》中,惟妙惟肖地画出了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匡义、大臣赵普等六人踢足球的情景。可见,足球在我国古代自上而下的普及程度,绝不亚于现在足球王国——巴西。
平心而论,作为一项已深入国人之心而且技术要求很高的体育活动——足球,高俅能够脱颖而出,赢得皇帝老子的欢心,除了一定的机遇因素外,没有高超的球艺作保证也是行不通的。就是说,在足球上,高俅能够得到皇帝老子的青睐,绝对不是靠溜靠舔才浪得虚名,而是靠本身的真才实学作为资本的。如果皇帝老子量才而用,让高俅做个足球队员,当个足球队长,抑或提拔个足协主席的话(宋代的足球组织“园社”就和现在的足球协会很类似),高俅在他所精通的行业上,肯定干得很专业,很本分,很出色,成为当时的高“贝利”、高“贝肯鲍尔”流芳于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最起码高俅以后的历史得改写,不至于落得个奸臣的恶名遭人唾骂。偏偏掌握决策大权的风流皇帝宋徽宗,被高俅的足球天才冲昏了头脑,龙颜大悦之余,竟让一个除了只懂足球而对军事一窃不通的高俅掌管军国大事,不出乱子才怪呢!道理很简单,踢球与治国毕竟是两回事。足球,对于已做了太尉的高俅来说,除了能自娱自乐或者陪皇帝老子开开心以外,于官场还有什么用处呢?由此可见,徽宗皇帝才是高俅由足球明星堕落成祸国权奸的始作俑者。
俗话说,明君出贤臣,昏君出奸佞。无道的徽宗皇帝重用蔡京之流把持朝政,使得朝廷上下更加黑暗无比,大小官吏贪污成风,土地兼并十分严重,造成人民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国内起义不断,国外外患不止。最后,北宋王朝在1127年终被金兵所灭,徽宗本人也被掳掠到北国,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可悲下场,这完全是他本人咎由自取,责无旁贷的。
综上所述,高俅由足球发迹始,又由祸国恶已终,除了他自身的原因外,又和宋徽宗用人不当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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