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珏系列小说第一部《毒枭的覆灭》（三）

第四十三章     各方动向

    慢慢地转动着脑筋，连珏把刚才的想法又梳理了一遍；然后，开始反复推演着这些人在杀了连珏之后的情况。这些人即使是逃过了警察的追捕，会怎么样？会情不自禁地松一口气，因为支持老板的人都被他们杀了，这让他们有些得意忘形。得意忘形的人会怎么样？会很快就会露出破绽。这个时候即使是有人想要谋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会察觉到的。这就是老板的算计。

    好像一切都是在老板掌控中的。但是，事实上，老板真的掌控吗？战场上是瞬息万变的，而老板并没有参与，可能会知道这里面的变化？答案是否定的。老板只能是靠猜测的。既然是猜测，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偏差。一旦出现偏差，会怎么样？很显然，老板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从这一方面进行判断，很显然，老板太过自信了。这是致命的。如果没有变化，很有可能的是，很多情况就是这样了，就是在老板的脑子里面是固定的，不动的模式。但是，会没有变化？

    这个答案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老板身在局中，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带着氤氲的气息，俯瞰着大地，也让大地有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出于一个军人的习惯，唐雅兰从来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就走出宿舍的门开始锻炼身体。

    慢慢地跑步，思绪在不断转动着。今天想要去看连珏，想要探究连珏的身份。尽管已经判断出来，连珏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毒枭，但是心中依旧还是有着几分忐忑的。

    迟木峰跑过来，看着唐雅兰，说道：“你今天去连珏家里？”

    唐雅兰不漏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并没有看迟木峰，而是说道：“是。”

    迟木峰说道：“很危险的。”

    唐雅兰说道：“因为危险，我就不去了？”

    迟木峰被唐雅兰呛了一下，不由顿了一下，看着唐雅兰，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唐雅兰说道：“无论怎么说，我都必须是去看看的。”

    迟木峰说道：“但是，他的能力是很出众的。”

    唐雅兰看着迟木峰，说道：“你知道？”

    迟木峰说道：“一眼就可以看出杀人犯的人，怎么可能会很简单的？”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我忘了。”

    迟木峰说道：“我和你一起过去。”

    唐雅兰看着迟木峰，说道：“你觉得你过去会怎么样？”

    迟木峰不明白地重复着唐雅兰的话，说道：“会怎么样？”

    唐雅兰很不客气地说：“就你这样的身材，你说会怎么样？”

    迟木峰身材高大，这是他向来引以为豪的。但是，此刻，恨不能矮几分，瘦几分。因为身材的原因，凭借连珏的能力，即使是没有看出迟木峰是做什么的，也会有着很强烈的戒心。一旦有了戒心，那么连珏就不是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他们是连珏的目标。如果连珏是老大，就会对他们不利；如果不是，迟木峰出现，也会造成误会的。

    唐雅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不放心的。但是，凭借我的能力，我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

    躺在床上酣睡的迟碧洁，突然就像是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顺手拿起望远镜，来到窗前，举起望远镜，向对面连珏的家看过去。连珏慢慢的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世界，有些俯瞰的味道。过了很久，才打开窗，站在窗前透着气。

    迟碧洁松了口一起。放下望远镜，因为她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她并不知道的是，连珏已经判断这里会有人在监视他，所以他就故意站在窗前，多耽搁一会儿的，让监视的人放心。事实上，通常这个时候，连珏是拉开窗帘，然后推开窗，让外面清新的空气涌进家中；半拉上纱窗，就转身离开窗前；因为他并不喜欢阳光的满照，觉得半照最好。却因为监视的人存在，不得不故意拖延时间。

    而迟碧洁昨天晚上从连珏回来不久，就开始休息，一直都现在。这里床有些硬，一般人睡上去，可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迟碧洁却并没有这样的矫情。因为她住过被这个环境恶劣十倍的地方睡觉。而且，有时候，几天几夜没有合眼，都能够保持旺盛的精力。因为如果闭眼睛，就很有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就是生存之道。还有，在战场上，她学会了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尽快休息，抓紧时间休息。即使是站着，她也可以睡过去，这样才能够保持旺盛的精力，才有可能不会被那些敌人消灭。

    监视连珏，只是注意他在今天九点之后是否在家就可以了。尽管老板说监视，但是，只有连珏在家，才会有作用的。

    所以，她只是看着。因为在战争里面养成的习惯，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中。可以说，是时刻准备着。

    田馨穿着一身的运动服，一身清新的样子，迎着太阳慢慢地爬山。她今天想要去连珏家里的。但是，现在，并不是去的时候，所以，她必须等待着。

    天空中的阳光，让她有些兴奋，也有些愉快。毕竟今天就可以判断连珏是否是老大，是否以后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侦破老板是否是老大的案件中。

    作为一个警察，她有着自己的基本素质。并不是混日子，而是想要做出成绩的。尽管她的父亲，是省公安厅的高官，但是，她想要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出一些成就。

    事实上，她是可以不用吃这份苦的。但是，她觉得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是生存的机会。毕竟她的父亲，是不可能会保护她一辈子。如果她有责都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就会变成了一个“官二代”，而且是毫无用处的“官二代”，也就是一个废物的代名词而已。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即使是上山，她也是快速地走着。抬头的瞬间，看到连珏正在迎面走来，不由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连珏怎么会在这里？”

    却并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连珏。

    连珏看到田馨，不由心中笑了，暗自说道：“这个世界并不大。”但是，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继续下山，经过了田馨的身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走过去。

    田馨也点点头，看着连珏，心里想道：“他和我打招呼？我也点头致意？”

    在这个过程中，二人都没有说什么，却相互打招呼，让田馨感觉到不可思议。

    回头看看连珏，继续走着，同时心里想着：“他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但是，我应该怎么做？过一会儿，我就去他家。看到他，就对他说，我是警察？这样做事情好像是不行，有些太过草率了。”转过一个弯路，有些气喘吁吁，脑子里面却继续转动着，“我说我是做什么的？总不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入连珏的家里吧？”并没有深究连珏的出现，因为她知道，在她所得到调查资料里面，很容易就知道连珏是每一天都养成锻炼身体的习惯。所以，连珏的出现，她并没有感觉异常；而且，她也是在锻炼身体而已。

    站在一株迎客松，俯瞰着山下，脑子里面继续想着：“如果是进入连珏的家里，也不可能会立即进行询问的，毕竟这是我个人的行为。是我自己想要过去看看连珏做什么的。按道理来说，我们警察是纪律部队，是不可能会有个人的行动。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多余的警力配合我的行动。还有，即使是有着很多警力，以连珏的本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人多了反而会坏事的。”尽管她知道她的行动是局长同意的，但是，事到临头，总是感觉有些胆怯，就像是做错事情的感觉。这个感觉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连珏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贩毒的基础上的。

    让她有些为难的事情是，连珏这个人的判断推理能力。因为连珏在她出现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会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的。这就是有些让她难做了。但是，即使是事情在难做，她知道自己也必须做下去的。今天必须去连珏家的。

    但是，借口是什么？

    老板走出家门，看着天空的太阳，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

    直到现在，迟碧洁并没有打电话给他，这说明了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遗忘了什么？

    从头到尾，想了一下，也没有想起来什么。就从昨天开始想起来。昨天去了工厂，看到了六子和徳子他们。对了，工厂。尽管迟碧洁知道工厂，也进入工厂，也接触了徳子和六子他们这些人；可是，并没有走遍工厂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迟碧洁想要行动，想要杀掉徳子和六子这些人，就必须了解工厂的每一个地方，才能够做到斩草除根的。否则，很有可能的是，会遗漏一些人的。这些人就会意味着麻烦。

　  地图，工厂的地图，在他的手里还真的有一份的。原来就是有着计划，想到过万一有事情，就会用到这张地图的。

　　于是，就到了车库，打开车库门，开出车库里面的吉普车，直奔海景饭店而去。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肖萌萌一直都是站在窗前，看着他的离开。

　　肖萌萌是有意注意到老板的。因为老板从昨晚开始表现的有些异常，就像是过于兴奋。作为夫妻，肖萌萌是很容易就察觉到这一点的。如果是旁人，不太可能会发觉的；但是，如果是连珏，或者是田馨，也会很容易发觉。毕竟田馨的职业在那里，是警察，有着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开始判断案子的能力；而连珏，却可以从老板的行为里面判断出很多不对的地方。

　　如果肖萌萌不是和连珏在一起，很有可能也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但是，她和连珏接触了很长时间，也谈情说爱很长时间，所以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从这一点上说，老板的行为，是不可能会瞒过肖萌萌的。而老板的心神不属，或者说是兴奋过度，就不没有在意肖萌萌。如果他注意肖萌萌，就会知道肖萌萌可能会猜到了他将于有行动的。

　　一个人的兴奋，首先表现的是他的肢体语言上面。老板的肢体语言，就是走路有些变形的，和平常走路的姿态不是一样。这就让肖萌萌展开怀疑。还有，晚上，夫妻在一起的时候，老板有些需求无度。从这一点上说，老板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行动。

　　今天早上起来，老板好像表现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却吻着肖萌萌的脸颊，不断地骚扰着肖萌萌。这是有些不正常的。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肖萌萌看来，这样的行为是有些欲盖弥彰了。因为老板的行为，说明了他很喜欢肖萌萌，而且，很爱肖萌萌；但是，另一方面，却把肖萌萌看作了一个死人，一个将要死去的人。

　　肖萌萌想了一下，拿起了手机，开始按着手机号码。这是连珏的手机号码。老板知道他自己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但是，却从来就没有在意肖萌萌，也不可能会知道肖萌萌也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连珏的手机号码，并不是肖萌萌问道，而是连珏主动告诉给肖萌萌，只是闲聊的时候说出来的。连珏知道肖萌萌的脾气秉性，也知道她的厉害程度。所以，只能是这样说着，肖萌萌就会记好。

　　手机号码按全了，开始拨出去。但是，一瞬间，肖萌萌取消通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就这样吧。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们就走下去吧。”

　　连珏走过广场，看着鸽子的起飞和降落，就走到长椅上，坐下来，欣赏着。

　　这一刻，鸽子的自由，让连珏有些高兴，也有些放松，有些把思维送展开来的感觉。

　　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脑子里面依旧在不断翻滚着。直到有一种感觉，就是被人盯着的感觉，所以才无意识地转动着脖子，看着是谁盯着他。却看到田馨正坐在旁边。

　　看到连珏看过了，田馨的脸红了。

　　因为田馨已经看了很久，知道连珏并没有注意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坐下的。因为连珏在看着鸽子。

　　连珏慢慢地定下神来，说道：“你好。”

　　田馨说道：“你好。”

　　连珏看看鸽子，说道：“我请你吃饭？”

　　田馨说道：“早餐？”

　　连珏说道：“当然。”

　　田馨不由自主地翻了一下眼睛，对连珏说道：“你就请我吃早餐？”

　　连珏说道：“请你吃别的，我请不起啊。”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有些怀疑地看着连珏，问道，“你这是无事献殷勤？”

　　连珏很突然地说道：“可以这么说吧。”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非奸即盗？”

　　连珏说道：“是的。”

　　田馨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倒是坦诚。”

　　连珏说道：“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看到你有些好奇，才想要问你一件事情的。”

　　田馨说道：“什么事情？”

　　连珏说道：“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

　　田馨说道：“你们？”有些疑惑地看着连珏，说道，“除了我，还有谁？”

　　连珏有些惊讶，说道：“你不知道？”

　　田馨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连珏想了一下，才发觉是自己一时之间搞错了。因为从唐雅兰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唐雅兰是武警军官；而田馨则是警官。只是现在的瞬间，却忘了，才会说起“你们”。看着田馨，说道：“是我搞错了。”

　　田馨说道：“还有谁？你知道？”

　　连珏说道：“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田馨有些惊讶地看着连珏，说道：“你不知道？”

　　连珏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田馨想一想，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是告诉你？”

　　连珏说道：“为什么不告诉？”

　　田馨坚决地说道：“不可能会告诉你的。我不可能会违反警务条例的。最起码，我应该是遵守职业道德的。”

　　连珏无奈地说道：“随你吧。”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老汪几乎是似睡未睡地待了一夜。虽然这里是公安局，但是，老汪并没有感觉到有过多少安全的。因为老板是毒枭。如果是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安枕睡眠。现在，问题在于他知道了，就不可能会安心睡觉的。开始的时候，他是胡思乱想的。因为他不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待着，只能是在别人的办公室里面待着。而且，他老汪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却不得不受。因为他害怕老板会对他不利。

    即使是公安局，他也是会胆怯，也会害怕老板随时会杀过来的。因为老板是毒枭，杀人不眨眼的毒枭，是会把一切对老板不利的事情消灭于萌芽状态的毒枭。而他老汪，却知道毒枭是谁，对毒枭来说，真的是一个危险。老板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老板不知道。

第四四章、电话

    如果是昨天中午以前，很有可能的是，老汪会认为老板并不知道多少事情，也可能不会判断出来老汪知道老板就是毒枭。但是，现在，他是不可能会这么认为。因为世界上的聪明人并不只是他老汪一个人，还有老板。

    很久以前，他就很佩服老板。别看老板是毒枭。要知道，很长时间里面，警察对于老板的了解，只是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的。贩毒的人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而且，很多时候，没有多久，贩毒的就会自己暴露出来的。但是，老板就不同了。很多年前，老板就统一这座城市的贩毒势力，整合了整个势力，开始“君临天下”。过了这么多年，警察只是知道“老大”是毒枭，却不知道毒枭是谁，也不知道老板就是毒枭。而且，老板统一控制这座城市的地下贩毒市场，年纪并不大，就很说明问题。如果是一般的年轻人，是不可能会沉住气的，而是会嚣张跋扈。可是，老板却从就没有张扬的迹象，也没有嚣张跋扈的迹象。还有，很多人都是从贩毒的人内部开始，逐渐败露出来，可是，老板却控制的很好。

    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老板就是一个智慧超群的人。

    所以，老汪知道，老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不可能不会可以从蛛丝马迹上面判断出来很多事情的；老汪是不会没有破绽的。仔细地想想，所发生的事情，老板是肯定知道的。如果是老汪，或者是换了一个人，都很有可能会立即发作。而老板就没有。从这一点上分析，老板是很有耐性的。

    聪明不可怕，而有耐性才是最为可怕的。老板不可能会不知道，老汪已经知道老板是毒枭的。这是没有侥幸的可能。所以，整个晚上，老汪一听到外面的声响，哪怕是一点点的声响，也会觉得这就是老板来杀他的，或者是老板派人来杀他的。很不容易等待天亮了，他才稍微地睡了一会儿。刚刚闭上眼睛，就看到老板拿着一把枪，正对着他。就在这一刻，他吓醒了，然后就站在窗前。

    他知道，这不是办法。如果这样下去，他会被逼疯的，都不用老板动手，他自己就会把他自己吓死的。很多时候，他的想法是找门路解决问题的；挖门也好，挖窗也好，都必须打通的。即使一个不透气的屋子，他也很有可能会把墙打开一个窟窿的，然后走出去。但是，这些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他要面对的是老板，是穷凶恶极的毒枭，想要活命，这些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而最为严重的是，这件事情是不可以同行说道，否则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他的。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老板。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应该怎么办？

    寻思了很久，才想到用老办法，就是去找老板商谈。尽可能地让老板取消想要杀他的念头。

    老板来到租赁的房屋里面，迟碧洁正在吃着桶装方便面。

    对于老板的到来，迟碧洁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更多的欢乐，对老板说道：“你怎么来了？”就想扑过去，扑进老板的怀里。

    老板把拿地图的手伸出来，阻止了迟碧洁的行动，对迟碧洁说道：“我给你带来了工厂的地图。”伸手把地图递给迟碧洁。

    迟碧洁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接过地图，说道：“好的。”接过地图，目光继续看着老板，眼睛里面满是柔情，“我想你了。”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再泡一盒方便面，我也没有吃饭。”

    迟碧洁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就过去拿起一盒方便面，泡了起来。

    老板则走到窗前，向对面看着，对迟碧洁说道：“情况正常吗？”

    迟碧洁说道：“很正常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连珏没有在家？”

    迟碧洁说道：“出去了。”拿着热气腾腾的桶装方便面，走了过来，“好像是锻炼身体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锻炼身体？”

    迟家堡说道：“他是穿着运动服出去的。”放下方便面。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

    迟碧洁说道：“这是肯定的。”走到老板身边，一起看着对面，“你应该知道，连珏是一直都有着锻炼身体的习惯。”

    老板说道：“不错。我是担心意外的发生。”

    迟碧洁说道：“并没有多少意外的。这些情况都是很正常的。”

    老板说道：“但愿吧。”想了一下，突然说，“你觉得连珏也没有可能会注意到我们在监视他？”

    迟碧洁说道：“他是神仙？”

    老板不明白地看着迟碧洁说道：“神仙？”

    迟碧洁说道：“如果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的行动？”看着老板，“要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才来到这里的。而且，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觉得他会不会猜到？”

    迟碧洁说道：“如果他猜到了，还会这样出现在这里？”用手指了一下连珏的家，微微顿了顿，“难道他就不怕死？”

    老板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迟碧洁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连珏知道他们在这里监视他，而且是想要对他动手，怎么可能会继续待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

    局长进入公安大楼，不断地和那些警察打着招呼。来到了办公室，开始给自己泡茶。 

    拿起一个喷水壶，因为窗台旁边有着几盆花，需要喷水。于是把喷壶装满水，来到了窗前，给花喷水，向外无意识地看了一下。

    却看到许许多多的警察，正陆陆续续地走进公安局的大楼，而只要一个人正在向外走，那个身影很熟悉的感觉。收回目光，继续浇着花。 突然感觉不对劲，立即停下手里的工作，就向外向下继续看着。 

    那个熟悉的人影，依旧继续向外走着。

    这是唯一的一个和那些警察相对而行的人。现在是上班时间，那些警察进入公安大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有一个人向外走，就有些不正常了。很多时候，很多人走路，都是正常的；有时候则是不正常，就像现在的逆向而行；但是，向外走的人，却脚步挪动的很快，这说明是什么？说明这个人很慌急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很多人都很有可能会撒谎，但是，他们的身体，是最为诚实的，也是最可不能会撒谎的。局长知道这一点，也深深地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轻易地判断出来这个人的心中慌乱。而且，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协调。因为这个人应该胖子，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不协调的理由。 

    不协调的理由，很大程度上来说，是因为身体暴露出信息，是这个人的心里面的慌乱。

    这个人的背影是很熟悉的，看上去好像一眼就应该知道的。是老汪。

    嗯？老汪？

    不知不觉地放下了喷壶，看着外面，看着老汪。心中在琢磨着事情。

    老汪？怎么会是老汪？要知道，老汪很少会来得这么早的。因为他本是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很多时候，他来得都是很晚，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如果是对他进行责备和批评，老汪会有一万个理由进行反驳的。这就是老汪。

    还有，老汪这个人向来是嘴皮子利索，可是，做起来，就完全是嘴上一套，手里的一套就完全上不来了，根本不搭调。比如说晚上睡觉。如果不是老汪，老汪会很轻快地说，在那里睡不行？怎么弄还不睡了？男人吃点苦，不算什么的。但是，事实上是，当真的降临在老汪头上的时候，老汪就会推三阻四，会找一个好地方睡觉的。换一句话说，老汪这个人，就是想要有一张舒服的床，有一个舒服的卧室，然后好好地睡觉。这叫做享受。老汪是从来就不肯吃苦的，也不可能会吃苦的，因为这都是别人的事情。

    但是，老汪今天却出现了，好像是一个例外的。这个例外，好像也是不简单的。

    难道老汪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觉？

    猛然间，局长的脸色变了。因为曾经推测过，老汪如果是在这里睡觉，就说明老汪觉得家是不安全的；只能是在这里睡了。但是，在这里睡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因为不安全，只是一种心理的感受，也是一种心理的感觉，所以，老汪所在角度进行思考，改变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一个风吹草动，就会面临着被枪杀的危险。这就是现实。所以，老汪在猜测中过日子，在惶恐中度过夜晚，所以，很有可能的是，精力和疲惫，已经是让老汪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天亮了，老汪松了一口气，就会等待着上班的时候。

    因为思考了一夜，所以，老汪的脑子发僵，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会装过弯来的。就会想要找人托关系，商量能够毒枭不要杀了他。

    和毒枭谈交易？很多时候，只有老汪才会这样的。正常人是不可能会谈的。

    不对。这是想要去找毒枭谈判？从另一方面进行推理，毒枭要动手了？怎么可能？毒枭是不可能会动手的，因为时间太过仓促了。

    想到这里，局长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判断推理。

    老板和迟碧洁吃着方便面；老板也是饿了，大口地吃着。

    迟碧洁说道：“慢点，还有的。”

    老板说道：“一盒就够了。”看着迟碧洁，“你在国外吃了不受苦头？”

    迟碧洁说道：“很正常的。有一顿没一顿的。但是，必须是坚持的，否则就不可能会活下来的。”

    老板对迟碧洁深深地说道：“苦了你了。”

    迟碧洁说道：“这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见不到你，想你，你要知道，那里是举目无亲，很多时候的，都是我一个孤零零的人在那里战斗的。寂寞是常有的事情。”

    老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迟碧洁说道：“谢谢你。你再想想，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

    迟碧洁想也不想地说：“就是你原来的那些手下是很难缠的。”

    老板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对迟碧洁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迟碧洁说道：“我们说过的。”看着老板，“你应该比我更加地了解这些人的，所以，你更应该知道这些人的脾气秉性。”脸上变得严肃而又认真，“我们应该规划一下他们今天的行动。”

    老板很直接地说道：“不用我们说，他们都知道这是陷阱的。”

    迟碧洁说道：“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的，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机会。”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不错，真的是一个机会的。如果我打电话过去，他们就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和警察同归于尽的。而且，他们应该猜到，没有多少人会是很厉害的人。连珏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就用不着兴师动众的。”

    迟碧洁说道：“如果他们不笨，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目的。”

    老板说道：“他们也不可能会一早出来的。”

    迟碧洁说道：“他们可以早作准备。”看着老板，“问题是，那些忠于你的人，顺子和毛子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分析？”

    老板看着迟碧洁，不明白地问道：“什么意思？”   

    迟碧洁说道：“如果顺子和毛子分析了，就会不相信你说的；或者说是不相信徳子和六子他们说的，就会想要反抗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相信我说的，会怎么样？”

    迟碧洁说道：“这是徳子和六子下手的计划。他们是不可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老板说道：“不错。如果是顺子和毛子他们怀疑，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的。”

    迟碧洁说道：“如果是你打电话过去，顺子和毛子就不可能会怀疑的。”

    老板说道：“即使是怀疑，但是，因为他们对我的信任，还是会去执行的。”

    迟碧洁说道：“不错。”

    老板说道：“如果是时间仓促，徳子和六子他们就不可能做好准备的。”

    迟碧洁说道：“对。所以，现在就应该打电话过去的。”

    老板说道：“好。”拿出了手机。

    局长依旧站在窗前，俯瞰外面，依旧在思考着，继续着自己的推理。

    从和田馨一起分析判断开始，就整个事情开始着演变，而事情的变化，也似乎是朝着这个方向开始发展的。老汪的行为，很大程度来说，是老汪这个人慌乱，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这时老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在乱转的。哪怕是有一点缝隙，也会很直接的钻过去。无论是否是圈套，也无论这个缝隙是否是陷阱，老汪都会直接进去，直接地进行着无头的行为。这就是老汪的本性。

    而毒枭并没有准备好，是可不能会对老汪下手的。

    这并不是寄托，也不是摆脱，而是从很多事情上面进行判断推理，毒枭的行动，都不可能会采取的，因为时间不到。

    那么老汪怎么慌乱是为了什么？

    局长回身来到了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想要拨动电话。但是，又放了下来。他是想要打电话给老汪的；但是，老汪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实话？

    老汪这个人，不能说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局长放在眼睛里，也差不多。因为老汪的关系，是根深蒂固的。这是老汪在处长位置坐稳的理由。否则，老汪不可能会成为治安处处长的。而且，即使是他询问老汪，老汪也会进行搪塞的，根本就不肯会说出斑点实话的。这才是重点的。如果是说了实话，很有可能，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了。但是，问题在于，老汪不可能会说实话。、

    应该怎么办？

    局长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无意识地拿起了喷水壶，开始继续浇花。猛然间手一顿，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打电话给老汪，老汪是不可能会说实话的。但是，可以问别人的，可以进行调查研究，因为昨晚老汪是在这里住着，就会留下蛛丝马迹。立即放下水壶，就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早晨的阳光很高，而屋子里面依旧是黑暗密布，德子屋子里面依旧还是酣睡着。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

    德子一下子醒过来，同时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对着来人。

    来人却并没有言语，而是直接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对德子说道：“你还睡？”

    德子有些恼火地看着来人，对来人说道：“你干什么，六子？”

    六子对德子说道：“你说我干什么？”喘口气，“老大来电话了。”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什么电话？”

    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让我们一起死的电话。”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什么意思？”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他让我们准备好，去杀一个人。”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现在？”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是听候命令。”

    德子想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件事情？”然后躺下来。

    六子说道：“对，就是这件事情。你怎么又躺下了？”

    德子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老大是傻瓜？”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什么？”很显然他并不明白他的话。

    德子瞅了六子一眼，说道：“如果老大是傻瓜，就会强行命令，而不是这样让我们准备的。这里面有着一个技巧问题。”坐起来，继续说着，“还有，他还没有和我们撕破脸皮，所以，不可能会强行下达命令，还要利用我们。”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德子说道：“我们只是接到了电话通知而已。”

第四五章、早餐的意外

    六子说道：“对。这是通知，不是命令。啊？”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看着德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个通知而已，让我们准备的通知？”

    德子说道：“不错。如果是命令，就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而且，就算是命令，你觉得我们应该这个时候执行？”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会执行？”

    德子说道：“为什么不执行？”

    六子说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这个时候行动，万一出现变故，我们有地方跑吗？这是上班时间，而不是平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有，我们这些人是行动了，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的行动很容易就会被发觉的。”看着德子，“从这几点说，我们是不可能会听从他的，别看他是老大。”

    德子淡淡地看着六子，说道：“你觉得老大能不能看出这一点？”

    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是肯定的。嗯？”忽然觉得不对，看着德子，“他是故意的？”

    德子说道：“可以这么说的。”

    六子说道：“这个时间，并不是行动的时间。但是，事先通知我们，就是让我们做好准备的。”看着德子，“老大用意是不可能会这样浅薄的。”

    德子说道：“不错。他的用意，是让很多人都准备好的。”

    六子楞了一下，看着德子说道：“我们所有人？”

    德子说道：“所有人。”很奇怪地看着六子，“你不是接了电话？”

    六子坦然说道：“我是接了电话啊？但是，这个电话是很奇怪的。”看着德子，“让我们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我们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我们没有经历过事情的书生？还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我们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想了一下，我就知道不简单。杀一个人而已，何必这样？”

    局长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意识地拿着那杯茶，无意识地喝着，眼睛有些空洞。

    老汪昨天晚上真的就住在这里。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多时候，他都是像稳坐钓鱼台一样，就是那样看着，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按部就班地指挥着，却没有这样手忙脚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还有，他也知道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但是，还是继续思考着事情。尽管也知道这样做不对，还是忍不住想要想下去的。

    老汪在这里住着，一下子就打乱了局长的思路。因为局长的脑海里面，应该是过一段时间，才会发生的事情。老汪的行为，说明他已经知道谁是毒枭，否则也不可能会住在这里的。既然是住着这里，就是害怕了。而害怕的结果，就是拉关系，这是老汪的一贯伎俩。和毒枭拉关系？真的有些不知所谓啊。

    但是，这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老汪一去找毒枭，那么毒枭就不可能会按部就班地想要行动，就会被迫提前行动的。而这里面的提前行动，就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这些不确定的因素，还会有着很多的变化。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们警察从来就没有做过准备，只是才刚刚猜测到毒枭是谁，这是很不利的。很多的事情都在急于求证，而不是这样突然的状况出现。

    局长想要制止的，问题是，他真的制止不了的。除了打草惊蛇，就没有别的了。因为他一旦告诉老汪不要和毒枭谈判，老汪就会告诉毒枭；如果是想要找到合适的理由，老汪是可不能会听从的；即使是把事情说道很重要，老汪也不可能会听的。

    通知田馨？

    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想要拨打出去，但是，停了下来。和田馨说什么？告诉他，老汪的变化？

    就算是老汪的变化，又能说明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的，毕竟这是他的臆测，也只是一个判断而已。但是，这样的判断，是需要证据支持的，而不是这样的无关紧要的说法。如果是这样草率地拨打手机，很容易给田馨造成困扰的。

    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依旧在想着。

    阳光强烈地照射着，而德子和六子，就这样交谈的。

    六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背对着德子；尽管他和德子相互算计，也一起算计老板。但是，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德子是不可能会对他开枪的；而且，德子站在这里，六子在身后，也不可能会开枪的。因为现在老板活着。   

    老板活着，就是意味着最大的敌人活着，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团结一致，才可以杀掉老板的；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是被迫的，也可以说是利益的结合体。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让我想一想。”寻思了很久，才说，“好像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六子说道：“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是出乎意料的。”转过身，看着德子，“这里的事情，好像是一个意外啊。”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很有可能的是，整件事情并不是一个意外。”

    六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徳子，说道：“难道是老大的算计？”

    徳子慢慢地坐起来，开始穿着衣服，慢慢地对六子说道：“是不是老大算计，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的心不乱，我们就可以慢慢地推理出来老大的想法。”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老大是不可能会准备好的，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样做?”

    徳子穿上上衣，有些懒散地说道：“你应该是平静心态，我们才可以知道老大怎么这么做的结果。”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好吧。”转身走了出去。

    徳子慢慢地穿上裤子，下了地，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其实，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因为他有没有弄明白老板的意图是什么，尽管他告诉了六子应该是冷静的思考。其实，他也是需要时间进行思考的。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老板做事情，从来就不肯会做没有人用处的事情。也就是说，老板做事情，肯定是有着目的在里面的。

    老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显然，老板打电话过来告诉六子，目的是为了让他和六子产生隔阂的。而六子这个人，很多时候，事情临头，就会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所以，才会如此让他知道事情。

    还有，老板的电话，并不可能会是白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六子不可能会对他进行隐瞒的，也不肯会有任何的隐瞒，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他们的生死。所以，容不得有半点马虎的。

    到底老板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站在窗前，用望远镜看着连珏家的方向，想要看着连珏的动静。

    迟碧洁收拾完方便面的盒子，走了过来，看着连珏，说道：“还没有发现连珏的踪迹吧？”

    老板愣了一下，放下望远镜，看着迟碧洁，说道：“你怎么知道？”

    迟碧洁说道：“连珏这个人只是出去锻炼身体，不可能会回来这么快的。而且，也有可能会在外面吃饭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有可能不会回来的？”

    迟碧洁毫不犹豫地说道：“很有可能会不回来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觉得连珏会是什么时候回来？”

    迟碧洁说道：“八点以后会回来的。如果是有可能，也许会是九点会回来的。”

    老板问道：“你怎么会这么了解连珏？”

    迟碧洁并没有在意，因为老板是可能会怀疑她和连珏之间的关系，只是现在老板的表现是过于着急，所以才会如此说法。于是说道：“他的资料，你不是带过来了？”

    老板指着几张纸，对迟碧洁说道：“就这点资料？”

    迟碧洁说道：“这些资料里面，可以了解很多情况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说说看。”

    迟碧洁说道：“连珏这个人是很懒的，也会是很知足的。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地混日子。”

    老板并没有说话，而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迟碧洁并没有注意老板的脸色，或者是知道了也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地说着：“还有，连珏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喜欢热闹，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着。在街上很热闹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回来的。只能是等待着冷清之后的。”

    老板抿着嘴，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什么？”

    迟碧洁说道：“如果是九点以后回家，就不大可能会出去。如果是八点回家，就会有可能会出去的。”

    老板说道：“好吧。我们只能是耐心等待。”

    迟碧洁判断的并没有错误，连珏从来就不喜欢热闹，而是很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带着。用普通一点话儿说，就是有点儿闷的。

    而读书的时候，连珏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很多人都可能并没有在意，可肖萌萌注意了，接触了，就被连珏所吸引。即使是热恋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很安静；从那个时候，肖萌萌变得娴静起来，也变得学会观察事物。其实，连珏并不是安静，而是很认真地观察，在不断地看周围的事物。

    天空的太阳，还是很欢快，并没有那些炙热和烦躁；鸟儿在树上叫着，欢乐地跳着。

    但是，连珏却很烦躁的。因为他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是，他答应了和田馨一起吃早餐，而且是是主动邀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想要知道田馨的目的，或者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就这样和田馨在一起吃早餐。

    这是一座大城市，所以很多时候，即使是普通的早餐，也会是很热闹的。排着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尽头，在等待着。

    连珏是不可能会让田馨排队的，只能是自己去排队；多少有些不耐烦地感觉，脚步随着前面的队伍缓慢地移动着。

    田馨看着。她也是很少会出来吃早餐的。很多时候，都是在自己做一点，比如是煎蛋，或者是面包牛奶，很少会出来吃的。因为是油炸食品，所以感觉总是差一些的。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大小姐，就像是过去曾经书里面记载的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她从小就有着独立的个性。

    出于一个警察的眼光，她看到连珏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连珏也很少会出来吃饭的。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也不想知道，只是很淡然地看着。

    连珏看着人群，心里在不断叹息。不经意看到一个手拿报纸的人，而这个人的普遍，还有几个人。手拿报纸？现在很多人都是看手机的，怎么可能会手拿报纸？就像是排队伍的人，基本上都是低头一族的，很少有抬头的。而他不喜欢看手机，是因为觉得手机有些危险，一旦沉迷，发生了危险，都很有可能不知道的。但是，这几个人却拿着报纸？

    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这几个人。这几个人的年纪都不算是很大，大约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三十来岁，看报纸？有些不同寻常了。

    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看着这几个人。

    田馨看着连珏，目光一直都在连珏的脸上。尽管已经知道连珏不可能是毒枭，但是，这正如局长说的，首先是排除嫌疑。这是必须的，否则是不可能会轻易地下结论的。不能说表面上不想，就可以断定连珏就不是毒枭“老大”。一切都必须是用证据说话。

    连珏的脸上，突然出现神秘的微笑。哦？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样？

    田馨在不断琢磨着，思考着。不经意地顺着连珏的眼光一看，不由的笑了。原来连珏是看到这几个小偷。

    就拿出手机，拨打出去，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机放到录像功能，然后装作继续打手机，却把镜头对着那几个人，开始拍摄取证。

    队伍缓慢地移动，而一台警车驶过来，停下。下来几个警察。

    田馨迅速行动，过去掏出警官证件，指了一下几个小偷，说道：“他们是小偷。”

    几个小偷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部分都被警察控制；而其中的一个撒腿就跑。田馨立即开始追击。

    一小偷大叫：“我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抓我？”

    其余的小偷，也跟着大叫：“就是，我们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一个年轻地警察看着四十来岁了的警察，问道：“副所？”

    那个四十来岁的警察不慌不忙，对排队人说：“谁的钱包丢了？”

    排队的人纷纷开始摸着钱包。

    一个老年男子，对警察说道：“我的钱包没有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说道：“我的钱包也没有了。”

    还有几个人纷纷出来指证。

    四十来岁的警察说道：“你们还要说什么？”

    几个小偷低下了脑袋。有一个突然说道：“证据？你们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警察也说什么就是什么。”

    四十来岁的警察愣了一下，说道：“我们有权扣留你们四十八小时。”看着年轻的警察，“找一下周围的监控，查一下这些人。”

    年轻的警察立正，说道：“是。”转身离开。

    连珏就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离开。

    田馨抓住了那个逃跑的小偷，带了回来，对四十来岁的警察说道：“这里还有一个。还有，我已经用手机进行录像了。”

    徳子出了卧室的门，转过一个弯，下了楼梯，来到了吧台。进入吧台，拿出了一瓶红酒，一个高脚的玻璃杯；熟练地打开酒瓶盖子；想要倒酒，却顿了一下；回身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糖罐，打开，取了一勺白糖，放入杯中，然后才开始倒酒。看着如血液一样颜色的酒，在酒杯里面，慢慢地转动着。然后，就这样慢慢地坐下来，静静地思考着，一只手里多了一个酒杯。

    他并不喜欢红酒的味道，因为很多红酒都没有足够的甜度，这是他所不喜欢的。很多出名的外国品牌的红酒，他也喝过。只是那些酒真的难以下咽的；它们的味道，就像是夏天里面变馊了饭菜的味道。很多时候，只是这些酒的名字很好听，也是很响亮的。但是，闻过，不要说喝，就很让人感觉到难以下咽的。

    其实，相对于红酒而言，他更喜欢的是白酒。但是，他却不可能会喝的。不要说这个时候，就算是平常，他也不可能会喝的。因为白酒麻醉神经，很容易出问题。到那时，他真的是就快死了。即使是老板没有出手，他也不可能会活着的。因为酒醉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受控制。这个时候，警察就会出现。警察出现，意味着他的死期到了。所以，他才会不喝白酒。

    而喝红酒，更多的是为了思考问题，而不是喝酒。

    老板的用意，很多时候，表面看上去只是很简单的，但是，往往有着深意。杀一个人，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老板没有说出来？嗯？不对。

    徳子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口红酒，慢慢地咽下去，然后继续思考着。一个人，杀一个人，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是这样的兴师动众？要知道，这是现实，并不是电影。现实里面，并没有人会是无敌的，会杀死很多人。这是不存在的。尤其是这样都市的场合，并不是旷野，可以任由个人发挥。因为都市有很多限制的。所以，这是更加的不可能的。

第四六章、打乱节奏

    但是，六子说实话了吗？很显然是没有。因为老板是不可能会打电话就让他们行动的，而是很有可能说原因的。原因是什么？六子真的不知道？还是徳子他自己不知道？很显然是他自己不知道的。

    六子到底隐瞒了什么？

    六子很显然是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尽管这是早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早就到来了。很显然，这是老板所期待的。

    天空开始变得有些炙热，那些凉爽的气息，依旧还是在不断绵延。

    路上的行人，开始增多。

    而连珏还是慢慢地走着，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并不想现在就回去的。

    如果他没有看过心理方面的书籍，很有可能的是，就会觉得现在没有事情，就回去了。因为没有吃早饭，回去吃点方便面，也会是很不错的选择。

    而那些监视的人，知道他回去，也会放心的。毕竟很有可能会在今天行动的。

    可是，学过了心理学，而且，又进行了推测，那么他就开始算计着自己的对手，算计着那些算计他的人。监视他的人，是老板的人；所以，他们想要行动，就必须是看到他回家的。出于心理学来说，他出现的时间是靠近九点。回家吃饭，对面监视他的人，看见他泡上方便面，就可以撤了，可以说已经是完成了使命的。因为他泡了方便面，就说明他并没有吃早餐。所以，只有吃完早餐，才可能会出门的。这才是重点。

    那些老板的手下，就是真正过来杀他的人，不可能会准备很充分的，因为他们接到命令的仓促。而他一旦回家很早，监视的他并不可能会确定他是否在家的。从这一点上说，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取消命令的。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监视他的人，很有可能会一直监视下去，直到他死亡。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他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上哪里再去待一会儿？

    漫无目的走着，脑子里面开始计算着每一步。

    这个时候，他知道，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半点差错的。否则，他就会死。他死，肖萌萌就不可能会活着；肖萌萌没有可能会活着，孩子肖非铭也不肯会活着。

    尽管不一样，也必须是开始计划每一步。

    徳子在吧台继续喝着酒，脑子里面继续转动着。

    红酒并没有让他的神经变得麻木，反而使的他的思绪变得活跃异常。

    六子已经开始提防着他，但是，为什么？

    徳子并没有弄明白的，老板到底对六子说了什么，让六子开始改变？但是，这些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六子接到电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六子走了过来，对徳子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徳子愣了一下，心神不属的情况下，六子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但是，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而是对六子说道：“红酒？”

    六子说道：“红酒。”

    徳子给六子斟酒，口中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我在这里？”

    六子说道：“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习惯。”

    徳子说道：“这倒是。”把就递给六子，“我也是在想着老板的计划。”

    六子喝了一口红酒，可以说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个混蛋。”放下酒杯。

    徳子说道：“你这样饮酒，是糟蹋的。红酒是需要慢品的。”再一次给六子斟上酒。

    六子这一次并没有立即拿起来，而是慢慢地摩挲着，对徳子说道：“还是馊味？”看着徳子，说道，“刚才老板通知我的时候，也把我们要杀的人发来了照片。”

    徳子看了一眼六子，说道：“我看看照片。”

    六子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就可以看到连珏的照片，对徳子说道：“就是这个人。”

    徳子接过去，看了一下，说道：“这个人怎么看上去就是普通人一个？”   

    六子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六子对徳子说道：“老大说，我们这些人很难是这个人的对手的。”

    徳子愣一下，看着六子，说道：“老大的话，你相信了？”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不相信。但是，这个人让老板重视，一定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或许吧。”

    六子说道：“你怎么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徳子说道：“很容易就看出来的。”

    六子说道：“怎么可能？”

    徳子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六子拍了一张照片。

    六子也没有动，只是看着。

    徳子把自己拍摄的六子照片，和六子手机里面的连珏照片摆在一起，对六子说道：“看看，有什么不同？”

    六子比照了很久，才对徳子说道：“是有些不同。”

    徳子说道：“能够看出来是有什么不同么？”

    六子端详了老半天，才对徳子说道：“没有看出哪里不对，但是，总感觉是不对劲儿的。”

    徳子说道：“你看看你的眼神，再看看他的眼神。”

    六子好奇地看着，对徳子说道：“啊，真的是有些不一样。”

    徳子说道：“我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俯身过去指了一下自己手机里面六子的眼神，“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或者说是我们有没有想到，或者是想要避免显露出来我们和正常人不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眼神，很多时候都是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

    六子看着手机里面的相片，不时地按一下，对徳子说道：“不错。我们的眼神里面有着锐气。和普通人不一样。”

    徳子无声地看了一眼六子，说道：“这不是锐气，应该是叫做‘戾气’。这是我们长久以来所养成的毛病。”

    六子并没有抬头看着徳子，而是看着自己手机里面老板发过来连珏的照片，口中说道：“而他的眼神很平和，这是和我们存在根本的区别。”

    徳子说道：“还有脸部。”

    六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徳子，说道：“脸部？”

    徳子说道：“对，就是脸部。普通人的脸部很柔和，线条带有美感。但是，我们的脸，是很僵硬的。就像是一块岩石一样僵硬。从这一点上我们也可以轻易地进行判断，这个人是否是很厉害的角色，是否会值得我们对付的角色。”

    六子想了一下，对徳子说道：“这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奇异的地方，只能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普通人。”

    徳子说道：“不错，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一个普通人，老大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让我们全体出动？”

    田馨有些兴奋，因为一早晨就抓获了几个小偷。

    那个四十来岁的所长，对田馨说道：“辛苦了。”

    田馨说道：“几个小毛贼而已，算不上辛苦的。只是顺势而为。”

    那个四十来岁的所长说道：“你怎么会在那个早餐店出现？”

    田馨说道：“连珏请我吃早餐的。”

    那个所长有些啰嗦地问道：“连珏？连珏是谁？”

    田馨说道：“连珏就是连珏的。嗯？”这个时候，她才想到了连珏。

    徳子和六子二人继续品着酒，同时交谈着。

    六子发觉有些不对劲儿，所以并没有回答徳子的话，而是喝了一口酒，慢慢地思索着：为什么？老板这个人是很聪明的，不可能会猜不到他们这些人会发觉破绽的。既然会被发觉破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寻思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看着徳子，说道：“是为了让警察发现？”

    徳子说道：“我也想过的，这是不可能的。”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徳子很肯定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六子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徳子，说道：“你这么肯定？理由是什么？”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如果你是老大，那么你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六子想一想，说道：“这倒是。如果是现在让我们去，一旦出现意外，我们是没有地方躲藏的。”

    徳子喝了一口红酒，说道：“所以，老大是不可能会犯下这样低级错误。这相当于是把我们送给警察，让警察把我们抓住。我们也不可能会去的。这等于是我们和老大撕开脸面。那么，剩下的就是我们开始相互争斗。”

    六子说道：“老大并没有做好准备。”

    徳子说道：“我们也没有做好准备的。”

    六子想一想，说道：“不错。我们都没有准备好，那么，老大是不可能会和我们翻脸的。”

    徳子说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利用我们。”

    六子说道：“不错，就是利用我们。”猛然觉得不对，看着徳子，低声自语，“利用我们？嗯？”

    徳子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六子说道：“我只是刚才想到的，只是一部分，并不全面。”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不用这样卖关子的。有什么可以说什么的。”拿起红酒，给六子斟酒，然后斟酒倒上。

    六子说道：“我们一直都是想着老大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我们就没有想到的是，如果我们是老大，这么做会怎么样？”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是老大？”

    六子并没有言语，看着徳子，喝了一口红酒。

    徳子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六子，说道：“如果我们是老大，那么，我这么做肯定会有目的的。杀一个普通人，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即使是杀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只需要两三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这是残酷的现实，而不是电影。所以，根本就没有例外的可能。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六子淡淡地说道：“不错。我们杀人的时间，而是肯定的。”

    徳子说道：“不错。很容易就解决的问题，我们看到之后，不可能会不进行思考。”    

        六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会进行思考，而且会很快思考明白。因为这里面的含义并不深。”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明白的。”

    六子说道：“很简单的，从老大的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对老大动手，就说明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换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并没有准备好，所以可不能会对老大动手的。”

    徳子说道：“老大也没有准备好的。”想了一下，看着六子，“难道老大会准备好？这不可能的。”

    六子说道：“是不可能。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是很有可能的。”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老大这么做，你感觉怎么样？”

    徳子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哦”了一声，看着六子，“就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六子说道：“不错。就是让我们感觉措手不及。这样的话，就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徳子说道：“他的计划也打乱了啊？”

    六子说道：“这就像是他希望你看到的。”微微地停顿一下，“他的计划从来就没有打断过。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惊慌失措，觉得他已经准备好了，想要对我们下手。因此，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我们开始慌了手脚，就把我们的节奏打乱了。”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把我们的节奏打乱之后，对付我们就变得很容易的。”

    六子说道：“现在，是他有些着急了，所以才会这样做。”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我的话很深奥吗？”

    德子针锋相对地说道：“至少我没有听懂。”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六子想了一下，挪开目光，说道：“我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准备好，老板也没有准备好。只是可能有事情，需要他改变自己的计划，所以才会变得如此仓促。”

    徳子说道：“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

    在路边的长条椅子上，连珏坐着，看着匆匆忙忙走过去的人们，心中有些感慨，上班真好。

    也只是感慨而已，如果是让他上班，很多时候，他是受不了这份拘束的。很有可能的是，做不了几天，就会辞职了。

    说起来，这应该是感谢肖萌萌的。肖萌萌如果没有在这里，他就不可能会留下来，就可能会开一个水果超市。就不可能会盈利，就不可能会这样自由自在地散步了。

    肖萌萌的处境是很危险的，老板今天就会对他和肖萌萌、还有孩子动手的。一旦动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个局面，是很危险的，也是充满了变数的。尽管他做好了准备，但是，却也很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本来是想让田馨来和他一起对付那些人，田馨却因为几个小毛贼就跑了。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并不是真的只是想要和田馨一起吃早餐的，更多的是想要借助田馨的警察身份，来对付那些人。田馨的离开，有些出乎的他意料，却无法进行挽留的。

    怎么办？老板不可能因为田馨都不出现就会改变主意的，也不可能会因为田馨的出现而改变主意的。所以，他只能是继续向前走。因为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也不可能会防住。另外一句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他可以躲，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而且，如果是躲避，那么，肖萌萌和孩子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面对。

    再说，并不是他一点胜算都没有。因为老板手下，和老板已经是矛盾重重。这件事情，未必不是一个导火索。

    老板是想要杀了连珏的，但是，那些老板的手下，他们会想要杀了连珏？这好像是有些不可能的。所以，这就是漏洞。

    阳光依旧有些娇媚，微风动着，树叶发出着声音，令人心醉。这是外面的世界。但是，即使这样的景色摆在了徳子和六子的面前，六子和徳子也不可能会想要看一下的。因为他们依旧在不断推测老板的行为。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除掉顺子和毛子。”

    徳子的嘴角露出狞笑，看着六子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们准备好，他们也应该准备好的。”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你还没有通知他们？”

    六子愣了一下，说道：“没有。”

    徳子说道：“这会耽误事儿的。快去。”

    六子放下酒杯，快步地走出去。

    徳子看着六子的背影，微微地抿紧嘴巴，收回目光，继续思考着。

    六子的反应，今天总是有些迟缓，就像是慢半拍一样。这和六子平常反应很不一样的。六子的平常反应，总是很机敏，很快；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果是平时，不用他告诉六子应该通知顺子和毛子他们，六子就会通知到的。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现在，六子并没有这么做。这里面存在了三个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六子很有可能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这一点肯定是不存在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六子是不可能会活到今天的。第二，就是六子故意这么做的。六子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故意藏拙，故意做给徳子看的。但是，事实上，六子有必要这么做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徳子太了解六子，所以，无论六子怎么进行伪装，都是为时已晚，徳子都会注意六子的一举一动。从这一点上说，六子没有假装的必要，也不可能会假装的。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六子真的就没有反应过来。

第四七章、借刀杀人

    没有反应过来的理由，是因为六子想了很多事情。事情想多了，就来不及思考这件事情。

    什么事情让六子思考的这么费劲？是我吗？

    徳子的眼睛迅速地跳动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酒杯，慢慢地转动着。

    六子的谋划一直都在徳子的预料之中的，所以，他算准了六子的每一步行动。六子也是这样按部就班地行动者，并没有多少出乎意料之外的行为。但是，现在，六子很显然在忙着其它的事情，就是针对着徳子进行安排的事情。

    徳子嘴角露出冷冷的笑意，呷了一口红酒。并不是徳子自信，而是因为六子的行为，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六子的能力，并没有多少的；只是狠辣程度超过很多人，这就是徳子找六子合作的原因。因为六子做事情从来就没有多少负担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多少负担的。这就是让徳子少了一些心里负担。

    很多人都想杀了六子，就算是身边这些人也是如此。因为六子做事情，从来就不留余地，也从来就没有计较什么后果，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做事情。

    想到这里，徳子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算老板为什么让六子来担任这样代言者的角色。并不是老板没有识人之明，而是有着很大的识人之明。因为老板知道六子的德性，所以才会让六子担任这个角色。很多时候，六子做事情不计后果的，这是老板所希望看到的。因为六子这样做了，很多人都会把仇恨算在六子的头上，而不是老板的头上。即使是老板下达过分的命令，这些人也会算在六子的头上。有意无意的，六子就是一个这样的角色，让万人痛恨的角色。

    六子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屈服人下的人物，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老板早就看出来六子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和袁术一样的人。最后的结果，六子即使是反抗成功，也会很快被手下杀掉的。志大才疏，用来形容六子再正确不过。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分析，事情就没有这样简单了。老板让六子做一个代言者，他们这些人本来就不能会满意的，也不可能会服气的，所以，很多时候，就会想要反抗六子的，就想要生出别的心思，因为他们对老板进行诉求，老板从来就没有理会。这等于是信任六子，未尝不是让这些人起来反抗六子。而反抗六子，就等于是反抗老板。

    情不自禁地转动酒杯，继续思考。

    有人想要反抗，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六子。而六子这个人的野心存在，所以，就会想方设法地和反抗的人进行联系，建立关系。老板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加以利用的。

    如果真的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那么老板真的有些可怕了。

    一直以来，徳子都以为自己是做的天衣无缝；即使是被老板发现，也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事实上，从刚才的判断来看，老板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尽管吧台的温度很低，但是，徳子的后背还是湿透了。

    这个时候，他即使是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板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就算他对老板忠诚，从来就没有生出反抗的心思，但是，老板也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因为顺子和毛子他们就是一个很实际的例子。无论是否支持老板，无论是否忠诚老板，都会被老板除掉。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反抗，即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按道理来说，一切都是老板安排好的。但是，为什么老板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想要让他们行动？这是哪里出错了？

    田馨有些无奈地走出派出所，看看天空。

    天空几朵白云在闲逛着，有些让人不舒服；而阳光还是那么热情，让她的心头有些温暖。

    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本来是想要去找连珏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连珏是不可能会继续待在那里的，可能已经走了。哦，连珏？

    想到了连珏，觉得肚子一阵轰鸣，知道是自己饿了，才想到自己并没有吃早餐的。于是就来到了小吃铺，要了早餐。坐下来，脑子里面继续思考着。

    连珏会在家吗？

    脑子里面不断纠缠这个问题的。

    同时，她也有些后悔，因为因小失大。几个小偷，说白了，就是几个小毛贼而已，用不到这样的大动肝火。而毒枭，才是大事情。她应该对那几个小偷视而不见的；和连珏一起吃早饭，然后找借口，和连珏一起去连珏的家，就可以知道连珏家里的一切。

    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不可能，只能是一步一步来吧。

    这时，服务员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对田馨说道：“你的早餐。”  

    六子匆匆走了回来，喘了一口气，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然后坐下。

    徳子看着六子的举动，知道六子有些失态，只是不明白地看着，对六子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子慢慢地转动着酒杯，看着红酒在里面不断滚动，看了德子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怎么想起来都是不简单的。”

    德子也慢慢地转动着自己的酒杯，和六子不同的是，他在左右晃动着，然后慢慢地说道：“从这一件事情上面就可以看出老大的老谋深算。”微微地呷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的节奏，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是，老板却一下子就打乱了我们的节奏，让我们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六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但是，他的计划变化的再快，也没有多少用处的。”

    德子有些意外，并没有进行反驳，而是对六子说道：“你说说看。”

    六子对德子淡淡地说道：“老板是很精明的，但是，即使是在精明的人，也会露出破绽的。”

    德子不明白的看着六子，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德子的眉毛挑了一下，看着六子，说道：“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你今天说的话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六子说道：“因为我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淡淡地起身，走到的窗边，看着外面，慢慢地说道，“我们都是一些没有任何底线的人，也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我承认我们残忍，而且是一些很禽兽的人。但是，却有着很多的事情，让我们下不了手的。”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能够说得简单一点吗？”

    六子回头看了一眼德子，说道：“你可以对彬子下手吗？”

    德子说道：“怎么可能？”

    六子说道：“如果有人想要杀了彬子呢？”

    德子有些激动地说：“还不如杀了我。”

    六子叹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们，很现实的我们。”

    德子有些不满意，对六子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六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回来，坐下，径自拿着红酒瓶子，给自己倒上酒，然后放下瓶子，对德子说道：“这就是我们不如老大的地方。”

    德子想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嗯？不对。”

    六子对德子说道：“很现实的事情。我们原来都猜到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德子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就有人想要对那些人下手的。”

    六子说道：“我们是很难接受的，却又不得不接受。这就是很现实的事情。”

    德子说道：“我说这么想不通对一个普通人这么兴师动众的，现在想来，原来是这样。”尽管已经猜到了老板的用意，却还是故意这样说着。这个时候藏拙，总比后来失去生命好。

    六子说道：“我也不愿意承认这就事实。但是，从顺子他们那里回来，就立即猜到了结果的。”喝了一口红酒，却有些无意识地是一饮而尽，“这些红酒有些不是味道。”发出着感慨，然后对德子说道，“这一次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顺子、毛子他们这些人的。”

    德子说道：“是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人？”

    六子对德子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倒着红酒，同时慢慢地说道，“顺子、毛子是不可能会对老大的命令进行打折扣执行的，而是必须百分之百地执行的。”

    德子想了一下，说道：“他们那些人都会立即执行，而且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就会进入那个屋子里面的。”

    六子说道：“那个人的死，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的。但是，对老板来说，是很有作用的。所以，这个人他必须除掉。而且， 他本来对我们就不信任的，是不可能会指望我们杀掉这个人的。”

    德子说道：“老大想要杀掉这个人，而对我们不信任，只能是借助顺子和毛子他们对于他的忠诚。”喝了一口红酒，“杀了这个人，很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是简单的事情，那么很多的顶级人物出现，拥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面。这个时候，你觉得会怎么样？”

    六子笑了，笑的有些得意，很有些苦涩，看着德子，说道：“这就是老谋深算的老大。当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时候，他知道我们是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第四八章、毛子

    德子笑了，有些狰狞，对六子说道：“借刀杀人？”

    天空里面有些燥热，随着阳光的升高，温度在逐步开始上升。

    老板喝了几口矿泉水，看着对面的房子；迟碧洁走了过来，看着。

    老板对迟碧洁说道：“这个连珏，怎么还没有回来？”

    迟碧洁有些关心地看着老板，说道：“着急了？”

    老板对迟碧洁说道：“他是关键，是打开所有一切的钥匙。”

    迟碧洁对老板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是等待。”

    老板想了一下，对迟碧洁说道：“有没有可能连珏不会回来？”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今天不行，我们可以在明天实行我们的计划，并不一定就是今天啊？”

    老板愣一下，说道：“哦，是我着急了。”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每逢大事有静气，才是最为重要的。”

    老板看了迟碧洁一眼，说道：“这不用你教我的。我知道。但是，这一次毕竟是不同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和以前的行动不一样？”

    老板说道：“是，这一次行动是不一样的。”缓了一口气说道，“是真不一样。”最后几个字是重复的，但是，迟碧洁却知道这里面意义不一样的。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有什么不一样？”

    老板看着窗外，说道：“这一次，是需要斩断过去一切，重新开始的。过去的生活，我们只是活着。我并不担心什么。因为脑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而已。从这一点来说，是和过去不同的。”看了迟碧洁一眼，“过去觉得最多不过是一死而已，现在不同了。因为我想要活着，想要和你一起活着。”

    迟碧洁说道：“从这一次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老板对迟碧洁说道：“所以，我是不可能会不重视的。”

    正说话之间，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顺子打着手机，而毛子看着天空的白云，心神有些不定。

    顺子打完电话，愣怔着。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怎么了？”

    顺子看着毛子，眼神有些慢慢地开始活泛起来，对毛子说道：“没有什么。”

    很显然顺子并没有反应过来。

    毛子缓了一缓，对顺子说道：“刚才电话里面说了什么？”

    顺子慢慢地稳定了情绪，对毛子说道：“老大刚才说了，这是他的安排。”

    毛子的眼神有些怀疑地问道：“是他安排的？”

    顺子说道：“是他亲口承认的。”

    毛子说道：“为什么？”

    顺子说道：“我也没有弄明白的。就是杀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毛子顺嘴说道：“除非是另有目的。”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什么目的？”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我说了什么？哦，我只是瞎说的。”

    顺子说道：“我知道。但是，这里面总觉得不对劲儿。”看着顺子，“就像你说的，老大的目的是什么？你要知道，老大是从来就不可能会做无用的事情。”

    毛子想了一下，说道：“我想不通的。”

    顺子说道：“我也没有想通的。”

    毛子说道：“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即使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们都不是傻子的。”

    毛子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而且，六子和德子他们根本就不信任老大的。”

    顺子说道：“从这一点来说，就没有可能的。”

    毛子说道：“那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懂老板的 做法。或许，那个人真的就是那么厉害吧？”

    顺子说道：“或许就是这样。”想了一下，“我们一起去杀一个人，有些是大材小用了。”看着毛子，“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的。至于哪里不对劲，我还是没有弄明白的。”

    毛子想了一下，看着顺子，说道：“如果我们不去会怎么样？”

    顺子楞了一下，看着毛子，顺口问道：“你说什么？”

    毛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去，也不可能会有多少影响的。倒是影响老大的计划，只是想要看看老大做什么的。”

    顺子知道毛子只是说说而已，但是，这却提醒了顺子。看着毛子，说道：“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毛子本来想要继续为自己进行辩解的，听了顺子的话，不由愣了一下，看着顺子，说道：“什么？”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你不过去和我们一起行动。”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原因是什么？”

    一瓶红酒已经见底，而屋子里面灯光依旧柔和，外面的阳光依旧炙热。

    六子和德子相对而坐，慢慢地交谈着。

    六子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本来就是借刀杀人的。而且，据我的猜测，老大也很有可能会猜到我们知道的。”

    德子想了一下，对六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老大想要借刀杀人，而且也很有可能会猜到我们是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六子说道：“不错。”

    德子又沉默一下，说道：“这倒是。因为我们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是一网打尽的机会。”

    六子呷了一口酒，对德子说道：“这是阳谋，老大布下的的阳谋，让我们不能不上当的阳谋。。”

    德子慢慢地呷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一切都在老大的算计当中。借刀杀人。”想了一下，“借刀杀人的结果是，顺子和毛子他们这些人都会死的。问题是，顺子和毛子他们不会发觉这里面的问题？”

    六子对德子说道：“其实顺子和毛子都不是笨蛋，他们都很有可能会看到这里面所隐藏的问题。”

    德子说道：“既然是发现了，他们会怎么做？”

    六子说道：“他们对老大是忠心的，所以不可能会反对。怀疑是怀疑，执行是执行。”看了德子一眼，“我们受过军训，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德子想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这倒是。很适合，一声令下，我们就会变成身不由己的人。”

    六子说道：“不错。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后来想通了，是因为我们在煤矿受到的军训。”

       德子说道：“当时我们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可以说，受过军训，就像是把命令刻在了骨子里面一样的。这和那些成年人是不同的。”

    六子说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把军队刻在骨子里面是一个什么概念，但是我们我们这些人知道是很清楚的。”看了德子一眼，“如果我们不是受过训练，很有可能的是，我们很多人都会已经死了。”

    德子不明白地看着六子，说道：“什么？”

    六子说道：“你可能并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问题。其实，老大下达命令的时候，我也很反感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看着德子，“不让我们接触外界，和外界来往。如果有什么生理需要，就到外面去解决。如果从一开始不是这样要求，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

    德子楞了一下，想了一下，有些变了脸色，说道：“我们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六子说道：“不错。”抿了一口酒，“尽管我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老大的做法是对的。没有这样强制的做法，很容易就会被警察注意到的。一些贩毒的人，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很容易就引起警察的注意。”看着德子，“有贩毒的人，十几年不被警察发现的？”

    德子想了一下，说道：“没有。”

    六子说：“从这一点来说，老大的做法是很正确的。”

    德子说道：“并不是说他的做法是否正确，而是想要说，他会做到什么程度的。”也抿了一口酒，“就拿顺子和毛子他们来说吧。他们是很拥护老大的，结果是什么？”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只是老大的利用工具而已。”

    德子很不客气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是工具？”

    六子楞了一下，说道：“我们也是工具？”

    老板放下电话，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怎么了？”

    老板说道：“是顺子和毛子他们的打电话询问我是否是真的想要杀一个人而已。”

    迟碧洁指了一下连珏家的方向，说道：“是那里？”

    老板说道：“是。这些人已经开始还怀疑了。”

    迟碧洁楞了一下，看着老板，说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

    老板说道：“不错。”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迟碧洁说道：“我怀疑他们是否反抗你的。”

    老板很肯定地说：“他们是不可能会反抗的。怀疑是怀疑，只是不可能会反抗。”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板说道：“他们是忠于我的。”

    迟碧洁说道：“你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的？”

    老板说道：“怀疑是怀疑，但是，执行命令还是的执行的，而且是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问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的。”

    老板看着外面，说道：“他们的是把命令刻在骨子里的，对我的信任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迟碧洁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懂的。”

    老板说道：“我们是孩子时候就开始军训的。”

    迟碧洁说道：“我忘了。”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他们是信任我的。”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的忠诚是值得期待的。只是有一天，也会变质的，就像还是六子他们，也是对你忠心，结果会什么什么样子？”

    天空的闲云依旧在飘着，阳光依旧有些炙热，但是，顺子和毛子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热气，而是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顺子对毛子说道：“你信任我？”

    毛子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不信任你，就不可能会在这里与你交谈了。”

    顺子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的。”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我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顺子，“什么意思？”

    顺子说道：“如果老大的目标是我们，你觉得会怎么样？”

    毛子失声地说道：“什么？”

    顺子很不满意地看着毛子，说道：“你用得着这么大声？”

    毛子说道：“我忘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你的意思是说，老大对付的是我们？”

    顺子说道：“对。”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为什么？”

    顺子说道：“这里面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想通的。”

    毛子说道：“什么意思？”

    顺子说道：“这是我的直觉。”看着毛子，“我们都是支持老大的人，老大为什么这么做，我是不知道的。”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我不想背叛老大，也不相信老大会这么做的。”

    顺子说道：“我也没有想要让你背叛。”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顺子说道：“你留下来，做一个旁观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是冷静地进行判断。”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秉性的。”

    顺子说道：“我知道的。但是，你必须是忍住的。”

    毛子看了一眼周围，对顺子说道：“如果是执行任务，你觉得这些人会让我不过去？”

    顺子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不会在意你是否会过去的。”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什么意思？”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因为这些人是想要过去做事情。仓促之下，没有人会注意你的。”

    毛子说道：“他们会忽略我的存在？”

    顺子说道：“很多人杀一个人，你觉得他们会在意吗？”

    毛子几乎同意顺子的说法，只是口中依旧说道：“如果万一发现了呢？”

    顺子愣了一下，说道：“即使是万一，我也可以告诉他们，说是老大找你的。”

    毛子本能地继续问道：“他们问老大怎么办？”

    顺子嘴角露出冷笑，对毛子说道：“你觉得他们会问你吗？”看了一眼不远处走过去的彬子，说道，“就像是彬子，他告诉别人，是徳子找他，你觉得会怎么样？”

    毛子想了一下，说道：“是没有人会去问的。”

    顺子对毛子说道：“我们就这样做。”

    连珏慢慢从长椅上站起来，慢慢地走着。

    微风拂动着，几个杨柳的枝条，在不断飘动。

    不远处的一个女子，看着路途的风景，缓缓地走过来。

    连珏开始的并没有在意，而是想着回家之后，必须是面对着老板等人即将到来的暗杀。即使是想到了对策，还是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感觉到害怕。表面上看上去，他是很镇定的；但是，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腿发抖，有些软。这还不是谋杀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而那些谋杀真的到来，他会什么样子？很难相信的，也不想想下去。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会逃避的，只能是面对。

    到了这个时候，他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吃早饭？因为吃了早饭，就会有着充沛的体力，就可以出去做事情。但是，现在，却什么都不可能会做的。

    去吃饭？信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从时间上来说，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因为将近八点半了。在九点以前必须回到家里，这是给老板等人一颗定心丸的。否则，很有可能老板就会放弃这次行动。如果是放弃，就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改变主意。如果是暗杀，他怎么可能会逃得掉？可以说，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一次机会，必须是把握住，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但是，真的是没有力气。这怎么可能没有力气？

    唐雅兰很远就看到连珏的，所以，就慢慢地靠过去，装作是看风景的样子。她知道连珏的住处，这一点并不难知道的。她的装束并没有多少奇特，这是普通的衣服，天蓝色的上装，显得有些优雅；而微微显得宽大的筒裤，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颀长。齐耳的短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走进连珏的身边，发觉连珏心神不属，而且，走路的时候，腿好像是用不上力气。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心底有着千般疑问，却并没有挂在脸上，而是继续观察着连珏。连珏看上去并不是假装的，也不像是假装的，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连珏和唐雅兰的身子是交错而过的，本来就没有注意唐雅兰的。但是，过去之后，连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因为唐雅兰身上并没有化妆品的味道。一般来说，一般的都市女郎，在这个时候，都会擦脂抹粉；尽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很有可能会洒香水的，但是，化妆品还是会用的。而女人不用化妆品，很多时候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比如说是女兵，或者是武警，等等，这些职业是很特殊的。

第四九章、暗流涌动

    几乎是出于本能，连珏开始在心里进行判断推理的。刚才过去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化妆的女人？因为他对香气是很敏感的，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着自己的体味，让他做出相应的判断。一个只有体香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回头看着，恰好看到唐雅兰的目光也正在看他。

    唐雅兰本来是盯着连珏的，从来就没有想过连珏会回头的。但是，连珏还是回头了。如果这个时候，她躲闪连珏的目光，那么就是心里有鬼的，就是会被连珏发觉的。而躲闪，是本能的举动。她硬生生地卡住自己的本能，让自己看上去是很无辜的，眼睛掠过连珏的身后，看着身后的风景。尽管那里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可是她还是看着。

    连珏看出了唐雅兰的胆怯，心中有些奇怪。尽管唐雅兰掩饰的很好，但是，她的眼神里面还是恍惚了一下，这就让连珏发觉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如果唐雅兰继续看着连珏，连珏就不可能会在意的。但是，唐雅兰并没有看着连珏，而是把目光掠过，这就让连珏发现了破绽。毕竟这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

    连珏看着唐雅兰，觉得唐雅兰有些眼熟。看着唐雅兰的身体，做出着基本的判断。站姿，一把插在剑鞘里面的剑；那个目光，带有很多的野性。嗯？这个人不就是武警军官吗？抓了杀人犯的那一个？

    如果唐雅兰主动打招呼，连珏就不可能会在意的。但是，唐雅兰并没有这么做，这就露出了一个破绽。很显然，唐雅兰是奔着连珏而来，所以才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从另外一点进行判断，如果唐雅兰知道自己是很引人注目的，就不肯会这么做了。或者，如果连珏并不擅长推理判断，也就不肯会在意唐雅兰的举动。但是，连珏偏偏就推理判断，所以，唐雅兰的行为，就相当于是告诉连珏，我在跟踪你。

    连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唐雅兰。

    唐雅兰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连珏在做什么，却并没有言语，而继续维持着自己表面状态。

    连珏心里笑了笑，然后开始扭过头，慢慢向前走，心里却在想着，这样也好，让唐雅兰跟着，说不一定还有些用处。这个时候，他却完全就不记得自己的害怕，也许是唐雅兰壮胆的缘故，也许是觉得唐雅兰可以保护他的缘故，所以，他就向前走着。

    唐雅兰本来想要扭回头，想要避开连珏的目光，却发觉连珏只是目光掠过，然后就把头扭了回去，不由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连珏。这个时候，她看到连珏腿再也没有发抖，也没有好像好似无力的迹象。心中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上掠过一丝阴影，顺子抬头看了一下，是云彩遮挡了阳光。

    毛子也抬头看看，然后对顺子说道：“我不同意。”

    顺子看着毛子，对毛子有些恼火，说道：“为什么？”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我的脾气太急，根本就不适合的。你倒是很适合的。”

    顺子看看左右，对毛子说道：“我的目标太大了。因为我和老大走的太近，所以，很多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在我的身上，而不可能会在意别人的。”

    毛子说道：“顺子，你听我的。他们不可能会查每一个人是否上车了。”

    顺子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现在可以争论的时候。如果我们在一起，很有可能会被他们都盯上的。所以，只能是去一个人。而我，一直都是和老大在一起，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毛子这个时候听出来顺子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会对你们动手？”

    顺子说道：“这是猜测。”

    毛子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冒险。”

    顺子很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必须是执行命令的。”看着毛子，“所以，我们必须过去。”

    毛子说道：“我们可以告诉老大的。”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你觉得老大不知道吗？”

    毛子愣了一下，看着顺子，说道：“什么？”

    顺子说道：“我没有时间进行详细说的。所以，只能大概地对你说一些情况。你要记住了。”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是。”

    顺子对毛子说道：“这件事情我怀疑是老大想要借六子和徳子他们这些人的手铲除我们的。”看到毛子想要说什么，连忙说道，“你只需要听的。”左右逡巡地看着，口中继续说道，“这是我的怀疑，所以，我只能是告诉你。”

    毛子对顺子说道：“怎么会这样？”

    顺子说道：“老大很有可能已经谋划好了，想要杀到六子和徳子他们。也就是说，我们死了之后，就会杀掉六子和徳子的。”

    毛子有些惊骇地看着顺子，说道：“我不相信。”

    顺子说道：“不要不相信，一切都有可能的。”看着毛子，“而且，六子和徳子根本不久就不可能会是老大的对手，这也是我一直都支持老大的原因。”叹一口气，“唉。看来，老大对我们也只是利用而已。”

    毛子对顺子说道：“我该怎么办？”

    顺子看着毛子凭着本能说出来的话，不由笑了，对毛子说道：“你不用这样。如果我判断准确，希望你能够活着。”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不。”

    顺子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不是老大对手的。”

    毛子对顺子说道：“大不了一死的。”

    顺子看着毛子，说道：“如果你想要杀了老大，就需要有人对你进行配合的。这个人不可能是警察，而且是观察入微。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是警察，就会抓你的。”    

    毛子想了一下，说道：“或许有，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顺子说道：“或许有吧。我承认了。但是，怎么可能会让你碰到？”

    毛子看着顺子，说道：“不可能吗？”

    顺子说道：“几乎是没有机会的。”看着毛子，“我们离开这里，你就离开这里，到外面。在厂外等我。如果我没有出现，就说明我已经被六子和徳子他们杀了。而老大他也会对六子和徳子展开杀戮的。你在旁边看着。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你再离开。”事实上，他却并没有告诉毛子，即使毛子活着，老板也不可能会放过毛子的。而毛子还有家人存在，所以，那些家人，就成了老板威胁毛子出现的人质。但是，他却希望毛子活着。因为毛子是他们这些人里面心存善意的一个人。

    毛子并没有听从顺子的安排，而是心中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顺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就会想方设法杀了老板；如果老板不是，就会杀了六子和徳子的；而他的希望，从心底里面希望顺子活着。

    在吧台，徳子和六子静静地坐着，依旧没有喝酒了；而二人的手中都在转动着酒杯。

    徳子对六子说道：“老大要杀的人，也不可能会是简单的存在。”

    六子想了一下，对徳子说道：“我们以前说过的。”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什么意思？”

    六子说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对老大是危险，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用处的。”

    徳子说道：“我们可以不杀他的。”

    六子对徳子说道：“顺手而已。能杀就杀了。”想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你觉得老大会不会很喜欢肖萌萌？”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我们以前也说过的。但是，我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徳子说道：“这个假设也几乎是不存在的。”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难道就一点爱意也没有？”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六子看着徳子，眼神里面露出了冷冰冰的光，对徳子说道：“如果老大喜欢肖萌萌，还有那个孩子，你觉得我们杀掉老大的几乎是不是增加了很多？”

    徳子看着六子，不明白地说道：“几乎？”

    六子说道：“是机会，我说错了。”

    徳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对六子说道：“你觉得老大就算是喜欢肖萌萌，还有那个小孩子，你会增加机会？”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什么意思？”

    徳子说道：“老大是素来以曹操自居的。曹操的儿子曹昂都可以为曹操而死，为什么肖萌萌不可以为老大而死？”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说的是机会。哪怕是只有一秒，我们都是成功的。”

    徳子说道：“有可能会延续一秒的。”不自觉地凝了一下神，看着六子，说道，“你想要绑架肖萌萌和那个小孩子？”

    六子对徳子说道：“是的。我本来就怀疑那个孩子是老大的。”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孩子太小了。”

    六子很冷的语气说道：“我并没有让他是老大的孩子。既然是老大的孩子，就应该是为他的老子出点力。”

    徳子说道：“如果不是？”

    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活该他倒霉。”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六子起身，慢慢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对徳子说道：“如果是老大，你觉得老大会放过这样的计划？”

    徳子不假思索地说道：“老大会利用所有的机会。”

    六子想了想，看着徳子，说道：“你知道，怎么还问？是不忍心？”

    徳子说道：“是的。问题是，很有可能不是老大的孩子。”

    六子说道：“无论是不是，都必须的是付出代价的。”

    徳子也起身，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对六子说道：“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六子说道：“杀了顺子和毛子之后，就直接却幼儿园。”

    徳子愣了一下，看着六子，说道：“你知道那个孩子在哪一个幼儿园？”

    六子说道：“我知道的。因为我早就打算了。”

    徳子想了一下，对六子说道：“肖萌萌怎么办？”

    六子说道：“孩子在我们的手里，母亲怎么可能会跑得了？”

    徳子愣了一下，看着六子，说道：“肖萌萌会过来？”

    六子看着徳子一眼，淡淡地说道：“一定会过来的。她不可能会看着她儿子死的。”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老大呢？”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你觉得老大会过来吗？”

    徳子沉默一下，看着六子，说道：“老大会过来，只是会在晚上过来的。”

    六子说道：“不错。”看着外面，“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所以，一定会来到这里。那么，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白天目标太大，他是不能出现的。只有晚上。”

    徳子说道：“他也可不能会把我们所有人杀掉的。”

    六子坦然地说道：“这也是我没有想通的地方。”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老大会什么时候通知我们去杀人？”

    六子说道：“很快就会通知我们的。”看看天空，“大约是九点以后。”

    徳子说道：“我们应该做好准备的。”

    六子说道：“关键是顺子，他必须死。”

    徳子说道：“其余的人？”

    六子说道：“其余的人不重要。”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六子说道：“其余的那些人，都不重要了。因为蛇无头不行，人也是如此。我们把几个死忠分子杀掉，其余的人就会听从我们的安排。”

    徳子和六子曾经推理过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很有可能不是老板的孩子，但是，这个时候，却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不管不顾。

    连珏本来是想要乘电梯回家的，但是，走到楼下，来到了电梯门口，等待的时候，心中就是一动。电梯是每一天都会坐的，只是那些楼梯的通道，从来就没有关心过。

    如果是不熟悉地形会是怎么样？只是一个万一，却并不一定会不存在的。如果是“万一”，楼梯的通道被堵死，会怎么样？并不是用不到，而是很有可能会用到的。电梯，很有可能会被老板的那些人用掉的，霸占的；如果他在危机时刻，还是坐电梯，很有可能会和老板的人碰头。而老板的人，恐怕每一个人的手里都会有他的一张照片。那么，他会活着？那些人会发善心，让他连珏活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楼梯就成了另外一个选项。因为他觉得，凡事都应该做最坏的打算，而不是就这样想当然的打算。楼梯是一个选择，而且是很重要的选择。必须是熟悉一下。

    想到这里，就转过身，走着楼梯。

    唐雅兰就跟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连珏的。连珏进入楼内，而唐雅兰也想要跟随而进，却被保安拦住。迫不得已，唐雅兰掏出自己的武警证件，迅速地晃了一下，说道：“我正在执行任务。”

    保安很热情的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唐雅兰看了一下热情的保安，对他说道：“不用。不打扰我就可以了。”

    保安说道：“是。”转身离开。

    唐雅兰走过去，看着连珏走着楼梯，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连珏会走楼梯，而不是坐电梯，微微想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原来穿的是运动鞋。并不习惯穿高跟鞋，但是出于对职业的习惯，还是看了一下。然后就蹑手蹑脚地跟在了连珏的身后，却并不知道连珏早就发觉了。

    其实，唐雅兰的行为本身也是很不对的，因为她并没有警察的权利，只有执行的权利。但是，因为她过于好奇，所以就开始用自己休假的日子，来看看连珏到底是做什么的。

    连珏慢慢地走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但是，过了十楼，就更加有些累了，而且是气喘吁吁的。可是，他并没放弃，因为这是一个生命通道。他必须是从下到上，看一遍。

    唐雅兰并没有气喘吁吁，因为她是职业的关系，所以身体素质是很厉害的。可是，她看到连珏的时候，也有些吃惊的。因为很多人都是在六楼七楼就开始气喘吁吁的，除非是走惯了的。但是，连珏走路的姿势，并不像是习惯了。一个不习惯爬楼的人， 走了十楼之后，才气喘吁吁的，由此可以看出连珏过人的体力。

    还有，如果连珏是习惯爬楼，就不可能会在电梯门口等待的，而是会直接直奔电梯的。很显然，连珏并不是习惯爬楼梯。但是，为什么今天会爬楼梯？

    唐雅兰琢磨了很久，依旧没有想明白，只能是慢慢地跟着。

    肖萌萌送完孩子上幼儿园，就一直都在附近转悠着。

    或许是直觉，她总觉得会出事，所以不放心幼儿园的肖非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找了一个地方吃早餐。吃完之后，就这样坐在车里，不时地看着手机，不是地按动一下。

    她并不是一个笨女人，相反，比很多人都聪明的。

    第五十章    过犹不及

    很多注意的是她的美貌，而没有注意到肖萌萌的聪明才智；而且，很多人也会忽略了肖萌萌的聪明才智，只是会注意肖萌萌的美貌。这是肖萌萌的优势。如果没有聪明才智，也不可能会看中连珏，也不可能会知道连珏的判断推理这么厉害。

    连珏是很善于藏拙的，很多时候，都是反应像是很慢的，给人一种慢半拍的感觉。但是，事实上，连珏是在想着一些事情，就是习惯了判断推理，就是简单的从一个人的行为、说话的态度上面判断出来这个人的打算，只有下了定义，连珏才会搭话的。这句话已经成为连珏的本能。所以，连珏看上去像是笨笨的感觉。

    肖萌萌从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有一次钱丢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找到偷钱的人。连珏询问了肖萌萌的事情经过，肖萌萌并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加上丢钱，心里更加的不痛快，就是毫不客气地对连珏发脾气；连珏还是不断地追问，肖萌萌只能是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当时，肖萌萌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只是在教室，在宿舍，来回一次而已。当时，连珏就对肖萌萌说钱很有可能没丢的。肖萌萌不相信；连珏问肖萌萌，上衣里面有没有小衣，小衣里面有没有兜子？

    她记得很清楚，连珏说着话的时候，是忍住笑的。她曾说过是回宿舍钱在，宿舍没有人；而换了衣服，钱就不在了。原来换下来的衣服也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的。而连珏脸上的笑，是很奸诈的，似乎都已经知道她把钱藏在了什么地方。她想了一下，对连珏“呸”了一口。因为连珏说道很隐晦。

    事实上是，她没有穿小衣的；只是带着罩子；而连珏的小衣，就是说罩子。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顺手把钱放进了罩子里面的。

    从那个时候起，肖萌萌就开始注意连珏，也逐渐爱上了连珏，也有了孩子。后来，她曾经问起过连珏的，连珏很坦率的承认，如果她长得不漂亮，他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不可能会告诉她钱的去向。这是一个女人的天生优势。    肖萌萌原来是很痛恨自己的美貌，听了连珏的话，才知道美貌也是一个优势。而且，连珏告诉她，美貌并不单单是优势，也是一种武器，很厉害的武器。从来就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美貌当做武器的，但是，这个天然优势是可以进行利用的。

    连珏曾经告诫过肖萌萌，扮丑一点是自保的基本。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就不要露出自己的美丽，否则美丽就会成为祸乱的根源。从那以后，肖萌萌就开始把自己打扮的丑一点，再丑一点，再丑一点。即使这样，依旧还是能够显现着她的美丽。

    本来以为她的美丽可以魅惑很多人，但是，事实上，很多人都没有被魅惑的，比如连珏，比如老板。连珏看上去好像是贪恋她的美丽，但是，事实上，她知道，连珏并不是这样的人。因为她有了孩子的时候，连珏贪恋她的美色，就会不顾一切地与她在一起的；但是，连珏并没有这么做，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连珏并不是贪恋于他的美色。而老板，从来就没有让她的心靠近过他。从这一点上说，老板这个人也从来就没有贪恋他的美色。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很失败的。

    因为她的聪明，很多时候，也会有着自己的烦恼。比如昨天晚上的老板。如果没有和连珏学会判断推理，或许就不用这样烦恼，也许就不知道老板。因为她和老板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所以彼此之间是很了解的。而老板的一举一动，也会在让她判断出来很多事情的。尽管老板脸上并没有表现异常，但是，他身体的诚实，却可以让他暴露所有的一切。

    或许，他并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撒谎，但是，一个人的肢体语言是绝对不可能会撒谎的。就像是连珏说的，从一个人的动作，可以判断出来很多事情。而昨天晚上的老板，就是这样。动作的协调性，出现了短暂的问题，这就说明了老板在那一刻的犹豫。当时是看着肖非铭的；但也只是一个瞬间而已，就恢复了正常。

    从这一点上判断，老板已经是下了决心的。这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还有，老板身上的头发，香水味，一点都没有遮掩。这也是十分不正常的。尽管她和老板的心并没有靠近，但是，一直以来，老板都是显得彬彬有礼。

    一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是有着最起码的修养。有可能这个人会很邋遢，而且很土，但是，那些书里面的知识，却很容易就产生影响的。所以，这个人就很有可能会带着这里面的修养。老板这个人的修养在于，向来对有着一份最起码的尊重，这就是修养的体现。尽管在外面都有可能会沾花惹草，却不可能会把痕迹留下，这是对一个女人的尊重，对自己女人的尊重。

    而老板昨天晚上就没有这样做，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迹象，想要动手的迹象。因为他把肖萌萌看成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就觉得肖萌萌根本就没有尊重必要，所以才会如此做的。

    很多成功的男人在外面都有女人的，但是，老板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因为肖萌萌从连珏那里学会了推理判断，所以从老板的行为上，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来的。即使是那个迟碧洁，也不是老板的女人。迟碧洁的存在，还不如说是老板的一个利用工具而已，而不是老板的女人。

    迟碧洁是工具？那么，她肖萌萌呢？

    想到这里，肖萌萌的脸色变了。

    在窗边上，老板不断地看着窗对面，迟碧洁从外面进来，看着老板，有些奇怪的神情，走过来，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

    老板有些不耐烦地看了迟碧洁一眼，对迟碧洁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迟碧洁并没有放下望远镜，而是继续观察着，口中对老板说道：“我只是去扔一些垃圾。”

    老板斜睨了迟碧洁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放松一下。”

    老板转过身，过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喝了起来。只是简单的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看着迟碧洁，说道：“你想要让我怎么放松？”

    迟碧洁放下望远镜，对老板说道：“很容易的，下去转几圈，就可以换一个心情的。”

    老板重新来到窗边，说道：“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

    迟碧洁说道：“今天不行，还有明天的。”

    老板说道：“我也想过了，明天绝对是不行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为什么不行？”

    老板说道：“你觉得明天可以？”

    迟碧洁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老板说道：“他是可以。”用手指了一下连珏家的方向，然后继续说，“问题是，徳子和顺子这些人就绝对不可以。”

    迟碧洁还是不明白地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的。”

    老板说道：“他们都不是笨蛋。我打电话过去通知，都是带有突然性的。”

    迟碧洁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并没有准备，也不可能会准备。即使是想明白，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却也不可能会改变什么的。”过去拿了一瓶水，一边拧开盖子，一边说，“但是，如果是明天，就失去了突然性。事过一夜，很多事情他们都会明白的。而且，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做出安排的。这是最基本的安排。”

    老板说道：“对。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的。所以，拖得时间越长，越对我们不利的。”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迟则生变？”

    老板说道：“对。他们并没有谁是笨蛋的。他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他们会怎么改变？”

    老板看着窗外，说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想要除掉连珏，很有可能会是因为连珏对我的威胁。”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这一点并不难想明白的，只是稍微动一下脑筋，就可以知道的。杀一个人，兴师动众，虽然是一个理由，却很勉强的。但是，也可以说明是对这个人很重视的原因。”

    老板说道：“不错。他们会看出来这是我的弱点。”

    迟碧洁喝了一口水，才说：“既然是知道你的弱点，就不可能会不加以利用的。”

    老板转过身，过去也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同时说道：“不错，他们就会加以利用。目的就想要让我露出破绽，这样就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他们会利用机会。但是，那些还有忠于你的人？”

    老板喝了一口水，说道：“不错，这些忠于我的人，也可以加以利用。我们让他们杀了连珏？他们会怎么样？”

    迟碧洁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老板对迟碧洁说道：“徳子和六子都是很厉害的人，他们会利用机会除掉顺子和毛子他们的。而毛子和顺子他们如果行动，徳子和六子只要弄出一点动静，那么顺子和毛子就会暴露，就不肯会回去的。”仰起脖子，开始喝水。

    迟碧洁也喝了一口水，说道：“即使是回去了，也会被徳子和六子得到除掉的机会，然后就说是你这么做的。很有可能的是，早已经在事先做出了安排。”看着老板，“如果他们脑筋得足够快，就安排想要除掉你。”

    老板扔掉矿泉水空瓶，准确地说，应该是抛进垃圾桶里；即使是心情不好，也还是会把空瓶字扔进垃圾桶。从这一上就可以看出老板自身的自律性，还有那些修养，这才是最为可怕的。然后对迟碧洁说道：“不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就好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我可能就没有多胜算，即使是加上你，也没有多少胜算的。”

    迟碧洁很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为老板是关心她，让她不会因为收拾卫生而劳累，心中有些感激。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板拿着望远镜看着，说道：“很显然是不一样的。现在他们还没有转过劲来，所以，很多事情，他们考虑的都是我的想法，而不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们才会认真地执行。一旦不执行，顺子就会打电话给我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是不是一个惯性下的思维？”

    老板有些惊讶地看着迟碧洁，说道：“你还知道惯性思维？”这话的本身是怀疑迟碧洁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迟碧洁没有读过几天书，所以没有多少用处的人，也没有多少心眼的人。一个蠢且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惯性思维？

    迟碧洁说道：“我也看书的。”看了老板一眼，“我小时候读书年年都考第一的。因为家里穷，所以没有读几天书。但是，我很喜欢看书的。”

    她并不知道猜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一回。如果她回答的不对，或者不让老板满意，老板就会杀了她的。

    进入车里，肖萌萌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继续思考着，手也在不断摆动着电话。

    迟碧洁是工具，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按照连珏的推理，很有可能迟碧洁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而已，是老板的杀人工具。老板是毒枭，就不可能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的。尽管她并不愿意把老板想的很坏，毕竟老板救了她；但是，这并代表她就可以无条件信任老板的，也不可能会无条件对老板产生信任的。这是必须的。

    连珏曾经推理过老板的一些行为，还有一些举动。那么，从连珏的话里就可以轻易地知道，老板这个人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做着任何无用的事情。这是肯定的。那么，老板和她结婚是为了什么？其实，老板有很多的对象进行选择的，并不一定是她肖萌萌的；而且，当时的肖萌萌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慢慢地思考着，有条理地推断着所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肖萌萌知道，自己千万不能着急。连珏曾经告诫过她，越是着急的事情，越应该稳住，越应该是慢，越应该是有条不紊。否则，很有可能会把一切都弄乱，也没有想明白，也没有任何用处的。

    肖萌萌无意识地摆动着手机，继续思考。

    一直以来，她即使是看到了老板一些事情，也不可能会放在心里。毕竟她是一个有些传统的女人，再怎么说，老板都是她的丈夫。可是，现在不一样，老板要杀了她，而且还有孩子肖非铭。不要一切生下孩子肖非铭，就足以说明她对肖非铭的疼爱。如果是杀了她，或许她还可以忍受。但是，绝不可能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也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她对连珏的态度不好，而且不希望连珏干涉过多，但是，却并不是想要让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老板从了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她吧？嗯？利用？

    肖萌萌的瞳孔猛地一缩，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而只有一种可能性是最为靠谱的。就是老板利用她，把她当做了自己的面具，足以遮挡所有一切的面具，

    尽管她对自己的面容很自信，可是，要知道，她所面对的那些竞争者，都不缺少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女人。老板本来就很有资本的，可以说是钻石王老五一样。很多人都想要钓老板这只金龟婿的。而那些女人，很显然并不是老板好的选择。

    这样好像还是很含糊，并没有推理的很清楚。换一个角度，就会让很多事情看上去不合常理，都会变得合理，而是理所当然的。这个角度，就是老板和肖萌萌对调一下身份。正如连珏说过的，如果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就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样很多问题就变得合理，就会变得正常了。

    如果她肖萌萌是老板，而老板是毒枭，那么，很多事情就会想通了。就像是肖萌萌，漂亮美丽，又有了一个孩子，尽管这个孩子并不是老板的，可是，事实上，很少人都不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老板的，而他们只是以为是老板的。

    正常来说，老板的身份在那里的，是不可能会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这是正常思维的情况下。就算是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肖萌萌的美貌，让很多人女人都靠近不了老板的，那么肖萌萌就成了挡箭牌。

    很多女人靠近老板，就会想要知道老板的一些事情。好奇的心，还有欲望，都是制止不住，就很容易知道老板的真实身份。那么，就很有可能会给老板带来很多的麻烦事情。老板是不能会见一个杀一个的，这样很容易暴露。另外更重要是，每一个结婚的女人，都想要一个孩子的。而老板迟迟不生孩子，就会让女人很不满意的。

第五一章、田馨的推理

    如果是一般的家庭，女人可能并不重视这些的；但是，事实上，老板的财富过于庞大，会让很多女人觊觎的。而因为她和孩子的存在，会让很多人绝望的。这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老板是毒枭，没有想过和任何人生孩子。

    既然不可能会生孩子，那么最好是有一个现成的孩子，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结果，肖萌萌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就是为什么老板要和肖萌萌结婚的原因。

    肖萌萌吸了一口凉气。连珏说的没错。老板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素来以曹操自喻，那么曹操的很多弱点，老板都知道的；很多优点，老板也是很清楚的。从曹操身上开始推理判断，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很清楚地显现出来。

    老板是不能会让连珏逃脱的，就像是刘备在许昌，结果跑了。这是曹操犯下的最大错误，否则就没有可能会三分天下。因此，在老板看来，就没有可能会放过连珏的，这是一个隐藏的祸根。所以，必须是除掉连珏。除掉连珏？

    肖萌萌在这一瞬间，瞳孔放大。连珏？老板首先的目标是连珏。

    老板会杀了连珏的。这是肯定的，毫无疑问的。怎么杀连珏？是老板自己动手？还是迟碧洁？

    肖萌萌的脑子有些乱。

    田馨慢慢地走进大楼，被楼下的保安拦住，还是那个拦住唐雅兰的保安。

    保安很客气地对田馨说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过来查案子的。”向保安室走过去。

    保安拦住田馨，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田馨看了一下保安，掏出证件，保安看了一下；本来是已经已过去目光，又重新移回来，看了一下，说道：“奇怪。”

    田馨看着保安，说道：“什么？”

    保安并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证件说道：“这是证件？”

    田馨对保安说道：“这是警官证的。你没有见过吧？”

    保安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请。”

    田馨走了过去，因为保安里面有着监控。

    保安看着田馨背影，又看看电梯，看看楼梯，有些愤怒的骂了一句：“骗子。”

    这个时候，他知道唐雅兰给他亮出的证件，只是别的证件，而不是警官证件，是糊弄他的。他当时也并没有看得很仔细，所以就被唐雅兰蒙过去了。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现在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而且，他想到的事情是，等唐雅兰下来，一定让唐雅兰好看。

    田馨走进保安室，对屋内正在看着监控的保安亮出了证件，然后说道：“我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连珏？”

    里面的保安愣一下，相互看了一下。

    一个四十来岁的保安说道：“连珏？”

    田馨对他说道：“是。”很注意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粗眉大眼。

    四十来岁、粗眉大眼的保安说道：“他上楼了。”

    田馨本来想要走的，但是还是没有挪动脚步，看着保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四十来岁的保安说道：“卫章。”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违章？”

    卫章说道：“是保卫祖国的卫，文章的章，卫章。”

    田馨说道：“你认识连珏？”

    卫章笑了，说道：“当然认识。”

    田馨看着卫章，说道：“你认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

    卫章说道：“我不可能会认识每一个人的。”

    田馨问道：“那你认识连珏？”

    卫章说道：“想不认识都难。”看着田馨，“他很特殊的。在我们这里，是唯一个不上班的年轻人。”

    田馨想到了，这些保安对连珏应该是很了解的。想了一下，对卫章说道：“他一般都做什么？”

    卫章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田馨看着卫章，说道：“一个很不错的人？”

    卫章说道：“是很不错。最近听说想要出去旅游。只是很奇怪，一直都没有走。”

    田馨看着卫章，说道：“旅游？”

    卫章说道：“他是无意中说起来的。说闲着没有事情，就想要出去走走。”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和你们很熟悉？”

    卫章说道：“还可以。一般不停留，只是和我们打一个招呼。就像刚才回来，就和我们打着招呼的。” 

    田馨快速转动脑筋。从一开始，她也只是怀疑连珏是毒枭，但是，却从来就没有相信连珏就是毒枭。卫章给她的信息是很大的，因为“想要出去旅游”，就是出去玩玩。一个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这需要良好的经济基础。很显然，连珏是有这个家经济基础的。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连珏并不是一个简单无业者，而是很有可能会做什么小买卖之类的，只是并没有弄明白。如果连珏是毒枭，是不可能会放弃这里的地盘，也不可能会去旅游。出去旅游的毒枭，回来还会有他的地盘存在？很显然这是不可能。

    “想要出去旅游”，还有其它的话里，说明连珏并不是简单的出去走走，而不是知道有多长时间进行旅游的，也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旅游的。因为连珏并没有说地点，这就是想要走到哪里，就会玩到哪里的。行踪不定，也没有办法进行追踪。

    同时，这个时候，那些贩毒的人，矛头都指向了“老大”，都指向了连珏。这说明毒枭安排了这场戏，是不想让连珏离开的。借警察的手，想要留下连珏。这是肯定的。从这一点上，还有连珏想要旅行的这一点上进行判断，毒枭不想让连珏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让连珏离开这里？是因为连珏的判断推理能力。连珏过人的判断推理能力，足以把一个进入老鼠洞里的人抓出来的。从另一方面来说，连珏并没有关注这些，毒枭可以继续贩毒的；而且，想要对付连珏，也可以等连珏旅游回来的。

    但是，毒枭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这说明毒枭想要动手，在这几天动手。

    田馨不由的“啊”了一声，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阳光依旧有些炙热，天空的云，总是有着几缕相互牵着，并没有扯断。

    院子里面，几台商务车门洞开，很多人都开始准备着武器。

    六子和徳子站在窗边看着。六子拎着一个小提琴一样的黑色盒子，而徳子手里没有任何的东西。

    六子说道：“你准备好了？”

    徳子说道：“需要准备什么？”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杀人。”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杀一个人而已，不用这么复杂的。”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问道：“什么意思？”

    徳子慢悠悠地说道：“只是杀一个人而已。你不用想得太过复杂。”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你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

    徳子说道：“我知道。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在对面，而我在屋外，你觉得顺子他们几个人，会活着？”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他们想象不到我们会对他们进行动手？”

    徳子说道：“你觉得他们会想得到？”

    六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沉思。他知道徳子说的没错。事实上，他的第一反应是顺子他们会提防他和徳子的。但是，很显然，这一点是他猜错了。因为这件事情整个都有些不对头。顺子的反应，是想到老板会怎么样，而不是他和徳子怎么样。而且，顺子他们会纠缠老板的想法，即使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是不断纠缠老板的想法。所以，简单直接地判断，就是顺子是可能会考虑到六子和徳子的。

    他知道这一点他比不上徳子，所以就更加想要杀了徳子。思想之间，身上的杀意不加掩饰地露出了。

    徳子很奇怪地看着六子。因为六子很想要杀了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所有的人枪口都必须是对准老板的。即使这个时候，六子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了他，也必须是等待老板的出现。对六子说道：“你想到了什么？”却根本就没有想到六子动了杀意，是针对他的。

    六子猛地惊醒过来，看了徳子一眼，说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的。”看了徳子一眼，“顺子他们只会担心老板，或者是完不成老板的任务，而不是可能会提防我们的。”

    徳子说道：“不错。很大程度上说，顺子的担心，和我们的担心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可能会想到我们对他们动手。”即使是他曾经习惯了杀人，但是，这个时候，面对六子身上发出的杀气，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六子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继续说道：“他们已经准备武器了。”指了一下外面。

    徳子冷冷地说：“没有用的。我们穿着风衣，可以让别人看不到我们里面有什么。而且，很多的重武器用不上的。”

    六子有些轻蔑地说：“我们有什么重武器？就几把破枪而已。”

    徳子看了六子一眼，说道：“半自动步枪应该算是吧？”

    六子说道：“你觉得我们风衣里面可以拿着半自动步枪？”

    卫章听到田馨的惊呼，觉得很奇怪，看着田馨，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田馨说道：“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是我没有把事情想明白而已。”看了卫章一眼，说，“谢谢你所提供的情况。”转身离开，去坐电梯。

    卫章说道：“不客气。”

    田馨并没有在意卫章的举动，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思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如果毒枭在这几天行动，会怎么样？

    曾经就很多事情推理过的，也和局长交换过意见，就是毒枭的行动目的，和行动时间。毒枭的行为是很缜密的，否则，也不可能会过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他们警察发觉。不要说是毒枭，就是毒枭的那些手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的。由此就可以判断出来，毒枭这个人的厉害。而且，通过毒枭做过的事情进行判断推理，毒枭是有计划地进行一些事情的，而不是仓促。很显然，也可不能会轻易地对连珏动手的。

    如果是想要对连珏动手，就不可能利用很多人把矛头指向连珏的。作为警察的一员，田馨是很清楚的，因为对连珏的怀疑，所以很多警察都会监视连珏的。这个时候毒枭动手，就相当于是告诉警察，他们想要行动。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这是不理智的行为，也是很容易就暴露出来的行为。这样行为也太过草率，一般人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很显然毒枭是不可能是不可能会这个时候对连珏动手的。

    问题出在哪里？

    田馨并没有想明白，来到了电梯旁边，等待着电梯。

    漏掉了什么？毒枭行动，还是不行动？难道是毒枭临时改变了主意？可能吗？这样做是很仓促的，也很容易就被别人发现的。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田馨下意识地走进电梯，然后伸手按照数字键。手在半空微微停顿了一下，因为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进入电梯，是怎么开始按数字键的。一切都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切也好像是应该就这样发生的事情。

    自然而然？应该？好像是不对的。可以改变前进的方向，比如是走电梯的。这就是一个惯性的结果。如果是改变呢？

    也就是说，毒枭为什么不可以改变？为什么会一直都是想象的那个样子？这是不一样的。毒枭也是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是人，都会有变化的。很多人的变化，有时候是有迹可循的，有时候是无迹可寻的。就像是一般的杀人案子。很多的杀人案子，看上去都是很正常的，其实都是很不正常的。因为临时起意杀人的很多很多，很少会有着计划杀人的。这样事情发生太少太少。也就是说，很多事情都是带有突然性的。

    嗯？田馨的思维瞬间停顿了，有些艰难的呼吸。可是很多东西，却依旧靠着本能，依旧靠着自己的惯性，不断向前运动着。

    毒枭很显然是突然改变计划的。因为这里面有着别人所无法知道的原因。是什么原因让毒枭改变了主意，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毒枭想要的行动。

    连珏活着，对毒枭就是一种威胁。但是，连珏却只是一个书生而已。那么，杀掉连珏，有的很多方法，并不需要特别的主要。如果是大行动，就很有可能会牵涉很多问题。毒枭是不能会有大行动的。

    杀掉连珏，在哪里最为合适？很多地方都是不合适的。最合适的地方，应该是连珏的家。连珏的家里，警察是不能会注意的。这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难道连珏的处境很危险？

    田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申请带枪？

    警惕地看着左右，看着电梯内。

    六子和徳子依旧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依旧在交谈着。

    徳子说道：“隐藏的好，我们可以让别人发觉不了我们拿着枪的。”

    六子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突然说道：“你说，老大为什么让那个林辉和王琦两个人在海景饭店决斗？而且，是故意让他们暴露出来？”

    徳子说道：“我也想过。老大让林辉和王琦两个人这样进行械斗，想要不引起警察注意都难。而且是在那样的场合里面。这是因为林辉和王琦两个人做事情从来都是嚣张的。太过嚣张的人，很容易就出事情的。好几次警告，他们都不听。”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很显然六子也听明白，是因为林辉和王琦两个人做事情从来都不经过大脑的，所以才会这样。如果有一个人有些隐晦，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就这两个人的性格，警察不可能会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一旦注意到他们，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被警察盯上。出事是早晚的事情，还不如早一点暴露出来。

    为什么会说是老大的安排？很显然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徳子的嘴角很讽刺地说道：“老大。”

    六子也笑了，说道：“老大。”

    两个人互看了一下，无声地笑了。很显然都明白了。因为林辉和王琦从来就不知道老大是谁，只是为了取得“老大”的支持，才会如此做的。却没有想到，被老大卖掉。而且，“老大”这两个字是很普通的，很多人都可以用得上。老板这个人从来就不能会做没有用处的事情。很显然这么做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或者是为了转移一些警方的注意力，或者是想要把矛头指向某一个人的。

    六子手机里面的照片，恐怕就是老板所要找到的那个替代品，这个人的绰号也是“老大”。

第五二章、回家

    六子说道：“老大今天肯定会行动的。”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你怎么会这么确定？”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你觉得老大会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吗？”

    徳子愣一下。六子说的没错。老板这个人是不可能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这叫做夜长梦多。如果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很有可能的是，六子和徳子就会计划好所有的一切。

    想了一下，看着六子，说道：“难道老大已经控制了那个人？”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根据我的判断，很有可能会没有控制的。”

    徳子说道：“没有控制？那怎么知道这个人在没在家？”

    六子说道：“在没在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大的想法。”

    徳子想了想，说道：“不错。重要的是老大的想法。如果这个人在家，就一举定乾坤。如果没有在家，也会让我们攻击的。这个时候，我们会对顺子动手。老大的目的，是顺子他们这些人，还有我们这些人，并不是那个人。其实，那个人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六子说道：“对，他只是一个借口。老大想要杀他，随时都会要他的性命。”

    徳子说道：“真的够阴险啊。”

    六子说道：“很多人都在意这个人，尤其是顺子他们，更加的在意，却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一个虚假的。”

    徳子想了一下，对六子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老大随随便便地找了一个人？”

    六子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徳子，说道：“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

    徳子说道：“对。”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虚构的人物，然后让我们对此展开所有的行动？”

    徳子说道：“目的就是让我们杀了顺子他们的。”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难道老大已经想要怎么对付我们？”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就像是顺子他们胡思乱想，给我们杀人的机会。你觉得老板是不是想要这样对付我们？”

    六子想了一下，对徳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的是老大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

    徳子说道：“不可以吗？”

    六子对徳子说道：“这么做，对老大有什么好处？”

    徳子冷冷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好处？我们自乱阵脚，你觉得会怎么样？”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以为老大只是一个人而已。”

    徳子继续问道：“接下来呢？”

    六子愣一下，说道：“我们会相互攻击。”看着六子，“老大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徳子冷冷地说：“不可以吗？”

    连珏感觉很饿很累，但是，还是坚持着走上去。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却还是爬着楼梯。

    在他身后的楼下，唐雅兰继续走着。只不过是攀爬几个台阶，就倾听一下，看看连珏是否还在。而楼梯发出声音，证明连珏依旧还在不断攀爬着。

    本来有可能会怀疑是别人的，但是，因为攀爬这么久，一直都连珏一个人的脚步声。

    很不容易来到了家门口，连珏感觉胜利在望，就向下看了看，然后挥挥手，有些自豪的感觉，很想要说出一句“同志们好”，或者是“同志们辛苦了”。尽管什么都没有，可是这是一股征服的欲望，在不断回荡。

    掏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家里并不乱，不想是一个男人的家庭，因为所有的东西摆放的都是很整齐。由此就可以判断他整个人生活的规律性。但是，他走过的时候，总是会留下痕迹。

    看看家中，他知道并没有人来过。于是就来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子旁边，伸手把电脑边上放着的方便面箱子拿起来，从里面拿出一盒方便面；来到热水机旁边，打开方便面的盒子，泡上热水。

    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忽然间想起来，唐雅兰呢？

    很有可能唐雅兰并没有进入楼里面的。毕竟那些保安的存在，是不能会让陌生人岁月进出的。这个时候，尽管唐雅兰并没有踪迹，可是，他经过攀爬楼梯，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已经能够开始冷静地思考。

    却并不知道唐雅兰站在他刚刚走过楼梯上，正在激烈地喘息着，观察着。并没有确定这是多少层楼，却知道连珏就是这个附近失去踪迹的。很显然，连珏就住在这个附近。

    风，微微飘着，带来几分凉气。但是，在出租房内的老板，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凉意，而是有些更加的焦躁和不安。

    迟碧洁有些担心地看着老板，说道：“你不用这样紧张的。”

    老板说道：“这是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是用尽全力的。”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你不要这样想的，其实，连珏即使是不出现，你也可以打电话通知六子和徳子他们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问道：“什么意思？”

    迟碧洁说道：“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顺子他们都会执行的。”

    老板说道：“不错。”

    迟碧洁说道：“既然他们会执行，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地执行？”

    老板有些不明白，对迟碧洁说道：“什么意思？”

    迟碧洁并没有回答老板的问话，而是径自说道：“你觉得徳子和六子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就算是连珏没有在家，而我们通知六子他们，连珏在家。那么，六子他们就会采取行动。”

    迟碧洁说道：“这是肯定的。六子他们也会猜测到顺子他们的行动。”

    老板继续分析说道：“因为是我的命令，所以，顺子肯定会坚决地执行。而六子和徳子他们是不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迟碧洁说道：“没有人可以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对是否杀了连珏并不感兴趣，只是对杀了顺子，会与很多兴趣。”

    老板想一想，说道：“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迟碧洁说道：“不错，是一个难以控制的诱惑。”看着老板，很认真地说道，“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机会，杀了顺子他们，六子和徳子才有可能会把你取而代之的。否则他们不敢轻易地下手。”

    老板说道：“所以，他们就一定会对顺子他们下手。”

    迟碧洁说道：“不错。毕竟杀了顺子等人，他们所面对的人，就只有你有一个了。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决斗的机会。”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我出现的时候，就会相互残杀。”

    迟碧洁说道：“不错。这是肯定的；他们一旦认为控制了局势，就会毫不客气地相互举起了枪。”

    老板笑了，说道：“徳子没有任何机会的。”

    迟碧洁说道：“怎么可能？”

    老板说道：“徳子总以为是等我死了之后，六子才会动手。事实上是六子一旦决斗局面受到控制，就会很不客气地杀了徳子的。”

    迟碧洁说道：“我不了解他们的。这里实际上，还有一个问题。”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什么？”

    迟碧洁说道：“如果连珏不在家，是否有可能这样会引起连珏的警觉？”

    老板自信地说道：“引起警觉又怎么样？”

　　这个时候，老板已经恢复了自己以往的表现。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连珏的重要性，但是，事实上，正如迟碧洁所说的，连珏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重要；而且，连珏对于事情的推理判断是很厉害，但是，如果肖萌萌和孩子活着，连珏就不可能会表现异常的，也不可能会向警察报告；而且，即使是报告了，警察也不太可能会相信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有些不明白地问道：“难道不重要？”

　　老板说道：“连珏的注意力是肖萌萌和孩子，而肖萌萌和孩子没有问题，他就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处境放在心上。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这个人推理判断是厉害，并不一定会断定我们这些人会是为了杀他去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我们想要杀他，也只是一个人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这样兴师动众。从这一点上说，连珏的判断，并不一定是准确的。”

　　迟碧洁说道：“即使是判断出来，也需要时间的？”

　　老板说道：“不错。这需要时间。但是，六子和徳子他们是不可能会给我们时间的。所以，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我们首先要除掉的是六子和徳子。他们是必选目标。”

　　迟碧洁淡淡地说：“这必须是今天晚上。”

　　老板说道：“不错，迟则生变。所以，他们这些人都在今晚解决。而连珏就容易对付了。”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的准备，不可能会太过完善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对迟碧洁说道：“现在，我们应该是给六子和徳子打电话的时候。”同时掏出电话，开始拨打。

　　迟碧洁无意地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说道：“连珏回家了。”

　　老板说道：“嗯？”

　　六子和徳子在看着外面，几台商务车已经准备就绪。

　　六子说道：“我们应该准备什么？”

　　徳子说道：“你就不担心老大改变主意？”

　　六子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老大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想要改变主意，已经晚了。”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我们想要杀顺子他们几个，也不可能是太过容易的。”

　　六子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徳子，说道：“顺子他们身手不弱，我们想要把他们全杀了，也会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徳子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对六子说道：“我觉得并没有多少难度的。”

　　六子说道：“没有难度？”

　　徳子径自过去坐下，看着六子说道：“你还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六子说道：“我没有认真想过的。”

　　徳子说道：“我们是有心算计顺子他们的，而顺子他们是不可能会注意到我们的举动。因为他们听从的是老大的命令。”

　　六子也过去坐下，说道：“我知道的。”

　　徳子说道：“如果我们硬要杀这些人，真的是很有难度。即使是我们算计顺子他们，也不能会没有损失的。而且，这样的话，也很容易就暴露我们的。因为我们的枪声，很有可能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六子说道：“你说的没错。”看着徳子，“你想怎么做？”

　　徳子说道：“事先就告诫他们，能不客气就不开枪。而且，我们的枪上带消音响起。”

　　六子说道：“这还是不可能确保我们成功的。”

　　徳子笑了，说道：“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可以用催泪瓦斯解决所有问题。”

　　六子愣了一下，说道：“不错。我们那几个防毒面具，带几个催泪瓦斯。在他们进入房子里面的身后，我们就开始我们的计划。”

　　徳子说道：“不错。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难度的。”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地址给我们，我们应该是看看地图的。”

　　徳子说道：“不用开也知道的，通常的情况下，都应该有保安的存在。我们要解决的，就是把保安弄昏过去。”

　　六子说道：“杀了就解决问题。”

　　徳子说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是最容易引起麻烦的事情。”

　　六子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不怕麻烦的。”

　　徳子说道：“出现了人命，就是大案要案。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吗？”

　　六子说道：“我们可以脱身的。”

　　徳子说道：“我说的是以后。”看了六子一眼，“你应该知道什么是以后的。现在天眼到处都是，很容易就会判断出来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就跑不了了。但是，如果把这些人弄昏过去，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六子说道：“这倒是。好吧，我们就这么做。”

　　徳子说道：“你是狙击手，而我太过明显，也不合适。就让彬子去吧。”

　　六子说道：“让彬子现在就走。”

　　这是手机铃声响起。

　　六子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无数地对徳子做了一个“老大”的口型，就开始接电话。

　　站在连珏家的门前，看着。有些犹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几次把手举起，又几次放了下来。做事情，从来就是雷厉风行。可能是军人的缘故，所以很多时候，唐雅兰做事情，都是做就做，而不是这样的无法下定决定。

　　这里，肯定是连珏家的。她知道这是连珏的家里的。因为连珏所住的地方，并不是保密的，而且，很容易就可以知道连珏的住处。但是，在这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她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名义进入连珏的家里。如果是平常，很多人都是会觉得，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查水表的，看电表的，等等，都是很好的理由。但是，连珏这个人和一般人不同的。如果她进入连珏的家中，真的这么说，就会让连珏一眼看出这是一个借口，而且是很烂的借口；这样很容易就让连珏有了戒备的。能不能够进入，都是一回事的。很显然，这样的借口不行。

　　但是，用什么样的借口才可以？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忽然心中动了一下，她的目的，并不是看连珏是否会看出来，而是看连珏是否会让她进入。让她进入，她就可以看看连珏的家里面有什么。而问题在于，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的。因为连珏一旦是老大，是那个毒枭，会怎么样？她就这样贸然地进入，结果是什么？即使是她有着很好的身手，即使是她有着很厉害的擒拿，结果都是一样的。

    毒枭本身，就意味着危险。因为毒枭从来就没有人性的。如果有人性，就不可能会这样贩毒。而且，贩毒的人，都是很危险的；从另一个角度记性判断，贩毒的人都是有着亡命徒的性质，始终在生死边缘上行走的；而毒枭，就很有可能会有武器的。刀？

    如果是冷兵器，很有可能就不是毒枭，而是一般的毒贩,或者是被称为毒贩。但是，毒枭，怎么可能会没有武器？而毒枭的手里，一般都有手枪的；尽管我们国家对枪的控制是很厉害的，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进行铤而走险的。给足利益，很多人都会这样铤而走险。

    毒枭？如果连珏是毒枭，就让唐雅兰不得不重视了。虽然连珏是毒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也不可能会完全消除的。

第五三章、风雨前夕

    难道就这样放弃？因为进入屋子里面，很多的不确定性，都会摆在她的面前。这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对于她来说，自己的生命高于一切，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如果是失去了，就不可能会重头再来。这是必须重视的，是她心中的想法。

    而矛盾在于，所有的资料都显示着连珏不太可能是毒枭。这几乎是肯定的。她过来，可以说，只是为了确定而已。但是，这确定，却有着很多的风险。尽管她不想冒险，却还是有些犹豫，不肯转身离开。因为唐雅兰已经来到了连珏的门口，只差最后一步的。

    进还是不进？进，多少不确定性都必须是她一个人面对。而放弃，就是所有的调查，只能到此而止。唐雅兰真的不想放弃，因为她调查了很久的。怎么办？

    迟碧洁和老板一起看着连珏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老板已经不再着急。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你不打电话给六子和德子？”

    老板看着迟碧洁一眼，说道：“我已经确定了连珏在家，而且他不可能会短时间内走出去的。为什么要着急？”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你刚才是很着急的。”

    老板对迟碧洁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连珏泡了方便面，说明连珏没有吃早饭的。而连珏吃完早饭，也不太可能会马上出去。”

    迟碧洁看着对面连珏的房子，说道：“不错。他看样子是才回来，而且是想要看电脑的。哦，电脑已经打开了。”

    老板看着连珏的举动，说道：“我们这个时候就应该让我们的心稳定下来。”

    迟碧洁看了老板一眼，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的。”

    老板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思考一下我们的计划有什么漏洞，然后进行补救的。”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我们可以重新思考一边的。从通知德子和六子他们开始。”

    六子和德子二人慢慢地走到吧台前面，缓缓地坐下。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你有些紧张？”

    六子说道：“是，我承认我很紧张的。毕竟我们要和老大决一高下。这是我们的机会，何尝不是老大的机会？而且，这一切都是老大安排好的。”

    德子笑了，淡淡地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的。既然我们都要和老大对决，为什么要记住？最多就是死而已。”

    六子说道：“我就是这样觉得。虽然说不惧生死，但是，却不代表我不紧张的。”微微看了德子一眼，说道，“你不紧张？”

    德子说道：“我没有紧张。”

    六子不明白地看着德子，说道：“你不紧张？”

    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我是没有时间紧张的。”

    六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德子，说道：“什么意思？”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紧张的，也没有时间考虑别的。因为我们要考虑的是我们行动里面的漏洞。”

    六子说道：“我们的计划？不是很完整？”

    德子说道：“我们是被老大被动地调动，并不是我们心中主动地争取。你要知道，我们和老大之间的距离，并不是轻易地拉近。”

    六子还是没有听明白，对德子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德子说道：“老大安排我们这么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老大已经磨刀霍霍，在盯着我们。”

    六子还是不明白地说道：“我知道。但是，老大再有本事，会怎么做？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老大？”

    德子很无奈地说道：“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六子说道：“就一个人而已。再有能力，能够怎么样？”

    德子说道：“有时候人数并不能够决定胜负的。”

    六子说道：“你说得对。我也承认你说得对，胜负并不是人数决定的。但是，老大即使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

    德子说道：“你轻视我们的老大？”

    六子很漠然地说道：“我本来就是轻视。一个人，做不了事情的。”

    德子知道说服不了六子，只能是说道：“我们还有什么准备的？”

    六子说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德子说道：“我应该是准备消音器的。”

    六子说道：“我还真的忘了。如果我们对顺子他们动手，就必须是有着消音器。”看着德子，“你不是希望尽量不开枪？”

    德子说道：“我算过的，想要杀了顺子他们，顺子他们身手不弱，我们是没有可能会很顺利杀掉他们的。”

    六子并没有相信德子说的，因为德子从一开始就设了一个陷阱，就是动手杀顺子的陷阱，让六子挑出破绽。可是，六子一直都处于兴奋之中的，并没有在意这个破绽。这是德子的试探。如果六子反应过来，就会立即进行否决。如果没有否决，就说明六子的心已经不在沉稳了。这是六子的缺陷，也是六子的致命弱点。

    六子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我的狙击枪，也必须是进行准备好消音器。”心中开始暗暗提防着德子。

    但是，事实上，六子把事情想歪了。德子试探，是试探六子的反应，更想提醒六子不要得意忘形，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看到；而不是想要对六子不利。同时，他也感觉到失望，或者是有些绝望，因为六子的忘乎所以，很容易就失败的。最后的结果是，他和六子死无葬身之地。

    要知道生死相搏，是不可能会允许有任何疏忽，或者还是有任何大意的存在。而且，老板这个人的厉害程度，超过了六子的想象。而六子的表现太过乐观了。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可是，现在，德子知道，他说什么，六子都不可能会听从的。而且，很容易引起六子的逆反心理；很有可能会怀疑德子对六子不利的。这个时候，他真有些后悔和六子一起反抗老板。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即使是和老板在一起，最后的下场是什么？顺子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这时，六子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六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道：“老大的。”然后才开始接听。

    老板缓缓地收起手机，迟碧洁并没有看着老板，而是看着连珏的家，盯着连珏的一举一动。

    老板看了迟碧洁一眼，说道：“不用看了，我们准备离开。”

    迟碧洁说道：“我想要看着六子和德子他们进入连珏的家。”

    老板说道：“不用了。”

    迟碧洁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老板，说道：“为什么？”

    老板看了连珏家的方向一眼，说道：“六子和德子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迟碧洁说道：“我知道。”看了连珏家一眼，说道，“我担心的还是连珏。他会不会不在家？”

    老板说道：“没有可能会离开这里的。”

    迟碧洁说道：“万一离开呢？”

    老板说道：“离开就离开。就像是你说的，我们可以以后再做事情的。现在关键是六子和德子他们的。”

    迟碧洁说道：“好的。”

    二人转身相携而出。

    六子打开自己的琴盒，里面放着一把狙击步枪的零件，组合起来，确认了一下，然后开始拆卸；德子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六子说道：“我们都穿风衣？”

    德子说道：“我们的都穿风衣。而且，用麻醉针对付那些保安的；还有都戴着耳机，让信息畅通。”

    六子看着德子，说道：“彬子不是会用吹针吗？”

    德子说道：“让彬子行动。他出面对付那几个保安。”

    六子说道：“保安很容易解决的。问题是顺子他们几个人。”

    德子查看完自己的枪，把枪放入枪套，对六子说道：“你必须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对着那个目标的家。”

    六子卸下消音器，放入琴盒，说道：“我看过地图，那里可以找到，而且有目标的。”拆卸着狙击枪，对德子说道，“问题是你必须掌握好节奏。”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我知道。我会尽量控制。”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说，让他们等我的通知的。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等待我的电话。”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理由是什么？”

    六子说道：“老大这么重视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翼翼？”

    德子说道：“这是一个很好大家借口。”

    六子说道：“这些人就可以听从的。他们没有任何的反驳借口。”

    德子想了一下，看着六子，说道：“我们也可以慢慢地上去。你先上楼，而我们需要解决那些保安的。”

    六子说道：“好吧。我们一起行动。如果我发觉有意外情况，就会通知你们。”

    德子说道：“也好。”

    六子说道：“我们开始布置任务。既然是老大通知，我们就应该立即行动。”

    德子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顺子他们会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六子看了德子一眼，说道：“很有可能的是，顺子接到通知。”

    德子看着六子，说道：“嗯？”

    六子说道：“可以把手机调到振动，老大一旦打过来，顺子不用接，就知道这是老大。”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们不能用耳麦说话的。”

    德子不明白地看着六子，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六子说道：“顺子他们也会用的耳麦。”

    德子说道：“我忽略了。我们用手机。”

    田馨站在电梯里面，看着电梯缓缓上升，心中有些忐忑，并不是因为连珏是不是老大，是不是毒枭的事情，而是她的判断，担心毒枭的行动。

    本来是想要对局长进行汇报的，可是因为这只是一个判断而已。如果这样对局长汇报，会怎么样？如果不是真的，会怎么样？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判断就做出轻率的决定。要知道，局长并不是一个摆设。很多人都以为局长并没有多少能力的，但是，事实上，局长是从底层一步步做起来的。这和很多别的警察不一样的，因为局长当时是做卧底的。需要的并不是表面上面的东西，而是必须观察入微的。否则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在这些毒贩出现之前，有着毒贩在这里活动。局长当时还不是局长，只是一个警官，开始卧底。卧底，并不是电影或者是电视剧演得那样，而是时时都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不知道的多少次，都是被别人的枪顶在了脑门上，而有一句话回答的不对，或者还是一个行为不对，或者是一个眼神不对，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生死的边缘？并不足以形容的。睡觉都不敢睡实了，否则就很有可能会说梦话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这样坚持了几年，最后的结果是，那些毒贩被一网打尽的。

    这个城市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毒枭存在；不能说贩毒者没有，只是寥寥无几。后来，老板等人的出现，这个城市开始重新有了毒枭的存在。

    而她，并不想就这样做一个没有用的警官，而是想要锻炼自己的。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尽管这是一个判断，但是，总觉得很危险。犹豫了很久，还是拿出电话。

    连珏正在拿过方便面，慢慢开始吃着。

    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呢？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起身，过去开始想要开门。

    在这一瞬间，他的手顿住了。想到了一个可能：毒枭的人来了？

    有些腿发软，但是依旧坚强地站着，过去，对着门镜看了一下。嗯？武警女军官？她是怎么进来的？很奇怪。楼下有保安的，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地进出。

    不用说，这个人正是唐雅兰。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武警女警官的名字，却知道她对他并没有恶意。

    伸手开了门，看着唐雅兰，说道：“你好，有何贵干？”

    唐雅兰说道：“我是来看水表的。”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进入。就这样敲响了连珏的家门。

    并没有想好什么借口，事到临头，才有些急智，随随便便地编了一个借口；并不确定连珏的意思，只能是有些忐忑地看着连珏。

    连珏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请进。”转过身子，慢慢地回答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饭。

    唐雅兰在门口慢慢地换着鞋，目光不断打量着屋子；换好鞋，慢慢直起腰。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把在门把手上；稍微发现情况不对，就会转身而走。但是，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然后，慢慢地走进厨房，看着水表。本来她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也是雷厉风行的武警军官，很不习惯这样的动作。但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如此。因为她必须是观察整个屋子，看看是否有危险。

    连珏吃着方便面，动作并不快，而是缓慢地吃着，不时眼睛看着唐雅兰。唐雅兰的动作很慢，而且她的行为是很僵硬的，这说明唐雅兰并不习惯这样的动作。作为一个武警军官，恐怕很难做出这样的慢动作的。他的目光里面饶有兴趣地看着，同时放缓了吃面的速度。

    外面的天空，天色很蓝。

    但是，局长办公室里，局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面对着局长的人，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警察；局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这个警察立正站着。

    局长看着他，对他说道：“你确定昨天晚上，老汪没有回家？”

    这个警察对局长说道：“昨天晚上我值班的。整天晚上，老汪都没有离开这里的。”

    局长对这个警察说道：“你应该为你自己的话负责任的。”

    这个警察说道：“我会为我的话负责任。”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先出去。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保密条例你应该知道的。”

    这个警察立正说道：“是。”转身出去，带上门。

    局长出神地看着门，半天没有动弹，心中不断地询问着，是真的要动手了？可能吗？

    他并不是有意进行调查的，只是进行着例行询问。而这个警察并不知道，只是反映真实情况而已。而局长知道老汪昨天晚上在这里，就很吃惊的。他并不是老汪，而是一个从底层做起来的警察。卧底，是一件最为锻炼人的事情。可以说是锻炼一个人观察入微的，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也可以判断好每一个情况。

    如果不是从底层做起，就会忽略很多事情的。但是，事实上，因为他是从底层做起来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在心中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就像是老汪，一旦留宿在警局，就说明老汪已经知道老板就是毒枭的。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这个肯定，多少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老板要动手？

    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在脑海里面转过，但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的。

    老板很有可能就是毒枭，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局长还是没有头绪的。因为他不知道老板会在什么时候动手的，或许就是这几天的。

    推测到老板动手的大概时间范围，但是却不具体，这让他有些挠头。事情已经开始变的棘手了。

    按道理来说，老板是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可事实上，却开始动手。

    这是为什么？难道老板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五四章、连珏的家

    仔细地想想，从一个老警察的角度进行判断，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因为警察还没有行动，而且，这个行动是针对毒枭的。还有，到目前为止，对毒枭行动，也仅仅只是一个想法。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田馨知道的，并没有付诸于任何行动的。

    难道是老汪泄露的？这一点也几乎是不可能的。田馨不可能会对老汪说这件事情；而他，作为公安局长的他，就更没有可能会对老汪说的。

　　眼神不自觉地眯了一下，局长心中知道，消息并不是从警察开始泄露的。这个说法并不确切，应该说，老板发现问题，并不是警察的问题，而应该是连珏的问题，或者是那些手下的问题。如果是连珏的问题会怎么样？作为一个毒枭，应该是很清楚一些事情的。就连珏而言，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因为连珏就是一个书生。而老板想要杀一个书生，就是一个毒枭想要杀一个书生，或者是一个普通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费不了什么事情的。可以说，是简单之极的事情。

　　那么，剩下的就是毒枭手下的那些人。

　　毒枭，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身边的很多人，都是亡命之徒，也会有着野心的人。如果是安心于清贫，只是想要吃饱了饭，安分守己地生活，是不可能会想到贩毒的。从毒枭贩毒以来，就没有露出破绽这一点上判断，那些追随毒枭贩毒的人，都是一些很有“纪律性”的人。并不想要用“纪律性”，但是，却没有想到用更好的词来形容。所以，直到现在，他们警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并不是警察的无能，而是这些人的纪律性太强。

　　这样一个纪律性很强的团体，他们是不能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野心。虽然是有着纪律性，但是，却不可能会打消每一个人的野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个人的野心都在膨胀；有的人的野心膨胀很快，有的人的野心膨胀的很慢。而这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都到达了顶点，野心也膨胀到了顶点。所以，他们就开始想要行动。

　　如果老板一直按部就班的、有预谋的行动；而这些人准备的就会更加充分。老板就很有可能并没有多少胜算。所以，这个时候，老板迫不得已，只能是改变自己的做法，只能是冒险地让所有人开始行动。最后的结果，就是打乱那些有野心人的方寸，让他们露出一个个马脚。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人就会按照老板的方式一个个死去。

　　但是，这里面就存在一个问题。想要行动的借口是什么？

　　对付连珏？这样的借口是很烂的。要知道，很多人都不是傻子，很容易就看穿老板的阴谋和借口，除非是忠于老板的人。

　　啊？忠于老板的人？老板是想要除掉那些忠于老板的人？

　　换一句话说，老板真正要对付的人，并不是那些想要反抗老板的人，而是那些忠于老板的人？

　　嗯？局长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每一个人都穿着已经风衣，带着耳麦，上了商务车。

　　而徳子和彬子最后一前一后上商务车里。

　　徳子对开车的顺子说道：“开车。”

　　顺子说道：“是。”车开始启动，缓缓地驶了出去。

　　徳子对彬子说道：“你的武器准备好了？”

　　彬子对徳子说道：“吹针？”

　　徳子说道：“对。”

　　彬子拿出吹管，对徳子说道：“准备好了。”

　　徳子说道：“我们用药麻醉他们。记住，是麻醉，而不是杀了他们的。”

　　彬子说道：“为什么？”

　　徳子说道：“你觉得我们杀了人，是不是能够跑出来？”

　　车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不紧不慢地向前开着；而顺子则是耳朵竖尖了，听着徳子和彬子的话。

　　彬子说道：“很容易脱身的。我们杀了人，他们不可能会很快发现的。”

　　徳子看着彬子，说道：“很容易脱身？”指了一下上面，“如果我们杀了人，警察可以根据天眼进行追踪的。”

　　彬子愣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想到。”

　　徳子说道：“所以，我们不要轻易地杀人。”

　　顺子总感觉事情不对劲，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徳子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徳子等人不允许杀人，那么，可以说。他就放心了。因为徳子等人并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就等于是没有做好除掉他们这些人的准备。这一点，可以很清楚地说明，徳子等人的意图，并不是想要除掉顺子他们的。因为顺子等人，包括彬子，包括徳子，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忠于老板，一派是和徳子、毛子等人在一起的。只是事情并没有点名而已。

　　简单直接一点说，就是面和心不合。并没有撕破脸皮，很多人都是维持着表面现象。而毛子并没有言语。毛子很早就上了车，坐在最里面，却一直都没有说什么。

　　徳子继续说：“我们每个人都要知道，这不是晚上。即使是晚上，我们作案，也很容易就暴露的。因为天眼的存在，很多时候，都是在不断监视着我们的。而我们如果轻举妄动，很容易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只能是忍耐。”

　　彬子说道：“我们会忍耐的。但是，我们出来做什么？”

　　徳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杀人。”

　　顺子的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彬子说道：“这还不是杀人？”

　　徳子说道：“不错，就是杀人。但是，这是老大让我们杀掉的。而且，老大说了，这个人是很厉害，一般人都不是对手。所以我们不得不全部出动。”

　　局长放下电话，有些愣神，看着电话，口中喃喃地说道：“田馨的电话？”

　　想了想，说道：“她是怎么判断出来毒枭是今天采取行动？”

　　没有想不明白。他并没有责备田馨的，因为田馨也是为了工作；只是有些不痛快，因为田馨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很快就撇开田馨的电话，继续自己的推理判断。

　　想要对付那些忠于毒枭的人，就必须是利用那些想要反抗毒枭的人。这是肯定的，也是没有任何的疑问。那些反抗毒枭的人，不可能会对忠于毒枭的人客气的。这也是肯定的。既然是想要杀人，就不肯会手下留情。很显然，那些人已经开始谋划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毒枭也必须是下手了。因为老汪。老汪的表现是很出人意料的。老汪的害怕，一般人可能会看不出来的，再怎么说，老汪都是做过警察的。所以，老汪在某一点上说，他会掩饰的很好。可是，这也只是仅限于表面功夫的。如果不了解老汪，就会被老汪蒙过去。但是，了解老汪的人，是绝对可以判断出来，老汪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而老板是不可能会不了解老汪的。如果不了解，就不可能会接触老汪，不可能会和老汪相交的。但是，现实是，老汪知道很多的情况，泄露给了老板；而老板也利用了这一点。如果老汪不知道老板就是毒枭，可能并不会在意。但是，很可惜的是，老汪这个人偏偏就识破了老板的伪装，就知道了老板是毒枭，所以才会害怕。

　　老板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放过老汪？老汪就凭着这一点，就必须死。因为他泄露了太多的事前，而且，也是泄露了太多的秘密，一旦向警察自首，老板就会很麻烦的。老汪并不是一个性格坚定的人，只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所以，很多时候，这样的人，并不是想到破罐子破摔，而是想到如何自保，如何进行自我撇清干系的人。

　　所以，一旦老汪明白老板想要杀他，就会立即进行反击，就是利用警察身份，利用自己的关系，对老板进行着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老汪在哪里？是去找老板。

　　找老板做什么？并没有多少犹豫，局长就猜了出来。就像他和田馨分析的那样，老汪会去和老板摊牌，搞关系，让老板放过他。和毒枭谈关系？这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但是，这就是老汪。

　　想到这里，局长拿起了电话，拨动老汪的手机号码，然后又马上放弃。他是想要告诉老汪，不要和老板摊牌，这是与虎谋皮。但是，马上就想到了，老汪是不可能会听从他的，很有可能会把他的话告诉老板的。

　　并不是老汪听不出好赖话，而是老汪信任的是他的人际关系，而不是信任他这个公安局长。迫不得已，他只能是不打这个电话。

　　不对。局长站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田馨的判断。

　　田馨的电话里面说的很清楚，就是毒枭就是在今天行动。既然是今天，那么就必须是采取相应的行动。但是，这个时候采取行动，老汪就会知道，而老汪知道，就会通知毒枭。还有，准备的并不充分。仓促之间，如果想要行动，除了是无辜的伤亡，还有什么？

　　可是，可以不行动？这仅仅只是一个猜测。

　　这个时候，局长犹豫了。因为仅仅只是凭着一个猜测就行动，是有些太过冒险的。

　　田馨并不知道局长的决定，打完电话，她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相信局长，而且，局长也会做出相应的安排。

　　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她有些喘不过起来。因为她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预感，就是这里，将会是面临一场暴风骤雨。

　　出了电梯，连珏的家就在面前。

　　田馨稳定自己的情绪，伸手开始敲门。并没有多少犹豫，也没有多少担心，因为她从心里已经排除连珏是毒枭的可能性。

　　连珏的家里，连珏继续吃着面，只是动作很慢。

　　而唐雅兰看了一下水表，又打量了一下屋子，并没有发现奇特的地方。这个时候，她也判断连珏并不是毒枭。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她好奇地看了一下。

　　连珏看了一下门，心中想到：“不是田馨吧？”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自己想到了田馨。

　　然后起身，就过去，开了门，看到的人正是田馨。

　　田馨正举着手，想要继续敲门。看到门口了，开门的人正是连珏。

　　连珏只是看着田馨，并没有言语。

　　田馨说道：“查电费的。”电费都是通知单直接通知的，怎么可能会跑进屋子里面查？

　　连珏感到好笑，说道：“你还不如说是查水表的。”

　　田馨说道：“什么都行。”看着连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是查电表的，用很多人的话说，就是脑子一抽，就这样说了。其实，她并没有考虑过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想要让自己去做事情而已。因为是连珏，并没有直接打交道，也很多次从侧面接触过。所以，她才会很放松的。

　　连珏想了一下，离开田馨，转身说道：“关门。”

　　田馨顺手关上了门，才反应过来，看着连珏的背影，心里说道：“我怎么要听他的？”

　　连珏来到自己的泡面前面，坐下，继续吃面。

　　田馨却出于职业的习惯，开始观察着连珏的屋子。连珏的屋子，好像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如果是低头，就会发现地板上面有一层灰。经常走过的地方，总是有着来来回回脚印。而没有走过的地方，就没有脚印存在的。她学过心理学，所以知道一些事情。连珏的屋子，并不是因为连珏懒惰而不是收拾的，而是因为连珏这个人是一个很满意安全感的人。

　　没有安全感的人？很难相信。但是，这就是现实存在的。

　　因为连珏是一个很厉害的判断推理高手，所以看到很多事情，都会进行判断推理。就像是地上大家脚印，如果是出现了另外的脚印，那么就可以说，很有可能的是，家里进来人了。那么，连珏就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而没有别人的脚印，就是说明家里没人。

　　连珏是不是很小心？并不是很小心，而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想到这里，田馨看看正在吃泡面的连珏。屋子里很整齐说明了连珏是很干净利索的人，而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从另一方面来说，连珏是养成了习惯。一个很有规律性的人，最有可能会是毒枭的。因为毒枭的自律，才说最为可怕的。而连珏的自律也让人可怕。

    连珏真的是毒枭？

    田馨想到这里，有些情不自禁地怀疑。

    厨房里面有人？嗯？田馨听到走路的动静，就转过头看看。这个人不用说，正是唐雅兰。

    唐雅兰并不想出来，但是，也不可能会一直都待在了厨房里面看水表的。所以，只能是过来。

    田馨愣了一下，因为她看过唐雅兰。而且，唐雅兰就像是连珏的保镖。

    嗯？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扭头看着连珏。

    连珏并没有在意，本来是继续吃着自己的方便面。凑巧的是，他吸着面条无意中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田馨看着唐雅兰，不由愣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本来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唐雅兰和田馨是认识的，却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们是不认识的。这多少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畏惧，心中掠过一个念头：“她们两个人，谁更厉害一点？”

    唐雅兰走出厨房，看到田馨，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想要询问的意思，因为田馨的到来与否，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个时候，她就剩下几个卧室没有看了。想了一下，准备找一个借口看看的；因此，可能是去想要对连珏说什么。

    田馨却看着连珏，连珏始终没有说什么，不由保持着警惕。

    连珏说道：“还等什么？动手。”

    田馨和唐雅兰都愣了一下，相互警惕地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动手。

    天空的蓝色，像草原一样。而那些白云，就像是羊，在不断悠闲地吃着草。

    路上的行人并没有多少；而那些行人总是匆匆忙忙，就和那些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样，不多，却总是快速驶过。

    顺子继续开着商务车，徳子和六子等人依旧坐在商务车里面；在这台商务车后面，还紧紧地跟着一台商务车。

    在经过老板租房的楼下，一直都没有言语的六子突然说道：“靠边停下。”

    顺子本能地靠边停下，因为事情有些突然，让他有股猝不及防的感觉。冷冷地想要骂一句，看到是六子，就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并不是他害怕六子，而是六子每一次在行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而且，六子是狙击手，是一直都在看着地图的。哪里最适合阻击，六子是最清楚的。可以说整个地图都装在了六子的脑子里面。

    六子拎着琴盒，穿着风衣，下了车，径自进入大楼。琴盒里面当然不可能是琴，而是狙击枪，是致命的武器。但是，现在，六子就像是一个懂音乐的人，一脸的不羁。

第五五章、局长担心

    徳子只是淡淡地看着六子背影，然后，六子关上车门，就对顺子说道：“开车。”

    车子缓缓地驶出去，速度并不快。

    徳子之所以会和六子选择一起坐着顺子的车，就是给顺子一颗定心丸吃，暗示着，我们都没有恶意，所以你没有必要这样提防我们。并不是顺子的想法，但是，看着顺子的行为，好像是并没有在意德子和六子。

    德子知道成功了，所以淡淡地说道：“我们离这里不远了。”

    彬子说道：“下一个就是我出马了。”

    徳子说道：“我们一起过去。”

    彬子有些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几个人吗？我一个人就能够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徳子说道：“怎么解决？”

    彬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就是把他们麻醉了？”

    徳子说道：“你说的轻巧。”

    彬子说道：“那还有什么？”

    徳子说道：“并没有什么的。也可不能会像你说道那么简单的。”看着彬子，“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个时候恰好有人经过怎么办？”

    彬子愣了一下，说道：“除掉。哦，不对。”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徳子顾虑什么。

    说实话，对那些人下手是很容易的。但是，从另一面来说，并不容易。不容易在于，就是别人别人知道。这里并不是煤矿，或者是大森林，或者是山中。因为那里都没有人，他们当然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下手。但是，这里是城市，人很多，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而且，一旦发现，就说受到惊扰。杀人，还不是不杀人，都是一个难题的。

    顺子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最好是不要惊动别人。”

    徳子说道：“不错。我们不要惊动任何人。”

    彬子说道：“但是事情过去之后，那些保安也会说出来的。”

    徳子对彬子说道：“你觉得那些保安谁会说？”看着彬子，“我们说过的，他们是不可能会说出去的。”

    彬子说道：“我还是不懂。”

    顺子说道：“很简单的。因为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彬子愣了一下，看着顺子，说道：“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顺子说道：“他们麻醉之后，会说得清楚吗？”

    彬子说道：“那些监控可以告诉他们一切的。”

    顺子说道：“你觉得监控会留下我们的痕迹？”

    彬子恍然地说道：“啊，我知道了。是我错了。”

    徳子说道：“好在我们没有行动。进去之后，我们应该是做一下分工的。否则很容易出事情的。”

    顺子说道：“这样说不行。我们到停车场，让那台车上的人也过来，商量一下。”

    徳子说道：“好。”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顺子说道很正确，就没有必要坚持自己的观点。

    但是，同时，徳子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到底遗漏了什么？

    这件事情他想了一路，却却并没有想明白的。

    老板和迟碧洁两个人开着车，稳稳地离开。

    这一次，是老板亲自开车，而迟碧洁坐在副驾驶上。

    老板看着商务车缓缓地驶过去，情不自禁地握了一下手，因为手握着方向盘，却不可能会轻易地察觉到。可是，他身上的肌肉本能地一僵，让迟碧洁发觉了。

    迟碧洁并没有发觉商务车，也没有在意商务车，也不知道商务车。因为老板不可能会什么事情都告诉她的。所以她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跟着老板。即使是她知道商务车，也可不能会在意的；因为她珍惜的是和老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老板轻微的反常动作，让她察觉出来。

    看着老板，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怎么了？”

    老板有些吃惊，因为迟碧洁的观察入微。如果是这样的迟碧洁，面对面，老板想要除掉，是不可能会很容易的。即使是迟碧洁没有防备，但是，老板杀气一旦泄露出来，就很有可能会让迟碧洁发觉的。这对老板来说并不是好事情。可是，同时，也让老板更加坚定了除掉迟碧洁的决心。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很正常地说道：“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能够除掉连珏？”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正常来说，连珏是很有可能会除掉的。”

    老板并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因为迟碧洁说了的是“很有可能”，而不是很肯定的语气。却不得不接受迟碧洁的话。但是，并不甘心，说道：“难道连珏还有逃脱的可能？”

    迟碧洁说道：“有很多可能的。”

    老板看了迟碧洁一眼，说道：“什么？”

    迟碧洁说道：“这要看徳子和六子他们的行动。”

    老板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看六子和徳子？”

    迟碧洁说道：“徳子和六子想杀掉的是顺子和毛子他们，而不是连珏。而顺子和毛子才是杀掉连珏的人。”

    老板说道：“对，我们说过的。”

    迟碧洁说道：“问题是，顺子和毛子他们过去，连珏在家才可以的。”

    老板说道：“连珏怎么可能会不在家？”

    迟碧洁说道：“很多突发情况，谁都不可能会搞清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局长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却没有看到什么，因为他的脑子里面继续翻转着毒枭、连珏、田馨等人事情，也在患得患失之间。

    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行动，而是一次大行动。如果是通知下去，就必须的是特警、防暴警察、刑警、甚至是武警一起行动，是联合行动。因为这一次行动，并不是简单的一个部门行动，或者是刑警，就可以执行的行动。首先是毒枭手下的那些人手里武器，并不是简单的手枪之类的，而是有着自动武器的，冲锋枪、手雷，都有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对这些人行动，并不是简单的行动而已。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只是一次猜测，而不是有着实质情报的。

    如果是现在就行动，有着实质的情报，那么联合行动还是有成效的。但是，并不是现在，会怎么样？老汪就会泄露所有的消息。那么，他们就功亏一篑。

    好吧，换一个角度，就算是判断正确，是现在行动，就是毒枭的手下正在是对连珏展开杀心，又能怎么样？

    和毒枭手下这些人并不是没有打过交道。曾经在几年前，毒枭的手下自杀，也是如此。他们是悍不畏死，而且武器很厉害。所以，想要行动，就必须是联合行动，才可以防止这些人逃脱。问题在于，这样大的行动，后果是什么？

    并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而是考虑后果。作为一个警察局长，是不可能会不考虑后果的。首先一点是是，毒枭的那些手下行动，会在居民区内。而联合行动，也就必须在居民区内进行。那些穷凶恶极的毒贩，会束手待毙？这是不可能。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挟持那些居民和警察对抗。一旦交火，会有多少人死亡？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不可能会考虑这么多的。但是，他是一个局长。保一方平安，并不是简单的说说，而是去做。如果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死更多的人，他是不可能会允许这样做的。所以，他必须是衡量着所有的一切。

    不行动？就看着这些人逞凶？不，行动。让这些人做不了太多的恶事。

    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号码。但是，旋即，就放弃了。因为他想到了，如果这样做，有一个歹徒想要借机生事，对他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

    想了一下，还是放下电话。

    旋即想到了田馨，失语地说道：“田馨还在那里？她岂不是很危险？”

    连忙拿钱电话开始拨打出去。

    连珏依旧在吃面，而田馨和唐雅兰正在搏动。

    田馨因为有着公安厅高干的子女，所以有很多机会学习擒拿和格斗；而且，她也很喜欢擒拿和格斗；同时，也很喜欢武术，肯下功夫练习，所以，身手灵活。

    但是，唐雅兰每一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而且是从小就开始打基础的。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个孙氏太极拳高手，所以，她就学会了很多。

    通常来说，唐雅兰是训练有素的，因为每一天每一刻可以说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但是，田馨就不可能会这样。所以二人的差距是很明显的，尤其是体力上面的差距。

    唐雅兰的体力，胜过田馨的体力。但是，因为地方狭窄，只能是在方寸之间展开，不可能会有着大动作，所以唐雅兰很多招式都用不上。而田馨却利用自己的身体，展开小巧的擒拿功夫，让唐雅兰连连吃亏。

    可是田馨明明已经是拿住了唐雅兰，但是，因为唐雅兰强悍的体力，加上也熟知一些擒拿招式，所以很快就强行解锁。

    连珏饶有兴趣地看着，同时吃着面，故意发出着声音。

    而田馨和唐雅兰继续搏斗，两个人相互锁了起来，挣脱不开，一起倒在地上，依旧相互钳制，相互瞪着眼睛，不服气地看着。

    这时，田馨的手响了。

    一遍又一遍。

    局长在办公室里面坐立不安地打着手机，口中喃喃地说道：“接啊，快点接啊。”

    连珏的家里，田馨和唐雅兰继续相互钳制。而田馨的手机依旧还是固执地响着。

    连珏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田馨和唐雅兰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谁的电话响了？我看看？”

    唐雅兰和田馨谁都没有言语。

    连珏停了一下，说道：“你的电话？”指了一下田馨，然后不客气地开始掏着田馨的手机。

    田馨说道：“你摸哪里？”

    连珏轻佻地摸了一下田馨的脸，说道：“你不想就这样成为俘虏吧？”

    田馨愤怒地瞪着连珏。

    连珏终于拿出田馨的手机，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局长有些惊慌的声音：“田馨吗？”

    连珏说道：“田馨躺在地上。”

    局长有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电话说道：“你是谁？”

    连珏说道：“你说我是谁。”

    局长很明显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连珏？”

    连珏这一次愣了一下，说道：“你还知道连珏？很不错？”想了一下，说道，“你应该是田馨的上司？”

    局长说道：“我是公安局长。田馨怎么了？”

    连珏不客气地说道：“我以为公安局长都是笨蛋，原来并不是如此啊。”

    局长说道：“我是说田馨。”

    连珏说道：“她躺在地上，没有功夫接你的电话。”

    唐雅兰听到“公安局长”四个字，手有些松动；田馨很惊讶，看着唐雅兰。

    局长急促地说：“她怎么了？”

    连珏说道：“她和应该武警军官比武，所以没有时间接听电话。”就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你是武警军官？”

    与此同时，唐雅兰说道：“你是警官？”

    田馨说道：“是。”

    唐雅兰说道：“是。”

    二人几乎同时松手。

    而连珏对田馨说道：“你的电话。”

    田馨并没有接听电话，很不客气地一个擒拿锁住连珏。

    连珏急忙说道：“轻点，手臂断了。”

    田馨说道：“你早就知道她是武警军官？”

    唐雅兰说道：“老实交代。”

    连珏说道：“你们比武，关我什么事情？”

    唐雅兰说道：“你说。”

    连珏说道：“让我好好说。”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好。”松开连珏。

    连珏把电话递给她。

    田馨结果电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连珏说道：“这件事情不怨我的。”

    田馨说道：“怨我？”

    唐雅兰说道：“如果你没有说‘还等什么？动手’这句话，我们会动手？”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你的身份，我早就看出来了。”

    唐雅兰说道：“你是怎么看看出来的？”

    连珏说道：“这话说起来有些长。”对田馨说道，“你最不应该的是进门说查电费。”指了一下唐雅兰，“她过来说查水表。”

    田馨说道：“我怎么知道？”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对连珏说道，“不对啊，我是看电表的，她是看水表的。这也没有多少关系啊？”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你觉得现在看电表是进家看的？”

    田馨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是我的破绽。”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其实，你从心里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犯罪分子，所以，你才会这样上门的。”

    田馨说道：“我们也需要证据的。”

    连珏说道：“你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说想要进来看看。”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儿，看着田馨，说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的，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要怀疑我？我没有做过什么犯罪的事情啊？”

    田馨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你不知道？”

    连珏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六子戴着墨镜，拎着琴盒，不紧不慢地进入大楼，而大楼里面有着保安。

    保安立即上前拦住六子，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并不是对外的场所，外面的人不可以进来。”

    六子不以为意地看了保安一眼，说道：“哦。我知道，我是新来的住户。”

    保安不相信地看着六子，说道：“我不认识你。”

    六子看着保安，说道：“你认识每一个出入的人？”

    保安说道：“差不多。”

    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差多少？”

    保安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几乎记住每一个人的。”

    六子说道：“你很负责任，是一件好事情。你跟我上楼，到我家看看？”

    保安说道：“先生。”

    六子低声说道：“我是警察，有事情过来调查一下。”展开衣服，让保安看了一下证件。

    保安愣了一下，并没有看清楚，想要进一步看看。

    六子已经把衣服合上，对保安说道：“你知道就行。”

    保安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还是说道：“好的。”

    六子说道：“你很不错。对了，有没有一男一女在这里租房？昨天才住进来的？”

    保安愣了一下，说道：“是。他们出去了。”

    六子立即说道：“我知道他们出去了。我只是想要看看。”

    保安说道：“是。”

    六子想了一下，对保安说道：“注意保密。”转过身，来到电梯旁边。

    门口的地方有些凌乱，但是，连珏和田馨、唐雅兰等三个人都不关心。

    田馨和唐雅兰一左一右地挟持着连珏，紧紧地盯着连珏。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们这里毒枭的绰号是什么？”

    连珏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他的绰号？”

    唐雅兰说道：“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

    连珏说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唐雅兰说道：“本来就有关系的。”

    连珏说道：“我没有犯法，也没有犯罪，所以，很多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的。我只是想要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小市民，想要安心过日子的小市民。很多事情和我无关的。”

    田馨说道：“你是想要过着自己的日子，但是，有人并不放过你的。”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为什么？”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说不上是为什么。我说一句，你很有可能会就会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你说。”

    田馨说道：“我们警察追查了很久的毒贩，都没有多少蛛丝马迹让我们进行追踪的。而那个毒枭，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知道这个人的绰号是‘老大’。”

    连珏的瞳孔缩了一下，扭头看着唐雅兰，说道：“你追踪我的目的是什么？”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我和她追踪你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在追踪‘老大’。”

    连珏说道：“我知道了。这个混蛋。我说，怎么可能会会有警察过来追踪我的，原来是这样。”

    田馨说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连珏说道：“我知道毒枭是谁，但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举报的。再说，即使是举报，你们警察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田馨说道：“你说的没错。毕竟毒枭是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即使普通人，我们警察办案，也要用证据说话的，而不是可以胡编乱造，或者是胡乱抓人的。”

第五六章、该来的还是会来

    连珏说道：“而且，我的孩子也在他身边的。从某种程度说，他对我是有恩的。如果不是他，我的的孩子几乎是可不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唐雅兰说道：“但是，他是毒枭。”

    连珏看着唐雅兰，很不客气的语气说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和我有多少关系？”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是没有多少关系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关系。”

    田馨几乎是同时说道：“你要知道，这是毒贩，是毒枭。每一个公民，都应该消灭毒枭，消灭毒贩。”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些大道理，有多少人不知道？”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对田馨说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就算是我想要除掉毒枭，凭什么？除掉了毒枭，我就成了杀人犯？”换了一口气，说道，“还有，口号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有几人会做到？”

    田馨说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做的人多了，就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连珏说道：“是么？你觉得我能够做什么？”

    田馨说道：“当然是配合我们警方来消灭毒贩。”

    连珏有些不屑的语气说道：“你觉得我除了死亡，还有什么？”

    唐雅兰说道：“这么可能？”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一个很简单的判断，就足以说明所有的一切。”

    唐雅兰说道：“什么？”

    连珏冷冷地说道：“毒枭如果没有警察做内线，可能就这样逍遥法外？”

    唐雅兰看着田馨，说道：“怎么可能？”

    连珏不客气地说道：“毒枭的存在，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警察就算是无能，怎么可能会抓不住一点的蛛丝马迹？你觉得可能吗？”

    唐雅兰说道：“是不可能。”看着田馨，“你们警察出了问题？”

    田馨说道：“可能是一个警察出了问题。现在还不能肯定。”

    连珏冷冷地说道：“是没有证据吧？”

    田馨说道：“也可以这么说的。”

    连珏想了想，说道：“这个人的关系很厉害？”

    田馨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如果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会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田馨说道：“我们也很痛恨。”

    唐雅兰说道：“没有想到警察也会有败类的。”

    连珏说道：“每行每业都是有败类的，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老板开着车，迟碧洁坐在副驾驶上，二人继续说着话。

    老板说道：“哪来那么多的意外？”

    迟碧洁说道：“很多事情我们都想不到的。在战场上，我记得，曾经有一个狙击手，本来是狙击着目标，可以说，是锁定明白。而那个目标，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但是，他在开枪的瞬间，一个石子崩了过来，打在他的眼睛上。他仅仅只是闭了一下眼睛，扣动扳机，结果是子弹打飞了。”看了老板一眼，继续说道，“要知道一个受过训练的狙击手，苍蝇和蚊子都不可能会影响到这个人的判断。”

    老板说道：“这是在战场上。”

    迟碧洁说道：“我们平常日子，也会是这样，只是我们并没有注意而已。很多时候，我们越希望得到的东西，越不可能会属于我们的，这里面，就隐藏着这个道理的。而且，我们即使是准备的和诸葛亮一样，算无遗策，还是会有很多意外的发生的。”

    老板看着迟碧洁，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迟碧洁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说服了我。”

    迟碧洁说道：“还有，六子和德子是否杀了顺子他们才是重点。”

    老板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迟碧洁说道：“我们怎么才可能会知道德子和六子他们杀了顺子？”

    老板说道：“你想要让我们在现场？”

    迟碧洁说道：“我们可以监视他们的。”

    老板断然地说道：“没有必要的。”

    迟碧洁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老板，说道：“为什么？”

    老板轻描淡写地说道：“新闻。”

    迟碧洁看着老板，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板说道：“新闻，我说的是，我们可以看新闻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知道顺子他们是否被杀的。”

    迟碧洁想了一下，说道：“新闻会报道？”

    老板说道：“一定会。”

    迟碧洁说道：“但是，他们怎么知道？”

    老板说道 ：“嗯？”

    迟碧洁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新闻怎么可能会播报出来？他们怎么发现顺子他们死亡了？”

    老板淡淡地说道：“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可能会瞒过别人？”

    迟碧洁愣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懂。”

    老板说道：“并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死亡，而是很多人的死亡。这是大事情。想要瞒住，几乎是不可能的。”

    迟碧洁说道：“人多，动静大，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现？

　　迟碧洁说道：“人多，动静大，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现？”

　　老板说道：“可以这么说。”

　　但是，迟碧洁并不知道，老板没有告诉她的是，顺子、毛子等人被徳子和六子等人杀了之后，或许很长时间才会被发现的。而且，事实上，这要看六子这个人的做法了。如果是六子、徳子成功地杀了顺子和毛子，那么六子就不可能会打电话通知他的，而是在过一定的时间之后，埋伏好所有的一切，才会给他打电话，目的也是让他措手不及；如果是和平相处，那么六子就会对他进行汇报。

　　这就是六子的个性所决定的。他对六子的了解，甚至是比了解他自己更清楚。而且，还有，顺子和毛子他们如果被六子和徳子暗杀，却不可能会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用简单直接的话说，就是当六子和徳子他们想要杀掉顺子和毛子他们的时候，顺子和毛子他们就会有人反抗。而反抗的结果，就是发生激烈的枪战。既然是枪战，怎么可能会不被发觉？

　　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意。但是，他却忽略了，徳子和六子他们会用其它的方法解决顺子和毛子等人，而不是会让顺子他们找到机会反抗的。

　　唐雅兰和田馨一左一右地放开了连珏，而连珏继续说着他自己的分析。

　　连珏说道：“问题是，这个败类在什么位置。”

　　田馨说道：“我不可能会告诉你的。我想要对你说的是，你在海景饭店吃饭的时候，那两伙人进行争夺地盘的打斗，就是老大安排的。”

　　连珏想了一下，说道：“这并不意外。从一开始，这个老大想要我的命。如果我当时被砍死，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正在看着事情发生。本来是想要算计着我的生命，却没有想到，那两伙人没有对我动手。所以，当时，他是很不高兴的、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这样简单的，而是想要让你们抓住那两伙人。”想了一下，说道，“很有可能的是，他并不知道原因的；如果是肖萌萌在他身边，就会知道原因，就和告诉他我会推理判断。”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看连珏，又看看田馨，说道：“肖萌萌？”

　　田馨说道：“是他过去的恋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现在在海景饭店老板的身边。”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弄懂。”

　　田馨说道：“就是海景饭店老板现在的妻子。”

　　唐雅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嗯？”瞪大了眼睛，看着肖萌萌，说道，“海景饭店老板，就是毒枭？”

　　田馨说道：“几乎是可以肯定，只是缺少有力的证据。”看着连珏，问道，“老板就这样知道你的能力？”

　　连珏说道：“不错。而且，很有可能的是，肖萌萌不经意地说了，我想要离开这里。本来老板这个人做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的。但是，因为知道我是一个判断推理的高手，就不得不把很多事情做出改变；而且把很多以后才应该做的事情，被迫提前。”

　　唐雅兰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田馨说道：“你没有弄懂什么？”

　　唐雅兰问道：“就是他说的事情。”看了连珏一眼，“毒枭是不可能会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计划的。”

　　田馨说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没有想明白，而是判断明白。”

　　唐雅兰说道：“你说一下。让我了解一下。”

　　田馨耐心地说：“他是一个推理判断高手，那么很多事情都是会根据蛛丝马迹做出合理判断的。这是肯定的。毒枭的担心是，如果他离开这里，什么时候回来？”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如果不回来，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比如说，他很有可能会在毒枭杀人之后，知道是毒枭干的？”沉吟一下，看了连珏一眼，“但是，毒枭应该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管事情的人。”

　　田馨说道：“肖萌萌和孩子的存在，让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唐雅兰“啊”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毒枭想要杀了肖萌萌和孩子？”

　　田馨说道：“毒枭会毫不客气地杀掉所有人，当然包括肖萌萌和孩子。”

　　唐雅兰说道：“真没有人性。”

　　田馨说道：“你和毒枭谈人性？”

　　唐雅兰说道：“是我弄错了。”看着连珏，“所以，毒枭就必须是除掉你？”

　　连珏说道：“不错。毒枭从一开始，是有计划、有节奏地实行着他自己的算计。让警察跟踪我，直到有一天发现我没有嫌疑。这个时候，毒枭就会对我下手，除掉我。这是一个假象，制造一个假的现场。”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内讧？”

　　连珏说道：“对，就是内讧。因为警察的印象已经留下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做的。到那时，我是死无对证。”

　　田馨说道：“你想要出去走走，却把毒枭吓坏了。”

　　连珏说道：“不错。所以，这个时候，毒枭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么，他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你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连珏说道：“我知道。”

　　田馨有些惊讶，看着连珏，说道：“你知道？”

　　连珏并没有说话，而是左手伸手拉了一下田馨，右手拉了一下唐雅兰。田馨打掉了连珏的左手，而唐雅兰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看到连珏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田馨并不愿意，看到唐雅兰随着连珏来到了窗前，也随着连珏来到窗前。

　　连珏指着下面的停车场，对田馨和唐雅兰说道：“会有人过来杀我们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并没有说话，而是左手伸手拉了一下田馨，右手拉了一下唐雅兰。田馨打掉了连珏的左手，而唐雅兰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看到连珏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田馨并不愿意，看到唐雅兰随着连珏来到了窗前，也随着连珏来到窗前。

    连珏指着下面的停车场，对田馨和唐雅兰说道：“会有人过来杀我们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很多迹象表明的。”看了唐雅兰一眼，“很多事情都是有联系的，而不是孤立的。如果是孤立的，肯定判断不出来的。”看着田馨，“你们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毒枭要行动了吧？”

    田馨说道：“我也判断出来是今天的。我给局长打电话了。”

    连珏的嘴角翘了起来，说道：“我们不能等待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不相信？”

    连珏很无奈地说道：“并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们局长根本就不可能会采取行动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

    连珏对田馨说道：“如果你是局长，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行动？”

    田馨说道：“就是行动。嗯？”回头看看室内，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尽管什么都看不到，还是看了一下，说道，“我忘了。”

    连珏说道：“如果不行动，就说明并没有什么发现，所以，那些穷凶恶极的人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就不可能会有意外发生的。但是，一旦行动，会怎么样？”看着田馨，“下面全是警察。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会怎么样？”

    田馨很无奈地说道：“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唐雅兰突然指着停车场，说道：“你们看那里。”

    田馨和连珏一起向下看过去。

    只见两台商务车缓缓地驶入停车场，慢慢地停下来，然后下来穿风衣的人。

    连珏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语气里面充满了无奈。

    正如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看到一样，顺子开着商务车，来到了停车场，拉开车门。

    徳子和彬子等人并没有下车，而另一台商务车进入停车场，顺子对着那台商务车打了一个手势。

    那台商务车上的人下来一个，走过来，对顺子说道：“做什么？”

    顺子说道：“都过来，看一下任务。”

    那个人回去，说了一下。其余的人就陆陆续续下了车，然后迈着整齐的步子，来到了顺子所开的商务车里，车门依旧开着，只是显得有些拥挤。

    徳子说道：“大家让开一点。”

    这些人让开。

    徳子说道：“圈子大一些。对，就是这样，再大一点。”

    这些人很有纪律地照着做。

    徳子看着，然后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些围棋的黑白子，下了车，蹲在地上，把围棋棋子摆开，说道：“这个本子是大楼，而这个黑色的棋子是保安。我们是白色的棋子。我们过来，并不是杀掉这些保安的，也没有必要。否则，我们就很容易引起麻烦的。大家记住这一点。”

    大家很整齐地说道：“是。”包括顺子和彬子等人。

    他们平常看起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个时候都是很严肃的。

    徳子继续说道：“我们进入之后，接触保安，就用麻醉针麻醉这些人。”

    彬子说道：“这是给老虎用的麻醉剂。一针下去，大约麻醉是二十分钟。而我们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顺子说道：“所有的保安都麻醉？”

    徳子说道：“不错。所有的保安都要麻醉。而且，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必要杀人，除了我们的目标，不要杀掉任何人。”

    顺子说道：“遇到突发情况怎么办？”

    徳子说道：“也可以麻醉的。但是，我们必须是认为地毁掉那些录像。这样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们做的。”

    顺子说道：“甚至是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来过这里？”

    徳子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抹去所有我们可能留下的痕迹，同时监视我们的目标。”看着顺子，“每一个人都有目标的照片吧？”

    顺子看着每一个人。

    彬子说道：“我们都有的。都在我们的手机里。”

    徳子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个人就是一个人独处的，他身边可不能会有别人的。所有，我们进入他的家，就不必客气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生死。”

    顺子等人说道：“是。”

    徳子强调了一下，说道：“记住，就是一个人。”

    彬子说道：“我们会注意的。”

    徳子说道：“下面我说一下具体的分工。”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看着徳子、顺子、彬子等人的动作，看上去很渺小的徳子和彬子、顺子等人，却并不妨碍看清他们动作，只是具体就不清楚了。

    唐雅兰看着，说道：“他们都是？”

    连珏说道：“有些咋舌？”

    唐雅兰说道：“很吃惊的。有些军队的意思。”

第五七章、展开的行动

    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军队？”

    唐雅兰说道：“他们的步伐整齐合一。”

    连珏说道：“预料之中事情。”

    唐雅兰说道：“你好像并不吃惊？”

    连珏说道：“我曾经猜测过的。”

    唐雅兰说道：“你怎么可能会猜测到？”

    连珏看了唐雅兰一眼，说道：“很多时候，是你们忽略了细节。其实这些人很早就露出了破绽的，只是你们一直都没有注意的。”

    唐雅兰说道：“这不可能会和军队联系起来的。”

    连珏说道：“受过训练就是军队吗？”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受过训练就不是军队吗？啊？不对，很多人都说过军训的。”看着连珏，“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是受过军训，但是，并不是军队？”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这些人在一起，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的。如果是军队，早就会被注意到了。但是，这些人并没有被注意，就说明了一切。”

    田馨对连珏说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注意？”

    连珏说道：“他们不可能会一起出现的，除非是出现重大事情。”

    田馨想了一下，对连珏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个出现？”

    连珏说道：“这是最好的解释。”

    田馨看着连珏，问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因为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体的。你以为毒枭来这里，就是一个人打天下？可能吗？所以，他们是一体的。”

    田馨说道：“他们在做什么？”

    连珏看了一下，说道：“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田馨说道：“我们怎么就应该清楚了？”

    连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田馨，然后指了一下下面，说道：“他们正在进行战前布置。”

    田馨愣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连珏的的意思，顷刻之间，脸觉得火辣辣的，犹如被别人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到的，而是连珏想到的。在她看来，最应该发现的，并不是连珏，应该是她田馨。

    唐雅兰看出了田馨的尴尬，解围似地说道：“每一个人和你一样聪明的。”这句话是对连珏说的。她和田馨，依旧是一左一右，把中间位置留给了连珏。

    连珏说道：“他们是都有着精密的计划，所以每一次行动，都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警察才无能为力的。”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你就这样等待着他们过来？”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唐雅兰说道：“你可以选择躲避的。”

    连珏的嘴角翘起来，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对唐雅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

    田馨也很奇怪地看着连珏，说道：“对啊，你是可以躲避的。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躲避？”

    连珏说道：“我想要躲多久？”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连珏说道：“我可以躲吗？”看着田馨，“到谁家躲避？”看看唐雅兰，“怎么躲避？永远躲避？”

    唐雅兰寻思了一下，才说：“好像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连珏说道：“很多地方都不对劲儿的。只是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是一头雾水的。”

    唐雅兰也说道：“我也是看不清楚，只是等待着你的解释。”

    连珏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唐雅兰说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们知道的。”

    连珏说道：“他们怎么确定我在家没有？”

    唐雅兰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这倒是问题。”

    田馨抬头，看着对面，说道：“他们在监视你？”

    六子到了最高处，看到了挂梯，就跳了一下，一只手抓住挂梯，另一只手依旧拿着琴盒。悠荡了一下，顺手抬起腿，勾住挂梯，一翻身，腰部用力，抓住挂梯的手松开，迅速向上一探，抓住更高的地方；脚一挪，踩着梯子，慢慢攀援而上。

    打开天窗，爬上了楼顶，舒了一口气。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走到楼下，俯瞰着街上，下面的人就像是蚂蚁一样。

    然后看着连珏家的方向，来到了开阔视野的地方，放下琴盒，慢慢地打开，慢慢地拿出里面的枪械，说道：“很久没有行动了。”

    不紧不慢地开始组合枪支。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依旧靠在窗前，依旧在交谈着。

    连珏说道：“很多时候，是我们忽略，所以才没有注意。他们为了确保我在家，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唐雅兰说道：“你不害怕？”

    连珏说道：“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

    唐雅兰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逃避？”

    连珏叹口气，很无奈地说道：“你觉得我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

    田馨说道：“这个想法不对。他应该逃避，拖一时算一时，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变化的。”

    连珏说道：“老板会让我拖一时算一时吗？”

    尽管并没有明说，但是，田馨还是知道连珏的意思。连珏很清楚明白的地告诉了田馨，主动权并没有在连珏的手里，而是在老板的手里。只有老板，才可以觉得杀不杀连珏的。如果连珏逃跑了，那么肖萌萌和孩子怎么办？

    田馨说道：“我忽略了这一点。”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看连珏，又看看田馨，说道：“老板是谁？”

    田馨说道：“毒枭。”

    唐雅兰想了一下，对连珏说道：“你就这样等待死亡？”

    田馨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我现在才想要离开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什么？”

    连珏说道：“远处的楼顶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我们。而我们也可以看到他。这个时候，我们是可以离开这里。”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老板确定了你在这里？”

    连珏说道：“是确定了。所以，我现在可以离开。因为老板是看到下面的人行动了。”指了一下停车场的人。

    唐雅兰说道：“他们怎么现在还没有行动？”

    连珏说道：“他们是行动了每一个细节的。”

    田馨说道：“但是，意外情况是无法掌控的。”

    连珏说道：“但是，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掌控了。所以才会如此的。”

    唐雅兰想了想，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田馨对连珏说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注意？”

    连珏说道：“他们不可能会一起出现的，除非是出现重大事情。”

    田馨想了一下，对连珏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个出现？”

    连珏说道：“这是最好的解释。”

    田馨看着连珏，问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因为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体的。你以为毒枭来这里，就是一个人打天下？可能吗？所以，他们是一体的。”

    田馨说道：“他们在做什么？”

    连珏看了一下，说道：“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田馨说道：“我们怎么就应该清楚了？”

    连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田馨，然后指了一下下面，说道：“他们正在进行战前布置。”

    田馨愣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连珏的的意思，顷刻之间，脸觉得火辣辣的，犹如被别人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到的，而是连珏想到的。在她看来，最应该发现的，并不是连珏，应该是她田馨。

    唐雅兰看出了田馨的尴尬，解围似地说道：“每一个人和你一样聪明的。”这句话是对连珏说的。她和田馨，依旧是一左一右，把中间位置留给了连珏。

    连珏说道：“他们是都有着精密的计划，所以每一次行动，都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警察才无能为力的。”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你就这样等待着他们过来？”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唐雅兰说道：“你可以选择躲避的。”

    连珏的嘴角翘起来，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对唐雅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

    田馨也很奇怪地看着连珏，说道：“对啊，你是可以躲避的。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躲避？”

    连珏说道：“我想要躲多久？”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连珏说道：“我可以躲吗？”看着田馨，“到谁家躲避？”看看唐雅兰，“怎么躲避？永远躲避？”

    唐雅兰寻思了一下，才说：“好像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连珏说道：“很多地方都不对劲儿的。只是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是一头雾水的。”

    唐雅兰也说道：“我也是看不清楚，只是等待着你的解释。”

    连珏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唐雅兰说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们知道的。”

    连珏说道：“他们怎么确定我在家没有？”

    唐雅兰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这倒是问题。”

    田馨抬头，看着对面，说道：“他们在监视你？”

    六子到了最高处，看到了挂梯，就跳了一下，一只手抓住挂梯，另一只手依旧拿着琴盒。悠荡了一下，顺手抬起腿，勾住挂梯，一翻身，腰部用力，抓住挂梯的手松开，迅速向上一探，抓住更高的地方；脚一挪，踩着梯子，慢慢攀援而上。

    打开天窗，爬上了楼顶，舒了一口气。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走到楼下，俯瞰着街上，下面的人就像是蚂蚁一样。

    然后看着连珏家的方向，来到了开阔视野的地方，放下琴盒，慢慢地打开，慢慢地拿出里面的枪械，说道：“很久没有行动了。”

    不紧不慢地开始组合枪支。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依旧靠在窗前，依旧在交谈着。

    连珏说道：“很多时候，是我们忽略，所以才没有注意。他们为了确保我在家，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唐雅兰说道：“你不害怕？”

    连珏说道：“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

    唐雅兰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逃避？”

    连珏叹口气，很无奈地说道：“你觉得我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

    田馨说道：“这个想法不对。他应该逃避，拖一时算一时，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变化的。”

    连珏说道：“老板会让我拖一时算一时吗？”

    尽管并没有明说，但是，田馨还是知道连珏的意思。连珏很清楚明白的地告诉了田馨，主动权并没有在连珏的手里，而是在老板的手里。只有老板，才可以觉得杀不杀连珏的。如果连珏逃跑了，那么肖萌萌和孩子怎么办？

    田馨说道：“我忽略了这一点。”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看连珏，又看看田馨，说道：“老板是谁？”

    田馨说道：“毒枭。”

    唐雅兰想了一下，对连珏说道：“你就这样等待死亡？”

    田馨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我现在才想要离开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什么？”

    连珏说道：“远处的楼顶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我们。而我们也可以看到他。这个时候，我们是可以离开这里。”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老板确定了你在这里？”

    连珏说道：“是确定了。所以，我现在可以离开。因为老板是看到下面的人行动了。”指了一下停车场的人。

    唐雅兰说道：“他们怎么现在还没有行动？”

    连珏说道：“他们是行动了每一个细节的。”

    田馨说道：“但是，意外情况是无法掌控的。”

    连珏说道：“但是，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掌控了。所以才会如此的。”

    唐雅兰想了想，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走安全通道的有一些人，走电梯的有一些人。”

    唐雅兰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田馨说道：“以防万一的。”

    唐雅兰看着田馨，问道：“以防万一？”

    田馨解释地说道：“如果是他走楼梯怎么办？”同时看了一眼连珏。

    唐雅兰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田馨说道：“存在的可能性很低，可是并没有去除这个可能性的全部。”

    唐雅兰说道：“这倒是。”

    田馨继续说道：“先上来的人堵在门口，等待走楼梯的人会合，然后开始一起行动。”

    唐雅兰说道：“很显然，这样已经是确保万无一失的计划。”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现在还是没有弄懂，你怎么可能会逃脱？”

    连珏说道：“我们现在逃出去怎么样？”

    田馨说道：“这无疑是送死。他们和你相遇，就会看到你容颜，那么，你死定了。”

    连珏说道：“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走电梯的，和走逃生通道的人，有一个时间差的。”

    田馨立即明白，对连珏说道：“但是，他们楼下还有人的。”

    连珏说道：“你觉得他们的注意力会在哪里？”

    田馨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他们的注意力，会是这里的。”

    唐雅兰说道：“为什么不上楼，或者是留在下面？”

    田馨说道：“这里面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的。那些不确定性，很有可能都是致命的。我们被一个人看到，就很有可能会丧命的。”

    唐雅兰看着田馨，说道：“我们两个人，足以控制一个人的。”

    田馨说道：“问题是枪啊。他们手里有枪，而我们有什么？”舞动一下拳头，对唐雅兰说道，“我们就用这个，大姐？你觉得我们是他们的对手吗？”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连珏看着下面停车场的人开进入楼里，说道：“好了，我们应该关好窗。”

    天空里面几分懒散的云彩，在不断飘动。

    街上的行人，也是懒洋洋地，也有急匆匆的。

    迟木峰则是和这些人都不一样，大步流星地走着。

    他本来今天并不是休息。可是，唐雅兰休息，想要看毒枭老大的样子，这让他很不放心。所以，他就临时请假，走出来。

    唐雅兰看资料的时候，他也看过，而且知道连珏的住处，所以就直奔而来。如果连珏是毒枭，唐雅兰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他一直都很喜欢唐雅兰，但是，唐雅兰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一直都在追求着。身体壮实的他，看上去好像是很笨的样子，但是，他的脑子比一般人反应都快。

    有些着急，心中想到：“唐雅兰最好不要出事。”

    老板和迟碧洁进入海景饭店的停车场。

    老板停好车，对迟碧洁说道：“在车里等我，随时听从我的命令。”

    迟碧洁说道：“是。”

    老板下了车，朝海景饭店走去。

    进入海景饭店，柳灵静连忙迎了上来。

    老板显示巡视了一下四周。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老板看着饭店，其实老板是观察环境，看看是否有情况不对。看到柳灵静，也看到柳灵静的一脸迫切，有些奇怪，想了一下，还没等柳灵静说话，就对柳灵静问道：“什么意思？”

    柳灵静说道：“老汪来了。”

    老板的脚步迟缓了一下，才说道：“老汪？他来那么早干什么？”

    柳灵静说道：“我问了，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我，等你来了，告诉他一声。”

    老板想了想，说道：“他的举动好像很奇怪？”

    柳灵静说道：“有些局促不安。就像是惊魂不定的样子。”

    老板说道：“我知道了。他在哪里？”

    这个时候，他判断出来，老汪只是想要见他而已，而不是他已经暴露，或者是出事情了。如果是暴露，老汪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以老汪的个性，很有可能会亲自带队过来逮捕他的，这样显示着老汪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就是老汪的天真。

    事实上，并不是老汪说和老板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是拿证据说话的。

    连珏开始检查着窗户，而田馨和唐雅兰也帮助看着窗户。最后，连珏从厨房拖出煤气罐。

    连珏看着周围的一切，说道：“好了。这有些舍不得，毕竟住了很久的地方。”

    田馨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连珏，问道：“为什么？那用液化罐干什么？”

    连珏说道：“吓唬他们的。”

    田馨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只能是说道：“也好。”

    唐雅兰寻思了一下，看着连珏，对连珏说道：“你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连珏说道：“你觉得呢？他们是想要我的性命，而我却要放过他们，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应该，还是过于残忍？”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我不会阻拦你的。”

    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本身是一个警察，所以看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从警察的角度进行分析的。就是这件事情，也是从一个警察的角度作出一个判断的。因为连珏打开液化罐，液化罐内的气体就会立即涌出来。但是，为了安全的保证，现在的液化气体都会伴有刺激性气味的，所以一闻到就会知道危险，就不可能直接进入。这是基于一个警察的角度思考问题。警察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并不是十分的危险，一般来说是要求保全自己的。比如是，如果是一个人半夜想要自杀，这个时候，情况不明白，因为是黑夜的关系，所以，警察是不可能会轻易地靠近。

    而连珏用液化罐，田馨也觉得和这样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她判断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唐雅兰就不一样了。她看问题的角度，和田馨看问题的角度是有着明显的区别。因为武警带有军队性质，所以，每一次行动都是直取核心的。所以，她也是透过所有的现象，看着本质，可以看到连珏的用意。

    因为那些想要杀了连珏的人，都是想要致连珏于死地的。在连珏没有死亡之前，这些人是不可能会顾忌到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他们即使是闻到了刺鼻气味，也必须是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就是看到连珏的死亡。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连珏的死亡，是不能会放弃的。而连珏利用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或许，别人是不可能会意识到这一点的。但是，出身于武警的唐雅兰却很清楚，这是是十分危险的。一个满装的液化罐，威力是六百公斤TNT炸药。想一想，六百公斤TNT炸药将会是什么威力？虽然是放开了口子，那些液化气体得到了释放的空间，没有可能会有着六百公斤TNT炸药的威力，却会燃烧起来。而燃烧的结果是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这个时候，并不能说连珏做得不对，因为连珏是在被动反击。用警察的话说，就是正当防卫。既然是正当防卫，那么所有的行为都是应该的。

    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就走过去，伸手拿起液化罐，掂量了一下，然后看着连珏，对连珏说道：“满的？”

    连珏说道：“几乎是没有用过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你不要告诉我说，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连珏说道：“没有。这是我来这里租房子的时候才买的。当时是想要来做饭吃的。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的。可是，事实上，却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唐雅兰问道：“没有办法？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我是在创业阶段，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没有时间做饭，只能是将就一口。有时候顾不上吃饭的，所以就用不上。”微微有些萧索，“后来，一起都稳定了，觉得出去吃也不错。而且，做饭很麻烦的。”

    唐雅兰说道：“多久了？”

    连珏说道：“好几年了。”

    唐雅兰说道：“这样是很危险的。”

    连珏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对唐雅兰说道：“当吃饭都是问题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危险了。”

    唐雅兰说道：“不错。”她的意思是说，液化罐存留这么长时间，本身就存在着一种危险。而连珏告诉她，根本就顾不上危险不危险的，当时是创业阶段，是很辛苦的；后来就忘了。只是在这个时候，临时想了起来。

    田馨说道：“我看没有多少危险的。我们离开，那些人就会进来，他们也没有多少危险。”

    唐雅兰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到了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心不要软下来的。因为那些人是要连珏的性命；如果对那些人怜悯，很有可能都是，她和连珏等人就必须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是一般人，想到了结果，很有可能会不忍心的。但是，唐雅兰可以说是军人出身的，这样的就没有多少顾忌。

    连珏对唐雅兰说道：“走。”

    唐雅兰说道：“我来操作。”

    连珏说道：“你？”

    唐雅兰说道：“我。”

    连珏看看唐雅兰，又看看田馨，说道：“你是不适合的。”

    唐雅兰看看田馨，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有很多人都想要看到事情的结果，然后开始没事找事。如果是我，别人不可能会找出什么理由的。因为我就是一个平民。但是，你就不同了。你的肩上担负着责任。所以，很多时候，你就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任的。”

第五八章、麻醉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对田馨说道，“我们走。”

    两个人一起走出门，而连珏这个时候，打开了液化罐的阀门。

    连珏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六子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后背，只是并没有开枪。

    趴在屋顶上，用狙击枪看着连珏的屋子，也在看着连珏所有的行动。他的电话和徳子的电话是相通的，却并没有告诉徳子这些情况。本来是应该把所有的情况通报给徳子，让徳子知道所有的情况，而不是让顺子他们知道的。但是，在这一刻，他并没有通知徳子的。不可能会用口麦的；如果是口麦，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了。

    连珏做梦也没有想到，六子的行动会这么快。看到六子摆弄狙击枪，也只是看到一个人影在不断晃动，只是直觉觉得他就应该是老板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大意。而六子并不是想要杀了连珏，因为连珏的存在，让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即使老板让他们这些人杀了连珏，他们觉得是小题大做。但是，现在，他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对付一个这样的人，用得着这样吗？

    很显然是用不着的，是老板在借题发挥。可是，老板却一再强调一定要杀了这个人。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就是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老板很有可能也会让他们杀掉的，目的就是让他和徳子、彬子等人一起行动，除掉顺子和毛子等人。这就是老板给他们制造的机会，也是给他们的借口。但是，老板却强调杀了这个人，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一个普通人是不能会这样再三强调的。那么，只能是一个让老板有些发憷的人才会如此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长？

    六子没有想明白，但是，也不想弄明白。这个时候，他觉得，让连珏活着，或许是有着很多用处的。而徳子这个人则是和六子有些不同的，而且是有着自己的分寸。这个时候，如果是知道连珏出去，就会想方设法地杀了连珏的。因为这是徳子做事情的原则。在六子看来，是有些没有什么的原则，却被徳子守候着。

    迟木峰大步流星地走着，同时担心地看着；眼见连珏所住的楼房，不由松了一口气。穿过一条路的时候，一个汽车笛声响起。

    迟木峰看着。

    那个车的司机伸出头，看着迟木峰，对迟木峰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是抢命啊。”

    迟木峰看着那个司机，说道：“你才抢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本来是没有穿着军装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穿军装出门是很显眼的，很惹人注意，也很容易让别人注目。这对他的行动是很不利的。如果连珏就是老大，就是那个毒枭，那么迟木峰和唐雅兰的处境都是很危险的，都有可能会死的。

    虽然并不是害怕死，可是死亡并不是一个好滋味，所以迟木峰并没想要品尝。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换了服装。但是，出于一个武警的习惯，他就是这样走着，而不是坐车。本来就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着急，因为他想要救唐雅兰。直到刚才汽车的喇叭声，才让他想起来，怎么就不打车过来？或者是开车？

    徳子做了详细的安排，也知道是存在很多的意外情况。但是，却养成了习惯。因为每一次行动，都是先进行谋划的。这是跟随老板所养下来的习惯。

    徳子安排的是彬子和顺子先进入，然后他开始进入，负责吸引保安的目光；随后保安受到袭击；然后直奔保安室；把所有的保安都放倒；换上保安的服装，装作保安的样子。顺子领人去走楼梯，走消防通道；而他领人堵在连珏的门口，等待顺子等人汇合。如果这个过程并没有变化，汇合之后，顺子带人进入屋子，徳子等人负责警戒。

    一行人本来是和军队一样，同样的步伐，同样的节奏，同意的衣服，同样的穿着，都是黑色的风衣；但是，在将离大厦并不远的地方，徳子挥了一下手，身后的人就散开。

    顺子和彬子立即上前，而徳子等人的脚步则是慢了下来。

    顺子和彬子走了进来，卫章立即迎了上去，对顺子和彬子二人说道：“二位先生好。”审视地看着顺子和彬子，“二位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顺子说道：“我想要问一下，刘牧住在这里吗？”“刘牧”是他顺口变得名字。

    卫章则是说道：“对不起，二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顺子说道：“你怎么可能会记住每一个住户？”他一听卫章的话，就知道文章是在糊弄他的，因为卫章是不可能会记住每一个人的。

    而彬子则是借机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着警务室里面的人，而警务室里面的人，也在看着彬子和顺子。

    有一个保安，正在走过来。

    卫章说道：“我们会记住每一个客户的信息的。”

    顺子说道：“你编瞎话也得编像一些的。”看着卫章，“我会付钱给你的。”

    卫章说道：“我是不可能会透露客户信息的。”

    顺子笑了，看看彬子。

    彬子不漏痕迹地点了下头，对顺子说道：“他不知道？”装作想了一下的样子，说道，“我有他的相片的。”伸手入怀，然后拿出来，对卫章说道，“你看看。”

    卫章不能地走过去，对彬子说道：“我看看。”

    顺子也靠过去，是靠近卫章，手里拿着麻醉针，迅速地刺了一下卫章；卫章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看了顺子一眼。

    彬子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如也。

    卫章说道：“你？”有些摇摇欲坠，“你们？”

    顺子迅速扶住卫章，让卫章靠着自己的身子，对彬子说道：“来了一个。”

    彬子说道：“发信号，让徳子他们进行，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

    顺子说道：“好。”对着口麦说道，“可以行动。”同时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装作拨打电话的样子。

    这并不是真的拨号，而是事先约定，这还是一种掩护。而徳子等人接到通知，就立即开始进入。

    另外一个保安过来，对卫章说道：“老卫。”

    彬子说道：“他是不是喝酒了？”

    那个保安愣了一下，不明白地看着彬子，说道：“喝酒？”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和卫章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看到卫章喝酒；而且，卫章不喜欢喝酒。很显然彬子在撒谎的。

    这个时候，彬子用麻醉针刺了这个保安一下，说道：“好像是他喝醉了。”

    那个保安迅速地做出反应，看着彬子，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彬子说道：“什么？”

    那个保安看着彬子，眼神里面充满了戒备，向后退着，说道：“你们是想要干什么？”他觉出了不对，但是，也不可能会想到什么的。因为对于他来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即使是在中国，恐怕也很少会有这样的例子存在的。这是中国的治安良好的表现。很多人并没有多少忧患意识；即使是他感觉到不对劲，也只是这样呵斥，而不是大声呼喊，或者是呼救，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彬子看着那个保安，说道：“你还挺得住？”

    那个保安说道：“什么？”就慢慢地想要昏倒。

    彬子里面过去扶住保安，说道：“你太累了，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那个保安用力想要推开彬子，说道：“不。”声音很小，有些变的模糊不清；而且，因为麻醉的关系，他是想要用力，可是已经是不是力气了。

    彬子扶住那个保安，不让他软到下去。那个保安就这样紧靠着彬子的身体，就像是很亲密的样子。

    警务室里面的保安只是看着，并没有在意。

    徳子等人进来，迅速来到了顺子和彬子二人身边，立即结果两个保安。

    警务室里面的人感觉不对劲，看着顺子和彬子等人。而徳子的个子高大，一个人就把卫章和那个保安扶住了。

    警务室里面的人出来一个，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彬子和顺子迅速地走了过去。

　　顺子说道：“我过来看看我哥的。”指了一下徳子身边卫章和那个保安，具体是指着哪一个，恐怕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

　　那个人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可以这样做。”

　　顺子说道：“我也只是想要看看我哥工作的环境怎么样。”

　　彬子说道：“你就是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都不是小孩子了。”语气里面充满了埋怨，但是，脚步并没有停止，很迅速地和顺子靠近了保安室。

　　老板从来就没有想过老汪今天会过来找他，也不知道老汪找他的理由。但是，只是觉得，很有可能老汪找他并不是什么坏事。

　　在那个临海的房间里面，老汪有些坐立不安。他的心，就像是海浪一样翻滚。几乎是等了一个上午的。本来是想要打电话给老板的，但是，因为他有求于老板，所以就只能是忍耐着，让自己的心按耐住。本来以为柳灵静会打电话给老板的，因为柳灵静应该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但是，却不知道，柳灵静对他是很反感的。因为他从来就是吃饭不付钱的人。

　　这里是饭店，而不是别的地方。应该白吃白喝的人，想要让别人对他尊重，这是很困难的事情；也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柳灵静从来就没有尊重过他。即使是知道老汪是一个处长，也没有赢得过柳灵静的尊重；不要说柳灵静，即使是普通的服务员，也是极为鄙视老汪的，只是没有挂在脸上。而柳灵静是很尊重连珏的，因为她知道连珏为什么而来。而且，连珏是牺牲了自己的自尊，来到这里吃饭的。这和老汪是截然不同的。

　　老汪这个人从来就是想要白吃白喝，而且是不拿白不拿。就这样的给很多人都造成了一种鄙视。所以，柳灵静是可不能会给老板打电话。如果是局长，或者是田馨，都会很有可能判断出来柳灵静的态度，但是，老汪却不可能会判断出来。因为所有的一切，他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都应该是他的，而不是别人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心理，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别人心里的鄙视？

　　而且，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在不断盘算着怎么和老板拉近关系，所以不可能会注意到别人的脸色。 老板会怎么对待他？几乎是想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定论的。因为他不断想着他对老板的好。很多时候，都是他透露消息给老板的，所以老板才会逃过警察的追捕，否则现在早就是阶下囚了。不对，并不是阶下囚这么简单的，很有可能已经是死亡了。因为老板是毒枭，所以，根本就不肯会活着。这都是他老汪的功劳。

　　如果没有他老汪，老板会怎么样？这是一个“如果”，却并没有结论的。可是，相对老板来说，他老汪是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所以，从这一点进行判断，老板就不可能会对他很绝情的。

　　而他，更加的想要让老板立即死去。如果老板死了，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就没有人会知道他泄露情报给老板的。但是，这是一个愿望，是一个不太可能会实现的愿望。因为老板的身份在那里的。如果可能，他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让老板死掉。但是，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而不是他可以任意胡来的社会，所以，他必须是自己进行处理的。

　　并不想就这样过来，这是没有办法。如果是把老板举报，他会怎么样？一个毒枭，就在他身边，很久了，他却毫无所知。就凭着这一点，他就无法置身事外的。而且，一旦调查开始，很多的不利证据就会立即显现出来，比如他来这里白吃白喝。这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长年累月。凭什么？就凭着他是警察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情调查起来，他就脱不了干系。

　　擅于搞好各方面的关系，这是他的特长。但是，那些和太有关系的人，如果是小事情，一旦听说了有人对他展开调查，就会说情。问题是事情太过重大，所以，很多人恐怕不可能会选择说情，而是和他撇清关系，甚至是落井下石。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扛起了的。因为缉毒警察牺牲的人不在少数。而他这个时候，却和毒枭走到很近，就相当于是和那些整个缉毒警察队伍作对，甚至可以说是和整个警察作对，所以，没有人愿意帮他。

　　这个时候，老板就成了他的唯一选择；为了他是否愿意，而且，无论他是否同意，他都必须是选择老板，而不是警察，也不可能会是其他的人。但是，同时，他又应该知道，和毒枭讲条件，是不是在麻醉自己？毒枭会放过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有人打断了老汪的思维，老汪有些不满意。但是，还是忍耐着，并没有回头，而是说道：“进来。”语气并不好。

　　来人进来，信手关上门，对老汪说道：“汪哥，你怎么来到这么早？”

　　老汪一听，立即回头看着来人。不用说，来人正是老板。

　　老汪连忙转过身来，看着老板，说道：“你今天很忙？”

　　老板说道：“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不知道汪哥你要来。如果知道，我就会过来的。”

　　老汪说道：“我并没有多少事情。”

　　老板说道：“你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的。”

　　老汪说道：“把打扰你办事情的。”

　　老板说道：“坐下说。”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老汪说道：“好。”也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却并没有立即说话。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这里吃饭、喝酒，老板来这里，是他说“坐”，今天却是老板说“坐”。虽然是谁说都已经不重要，但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可能老板并不知道，或者是没有注意到，或者是没有想到，而作为一名老警察的老汪，是不能会想不到的。简单“坐”，代表的意思并不简单。通常来说，他说“坐”的时候，是因为他掌握着主动权，或者说，是他自己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

    现在，完全不同了。老板的“坐”，已经是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这代表着主客易势。虽然并不习惯，却又不得不接受。因为老板掌握着他的生死，而不是他掌握着老板的生死。而且，老板并不知道做了什么，身上的气势，有些让他不敢正视。这就是老板的本来面目？即使不是，也或许就差不多吧。在来这里之前，老汪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老板只是一个毒枭，一个贩毒的头子，让他低声下气地去求，是有些难堪的。但是，现在，看到老板这样，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到，反正他自己是有些臣服的感觉。臣服？对就是臣服。

第五九章、行动开始

    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臣服”这个词，尽管并不愿意承认，可是老汪却觉得是很恰当的。

    连珏拧开液化罐，液化罐的气体向外喷射。口拧得并不大，但是，却气势如虹。并没有等待气体散开，他迅速地转身离开，关上门。

    门外，唐雅兰和田馨正在等待门口。

    连珏有些惊讶，看着电梯，对唐雅兰和田馨说道：“你们这么等待这里？”

    田馨看着连珏，很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不对？”

    连珏说道：“亏你还是一个警察。”

    田馨对连珏娇嗔地说道：“这和我是不是警察有什么关系？”看着连珏，“你说清楚。”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我真的很怀疑。”

    田馨还想反驳，唐雅兰连忙阻止，拉了一下田馨，对连珏说道：“有什么不对？”

    连珏说道：“我们就等在这里。那么，那些坐电梯上来的人，会怎么样？”

    田馨愣了一下，说：“不会怎么样。”

    唐雅兰看看田馨，看看连珏，说道：“他们会想要对我们动手？”

    连珏说道：“他们有我的相片，所以，他们会认出我来。而我被认出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会连我们一起杀了？”

    连珏说道：“那么是活口。你觉得他们会留下活口？”

    唐雅兰说道：“这不可能会留下活口的。”

    田馨说道：“原来是这样。是你连累了我们。”想了一下，像上面看看，说道，“我们去上面？”

    连珏说道：“你觉得上面就是安全的？”

    田馨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办？”

    连珏说道：“很简单的，我们可以下去。”

    唐雅兰有些惊讶，看着连珏，说道：“我们下去？”

    田馨也瞪大眼睛看着连珏，说道：“你确定我们下去？”

    连珏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

    唐雅兰连忙否定，说道：“这太危险了。”

    连珏说道：“你都想不到的事情，他们会想到？”

    唐雅兰思考了一下，说道：“有些道理。”

    田馨说道：“说说你的打算。”

    连珏说道：“我们都消防通道，下一层楼，就可以了。然后站在电梯的门口，等待电梯。”

    唐雅兰看了一下电梯，说道：“坐电梯的人，会来到这里的。不可能会想到我们在楼下。”

    田馨说道：“但是，这样并不可能会确保万无一失的。”

    连珏淡淡地看着田馨，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万无一失的？”

    田馨奇怪地说道：“难道没有吗？”

    连珏说道：“难道有吗？”

    唐雅兰说道：“不要这样打嘴仗。”

    田馨对连珏说道：“我就是觉得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事情。”

    唐雅兰也对连珏说道：“我觉得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连珏对唐雅兰说道：“你会想到我这么做吗？”

    唐雅兰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过。”

    连珏对田馨说道：“你觉得呢？”

    田馨说道：“我也是没有想过的。”

    连珏说道：“你们都没有想过的事情，那么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是不可能。所以，我们可以就这样下去的。”

    唐雅兰看看田馨，说道：“好像是有道理。我们这样下去，很难有人会想到这一点的。因为我们这么做是出其不意。”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问题是，就这样出去？”看看连珏。

    唐雅兰也下意识地看着连珏，说道：“对啊，就这样下去？”

    连珏对唐雅兰和田馨说道：“有什么不对？”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是很不对的。”看着连珏，“你的脸，一旦露出来，就是很危险的。”

    连珏说道：“如果我的脸，被你们遮挡了会怎么样？”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你的话我还是没有听懂的。”

    连珏说道：“并没有多少奇怪的地方，只是很普通的方法。”伸手碰唐雅兰的头发。

    唐雅兰躲了一下，看着连珏，眼神有些冷厉，对连珏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田馨也有些戒备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别动。”并没有解释，而是依旧伸出手。

    唐雅兰看着连珏的眼神，连珏的眼神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其它的杂质，也只是为了他的打算而已。所以，这一次，唐雅兰并没有阻拦，也没有进行躲闪，只是让连珏做着。

    连珏弄乱了唐雅兰的头发，对田馨说道：“你看看怎么样？”

    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头发好像是有点儿乱，没有那么整齐，却有些魅力了。”

    这个时候的唐雅兰，并没有详细打扮，只是微乱的头发，就平添了几分媚力。

    连珏说道：“可惜没有项链什么的。”

    唐雅兰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迟木峰快步走着，离大夏的距离越来越近。

    很远的地方，他就看到了一群穿着风衣的人进入大夏，就有些担心的。但是，这个时候，打车是得不偿失的；因为距离大厦太近了。

    头上冒着汗，快速弄懂脚步。

    大夏里面，彬子和顺子迅速地靠近着保安室。

    恰好，一个保安起身，看到彬子和顺子，说道：“这里是禁区，不允许你们进入。”

    彬子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

    那个保安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顺子过去用麻醉针刺了保安一下。

    彬子继续说道：“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是不是我舅舅的、外甥的、媳妇的、对象的什么人？”

    保安开始算着关系；同时有些软到。

    顺子迅速扶住，而彬子拿出吹管，对着另外一个人吹过去，麻醉针落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那个人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下，伸手想要抚摸自己的脖子。

    彬子过去说道：“你在这里看什么？”

    那个人说道：“你怎么进来的？”说着这几个字，只是一个字比一个字慢，然后就慢慢倒了下去。

    彬子看着，然后对得住打了一个手势。

    徳子说道：“各就各位。”

    其余的人，立即开始站位，有警戒的，有开始去警务室的。

    警务室里面，可以看到监控；监控可以看到整个大厦的每一个画面，可以看到连珏，唐雅兰，还有田馨。但是连珏的脸，背对着镜头；同时，彬子也没有注意连珏在哪里，是否是在连珏家门前，只是简单地以为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是在等待电梯的；心里微微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放在心里。

    顺子扶着保安进来，而彬子说道：“这里全方位覆盖。”

    顺子说道：“都能看到？”

    彬子说道：“都几乎可以看到的。”

    顺子说道：“马上断电，切换同一个画面。”

    彬子说道：“好的。”就开始行动。

    所有的监控画面，都开始成为空白的，而且是固定不动的。

    然后，彬子和几个人开始换着保安的衣服，徳子正在安排一切。

    徳子对顺子说道：“你马上带人走安全通道。”

    顺子愣了一些，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徳子，说道：“什么是安全通道？”

    徳子说道：“你不知道？”

    顺子说道：“我怎么知道？”

    徳子说道：“就是走楼梯。”

    顺子愣一下，说道：“啊，是，我就这就带人过去。”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走。”毫不停留，立即开始行动。

    徳子看着顺子领人离开，对彬子说道：“换好衣服，各就各位。”

    彬子等人说道：“是。”

    彬子和几个人换好保安服装，把卫章等几个保安放在了警卫室内。

    彬子对其余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出去，应付着出入的人。”

    其余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转身出去。

    徳子看着那几个人离开，对彬子说道：“过一会儿，你就把监控开开。”

    彬子说道：“是。”

    徳子说道：“现在不要打开。因为顺子一旦回来，就很容易暴露的。”

    彬子看着徳子，有些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他会回来？”

    徳子对彬子说道：“你对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的疑问？”

    彬子对徳子说道：“有很多的疑问。”

    徳子说道：“顺子会怎么样？”

    彬子立即一愣，对徳子说道：“顺子也会有疑问，也会觉察出不对的。一旦回头，就很有可能会是暴露出来。”

    徳子说道：“一旦看到监控画面，就会知道我们的目的。那么，我们就会立即开始发生内讧。这个时候，你觉得我们应该这么做？”

    彬子说道：“当然是把顺子糊弄过去。”看着徳子，“如果这里成为战场，很容易就会暴露我们的。那么，老大是会称心如意的。因为我们逃不了，只能是等待被警察击毙的危险。”

    徳子有些轻蔑地说道：“我们看不起警察，而且，警察也不可能会是我们的对手。但是，警察并不可能会和我们单个对决，而是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那么我们怎么可能会是警察的对手？所以，我们只能是这样小心对待每一件事情。”

    彬子说道：“到了连珏的家里，你就立即行动？”

    徳子说道：“不错。”

    彬子说道：“坐电梯上去？”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依旧站在电梯的前面，看着电梯的运行。

    连珏听着唐雅兰的话，并没有回答，就像是什么样听到一样，对田馨说道：“你的头发。”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我？”

    连珏伸手，田馨想要躲开，但是，头部晃动了一下，就没有再动。

    连珏放下了田馨盘起来的头发，田馨的头发，就像是瀑布一样，散落下来。

    唐雅兰有些嫉妒，看着田馨，说道：“你烫头发？”

    田馨说道：“是天然的。”看着连珏，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连珏说道：“你们马上就知道。”然后伸手，一左一右，想要分别揽着唐雅兰和田馨的腰。

    唐雅兰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打了连珏的手一下。

    连珏感觉到疼痛，不由裂了一下嘴。

    田馨则是一个直接擒拿，锁住连珏，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连珏说道：“轻点，轻点。”扭头对田馨，“在这里，我是弱势群体，好不好？”

    唐雅兰说道：“你知道就好。”

    连珏说道：“我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会是对你们做啊。”

    田馨用力，说道：“你什么意思？”

    连珏里面求饶地说道：“轻点，这是胳膊，是手臂，不是木头。”

    田馨想了一下，松开连珏的手臂，对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对田馨解释说道：“我这样做，你们觉得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样？”

    田馨说道：“这就是好色之徒。”

    连珏对田馨说道：“对啊。他们会注意我？”

    田馨说道：“这不可能。”

    唐雅兰说道：“谁会注意一个好色之徒？”看着连珏，“你利用我们进行伪装？”

    连珏说道：“对。没有会注意我们的。”微微顿了一下，“这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而不是可能会注意到我就这样和两个女人出现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难道就没有破绽？”

    连珏说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破绽？”

    唐雅兰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有什么破绽？”

    连珏说道：“你们没有首饰，这就是破绽的。”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她是一个武警军官，是不能会戴首饰的，而且，她本来就不喜欢戴首饰。

    按道理来说，田馨最应该是戴着首饰的。可是，事实上，田馨也忽略了这一点。

    连珏说道：“如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就糊弄过去的。如果是有人注意了，就会是致命的。”

    田馨说道：“你说的破绽很多的。”

    连珏说道：“最大的破绽，就是你们身上没有涂抹任何的化妆品，还有香水等。”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会？”

    唐雅兰想了一下，才说：“还真是。我们和普通女人不一样的。如果是普通女人，她们肯定会涂抹化妆品，喷洒香水的。因为你是好色之徒，而我们自然就不可能会是普通的女人。一个不是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化妆，不喷洒香水？”

    连珏说道：“即使是普通的女人，她们不化妆？”

    田馨缓缓地说道：“浓妆不会，淡妆是不能会少的。”

    连珏说道：“稍微有点经验，就可以判断出来，你们是很不正常的。要么是军人，要么是警察。所以，你们的身份是很容易判断的。”

    田馨说道：“那样我们就很危险了。”

    唐雅兰看了田馨一眼，说道：“也很有可能会不注意的。”

    连珏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注意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我就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个逃犯，被警察通缉。警察通过内线知道这个人在村子里面，所以，就开车过去抓捕。而这个罪犯看到了警察过来，逃无可逃，就立即用白毛巾包了一下脑袋，扛着锄头，和警察脸碰脸地走着。警察到了他的跟前，说着通缉犯的名字，问他在哪里。他只是指了一下，说道在村里。警察直扑村子。”看着田馨，“并不是警察的无能，而是警察的判断出现问他。他们的判断，就是通缉犯看到他们，就应该是躲起来的，而不是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

    唐雅兰说道：“这倒是。我们大摇大摆的出去，他们是不可能会注意我们的。”

    连珏说道：“他们注意力会存在的，也只是可能看着楼上，看着这里，而不是楼下。在他们习惯的思维里面，我就应该是躲在家里，让他们杀的。而不是这样出去。”伸手一左一右地环住唐雅兰和田馨的腰，“我们走消防通道，下一个楼梯等着。”

    田馨说道：“走消防通道？”打了一下连珏地手，“你在占我们的便宜？”

    唐雅兰说道：“我们在这里太危险，如果电梯里面出来他们的人，我们就好死无葬身之地。”看着连珏，“我们走。但是，你还这么做？”

    连珏说道：“这必须是适应的，否则我们就很有可能会死的。”

    无论田馨和唐雅兰是否愿意，还是被连珏搂着，慢慢地走着消防通道；尽管很别扭，唐雅兰和田馨并没有挣脱连珏的手臂。

    连珏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忘了。”

    顺子等人跑着楼梯。因为经常锻炼的结果，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很累，只是脚步声很空，很响。

    一群穿着风衣的人正在攀爬着楼梯。

    在消防通道的一楼，徳子听着。

    然后，来到了警务室，对彬子说道：“很不错。他们上去了。”

    彬子说道：“顺子把他们的人都领走了？”

    徳子说道：“不错。他害怕我们对他不利的。”

    楼上坐着电梯下来几个人，看看保安，谁都没有怀疑。

    只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对保安说：“换人了？”

    保安说道：“是。”

    五十多岁的大妈说道：“好好干，小伙子。”就转身离开。

    这些“保安”，并没有什么不安，只是很坦然地看着这些出入的人。

第六十章、逃

    徳子在警务室里面看到了这个情况，对彬子说道：“看来我们一切都很顺利的。”

    彬子说道：“我也担心他们有些人会刨根问底的。”

    徳子说道：“没有人会关心保安的。”看着监控的屏幕，对彬子说道，“可以转回来。”

    彬子说道：“是。”就被镜头切换回来，所有的、无死角的显示着所有人。可以看到顺子等人爬楼梯，也可以看到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站在电梯前面。

    彬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一直都没有动；但是，却觉得好像是正常的，因为画面显示，连珏左拥右抱，把唐雅兰和田馨还在手臂里面的。

    徳子说道：“没有什么情况？”

    彬子说道：“没有。”

    心中有些犹豫着，是否把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的情况对徳子说一声的。

    就在这个时候，迟木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对穿着保安衣服的人说道：“你们是保安？”

    徳子和彬子等人都听到了迟木峰的声音，情不自禁地伸头向迟木峰的方向看过去。

    而监视的画面里面，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向消防通道走过去，而连珏似乎是发觉了什么，看着那个监控镜头。

    一个保安说道：“你好。你有什么事情？”

    迟木峰说道：“我当然是有事情。你们谁是负责让？”

    保安说道：“你有什么事情？”

    迟木峰很不客气地说道：“你处理不了的。”

    保安说道：“怎么可能会出来不了？”

    迟木峰说道：“你就是出来不了。”

    保安说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迟木峰说道：“我是武警军官。”

    保安说道：“你没有权利。”拦住迟木峰。

    迟木峰很不客气地说道：“我就有这个权利。”推了一下保安。

    保安不客气地还手，却被迟木峰一拳击倒在地。几个保安迅速围了过来，开始攻击迟木峰。

    迟木峰说道：“不要动手。”却开始还击。

    徳子看了场面控制不了，立即跑过去，也不想把场面弄大，也不可想让场面失去控制，因为这对他们来说这个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很不利的；来到迟木峰身边，立即动手。

    彬子也看到情况不利，也跑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监控画面，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继续下颌台阶，来到下一层楼的电梯门口。

    彬子之所以会感觉到到不对劲儿，是因为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一直都是站在电梯的门口，并没有按下数字键，也没有立即乘电梯的意思。但是，现在，却已经是忽略在脑海。因为对他有恩；也可以说，他和徳子是生死兄弟，所以，徳子过去，他就不可能会不过去，担心徳子出现危险。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会出现危险的，因为还有几个保安存在的。

    但是，几个保安并不是迟木峰的对手，因为迟木峰身材高大，依旧是威风八面。

    几个穿着风衣站在周围的人，看到这个情形，就想过来。

    徳子发现了情况，立即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同时说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却直接动手。

    迟木峰挡开徳子的拳头挥手还击，同时说道：“我说了不要动手。”看到徳子，愣了一下，说道，“你是二哥？”

    徳子的的拳头在半空，却没有击下去。

    迟木峰愣神的功夫，被几个人摁住。

    徳子说道：“不要动手。”看着迟木峰，说道，“你是谁？”

    迟木峰说道：“我是小六，小峰，现在叫迟木峰。”挣脱了那几个人。

    那几个保安想要上去，彬子立即制止。几个保安无声地退了出去。

    徳子愣愣地看着迟木峰，说道：“小峰？现在叫迟木峰？”

    迟木峰有些大喜过望，本来是想要不放心唐雅兰的，才会请假出来，但是，这个时候，却高兴的忘了，对迟木峰徳子说道：“你真的是二哥？”上去抱住徳子，高兴地，“你还活着，二哥？你真的吗？二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个人一起走着消防通道。

    田馨说道：“你说什么忘了？”

    连珏抬头示意一下，说道：“那个。”

    田馨看了一下，有些失色地说道：“监控？”

    唐雅兰说道：“这倒是忘了。”看着连珏，“这增加了我们的危险。”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还有躲避的地方吗？”

    唐雅兰说道：“只能是希望他们没有看到。”

    她知道连珏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即使是想要躲避也是不可能。如果是躲入住户家中，很容易就会牵连别人的。这就是别无选择的。

    田馨说道：“他们不可能会看到的。”

    三个人依旧没有分开，依旧连在一起，依旧在交谈，缓缓地来到了电梯门口。

    连珏说道：“把别人当成瞎子的人，那么我们就是瞎子。”

    田馨说道：“你说怎么办？”

    连珏说道：“希望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

    唐雅兰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不注意我们的。”

    连珏说道：“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走这里的。看上去是我们私情的。这是唯一的希望。”

    唐雅兰听明白了，连珏是在告诉她和田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却有着渺茫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很小。看着连珏，说道：“你可以选择不说的。”

    连珏说道：“我们面对生死，就必须是明明白白。如果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必须是这样面对。”看着唐雅兰，“我们躲避，你觉得我们可以躲避的过去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不想坚持下去。”

    田馨说道：“不是坚持下去，而是必须面对。”看着连珏，“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楼梯听到了隐隐的脚步声。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他们走楼梯？”

    连珏说道：“不是走楼梯，而是两路包抄。一路走消防通道，一路坐电梯的。”

    田馨说道：“这就是你想要说的？”

    连珏说道：“可以这么说的。”看看电梯，又看看自己家，“他们是让我无所遁形的。”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两路包抄，这倒是很厉害的。”

    田馨说道：“但是，这个电梯，他们并没有上来？”

    连珏说道：“他们一直都在守候着大厅的。如果我们下去，就很容易暴露。”

    田馨说道：“你却想要逃脱的。”

    连珏看了田馨一眼，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漏洞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漏洞？怎么可能？他们守着电梯门口，另外一路走楼梯，怎么可能会有漏洞？”

    连珏说道：“是有个时间差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下去，下到二楼，他们走楼梯的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连珏说道：“不错。”

    唐雅兰疑惑地说道：“但是，他们走楼梯的人不知道，可是监控市里面的人是知道的。”

    连珏说道：“不错。”

    唐雅兰有些泄气地说道：“我们还是逃不了的。”

    连珏说道：“按正常来说，走楼梯的人，不一定会抓住我们，除非是他们把电梯打断。”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监控可以看到所有的一切。”

    连珏说道：“那些监视我们的人，并不一定一直都在监视。”

    唐雅兰说道：“什么意思？”看着连珏，“监控里面的人不一定是监视我们？那他们做什么？”

    连珏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或许就堵在了电梯门口，或者是想要杀掉走楼梯的人。”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怎么可能？”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内讧？”

    连珏说道：“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机会。他们这些人就会趁机内讧。”

    田馨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错。应该是一个好机会的。”

    连珏说道：“走楼梯的人，就是一伙人。而另外一些人，就是另外一伙人。他们如果想要杀掉走楼梯的那伙人，就必须是趁这个机会。”

    唐雅兰说道：“为什么不是走楼梯的人杀了另外一伙人？”

    连珏说道：“这也是成立的。并没有什么。走楼梯的人想要杀了另外一伙人。那么，另外一伙人就必须是到达我的家里。我不想还是强调一点，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唯一的一个机会。”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夸大你的能力，然后让人进入你进入你的家里，就展开厮杀？”

    连珏说道：“有很多的东西准备。”

    唐雅兰说道：“你的液化气就是这样准备的？”

    连珏说道：“他们也会准备其它的东西，比如是催泪弹。”

    唐雅兰说道：“戴上防毒面具，就可以轻松解决？”

    连珏说道：“而且，他们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的。”

    迟木峰的脸色很激动，而徳子的脸依旧是很冷漠。

    迟木峰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但是，现在却还是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当你离家的时候，妈妈每天都哭。现在眼睛都哭坏了。”用力抱着徳子，“二哥，你过得怎么样？不要再走了。”

    彬子让旁边的人离开，然后他在不远处站着。

    徳子被动地被迟木峰抱着，也会手用力地抱了迟木峰一下。趁着迟木峰激动，就把一张银行卡塞进迟木峰的兜里，但是迟木峰并没有察觉。

    迟木峰说道：“二哥，如果我告诉妈妈，妈妈一定会高兴坏了。”

    徳子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彬子示意一下。

    彬子犹豫着。

    徳子厉声说道：“快点，没有时间。”

    迟木峰说道：“什么？”

    彬子快速过去，用麻醉针刺了迟木峰一下。

    迟木峰立即发觉，看着彬子，又看看徳子，说道：“二哥，为什么？”

    徳子说道：“记住，你没有二哥的。”

    迟木峰说道：“我是武警，而且是军官。二哥，现在家里好了，就是想你。你不能离开。”

    徳子冷冷地看着迟木峰，说道：“闭嘴，谁是你的兄弟？”

    迟木峰有些愣怔地看着徳子，身子有些发软。

    徳子说道：“你睡一觉，忘记所有的一切。”对彬子，“把他扶进警务室。”

    迟木峰想要挣扎，但是，没有多少力气。

    彬子说道：“是。”就和徳子一左一右地扶着迟木峰，向监控室走去，同时说道，“他真的是你的兄弟？”

    徳子说道：“是我的兄弟，同胞兄弟。”看着迟木峰一眼，“也不再是我们的兄弟，和我们没有关系的。”

    彬子说道：“为什么？”

    徳子说道：“像我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会有兄弟？”看了彬子一眼，“我们从此是陌路人。”

    彬子说道：“现在时间有些紧了。你必须快速进入电梯。否则，等顺子他们到了目标的门口，不知道是否会进入。一旦进入，我们就和前功尽弃的。”

    徳子说道：“我知道。”进入监控室，把迟木峰放在地上，对迟木峰说道，“我知道你还有几分清醒，所以你记住，你从来就没有见过我。”

    迟木峰竭力想要动着，但是，还是动不了，只能是模模糊糊地听着徳子的话，然后睡了过去。

    徳子对彬子说道：“你在这里继续监控，我走了。”扭了一下头，又扭了回来，对彬子说道，“注意从电梯下来的人。”

    彬子说道：“是。”

    徳子不再说话，转身出去，来到电梯门口，按下向上的键，然后对着周围挥了一下手，那些穿着风衣的人快速聚拢过来。

    徳子说道：“检查一下我们的装备。”

    穿风衣的那些人说道：“是。”就开始检查了一下。

    徳子说道：“过一会儿行动，任何人都不可以手软。”

    而彬子则在监控室里面看着监控，看到连珏依旧是左拥右抱，依旧站在电梯的前面，不由说道：“好艳福。”但是，他却感觉到不对劲儿；可是，是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不由自言自语了一句，“他们一直都在这里站着？好像是不对。”

    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起身，想要喝水。

    面对着电梯，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依旧站在那里，依旧在交谈着；表面看上去是很亲热的，因为连珏不是靠近唐雅兰的耳边说着什么，就像是亲吻脸颊的样子；偶尔，在田馨的耳边不时说着什么，田馨在吃吃地笑。其实，他们的交谈，却和风月无关。

    楼梯里面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连珏的身子，有些僵硬。

    唐雅兰说道：“你害怕了？”

    连珏说道：“很害怕。”

    田馨说道：“他们不一定会认出我们的。”

    连珏说道：“他们很多人，有一个人好奇地看看我们，就会反应过来的。因为我们和恋人之间是有着区别的。并不是这样的。”

    唐雅兰说道：“你想打一个时间差？”

    连珏说道：“不错。如果我们冒然地下去，很有可能会成为那些人的靶子的。但是，如果我们等他们上来，到了我家门口，我们坐电梯下去，就没有多少风险。”

    唐雅兰说道：“他们会在你家门口集合？”

    连珏说道：“不错。然后有人进入我家。”

    唐雅兰说道：“你准备了液化气。”

    连珏说道：“我知道。这些人很有可能会闻到味道。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会进入屋子里面，进行搜索？”

    连珏说道：“忠于老板的人，就会做到这一点。而结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唐雅兰说道：“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连珏说道：“我们头顶有人出现，我们就必须立即下去。”

    田馨说道：“这也不可能会确定是到你家的。或许是有事情，到别人的家里。”

    连珏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是冒险一试的。”

    电梯在慢慢地向上升着，而消防通道里面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着。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看着，几乎都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

    数字键显示着是到了楼上；然后停了下来。

    唐雅兰和连珏、田馨等三个人的心几乎是一停。

    连珏对唐雅兰说道：“按键，我们下去。”

    唐雅兰说道：“是。”就伸手按键。

    徳子领着人从电梯里面出来。

    徳子看着连珏的家，打了一下手势，指了指下面通道。

    随行的人并没有言语，而是立即行动，就向防火通道走下去，看到了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个人的人的背影，却并没有言语。然后，向下看了一下，对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就回头走了上去。

    楼上传来脚步声，到了身后，让连珏和唐雅兰等三个人几乎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消失，三个人依旧不敢大声呼吸。消防通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听到那些人的激烈喘息声音。

    并没有任何的交谈，只是激烈的喘息，却足以让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个人停止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三个人就这样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就在这一瞬间，顺子等人从楼梯上面上来。

    田馨想要回头看，唐雅兰想要抬头。

    连珏说道：“别动。”对唐雅兰，“按到一楼。”对田馨，“小心监控。”

    三个人依旧还是那样连在一起，并没有分开。

    唐雅兰说道：“这个时候怎么办？一直这样？”

第六一章、破绽

    连珏说道：“一直这样，直到走出大楼。”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挡住了你的脸？”

    连珏说道：“不错。”

    电梯里面有着监控，而田馨和唐雅兰几乎都是想要抬头看着。但是，却竭力忍住。因为她们抬头，就会容易被发现破绽。一个沉浸男欢女爱的世界里面，是可不能回轻易地抬头看；如果抬头，就是偷情了。三个偷情？这事情就有些不正常了。而且，如果是看金控，就应该是很嚣张，很自豪的，很不以为意的；但是，唐雅兰和田馨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是稍微露出不愿意，或者有着几分挣扎，就很有可能会被发觉，那么破绽就大了。三个人都是必死无疑。所以，唐雅兰和田馨都不可能会抬头看着监控。

    徳子等人站在连珏家的门口，等待着顺子等人。

    他的人看到顺子等人将要过来的时候，就打了手势，所以他们就回来了，因为他们觉得连珏根本就不可能会在防火通道里面出现的。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个人正在等电梯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只是以为一个好色之徒而已，并没有想到别的。

    回到了连珏家门口，低声告诉了徳子。

    徳子冷静地指了指消防通道，指了一下楼上。几个人明白，就立即向楼上消防通道走去，当然是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而顺子他们很快就上来了。他们并没有快速地跑动，而是保持着体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才这样上来的。尽管是激烈的喘息，却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只是一个假象，也是一个陷阱。因为他们不信任德子，所以会全力提防。而一旦体力消耗过多，就会给了德子下手的机会，这是他们说不愿意看到的。尽管是支持老板，但是，有命在，才会是最好的支持。没有性命，就没有谈不上支持。而且，不顾一切，那是冒失，而不是支持，是陷阱了。顺子他们是经历很多事情，所以知道保持体力的重要性。而且，他们也是很好地分配体力，虽然看上去是气喘吁吁的，其实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徳子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对顺子说道：“休息一下。”

    顺子看着徳子，一脸的狐疑，说道：“就你自己？”

    徳子说道：“他们都在楼上开始搜索，而我在这里看着。”

    顺子看了一下楼上，说道：“他们发现什么情况？”

    徳子说道：“如果发现，我还会在这里？”

    顺子看看徳子，又看看楼上，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就守在这里？”到了这个时候，顺子知道，徳子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否则，就不可能会把身边的人派出去。如果是派出去，就凭着徳子一个人，是不可能会杀掉顺子和他身边这些人的。但是，却并没有想到，如果是搜索楼上，怎么就没有发出脚步声。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想想办法。”其实，他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一直都没有言语。现在故意装作考虑的样子。

    顺子说道：“时间不等人。”看了徳子一眼，“老板就是这样要求的。我们就应该做好打算，免得夜长梦多。”

    顺子的话并没有错误，只是更加坚定了徳子杀了顺子的决心，因为顺子要求都是以老板为核心的，所以，徳子和六子等人想要杀了老板，就必须是剪掉老板的羽翼。尽管这个时候，徳子也知道老板也是想要借着他和六子的手，杀掉顺子；而他和六子则是更加的想要除掉这些人的。即使是老板也已经死掉，也必须是除掉顺子的。因为顺子这个人会为老板报仇的，而且是不顾一切。并不是混不吝，只是有些一根筋，而且是觉得老板救了他的。其实，老板救了很多，也是利用这些人，否则很有可能会老板也一样还在那里挖煤的。

    徳子看着顺子，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顺子说道：“当然是攻进去。”

    徳子说道：“这样我们会有人死亡的。”

    顺子并不在意地说道：“这很正常。”

    徳子说道：“好吧。”

    顺子从腋下掏出枪，就开始想要对门开枪。

    徳子说道：“如果你这么做，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同时，阻止顺子开枪，“快点把枪收起来。”

    顺子看了徳子一眼，说道：“我们早晚会死的。”

    徳子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硬闯。”

    顺子不满意看着徳子，说道：“你想怎么做？”

    徳子淡淡地说道：“巧取。”

    顺子看着徳子，说道：“你来做。”

    徳子说道：“好。”伸手开始敲门，同时说道，“物业的，收卫生费。”

    但是，没有任何响应。

    顺子对徳子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徳子并没有理睬顺子的讽刺，对其余的人说：“你们谁会开锁？”

    有一个人过来，说道：“我会。”

    徳子说道：“把这个打开。”指了一下门锁。

    那个人说：“是。”就找了两根铁丝，对着门锁开始行动。

    顺子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徳子说道：“你就像想要使用暴力，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暴力不可能会解决所有的问题。”

    顺子说道：“但是，暴力是简单可行的。”

    徳子说道：“如果你开枪了，你觉得我们这些人结果会怎么样？”

    顺子说道：“不会怎么样的。”

    徳子说道：“别人都是聋子傻子吗？他们听到了枪声会怎么样？”

    顺子说道：“不就是报警？难道我们害怕警察？”挥舞了一下枪，“再说，我们是用消音器的。”

    德子说道：“我知道。”指了一下左右邻居，“如果他们有一个人看到，会怎么样？”

    顺子说道：“杀人灭口。”

    德子说道：“杀了所有人？你觉得就没有暴露的可能？”

    顺子说道：“哦。没有那么严重。”

    徳子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够活着吗？”

    顺子愣了一下，说道：“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徳子说道：“你以为呢？门上留下弹孔，很容易就会惊扰别人的，很多人都会报警。那么我们就必须是开始逃命。因为铺天盖地的警察。一个或许我们可以对付，但是，太多了，我们是无能为力。而且，我们开车，不可能会有这些人的电话快。他们只要一个电话，实行交通管制，你觉得我们有逃脱的机会？”

    局长站在窗前，不断犹豫着。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不可能会这样犹豫；但是，他是一个局长，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并不是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情。就像是现在的情况，首先要考虑的就是那些普通老百姓的安全，其次才是考虑着其它的事情。如果田馨没有在那里，他就不可能会太过注意那里。但是，田馨毕竟是有能力的警察，而且是公安厅里面的高干子女，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意田馨的生死？

    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一个电话。

    连珏和田馨、唐雅兰等三个人正在坐着电梯。

    连珏说道：“你们两个人头向前靠一些，而且是靠近我的头部。”

    田馨想一想，说道：“让我们掩护你？”

    连珏说道：“你以为什么？”

    唐雅兰说道：“现在就算是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没有多少心思来调戏我们的。”

    连珏说道：“先保命吧。”

    田馨和唐雅兰照着连珏的话做了。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电梯运动。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片宁静，也让这三个人吓了一跳。

    田馨有些愠怒地说道：“谁的？”

    唐雅兰也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我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的？”

    连珏说道：“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就是害怕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旦遇到那些想要杀我们的人，我们本来可以糊弄过去的，但是手机铃声一响，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认出来的。”

    唐雅兰说道：“他们的眼光会一下聚拢在我们的身上？”

    田馨说道：“我们很容易很产生慌乱的。”想了一下，伸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接通，说道，“我很好。”就开始关机。

    唐雅兰掏出手机，也开始关机。

    连珏看看田馨，又看看唐雅兰，说道：“你们不知道关机？”

    唐雅兰揣好手机，说道：“我不可能会预知未来的。”

    田馨说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有着眼光基本的判断。”

    连珏说道：“我并没有说，是因为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的。这就和你们将要采取的行动是一样的。并没有多少区别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所犯的错误？”

    连珏说道：“是最基本的错误。”看了一下电梯，对田馨和唐雅兰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

    电梯停了，电梯门打开，唐雅兰和连珏、田馨等三个人就这样相互亲昵地走出了电梯。

    几个保安，还有几个穿风衣的人看着，羡慕着连珏的艳福，就立即地看着电梯。

    保安室里，彬子依旧看着监控，看到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出来，有些奇怪。虽然是监控里面看到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只是没有想什么。看到了脚边的迟木峰，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什么，突然把保安室的门打开，冷冷地看着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

    彬子说道：“你们注意一点情况。”

    那几个保安说道：“是。”就继续看着。

    唐雅兰和田馨一左一右地看着连珏，看到了躺在保安室里面的迟木峰，不由愣了一下。

    连珏感觉到了唐雅兰的反应，看上去是立即对唐雅兰亲了一下，而是事实上是在唐雅兰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想要做什么？”

    唐雅兰微微地像是亲了连珏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是我的同事。”

    连珏一听，就知道那个人是喜欢唐雅兰的，否则也不可能会来的这里。而且，是觉得连珏就是一个危险人物，唐雅兰的做法太危险，所以就不管不顾地想要做一个护花使者。结果，这个护花使者，就这样躺在了地上。

    连珏很不客气对唐雅兰耳边低声说道：“你能做什么？”

    唐雅兰知道连珏说得没错。她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表现的不对，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而且还是于事无补。再说，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在这里，而且还有田馨和连珏。如果她一动，就会牵连连珏和田馨；而连珏和田馨都是必死无疑的。因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连珏，而田馨则是警察。

    只能是这样靠着连珏，和连珏、田馨等三个人慢慢地走出去。

    彬子一直都盯着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人，看到田馨和唐雅兰、连珏等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离开。那些保安和穿风衣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不对劲儿，所以一直都盯着田馨、连珏和唐雅兰等三人。彬子一声令下，或者是出声喝斥，这些人都会一拥而上。

    彬子看到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的身影消失，才关上了门。突然之间发觉不对，连忙跳了起来，踢开保安室的门，对外面的保安和穿风衣的人说道：“快点抓住刚才那三个人。”同时冲出来，快速跑着。

    其余的人也跟上去，随着彬子行动。

    到了外面，只是看到一台普通的轿车，却并没有看到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的身影，不由狠狠地踢了一脚前面的车，骂了一句，说道：“让他们跑了。”然后，就对其余的人说道，“回去。”

    等到彬子等人进入大厅，在轿车后面的唐雅兰、连珏、田馨等三人有些胆战心惊地站起来。

    连珏说道：“快点离开。”

    局长的手擎着手机，有些无奈地看着，苦笑一下。

    也并没有多少不满意，更多的是无奈。这并不是他所愿意的，但是，却不可能会不接受。

    田馨的回答，算是什么回答？“我很好”？这就是回答？最起码对一个局长的尊重，或者是对普通人的尊重，也应该是有礼貌地说一句话“你好”。但是这样的回答算是什么？

    嗯？不对？田馨的回答不对。田馨这个人并没有那些官宦子弟的一些德性，也没有毛病，而是很懂里面的。一般来说，就像是他所想的那样，田馨接电话的时候，是说“你好。”现在却说“我很好”，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田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一个局长，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他是一个局长，却会顾虑很多事情。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局长。

    可是，如果不是局长会怎么样？更多的事情会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有时候，还不如做局长。

    做局长，怎么会顾虑那么多事情？

    在这一瞬间，局长突然觉得，他一个做什么的。低声自己对自己说道：“不就是一顶乌纱帽？”转身出了办公室，对秘书说道，“通知各部门开会，包括特警。”

   “臣服”这个词，让老汪不愿意承认，但是，却知道，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掌握着任何的主动，而权力是控制在老板的手里。这让他有些不习惯。可是，却必须是面对。

    这是被动的。为了掌握主动，所以，他就迟迟没有言语，看着老板，等待老板先开口。

    但是，老板并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看着老汪。

    过来很长时间，可能是一个世纪，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老汪不得不对老板低头，说道：“我找你有事请的。”

    老板说道：“我知道你找我有事情。”看着老汪，“你说事情。”

    老汪很无奈地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措辞。但是，他发现，自己是没有任何的言语可以对老汪说的。不可能会对老汪说道，我是来想你求饶的，让你不要杀我的。问题是，老板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杀他。而且，也必须给老板一个理由，向老板求饶的理由。但是，没有什么理由存在的。总不能说我还真的你是毒枭，所以，才会过来求你放过。老板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毒枭？这不是自找麻烦？

    想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板很不客气地说道：“就不要说了。”就想起身离开。

    老汪一看，就有些着急，说道：“我想要让你放过我。”同时伸手拦住老板。

    老板缓缓地坐下，看着老汪，说道：“什么？”

    老汪说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老板看着老汪，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在询问什么事的。”

    老汪说道：“我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着。”

    老板看着老汪，说道：“理由是什么？”

    老汪对老板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总害怕你会派人杀我。”

    老板对老汪说道：“你是不是太过看得起我？我会派人杀你？”

    老汪对老板说道：“我觉得就是这样。”

    老板对老汪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老汪对老板说道：“你就是毒枭，让我说什么？”

    老板看着老汪，说道：“我是毒枭？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老汪对老板说道：“你本来就是毒枭。”

    老板有些狞笑，对老汪说道：“你觉得我是毒枭，我就是毒枭？”

    老汪说道：“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必要挑明了吧？”

    老板说道：“没有必要挑明？还是你已经挑明了？”

    老汪看着老板，说道：“如果我不害怕，就不开会过来找你。”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这么想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这么否认，老汪都已经断定了他就是毒枭的。这是没有人用处的。

    老汪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害怕，可是还是对老板充满了畏惧。看着老板，说道：“我给你提供了很多的线索。你看我给你提供情报的份上，你也应该放过的我的”

    老板说道：“继续说。”

    老汪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老板，因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老板怎么还是没有表态？怎么会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也只是短暂的一瞬，老汪就明白，他犯了错，是有些着急了。老板是毒枭，这是肯定的；但是，作为一个老警察，而且是擅于搞关系的警察，犯这样的错误是太过低劣的。因为毒枭是老板，或者说老板是毒枭，问题是证据呢？不可能就这样说老板是毒枭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轻易地接受。这就是一块遮羞布。

第六二章、顺子的死亡

    就像是他送礼一样。送礼给很多人，很多人都是想要接到礼物。如果直接说我是来送礼的，很多人都无法接受的。但是，换一个说法，很多人都是会接受，那就是说，我过来看看你。看人，自然就不可能会空手的。在这个过程中，始终都是会有一块遮羞布的存在。就是遮羞布，让很多人都遮住了脸面。

    事实上，无论是谁，都需要一块遮羞布的。他曾经无意中听人说过，鲁迅先生之所以成为鲁迅，是因为他家里牵涉到考场舞弊案。而之所以会是如此，主要原因在于当时的管家，就是周府的管家。周家是一个大家族，为了儿子的前途，所以就开始送礼。管家担任任务，负责送礼；而接礼的人，只是把礼物放在旁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管家出于忠心，当船离开之后，就对接礼的人大声喊，里面有多少钱。

    当时，很多人都是知道贿赂的存在，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只是有一块遮羞布存在，所以，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的存在。但是，这个时候，这个管家喊出来，那么很多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就不可以存在了。因此，就因为这个管家的忠心，就应该这个管家的一嗓子，考场舞弊案爆发，周家才会牵涉其中，才会造就了鲁迅的出现。

    老汪对于这样的错误总是嗤之以鼻的，也不以为意。因为这个错误，犯得是太过明显，也太过粗浅了。但是，今天看来，他就是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这个时候，他都有杀了自己的心。但是，却没有爆发，因为他是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挽回余地。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来到了离大夏大约是一百多米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躲在一台车后面，只是看着大夏。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是怎么回事？”

    连珏很奇怪地看着唐雅兰，说道：“你还没有想明白？”

    唐雅兰说道：“我本来就不明白的。”

    田馨也看着连珏，说道：“我也是一头雾水的。”

    连珏说道：“你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武警，怎么连最起码的判断都没有？”

    田馨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叫连珏？”

    连珏说道：“在大厅的时候，如果保安室里面的人反应快，我们都会死的。”

    田馨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唐雅兰也看着连珏，问道：“你说的清楚一点。”

    连珏说道：“那个人打开保安室的门，就说明他已经对我们产生怀疑了。”

    唐雅兰说道：“我知道他对我们产生怀疑的，但是，为什么会怀疑？”

    连珏说道：“监控。”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从监控里面可以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是，他也该发觉不对劲儿的。因为我们下了一层楼。”

    连珏对田馨说道：“你凭借这一点，就可以断定我们有问题？”

    田馨说道：“这不可能，也仅仅只是怀疑。”

    唐雅兰补充地说道：“当我们头上有人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下楼；恰好和走楼梯的人错开的。”

    连珏说道：“这是第二点。”看着大厦，“最为致命的是，我抬头看过监控镜头。”

    田馨说道：“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们？”

    唐雅兰说道：“如果是看到，就应该在楼下堵截我们的；而不是打开保安室的门，以示对我们的怀疑。”

    连珏说道：“不错。很有可能的是，这个人错过了。”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保安室里面可以有其他的人？”

    连珏说道：“你看到了其他的人？”

    田馨说道：“他一个人？”

    连珏说道：“很有可能是就一个人。低头的瞬间，就会错过我看着镜头的画面。”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是他一个人坐在保安室，看着监控？”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人是开始内讧的。所以，很多人都是不信任。而在保安室里面的人，是唯一被信任的人。”

    唐雅兰说道：“我们走在大厅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追击我们？”

    连珏说道：“我们露出了很多的破绽，只是你并没有在意。”

    唐雅兰说道：“我很注意了，这不可能。”

    田馨说道：“我也觉得我们不可能会露出破绽的。”

    连珏说道：“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到了保安室里面躺着一个人会怎么样？”

    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警察会很平静地询问；而平民百姓，一般都会多看几眼；如果是胆小的女人，则会叫出声的。”

    连珏冷冷地说道：“你们做了什么？”

    田馨和唐雅兰愣了一下。

    唐雅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破绽？好危险。”

    田馨说道：“我还真没有注意。”看了连珏一眼，“怪不得，你让我们趴在车子后面。”

    唐雅兰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过来看？”

    连珏说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过来看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的任务是监视大厅？”

    连珏说道：“是监视一切所有的意外情况。”

    唐雅兰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会很快反应过来？”

    连珏说道：“我们蒙蔽得了一时，蒙蔽不了一世。如果我们把他当成傻子，那么我们就很容易死亡的。你们应该知道，就是这伙人的一个人在看着监控。”

    唐雅兰说道：“这句话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的。”

    连珏说道：“一个笨蛋的人，会独自一个人守着监控？”

    田馨立即反应过来，说道：“这个人很聪明，所以，他们才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守着监控？”

    连珏说道：“不错。”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好像是这个人没有看出破绽，也在你的预料之中？”

    连珏说道：“每一个人都说过，一心不能二用。就是这个道理的。这个人看着监控，思绪有些停留在监控。看着我们，只能是怀疑。但是，思维有些跟不上。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我们停留，就很有可能会被杀掉。”

    唐雅兰说道：“但是，我们出现的画面，不会停留很久，所以，这个人很快就考虑过来？”

    连珏说道：“不是考虑，就是一个思索。而他并不可会知道自己思考了多长时间，所以，只能是凭借本能出来追击我们。但是，没有看到我们，就会放弃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也不知道思索了多长时间？”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你觉得他会在意吗？”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并没有在意自己会思索多长时间，就是追击我们，只是出于本能。如果没有看到我们，就会有些失望地回去？”

    连珏说道：“不错。”

    唐雅兰说道：“就这样放弃？”

    连珏说道：“追击我们的时候，他并没有考虑清楚。但是一旦回去，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很有可能会意识到我们就躲在车后面。”

    唐雅兰说道：“冷静下来，就会知道他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的。”

    连珏说道：“不错。但是，已经是事实，他不可能会再一次改变，所以，我们脱险了。”

    田馨说道：“当时，你是很着急的。”

    连珏说道：“你敢肯定他没有在意我们？如果改变主意呢？”

    彬子回到保安室，坐了下来。就像连珏所分析的那样，本来是心神不属，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目的，并不是杀掉连珏，而是杀掉顺子等人。所以，他并没有过于思考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的行为。

    但是，出于本能，他还是对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开始怀疑。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所以，他就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心头滚动了一下，就立即知道，连珏和唐雅兰、田馨他们三个人是有问题的；但是，和连珏判断有出入的是，最大的破绽，不是唐雅兰和田馨的反应，而是连珏的脸。因为连珏始终没有露出过自己的脸，所以，这让他怀疑。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他们看到保安室里面躺着的迟木峰，没有任何的反应，很显然这件事情就有些不对头的。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连珏看到了躺着的迟木峰，还是没有露出他的脸。那么，连珏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想要杀的人。

    这几点综合一下，彬子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连珏；至于唐雅兰和田馨，他就不知道是谁了。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然后就跑出去追击，并没有看到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的行踪，只能是放弃，因为他的任务并不是追杀连珏他们，而是看着是否意外情况的发生。等到回到保安室，坐下来，看着画面，想到了刚才的追击，就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第二个错误，就是那台车。几乎可以肯定，连珏、唐雅兰、和田馨等三人就是躲在车后面。但是，这个时候为时已晚。

    一个人穿着风衣，正在开锁，其余的人都几乎是拿着枪，而徳子则是两手空空，看上去就像是无所事事的人。

    顺子看着开锁的人。

    徳子说道：“进去之后，我们要小心一些。”

    这时，门开了一道缝。

    徳子低声说道：“快点进入，慢慢搜索。”

    顺子闻到一股刺鼻的问道，看着徳子说道：“什么味儿？”

    徳子说道：“那个是液化气的味道。”愣了一下，“难道我们的目标中毒了？”

    顺子说道：“进去看看就知道。”

    徳子说道：“还是小心为上。”

    顺子不以为意，一马当先，进入屋内；跟随顺子的人，立即鱼贯而入，最后一个人，刚刚想要进入屋内，就觉得是屁股上面大力传来，立即向前扑了过去；然后就听到耳边“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徳子看到最后一个人想要进入屋子，就对着那个人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就关上门；迅速闪到门旁，同时掏出手枪，拧上消音器，打开保险；同时，开始准备掏出瓦斯，想要扔进去。

    六子就这样看着顺子等人进入立即的家里，很清晰的显示着；当看到前面的人扑了一下的时候，就开了一枪。子弹就像是涨了一双眼睛，快速地进入穿透玻璃，击在了一个人的脑门上面。却看到那个屋子，瞬间爆燃，不由愣一下，从狙击镜里面确认了一下，然后继续盯着。

    并没有爆炸，也没有剧烈的响声，仅仅只是门扇动了几下，微微有些晃动。如果没有仔细地观察，那么德子很有可能会以为这就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德子突然想到了“瞬爆”这个词，是消防人员所讲的，而且是他无意中听到的。很多时候，从电视画面上面可以看到消防队员抱着正在燃烧的液化罐跑出来，而不是的关闭火，就是怕火倒灌回去，然后瞬爆。因为火倒灌，整个液化罐就会立即爆炸。这只是一个瞬间事情。而“瞬爆”，指的就是瞬间爆炸。

    屋子的瞬爆，让徳子松了一口气。那些楼上的人，都纷纷下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和枪爆炸有关系，也是极为敏感的，所以不可能会知道。

    德子立即对着门锁开枪。因为刚才关门的瞬间，门锁自动卡上。如果是“瞬爆”，就是瞬间爆炸，德子并没不可能会这样着急的。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的爆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里面的人可能会瞬间产生错觉，也会受伤，或者是不知所措。如果是安静下来，他们很快就会进入状态。一旦进入状态，顺子等人就会立即和德子等人进行对峙。

    德子并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面会有液化气，但是，这等于是变相地帮助了他。弄开门，马上进入屋子里面，对着那些人开始挨个开枪。顺子正在电脑桌子附近，有些茫然。而德子并没有言语，只是朝着顺子开枪。

    顺子听到了动静，看着德子，然后就向后面倒下去，眼神里面有些解脱，有些意味深长，有些好像说，果然是这样。

    很快接近屋子里面的人，德子才观察了一下。看到在屋子中央的液化罐。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地猜了出来，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这个屋子里面的人，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们的。难道是老大告诉这个人，他们会过来？很显然是不可能。如果是告诉了这个人，这个人即使算计，也很有可能会算计的是德子他们这些人，而不是顺子。而且，即使是一起算计，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太多的。从老板做事情上面进行推断，老板可能会多此一举的，所以只能是这个人的行为。

    这个人是算计他们会过来，所以，把液化罐打开。并不一定是针对着谁，而是想要警告的成分几分居多，却也不含好意。因为一个电话，就会有可能会引起燃烧的。之所以是燃烧，因为犯罪的空间太大，液化气弥漫开来，只是淡淡的气体，并没有可能会爆炸，也不可能会产生爆炸，只能是燃烧而已。

    再看看顺子等人，很显然他们并没有瞬燃里面醒过神来，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顺子等人并不笨，可是，他们的精神，一直都是在看着屋子里面的人，而忽略了液化气。尽管可能会知道危险，却并没有想到会有多危险。因为没有明火，就是安全的；而且，屋子里面的人，也可不能会就这样同归于尽的。这是人之常情。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顺子只想完成老板交给他的任务，而不是做一些防范。如果是有些预备，就会很快想要反应过来的。这些人的表面现象，都头发烧过的痕迹。很显然，在瞬燃的瞬间，他们的头发着了，所以，他们只能是顾着头发，而不可能会顾忌别的东西。这是致命的危险。

    同时，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才是可怕的，居然会知道他们的到来。而且， 这个人很有可能会已经不在这里的。

    还没有等德子吩咐，他身后的人，先后进来，迅速看遍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然后回来，对德子说道：“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说的话是很轻巧，但是，分量是很重的。这个人并不是对付他们，而是借他们的手警告老板。这才是老板应该感觉到头痛的事情。

    德子无意间，看了一下窗子，楞了一下，因为窗子的玻璃，有几块震落下去。他知道麻烦了，因为这相当于是高空抛物；而高空抛物很有可能引来别人的报警。如果是真的报警，警察很快就会来到这里。而他们没有离开，就会成为警察的猎物。

    他很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屋子里面的主人，如果有可能，他想要和这个屋子里面的主人进行结交，然后一起对付老板。但是，现在，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再停留，就会被警察堵住，就会无路可逃。

    尽管不愿意，还是想要必须快速离开这里。

    六子从狙击枪的镜头里面，可以看到德子的行为，正在挥手，说着什么，然后这些人就开始退出去。

第六三章、迅速离开

    六子已经对准了德子，但是，还是忍耐下来，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立即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枪。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个人在不远处，抬头看着自己的家。

    火光迅速闪了一下，几乎不可差距。然后，窗户上面几块玻璃掉下来。

    连珏很失望地说道：“怎么没有爆炸？”同时掏出手机，开机。

    田馨并没有弄明白，看了连珏一眼，又看着楼上，说道：“爆炸？”

    唐雅兰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说道：“你说的是液化罐爆炸？”

    连珏说道：“不错。”手机画面出现。

    唐雅兰也掏出手机，开机，同时说道：“空间太大，不可能会爆炸。如果是空间再大一些，连燃烧都不会。”手机画面出现，“你以为会爆炸？”

    连珏说道：“我以为是会爆炸的。”看着手机。

    田馨也掏出手机，说道：“你确定爆炸做什么？是他们死亡了？”

    连珏说道：“那可判断不出来。”看到田馨想要打开手机，里面按住田馨的手，“你可不能开机。”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我怎么就不可能会开机？”

    连珏说道：“我们的处境太危险，你一旦打开手机，就会有人询问。”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打开手机，就会有人想要知道她的情况？”

    连珏说道：“这是肯定的。”准备开始拨号。

    唐雅兰看看田馨，又看看连珏，说道：“她应该进行汇报的。”

    连珏说道：“是应该汇报，但是，处境更加的危险。”

    唐雅兰说道：“怎么回事？”

    连珏说道：“等我打完电话。”开始拨打电话。

    肖萌萌一直都是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电话声音响起，肖萌萌里面拿起电话，说道：“你好。”

    连珏放下电话，看了唐雅兰和田馨一眼，说道：“如果警察内部没有问题，毒枭是谁，是不可能会一点线索都没有的。从这一方面来说，即使是毒枭隐藏的再深，也会露出马脚的。”

    田馨说道：“我也承认你说的话，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而且，这个人也被我们说不信任。”

    连珏看看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一个？”

    田馨楞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不错，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并不是我不能打电话的理由。”

    连珏说道：“即使是你们知道毒枭是谁，还是需要证据。在寻找证据的时候，会有多大牺牲？”

    田馨很坦率地承认，说道：“不知道。这并不是我可以不汇报的原因。”

    连珏说道：“在合理的层面上，你应该做到这一点的。电话没电了，或者还是手机掉水里了。很好的借口。”

    田馨说道：“很烂的借口。”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但是，你必须承认，这个借口是很实用的。”

    唐雅兰突然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算计着老板？”

    连珏看看楼上，说道：“老板的人开始内讧。这个时候，警察插手，他们就会一致对外。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这些人就会继续争斗。所以，她可以置身事外，对警察，对她都是有好处的。”同时看了一眼田馨。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连珏说道：“肖萌萌。”

    唐雅兰说道：“肖萌萌？”

    田馨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对连珏说道：“你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连珏淡淡地看了田馨一眼，说道：“那些毒贩的内讧，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田馨楞了一下，对连珏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

    连珏对田馨说道：“他们要对付的并不只是肖萌萌，还有孩子。”

    田馨有些惊讶地说道：“啊？这些混蛋。”

    连珏说道：“不要认为这些人是不可能会去做，而是肯定会去做。”

    田馨说道：“他们会认为这是一个筹码。”

    连珏说道：“不错。”看着唐雅兰，“我想要让肖萌萌和孩子进入你们那里。”

    唐雅兰明显没有明白过来，看着连珏，说道：“我们那里？哪里？武警部队？”

    田馨对连珏说道：“我们警局也可以。”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你觉得可以吗？”

    田馨楞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可以。”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我们通常教育是信任警察，尤其是小孩子。这个时候，把肖萌萌和孩子接入警察局，有人假扮警察，就可以3轻易地抓住他们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是。尤其是小孩子，对于警察是很信任的，所以，很容易就被穿警服的人领走。。”

    连珏说道：“小孩子的信任是很盲目的，他们并不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

    唐雅兰说道：“我可以让他们到我们那里。”

    连珏说道：“谢谢。”看着田馨，“还有，你要知道，就算是这些人强行进入警局，你觉得会怎么样？”

    唐雅兰说道：“这不可能吧？”

    连珏反问道：“你觉得不可能吗？他们是不可能会对武警部队展开攻击的。”

    耳边的涛声一句不断响了起来，那些海浪，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如一道道白色的墙，不断推过来，然后倒下去。

    老汪并没有看，也没有心思欣赏，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放在了老板的身上。老板的脸，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是那样。老汪知道，这个时候，老板已经是动了杀心，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说过，老板是毒枭的。这等于是定论。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老汪看着老板，说道：“电话。”

    老板看出来老汪已经是心慌意乱，说道：“不是我的电话。”

    老汪说道：“不是你，难道是我的？”却伸手摸着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动，不由抱歉地对老板笑了一下，说道，“我接一个电话。”

    老板说道：“请便。”

    老汪起身，开始接听电话；然后回来坐下，对老板很无奈地说道：“是有人在高空抛物。”

    老板说道：“这事情得严管。”

    老汪说道：“是啊，是玻璃从高空落下。”

    老板说道：“这是大事情。”

    老汪说道：“也轮不到我去管啊。”

    老板说道：“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管民生，关乎老百姓的生计。”

    老汪想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有时间在谈。”起身。

    老板对老汪说道：“也好。”好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哪里？”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并肩走着，来到了路边，等待着。

    田馨说道：“我觉得你的担心是有些多余的。”

    连珏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田馨，说道：“什么？”

    田馨说道：“就是这些人攻击公安局的事情。”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没有人攻击过公安局？”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啊，不，有，有人攻击过。是新疆。”

    连珏说道：“即使没有发生，并不等于不会发生的。这一点你要弄清楚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连珏说道：“有攻击过派出所的案件发生的。这就是事实。很多时候，我们想象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但是，事实上一旦发生，我们就会后悔一生的。”

    一台红色的吉普车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的跟前。

    连珏伸手打开车门，看到正是肖萌萌驾驶吉普车。

    连珏回头对唐雅兰说道：“你会不会驾驶这台车?”

    唐雅兰说道：“没有问题。”

    肖萌萌一脸的疑问，并没有弄明白连珏的意思。

    连珏对肖萌萌说道：“你坐在副驾驶上。”

    肖萌萌对连珏的话是一脸疑问，但是，出于对连珏的信任，还是让出了主驾驶位置，坐在了副驾位置上，让唐雅兰坐在了主驾驶。

    唐雅兰并没有言语，关上车门。

    田馨和连珏也立即上了车，关上车门。

    连珏对肖萌萌说道：“你指挥去幼儿园，把肖非铭接出来。”

    肖萌萌楞了一下，说道：“好。”对唐雅兰说道，“开车右转。”

    唐雅兰迅速地驾驶车辆直奔而出。

    连珏对肖萌萌说道：“你开车太绵，性格不行。速度太慢。”

    肖萌萌不明白看着连珏，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连珏说道：“很多事情你都想明白了，只是不自觉地忽略了。而且，还是我把时间计算错误的。因为我以为会爆炸的。”

    唐雅兰说道：“她也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当然指的是肖萌萌。

    肖萌萌说道：“我当然是知道的，否则我也不可能会都在等待着。”

    田馨很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当然这句话是对肖萌萌说道。

    肖萌萌还没有回答，而连珏就直接说道：“因为她是老板的夫人，所以，最了解老板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微微叹息地说道，“老板想要今天行动，就会露出细节破绽，不可能会掌握着每一个人细节的，也不可能会控制住每一个细节的。所以，很有可能他就在她的面前不经意地露出了所有的破绽。”看着前方，“这个时候，无论老板怎么掩饰，都不可能会掩饰住的。他看着萌萌，就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因为他的眼神里面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就会让萌萌发觉。”看了田馨一一样，“这并不是你们警察办案件，必须是走程序。而是靠判断，直接的判断就可以知道。”

    唐雅兰开着车。

    肖萌萌突然说道：“左拐一下，然后右拐，继续直开。”

    唐雅兰说道：“是。”然后口中说道，“你不让田馨开机，是想要让老板就这样死掉？”

    连珏说道：“不错。”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只是不合情理。对于我们警察来说，是一件失职的事情。”

    连珏说道：“这并不是合理不合理的事情，也不是失职，你想得太多了。充其量我只是合理利用规则而已。”

    田馨犹豫一下，才说：“有道理。”

    连珏说道：“其实，我不这样做，你也可以选择这样做的。”

    田馨说道：“这倒是。这个人我们并没有证据，所以，所有一切都必须是走程序的。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都会因为我们的程序，而陷入无形之中，很有可能会死亡。”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是知道了这些人的行动，很有可能你们的局长会采取行动。如果你汇报，告诉了那些人所开的车，或者是相貌；很有可能就会利用各方面力量，配合警察的行动。”

    连珏说道：“设卡拦截，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为直接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我们看到了那些人，他们都穿着风衣，很容易就隐藏着一把微冲。而警察的实力，是很难拦住这些人的。但是，这些人是不可能会逃脱的，所以，很快就会被跟踪追击，最后消灭。那么，老板依旧会逍遥法外。”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他们早晚会设卡拦截的。”

    连珏对唐雅兰说道：“当我们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的时候，警察拦截有多少用处？”

    田馨楞了一下，说道：“一个时间差？”

    连珏说道：“不错，就是一个时间差，所有的人，利用完了时间差，都不可能会在这里，他们会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面。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内讧。所以，他们回去，是为了最后的对决。”

    田馨说道：“夜晚对决？”

    连珏说道：“不错。这个时候，才是开始。还有，当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警察依旧不会出现。因为警察需要程序。”看了田馨一一眼，说道，“我们总是说警察慢半拍的，总是会抱怨。但是，事实上是，警察是在有事实的时候才会出现，否则就不可能会出现。总不会为了一些人想要杀人，就出动警力？这是没有理由的。所以，只能是在既定的事实面前出现，才会采取行动。”

    老汪离开，而老板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窗前，静静地看着波涛起伏。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该结束了。”慢慢地掏出手机，拨打出去，对方有人接了，“你还在吗？”

    里面传出了迟碧洁的声音：“我在，一直都在等待你的吩咐。”

    老板缓缓地说道：“你认得老汪的车？”

    迟碧洁说道：“我认得。”  

    老板说道：“他去我们租房附近。” 

    迟碧洁说道：“在那里停留？”

    老板说道：“是。这是杀掉他的机会。”

    迟碧洁说道：“我知道了。”

    老板说道：“你不要跟得太紧，他毕竟是一个警察。”

    迟碧洁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他是一个警察。我会小心的。”

    老板说道：“也不用太过小心，他的心已经乱了。”

    迟碧洁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板说道：“他过来的目的，是让我放过他。一个警察，让一个贩毒头子放过他，这真的有些开玩笑了。”

    迟碧洁说道：“我看到他过来了。”然后挂上电话。

    德子领着人，很快退出连珏的屋子，然后关上门，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然后开始等待电梯。

    电梯上来，德子和几个人进入电梯，电梯运行，又上来了几个女人。

    电梯继续运行。

    一个女人碰了一下旁边穿着风衣的、德子的人，感觉硬邦邦的，不由看着那个男人，很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看看男人，又看看那个碰到的地方。

    那个男人的眼神闪过一道凶光，抬头看着德子；德子微微地扭了一下头，示意他不可以轻举妄动。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个人说到：“我们是警察，请你不要乱动。”

    几个女人本来是有些张扬的，这个时候突然就安静下来。

    到了楼下，几个女人立即离开，而德子等人和彬子等人开始汇合。

    德子对彬子说道：“换衣服，我立即离开。”

    彬子说道：“是。”

    老汪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前面的车停下来，等待着红绿灯；而老汪则有些郁闷地按着喇叭，响了几下，不满地发泄着。

    然后，就把自己地开始回忆着和老板接触的每一个瞬间。并不是太过冒失，也不是太过有些错漏，也不是很不满意，但是，他总感觉不对劲儿。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是自己的多疑，还是自己的警察职业的关系？但是，即使是这样想了，还是感觉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和老板接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老板表情，都不可能会犯过。这本来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却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响起来，才发觉已经是绿灯。

    连忙发动车辆，来到路边，停了下来，慢慢地想着，因为他并没有想明白老板的意思。

    前面的话，已经是漏洞很大，而且，有些是直接交易的味道；但是，老板并没有放在心上，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回到警局进行汇报？

第六四章、没有笨人

    这个时候，是不可能会轻易地让自己离开的，因为老汪了解老板；而相对来说，老板更加了解老汪，所以可不能会不知道老汪的关系。老汪这个人可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但是，搞关系却是一把好手，在这个时候，老汪就算是凭借着自己的关系，也不可能会和老板扯上多少关系的；而且，一反手，就很有可能会对付老板。可是，老板却让自己离开，这是怎么回事？

    老汪有些想不明白。

    再一次把事情想了一遍，觉得最后的交谈的话，是里面有问题的。

    老汪说道：“不是你，难道是我的？”却伸手摸着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动，不由抱歉地对老板笑了一下，说道，“我接一个电话。”

    老板说道：“请便。”

    老汪起身，开始接听电话；然后回来坐下，对老板很无奈地说道：“是有人在高空抛物。”

    老板说道：“这事情得严管。”

    老汪说道：“是啊，是玻璃从高空落下。”

    老板说道：“这是大事情。”

    老汪说道：“也轮不到我去管啊。”

    老板说道：“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管民生，关乎老百姓的生计。”

    老汪想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有时间在谈。”起身。

    老板对老汪说道：“也好。”好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哪里？”

    在海景饭店里面，最后的几句话，就是这样交谈的。

    如果不自信地琢磨，很难发现这里面有着不对的地方，就像是正常交谈一样。但是，他们很显然是不一样的；简单直接一点话儿说，老板的话是很有问题的，尽管老板掩饰的很好，但是，却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这一次，老汪觉得很幸运，他是一个警察，否则很有可能会忽略了这些谈话内容的。

    在老汪接电话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意外，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从老汪说“是有人在高空抛物”开始，这句话，就有些问题了，也可以说是老板露出马脚的时候。

    老板的回答是：“这事情得严管”，但是，事实上，这件事情和老板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牵连。按照正常来说，老板是不可能会插言的；即使是普通人，也仅仅只能是说，太危险了，或者是说“谁这么没有道德？”等等，而不是说“这事情的严管”这句话，这很显然是有些不对头的。还有，从另一方面来说，老板是毒枭，是犯罪头子，怎么可能会关心这些事情？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尽管老汪也说过，老板就是毒枭，但是，这都没有证据，所以老板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可是“这事情的严管”，这句话，明摆着就不应该是老板说的。尽管老板当时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老板的话，已经说明了什么。

    老汪当时并没有在意，说了下面一句话“是啊，是玻璃从高空落下。”当时，他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可是，老板又接了一句话“这是大事情。”“大事情”？这话不对，相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因为只有生命出现，换句话说，就是砸死人了，才是大事情，否则就是治安之类的小事情。就是行为产生了后果是什么，如果是人的生命，就必须是重视，如果不是，就没有什么可以重视的。这就像是一个人拿着刀，如果是砍了人，就是恶劣了；如果没有砍了人，仅仅只是拿着刀，就没有什么大事情。

    但是，老板却说，“这是大事情。”这是在下结论。也就是说，在没有看到情况发生的时候，就有了结论。为什么？老汪很显然弄不明白。难道老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情况严重？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请？是这些毒贩有什么行动？

    紧接着，老汪说道：“也轮不到我去管啊。”他这是说了实话的，因为他是一个治安处长，不可能会管理治安这样的小事情，就是高空落物的小事情，尽管治安处所管理的都是治安的小事情。这是他所认识的一个所长，为了拍他的马屁，所以才会这样通知他的。

    这一点，他是理解的。但是，这件事情，可能在派出所所长的眼睛里面是大事情，但是，在他这个处长的眼睛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这是因为派出所所长和处长的位置不同，高度不同，看到的问题侧面就不同。而老板的回答，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只是正常的回答而已。

    看似是很正常的回答，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几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管民生，关乎老百姓的生计。”这话听上去是为他老汪着想。但是，事实上，现在想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的。因为“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如果一个治安处长凭着这个小事情露脸，那么就有些不值得了，这毕竟是小事情而已；而且，老板也知道，这就是一件小事情。就这样一件小事情，让治安处长露脸？可能吗？真的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老汪当时是犹豫的，所以，才想了一下；因为他不敢得罪老板，所以才会顺着老板说道“也好，我们有时间再谈。”事实上，他并不想就这样离开的，但是，没有办法，老板已经很明显是拒绝和他继续交谈的。这已经是堵死了他继续谈判的路。无奈之下，他只能是选择离开。

    但是，老板还是对他继续利用，当时老汪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想起来，才会觉得这个人的可怕。想到这里，老汪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在老汪将要离开的时候，老板对老汪说道：“也好。”好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哪里？”这句话里面才是包涵着老板真正的用意。老板对老汪虚与委蛇，很长时间都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的。老汪是不情不愿地被迫离开那里，所以心神有些不熟。而老板就利用了这个机会，对老汪进行试探。

    老汪心神不属的情况下，顺口就说出了事情发生的地点。如果是平常人，不可能会关心这样的地点，因为老汪是要离开，要过去处理，而且是当事人逼迫他离开的。但是，老板却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依旧站在窗前，依旧面对着大海，老板看着海浪翻滚，低声地说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他并不知道这是明代杨慎所做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只是知道这是《三国演义》开篇的文章。当时，他很喜欢，看了一遍就背诵下来；但是，还是经常看着；而每看一遍，都有一个新发现。这也是他现在的心境写照。

    在和老汪交谈里面，获得了玻璃落下的地址，就可以知道，这是德子和六子、顺子等人做事情的地方。很显然，玻璃的掉落，是说出现了意外。到底是什么意外，他已经不再关心，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顺子等人已经可不能会活着了。

    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子和六子等人他们活着，那么，就要有一个对决的时刻，就会有一个谁是狗熊谁是英雄的证明机会。

    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可是，即使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到底忽略了什么？

    连珏的生死吗？

    到了这个时候，连珏的生与死，都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他所面临的问题是，解决德子和六子，其余的问题都是以后再说。

    而在于眼前的问题，则是老汪的问题。他知道老汪会反应过来的，因为老汪并不是一个笨蛋，相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这个“聪明”用错了地方而已。如果老汪有一点担当，或者是有一点自己的想法，都不可能会来这里和他谈交情的。这个时候谈交情，是老汪天真？还是他的无情？

    而且，如果老汪有着想法，就很有可能会派人过来调查他的。这一点是肯定的。毕竟老汪过来吃饭，并没有多少实质的证据说明是泄露了很多事情。

    但是，这些老汪都没做到的。那么，说明老汪的心已经乱了。

    而且，就像是治安这件小事情，本可以是派出所警察处理的；或者是区公安局就可以进行处理，而不是老汪这个市公安局治安处长出面的。而他之所以赶老汪离开，是担心老汪会冷静下来，想通很多事情。如果老汪想通了，那么老汪就会活着，而他的处境就会是很不利的。

    老汪的心乱了，所以不可能会知道他的目的。

    如果老汪一旦冷静下来，那么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清晰，也会有一个准确的判断；那么，整件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老汪的冷静，就很有可能会判断出来，他不可能会允许老汪活着的。而作为一个警察的老汪，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很有可能的是，老汪会知道自己的处境，那么就会相应地做出反应。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小看了老汪，因为老汪除了会搞关系，就一无是处。但是，老板知道，老汪并不是这样。如果老汪把自己的精力用在了做警察的职业上，也可以取得很好的成就。并不是老汪伪装，而是老汪都是搞关系，根本就没有想过如何做一个警察的，而且是如何做一个好警察。

    并不是老板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从老汪的口中知道，贩毒的破棉鞋，仅仅只是连珏的一个动作，就可以判断出来不对劲儿，就可以看到老汪的这个人还是很有才能的。只不过没有用到正地方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是关乎着老汪的生命，所以老汪不可能会不进行思考的。但是，因为一个人所养成的习惯，是很难进行改变的，所以，老汪的按照自己的惯性思维，觉得还是应该搞好关系，是和毒枭搞好关系。这是本能。所以，老汪就这样来到这里。如果是一旦冷静，事情的变化，就会超出很多人的预料。

    老板几乎可以看到老汪冷静下来下来的结果。

    老汪一旦知道老板杀他的决心已定，那么就会想着安全的地方待着。很多人的反应，是逃离老板的身边；但是，如果是应该有智慧的人，就会知道，这个时候待在老板的身边应该是最为安全的。

    老汪很容易就想通这里面所有的关节，然后就待在海景饭店。因为他知道海景饭店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来这里，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老板是不可能会在这里杀了他的；如果老板这样做，就等于是惹火烧身。而老板是聪明人，是不可能会惹火烧身。最起码，现在是不能会判断老板就是一个毒枭，也没有证据，只能是靠猜测。而靠猜测是不能会定下一个人的罪过的。所以，相对来说，老板还是安全的，也有着翻盘的机会。

    如果是在海景饭店杀了老汪，会怎么样？老汪毕竟是一个警察，一个老警察，一个有着很多关系的老警察。这样的一个关系网，让很多人都有着畏惧感，和无力感。从来老汪肆无忌惮地到海景饭店吃饭，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如果是警察局长有办法，老汪就不可能会这样嚣张了。而老汪一旦死在这里，老板就会成为风暴中心。

    老板的身份，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旦发现，那么老板最后结局，就是脑袋后面多了一粒花生米。从这一点上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笨的人，只有想不开的人。

    路上的车都几乎是风驰电掣，匆匆来去。

    而老汪的车依旧停在了路边，依旧在不断开动脑筋思考着。正如老板所想的的一样，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笨的人，只有那些想不开的人，因为老汪很快就摆顺了很多的事情，理顺了整个脉络。

    老板是肯定有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好像并不小。可能老汪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如此莽撞，一旦想开，也就看到出来。老板是毒枭，所以就不可能会像表面所看的那么和顺，所以，老板会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不是表面所显示的那样规规矩矩，也不可能是干干净净。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不可能老板会出面做事情，只能是暗地里面做事情的。

    难道老板就没有手下？贩毒就靠老板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板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来；而且，老板是一个公众人物，很多人都看到老板的一举一动。从这一点上说，老板是不可能会亲自进行贩毒的，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和他一起贩毒，或者是他指挥了一些人进行贩毒的。这些人是谁？有多少？

    老汪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冷战。

    老板这个人是深藏不露的，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任何言行。

    但是，刚才，回忆一下所有的情景，在过滤一般，就会有着新的发现。

    老汪说道：“不是你，难道是我的？”却伸手摸着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动，不由抱歉地对老板笑了一下，说道，“我接一个电话。”

    老板说道：“请便。”

    老汪起身，开始接听电话；然后回来坐下，对老板很无奈地说道：“是有人在高空抛物。”

    老板说道：“这事情得严管。”

    老汪说道：“是啊，是玻璃从高空落下。”

    老板说道：“这是大事情。”

    老汪说道：“也轮不到我去管啊。”

    老板说道：“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管民生，关乎老百姓的生计。”

    老汪想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有时间在谈。”起身。

    老板对老汪说道：“也好。”好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哪里？”

    尤其是最后一句，稍微仔细分析一下，就可以发觉老板是有着意图的，不可能会是那么简单的。这是老板所露出的破绽。

    以老板的性格，是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破绽，否则老板是不可能会活到现在。

    老板真的是不小心才会这么说？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按照这个推理进行判断，老板是有预谋的，或者说根本就并没有把他老汪放在眼里，或者说是把老汪看做是一个愚蠢的人，或者是对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说的话。

    老板是有预谋的？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板听到玻璃落下，也是很意外的表情，虽然是平淡，但是，依旧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如果是有预谋，会是什么样子？就是无波无澜，就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如果说是老板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因为老板的脸色有些变化，并不像是如此。很奇怪的表情。好像是一件事情发生了，有些意外，也好像是情理之中的样子。

    然后强迫老汪离开，是希望老汪做什么？好像也不是。有些想不通。

    老板根本就没有把他老汪放在眼睛里？好像老板从来就没有把他老汪放在眼睛里。因为他老汪在老板的眼睛里面，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混蛋。泄露了很多有关信息，还要自以为聪明，还要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然后就这样俯瞰着所有人，却并不知道，就连老板这样的人，都是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的人看着老汪的。老汪直到今天才知道。

第六五章、各方判断

    既然是看不起老汪，但是，也会不断应付着老汪，其目的就是简单直接，就是想要从老汪的口中知道很多的信息。

    这一点也可以排除。

    老板把老汪看做是一个愚蠢的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老汪自己也知道，尽管他很善于搞关系，却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笨人；相反，很多方面，很多事情，他都是很聪明的，比如从很多人的口中套取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可能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从另一方面来说，就可以会知道的。就是老板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愚蠢的人打交道？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很多事情都是会轻易地显现出来。老板在利用他老汪，而他老汪自以为聪明，就这样被老板不断利用。

    最后就是把老汪看成是一个将死的人，才会不介意地泄露了心中的想法。

    “啊？”尽管是一个警察，而且是一个老警察，想到这里，还是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惊叹出声的。

    老板已经把他看成是一个将死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难道车底下会有炸弹？昨天车不敢开出来，就是担心老板会按上定时炸弹的；而今天在匆忙之中，还是从海景饭店的停车场把车开走了，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

    如果车底下有炸弹会怎么样？

    老汪几乎是想要下车看看的。但是，也只是打开车门，就迅速地关上车门，然后冷静地思考着。

    因为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猛然间思考到，如果是在车底下面有定时炸弹，那么老板是不可能会脱离关系的。毕竟是在海景饭店停车场停车；而且，海景饭店的停车场也会有着监控的。以他对老板的了解，老板是不可能会这样“饥不择食”的，一定会谋定而后动。 因为老板还没有到绝路；如果是走进绝路，或许老板或许会这么做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老板既然是把他老汪看成一个死人，肯定会有着他的道理。到底是什么？不可能会在这里对他进行谋杀，那会是什么？

    慢点，不着急，但是，额头是汗水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催促自觉快点离开？为什么一定要让自觉去现场？

    唐雅兰开车，行驶得很快，肖萌萌依旧坐在副驾驶上；而田馨和连珏则是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连珏有些着急，对肖萌萌说道：“还有多远？”

    肖萌萌说道：“没有多远了，很快就会到来。”

    唐雅兰说道：“你有些着急了？”

    连珏说道：“我本来就很着急的。这是我算计错误的，在楼下就不应该停留的。”

    田馨看了连珏一眼，说道：“你已经说了几遍了。这么啰嗦。”

    肖萌萌扭头看了一眼连珏，说道：“他不是啰嗦，是有些着急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着急？你是算无遗策的，怎么可能会有所遗漏？”

    连珏说道：“我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会算到的。”

    田馨想了想，对连珏说道：“你算漏了什么？”

    连珏对田馨说道：“现在还不够说是算漏，只能是说是担心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说说看。”

    连珏说道：“我们推测出这些人从来就没有人性，他们会利用孩子，为他们自己的生存争取空间，却从来就不可能会顾及小孩子。”

    田馨说道：“你说过了，他们会利用孩子，强迫毒枭‘老大’做出让步。”

    连珏说道：“我判断的是，他们在所有的事情策划完之后，就是在这一次内讧之后，他们就会立即行动。”

    田馨说道：“不错。”

    连珏说道：“但是，如果他们同时开始行动会怎么样？”

    肖萌萌忍不住“啊”了一声，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连珏很无奈地说道：“我也想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有时候是很难说的。”

    肖萌萌想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一次，这一次绝对不可以让我失望。”

    连珏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想了一下，又说，“这些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不可能会再把目标对准我的，而是会对准老板。”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迟木峰怎么办？”

    田馨说道：“迟木峰？”

    唐雅兰说道：“就是那个在保安室里面的人。”

    连珏说道：“那个人可不能会有什么危险的。”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滥杀无辜，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一旦被别人发现，就会成为过街老鼠。这样的局面，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而且，那些保安，我估计都会活着，而不可能会死亡。”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些人并没有想要杀害那些保安？”

    连珏说道：“如果是杀害了那些保安，就很容易露出破绽的。比如说，他们无法掩藏那些血迹。”

    田馨说道：“也可以没有血迹。”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很多事情，到现在，你还没有弄明白？”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如果保安死了，这些人是不能会把尸体挪走的。一旦挪动，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这是肯定的。”

    田馨看着连珏，不耐烦说道：“我知道，你不用这么说的。傻子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会移动尸体的。”

    连珏说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把尸体隐藏起来。怎么隐藏？”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隐藏容易，暴露出来问题就大了。毕竟是人命，所以很多人都会追究这些人的。”

    连珏说道：“影响面不同。如果保安死亡，那么情况就会显得是尤其恶劣。而很多人都会看到他们化妆的保安，就会立即开始进行画像处理。”

    田馨说道：“如果是发现保安死亡，就会立即成为大案要案，交通立即开始管控，这些人就有些不可能会出去的。但是，这些保安活着，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停了一下，“我知道了。”看着连珏，“因为保安几乎可以说是公众的人物，他们的死亡，影响面不一样。所以，我们警察不可能会不进行追究的。但是，在你家里就不同了。尽管很有可能会有很多人死亡，可是，却不可能会被众所周知，那么影响面就小很多。一旦没有那么大的影响，警察就没有多少压力，就不可能会这样兴师动众地进行追捕。他们就有一个时间差，可以处理很多事情。”

    唐雅兰说道：“他们内讧了？”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对了，在他家内讧，我们还是会进行管控交通的。”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什么时候会发觉我家里面的死人？”不断观察左右。

    田馨沉吟一下，说道：“这需要时间的。”

    连珏说道：“你觉得这些人还会待在这个楼里面，还是开车在街上慢慢地游荡？”

    田馨说道：“杀了人，还不快跑，那不是傻子么？”

    唐雅兰说道：“所以，这些人就会跑了。”

    田馨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地说道：“时间差？”

    肖萌萌说道：“靠边停下，到了。”

    唐雅兰把车靠边停下，连珏并没有看到别的车。

    肖萌萌有些着急，还没有等到车挺稳，就想下车。

    田馨里面拦住肖萌萌，说道：“小心，可能有情况。”

    肖萌萌下意思地看着连珏。

    连珏对肖萌萌说道：“快点过去。没有什么情况。”

    肖萌萌下车，快速向幼儿园跑过去。

    车内，田馨和唐雅兰很奇怪地看着连珏，交谈着。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这么肯定？”

    连珏说道：“你是没有想过而已。”

    唐雅兰受到：“我也没有弄懂，你怎么可能会肯定没有危险？”

    连珏说道：“说破了一文不值的。”

    田馨说道：“说说，我们也学习一下。”

    连珏说道：“你们觉得，那些想要绑架孩子的人，会扛着两条腿过来？”

    老汪依旧在车里面思考着，却并没有发觉身后不远处，迟碧洁的车停在了那里。

    自己的性格，被老板掌握着，老板不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怕死的。所以，从这一点上说，他是不能会一个人到现场的，而是和很多人到现场。

    很多人？很多警察？难道老板猜不出在自己会猜出老板的想法？

    怎么可能？

    凭着老板是毒枭，多少年都没有露出本来面目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老板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汪自己的想法？

    这个念头让老汪不寒而栗。

    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既然是会想到老板的故意这么做，那么老汪就不可能会按照老板的安排去做，就很有可能会回警局的。因为警局是安全的保障。

    难道买通了警局里面的人？

    他老汪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很多的情报给老板，别的警察就不可以被老板收买？

    从一开始，老板让他快点离开，目的就是让他回警局，而不是到案发现场。这是老板一个计谋。因为他老汪一旦想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就会马上会警局，就会立即想要躲起来；而这个恰恰就是老板的陷阱。

    这是对人心的掌控。尽管老汪很擅长是揣摩人心，但是和对人心掌控，则是两个概念。这就像是跑步和跳远，都是体育运动，有的人擅长跳远，有的人则是擅长跑步。这就是侧重面不一样而已。

    如果是问老汪，老汪也可不能会愿意承认一点，因为他觉得正是他对人心的掌控，所以才会搞好各方面的关系。而事实上是，他只是擅于揣摩，而不是掌控。

    因为老汪这个人是有着严重的私心，而且是很厉害的私心。所以遇到事情，总是会自我为出发点，以自己为标准，开始进行推理判断。这就会出现很多误差。

    老板只是供他吃喝，而他也泄露了很多的消息给老板。尽管是无意的，但是，这也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找老板谈判，想要让老板放过他，更是错上加错。而站在他的观点上，既然他可以因为种种的原因背叛警察的身份，别人当然也可以背叛。这是肯定的，而且是没有任何的错误的。那么，警局里面是谁被老板收买了，就不可能会知道了。

    因此，他就不得不进行防备。

    出于这一点考虑，所以，老汪不可能会去警察局，也不可能会不怀疑其他警察的。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老板就是判断出来他会想到这一点，才会这样做。

    老板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让迟碧洁杀了他，这是迫不得已的行为。之所以让迟碧洁跟着他，而不是连珏动手，是有着一定的原因。惹祸上身是很麻烦，这是一个理由。但是，更多的原因是，想要让老汪这个人被徳子和六子杀了。

    老汪这个人是处长，做事情从来就没有任何的章法，而且是横行无忌。很多时候，他都是以“我说了就算”的派头出现的。可以说，是目中无人惯了。所以，他就会把玻璃掉下来当做一件小事情进行处理。不可能会去警局，就会到现场。这是肯定的。

    而来到现场，就很有可能会和徳子与六子等人相遇。从老汪的本性来看，老汪这个人会亮出身份，对徳子、六子等人进行呵斥，让他们对他进行配合。这个时候，六子、徳子等人是不能会放过老汪的，他们以为被发现了。所以，徳子和六子等人就会对老汪痛下杀手，绝不客气地痛下杀手。那么老汪就会立即死掉。

    这是老板的预谋。如果徳子和六子没有解决掉，那么迟碧洁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这是最无奈的选择。

    但是，老板却没有想到，老汪会把车停在路边，开始不断地思考。

    而老汪的思维，已经走入了死胡同，总是不断地打转转，却不得要领。因为老汪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但是，总是想不出自己忽略了什么。

    算了，还是去现场看看。

    就这样，老汪发动车，向现场驶去。而这台车后面的不远处，迟碧洁的车也开始发动。

    老板并没有动，依旧站在窗前，看着海浪的涌动。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很好，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就像是海浪一样。不远处的海浪，在围绕着一块礁石，不断撕扯着，咆哮着，撕咬着。但是，那块礁石，依旧还是停留在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这块礁石不知道被浪打了多少次，总是这样倔强地站立着，彰显着它顽强的生命力。而每一天的海浪都在不断变幻，礁石却没有任何变幻。

    “浪花淘尽英雄”，只是一块礁石都没有可能会被吞噬，怎么会“淘尽英雄”？谁又是英雄？

    这个时候，老板的心情想海浪一样起伏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想过的，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到底是遗漏了什么？世事的变幻，就像是大海一样。海浪是无敌的存在，总是会不断彰显着它的凶猛，但是，事实上，海浪真的是无敌的存在吗？或许，海浪是可以吞噬轮船，可以顽强地吞噬着生命，却无法湮没这块礁石。是礁石太顽强？还是海浪在不断回荡？

    谁是海浪？

    这个世界，波涛变幻，谁都可能会是海浪。或许，警察是海浪，他就是礁石；或者，徳子和六子他们是海浪，而连珏是礁石。这谁都说不定的。只是很可惜，连珏已经死了。

    连珏死了？等一下，这里好像是有什么问题。连珏真的死了吗？很显然，他不可能会确定的。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连珏到底死了没有。

    这个时候，老板才知道他遗漏了什么。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连珏是一个死人，所以，他思考的角度，就是把连珏当成了一个死人，然后进行思考。这里面就会存在很多的问题，也会存在很多的盲区。因为连珏死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进行判断推理的。但是，万一连珏活着，这些推理就不对了。

    连珏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老板暗自琢磨着，思考着。

    这件事情是顺子和徳子、六子等人去办的。顺子肯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就不用想都知道。但是，问题在于，顺子可以坚决执行他的命令；德子和六子，他们会吗？所以，问题就会出现在徳子和六子身上的。如果是徳子，他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杀了连珏的。因为徳子总是觉得“忠人之事”才是重要的。如果不是他逼迫之下，徳子未必会反对他。但是，六子就不同了。六子这个人会用尽一切手段，给老板制造麻烦。

    六子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也不可能会知道什么是底线；做事情全凭六子自己的心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给他制造麻烦的机会？

    六子是一个狙击手，是不可能会亲自参与杀戮的；而杀顺子他们这些人，只能是徳子率人动手。既然是徳子率人动手，那么连珏逃脱的可能性很小。这是双重保险。

    老板松了一口气，但是，总是觉得不对劲儿，依旧还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刚才是老汪离开。老汪这个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很轻易地就透露出来信息。

    他询问老汪发生治安状况的地方，就是玻璃跌掉的地方，是连珏家的楼下。这一点是肯定的。而玻璃落下，如果是连珏家的，就说明是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或者是爆炸。

第六六章、目标都是幼儿园

    激烈的搏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徳子，他们想要杀了顺子他们，而顺子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因为顺子他们会率人自动进入屋子里面。而屋子里面就相当于是一个大型的棺材，是充满死亡气息的棺材。因为徳子他们用几个催泪弹，就可以很顺利地解决顺着他们的。

    那么，就剩下是第二种情况了。

    尽管这种情况几乎是不能会存在的，但是，却依旧还是有着可能性的。怎么会发生爆炸？手雷？这是不可能的。顺子和徳子他们这些人还是知道轻重，是绝对不可能会使用手雷的。那么到底是什么爆炸？是液化罐？嗯？这个有可能。

    尽管很多人都开始使用煤气，但是，还是有人想要使用液化罐的。而液化罐的爆炸威力，大约是五百公斤的TNT，还是六百公斤的TNT，还是七百公斤的TNT？他记不清了，威力是很大的。如果一旦爆炸会怎么样？墙壁很容易就会被炸一个窟窿的，就更不用说人了。

    谁用液化罐？不可能是顺子他们，因为他们知道液化罐的威力；也不可能会是徳子他们的，他们只是想要杀了顺子等人的。难道是连珏？连珏怎么可能会使用液化罐？是凑巧了？很显然不大可能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好像是想错了。

    老板连忙否认自己的想法，又开始从新的角度想问题。因为老汪接到的电话，就是治安电话，并不是别的。如果是爆炸，性质很恶劣，就不可能是治安情况了。而且，那些派出所的警察，会立即赶到处理，不可能会报告给老汪的。从这一点上说，液化罐改变就不可能会爆炸。

    液化罐没有爆炸？那是什么？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连珏是一个书生，怎么可能会下手杀人？如果是利用液化罐，那么很有可能不是想要爆炸。毕竟书生就是书生，不可能会想要见血的。

    微微理顺了一下思绪，慢慢地继续思考着。

    连珏是不可能会想要杀人，也不可能让液化罐爆炸，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让液化罐的气体泄漏。不可能会是自然泄漏，因为连珏的判断推理，都可以对这方面重视；一旦发现泄漏，就会立即制止。这一点上进行判断，液化罐里面的气体，是人为地泄露。

    而人为泄露，很有可能是连珏干的。连珏的目的，是让顺子他们闻到了刺激性气味立即离开，是带有警告意味的。但是，没有想到顺子他们会执意进入连珏的家里，想要对连珏进行毁灭性攻击。杀人的并不一定是枪，也可以是刀。而当时连珏的判断，就是这些人会用枪。但是这些人不敢用枪，因为液化罐里面的气体存在，一旦明火产生，就会立即爆炸。

    而连珏还没有想到的是，因为空间的问题，那么，液化罐里面的气体洒落整个空间，却无意中经过了稀释，所以，不可能会爆炸，只能是爆燃。轻微的爆炸，剧烈的燃烧，这是有可能的。所以，顺子他们这些人是死定了。

    以顺子等人的性格，是很容易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知道危险，却因为他们对老板的忠诚，才会这样采取行动。而徳子则是冷静异常，闻到味道，就不可能会进入。六子在对面看到，就会开枪。子弹划过天空，进入连珏的家里，连珏家里迅速燃烧，结果就是徳子顺势干掉所有人。

    徳子进入保安室，看看迟木峰。

    彬子随后跟了进去，对徳子说道：“他没事的。”

    徳子说道：“我知道他没事。只是看看。”

    彬子看着徳子，说道：“有些牵挂？”

    徳子说道：“这是见亲人最后一面。”看了彬子一眼，“他是武警，很有可能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死敌的。”

    彬子愣了一下，说道：“不可能会那么巧的。”

    徳子冷冷地说道：“世界上巧合事情太多了。”看了彬子一眼，“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彬子知道徳子话里面的意思，是在告诉他，迟木峰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立即说道：“我知道。”

    徳子看看监控，对彬子说道：“锁定画面，我们立即离开。”

    彬子说道：“是。”立即开始操作，锁定画面，口中说道，“我们已经准备走了，为什么不恢复画面？”

    徳子说道：“监控看到我们这些人出入，就会引起警方怀疑的。”看着彬子，“以前的画面都抹掉了？”

    彬子说道：“永久性抹掉画面。”

    徳子想了想，说道：“还有什么遗漏的？”

    彬子说道：“没有了。”

    徳子看着彬子，说道：“停车场的画面也抹掉了？”

    彬子说道：“早就抹掉了。”

    徳子说道：“我们撤离。”

    海浪依旧涛声不断，只是老板的脑海里面全是徳子和顺子等人的情况。

    眼睛里面虽然是浪涛，而心中却是人。

    连珏把液化罐里面的液体放出来，就说明已经知道他们将要采取的行动。连珏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人是判断推理的高手，很容易就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这是无法否认的。所以，很有可能的是，他本来就看出有人想要对他不利；而且，很有可能会已经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做。

    从这一点进行判断，连珏所作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所以，才会让他进入陷阱。

    这是有预谋的。

    老板不由暗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还是小看了他。”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是小看了连珏的。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

    既然连珏是在利用了液化罐制造着一场爆燃，那么就很有可能会是先离开了。因为连珏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是不能会站在风暴中心的。连珏的家，就是风暴中心，所以，连珏不可能会在家里待着，而是想办法离开。

    至于连珏是怎么离开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连珏已经离开，那么很多问题都必须改变推理方向。

    依旧靠在窗前，依旧进行思考着。

    连珏活着，很有可能是他遗漏的最大问题。但是，这里面好像最多的还是连珏的问题，而是徳子和六子的问题。老板所面临的，现在就是对付徳子和六子的问题，也是六子和徳子对付他的问题。

    徳子和六子他们会怎么对付他？

    徳子这个人做事情是有底线的，是在一定的框架之内进行的。这样的人好对付。但是，六子做人，是从来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是不容易对付的。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六子会怎么做？

    自己有什么弱点，让六子利用？妻子不是自己的，抓住也没有用处；孩子也不是自己，抓住了就更加的没有用处。

    不对。老板有些瞪大了眼睛，低声地说道：“孩子？孩子！”他知道六子会怎么对付他的。

    六子这个人是最没有人性可言的，否则他也可不能会让六子管理那些人，目的就是逼反那些人。这是他的目的。但是，现在，他几乎会要为这一点付出代价的。因为六子会为了杀他，要绑架孩子肖非铭。尽管肖非铭并不是他的孩子；而且，妻子肖萌萌也是他来糊弄人的。但是，这里面事情，有些不对头，因为连珏最有可能会活着。

    别人活着，可能他并不会这么着急，但是，连珏就不同了。因为连珏是一个擅长判断推理的人，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判断出很多事情。这才是让他最为担心的。

    如果孩子被六子绑架，那么，连珏就会利用一切可能，利用一切手段，会对六子和徳子等人进行追击的。而且，在这个时间里面，幼儿园也会进行报警的。

    警察接到报警，就会利用天眼，进行调查。那么，六子和徳子的去处，就会被判断出来的。而这个时候，连珏也会参与进来。

    连珏会怎么做？会告诉警察，那些人拿着什么，是微型冲锋枪。而警察就会重视，就用一切手段，对这些人进行剿灭。催泪弹会用上，那么很多人都会有着活口。

    徳子和六子他们两个人是不会说出老板的；而其余的人，也不太可能会说出老板的，但是，未必会保持冷静。冲动之下，就会说出老板；还有，他们所面对的对手是连珏；如果连珏没有死，那么那些人的处境就变得可怕了；在这种情况下，老板即使是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太可能的。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那么老板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而且，连珏会利用这个机会，让警察搜查所有可以搜查的地方，可以引导警察过来，可以抓捕老板。

    这是百密一疏啊。绝对不可以把孩子落到六子手里。如果是到了六子手里，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就会因此而产生。

    徳子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徳子很显然是知道的，因为徳子很有可能是最为阴险的一个，也是考虑最为周全的一个。但是，问题在于，徳子也没有对他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会让六子这样做。而六子的做法，就等于是让警察知道他们这些人存在。

    “这个混蛋。”在这一刻，老板有些后悔让六子管理这些人。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后悔的时候，而是必须进行补救的时候。

    连忙转身离开屋子，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他必须是在六子和徳子等人进幼儿园之前赶到幼儿园，把孩子接出来。

    路过大厅，柳灵静和老板打招呼，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径自跑到了停车场。因为在这里还停了一台车，一台备用的车。从这一上来说，就可以看出老板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也是一个狡兔三窟的人。

    来到了停车场，跑到自己的车门旁边，打开车门，上了车，发动，车就驶了出去。

    而他的脑子里面依旧还在思索，如果是孩子在他的手里，会怎么样？

    连珏会因此投鼠忌器。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在解决完了六子和徳子等人之后，就可以利用孩子杀了连珏。毕竟孩子和他是很亲近的；而且，他也是孩子的养父；很自然的，孩子对他就有着天然的好感，也会有着一份信任。

    肖萌萌会怎么样？会要孩子？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把孩子给肖萌萌的，因为一旦把孩子给了肖萌萌，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他是杀？还是不杀？那个时候，就不是他说了算；而且，连珏也可不能会以坐以待毙。但是，孩子在他的手里，就会有着不同的效果，就会有着不同的作用。这也是一石两鸟之计。

    孩子会在家？不可能，一定在幼儿园。

    这个时候，他只是稍微犹豫一下，就判断孩子在幼儿园。如果在家里，他则是不可能会这么担心的，毕竟他的家，六子和徳子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的。这是为了保命的。

    徳子和彬子等人分别上了两台商务车，因为顺子率领的那些人死了，所以车内宽敞了很多。本来这两台商务车是定做的，很大，只是比一般的大客小一些而已。

    可是，徳子和彬子并没有在意这些的，他们的目的是立即离开这里，然后接上六子。就在出停车场的时候，迎面来了一台车。

    徳子看着，对开车的彬子说道：“这里不是出口？”

    停车场本来就是一个出口，一个进口，而不是可以随便乱走的。

    彬子说道：“这是出口啊。”

    对面的喇叭不断响着。

    徳子说道：“这样不行，很容易就让人注意的。”

    彬子说道：“我下去看看。”就想动身。

    徳子连忙按住彬子，说道：“我下去。”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对面车玻璃摇了下来，老汪从车里伸出头来，对徳子说道：“让开。”

    徳子愣了一下，看着老汪，又回头看看车，又看看进口处，对老汪说道：“这里是出口。”

    老汪说道：“我知道是出口。”

    徳子看着老汪，说道：“但是，你怎么不从进口进？”

    老汪是横行无忌惯了的。他从来就没有按照过秩序执行过。到了一个单位，从来就没有下车的习惯，总是喇叭开道，当然地响着；有些单位设有门岗，还有保安，但是，老汪还是不断按照喇叭，让那些人给他开门。有的单位，需要看着老汪的脸色行事，所以，因为开门慢了的缘故，受到了老汪的呵斥，所以把门岗解雇了事。

    而有些单位则是不喜欢搭理老汪，最后的结果是，老汪只能是不能进去，因为这些单位的人，不给老汪开门。但是，老汪却从来就没有什么改变，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地为他服务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徳子看着老汪，脸色很冷，说道：“你应该遵守秩序的。”

    老汪对徳子说道：“我就是警察，守什么秩序？我在执行公务。”看着徳子，很嚣张地说道，“我怀疑你是不法分子。”本来在老板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没有发泄出来，而徳子等人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所以就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

    徳子看着老汪，没有言语。

    老汪说道：“看什么看？不要以为你长大高大，就不可能会犯法？”他是不可能会让步的，因为徳子等人并没有对他立即做出让步，这让他很恼火，所以，就这样叫嚣着，吓唬着徳子，目的就是让徳子他们做出让步；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满足，想要让徳子和彬子等人去蹲几天，所以才会如此做。这个时候，他已经改变主意。

    如果是一般人，不可能让普通人蹲拘留的；而且，普通人并没有什么错误，怎么可能会说拘留就被拘留？但是，老汪就不同了，他是治安处处长，会用很多的理由让别人蹲拘留的。所以，徳子和彬子等人，在老汪看来，蹲拘留是肯定的。

    徳子说道：“我们让路。”就想对彬子打手势。

    老汪说道：“晚了。现在不是你们愿意让开就没有事情的。”

    徳子听了，看着老汪。因为他从来老汪的话里听出来，老汪会让他们都有“事情”，而不是没有事情。看着老汪，说道：“你是警察？”

    老汪很得意地亮出自己的证件，对徳子说道：“看清楚了？这是我的证件。”

    徳子说道：“看清楚了。”

    老汪扒拉着徳子，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警察，还不让开？”

    徳子让开，看着老汪。老汪背对着徳子，走到车后面，却没有看到徳子对彬子使了一个眼神。

    彬子依旧把着方向盘，对车内说道：“准备杀了他。”

    坐在座位上面的几个人说道：“是。”就来到了后面拉门附近。

    徳子跟在老汪后面。

    老汪却并没有任何的察觉，走到后面的拉门跟前，很嚣张地说道：“把门打开。”

    徳子看着老汪，说道：“为什么？”

    老汪很不客气地说道：“我怀疑这里面有非法物品。”

    徳子说道：“好吧。”就把后面的门拉开。

    老汪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枪，感觉不对，也感觉到惊悚，也感觉到惊讶，却来不及害怕，就感觉到后脑遭到痛击。然后，就被徳子掀进车里，关上后面的门；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老汪却把身子转过来，脸朝上。因为他知道，这必须是他的机会。

    徳子过去，对彬子说道：“我去开他的车。”“他”当然指的是老汪，因为他并不认识老汪，也不知道老汪；然后又说，“我过去接六子。”

第六七章、老汪的下场

    彬子说道：“好。”

    徳子过去，开始发动车，然后开始倒车；在路口处，迅速挑过车头，快速离开。

    老汪倒在车里，装作晕过去。他猜想，是徳子下手很重，以为他晕过去，才会如此的大意。但是，事实上，他并不知道的是，徳子下手是很有轻重的。打了他的后脑一下，并不是想要让他晕厥，而是让他有些懵，来不及反应。否则，徳子掀他进车的时候，他一定会反应过来，不可能会那么顺利被推进车里。因为他毕竟是一个警察，而一些基本的反应还在。

    不远处，迟碧洁一直都看着这一幕，直到这个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徳子和六子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放过老汪的。所以，老汪死定了；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大厦，只是远远地看着，毕竟有些不放心，这些人是要反抗老板的。如果是有可能，警察很快就会过来，那么这里情况就会知道，最起码会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局长布置完任务，警察立即行动，目标就是连珏的家。

    局长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向警车走过去。

    旁边的一个警察，四十多岁，嘴唇很薄，眼睛有神，看着局长，说道：“你亲自过去？”

    局长说道：“肯定要过去的。高海洋，你还等什么？”

    高海洋说道：“等你上车。”

    局长说道：“没有那么多讲究。”上了车，对开车的警察说道，“开车。”

    开车的警察说道：“是。”

    车就驶了出去。

    在车里面，高海洋看着局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事情很大？”

    局长说道：“恐怕是超出了你我的想象。你是刑侦处处长，要小心了。”

    高海洋有些咋舌说道：“这么厉害？”

    局长说道：“恐怕是。”

    高海洋和局长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好，他们曾经是并肩战斗。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你查一下，连珏家是归你哪个派出所管辖？”

    高海洋说道：“是。”想了一下，直接拿出电话，拨出号码。

    局长愣一下，说道：“你没有把手机交出去？”

    高海洋说道：“你也没有把手机收缴啊？”

    局长慢慢地说道：“是么？我疏忽了。”

    高海洋说道：“仓促之间的事情，不可能会想得那么周到的。”

    局长说道：“也许吧。”本来是想要说不能让老汪知道，但是，却并没有言语，因为现在老汪想要不知道，几乎都是不可能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手机，都可以通知老汪的。或许，开会的时候，就有人通知了老汪。

    但是，却忘了，老汪这个人是一向对那些厅里的人很好，对局里面的人总是爱答不理，这让很多人都很反感的，所以，就没有人通知老汪；即使是开会也没有人通知老汪的。还有，局长开会，是让刑侦、缉毒等部门开会的。

    就在局长担心的时候，高海洋开始对电话说道：“我是刑侦处的高海洋。我问你，你们那里是否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局长知道，对于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派出所，高海洋都是了如指掌，而且所有的派出所所长电话，都是他的电话里面存着。在开会的时候，已经说明了辖区，也会说明了连珏家的住址。这就限定了一个范围。

     一台台警车在呼啸，即使是特警的车，也在奔驰，却是高海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高海洋对着电话说道：“只是玻璃掉下来了？”

     电话里面声音说道：“是。”

     高海洋说道：“你过去看了没有？”

     电话里面的声音说道：“我还没有过去看。向治安处处长做了汇报。”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这个混蛋知道拍老汪的马屁，却不关心民生。就地免职。撤销他的一切职务。”

    电话里面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局长还没有回答，高海洋说道：“是局长。”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手机给我。”

    高海洋说道：“是。”把手机递给局长。

    局长不客气地接过手机，对手机说道：“你现在被免职。副所长直接代理你的职务。”

    老汪躺在商务车里，继续装作昏迷着。

    几个穿着风衣的人，就这样看着，就像是看着一个正在表演的马猴一样。因为他们都知道徳子下手的轻重，而不是像老汪所表演的那样。

    过来很长时间，彬子说道：“你们还不动手？”

    一个人说道：“正在看他表演。”

    彬子笑了，说道：“他还没有醒过来？”

    那个人说道：“对啊，就是没有醒过来，所以我们才觉得好玩。”

    彬子说道：“警察都这么能装？”

    那个人没有好气地踢了一下老汪的身体，说道：“如果警察都是这个德性，就天下大乱了。”

    彬子说道：“这倒是。”

    徳子开车在前面走着，彬子开车在后面跟着。

    来到了六子所在的地方停下车。六子感觉到了很突然。因为他在这个城市里面是一种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所以，并没有人会认识他。而这台车并不是他们所坐的商务车，怎么可能会停在这里？

    车玻璃摇下来，六子看到是徳子开车，不由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表情，也瞬间犹豫了一下。之所以会犹豫一下，是因为他觉得徳子很有可能会对他进行谋杀。但是，转念之间，就想到了老板还没有死，所以，以徳子顾全大局的想法，是不可能会杀了他的。所以，他才会上了车。如果开车的人是他，他是不能会敢上车的。

    徳子也看出了六子的犹豫，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假装没有看到。因为现在真的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毕竟老板是心腹之患。

    六子关上车门，对徳子说道：“是怎么回事？”

    徳子说道：“是一个警察，不对，应该是一个警官，很嚣张地检查我们的车。结果就是他的车我开了。”车缓缓地驶出去。

    六子说道：“人呢？”

    徳子说道：“在后面的车里。”

    六子正要回头看看的时候，只见许多的警车、特警、防暴警察警车，都一起出动，和他们相错而过。

    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这几乎是不能的，是别的地方发生事情。”

    六子说道：“他们的目标就是那里的。”

    徳子说道：“或许，是有人报告了警察。”看着前面，“可能发生了其它的事情，是重大事情，才会这样兴师动众。”微微停顿了一下，说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告诉警察的。”

    六子并没有言语，他也不可能会相信警察就这么快发现了。而徳子说道对，是有人报告了警察。“有人”，很显然就是老板。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老板也是黔驴技穷了。而且，对于老板来说，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却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打错了算盘。

    徳子和六子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马上，六子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下。

    徳子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六子说道：“警车来了，那个警官会怎么样？”

    老汪本来是一直都躺着，假装着昏迷。但是，警笛声响着，他知道这是机会。

    对他来说，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因为他知道，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是老板，或许他还有活命的机会，还有周旋的可能，但是，这些人是可不能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想到了老板，不由愣了一下，想到了另外的问题，就是老板派人过来做事情。这是猜测。如果这些人是老板的人，那么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老板的用意。因为老板就是利用了他多疑的个性，或者是自以为是的毛病；或许都不对，是他搞关系害了他的。如果他不搞关系，就不可能会想到别人都是和他一样，就会回警局带人过来的；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他也不可能会认识老板。认识了老板，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这些人就是老板的爪牙，老板就靠他们起家的。所以，老板让他来这里，就是让他遇到这些人，然后被这些人杀掉。如果当时他守一点秩序，就不可能会这样，也不可能会被徳子等人抓住，也不可能会就这样要丢掉性命了。

    突然想要跃起，因为他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必须是努力想要出去，让那些警车救命。

    高海洋和局长坐着警车，快速闪过彬子、徳子等人所开的车旁边，相对而行。

    高海洋眼睛很快，看到了徳子的车，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下。

    局长说道：“怎么了？”

    高海洋说道：“我看到了汪处长的车。”

    局长的冷漠地说道：“他怎么在这里？”

    高海洋说道：“刚才我们询问过那个派出所所长说了，是他告诉王处长的。”

    局长说道：“我说的是，他怎么会离开这里？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很可惜？”

    高海洋说道：“也许，他就没有发现什么。”

    局长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不用担心的。我看这个老汪是害怕了。”

    高海洋说道：“或许是害怕了。”但是，他依旧对局长的判断持怀疑态度。局长的命令，而不是通知，没有研究，只是直接下达命令，这是简单、粗暴的工作作风。如果是真的发生了还好说，如果是没有发生，恐怕局长就不会再是局长了；毕竟是兴师动众，这是大事情。想到这里，不由担心地看着局长。

    局长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即使因此免职，我也不会后悔。”看着窗外一眼，“有些事情，应该做，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头顶的乌纱帽，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弃。”看着前方，“就像是老汪。我从来就没有想要通知老汪，因为老汪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所以，他的去向，我们是不可能会加以理会。没有他，我们有着成功破案的可能；如果有他，就没有破案都可能。这个人就是这样。所以，他离开就离开。”

    车在奔驰着，而警笛声在响着。

    老汪在继续装做昏迷着，车里面穿风衣的人则是虎视眈眈地看着。

    有一个人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大动静？”

    第二个人不以为意地说道：“可能是哪里发生了爆炸，可能是开了花，所以警察才会这样做，你看警灯在不断闪烁？”

    老汪依旧是一动不敢动，装作昏迷的模样，心中则是在想：“这些人就不害怕？听他们的语气，怎么像是与他们无关一样？难道他们不怕死？”

    其实这些人是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平静，也是这样冷漠，淡淡地看着警车。

    而老汪则是微微张开眼睛，因为他的内心并不是平静，而是很着急，很有些惶急。而他被抓住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并不是发愁，而是想要求饶，想要哀嚎，就这样跪在这些人的脚下，让这些人放过他。但是，这些人的剽悍气息，让他知道他这么做的结果，是错上加错，只能是让这些人嘲笑，还有内心煎熬。就什么都不可能会得到，也不可能会这些人放过他，而他只能是无谓的挣扎。

    想了很久，也酝酿了很久，知道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放他，他只能是靠自己的挣扎，或许可能会有侥幸，才会活下来的侥幸。这些人是不能会心软，也不可能会因为他的表现，就会放过他，不在想要杀了他。

    他作为一个警察，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雨，也会静静地观察，也会静静地思考，也有着警察的自豪；只是已经毁坏了的身体，让他叹息，因为只有身体强悍，才有可能会完成逃跑的心愿；而现在身体没有多少弹性，就减少了很多逃跑的可能性。而警车随时都会过去，还有会成为他的丧曲；而这是他的机会，所以即使是他在装睡，也必须是奋起，尽快逃离；即使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也可能会逃过性命的一劫，那么外面的世界，依旧会很美丽，也会充满魅力。

    微微睁开眼睛，迅速地看了一下环境，看到几个人正在看着外面，老汪觉得这就是他的一次机会；不再犹豫不决，而是立即开始想要面临着激烈。心里不再徘徊，想要坐起来。但是，他心中的想法是一回事，而动作则是另外一回事。因为他的身子，跟不上他的心意，所以做出来的动作太大，等于是搅动了所有的风沙。

    这些人每一个人是弱者，感觉灵敏超出了老汪想象的。老汪一动，身体太过沉重，让这些人马上就有所察，立即回头看他，不断老汪反应过来，就一个拳头飞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印在了老汪的脸上，让老汪有些惊慌；然后就感觉到了疼，感觉到了痛，“嗷”的一声，想要大叫，想要发出他的惨叫。同时，也伸出手，本能地想要摸一下自己脸上的痛处。但是，手还没有到脸上的时候，声音刚刚突破喉咙的时候，第二个拳头就这样印在了他张大的口中。

    “唔”，老汪的惨叫声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咽下去，而那些痛楚，正在蔓延，在不断漫卷，在不断撕开了他整个人的神经，让他再也无法安静。因为他的牙齿被打掉了很多，或许这就是他轻举妄动所犯的的错。

    他知道必须忍住，而且是必须想一条路，逃脱的路；或者是想办法解决这些人，那么自己就必须变得深沉。连忙拿枪，想要看到这些人被杀的惨样。但是，枪却没有动，就像会是有山一样沉重。

    老汪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抬头看到一双双戏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的举动。原来枪在这些人的脚下，当然他不可能会取出来。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翻身面对这些人？警察面对的危险，而不是背对着危险，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也是最低的要求。这是经验，也是许许多多经历了生死考验的警察所得出的结论，却成了他致命的“经验”。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想要说“经验主义”害死人啊。可是，现在，他只能是不断挣扎，然后等待死亡，留下了他心里面的许许多多的思想。如果是低头进入车里，而他就可以出其不意，把枪拿到手里，然后杀了这些人，就会进行自我解救，也不用待这么久，却会还没有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心中很期切有人救他，也很急切，想要自救。

    好像有一个人看出了他的想法，对坐着的老汪很不客气地说道：“滋味怎么样？你一定没有尝过吧？”

    另外一个人说道：“本来就没有尝过的。这是我们的错误。”

    第一个人说道：“说你蠢，还是说你聪明。”

    老汪看着这个人，并不明白他说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说道：“你不懂？”

    老汪没有言语。

    第一个人说道：“我解释给你听。你一直装晕，以为我们不知道。但是，你知不知道，徳子下手是很有分寸的？”

    这个时候，老汪才知道，从一开始这些人就知道他在装晕；而他还要想要有着侥幸，怎么可能？

    第一个人继续说道：“你到不笨，在进车里面的瞬间，把身子转过来，露出你的脸。如果你真的晕了，会做到这一点？”

    老汪很无奈，也明白，从一开始自己就露出了破绽。

    第一个人又说道：“我就好人做到底，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们是杀过人的人，如果我们不小心，就不会活到现在，所以你来到了车上，我们是会放心的，也不可能会不注意的。”

    老汪听了之后，感觉到了绝望。他所看到的机会，还有所看到这些人的破绽，都是故意让他看见。只不过是为了耍他玩而已。或者说是另外一句话，就是逗他玩，所以他才会有机会。现在，警车的笛声已经听不见，他要将错过逃脱的机会。可是他不想等死，还是想要拼一下，看看是否有机会。随即就张大了嘴巴，想要喊，只是一个字都没有喊出来，他的脑袋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凭着他当警察的经验，知道这依旧是拳头，只是这个拳头的分量太重了一些。

第六八章、交错

    当然，这个拳头是落在了老汪的脸上，让老汪的头部微微一晃。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颧骨碎裂的声音，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任何疑问。因为这一拳，并没有留手，而是全力在爆发的一个瞬间，让他有些胆寒。也知道打在他脸上的第一拳，和第二圈，也都是受力，仅仅只是教训他而已，并没有想要让他昏厥，只是让他痛苦而已。而这一拳则是很重，让他承受不了，脑子有些懵懵懂懂。他知道这是昏过去的瞬间，却听到了开车的人，在对这些人说道：“不要这样浪费时间。”

    第一个人说道：“如果是现在动手，很容易就让他挂了。但是，他的身体也很容易发臭的。”

    开车的人说道：“那就不要让他醒过来。等所有问题解决之后再说。”

    老汪想了一下，有些不懂，因为那个人说“那就不要让他醒过来”是什么意思，然后就是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彬子的意思是，不要在路上让他醒过来，就是让他一直都昏迷；而办完事情，到了工厂，就让他彻底死掉。所以，在这一路上，每一次老汪醒过来，都会被毫不客气地“照顾”，老汪就每一次都是晕过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彬子的意思是，不要在路上让他醒过来，就是让他一直都昏迷；而办完事情，到了工厂，就让他彻底死掉。所以，在这一路上，每一次老汪醒过来，都会被毫不客气地“照顾”，老汪就每一次都是晕过去。死在了工厂里面，就没有人会关心老汪的。因为他们和老板决一雌雄，最后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是有人出来收拾老汪的尸体。

    老板的车在不断奔驰。

    六子和徳子、彬子等人的车也在奔驰。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看着幼儿园，继续在交谈。

    唐雅兰说道：“这些人过来，恐怕是荷枪实弹，无所不用其极。”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他们这么可能会找到孩子？”

    连珏说道：“弄一张小孩子的照片很困难吗？”

    田馨沉默了一下，说：“并不困难。”

    这个时候，肖萌萌领着肖非铭走了出来。

    肖非铭对着老师摆摆手说道：“老师再见。”

    然后和肖萌萌一起想要穿过马路。

    就在这时候，一台车匆匆忙忙驶了过来。

    田馨眼睛很尖，看到了这台车，说道：“不好。”同时指了一下这台车。

    唐雅兰立即发动车，想要撞过去。

    连珏说道：“不对。”

    田馨说道：“什么？”

    连珏说道：“如果是那些人出现，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一台车出现的，而且也不是这样的车，会是商务车。”

    田馨说道：“你确定？”

    那台车过来，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拦住了肖萌萌和肖非铭的去路。

    连珏说道：“这是老板的车。”对唐雅兰，“冲过去。”

    唐雅兰不管不顾，立即把车开了过去；然后连珏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老板本来是匆匆忙忙赶到，看到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松了一口气，立即拦住了肖萌萌和肖非铭，同时打开车门，说道：“铭铭，上车。”

    肖萌萌犹豫一下，看着连珏、唐雅兰、还有田馨等人的车。

    肖非铭说道：“爸爸。”就想上老板的车。

    老板觉得肖萌萌的眼神不对，有些耐人寻味；就顺着肖萌萌的眼神看了一下，唐雅兰就把车开过来，停下。

    看到连珏下了车，老板也只能是下了车。

    老板并没有装糊涂，而是看着连珏，对连珏说道：“连珏？”同时伸出手。

    连珏也伸出手，说道：“老板？”

    二人的手，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握在了一起；但是，二人的眼光都是有些研究的味道，因为这时候都是值得彼此的情况，也知道彼此打算，都恨不能对方马上死去。但是，现在却面对着彼此，不能不惺惺作态。

    老板看了一下道路的两个方向，说道：“我来接走孩子。”他的意思是很明显，就是说，我现在是孩子的父亲，你应该没有办法拒绝的。而且，他们这些人随时都会过来。

    连珏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觉得你能够保护得了孩子？”这就是很明显拒绝了老板的要求。因为连珏的话里面充满了暗示，在告诉老板，即使是你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那些人则是一群人。你并不知道他们怎么对付你的；你想要保护肖萌萌和孩子，似乎是有些可不能的。

    老板也听出了连珏的话里面的意思，对连珏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是看不起起我？”这句话是责备连珏的话，也是充满自信的话。因为他的话里面很清楚地表明，以他的能力是很容易就会让六子和徳子他们这些人找不到肖萌萌和孩子。

    连珏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这句话说的话很技巧，很自然地表明了两个意思，第一是信任老板会杀掉六子和徳子他们这些人，但是，这个过程是多少时间，谁能够保证？第二，你想要做什么，我是很清楚的。想要把肖萌萌和肖非铭当做人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田馨下了车，对肖非铭说道：“铭铭，阿姨在这里。”

    肖非铭说道：“你就是那个漂亮的阿姨？”跑了过去。

    肖萌萌看到田馨，有些惊讶，忍不住回头看看连珏。这一切都被老板看在眼睛里，觉得田馨的身份有些不同寻常，所以认认真真地对田馨进行打量。

    这个时候，谁都不可能会想到男女之情，而想到的是，连珏是怎么和田馨联系上的，因为肖萌萌的眼神里面已经说明了田馨就是一个警察。

    田馨伸手把肖非铭抱了起来。这个动作是无意的，但是，加上刚才肖非铭和田馨的话，就有些不同寻常了。很显然，田馨和肖非铭早就认识；那么，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推理，就是肖萌萌和田馨早就认识。既然是早就认识，这里事情，好像就不是如此的简单。

    老板有些不满意，看看肖萌萌，看看田馨，看看连珏，说道：“什么意思？”这句话里面有着很多方面的意思，是质问肖萌萌的不信任，是询问田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询问连珏是否在警告他。很显然，这个时候，一言不合，就很有可能会拔枪相向。

    连珏淡淡地看了老板一眼，很自然地说道：“她是警察。”这句话里面很简单直接地告诉老板，并不是他愿意认识田馨，而是老板故意引起麻烦，让所有警察怀疑都指向他，所有才会如此。

    老板木然地看着连珏，很显然，对于连珏的指责，他并不想承认，只是想要否认，或者说是装糊涂。

    连珏指了一下开车的唐雅兰，说道：“她是武警军官。”老板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所以，只能是指着唐雅兰说着话。目的是很明显，告诉老板，不仅仅只是警察怀疑他，还有武警也在怀疑他。老板不要装糊涂，这个时候，如果继续装糊涂是没有用处。

    老板看着连珏，知道连珏的精明，并不是这样可以糊弄过去，就说道：“说说你的打算。”

    连珏看了一眼老板，然后缓缓地说道：“让孩子和萌萌进入武警部队。”看着老板，“没有比武警军队更安全的地方了。”这等于是告诉老板，你没有任何控制和接近肖萌萌和肖非铭的机会；而且，你想要对付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肖萌萌和肖非铭，而是那些徳子和六子这些人，是你以前的手下。当然，他并不知道徳子和六子的名字。

    老板是一个聪明人，还没有等连珏说完，就已经明白了连珏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犹豫，说道：“好。”

    连珏对肖萌萌说道：“抱上孩子，走。”就过去拉开唐雅兰所开车的车门，而肖萌萌抱着肖非铭立即上车。

    肖非铭说道：“我要阿姨。”

    田馨说道：“乖，马上就可以看到阿姨。”

    连珏说道：“没有时间了。从这里离开，不要回头。”指了一下方向，是老板来的方向。

    唐雅兰说道：“好。”就发动车，直接走了。

    连珏对老板和田馨说道：“我们也离开。”

    老板有些轻蔑地看着连珏，说道：“你害怕了？”

    连珏说道：“我承认我害怕，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我和你不一样。”上了老板的车，坐在副驾驶上。

    田馨也迅速上车，坐在后面。

    老板动作并不迟缓，而是很迅速地上车，带上车门，发动车，然后开始调头，迅速离开，同时口中并没有闲着，说道：“你的命高贵？”

    连珏说道：“我就是一个书生，没有什么高贵可言。如果是锻炼一下，或许会变得强大一些。”

    徳子、彬子等人开着车的车轮在不断转动，转个弯，几乎可以看到老板的车。只是老板临时换车，这些人并不知道；否则就会知道是老板，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因为他们现在就是杀了老板，统治地下毒品世界。

    警车停了下来，局长和高海洋等人迅速下车。

    高海洋对局长说道：“有些不对劲儿。”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什么不对劲儿？”

    高海洋说道：“我们警笛声一直都在响，楼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

    局长说道：“很不错，保持警惕性。”看看大厦，“进去看看。”

    高海洋连忙拦住局长，说道：“这里有危险。”

    局长厉声说道：“让开。”

    高海洋说道：“不可能。”

    局长说道：“你保持警惕性是很好的。但是，想过没有，我们是开着警笛来这里的。如果是有危险分子，他们会等着我们过来？还不躲起来？”

    很多警察已经陆陆续续地进入大厦。

    高海洋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还真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局长说道：“要不我怎么是是局长，而你不是？”进入大厦。

    一个警察过来，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局长。”

    局长看了警察一眼，说道：“什么事情？”

    警察说道：“所有的保安都昏迷了。而且，这里有一个武警军官也是在昏迷状态。”

    局长说道：“知道了。用水泼一下他们，看看是否能够新过来。”

    那个警察说道：“是。”转身就立即开始行动。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你带人去连珏家看看。”

    高海洋说道：“是。”转身就想要离开。

    局长说道：“回来。”

    高海洋一脸懵的神态，回过身来，对局长说道：“局长。”

    局长说道：“走楼梯。”

    高海洋说道：“太迟了。”

    局长说道：“你能够保证电梯是安全的。”

    高海洋说道：“不能。”

    局长看看电梯，说道：“如果是电梯发生意外，很容易就会产生伤亡的。”

    高海洋说道：“是。”这个时候，他知道局长的意思。局长是说，不知道那些危险分子在电梯里面有没有所手脚。如果是做了，就会很危险的。如果是走楼梯，就会安全很多，也可不能会是有太多的危险。

    局长对身边的一个人说的：“通知物业过来检查电梯。在没有检查清楚之前，封存电梯。”

    老板开着车，在向前驶着，而徳子和六子等人开车越来越近。

    田馨回头看了一下，说道：“有些不对。”

    连珏听到田馨的话，也回头看了一下，说道：“是那些人。”看着老板，“他们认识你的车？”

    老板说道：“他们应该认识。”

    连珏说道：“我们危险了，快走。”

    老板愣了一下，想要加快速度。这台车是最为先进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时候，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说道：“他们不认识这台车。”

    连珏想了一下，说道：“厉害。”他是由衷地夸奖，因为他认为老板是又准备而来的，因为老板担心是一旦碰上徳子和六子这些人怎么办，所以就换了新车。

    田馨却并没有明白，说道：“什么意思？”

    老板实际上是无车可开的。因为他的车被迟碧洁开走了。所以，迫不得已，才开了这台新车。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却救了他一命。因为徳子和六子的目的，就是对付他。这个时候是杀红了眼睛的时候，无论是否会被监控看到，也无论是有天眼，他们都会毫不客气地对老板动手。但是现在，却并不知道老板与他们就是近在咫尺。

    老板说道：“早作准备，早有打算。”并没有承认是临时起意开这台车的，而是故意这样说话给连珏听的。目的是告诉连珏，他早就打算杀掉徳子和六子他们，所以早做准备。但是，并不是想要对付连珏，因为连珏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而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都是他所保护的对象。

    连珏知道他是一派胡言，但是，却并没有过于纠缠，而是对田馨说道：“这些人并没有注意我们，他们只是想要到幼儿园。之说以说老板的话是一派胡言，是因为老板的话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听上去老板的话好像是对的，其实并不是这样。老板的目的是让连珏产生误判；而连珏并没有在意。田馨却觉得是真的，否则老板就不可能会临时换车的，很显然是防患于未然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有些对老板更加的重视。她并不知道的是，如果老板真的像他早就口中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就是今天早晨一开始，他就不可能会让肖萌萌送肖非铭去幼儿园，而是有别的名目“保护”起来；而现在到这里，很明显就是临时想了起来而已。

    前面有一个路口，老板一个右拐，然后迅速地掉过车头，停在路口处，看着徳子和彬子等人在幼儿园门口停下车，然后六子迅速跳下车，进入幼儿园。

    幼儿园本来是锁着门的，却被德子用铁棍插入锁头，然后一拧，锁头就成了废物；接着，强行进入。

    即使是隔了近百米远的距离，也可以可以隐隐约约地听到幼儿园鸡飞狗跳，可以听到那些幼儿园的声音。

    连珏看着，突然对老板说道：“你要小心了。”

    老板正看着幼儿园，这个时候听到连珏的话，愣了一下，对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并没有言语，而是指了指路边的监控。

    老板看了一下，就不再言语。

    田馨并没有明白，只是看了看，对连珏说道：“你说的明白一点？”

    连珏对田馨说道：“天眼。”

    田馨说道：“我知道天眼。但是，这和天眼有什么关系？”

    连珏对田馨说道：“这些人的行为，你觉得天眼会看不到？”

    田馨说道：“这是肯定的。他们的行为，都会被记录的。”

    连珏说道：“如果他们弄得大一点，会怎么样？”

    田馨说道：“我们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却突然有些明了，对连珏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做事情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

    连珏说道：“对。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怎么可能会有所顾忌？”

    老板看了连珏一眼，一直都没有言语。因为他知道连珏的话并不只是说给田馨听的，也是说给他的听的。只是连珏并没有指出来而已。徳子和六子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们有些肆无忌惮地这样做。但是，另外一方面，连珏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因为徳子和六子他们弄得的动静是很大，几乎可以说，是警察必须受理的。可是，事实上，徳子和六子的行为，并没有造成多少恶果，所以，警察接到报警，也不可能会认真对待。

第六九章、田馨活着？

    还有，最为关键的是，警察在勘察连珏的家。因为那里死人了，所以，这件事情就变成了大案要案，从而这些人进入幼儿园的事情，就很容易忽略。

    顺子等人肯定是死了，那么这些人的死亡，就会引起警察的重视。警察就应该是全体集合，而不是会在这里出现；除非是联系不上？联系不上？想到这里，老板愣了一下，看了眼田馨。

    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田馨接电话的，这一点是很可疑的，几乎可以说是田馨手机关机的。关机，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没电了，一种是故意关机。而田馨这个人是很精明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紧紧地跟着连珏，所以，她的手机没电的可能性，几乎是零；而第二种就是关机。田馨是一个警察，随时候命，是不能会关机的。但是，作为跟在连珏的身边，如果这个是条件，或者是连珏的要求，就很有可能会关机。

    连珏这么厉害？控制了田馨？这个时候，老板深深地感觉到了连珏的威胁，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现在的关键并不是要对付连珏，而是要对付徳子和六子他们这些人，因为徳子和六子他们对他随时都会产生生命的威胁，而连珏只是一个书生而已，并没有可能会对他有什么威胁。而且，即使是知道他派人想要杀掉连珏，而连珏只能是被动地接受，始终处于挨打的地位。

    即使是控制了田馨，也没有多少帮助的。因为警察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抓人的。因此，对于老板来说，田馨是并没有多少用处的警察；因为在他看来，警察是必须经历生与死的考验。还有，连珏刚才说的那句“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怎么可能会有所顾忌”这句话里面，有着很大成分是在糊弄着田馨的。徳子和六子之所以会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警察现在是无暇顾及到他们的，是应该注意到杀人的地方，连珏的家，然后进行全力以赴的调查。所以，在这个基础上，要注意徳子和六子他们的行为，就必须是过一段时间的。而过一段时间，早已经物是人非，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车轮转动的很快，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尽管太阳依旧还是十分明媚，却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都是行色匆匆地走着。

    肖萌萌抱着肖非铭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唐雅兰一脸严肃地开车。

    肖萌萌说道：“我们真的是去武警部队？”

    唐雅兰有些奇怪地看了后视镜里面的肖萌萌一眼，说道：“你不信任连珏？”

    肖萌萌说道：“我信任他。但是，不知道你是否是武警军官的。”

    唐雅兰说道：“那你还上车？”

    肖萌萌说道：“我信任连珏，所以才会上车的。”

    唐雅兰说道：“那你还怀疑什么？”

    肖萌萌说道：“我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唐雅兰说道：“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会信任你丈夫的。”

    肖萌萌想了一下，说道：“他担心会有人对我不利？”

    唐雅兰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说的是，从你的丈夫过来接孩子就可以看出来的。”

    肖萌萌没有言语，肖非铭却说道：“妈妈，我们这是去哪里？”

    肖萌萌说道：“我们是去看解放军的。”

    肖非铭说道：“好，太好了。可以看解放军喽。”在不断欢呼。

    唐雅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会不小心的。就像是今天有人暗杀他一样。他是靠什么判断我不知道。但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而且是利用这个机会。”

    肖萌萌无奈地说道：“这太冒险了。”

    唐雅兰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们娘儿两个，他是不可能会冒险，而是会很快就离开这里的。”

    肖萌萌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他离开，很有可能让人找不到的。而我和孩子的存在，让他不可能会轻易地离开。”

    唐雅兰说道：“不错。因为你们才是他的牵挂。”

    肖萌萌沉默了一下，说道：“所以，他才会这样冒险？”

    唐雅兰说道：“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的。”

    肖萌萌想了想，说道：“很有道理。”

    肖非铭说道：“还有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解放军？”

    迟木峰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握着拳头，想要对着面前的人打过去。

    那个人看着迟木峰，慢慢地说道：“迟木峰？”

    迟木峰本能地说道：“到。”

    那个人说道：“武警军官？”

    迟木峰看着那个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抬头看看周围，都是警察，就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对那个人说道，“你是谁？”

    那个人说道：“我是这里市公安局的局长。”看着迟木峰，“你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迟木峰说道：“我找人。”

    局长慢慢地说道：“你应该是配合我们的工作的。”

    迟木峰看着局长，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武警军官？”

    局长手里拿着迟木峰的证件，说道：“你觉得我们不应该询问一下？搜查一下？”

    迟木峰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局长说道：“这并不是什么错误，你还没有清醒，对我们保持警惕是应该的。”

    迟木峰说道：“我的同事呢？”

    局长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同事？女的？”

    迟木峰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

    局长说道：“可以打电话问一下的。”

    迟木峰拿出手机，拨动号码，打给唐雅兰：“唐雅兰？你在哪里？”然后慢慢地放下手机，说道，“奇怪。”

    局长看着迟木峰，说道：“唐雅兰？武警女军官？”

    迟木峰说道：“是。”看着局长，“他是怀疑一个叫连珏的人，所以就来到这里的。我是不放心，所以就跟在她后面来这里。”

    局长连忙说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迟木峰看了一下手机，说道：“她说很好。”看了一下局长，“但是，她不让我泄露她的行踪。”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不让泄露？”

    迟木峰说道：“她就是这样说的。”

    局长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开始思考。唐雅兰是进入这个楼里，是接触了连珏，很有可能会也接触了田馨。这个几率是很大的。他曾经给田馨打电话，而连珏接电话，说的是当时在争斗的事情。从这一点进行判断，和田馨争斗的人是唐雅兰，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就不知道。然后，三个人就一起行动。田馨曾经告诉过他，毒枭很有可能会在今天对连珏采取行动。既然田馨可以作出判断，而连珏也不可能会不作出判断；而迟木峰口袋里面有着银行卡，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就是迟木峰的。

    他们逃脱了？

    尽管做出这样的结论，但是，他并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看着迟木峰，对迟木峰说道：“你怎么躺在这里？”

    迟木峰说道：“如果不是我二哥，我是不可会躺在这里的。”

    局长真的有些吃惊，说道：“二哥？”

    高海洋率人在楼梯里面走着，有些气喘吁吁。

    一个警察对高海洋说道：“队长，我们是不是做电梯？”

    高海洋斜睨了这个警察一眼，说道：“你想死啊？”

    这个警察说道：“我知道是危险。但是，我们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

    高海洋看着警察，说道：“慢慢走。”看了那个警察一眼，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你一个人做电梯，其余的人呢？他们也坐电梯？一旦出了事情怎么办？”

    那个警察说道：“我知道。”

    高海洋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所面临的问题。”

    徳子依旧在车里面等待着，有些无聊，摆弄着手机；而彬子也在车里面等待着。

    不久，六子领着人就走出来，然后六子上了徳子的车，而其余的人都上了彬子的车。

    徳子是很不愿意抓小孩子的，看到六子两手空空，当时就送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六子上车的时候，就表现出惊讶的样子，说道：“怎么没有抓来？”顺手把手机放在前面。

    六子说道：“晚了一步，很有可能和我们交错而过。”他知道徳子心里想法，也知道徳子是装的，却并没有说什么。

    徳子多少有些惊讶，说道：“今天早晨送了过来？”

    六子说道：“对。”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刚才接走了？”

    六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对。”

    徳子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什么意思？”

    徳子说道：“我们来这里，没有人会泄露出去？”

    六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很肯定地说道：“是没有人会说出去的。”

    徳子看着徳子，说道：“老大并不知道我们会过来？”

    六子说道：“当然是不可能会知道的。我除了告诉过你，就没有告诉过别人。”愣了一下，看着徳子，“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出卖了我们？”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时间上好像是来不及的。”

    六子说道：“到底你想要说什么？”

    徳子说道：“老大为什么会突然接走孩子的？”

    六子说道：“不是老大，而是肖萌萌突然接走了孩子的。”

    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六子，说道：“肖萌萌？”

    六子说道：“是。不要说你惊讶，我当时都有些愣住了。她怎么会突然接走孩子？”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的，可能是老大突然想到了，告诉了肖萌萌，肖萌萌才会来接走孩子的。”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老大并没有想到保护自己的孩子？”

    徳子说道：“可以这么说。”

    六子的嘴角露出了冷笑，说道：“老大这个人向来是算无遗策，怎么可能单单忘记孩子？”

    徳子顺嘴说道：“除非这个孩子不是老大的。”

    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而这个时候却愣住了，看着六子。

    六子也很显然愣住了，看着徳子。

    六子有些慢慢地反应过来，说道：“孩子不是老大的？”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忽略了。”

    六子想一想，说道：“不可能会是忽略的。以老大的智慧，是不可能会忘记的。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孩子。”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除掉孩子，并不只是如此？”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还有什么？”

    徳子说道：“我们从来就说过一句话，叫做打了孩子，母亲出来。”

    六子说道：“不错。”

    徳子说道：“如果是老大想要借我们的手，恐怕除掉的就不仅仅只是孩子。因为孩子在他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目标是肖萌萌？”

    徳子说道：“不错。”

    六子微微地歪了一下头，对徳子说道：“但是，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徳子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想了想，又说，“我们假如地说一下，看看不知道是否正确。”

    六子说道：“好。”

    徳子说道：“老大是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个性，而且会针对我们每一个人而设下陷阱的。”

    六子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徳子说道：“我们杀这个人，”指了一下手机，暗示是杀连珏。“也是老大安排的。”

    六子说道：“对。”

    徳子继续说道：“而老大知道我这个人，即使是没有顺子他们这些人，我也会杀了他。”指了一下手机。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不错。”

    徳子继续分析着说道：“但是，我们如果没有杀了这个人，而老大知道了会怎么样？”

    六子紧紧地抿着嘴唇，半响才说：“不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老大的掌握之中。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老大算计着。杀这个人，”指了一下手机。“然后针对我的性格，也知道我会利用孩子来算计他。所以，他就会借助我的手，除掉孩子，还有肖萌萌。但是，这个时候，他却知道他让我们想要杀的人却活着，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在不远处的街口，老板停着车，微微露出车头，看着徳子和六子等人的车。

    田馨有些奇怪，看着，口中问道：“他们怎么不动？”

    连珏说道：“他们是分析。”

    田馨说道：“他们也会分析？”

    连珏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田馨说道：“本来就是如此的。”

    连珏说道：“你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人，否则你就会是死人。”

    田馨说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逃跑？怎么会这样坐在车里慢慢分析？就不怕幼儿园的人报警吗？”

    连珏说道：“如果是他们付了钱会怎么样？”

    田馨说道：“什么付钱了？啊？付钱？什么意思？”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

    连珏说道：“这很正常的。他们这些人进去的时候，好像是气势汹汹的，但是，他们并不是不长脑子的。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闯入幼儿园，幼儿园就会报警。但是，却有着别的选择的。”

    田馨说道：“就是不报警？”

    连珏看着田馨一眼，说道：“他们可以花钱买消息的。”

    田馨说道：“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买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啊？”

    连珏说道：“一个人可以买通，两个人也可以，三个人也可以。所以，他们只要付钱，然后分开询问，就会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结果。”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糖衣大炮，果然是好手段。”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人愿意拒绝这样的‘糖衣’。”

    田馨说道：“难道那些人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

    连珏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田馨，说道：“为什么良心要受到谴责？”

    田馨说道：“因为她们泄露了孩子的去向。”

    连珏回头看了一眼田馨，说道：“你确定他们会泄露了孩子的踪迹？”

    田馨反驳地说道：“难道不会？”

    老板的嘴角抿了一下。

    连珏说道：“她们可能开始的时候很惊慌的；这是受到了威吓。害怕是理所当然的。然后，这些人把钱拿出来，那么她们的心乱了，所以，不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能是惊慌地看着这些人。而这些人就开始询问。她们就会告诉这些人。但是，问题在于，她们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也没有什么道德问题，也和其它的什么无关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懂。”

    连珏说道：“她们会知道，即使是她们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会说的人就可以得到这些钱财，她们为什么不说？”

    田馨对连珏说道：“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连珏说道：“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她们知道孩子的去向吗？”

第七十章、道路是否应该封锁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她们怎么不知道？啊？我知道了。”看着幼儿园的门口，“因为她们并不知道孩子的去向，只是知道被孩子的母亲领走了。”

    连珏说道：“对。这就是她们可以随便告诉他们的原因。还有，她们即使是不想要告诉这些人，这些人也可以调看录像的。”

    老板冷漠地说道：“只是调看录像需要时间的。这些人进去和出来的时间进行计算，就可以知道这些人是从幼儿园老师那里知道情况的。”

    连珏说道：“不错。这些人现在正在猜测我们。”

    老板看了连珏一眼，似乎不太明白，重复地问道：“我们？”

    连珏说道：“他们知道我活着。”

    这一瞬间，老板马上就明白过来，对连珏说道：“不错。我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们也应该想到的。”

    连珏说道：“并不是想到，而是猜到。而且，很多事情都有可能会才一个八九不离十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会想明白很多事情？”

    连珏说道：“不错。他们每一个人是笨蛋的。所以，很多事情，顺势进行推理，就会知道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我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们就能够猜到的。”

    连珏说道：“不错。”

    田馨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连珏和老板，说道：“你们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连珏对田馨说道：“如果你是这些人，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田馨连想都没有想，立即说道：“当然是离开这里。”

    连珏愣了一下，看着田馨，说道：“为什么？”

    田馨说道：“在这里待着太危险了。”

    连珏和老板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什么。

    田馨发觉了，对连珏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连珏说道：“或许是对的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不对就不对，怎么‘或许’？怎么就是‘或许’？”

    连珏很无奈地说道：“因为警察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田馨对连珏说道：“为什么警察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连珏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对田馨说道：“我们刚才说过的，警察应该在我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徳子的车依旧停在幼儿园门口，在车里，他和六子继续交谈着。

    徳子对六子说道：“你猜的，和我所想的差不多。”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是很厉害的？”指了一下手机。

    徳子说道：“并不一定是身体很厉害。”

    六子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人并不一定是能打能拼的人，但是，一定是这里很厉害的。”指了一下脑袋。

    徳子说道：“不错。能够让老大十分忌惮的人，如果是没有两下子，是不可能的。”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来到是怎么知道这个人逃了？”

    徳子沉默了一下，说道：“并不一定是知道。或许是猜测，也许是防范。”

    六子想了想，说道：“突然觉得一个这样做，所以就这样做。”又沉思了一下，说道，“不对。”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你有想到了什么？”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们询问过，是肖萌萌把孩子接走的。记住，是肖萌萌，而不是老大。”

    徳子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老大并没有想到，而是肖萌萌想到了？”

    六子很客气地说道：“问题是，肖萌萌是怎么知道的？”看了徳子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凑巧？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是巧合的事情。”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的。”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老大是不可能会告诉肖萌萌的。”

    徳子说道：“这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想了想，“我们杀这个人，”指了一下手机。“这个人是早有防范。所以，我们并没有得逞。”

    六子对徳子说道：“有没有可能老大告诉他，我们要去杀他？”

    徳子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六子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徳子说道：“你想过没有，如果是老大告诉这个人，而这个人设下埋伏，针对是顺子他们，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六子想了想，说道：“这倒是，看来并不是老大告诉这个人的。但是，这个人却知道的。”

    徳子皱了一下眉，对六子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看破了老大的计划？”

    六子冷冷地说道：“这个世界，并没有神仙。”

    徳子说道：“我知道你一时是不相信的。但是，你怎么知道老大把顺子他们卖了？”

    六子说道：“这还用说？只是一个判断。”

    徳子说道：“你都可以判断，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做出判断。”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徳子竖起了手掌，对六子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都可以做出判断的。但是，事实上，很多时候，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出判断。只是判断的程度不同。就像是肖萌萌把孩子抱走一样，也是别人通知的。”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手机，说道，“是他？”

    六子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是他？”几乎是与徳子一起指着手机。

    徳子叹了口气，对六子说道：“我们的想法几乎是一样的。”

    六子说道：“不错。这个人，是让老大很忌惮的人，那么肯定有着过人之处的。”看着徳子，“这里面是有着很多事情的。”

    徳子说道：“不错。”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判断我们去他那里，就设下陷阱。”

    徳子想了想，说道：“并不是陷阱，而是警告。”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警告？”

    徳子说道：“要回去有着刺鼻的气味。”

    六子说道：“我知道。”

    徳子看着六子，说道：“这是陷阱？”

    六子愣了一下，说道：“啊？我知道了。”看着前面，目光中没有任何的焦距，径自说道，“这个人是心慈手软，所以才会如此？”

    徳子说道：“或许就是一个书生而已。”

    六子笑了，说道：“所以，他只是判断出来我们过去杀他；但是，他心慈手软，就变相地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

    徳子说道：“不错。”

    六子说道：“只是没有想到，顺子他们会直接闯入，最后的后果，就是死。”

    徳子说道：“那么大的空间，而液化气存在，并不足以致命。但是，烧伤是肯定的。”

    六子说道：“我们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杀了顺子。”

    徳子说道：“对。这个人如果和肖萌萌有关系，那么他会不知道肖萌萌和孩子的处境？”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如果孩子是他的？”

    徳子说道：“问题就是在这里的。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会判断出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六子说道：“所以，我们就没有可能会利用到这个孩子。”

    徳子说道：“还有，如果我们再不走，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六子说道：“为什么？”

    徳子发动了车，同时口中继续说道：“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一旦被发现，就会成为大案要案。”

    六子愣了一下，说道：“不错。警察马上就会封道。”

    路边的道口，连珏和老板、田馨等三人正在看着徳子和六子等人的车通过。

    连珏看着这些车辆，对老板说道：“你不遮挡一下？”

    老板说道：“他们现在顾不上我的。”

    连珏有些惊讶，对老板说道：“他们怎么就不可能会注意到你？”

    老板说道：“因为你忽略了一些事情，所以发觉不了。”

    连珏愣了一下，说道：“我忽略了什么？”

    田馨看到徳子所开的车是老汪，当时愣了一下，说道：“嗯？”

    老板早就看出来是老汪的车，只是不动神色，也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连珏却并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些车辆。听到田馨的惊讶，说道：“什么？”

    田馨看着徳子所开的车驶过去，说道：“我看到了老汪的车。”

    连珏看着徳子所开的车，说道：“就是第一台车？”

    田馨说道：“对。”好奇地看着连珏，“你怎么知道？”

    老板也很惊讶地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很简单，这些人开车不可能是别的车，只能是商务车。但是，出现了别的车，就有些不合理的。”

    田馨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懂的。”

    老板说道：“我听懂了。”

    田馨说道：“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商务车是行动迅速的，是团体的行动。而这个车，单独出现，是不有利于行动的？好像不对。”

    老板说道：“警察分析的事情，总是会有着道理的。”

    田馨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老板看了田馨一眼，说道：“没有什么不对。”

    田馨对连珏说道：“你说。”

    连珏说道：“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和你们警察不一样的。你们警察是为了突出身份，所以才会这样的。”

    田馨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他们是一个整体？没有等级观念？”

    连珏说道：“对。所以，他们做事情很多时候是同心协力的。你们警察做不到这一点的。”

    田馨说道：“难道就没有坏处？”

    连珏很轻蔑地说道：“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

    田馨对连珏说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老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眼角露出了笑意。

    连珏说道：“说简单直接一点，他们就是为了杀人而已，哪来那么多的讲究？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想要这样就这样了。”

    老板说道：“他们是目的是同生共死。”

    连珏说道：“不错。”看了老板一眼，说道，“你刚才说我忽略了什么。到底忽略了什么？”

    老板对连珏说道：“警察应该知道的。”

    田馨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连珏说道：“我忽略了什么。让我想一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是，警察将要采取的行动？”

    田馨说道：“我说我一直都忽略了什么，不错，本来就是这样的。”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不错。”

    连珏说道：“我早就想过了，如果我是局长，绝对可不能会采取行动的。”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你说说看。”

    连珏说道：“如果是采取行动，封锁道路，你觉得这些人会怎么样？”

    老板愣了一下，看着连珏，缓缓地说道：“狗急跳墙？”

    连珏看着老板，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恐怕并不愿意说出来这些人的打算。”

    老板很不愿意地翻了一下眼睛，对连珏说道；“你知道了，还要问？”

    田馨说道：“什么意思？”看看连珏，又看看老板，最后目光定在了连珏身上，“你不要打哑谜的。”

    连珏说道：“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田馨说道：“用你说？”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如果是发现了路上拦截，这些人会怎么样？”

    田馨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强行冲卡，这样是得不偿失的。”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不错。他们会怎么做？”

    田馨说道：“会让我们所有的武装力量，就是警察、武警、特警等等都撤出警戒。”

    连珏说道：“我问的是，他们的具体行为是什么？”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顿了一下，“他们的行为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连珏说道：“会不会拿着枪，对着无辜的人群开枪？”

    田馨认真地说道：“会，而且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他们从来就不可能管这些人是否是无辜的。”

    连珏说道：“不错。他们手里的武器，会逼迫着很多人都作出让步的。这并不是简单的实施，而是会加大力度进行破坏。所以，很多人都会因此伤亡。这个时候，他们是会毫不客气地逼迫着你们做出让步。”

    田馨叹口气，说道：“这倒是。”看着连珏，“就这样放跑这些人？”

    连珏说道：“并不是放炮，而且，这些人是不可能会跑的。因为他们有事情还没有解决的。”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因为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田馨并没有注意到连珏的眼神，如果注意了，就会知道连珏指的是这些人和老板的对决。但是，很可惜的是，她正在转动自己的脑筋，担心着局长是否会下令封锁道路。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连珏说道：“老汪是什么回事？”

    所有的警察和特警都开始各自戒备，而局长和迟木峰继续交谈着。

    迟木峰说道：“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本来想要和我二哥叙叙旧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的。”

    局长看着迟木峰，问道：“你是很意外碰到了你二哥？”

    迟木峰说道：“是。”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你肯定是你二哥？”

    迟木峰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认错我二哥？”

    局长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说道：“你二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迟木峰口中的“二哥”肯定是一个毒贩，也很有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来迟木峰的突然出现，是会让这些人感觉到意外，而且是感觉到很有可能会受到攻击的；所以，这些人会想要杀了迟木峰的；却因为迟木峰当时无心地叫了一句“二哥”，所以，最后迟木峰的“二哥”就没有让这些人对迟木峰下杀手，否则迟木峰就不可能会活着。

    迟木峰的脑子依旧是没有清醒过来，否则这个时候，就会知道事情的不对头了。但是，现在想着他的“二哥”，很显然还没有明白事情的经过。对局长说道：“我二哥从小就离家出走了。那个时候，我们家太穷了，吃饭都成问题的。”

    局长看着迟木峰，说道：“多少年没有看到你二哥？”

    迟木峰说道：“很多年了。我算一算。”

    局长说道：“不用了。”想了一下，又说，“你睡了过去，就没有喊过你？”

    迟木峰说道：“没有人喊过我的。”晃来晃脑袋，“怎么就昏过去了？”

    局长对旁边的警察说道：“好好照顾他。”

    迟木峰说道：“我没事的。”

    局长并没有理睬他，转身离开，来到了卫章等几个保安的身边，对询问的警察说道：“了解到什么情况？”

    那个警察指一下卫章，说道：“这个人说，他曾经看到过一个冒充警察的美丽女人来过这里。”

    局长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卫章，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假冒的？”

    卫章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假冒的。她也亮出了她的证件。”同时学着唐雅兰的样子，“就是这样。我以为这就是警官证件了。所以，就让她上去。但是，后来过来一个也是很漂亮的女人，说是警察，并且亮出了证件，才知道这个人是警官，前面的人是冒充的。”

第七一章、田馨的身份

    局长耐着性子听着卫章的话，说道：“你知道这个后面的警官去了哪里了？”

    卫章说道：“她是坐电梯上去的。”

    局长立即说道：“还有人不坐电梯？”

    卫章说道：“头一个女人就是走走上去的。”

    局长看着卫章，说道：“还有谁？”

    卫章说道：“还有连珏。”

    局长看着卫章，说道：“你对连珏很熟悉？”

    卫章说道；“我们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连珏的。”

    局长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

    卫章说道：“连珏这个人是很和善的人。并没有别的、年轻人的娇气，还有别的什么脾气。”

    这就是普通的连珏而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面的认识。局长连忙说道：“还有什么？”

    卫章说道：“后来，就进来了几个穿风衣的人，然后陆陆续续地进来一下同样穿风衣的人；再就是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局长说道：“你表现的很不错。”听从卫章的话里面知道，田馨是做电梯上楼，很大的几率是和唐雅兰碰到了一起。还有，那些想要杀了连珏的人，是有预谋的，否则不可能会开始进来几个人，后来又陆陆续续地进来几个人。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觉卫章话里面的漏洞。按道理来说，后来进来的、穿着风衣的人，应该不让进的。开始进来的人，或许还可以。很显然，卫章规避了自己的失职。

    想了一下，走入保安室，看到几个警察正在忙碌。

    几个警察看到局长，就想打招呼。

    局长说道：“继续工作。”对戴眼镜的警察说道，“监控被破坏了？”

    戴眼镜的警察说道：“是的。而且，画面一直定住不动。”

    局长想了想，说道：“多久可以恢复？”

    戴眼镜的警察说道：“马上就可以恢复。”

    局长看着几个人的活动，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恢复？”

    戴眼镜的警察说道：“我们是看看这里面的数据有没有可能会恢复。”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就是以前的画面？”

    戴眼镜的警察说道：“是。准确一点说，应该是画面定住之前到现在的。”

    路口处，老板的车依旧停在那里。而车内，连珏和老板、田馨等三人依旧在交谈着。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老汪很有可能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老板有些意外地看了连珏一眼。

    田馨对连珏说道：“你说的我还是没有弄懂的。”

    连珏对田馨说道：“不是你没有弄懂，很有可能的是，你是见怪不怪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连珏说道：“这些人是逃命吧？”

    田馨说道：“他们杀了人，当时是很急于离开现场的，是不可能会想在这里这样，做一些停留的。”

    连珏说道：“不错。在停车场，你觉得他们会和别人起争执吗？”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逃命，很有可能的是，这些人是不可能会和别人起争执的，而且，很有可能的是，别人找事情，他们也会忍耐下来。毕竟这个时候并不是动手的时候。”

    连珏说道：“他们这个时候是会变成守法的公民。除非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

    田馨说道：“老汪在这么不讲理，也可不能会不让他们离开的。”

    连珏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有没有看过停在垃圾中转站的车，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田馨对连珏很不满意地说道：“我问你的是老汪，你说什么垃圾中转站？”

    连珏对田馨说道：“我们一个个问题来，就看慢慢地解决你的问题。”

    田馨说道：“看过。因为车没有联系方式，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垃圾埋了。”

    连珏说道：“老汪进入停车场，恐怕就是和停在垃圾中转站的车是一样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明白。”

    连珏说道：“正常人来说，进入停车场，是从入口进，从出口出来。”

    田馨毫不犹豫地说道：“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

    田馨有些不明白看着连珏，说道：“难道就是这些人逃跑的时候，顾头不顾屁股，所以才会如此？”

    连珏对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这些人是这么莽撞，早就被你们警察抓住了。”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你不会说是老汪这么没有道德吧？”

    连珏说道：“本来就是老汪做的事情。”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好像是污蔑。”

    老板说道：“他的说法我同意的。”

    田馨说道：“为什么？”

    老板说道：“逃跑的时候，没有人会喜欢节外生枝的。如果不是逼迫，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没有人会想要杀人的。”

    田馨还是否定地说道：“我不信。”

    连珏说道：“你不要说不相信。这就是现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就像是很多杀人事件的发生一样。”看了田馨一眼，“作为一个警察，你应该知道，是老实人杀人多，还是坏人杀人多？”

    田馨说道：“很多痞子都是口中说说，喊打喊杀都是可以，只是要动真的，就不行了。但是，那些不出声的，就会动刀子，而且是毫不客气。这就是蔫人出豹子。”

    连珏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老实人，为什么会杀人？”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情况是千差万别的，一般来说都是因为欺负过甚，才会奋起反抗。”

    连珏说道：“不错。这就是现实。这和这些人的情况是一样的。这些人本来是逃命的。因为并不知道警察会是什么时候出现，只能是连忙离开那里。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出去的地方被人堵住了。”

    田馨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就这样杀人？”

    连珏说道：“这并不是杀人的理由，这些人尽管是草菅人命，也可不能会在这个时候杀了老汪，也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情杀了老汪的。”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那是为什么？”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是因为老汪做得太过分。”

    田馨说道：“我还是不懂。”

    连珏说道：“老汪开车从出口进入停车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能会按照规矩来的。因为在他的眼睛里面，他就是规矩。很不凑巧的是，和这些人相遇了。但是，这些人急于逃命的，很有可能会和老汪起了一点争执。很无奈的情况下，这些人只能是想要让出一点地方的。可是，老汪这个人自以为是警察，所以，就小题大做，就开始想要这些人的驾驶证看。而且，因为是警察的，所以，出示了警察的证件，想要搜查这些人的车。”

    田馨说道：“这不是找死？”

    连珏说道：“老汪这个人习惯了嚣张，所以肯定会这么做。”

    田馨说道：“搜车？那些人也不可能会让他搜车啊？”

    连珏对田馨说道：“你还没有想明白？”

    田馨说道：“我本来就没有弄明白的。”

    连珏突然看着田馨，说道：“你是当官家的子女？”

    老板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下田馨。

    田馨有些惊讶，看着连珏，说道：“我不是。”

    连珏说道：“你不可能不是，而是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些事情的。”

    田馨说道：“我本来就不知道的。”

    连珏说道：“如果这些人不让老汪搜车，老汪就会和这些人进行纠缠。很有可能的是，附近的警察，就是派出所的警察也会过来。而且，警察随时都会出现的。这对这些人来说是十分不利的。”看了田馨一眼，“这些人并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或者是坐以待毙，就必须是把老汪弄走，或者是杀了。”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所以，老汪就这样被抓到了？”

    高海洋来到了连珏家的门口，和其余的警察都是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前，全副武装。

    一个警察想要进入，高海洋里面拦住，说道：“小心。”

    警察指了一下门，对高海洋说道：“这门是虚掩的。”

    高海洋说道：“那也不行。不能莽撞。毕竟意外牺牲都是不值得。”看着门，看到门锁旁边几个枪眼，就顺着门锁向里面看了一下，对警察说，“小心一点。”慢慢打开门。

    几个经常小心翼翼地先后进入屋子里面，全方位戒备着。

    高海洋看了一下屋子里面，进入屋子。

    一个警察对高海洋说道：“这里危险。”

    高海洋说道：“没有危险。这里是安全的。”拿起对讲机，对讲机说道，“局长，局长，我是高海洋。”

    唐雅兰开车慢慢地进入武警驻军营地。

    肖非铭看着窗外，说道：“解放军？是解放军。”回头看了一眼肖萌萌，“妈妈，是解放军，真的是解放军。”

    肖萌萌只是怜爱地看了一眼肖非铭，对唐雅兰说道：“我们就住在这里？”

    唐雅兰说道：“不错，就住在这里。”

    肖萌萌想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离开？”

    唐雅兰说道：“听通知。”

    肖萌萌并没有言语，而是沉默了半天，才说：“他会死吗？”

    唐雅兰愣了一下，本来想要顺口回答，张开的口又闭上。因为肖萌萌的口中“他”并不是连珏，而是老板。尽管这个时候，肖萌萌肯定已经知道了老板的身份，但是，依旧还是不希望看到老板有危险。停顿了一下，她有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本来是想要说，一个人犯了罪，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是已经断定了老板的死刑，这对肖萌萌是一个打击的；如果说得好听一些，就是对肖萌萌在撒谎，肖萌萌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而且，她本人并不喜欢撒谎。

    想了很久，才认真地措辞说道：“不知道。”

    肖萌萌不相信地看着唐雅兰，说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唐雅兰说道：“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的。”看了一眼肖萌萌，“但是，这个人必须死。”

    肖萌萌看着唐雅兰，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他贩毒了？”

    唐雅兰说道：“我并不想骗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这个人活着，你就会死，孩子也会死。”

    肖萌萌看看肖非铭，无声地叹口气，再也没有说什么。她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这个时候，唐雅兰都看出来老板不能活着，何况是别人？如果是期望老板不要伤害肖非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老板去公证遗产的事情。很有可能老板当时就是为了让她安心，让她不要怀疑，而事实上，已经准备对她动手了。

    局长来到了连珏家里，高海洋等人正在查看连珏的家。

    看到局长进来，纷纷敬礼，说道：“局长。”

    局长回礼，说道：“都忙吧，我自己看看。”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物业已经看了电梯，他们并没有对电梯动手脚。所以，我就坐电梯上来的。”同时在高海洋的陪同下，查看着这些尸体，“很厉害的枪法，都是一击毙命？”后面的话是问高海洋的。

    高海洋说道：“是。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面都有一个弹孔。而有一个人的弹孔和这些人是不同的。”

    局长随着高海洋来到了最里面的、离窗最近的一个尸体旁边。

    高海洋说道：“这个人的弹孔，和其余人的弹孔，有着明显的区别。”

    局长看了一下，又看看窗口，然后来到了窗边，看到一块玻璃上面有一个圆圆的孔；然后有看向了远处。

    高海洋说道：“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

    局长说道：“我知道的。这些人早就离开了。但是，很有可能会留下痕迹的。”

    高海洋说道：“也很有可能会没有痕迹留下。”

    局长说道：“不错。这些人都是老手。他们的举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看了高海洋一眼，“你有什么看法？”

    高海洋并没有回答，对局长说道：“为什么要取消封道的命令？”

    局长说道：“你觉得应该封道？”

    高海洋说道：“应该让这些人无路可逃。”

    局长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你好像很有意见啊。”

    高海洋说道：“我想不通的。因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借助武警的力量，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这些人手里有没有武器？”

    高海洋说道：“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武器？从这些人死亡来看，是经过长期训练的。而且，他们并不只是受过训练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枪不离手。”

    局长说道：“这样的一批人，你觉得我们能够抓到？”

    高海洋说道：“怎么可能会抓不住？”

    局长淡淡地说道：“这些人会束手就擒？”

    高海洋说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怎么可能会主动放下枪？”

    局长说道：“有没有躲开我们追捕的可能？”

    高海洋说道：“个别人会有的。而且，这样的情况，会出现很多的。”

    局长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也就是说，很多情况，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高海洋说道：“我们不可能会控制所有的情况。”

    局长看着窗外，说道：“你觉得我们死亡多少无辜的老百姓才会击毙这些人？”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想过。”

    局长说道：“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戮，可以对街上的每一个人开枪。但是，我们却不可以。因为我们必须是保护每一个人平民不受到伤害。但是，如果我们封道，这些人就会感觉到无路可逃，他们会怎么样？”

    高海洋说道：“是我错了，局长。”

    局长说道：“没有人可以预知后面的结果。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是看着事情的发生，而不可能会愿意接受事情的发生，也不可能会愿意看到这些恶果。在没有结果之前，我们必须做好通盘考虑。”指了一下警察正在查看的尸体，“那些人并没有带走这些人的武器。我们可以判断出来，杀这些人的人，他们的武器，很有可能比这些人强上一些。”

    高海洋说道：“或许是强上很多。”回头看了一下，说道，“这些人身上的武器，我看了，都是微冲的。”

    局长说道：“就不用说很多人，就是一个人，拿着微冲，会怎么样？要知道，很多的平民都是手无寸铁的。”

    高海洋说道：“是我想的不周到。”

    局长说道：“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遇到事情，能够通盘考虑。”

    高海洋说道：“是。”

    局长说道：“说说这件事情的发生。”

    高海洋说道：“这家主人是叫连珏。而他是一个租客，并不是房东。”

    局长说道：“临时租客？”

第七二章、气质上面的判断

    高海洋说道：“也不能说是临时的，是住了好几年了。而且，这个叫做连珏的，并不简单。”

    局长说道：“如果是简单，就不可能会有人对他追杀了。”

    高海洋指了一下尸体，说道：“他可能是杀了这些人的嫌疑犯。”

    局长很不客气地说道：“不可能是嫌疑犯的。”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我不懂。”

    局长说道：“对连珏怀疑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也对他进行了调查。当时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人警官和他在一起。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他不可能会是杀人嫌疑犯。”

    高海洋说道：“我们警官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的。”

    局长指了一下对面，有几栋楼上面有了警察，正在不断勘察现场，说道：“从很远的地方进行狙击，而且需要配合的。并不是连珏所能做到的。”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为什么？”

    局长说道：“你查过连珏的资料？”

    高海洋说道：“当然看过他的资料。但是，他的资料是可以造假的。”

    局长说道：“很多资料都是真实的。我们看到的资料都是一样的，连珏是读书的学生，这几年一直都在这里。这些资料也没有造假的必要。”

    高海洋说道：“是。”

    局长说道：“而我们可以从这些人尸体上面查到很多的证据，也简单一点话说，杀人的人是经过训练的，而且是几年的训练。”看着高海洋，“这样下手才会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否则这个人就会成为死人的。”语气冷冷地说，“如果犹豫了，站在这些人的面前，很有可能的是，这些人就会毫不客气地进行反击。”

    唐雅兰的房间里，肖非铭和肖萌萌母子两人随着唐雅兰走进来。

    唐雅兰说道：“你们在这里住几天。”

    肖萌萌看着唐雅兰，说道：“你不在这里？”

    唐雅兰说道：“我想要过去看看。而且，我还有战友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肖萌萌对唐雅兰说道：“好。”

    唐雅兰说道：“我会让人照顾你们的。”

    肖萌萌说道：“好。”

    站在窗边，局长和高海洋继续交谈着。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我同意你的观点。”

    局长看着屋子里面，说道：“这个屋子里面，你们动了什么？”

    高海洋说道：“什么都没有动过。”

    局长指一下液化罐，说道：“那个液化罐一直都在那里？”

    高海洋说道：“一直都在。我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摇动液化罐？”

    局长说道：“就没有可能会是别人动的？”

    高海洋说道：“不可能是别人动的。”

    局长说道：“说说动液化罐的理由。”

    高海洋说道：“这些人进来，很有可能早就被别人盯上了。而他们早就并不知道。然后，这些人就开始想要杀人，可能是想要杀连珏的。而连珏却哪一个人？”看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是简单的判断。这一切必须的是等到法医验证之后，才会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连珏活着，你会想到什么？”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连珏活着？”慢慢地看着尸体，慢慢地走回来，“是我们的人救了他？”

    局长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这不可能。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里有着微冲，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我们救走连珏？”

    局长说道：“我们不用把问题想的太过复杂。就是连珏在这些人到来之前走了，你有什么看法？”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是连珏，知道这些人要杀我，我是不可能会束手就缚的。没有办法，只能是反抗。但是，我不可能会是这些人的对手，那么只能是逃跑。”

    局长指了一下对面，说道：“这些人是想要杀害连珏，就必须是知道连珏是否在家的。”

    高海洋看了一下，瞬间瞳孔变得很大，看着局长，说道：“他们必须是等着连珏在家，才会动手？”

    局长说道：“这是肯定的。”

    高海洋说道：“难道就没有可能会误杀？”

    局长说道：“你觉得会误杀？”

    高海洋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杀连珏？”

    局长说道：“我也想要知道。”看了一下窗外，“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或许有用，就是连珏的判断推理，比我们警察的哪一个人都厉害。”

    高海洋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局长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上，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看一眼，几乎就可以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高海洋说道：“这是福尔摩斯重生了。”

    局长淡淡地说道：“或许吧。你可能会不相信，但是，连珏却知道毒枭是谁。”

    高海洋说道：“哪一个毒枭？”

    局长说道：“就是‘老大’。”

    高海洋缓慢地说道：“你确定？”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很难相信？”

    高海洋说道：“是难以置信的。但是，又不可能会不相信。”想了一下，“连珏是不是毒贩？”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我调查过了，几乎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连珏真的是这么厉害，就很有可能会判断出来，这些人会对他不利。而时间的判断是很难把握的。”

    局长说道：“田馨今天过来这里，打电话给我，就判断出来，毒枭今天会对连珏动手。”

    高海洋说道：“我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的。”

    局长说道：“我也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指了一下液化罐，“我看到液化罐，就是想到了连珏可能利用了液化罐。”

    高海洋想了一下，看看液化罐，对局长说道：“液化罐是有着浓重气味的。是带有警告气味。”

    局长说道：“尽管我并没有在现场，但是，也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连珏的用意。”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他的目的也只是警告，而不是想要像这样的事情发生？”指了一下地上的尸体。

    局长说道：“正常人来说，问道这种气味，就会离开的。”

    高海洋说道：“偏偏这些人是不正常的。”

    局长说道：“这些人是很执着的，目的也是很直接，就是杀了连珏。”

    高海洋说道：“却没有想到，会有人暗杀他们。”

    局长说道：“他们的目的是杀了连珏，而另外一些人的目的，是杀了这些人。”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内讧？”

    局长说道：“不错，就是内讧。”

    高海洋说道：“连珏是吓唬这些人，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局长说道：“这些人的内讧，早就有迹象了。”

    高海洋愣了一下，看着局长说道：“这些早就想要内讧？”

    局长说道：“有些人早就想要算计这些人，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而连珏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以，就想要利用这样的机会。当这个液化气泄漏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注意，都会警惕起来，而不是就这样进入屋子里面。”

    高海洋说道：“如果是内讧，就没有这些一面倒的屠杀？”

    局长说道：“不错。只是连珏没有想到，这些人太着急了。”走进一具尸体旁边，蹲下来，指着尸体的额头中心，“这个人中弹位置和其他人大多数人多少一样的。而且，这个人额头弹孔的痕迹和问题大多数人的中弹弹孔一样，除了那一个。”指了一下最靠窗位置的尸体，然后和高海洋来到了尸体旁边，“这个人中弹，是这个位置。”站起来，指着窗玻璃上面的弹孔，“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想到对面的狙击手的目标是是他们，而不是连珏。”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这么多人过来对付连珏，说明连珏在他们心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坐在路边的车里，老板依旧在驾驶室内，而连珏在副驾驶位置上，田馨坐在后面，三个人继续交谈着。

    连珏说道：“一个人太过嚣张，并不是好事情。这就是结局。”

    田馨说道：“只是这个结局有些太过凄惨了。”

    连珏说道：“凄惨吗？我并不觉得。很多时候，这些结局已经注定了。如果是这个人还像是一个人，或许还可以活着。但是，很多时候，他只是觉得他自己的是人，而别人不是人。不把别人当成人看，那么结局是什么？”

    老板说道：“有时候，一个人行为，总是需要负责任的。尽管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负责任。”

    连珏有些轻蔑地说道：“一个人的养成了习惯，不尊重人的习惯，那么结局就是这样。”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老汪的结局？”

    连珏说道：“是的，从一开始就有了这个结果。如果没有事情，就很有可能会顺顺利利到退休的。但是，有了事情，就是生命的代价。”

    田馨说道：“还是遵守规则好。”

    老板说道：“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底线。一旦突破了底线，就会怎么样？”

    连珏笑了，说道：“做人的底线，一旦突然，就容易出现事情的。”

    老板想了一下，回头看了田馨一眼，说道：“你是高官的女儿？”

    田馨说道：“算是吧。”

    连珏说道：“看不出来吧？”

    老板说道：“真没有看出来。”很奇怪，连珏并没有在意他知道田馨的身份。

    连珏看出了老板的疑问，说道：“你的问题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些人的。”“另外一些人”这几个字，是提醒老板，他所要对付的人，是徳子和六子的人，而不是别人。

    老板这个时候知道他是不可能会对付田馨的，因为一旦对付田馨，就是立即引起警方的注意。这样的话，他几乎是两面受敌。一方面是徳子这些人，而另外一方面，则是警方。那么，他的处境更加危险；而且，这样做法是十分不智的。这是树立强敌，而且是强迫自己树立强敌的。有几个方面的敌人？徳子和六子等人是一方面；而连珏是一方面；田馨是一方面，唐雅兰也是一方面。至于肖萌萌，就不是一方面。他随时都会杀掉肖萌萌的。但是，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如果是想要解决所有的事情，这是可不能的。田馨是警察；唐雅兰是武警；她们都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他也可以不去惹这些警察和武警的。因为警察破案，需要证据；换一句话说，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才可以过来抓他的；问题是，警察并没有他的证据。而且，只要他不犯事情，就不可能会被警察抓住把柄的。因此，从这一点上进行推理，他可以不管田馨的。

    至于唐雅兰，她是一个武警，所以，大可以不理会。因为武警并没有执法权，有的只是配合警察的权利。从这一方面进行考虑，唐雅兰可以不管她的。

    这样算下来，就是连珏和肖萌萌、肖非铭等人了。连珏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惹事，也不喜欢管闲事，所以，连珏才会对他不管不问的。否则，凭借着连珏的推理判断能力，早就动用一切力量对付他了。而他却对连珏动手，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是犯了一个错误的。从来就不知道连珏的判断推理能力会这么厉害，会知道他想要对连珏动手，否则他会在杀了徳子和六子等人以后再对连珏动手的。而肖萌萌和肖非铭，就没有多少能力，是很好对付的。主要是连珏。

    连珏是怎么判断出来他派人要杀连珏的？

    这个想法萦绕了很久，却让他还是没有想明白的。但是，他知道，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想法里面继续进行着猜测，因为他要对付的是徳子和六子。

    只有杀了徳子和六子他们，才会对付连珏等人，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正如连珏所提醒的那样，必须是杀了徳子和六子等人之后，才会有其它的行动。而问题是，连珏就不害怕吗？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老板就说到：“我知道。”

    田馨对连珏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是高官的？”

    连珏说道：“气质。”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气质？”

    连珏说道：“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带有一股气质的。”看着田馨，“而且，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很有可能会在不断改变气质。”

    田馨有些并没有地说道：“你这话等于是没说。”

    老板看了一眼连珏，说道：“我觉得也是。气质是最含糊的一个词。”

    连珏说道：“我不是故弄玄虚的。是真的。”

    田馨笑了，有些讽刺地说道：“这就是虚的。”

    老板说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

    连珏说道：“好吧，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像是你。”用下颌指了一下老板，“你原来的样子是什么样，我没有看到，也说不好。肯定不是这样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有道理。”

    田馨说道：“这些我不知道，你说说我能够知道的。”

    连珏说道：“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你们公安局的局长。听说他是从底层干起来的，对吧？”

    田馨说道：“是。”

    连珏说道：“最底层的警察，会是什么样子？”看看老板，看看田馨，“我们都看过最底层的警察，就是派出所里面的警察，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不错。”

    老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不错，还真是气质。”

    田馨说道：“我还是不懂。”

    老板说道：“局长在没有当局长的时候，只是普通警察的样子。现在是局长，这些气质就不一样了。很简单的，也很容易分辨的。”

    田馨说道：“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在其位，怎么可能会不改变？而改变的，就是气质？”

    连珏说道：“不错。 ”

    田馨好奇地说道：“我呢？”

    连珏说道：“很多时候，你的眼神就把你出卖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的。”

    连珏说道：“你看东西的眼神，即使是看人，也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这就是你家庭所养成的习惯。”

    在连珏的家里，很多警察都在勘察现场，而局长和高海洋二人依旧交谈，同时分析着。

    局长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这并不是拍电影。”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我知道我的猜测不满意。你也不用这样讽刺吧？”

    局长没好气地看了高海洋一眼，说道：“本来并不想要讽刺你的，但是，你的话，真的是有些别扭。”

    高海洋说道：“我还是不懂。”

    局长说道：“拍电影的时候，一个人可以杀了无数的人，想杀多少，就可以杀多少的。”

    高海洋说道：“我知道。演电影的人死了可以再活过来，现实就不可以。”

第七三章、内讧的起因

    局长说道：“现实是，这些人是荷枪实弹的，而连珏可以说道是手无寸铁的。用得着这些人过来杀他吗？”

    高海洋愣了一下，看看地上的尸体，对局长说道：“啊，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想要杀了连珏，只需要拿上一把枪，或者是一把刀，最多就是两三个人，就完全可以解决问题的。”看着局长，“这好像是不正常啊。”

    局长说道：“这里面本来就有问题的。”指了一下地上的尸体，“他们死亡的手法都是一样，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在内讧？”

    局长说道：“本来就是内讧。”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那些人利用了这个机会，杀掉了这些人？”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是。你分析的不错。”

    高海洋又想了一下，说道：“我好像是遗漏了什么。”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你并没有遗漏什么，只是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问题而已。”

    高海洋说道：“让我自己想一想。”回头看着这些尸体，又看看门，低声的自言自语，好像是在分析，“这件事情好像是有些不对头的。”出去连珏的家，在门口看了很久，又回来，在局长的身边说道，“好像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局长说道：“好像？”

    高海洋说道：“并不是好像，就是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按道理来说，这些人如果是被杀，不可能会束手待毙的，肯定是要进行挣扎的。但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进行挣扎的痕迹，这说明他们并没有进行挣扎的。”回头看了一下这些尸体，同时指了一下，“这么多人，没有任何的察觉，就这样一拥而入？”抿了一下嘴巴，又说，“即使是进入屋子里面，那些煤气的味道，也会提醒他们这里是很危险的。”

    局长说道：“不错。但是，你应该想到的是，是什么人会让他们进入这里，是不顾一切地进入这里的。”

    高海洋说道：“当然是他们的头子。”

    局长说道：“不错。他们的内讧就是会这样的。一些人支持他们的头子，而另外一些人就会想要杀掉这些支持头子的人。”

    高海洋说道：“难道他们的头子不知道吗？”

    局长说道：“你觉得这些人的头子是会不知道吗？”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知道了还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局长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这个头子想要除掉所有的人呢？”

    高海洋说道：“这不可能。”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不可能？”

    高海洋说道：“为什么这个头子要除掉所有的人？”

    局长说道：“你觉得贩毒是长久之计？”

    高海洋看着局长，不确定地问道：“这些人是贩毒？”

    局长说道：“就算是比喻好了，毕竟现在还是缺少证据的。”

    高海洋说道：“是。”想了一下，“如果是贩毒，每一个人都知道贩毒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局长说道：“不错。每一个贩毒的人，最后的下场，就是死亡。除非是收手。”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这个头子想要收手？”    

    局长说道：“这个毒枭想要活着，所以就想收手。”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看着局长，“毒枭是想要收手，可是，这些人是可能会让他收手的。”看了一眼那些尸体，“还有，如果他活着，那些反对他的人，也会担心他会反悔的。所以，这些反对的人，就会想要除掉毒枭。可是那些人里面有人会支持毒枭的。毒枭是不可能会亲自下手杀了这些人的。”

    局长说道：“不错。所以，毒枭就利用了那些反对他的人。因为他知道，贩毒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是掐断所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而那些人活着，就不可能会让他重新开始生活的。”

    高海洋说道：“这就分成了两派。”想了一下，看着局长，“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两派啊，一定会有着中间派的。”

    局长说道：“你说的是骑墙的人吧？”

    高海洋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局长说道：“骑墙的人，是死得最快的人。而他们这些贩毒的人，本来就走在生死边缘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会看透一切。”

    高海洋说道：“这些人知道他们骑墙就会死？”

    路边的车里面，老板依旧充当司机，而连珏坐在副驾驶上，田馨则是坐在后面，几个人继续交谈着。

    田馨说道：“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我看人会居高临下？”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因为你生来所接触的就是这样看人的。”

    田馨说道：“唐雅兰是什么样子？”

    老板也耐心地听着。他知道唐雅兰的身份。

    连珏说道：“唐雅兰这个人是出身于军人世家的。所以，很多时候，她看人，都是像看着一个军人的。”

    田馨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这是你说的。”

    连珏说道：“我说的。你可以问问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现在那些人在做什么？”

    连珏知道田馨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徳子和六子等人。并没有寻思什么，只是直接地说道：“他们如果是在路上，就会想要尽快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田馨说道：“已经是安全了。”

    连珏说道：“安全是我们知道的，而不是他们所知道的。因为他们认为，很快警察就会封道的，这样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可是，我们知道是不可能的。”说着，看了老板一眼。

    田馨说道：“我以为也会封道的，却没有从一个领导的角度思考问题的。你说的不错，这里面牵涉很多的问题。如果是真的拦截，麻烦就大了。”

    连珏说道：“这些人的武器可不是闹着玩的。”

    田馨又问：“他们到了地方，会怎么样？”

    连珏说道：“他们会觉得很安全，会松一口气，会放松警惕。”并没有看老板，继续分析，“这个时候，他们会把老汪解决了。”

    田馨说道：“老汪一直都是活着？”

    连珏说道：“老汪当然活着，车里拉着死人，他们自己也可不能会舒服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不是一直生活在死亡线上吗？怎么害怕死人尸体？”

    连珏看了田馨一眼，说道：“没有人愿意和死人尸体待在一起的。除非是迫不得已。而且，相对来说，车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就更加没有人愿意。”随后慢慢地思索着，同时说道，“还有，这中间担心会出现状况。而老汪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田馨说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连珏笑了，说道：“我不是神仙啊。”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想要救老汪会这样？”

    连珏冷漠地看着田馨，说道：“我还没有活够。”

    田馨说道：“我说的是我们警察。”

    连珏说道：“死多少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懂军事的。但是，我知道一点，就是老汪死定了。”

    田馨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老汪死定了？”

    连珏说道：“无论你们这么救老汪，老汪都是死定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们千辛万苦所救出来的人，最后还是一个死人？”

    连珏说道：“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很容易就被你们警察打败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我没有这样说的。”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他们杀了老汪之后，会怎么样？”

    连珏看着老板，说道：“等待。”

    老板说道：“等待？”

    连珏说道：“如果毒枭不死，他们是寝食难安的。”

    老板知道连珏说道很隐晦，本来连珏可以说，“如果你不死这些人是寝食难安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毒枭”。这个时候，并不是连珏顾忌到他的身份，而是因为田馨。如果田馨不在这里，连珏或许这样说的。嗯？不对，如果田馨不在，连珏就不可能会来这里，坐在他的车上。因为连珏也会担心，也会害怕他对连珏不利的。而事实上是，如果连珏一个人来这里，他会对连珏下手的。可是，因为田馨在，他是不可能会轻举妄动的。这个时候，他从心里佩服连珏的计算。因为连珏的推理判断，才会掌握好这样的分寸；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想要杀掉连珏的决心。

    看着连珏，说道：“他们会预先埋伏？”

    连珏对老板说道：“你接到通知了？”

    老板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指了一下自己，说道：“他们没有告诉这里的情况？”

    老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连珏的意思是说，徳子和六子这些人并没有通知情况给他，就说明徳子和六子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做好了准备，就会告诉老板，连珏死了没有。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会很快就进入埋伏？”

    连珏说道：“我不知道。”

    田馨有些打趣地说道：“你不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老板的眼神微动了一下，因为田馨这句话透着亲热，很自然地引起了老板的怀疑。

    老板想了想，说道：“你是无法做出判断？”

    连珏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出判断？”

    老板说道：“就是假设一下做出判断。”

    连珏说道：“这要看对这件事情是否着急的。如果是事先就不断吩咐，不断下着命令，就说明你对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那么，这些人就会立即开始做好准备的。但是如果你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你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重视，所以，也并不是急于知道结果。这些人就很有可能会不是立即做好准备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会怎么样？”

    连珏说道：“他们就会做好准备，等待着你的出现。他们是不可能会客气的。”

    老板又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的？”

    连珏说道：“埋伏下来，会等到下午。每一个人都很饥饿。然后就会吃饭。在吃晚饭后，他们就会变得懒洋洋的。因为这个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而有些人可能会了解你的个性，所以就会让这些人到预先的地点埋伏。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可能会立即执行。毕竟是刚刚吃完饭。”

    老板想一想，说道：“我就可以趁机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落脚之处了。”

    连珏说道：“不错。这个时候，你想要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公路上面的轮胎在不断奔驰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交错而过。

    徳子开着车，六子坐在副驾驶上；彬子开着商务车紧随其后，而另一台商务车也紧随在彬子的后面。

    在十字路口停下，等待红灯。

    交通警察在指挥着。一个警察对着对讲机说着上面，然后就开始朝着徳子、彬子等人的车走了过来。

    徳子看了一下，说道：“是找我们？”通常时候，这个时间里面，是不可能会有着交通警察出现的，但是今天出现了，所以觉得好像不是正常的。

    六子说道：“好像是。”

    开着商务车的彬子，回头说道：“做好准备。”

    商务车里的人立即开始做好准备，各自端起了枪，做好开枪的准备。

    老汪似乎也听到了，尽管并没有清醒，还是出于本能，竭力开始挣扎，几乎同时，想要大喊，嘴巴长得很大：本能地抬起身子，想要大叫。就在发声的一瞬间，旁边的人看到了，立即用枪击打着老汪的后脑。老汪就这样长大了嘴巴，慢慢地向后面倒下去。那个人用脚踢了一下老汪的后背，老汪倒下去的身子受阻，所以，就没有发出太多的响声。

    彬子、六子、徳子等人都盯着那个交通警察。

    那个交通警察走了过去，徳子和六子松了一口气；彬子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徳子说道：“他想要做什么？”

    六子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那个交通警察；便说：“不知道。”回头看着，见那个交通警察走在一个重货的车旁，正和驾驶员说着什么，便说，“可能是发觉超重了。”

    这时，前面指挥交通的警察说道：“你们这么还不走？”

    路边的车里，老板和连珏、田馨等人依旧在交谈着。

    老板很直接地告诉连珏，说道：“我已经让他们之间开始不信任了。”

    田馨的表情有些惊讶，说道：“他们是不信任？这样怎么可以？”看着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最不应该是插话的，但是，心里好奇，有些忍耐不住，就这样问了起来。

    连珏有些不满意田馨的，并不是他和老板想要忽略田馨，而是必须忽略田馨，想要把田馨当成不存在的。毕竟田馨是警察的，她的身份，是不允许她参与这些事情里面的。明知道这些人有枪，贩毒，还有装糊涂，就有些不对劲而了。最起码，这并不是一个警察所应该做的。只是淡淡地看了田馨一眼，说道：“这里面很多事情的。一句话两句说不清楚的。”

    田馨说道：“你就直接说。我现在是休息，和平常老百姓没有区别。”

    老板笑了，微微对着连珏点了一下头。他知道连珏顾虑的是什么，而他也是这样顾虑的。但是，田馨真的一个警察，也并不是过错，因为田馨采取行动，那些警察就会出动，就会杀了徳子和六子这些人的。而那些人一死，他怎么做都是可以的。而且，田馨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是毒枭的，唯一担心的是连珏。如果连珏出手，很有可能会抓住他的把柄，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还有迟碧洁。即使是警察盯死了他，也可不能会找到证据，因为迟碧洁会杀了连珏的。而田馨的动作，真的是有些不正常，就像是打情骂俏。这有些欲盖弥彰了。为什么要掩饰？这是麻醉他？

    所以，从这一点上进行考虑的，他并不担心田馨知道。

    连珏想了一下，并没有猜测到老板为什么会同意他告诉田馨，口中还是说道：“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利益的结合体。”

    田馨说道：“我知道他们是一个结合体。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分裂？”

    连珏说道：“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相互不信任，就会让他们相互算计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连珏看看田馨，然后说道：“很简单的。他们本身就是不信任。”

    田馨说道：“你可以仔细地说说吗？”

    连珏说道：“你应该想到的是，他们杀了他们头子之后会怎么样。”

    田馨认真地思考着，同时开始拨弄着手指，算计着，说道：“如果是这个死了，”翘起了大拇指，然后大拇指扣进手掌里面。“就是群龙无首。那么这些人就会开始争夺大拇指的位置。”看着连珏，“我说的对吗？”

    连珏说道：“不错。”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开始内讧。”看着连珏，“这和他们互不信任有什么关系？”

    连珏说道：“并不是有什么关系的，而是有很大的关系的。”看着田馨，“他们想到的就是以后。”

第七四章、最后的赢者

    田馨说道：“可是，他们还没有成功地杀了他们的大拇指啊？”

    连珏不以为意地说道：“在他们自己看来，大拇指是死定了，所以就开始算计。”

    田馨还是有些不服气，说道：“可是，大拇指是活着啊。”

    连珏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是不是傻子？”

    老板说道：“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和连珏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如果不是处境对立，还有可能会成为朋友的。

    连珏说道：“真的是很无语啊。”

    田馨还是没有放弃，说道：“他们可以等大拇指死了，才相互算计。”

    连珏说道：“老天爷，用雷劈死我吧。”

    田馨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老板很可惜，说道：“你说的很对。”

    连珏说道：“真的是没有办法说下去。”

    老板看出了连珏的不愿意，说道：“你觉得他们这些人谁会先开枪引起内讧？”

    连珏说道：“他们会在等待大拇指出现，大拇指出现了，就会立即开始内讧。”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大拇指出现，他们觉得是已经控制了局势，就会立即开始相互残杀？”

    连珏说道：“不错。”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我问的是，谁会先开枪的。”

    连珏说道：“不用分析，你心里应该有谱的。”

    老板说道：“我想要听你的分析。”目光转向前方，“我心里没底的。这是一个反间计的。是告诉那个最没用的，就是弱势的一方，考虑不周全的一方。而另外一方，则是老谋深算。很多时候，都是在不断算计着我，可以是说，算无遗策。”

    唐雅兰开车来的了停车场，然后下了车，匆匆忙忙地想要进入大厦，却看到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走过去，对着警察敬礼，然后说道：“我是武警军官。”同时掏出自己的证件，给那个警察看了一下，“里面有我们的同事。”

    那个警察看看唐雅兰，看看证件，说道：“我不可以放你进去的。”递回证件。

    唐雅兰接过证件，放好，说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危险。”

    这时，迟木峰正走过来，几个警察拦着。

    迟木峰不满意地说道：“你们拦着我干什么？我说过我没事的。”

    一个警察说道：“你最好是上医院检查一下。”

    迟木峰说道：“我没有事情的。”扭头之间，看到了唐雅兰，“唐雅兰？”

    唐雅兰看到迟木峰没有事情，就转身想走。而迟木峰喊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身，看着迟木峰，说道：“没事就好。”

    迟木峰说道：“没事就好？”推开警察，向唐雅兰走过去。

    一个警察想要拦截，另外一个警察摆摆手，观察着唐雅兰。

    迟木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唐雅兰愣了一下，本来是想要说从楼里面跑出来的，但是，却担心迟木峰会没完没了的询问，于是说：“我是想要进入这里的。但是，警察封锁了这里，我就没有进去。”看看大厦，“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木峰说道：“你没来正好。否则这里就很危险的。”

    唐雅兰对迟木峰说道：“危险？你经历了危险？”

    迟木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可能是我看得我二哥，所以太过兴奋吧。”

    唐雅兰说道：“你二哥？”

    迟木峰说道：“对啊，我二哥。我们找我二哥好多年，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却发现他在这里。太好了。”有些兴奋。

    唐雅兰并不想要和他继续交谈，而是想要和他不交谈。因为她想要知道连珏的情况，而不是这样听着迟木峰的啰嗦。说道：“你们应该好好聊聊。”

    迟木峰说道：“但是，他却不见了。”

    唐雅兰看着有些黯然神色的迟木峰，说道：“怎么就不见了？”

    迟木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见我。我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没有看到他了。”

    唐雅兰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说不定他就出现的。”

    迟木峰说道：“好吧。你去哪里？”

    唐雅兰说道：“我有事情要办。”

    迟木峰很失望地说道：“好。”低语，“好端端的，我为什么会睡觉？”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老板的车，还是停在路口，一直没有开动；而连珏和田馨、老板等三个人依旧在车内交谈。

    田馨有些奇怪，为什么车一直都是在这里不动，就是为了交谈？但是，她并没有问出来，只是静静地听着老板和连珏的交谈，偶尔会插一句话。

    连珏说道：“或许你的担心是对的。但是，我想要说的是，那个并不被你看好的人，会杀了那个老谋深算的人。”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比如说，这两个人，一个是叫六子，一个是叫徳子。六子心狠手辣，但是并没有多少心眼；徳子则是聪明过人的。”看着连珏，“你觉得还是六子会赢？”

    连珏说道：“不错。”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人是胜利者？”

    连珏看着老板，说道：“你不知道人心吗？”

    老板愣了一下，说道：“这和人心有什么关系？”

    连珏对老板说道：“老谋深算的人，通常情况下，考虑的事情都会很多的；想的事情多，就会有着很多的顾虑的。而顾虑多了，做事情就会按照周全的方法进行。‘谋定而后动’，就是说的这样的人。”微微地缓口气，“但是，那个考虑不周全的人，并不可能会考虑这么多的。通常的情况，这个人做事情，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情，从来就可能会管别人的死活。”

    田馨说道：“这好像是很矛盾的。那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防备？”

    连珏说道：“聪明的人会防备，但是，他的防备，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而六子这个人则是不可能会等待那个时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而徳子知道自己的长处。这是明显不同的。”

    老板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看着连珏，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懂。你说道再具体一点。”

    连珏说道：“六子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所以，就会想办法遮挡自己的弱点，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而徳子知道自己的长处，就会利用自己的长处。”

    田馨说道：“你说的话，有些哲理，只是我还是没有听懂。”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六子知道自己的弱点，也知道徳子的长处。徳子是聪明人，所以，一旦事情结束之后，六子就不是徳子的对手，所以，六子是不可能会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会动手的。而徳子则是想要看着事情有一个结果，才会提防。用一句说，大敌当前，一切以大局为重。这是徳子的长处，也是最大的弱点。”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连珏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田馨，说道：“这话我是听不懂啊。”

    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赢得人不是聪明人，而偏偏是聪明人？”

    连珏对田馨说道：“这话说的有些别扭，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聪明人是不可能会赢得。”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就不能说明白一点？”

    连珏说道：“因为聪明人太过自负。”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聪明人是很自负的，所以，不可能会把对手放在眼里。而笨的人，却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所以才会如此？”

    连珏说道：“做事情都是有规则的。聪明的人，很多时候，只是知道一条规则。而笨的人则是没有规则可言。”

    老板说道：“笨的人，更喜欢的是看结果，而不是过程，也不是手段。”

    田馨说道：“这就是不择手段一词的由来？”

    连珏说道：“不择手段这个词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是，聪明人是按照规则做事情；因为破坏规则就会有着很多坏处。”

    田馨想了想，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看着连珏，“聪明的人死了，被笨蛋杀了。他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你确定大拇指已经死了吗？”

    田馨有些惊讶地说道：“大拇指没有死吗？”

    连珏说道：“我们刚才分析了，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你应该有一个了解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是笨的人觉得情况受到了控制，就会很不客气地对聪明的人下手。但是，那个大拇指并没有被杀，否则聪明人就不可能会被杀了。”

    连珏说道：“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老板说道：“大拇指活着的希望，大还是小？”

    连珏说道：“没有意外的话，很难活着下来的。”因为他知道老板问这句话的意思，尽管老板并不信任他，也可能不会相信他的话，但是，这个时候，最后是装得笨拙一点。

    老板有些意外地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因为那些人，并没有一个是弱者。所以，很多人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老板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强敌环视之下，很难活着？”

    连珏说道：“机会很渺茫的。如果这些人有一个活着，大拇指就会死掉的。这是毫不客气的。所以，很多时候，并不是大拇指想要活着就可以活着。”并不知道老板会相信多少，但是，他却只是这样说着，想要把老板糊弄过去的。

    很多人的想法，可能都是和连珏说法一样，但是，连珏是例外的一个。因为连珏知道，老板这个人是谋定而后动，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老板这个人熟知徳子和六子这些人的每个人长处，也知道这些人里面每个人所具有的弱点，利用每个人的多点，打击每一个人的长处，就可以是杀了这些人的。

    徳子看着车，很快就看到了工厂。

    三台车先后开进了门，然后停下来，彬子等人下了车，一个个都在伸着腰。

    六子打开了车门，想要下车，但是，看到徳子没有动，有些奇怪，又回过身来，对徳子说道：“你怎么了？”

    徳子目无焦距地说道：“没有什么。总是感觉我忽略了什么。”

    六子关上车门，坐好，对徳子说道：“你忽略了什么？”

    徳子说道：“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是这种感觉，到现在也是还是这种感觉。”

    六子说道：“我们忽略了什么？”

    徳子想了一下，说道：“不想了。算了，我们下去，准备一下，对付老大。”打开车门，下了车。

    六子也下了车。

    彬子走了过来，对徳子和六子说道：“那个警察怎么办？”

    徳子说道：“那个警察好像是当官的？”

    六子说道：“这和我们有多少关系？”

    徳子说道：“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些可惜了。”

    彬子说道：“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转身来到了车后面，打开后门，看到老汪正慢慢地睁开眼睛。

    老汪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本能地想要睁开眼睛的。在这一路上，每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被人击昏了。这样的折磨，让老汪知道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却没有办法挣脱，也不可能会挣脱。这些人只能是这样看着他。虽然并不是眼睛看着他，但是，他每一次醒过来，他们都会轻易地感觉到。这个时候，他是有些懵的状态。否则，即使是一个白痴警察，也应该知道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装昏的，而不是睁开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些人。  

    旁边的人看看老汪，对彬子说道：“怎么解决？”

    彬子说道：“他活着对我们来说害处太大了。”

    那个人说道：“好的。”伸手捏着老汪的喉咙。

    老汪可以听到自己的喉骨碎裂的声音。这是一个脆骨。让他有了一个念头，心里想到：“就这样死了吗？总算是死了。”有着一种解脱的感觉，却立即感觉到了窒息，不由本能地开始挣扎。而那个人始终用手掐着他的喉咙，直到他的身体不再动弹。

    过来好一会儿，那个人并没有松手，彬子说道：“已经死了。”

    那个人说道：“过一会儿再松手，让我感觉一下掐死人是什么滋味。”

    彬子并没有在说什么，好像是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徳子和六子看着工厂，然后看看大门；随后，二人相互看着。

    六子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动手？”

    徳子说道：“你这话说错了吧？”

    六子说道：“怎么错了？难道不是？”

    徳子说道：“应该是老大过来的。”

    六子说道：“我不习惯这样被动的，想要主动出击的。”

    徳子说道：“我也不习惯这样被动。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知道老大在哪里？”

    六子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

    徳子说道：“我们不知道老大在哪里，所以，我们是不可能会找到老大。而且，老大的行踪，并不是我们所能够掌握的。”

    六子说道：“我们可以去山庄的。”“山庄”就是“碧海山庄”的简称。

    徳子对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老大肯定在那里？”

    六子说道：“只是有些冒险。”

    徳子对六子说道：“你觉得我们会活着回来？”

    六子有些愣怔，对徳子说道：“为什么我们就不可能会活着回来？”

    徳子说道：“我们进入山庄，就会露出马脚。那么，就会有人发觉我们。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

    六子想了一下，说道：“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徳子说道：“是你着急了。”

    六子说道：“我们只能是等待老大过来和我们对决？”

    徳子说道：“没有办法。主动权在老大的手里。但是，老大是必须过来和我们对决的。”

    六子说道：“什么时候？”

    徳子说道：“不知道。我们可以通知老大。”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们回来了？”

    徳子说道：“不错。就简单的一句话，老大会听懂的。”

    六子说道：“好。”

    徳子拿出了电话。

    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是说，都没有发现，在有些破旧工厂的顶部，有一个窝。那个窝，并不小，是顺子想要养鸽子用的。但是，老板没有同意，只能是作罢，就一直扔在了那里。这个时候，成为了毛子的藏身之所。

    毛子听从了顺子的意见，就这样找时机来到这里。因为大家都是司空见惯了，所以容易忽略。当顺子等人走了之后，毛子就有些心神不定；当徳子和六子等人开车回来的时候，毛子就想出去的，以为顺子等人会回来。但是，想到了顺子的话，让他忍耐，所以他就只能是忍耐着。

    最后的结果是，六子和徳子等人都下车了，就是没有顺子所领的那些人。这个时候，他就知道顺子等人很有可能会被六子和徳子等人杀了。却没有办法，因为他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且，他死了也是白死。一次次握着枪，一次次松开。只能是忍耐，再忍耐。

第七五章、毛子的推理

    而且，毛子也在替老板担心：“老大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街边的车里，老板和连珏、田馨等三人依旧在交谈。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老板来说，并不是难事，很有可能是件简单的事情。老谋深算的人，一定会被另外一个人杀了。对了，老板刚才说过的，徳子和六子，徳子是老谋深算的人。这一定是他们的真名字。因为老板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相对来说，徳子和六子，他们在老板的眼睛里面，已经是一个个死人了。既然是一个个死人，老板这么可能会在意他们的名字？即使是泄露了，也是死无对证。而且，这些人的名字，恐怕从就没有用过自己的真名字。这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老板会把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

    徳子会被六子杀掉，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徳子这个人是依靠自己的老谋深算，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是明白，也知道得很清楚，只是并不没有去做。而六子就不一样，他就会去做，会拉拢一些人。徳子即使是知道，也不可能会制止的。因为在徳子看来，很多人都会选择他的，因为他会带着大家活下去，而六子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就是六子的毛病很多，缺点很多，也很明显。在徳子看来，很多人选择，都应该是明智的，而且是理智的。可是，却忽略了一点，这些人都是不甘久居人下的人。用简单的一点话儿说，都是有野心的人。这些有野心的人，都是很清楚六子和徳子的为人。徳子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跟他在一起，就要多长几个心眼。但是，跟六子在一起，就没有必要这样做了。因为六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并不复杂的人，是一个简单的人，有什么心眼，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选择。

    德子是站在自己的位置想问题；可能有人会靠近德子，比如说彬子。可是，彬子等人做事情还可以，考虑事情就变得有些困难了；而且，一旦心中站在德子的一边，就会把很多事情当做了理所当然，比如说是德子当老大，就没有多少疑问的。这也只是靠近德子的人的想法。还有，这样的不会多，因为这样的人并没有多少野心；而有野心的人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让一个聪明人做头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尽管六子做事情从没有底线，也没有什么道德可言。而这些人就会想要跟着六子的。徳子的足智多谋，很有可能会让这些人防备，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六子却不可能。因为六子固然是答应了许许多多的条件，也会说着许许多多的好听的话。而很多人跟着六子，并不是相信六子的话，或者是六子的承诺，而是他们随时可以杀了六子。

    这话听上去好像是有些矛盾的，其实没有多少矛盾。每一个人，无论是怎么笨的人，还是多么聪明的人，都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而不是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在刀口上舔血，已经是习惯了，所以也会看透很多事情。他们杀掉徳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徳子一旦掌握权力，杀掉老板之后，就会杀掉六子；而老板是前车之鉴，所以，徳子就会采取很多的防范措施，这些人就没有机会杀掉徳子的。

    而六子杀掉老板，杀掉徳子之后，并没有徳子的老谋深算，尽管也会采取一些措施，但是，却防范并没有多么严厉。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有机会杀掉六子，都有机会上位。所以，相对来说，这些人都会支持六子，而不是会支持徳子。这是人心。

    做一个简单的比较，就可以知道徳子和六子的弱点和长处。徳子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而六子就是一个武功稍微低一些的一流高手；而其余帮忙的人，都是二流高手。而老板就是一个超级高手。徳子和六子等人联合着这些二流高手，做掉超级高手；当看到超级高手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六子就会从背后杀了徳子这个高手。这样的话，六子才有机会称霸武林；而徳子如果活着，六子就不可能会有机会的。那些二流高手，他们的选择，就是会支持六子。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做掉六子，而不可能会杀了徳子，因为和徳子的差距太大，而和六子的差距很小。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大拇指一定会活着。”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大拇指所面对的人太多了。这个时候，只是一个不慎，就会死去。”

    老板说道：“这倒是。”他几乎可以肯定着自己的会活着。同时，他也几乎是相信了连珏的话，因为连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从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脸上不敢有任何的变化，生怕连珏看出端倪，从而引起不必要的变化。想一想，才缓缓地说道，“没有人会肯定活着。”

    尽管口中是这样说着，但是，他几乎知道他肯定是活着的。因为六子最大的短板，是炫耀，这是性格缺陷；而不是徳子，徳子是杀了再说。因为徳子聪明，而且是老谋深算，所以知道一件事情，就是迟则生变，所以是可不能会让他拖延时间的，只能是杀了他之后，才会说及别的事情；因为徳子也知道他的危险性。而六子就不同了。

    通常的情况下，六子在觉得老板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就放松警惕，就会对老板肆无忌惮地进行炫耀。这就是老板的机会。六子在炫耀之后，还有对老板进行折磨一番，才会杀了老板的。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时间的。所以，这里面的变化，就不是六子所能掌握的。而徳子则是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一想，事情的经过，就是徳子和六子等人对老板进行攻击，发觉老板没有还手的能力，徳子和六子就会出现；而且，徳子是很不客气地想要对老板下杀手的。但是，徳子因为这个时候眼睛里面只有老板，而没有六子，很容易就会忽略了六子；六子就会在徳子的背后，把徳子的生命，抹掉。

    连珏这个时候知道已经把老板糊弄过去了，尽管只是简单一句话，却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老板是相信了他的推断。说道：“这是枪林弹雨，而不是闹着玩儿的。”

    老板正想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

    破旧的工厂里面，六子和徳子、彬子等人就这样散落着，虽然看上去是很散，却保持着一定的队形，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

    徳子打着手机，而六子在一边看着。

    徳子扣上手机，对六子说道：“他说，他知道了。”

    六子说道：“就没有其它的表示？”

    徳子说道：“要什么表示？”看着六子，很不客气地说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杀了顺子他们的，就会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做着他自己的打算。”

    六子说道：“你告诉他我们杀了他想要杀的人，他说什么了？”

    徳子的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对六子说道：“他说，他知道了。”

    六子愣了一下，看着徳子，说道：“知道了？”

    徳子说道：“很意外？”

    六子说道：“本来就是很意外的。是怎么回事？”

    徳子说道：“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活着，并没有被我们杀了。”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我不懂。”

    徳子说道：“他的回答都是很不简单的。虽然听上去是很简单的。他知道了，说明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包括他让我们杀了顺子他们，这样做的结果是让他很满意。而想要让我们杀的那个人，则是我们没有杀掉，让他很不满意。”

    六子说道：“只是回答了已经同样的话而已。”

    徳子说道：“因为回答的语气不一样，就会有着不一样的结果。”看着六子，说道，“你是没有弄清楚我的话，或者没有掌握老大的习惯。”

    六子看着徳子，说道：“你说说看。”

    徳子说道：“第一句话很兴奋，很得意，所以回答的干净利落。而第二句话，同样的几个字，有些懒洋洋的，就不同了。”

    六子说道：“他的习惯本来就是这样。遇到高兴的事情，说话就快一点，遇到不高兴的事情，说话就慢一点。”

    徳子说道：“所以，他整个人很有可能会突然过来。”

    六子有些并不相信，看着徳子，说道：“就这样对付我们这些人？”

    徳子说道：“或许就是这样对付我们的。”想了想，“我们杀了顺子这些人，老大就这样兴奋？”

    没有人注意到鸽子窝里的毛子，也没有会看到，也没有想到，因为那里就是废止的破窝。但是，里面的毛子，这个时候，脸上变得铁青。因为他清清楚楚地听着徳子和六子所说的话，尽管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耳朵里面，让他知道了这事情的经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顺子的判断是对的。而且，让他更加羞恼的是，就在刚才，就在徳子和六子说话的前一刻，他还在担心着老板的安全。这已经不是打脸，而是致命。

    同时，他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水，低低地呻吟着说道：“顺子。”

    顺子领人离开这里的时候，是强迫着毛子关上手机的。但是，毛子当时并不愿意；可是因为信任顺子，所以就听从了顺子的安排。而且，顺子并没有拿走他的手机，依旧是让他自己管理自己的手机。这是一份信任。在徳子和六子他们回来以前，毛子几次想要打开手机，却都没有打开。就在刚才，他几乎是打开手机的，但是，还是忍住了，所以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很多人都没有这份忍耐力，所以很多时候，等待的只能是死亡；而他有着这份忍耐力，所以他就活了下来。直到现在，几乎是想明白所有所有事情了。因为老板想要杀人，所以让这些所有人都出动，包括六子和徳子、顺子、彬子等人，当然是包括他毛子的。事实上，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多少用处的人，他们这里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杀掉的人，却全部出动，目的很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是和顺子在一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顺子去想的，而不是毛子。而且，毛子也信任顺子，却更加的信服老板，也就是他们的老大。但是，却从来就没有想到老大他们会对付的是顺子和他这些效忠老大等人。从徳子和六子的口气里面进行判断，老大很显然是知道徳子和六子会对顺子他们这些人动手的，所以，才会制造这样的机会。

    不自觉地、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脑筋继续快速转动。

    老板从一开始就知道六子和徳子他们这些人是背叛者，也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徳子和六子。然后让顺子他们杀掉一个人。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眉毛跳了一下，心也随着跳动了一下。

    想要杀的人，根本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而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徳子和六子他们杀掉顺子和毛子他们的。这是否想的简单了？徳子和六子他们杀人，可能会猜到老板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人。否则，老板可以随随便便找一个借口，而不是这样指名道姓地杀一个人。所以，这个人是肯定要杀的。徳子和六子本来就是阳奉阴违，所以老板根本就不可能会信任的，只能是顺子和毛子他们这些忠于老板的人出手了。徳子这个人是会杀了老板想要杀的人，但是，六子这个人会不会阻止就不知道了。为了以防万一，就会让顺子他们动手的。把想要杀的人故意说道很厉害，让顺子他们全部进入屋子，然后就可以一锅端。怎么端，就不知道了。

    不对，徳子和六子的人拿着催泪瓦斯的，还有防毒面具。从这一点上说，有心杀无备，所以，顺子他们很让就被解决掉的。

    但是，那个人却活着？

    毛子几乎下意识想要拿手机的，因为他的手机里面有着那个人（连珏）的相片。却还是竭力忍住了。就这样继续分析着。

    顺子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却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会是老板的算计。

    在这一刻，毛子想要杀掉的是老板，而不是徳子和六子。

    但是，徳子和六子他们背叛了老板，老板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活着？

    老板肯定是有行动的。至于是什么行动，毛子就不知道了。

    连珏的家里，警察依旧在不断勘察现场，而局长和高海洋就靠在窗边继续交谈着。

    局长说道：“我做过卧底，那些人最为憎恨的，并不是背叛老大的人，也不是我们卧底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是警察，所以卧底是职业，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有些人最为憎恨的，就是那些骑墙的人。他们从来就不是选择哪一方，而是观察着，看到哪一方得势，才会跟随哪一方的。”看了一下窗外天空的太阳，然后继续说道，“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不可能会犯下这样粗浅的错误。”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骑墙，会怎么样？”

    局长说道：“骑墙的人，就是在中间摇摆的人，会引起双方的仇恨。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目的是什么。”

    高海洋有些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局长说道：“因为他们极有可能会坐收渔翁之利。”

    高海洋看着天空的浮云，淡淡地说道：“我有些明白了。骑墙的人，是不可能会选择站队，而他们的立场就值得怀疑。有可能会是坐收渔翁之利。这是最不容许发生的。所以，无论是原来的掌权者，还是那些想要成为掌权者的人，都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的。”

    局长说道：“不错。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先除掉这些人。”

    高海洋回头看了一下，说道：“而这些人都是有经验的人，是不可能会不作出选择的。”

    局长说道：“不错。所以，这些人的结果，就是没有骑墙的人。要么是选择跟随，要么就是进行背叛。”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不明白什么？”

    高海洋回头看了一下，说道：“这些人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局长想一想，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匆匆忙忙过来，小心翼翼地绕过勘察的警察，对局长和高海洋敬礼，说道：“迟木峰的同事唐雅兰过来了，又走了。”

    局长波澜不惊地说道：“知道了，你去忙。”

    这个警察说道：“是。”转身离开。

    高海洋不明白地看着局长，说道：“迟木峰是谁？”

    局长说道：“一个武警军官，是那个叫唐雅兰的武警军官的和追求者。不放心唐雅兰过来侦查连珏的，所以也更过来，被那些人打了麻醉剂。但是，里面有一个人是迟木峰的兄弟。”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他的兄弟？是行凶者？”

    局长的语气很冷，而很淡漠，慢慢地说道：“是一个贩毒者，也是一个亡命徒。”

    高海洋露出了惊容，说道：“他不知道？”

    局长说道：“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高海洋重复了一句，说道：“离家出走的孩子？”想了一下，看着局长，“多大离家出走的？”

第七六章、连珏担心肖萌萌的安全？

    局长说道：“迟木峰说他也只是看过他二哥的照片，才会认出来的。”

    高海洋说道：“这么说，这个人和小时候的变化不大，否则迟木峰是不可能会认出来的。”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不错。”猛然间地愣了一下，说道，“我好像是忽略了什么。”

    高海洋说道：“什么？”

    局长说道：“迟木峰曾经说过，因为家里穷，所以他二哥是离家出走的。那么，那些所有的人，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高海洋想了一下，有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缓缓地说道：“不会吧？都是离家出走的孩子？”

    局长说道：“没有可能吗？”

    高海洋说道：“没有多少可能啊。”

    局长看着高海洋，缓慢地说道：“如果是一些孩子被骗，你觉得会怎么样？”

    高海洋不假思索地说道：“没有怎么样。他们是反抗不了的。”

    局长说道：“如果这个时候，受到了军事训练会怎么样？”

    高海洋说道：“怎么可能？”

    局长说道：“不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吃饱饭，而是让这些孩子能够便于管理，你觉得不可以吗？”

    高海洋沉默了一下，说道：“有这个可能的。骗了这些孩子，然后雇人训练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就会是把训练放在脑子里面的。”

    局长慢慢地说道：“应该说是刻在了脑子里面的。这个时候的孩子，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高海洋说道：“是有这个可能的。”

    局长说道：“很多事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改变了。一些孩子受到了训练，那么，他们会怎么样？”

    高海洋说道：“纪律是印到了脑子里面，但是，也是很危险的。因为给他们枪，就是一支军队。”

    局长说道：“不错。利用孩子的人，觉得这样是方便管理，却并不知道这样带来的危险。而这些孩子，从一开始反抗，到驯服；然后从驯服，开始慢慢地变得反抗。这个时候，他们会怎么样？”

    高海洋说道：“有一个人出头，就会把整件事情变得容易了。”

    局长说道：“所以，这些人把那些原来控制他们的人杀了，然后换一个地方，就来到了这里。”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凭空就出现了很多人？”

    局长说道：“不错。而这个时候，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活下去。因为他们可能已经成年人，而且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血案，所以，他们才会变得小心翼翼。”

    高海洋说道：“就是这些人？”回头指了一下。

    局长说道：“就是他们。而他们每一个人同时知道，自己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所以，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高海洋冷冷地说道：“就开始贩毒？”

    局长说道：“不错。这些人就是这样开始贩毒。”

    高海洋说道：“我们可以盯着迟木峰的，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局长说道：“你觉得他二哥还会出现吗？”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唐雅兰出现，为什么还会离开？”

    老板依旧把车停在了路口，依旧在车内和连珏、田馨交谈着。

    连珏看着老板，淡淡地问道：“是徳子和六子的电话？”

    老板以为连珏是无话找话，说道：“对，就是他们两个的电话。”

    连珏看着老板，说道：“你一直说话都是这样？”

    老板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我在问你，不是让你反问。”

    老板这个时候，知道不对劲儿。可是，他心中有着气愤，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对，一直都是这样。”

    连珏并没有在意，说道：“他们从你的话里，就可以判断很多事情。”

    老板愣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连珏想要说什么；并不是想要干涉，而是在关心他，说道：“怎么可能？”

    连珏认真地说道：“你也可以他们的话里面判断出很多事情的。”

    老板连忙说道：“好像是没有可能的。”

    连珏说道：“肯定能够判断出来。如果你没有判断出来，就没有仔细地想过的。”

    老板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连珏，说道：“还真是。”

    田馨说道：“他们说什么了？”

    连珏看了田馨一眼，说道：“这一点并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田馨有些悻悻地说道：“我只是问问。”

    连珏正想要说什么，老板说道：“我不介意的。他们打电话过是有事情告诉我。”说话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了田馨是一个警察，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会让她知道的。所以连忙改口。他本来是想要说，“他们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杀了人。”“杀了人”不用点明，连珏也是知道指的是谁。但是，如果这样告诉田馨，田馨就必须是追问的，这就成了一个难题的。如果是对一般人说，或许还是可以的。这个时候，田馨可能已经知道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靠猜的，而不是直接的证据，或者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如果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连珏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说道：“他们声音里面有着得意，就会很轻松地告诉你事情。”

    老板并不想纠缠这样的话题，看着连珏，说道：“你说，他们现在会是干什么？”

    连珏说道：“不用猜测，他们早就是张网以待。”看着窗外，“他们打电话给你，就是在催促你过去，否则是不可能会向你汇报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刚才说过了？”

    连珏说道：“我们是说过了。”

    就在这时，唐雅兰开着肖萌萌的车，疾驰而来。

    田馨眼睛很快，看到肖萌萌的车，说道：“车。”

    连珏想要说道，“车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立即决定不对，就扭头看过去，看到肖萌萌的车疾驰过来。

    老板也看了一下，见是肖萌萌的车，并没有说什么。

    田馨按捺不在，打开车门，向唐雅兰招手。

    唐雅兰在车里不断地寻找着，看到田馨招手，就立即开车过去，然后停车，熄火，把钥匙，才想起来拉手刹，打开车门，干净利落地跳下车，向老板的车走过去。这个时候，她知道连珏和田馨都在老板的车里。

    田馨想要下车迎接唐雅兰的，但是这一瞬间，她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把车停在这里一直不动。是因为连珏并不放心肖萌萌和孩子的安全，担心老板会派人暗杀肖萌萌的，所以，才会让老板一直待在这里。这些担心都是正常的；可是，她没有弄明白的是，老板是怎么知道连珏会不放心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的安全的？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这么简单，又都是那么复杂。就像是唐雅兰并没有打电话确定连珏，就知道连珏一定在这里一样。唐雅兰并没有打电话，是因为她不知道连珏是否被老板控制，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但是，看到了田馨，就知道连珏是安全的。

    看看老板，又看看连珏，但是，连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老板的脸上也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嗯？好像是有些事情不对。

    田馨想了一下，是有些事情不对。就是连珏怎么会怀疑老板会派人杀了肖萌萌？

    如果是刚刚接触连珏，如果连珏这么做，田馨可能没有注意。但是，接触时间长了，就会知道，连珏并不是会做没用的事情。也就是说，怀疑老板会派人杀了肖萌萌，是有用的。

    老板手下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内讧，而且从老板和连珏的话里面，田馨并没有全部听明白，但是还是能够猜到到几分的，就是那些支持老板的人，被那些想要杀了老板的人给杀掉了。而那些想要杀老板的人，还有多少，是一个未知数。靠老板自己对付？很显然是有些不可能的。毕竟老板只是一个人，有些势单力薄的。

    她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心中有些挣扎，因为她并不愿意自己想到的，可是却还是知道自己的猜测，几乎是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差错。老板并不是一个人，有人和老板相互配合的。有人，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群人。

    连珏并不是担心老板派人杀了肖萌萌，而是担心绑架肖萌萌和孩子。啊？

    田馨差一点就叫出声来，毕竟是警察，也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所以就显得优雅，用手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继续思考着自己的疑问。

    老板也知道连珏的担心，所以就停留在这里，等待着唐雅兰过来这里。问题是，连珏和老板怎么知道唐雅兰会来这里？而且，老板是怎么猜到连珏对他不放心？她心里面涌起了一层层的疑云，也在不断涌动着心中的疑问。

    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就像是一个智力不够用的小孩子，却偏偏在大人面前，装作自己很有智力，显得自己的幼稚，而显得自己智商是非常的低。这让她有些沮丧，也有些迷茫。

    连珏的家里，警察继续勘察现场，而局长和高海洋继续靠着窗交谈。

    局长说道：“唐雅兰离开，是因为想要到连珏身边。”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连珏是安全的？”

    局长说道：“如果毒枭聪明的话，就不会动连珏的。”

    高海洋不明白地看着局长，说道：“怎么可能？”

    局长说道：“你知道什么事是一心二用？”

    高海洋说道：“我知道。但是，杀了连珏，只是一件小事情，可以说，是顺手而为啊。”

    局长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连珏，他的聪明，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什么意思？”

    局长说道：“你忘了，连珏身边还有一个人。”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田馨？”

    局长说道：“对，就是田馨。”

    高海洋说道：“田馨也会是很危险的。”

    局长说道：“没有任何的危险。而且，如果毒枭是聪明人，还会想方设法地保护好田馨的。”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我没有弄懂的。”

    局长说道：“一个警察，突然失踪，会怎么样？”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我记得，田馨好像是休假？”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你知道，我知道，我们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问题是，毒枭知道吗？”

    高海洋想一想，说道：“这倒是。他不知道田馨休假，以为田馨上班。这个时候，他动了田馨，就会让我们注意。一个警察失踪，并不是小事情。他需要大精力对付我们，却没有多少精力对付自己人。”

    局长说道：“而那些人是要他命的人，所以，他必须是先杀了那些人。这个时候，在沾惹我们，就有些不智了。”

    高海洋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白云，说道：“难道唐雅兰见连珏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局长听了，愣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我说，啊，我是瞎嘀咕的。”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什么？”

    局长说道：“唐雅兰是想要告诉连珏，她没有事情的，不用担心。”

    高海洋说道：“不是过来打听情况？”局长的思维有些跳跃，差一点跟不上。

    局长说道：“这不可能。唐雅兰打听情况，就会是和迟木峰在一起了。而迟木峰是一个单相思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接触唐雅兰的机会？”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唐雅兰是做事情，和连珏分开。然后无意中知道迟木峰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担心迟木峰的安全。而迟木峰是安全的，所以唐雅兰就立即离开。”

    局长说道：“对。”

    高海洋说道：“唐雅兰匆匆忙忙地离开，很显然是有着她的目的。”

    局长说道：“不错。但是，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看着外面的天空，“就像是迟木峰的二哥，是一个毒贩，抓到了，也是会被枪毙的。而我们，却不可能会告诉迟木峰真相的。”

    高海洋说道：“为什么？”

    局长说道：“我们告诉迟木峰，说他二哥是贩毒的？证据呢？”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不错。证据呢？我们没有证据的。”

    局长说道：“迟木峰并不知道他二哥是做什么，只能是抱有幻想。那么我们就让他多幻想一段日子。”

    高海洋说道：“留下一些美好，未必不是好事。”

    局长说道：“不错。”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连珏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猜不出来。”

    局长说道：“田馨为什么联系不上？”

    高海洋说道：“关机。”

    局长说道：“毒枭是否知道？”

    高海洋说道：“毒枭是不可能会知道。”顿了一下，有些惊恐地看着局长，“毒枭知道？”

    局长说道：“如果毒枭的智力有问题，就不可能会知道。但是，如果毒枭智力真的有问题，还能成为毒枭吗？很显然不是。从这一点上说，毒枭知道田馨拿着手机，只是手机关机。”

    高海洋说道：“岂不是很危险？”

    局长看着高海洋说道：“你觉得可能有危险吗？”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危险？”

    局长这回寻思了很长时间，才说：“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毒枭很有可能知道田馨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高海洋说道：“所以可以和我们不联系？”

    局长说道：“毒枭可以认为是特权。而我们没有可能会忽略田馨的。”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田馨在哪里啊？”

    局长对高海洋说道：“我们知道。”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不可能。”

    局长很不客气地说道：“天眼。”

    高海洋说道：“我怎么忘了？毒枭以为我们可以通过天眼知道田馨的行踪，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局长说道：“即使是不知道，可不能会轻举妄动的。”看着高海洋，“你如果是毒枭，一个警察和连珏在一起，你知道这个警察身后有没有人？还有，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都在看着他将要露出的破绽。你觉得应该是怎么办？”

    高海洋说道：“不能树敌太多，只能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局长说道：“田馨是警察，做什么都是需要证据的。问题是，田馨没有证据证明毒枭就是毒枭。所以，毒枭是安全的。”

    老板的车停在了远处，而连珏和田馨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唐雅兰来到了车上，和田馨并肩地坐着。

    田馨看了唐雅兰一眼，说道：“你很匆忙？”

    唐雅兰说道：“去看了一下我的同事一眼。他还活着。”

    连珏扭头看了一下，看到唐雅兰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不是这么简单吧？”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他说他看到了他二哥。”

    老板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说道：“二哥？”

    连珏想了一下，说道：“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能够猜测这件事情的经过？”

    连珏说道：“差不多。”看着唐雅兰，“你的同事活着，很侥幸，也很幸运，是因为他的二哥在那里。”想了一下，“这个人很莽撞的。”

第七七章、看似简单的推理判断

    唐雅兰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如果不莽撞，怎么可能会跟踪你？”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是。很莽撞的人，来到了大厦，然后看着那些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田馨说道：“因为莽撞，所以不注意细节。这个人亮出了身份，那些人以为是暴露了，就想下手。但是，如果开枪，很容易流血，留下痕迹。所以，只能是想要扑倒这个人。”

    连珏说道：“这个人身材高大，身手也很不错，所以，这些人不可能会让他屈服的。”

    唐雅兰说道：“那些人可以用刀，用其它的工具。即使是他如一头猛虎，也是害怕一群狼。但是，他的兄弟出现，而且有人可能是，他认出了他的二哥，所以，才会活着。”

    连珏说道：“不错。这个人获得很侥幸。”

    田馨说道：“如果这个人被杀了，谁怎么样？”

    连珏说道：“是打晕了，而不是死亡。然后就会把他架走到车里。”

    田馨说道：“是这样啊。”

    老板说道：“他的二哥，会是什么样的人？”

    连珏淡淡地看了眼老板，说道：“这没有多少用处的，因为他们不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而乱了心神的。”

    唐雅兰和田馨静静地听着，谁都没有言语，却都没有听明白。

    老板的问话，就是想要知道唐雅兰的同事迟木峰的二哥是谁，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下的。连珏很坦白地告诉老板，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这些人都可能会轻易地被他利用。

    老板有些不服气，说道：“就没有一点用处？”

    连珏说道：“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有害处。”

    老板看了连珏一眼，说道：“我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害处。”

    连珏说道：“一旦知道这个人的二哥是谁，就会想要怎么样？想要利用，对吧？但是，你想过没有，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注意力在这个‘二哥’身上，而不是在这些人身上，会怎么样？”

    老板愣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没有想到。”

    田馨说道：“电影里面都是这样演的。”

    连珏说道：“电影是电影，而不是现实。一些人想要杀了另外的一些人，都准备好了，就在举刀的瞬间，突然有人过来告诉他，说你二哥在我这里。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田馨说道：“真的假的？这话不对，不论是真的假的，都必须是砍杀下去，因为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连珏说道：“这就是现实。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听了你的话，就会跪在地上投降的。尤其是那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就开始动摇？”

    唐雅兰说道：“动摇的是那些说话的人。”

    田馨说道：“没有多少用处？”

    连珏说道：“没有任何用处。所以，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看着唐雅兰，“你不知道任何事情，从来就不知道。”

    唐雅兰说道：“是。”看了一眼老板的后脑勺。

    田馨说道：“对了，我记得你在海景饭店吃饭，他们两伙人，就是林辉和王琦他们两伙人进行对砍的时候，你就坐在旁边，不害怕？”

    连珏说道：“不是说一点害怕没有。但是，基本上可以说，并没有多少大的害怕。”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他们穿的的衣服，和我的衣服，都是截然不同的，所以，他们会看到的，几乎没有误会的可能。”

    田馨不肯定地说道：“可能？”

    连珏说道：“本来就是可能的。你以为是什么？”

    田馨说道：“看录像的时候，你的很淡定啊。”

    连珏说道：“我也不想淡定。但是，没有办法，我想要脱身，不敢走。只能是静观其变的。” 

    田馨说道：“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连珏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件事情，我早就想过，是有人想让他们死亡的。”

    唐雅兰说道：“欲叫人死亡，先叫人疯狂？”

    连珏说道：“就是这个意思的。这两伙人做事情都是很嚣张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也没有考虑过别人，只是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结果是，很快就会被警察盯上。”

    田馨说道：“这倒是。我们早就知道了他们。”

    连珏说道：“那么，你们没有抓他，就是想要抓到他们身后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做的。”

    田馨说道：“对。”

    连珏冷冷地说道：“身后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嚣张的人存在？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死亡。”

    田馨说道：“他们供述，说是‘老大’让他们这么做的。”看着连珏，“老大，你应该知道吧？”

    连珏看了一眼田馨，说道：“我的绰号是‘老大’。不对。”看了老板一眼。很显然，田馨并不是知道不知道老板是“老大”，而是想要让老板知道，并非他们就是一无所知的。

    田馨说道：“这里的毒枭，绰号就是‘老大’。你知道了吧？”继续说着她心里想要说的话。

    迟木峰有些木然地坐在街边，静静地思考着。

    过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拨通手机里面的号码，接通后，对手机说道：“妈，我想你了。我是有件事情想要对你说。不是女朋友的事情，而是我的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情。好吧，我不紧张。我看到了我二哥了。不是哪个二哥，是我的亲二哥。对，就是徳子二哥，是叫迟木德的二哥。只是他不肯和我相认，可能是有事情。好，我一定找到我二哥。”扣上手机，依旧坐着。

    又过了很久，才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却感觉到不对劲儿，因为放手机的时候，触摸到了一张银行卡。这个时候，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才掏出一张银行卡，不由自言自语地说道：“哪来的银行卡？”

    本来是想要喊一下谁丢的银行卡，但是，想到了别人丢了银行卡，也可不能会丢进他的口袋里面；即使是扔掉的银行卡，也不可能会扔进他的口袋里面的。那是为什么？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突然心中一动，说道：“二哥的？”缓缓地翻过银行卡，看到背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迟耀祖”三个字，下面写着密码，而密码是一个生日日期。迟耀祖是他父亲的名字，他知道的。这张银行卡是父亲的？怎么可能？但是，父亲的生日是这个日期的。

    犹豫了一下，如果这个日期变成数字，就是密码。

    在路口的车里，连珏和老板、唐雅兰、田馨等四人依旧在交谈。

    连珏说道：“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看着老板，“意想不到啊。”

    老板说道：“我也是意想不到。”

    两个人的对话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却并不完全是针锋相对，而含意很深。

    连珏的意思，是很不客气地说，没有想到那个时候，老板就开始陷害他，而且很多事情都是针对他发生的。老板的意思是说，他也没有想到，陷害也好，即使是想要暗杀连珏，但是，连珏还是那样，并没有怎么样。这让他很失望。

    田馨看到车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就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连珏不明白看着田馨，说道：“什么意思？”

    田馨说道：“判断推理一直都是这么厉害？”

    连珏说道：“不知道。我只是养成了习惯而已。如果是其它的，比如说码踪我就不会了。”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什么码踪？”

    连珏说道：“就是根据一个人走路留下的足迹，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个子高矮胖瘦；厉害一些的，用手一量，就可以知道这个人走路的特点。”

    田馨说道：“你也是很厉害的。”指了一下旁边，“那个人，你就可以看出来是做什么吧？”

    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走过来。这个人的脸有些瘦削，眉毛有些粗，颧骨有些突出，胸部挺起，腰部挺直，步幅的大小几乎是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人看东西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闭一下右眼眼；眼睛里面有些骄傲，看东西的眼神，带有明显的鄙夷色彩；同时，不时地看着前方。而脸上很严肃，只是眉头之间，好像是有些褶皱，让眉宇之间，有点模糊，看不清楚；而眼睛里面，不自觉就会露出担忧的神色；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

    老板和唐雅兰、连珏等三个人都看过去。

    唐雅兰看着连珏，老板也会看了一眼连珏。

    连珏说道：“真的要说？”

    田馨说道：“必须说。”

    连珏淡淡地说道：“这个人当过兵的。”

    唐雅兰冷冷地看着那个人。

    老板忍不住，冷静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很容易就判断出来的。”

    田馨说道：“我们是问你怎么知道的，而不是说别的。”看着连珏，“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连珏说道：“很难吗？”

    田馨说道：“很不容易的。”

    连珏对田馨说道：“并不难。你是一个警察，连这点都判断不出来？”

    田馨很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连珏？”

    连珏冷冷地说道：“也就说你做不到了？”语气里面带着讥诮的意思，继续说道，“这个人的步子，都是一般大小，而且是很有节奏感的。很多人都当过兵，没有经过严厉的训练，是不可能会有节奏感。这个人有着节奏感，就说明训练是很刻苦的。”

    唐雅兰说道：“这是一个军人？”

    连珏说道：“不错。”

    这个人越来越近，只是淡淡地看着车，却并不知道车里面的人正在看着他。

    连珏又说道：“这个人并不只是当过兵那么简单。训练的刻苦，是成为有些军人的保证。所以，他是经过很严苛的训练。而他的眼神，总是想在瞄准东西，所以，这个人是一个狙击手。”

    唐雅兰说道：“这不可能。”

    连珏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唐雅兰说道：“他这么da岁数的狙击手是不可能会退役的。”

    连珏说道：“我接着说，你就会明白的。他眼神里面有些桀骜不驯，很有可能是被迫退役的。因为这样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不可能会听从上级的指挥。而军队是一个纪律部队，是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无论他的上级是如何喜欢他，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是这是所不容许的。因此，他被迫退役。”

     老板的眼神里面露出了一丝热切，但是，马上熄灭。因为连珏说的，这是一个军人，最起码的爱国情怀还有，纪律还在，不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引诱就做出很多违法的事情。

    连珏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他现在遇到了难事。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一般事情是可不能难住他的，也不可能会放在心上。毕竟是当兵的人。”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并不是说当兵就是特殊的，但是，他们有时候，很多事情，很多想法，都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田馨看着那个人，口中说道：“这倒是。”

    连珏继续说道：“现在是和平年代。即使是战争年代，也可不能会会有这样愁苦的人。所以，唯一的可能是生死大事。如果是他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他脸上有些痛惜的神色，这说明他的孩子生病了，没有钱治病。一边走路，一边看着前方，像是急行军的样子。这说明他已经到了是山穷水尽的地步。”

    田馨看着那个人，说道：“山穷水尽？什么意思？”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去医院看孩子，但是为了省一元钱的车费？”

    连珏说道：“对。这就是关键。”

    唐雅兰说道：“真的假的？”

    连珏说道：“你可以试试。”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怎么试？不可能会过去问。如果是保密部队怎么办？”

    连珏说道：“你真的很笨。”

    唐雅兰说道：“本来就很笨的。”

    连珏说道：“你下车冲他敬一个军礼。突然之下，这个人本能反应，就会立即立正，回你一个军礼，就说明是一个军人。”

    恰好，那个人经过了车边。

    唐雅兰推开车门，干净利落地跳下车，车门却没有关上。

    尽管是事出突然，但是，那个人依旧还是冷冷地看着唐雅兰；浑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却绷紧了，就像是一个随时出击的豹子。

    唐雅兰并没有理会他的做法，而是立正敬礼；那个人本能地立正敬礼。

    车里的田馨突然说道：“还真当过兵？”

    唐雅兰看着这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回头看看连珏。

    连珏说道：“让他上车。”

    田馨顺着敞开车门说道：“上来。”

    这个人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看了一下车里面。因为外面是阳光充足，而车内的光线并不是一下就能够让他适应，所以，他还是看着，并没有因为田馨的原因就进入车内，尽管田馨是一个美女。

    连珏看着这个人，心中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这个人看着连珏和老板，详细地看了看老板，说道：“我们并不认识。”

    田馨说道：“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们的。”

    这个人看着田馨，说道：“有事情？”

    田馨说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邀请你？”

    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正在看着武警训练。

    肖非铭说道：“妈，我想要出去看看。”

    肖萌萌并没有听到，而是在想着老板和连珏。因为和老板是夫妻，生活了很久，尽管老板想要杀了她和孩子肖非铭，但是，这感情依旧还在，她还是有些牵挂。很多事情，并不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而连珏的安危，她就更加的担忧。因为连珏死了，她肖萌萌和孩子肖非铭，就会被老板找理由除掉，是躲避不了的。毕竟和老板还是夫妻，即使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老板会谋害她的。而她也知道，她和孩子，是不可能会一直都在这里待着，毕竟要出去；出去了就不必须是回到老板的身边，这是肯定的。

    甚至可以说，不用老板来叫她回去，她都必须回去。因为她担心的是老板会对付她的亲人，这是她的担忧。作为一个毒贩，是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人；做事情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只会是不择手段。到那时，她的处境真的是十分危险的。

    而连珏活着，那么，老板就已经死了，那么肖萌萌和孩子就安全了。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老板就这样死了，哪怕是活着，都是她的希望。尽管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依旧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的。

    相对来说，她对老板和连珏两个人都是很了解。尽管老板并没有露出什么迹象，可是，毕竟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所以，她对老板的了解，恐怕是超出了老板的想象。老板并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乎的。在和连珏接触的过程中，她学会了一些判断推理，那么也了解了人心的情况，也对人性有所了解的。

    老板是一个毒枭，是不可能会允许有拦路者的存在。这是肯定的。而且，老板是自比曹操的，所以，做事情也会带有曹操的迹象。尽管很多时候，她愿意把老板想得很美好，只是老板的做法，已经不可能会是很美好的。毒枭，会是美好的？这是在开玩笑吗？

    还有，老板这个人是深谋远虑的，不可能会轻易地下手，下手就会胜利。就像是这一次，老板会杀了那些手下，那些手下是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挣扎。最后胜利者肯定是老板。老板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行动。

第七八章、穷途末路的孙大江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是兵法，也是适应于做其它事情。这是老板的算计。

    老板对连珏开始亮出了自己的刀刃，连珏也可不能会保持自己的深沉，看着老板的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而是会反击。

    毒枭的手下，都是贩毒的人，都是犯了死罪的人，都是没有好人；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会是罪恶累累。警察并没有证据，否则早就出动抓人了，也不可能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所以，连珏的做法，就是让毒枭杀了所有人。

    连珏的做法真的狠辣，如果是以前，绝对是不可能会这么做。但是，现在，连珏看来已经改变了。

    正在思绪沸腾的时候，肖非铭抓着肖萌萌的衣服，说道：“妈妈，我想要去看看解放军叔叔。”

    路口的车停着，而老板和连珏坐在前面，后面是田馨，后面的车门开车；在车门旁边，是刚才的那个人和唐雅兰。

    连珏听到田馨的话，就知道田馨说错了话。有些人激将是用处的；但是，有些的人激将是适得其反的。就像是这个人，经过严格训练，就是磨掉性格里面的傲气，让他有着坚韧。尽管田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而这个人也是不可能会听从的，反而会敬而远之的。这就是他平常的训练。

    这个人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情的。”

    连珏说道：“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放心，让你上车，就是帮助你解决问题的。”

    这个人看着连珏，说道：“我怎么相信你？”

    连珏说道：“你有的选择吗？”

    这个人看着连珏，说道：“你说说我有什么事情？”

    连珏冷静地说道：“你的孩子生病了，急等着救治。但是，你却没有多少钱。”

    这个人看着连珏，瞳孔一张一缩，有些警惕，对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

    连珏说道：“我推理出来的。” 

    这个人说道：“不可能。”

    唐雅兰说道：“我是军官。”掏出自己的武警军官证件，让这个人看了一下。

    田馨见状，也掏出自己的警察证件，对这个人说道：“我是警察，我们没有恶意的。”

    这个人审视地看着这几个人，又一次挨个看了一遍，说道：“好吧。”然后就上了车，坐在后面，紧靠着田馨。

    唐雅兰也上了车，关上车门。

    连珏扭头，对这个人说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坐在她们两个中间的。”

    这个人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们，但是，因为孩子的病，也想救孩子。否则你是可不能会上车的。尽管希望很渺茫，还是有些希望的。”

    这个人说道：“对。”

    连珏说道：“一个警察，一个武警军官，你觉得坐在她们中间会怎么样？”

    这个人有些惊讶，浓重的眉毛跳了一下，看看唐雅兰，又看看田馨，说道：“我还真不知道。”

    连珏继续说道：“你对女人的选择，就是一个最大错误。你还是没有信任我们的。如果我们动手，你没有逃脱的可能。”

    这个人有些不服气，说道：“未必。”

    唐雅兰说道：“你可以试试的。”

    这个人就想动，而唐雅兰和田馨几乎同时动手，想要钳制他的手臂。

    连珏说道：“不要动手。”看了这个人一眼，“不是想要抓你，而是说事实。”侧过身来，看看唐雅兰，看看田馨，看看老板，最后目光落在了这个人身上，说道，“我们几个人，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虚实的，就是他了。”用下颌指了一下老板。

    这个人看看老板的后脑勺，说道：“不错。”看看连珏，“还有你。”

    连珏看着这个人，说道：“我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所以，从这一点上说，你最不应该选择的，就是坐在我的身边。”

    这个人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我应该坐在谁的身边？”

    连珏说道：“你觉得呢？”

    这个人说道：“你不会说是他的身边吧？”指了一下老板。

    老板并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这个人的举动。

    连珏说道：“对。”

    这个人说道：“我还是不懂。”

    连珏说道：“你当过兵，受过严格的训练？”

    这个人说的：“对。”一脸的莫名其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连珏说道：“你的上级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自己熟悉的事情。”

    这个人说道：“说过。但是，我对于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不熟悉的。”

    连珏说道：“你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深浅，这个时候，你就会从心里产生戒备的。”

    这个人说道：“对。”

    连珏说道：“但是，三个人，我，她，还有她。”分别指了一下唐雅兰和田馨，“你都不知道深浅，那么，你靠近我们的时候，就意味着，你的处境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个人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看看唐雅兰，看看田馨，看看只能看到后脑勺的老板，“我并不知道你们每一个人，但是，却知道这人是危险的。”用下颌指一下老板，“而他的危险，是表面的，是坦露出来的，所以，因为是暴露的，对我的危险就没有多少。而你，”眼睛看着连珏。“她，”眼睛看着唐雅兰。“还有她，”目光转向田馨。“你们对于我来说，都是未知数，你们对我来说的危险，就会增加很多。”

    连珏说道：“不错。”

    这个人说道：“很多人趋避风险，是一种本能。但是，很多时候，未知的才是危险，而知道的，就不一定是危险了。”看着连珏，“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连珏说道：“当然是想要你做什么的。你的孩子病了，很严重的。”

    唐雅兰看了连珏一眼，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看着这个人，问道，“你走走，就是为了生一块钱车费？”

    这个人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唐雅兰，说道：“你怎么知道？”

    田馨也愣了一下，说道：“很真是？”看着连珏，“我以为你是瞎蒙的，原来真的是这样。”对那个人说道，“是他告诉我们，你走路是想要去医院，而且就是为了省下一元钱的。”

    这个人看着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调查过我？”

    田馨说道：“我是警察，他不是。而且，他这个人很懒的。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只是今天看到你，我们让他进行推理判断，他就说出了你的处境。”

    这个人叹息了一声，说道：“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孩子生病，是白血病，需要配型。”因为他出身于军人，并不愿意多说。

    连珏看着这个人，说道：“姓名？”

    这个人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你说什么意思？”

    田馨对这个人说道：“告诉他。”

    这个人犹豫一下，说道：“孙大江。”

    领着肖非铭看着武警训练，而肖萌萌的脑子里面继续思考着老板和连珏之间的事情。

    肖非铭兴奋着，看着；而肖萌萌木然地领着肖非铭。

    并不能怨连珏的，因为这些人是想要杀了连珏的；而且，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把连珏当做人看，而是当做了待宰的羔羊；还有，这些人也是从来就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上。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虽然可以说是恶贯满盈，而警察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这些人即使是被抓了，也会是被无罪释放。而这些人一旦放出来，就不说对别人会怎么样，即使是针对她和孩子，也会下手的。而连珏是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永绝后患，连珏就会让老板杀了这些人的。

    这些人死了，这是肯定的。至于老板用什么方法，肖萌萌是不可能会想到的，也可不能会猜到的；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无论是否重要，但是，肖萌萌的脑子里面还是闪过了“迟碧洁”这三个字，也曾经听过连珏说过这个女人的厉害。

    继续往下思考。老板杀死了那些手下，接着就会杀了连珏。如果连珏不死，那么，老板就可能会对她小妹妹和孩子下手的。这是肯定的。否则，连珏就会不择手段，把老板置于死地。老板并不想这样，就必须是想要杀掉连珏。

    但是。连珏怎么可能会束手待毙？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连珏怎么做才会让老板不杀了他？

    嗯？这个时候，肖萌萌突然想到，老板如果不死，她和孩子就必须是死。那么连珏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这很矛盾，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她只能是二选一。

    很早以前的时候，就想过了这个结果，却一直都不愿意面对，一直都不愿意接受。而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接受。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又好像是很早就想到了。

    连珏这个人并不可以按照常理来推测的。因为他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而很多事情，就这样会成为致命的武器，会杀了老板，比如田馨。田馨是一个警察；警察执行任务，需要有执法权；但是，如果是有人对他们警察袭击，那么警察被迫还击，会怎么样？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肖非铭突然说道：“妈妈，我以后也当解放军？”

    路口的车停着，而老板和连珏坐在前面，后面是田馨、唐雅兰、孙大江等三个人。

    田馨说道：“知道你很着急。但是，有人会有办法解决的。”

    孙大江说道：“换了谁，谁都会着急的。而我的妻子，昨天就在医院陪伴我的女儿。她也需要上班的。”愣了一下，看着田馨，“你说什么？”很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听田馨的话，只是突然感觉到田馨说了他的事情。

    连珏说道：“过一会儿，就送你去医院。先给你二百万，不够再说。这样可以吧？”

    孙大江有些吃惊地说道：“真的？”

    连珏很平淡地说道：“你不用这样惊讶，这件事情解决了，但是，需要你的命来填。”

    孙大江有些激动，说道：“好说。只要救了我的女儿，我就把命卖给你。”

    老板并没有言语，一直都在冷冷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孙大江。

    连珏说道：“不错。”看着老板，“你需要帮手的。”

    老板愣了一下，看看连珏。连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是第一个念头。因为这个时候，他是会把这几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放在自己的脑子里，而且是必须快速转动，必须进行快速分析，放在就很有可能会被连珏当成废物一样吃掉。

    他是想要杀了连珏的，而连珏会给他找帮手？怎么可能？所以。连珏的行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的。但是，到底有什么含义？让徳子和六子他们这些人杀了他，连珏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怎么可能会给他找帮手？难道连珏就不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的，当然也包括是连珏。可是，连珏的这句话，就让他内心开始变得挣扎。在这一刻，他觉得孙大江是不是连珏安排来到这里的，然后制造这样的机会？事实上，他知道这不可能是连珏的安排，因为孙大江一脸懵懂状态就说明了一切。

    但是，连珏确实就这样说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的。”

    老板说道：“对不起，走神了。”他从来就不可能会信任任何人，也知道连珏的举动并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连珏说道：“遇到了，或许就是有缘。所以，我就伸了一下手，帮他一下。”看了一眼孙大江。

    老板看着连珏，还是确定不了连珏是什么意思，说道：“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

    连珏说道：“那些人，我不希望他们都活着。”

    老板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看着老板，说道：“他们活着，就会继续做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收手的。在这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的。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老板愣了一下，说道：“好。”

    连珏说的话，老板并没有全部相信，但是也相信了一些的。因为连珏的判断推理能力是很厉害的，所以，看出他和他的手下，就是徳子和六子这些人都是贩毒。既然是贩毒，徳子和六子他们想要和他对决，就是争夺老大的位置，而不是收手。这就是连珏说的“他们活着，就会继续做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收手的。在这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的。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这句话里面的含义；而且，这句话里面的潜台词，也袒露了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说，徳子和六子他们，无论最后争夺的结果是什么，无论是谁赢了，都会继续贩毒；而如果是他赢了，就会到此为止。从这一点上说，或许连珏说的有些道理，是他可以接受的。

    连珏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老板忽然想到，好人怎么可以都让连珏做了？必须是笼络孙大江，无论是用，还是不用，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而且，两百万，可能别人会看在眼睛里，他却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二百万而不笼络一个人的。扭头看了孙大江一眼，说道：“我给你二百万。”

    孙大江有些感激涕零，说道：“谢谢，万分感谢。”想了一下，“想要让我做什么？”

    连珏说道：“并不是简单的想要让你做事情，而是想要让你卖命。”

    孙大江说道：“什么意思？”

    唐雅兰看着连珏看看老板，说道：“卖命？”

    连珏说道：“他是一个狙击手，当然是必须卖命的。”

    孙大江有些惊讶，看着连珏，说道：“这一点你也知道？”

    连珏说道：“不错。”

    孙大江看着连珏，说道：“你到底是谁？”

    田馨说道：“他是连珏，你知道就行了。”

    孙大江看着田馨，说道：“你真的是警察？”

    田馨说道：“是。”

    孙大江说道：“但是，他们需要狙击手。”

    田馨说道：“需要狙击手，和我们警察有关系吗？”

    孙大江说道：“这是杀人。”

    田馨说道：“问题是，证据在哪里？”

    孙大江愣了一下，说道：“这样也行？”看着唐雅兰，“你是武警军官？”

    唐雅兰说道：“是。有什么疑问？”

    孙大江说道：“他们想要杀人。”

    唐雅兰说道：“这并不归我负责。”

    孙大江看着连珏，说道：“为什么？”

    连珏说道：“不知道。”

    孙大江从连珏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思考，或者说是让他思绪转动的东西。他看着老板，说道：“杀人？”

    老板说道：“没有说杀人。只是想要你卖命。”

    孙大江咬着牙，说道：“我答应，只要能够救我的女儿。”

第七九章、卖命的钱

    连珏说道：“你这个人本来就是不遵守纪律。在部队的时候，长官并没有让你开枪，但是，你却开枪了，所以才被迫退役。”

    孙大江说道：“你怎么可能会没有调查过我？否则怎么可能会什么都知道？”

    连珏说道：“知道这些并不难。就像是知道你是狙击手一样容易的。”

    孙大江惊愕地看着连珏。

    连珏对唐雅兰和田馨说道：“我们应该下车了。”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对孙大江说道，“你现在是自己进行选择。”

    孙大江说道：“我知道。”

    从连珏家里出来，局长和高海洋继续交谈着，同时来到了电梯的旁边，按了一下向下的箭头，然后一边等待，一边交谈着。

    高海洋对局长说道：“田馨在毒枭的身边，你不担心？”

    局长说道：“有连珏。”愣了一下，说道，“这个连珏，真的是很厉害。”

    高海洋看着局长，说道：“怎么了？”

    局长说道：“连珏利用了田馨的身份，对他进行保护。”

    高海洋说道：“知道。”

    局长说道：“同时，也是想要让毒枭对那些手下进行杀戮。”

    高海洋说道：“我知道。”

    局长说道：“你不知道的是，连珏利用田馨对付毒枭。”

    高海洋想了一下，说道：“田馨是不能会对付毒枭的。”

    局长说道：“是因为没有证据？”

    高海洋说道：“我们本来就是缺少证据的。”

    局长说道：“但是，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心田馨一个人对付毒枭？”

    高海洋愣了一下，说道：“田馨知道毒枭是谁，那么田馨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因此，我们就不可能会不派人保护田馨？”

    局长说道：“不错。”

    高海洋说道：“而且，田馨如果是想要和连珏在一起，就不得不保护连珏？”

    局长说道：“不错。”

    连珏和唐雅兰、田馨等三人上了肖萌萌的车，看着老板开车，把孙大江带了出去。

    唐雅兰说道：“孙大江就这样去了？”

    连珏说道：“不错。孙大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这样走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好像是并不这么简单吧？”

    连珏说道：“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孙大江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是很粗豪的，实际上，做事情是会有着自己的分寸。”

    唐雅兰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就这样收买了，怎么可能会做事情有分寸？”

    连珏说道：“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而且，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是爱国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说我们能够听明白的。”

    连珏说道：“你们都没有想明白？”

    田馨有些不愿意地说道：“我们明白了，怎么可能会问你？”

    连珏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是。其实，说白了，很简单的。孙大江的女儿生病了，孙大江最需要的是什么？”

    唐雅兰说道：“钱。这还用你说？”

    连珏说道：“不错。最需要的是钱。而且是一大笔钱。”

    田馨说道：“对。”

    连珏说道：“以孙大江打工所赚的的工资，能够治疗自己的女儿？”

    田馨说道：“肯定是不够的，杯水车薪。”

    连珏说道：“凭借着孙大江的能力，根本就不用这样的。”

    唐雅兰寻思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

    田馨说道：“你明白了什么？”

    唐雅兰说道：“孙大江是狙击手，那么，如果是出国门赚钱，很容易的。”

    田馨问道：“你家里是军人？”

    唐雅兰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忽然看着连珏，“是你告诉她的？”

    田馨看着唐雅兰，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说的？”

    唐雅兰说道：“不可能是你说的。”

    连珏说道：“是我说的。”

    唐雅兰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田馨说道：“你知道？”

    唐雅兰说道：“看一眼那个孙大江，就知道孙大江是出身于军队，是狙击手，而且孩子生病了。你不觉得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田馨说道：“是有些可怕。”看着唐雅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唐雅兰说道：“我的父母都是军人。父亲是少将，母亲是文工团的。从小就受到军队的熏陶，大了也改不了。”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又猜对了。”对唐雅兰，“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唐雅兰说道：“你不知道？”有些奇怪地看着田馨。

    田馨说道：“我也是过了很久才想明白的。因为车一直都没有动，就等在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猜测，是他不放心那个海景饭店的老板。”用下颌指了一下连珏，“所以，才会在那里一直等着。”看着唐雅兰，“但是，我没有弄明白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唐雅兰说道：“这是肯定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田馨说道：“还是不懂。”

    唐雅兰说道：“从海景饭店老板的出现，就意味着这件事情的不正常。”看了连珏一眼，又看着田馨，“我们从他家出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指了一下连珏，接着又说，“那些人的表现是很彪悍的，就像是正规军人一样。而且，他们的行为，明显是训练有素，并不是军队。”

    田馨不明白地看着唐雅兰，说道：“为什么不是军队？”

    唐雅兰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是军队，他们没有分开，就没有人会注意到？”

    田馨说道：“可能会一起做事情的。”

    唐雅兰说道：“即使是一起做事情，你们警察不知道？在地方，想要瞒过你们警察，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么多军人聚集在一起，不被注意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唐雅兰说道：“所以，如果这些人是军人，你不可能会不知道的。但是，当时的情况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很显然，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军人。”

    田馨说道：“不错。只有不是军人，才会不容易被注意。”

    连珏说道：“这些人却有着严格的纪律。”

    唐雅兰说道：“是。”

    田馨对连珏嗔怪地说道：“你不要打岔。”对唐雅兰说道，“你继续说。”

    唐雅兰说道：“而这些人的彪悍气息，表明这些人的身份并不是简单、没有记录在册的军队。”

    田馨说道：“这话听得别扭。”

    唐雅兰说道：“就是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

    田馨说道：“还是不懂。”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你出马。”

    连珏说道：“怎么是我？”

    唐雅兰说道：“是我？”就伸出手。

    连珏连忙说道：“我说。”看了田馨一眼，“他们这些人都是杀过人的人，所以，那些气息和当兵的人不一样。没有见过血腥味的军人，他们缺少的是一种嗜血的味道。”

    田馨说道：“就像是鲨鱼？”

    天空的阳光，被一片云彩挡住，暂时失去了光芒。

    却并没有影响到老板的视线，老板依旧开车向前，只是车并不多。

    车内，孙大江坐在副驾驶上。

    老板说道：“孩子病很严重？”其实，他知道孙大江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却故意这样说的。原因在于，他想要从孙大江的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孙大江的信息。

    孙大江出身于军人，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所以很直接地说道：“是白血病，等着移植干细胞。”

    老板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孙大江说道：“有一段时间了。”

    老板知道孙大江出身于军人，所以说话总是会这样简单直接；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孙大江并不愿意谈及自己的孩子病情。并不是出于忌讳，而是这只能是增加他的痛苦。可是，要想知道孙大江的事情，就必须是不断让孙大江痛苦。前面红绿灯缓缓地把车停下，说道：“如果早发现会怎么样？是不是就能够得到及时治疗？”

    孙大江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老板看了孙大江一眼，说道：“为什么是不可能的？”

    孙大江说道：“我没有钱。”

    老板这个时候的嘴角露出了不有察觉的笑意，因为孙大江说的都是实话。慢慢地说道：“如果是有钱会怎么样？”

    孙大江说道：“就好办很多。”

    老板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出去赚钱的。”这是老板的最大疑问。因为孙大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可以出去赚钱给孩子治病。

    孙大江说道：“我以为只要是吃饱了饭就可以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更重要都会是，我有了老婆孩子。而出去了，不可能会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老板说道：“等到发现孩子生病了，就想着一心照顾孩子？”

    孙大江说道：“是。”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退役的？”

    孙大江说道：“违反纪律。”

    老板有些满意，因为孙大江如果是一个正常退役，他就不可能会靠近孙大江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多少担心的。看着孙大江，问道：“有什么待遇？”

    孙大江很无奈地说道：“没有任何的待遇。”

    老板说道：“太过无情了。”

    孙大江说道：“是。”

    老板知道孙大江并没愿意多谈军队里面的这说明军队对孙大江的伤害是很深刻的。一个狙击手，军队的培养，需要很大的精力，花费很大的代价；但是，却在这个时候退役，很显然，如果孙大江不是犯了很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被迫退役？

    绿灯亮了，车驶了出去。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依旧坐在肖萌萌的车里，继续交谈着。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准确地说，就是杀气。”

    田馨说道：“杀气？”有些嘲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这是写武打小说？还杀气？”

    唐雅兰说道：“你最好是相信。”

    田馨说道：“什么？”看着唐雅兰，“你相信？”

    唐雅兰说道：“不是我相信，而是我以前接触过这样的人。”

    田馨说道：“你怎么可能你会接触过这样的？”

    唐雅兰说道：“那些上过战场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接触过？”

    田馨有些明白了，对唐雅兰说道：“他们是什么样子？”

    唐雅兰说道：“以前的我不知道。就是以后的，即使是隔了几十年，看上去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的。但是，如果是集合，或着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就会立即飞出来。就像是我们在楼下看到那些人一样。他们身上就是肃杀之气，感觉很不舒服的。”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就是一种感觉。”

    连珏说道：“有时候，你的感觉，不可能会欺骗你；而你的眼睛，却有可能会欺骗你的。”

    唐雅兰看着连珏，说道：“你怎么知道孙大江是不可能会成为那个老板的帮凶？”

    连珏说道：“孙大江即使是现在的穷途末路，也没有想过做其它的事情。”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不错。这说明这个人有着底线的。”

    连珏说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他的帮凶？而且，他怎么可能会信任孙大江？”

    田馨有些不明白的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孙大江这个人可以出国赚钱的，很多地方需要这样的狙击手。而且，很多人也会找到孙大江的。”

    田馨说道：“军队是不可能会泄露这样的人。”

    连珏说道：“是么？”

    唐雅兰说道：“总有人会知道孙大江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找孙大江。但是，孙大江并没有出去赚钱，就说明了孙大江的为人。”

    田馨说道：“他是怎么被军队开除的？”

    连珏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这一次变得聪明了？”

    田馨说道：“我就是你想得那么不堪？”微微一顿，“军队培养一个狙击手并不容易。而他的年龄，是不可能会就这样退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迫退役。”

    连珏说道：“不错。孙大江的退役，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想法。”

    田馨说道：“我还是不懂。”

    唐雅兰说道：“军队里面不可能会因为孙大江有着自己的想法，就把他开除了。”

    连珏说道：“军队是一个纪律部队的。”

    唐雅兰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样的不用你说的。”

    连珏说道：“行动统一，步调一致。但是，有一个人，总是会有着自己的想法，你觉得会怎么样？”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是这样。”

    连珏说道：“孙大江是过于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是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人。在进行狙击的时候，是需要听从命令的，而不是自作主张。所以，孙大江的退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田馨说道：“可惜了。”

    唐雅兰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就是你明明知道海景饭店的老板不可能会信任孙大江，为什么还要让孙大江帮助他？”

    连珏说道：“你不知道心理学？”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这和心理学有什么关系？”

    田馨突然说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唐雅兰看着田馨，说道：“什么意思？”

    田馨说道：“老板知道他不信任他的。”用下颌指了一下连珏，第一个“他”指的是连珏，而第二个“他”指的是老板，“所以，这个时候，他让老板自己走，老板怎么可能会放心？”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放心的。”

    田馨说道：“而他，是不能会老板在一起。因为老板随时都会杀了他。”指了一下连珏，“手无缚鸡之力，老板杀他，并没有多费事的。”

    唐雅兰思考了一下，说道：“不错。”

    田馨继续说道：“我是可不能会跟随老板的，因为这样做，老板就不可能会行动。毕竟我是警察。”

    唐雅兰接着说道：“我也不行。因为我是武警军官的。所以，老板不信任他，而他也可不能会信任老板。银老板不知道他将于采取什么行动，而老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老板。他们就这样互不信任。在我上车之后，谈了很长时间，就是他们互不信任的表现？”

    田馨说道：“不错。纠正一下，应该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相互在勾心斗角。”

    唐雅兰说道：“这个时候，孙大江出现了。一个狙击手，很好的借口，就让这两个人各自进行退让，然后孙大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上了贼船？”

    田馨说道：“对。”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你算计的很好。”

    连珏说道：“没有办法。我们是互不信任。他想要杀了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也想要让他死。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伤亡都算不是时候，只能是相互妥协。”

    唐雅兰说道：“妥协之后，你们就会各走各自的路？”

    连珏说道：“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田馨愣了一下，说道：“表面上看？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他除掉那些人，就会对我采取行动。”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他会怎么做？”

第八十章、买命的钱

    连珏说道：“我的行踪他没有办法掌握。但是，肖萌萌和孩子的行踪却可以判断出来的。”

    唐雅兰说道：“啊？他们就成为了人质，逼迫你现身？”

    连珏说道：“是的。这是肯定的。他从来就不想夜长梦多的。”

    田馨说道：“有些超乎预料。”

    唐雅兰说道：“孙大江就没有危险？”

    连珏很不客气地说道：“二百万就那么好拿的？”

    医院并没有多少外面的喧闹的声音，虽然有着几分嘈杂，却还是有些安静。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在旁边，就是一间病房。

    孙大江的女儿孙佳楠就住在这个病房里面。

    病房里面，已经注满了病患；再加上照顾病患的亲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孙佳楠躺在床上，脸上有些发白，看着门口，索秋烟坐在旁边，神色有些担忧。孙佳楠大约是六七岁，大眼睛，瓜子脸，显得有些瘦弱；而索秋烟则是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苍白，身子有些缩着，似乎是被生活的单子所压迫。她的眼睛很大，却并没有多少神采；衣服有些破旧。

    孙佳楠对索秋烟说道：“妈妈，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索秋烟说道：“妈妈没事。”却下意识地看着门。因为她也需要工作，否则拿什么救治自己的女儿？

    护士走过来，对孙佳楠说道：“感觉怎么样？”

    孙佳楠说道：“我还可以。”

    护士说道：“你真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扭头对索秋烟说道，“你来一下，索姐。”

    索秋烟身子颤了一下，说道：“好。”

    孙佳楠住院几个月，她们和那些医生护士都变得极为熟稔，医院却不可能会为他们开后门，因为孙佳楠的病，依旧需要钱。

    同病房的人都是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索秋烟，他们知道医院在催促缴费。

    但是，他们真的没有钱啊。

    这个护士，已经是极为通情达理的，否则也可不能会这样索秋烟喊出去，而是会当着孙佳楠的面催促缴费的。

    来到了走廊，护士和索秋烟来到了窗边，低声交谈着。

    屋子里面的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走廊上，窗边，护士对索秋烟说道：“索姐，我知道你的处境艰难，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索秋烟说道：“我知道，你们催款是应该的。我会尽快想办法。”眼睛有些红了。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依旧坐在肖萌萌的车里，继续交谈着。

    唐雅兰很生气地说道：“鸡肉丝二百万不好拿，为什么你还让他送死？”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你觉得他会死？”

    唐雅兰说道：“难道他不会死？”顿了一下，看着连珏，“嗯？不对，你说他不会死？”

    田馨说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总是喜欢这样说话？”

    连珏说道：“并不是我喜欢这样说话，而是你们没有想过这里面的事情。”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你说，我们听着。”

    唐雅兰对连珏说道：“快说。”

    连珏说道：“我问你们，你们觉得老板会信任孙大江？”

    唐雅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田馨说道：“他是毒枭，生性多疑，不会信任任何人。”

    连珏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唐雅兰想了一下，看着田馨，说道：“你弄明白了？”

    田馨也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明白。”

    连珏说道：“笨啊。你们就不会站在孙大江的角度考虑一下？”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孙大江知道老板是不可能会信任他的。因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会相信孙大江的。毕竟第一次认识孙大江的。”

    田馨说道：“老板知道孙大江知道他不信任他？”

    连珏有些懵懵懂懂，看着田馨，说道：“你说什么？”

    唐雅兰说道：“我也没有听懂。”

    田馨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捋顺自己的言辞，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老板知不知道，孙大江已经知道，老板并不信任孙大江？”

    唐雅兰看着连珏。

    连珏说道：“你说呢？”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老板也是知道孙大江猜到了老板并不信任他。”

    连珏说道：“本来就是如此的。”

    田馨说道：“我弄不明白的事情是，为什么老板还要这么做？既然是不信任，就可以不要让孙大江跟着他？”

    连珏说道：“是为了让我知道他并没有帮手。而孙大江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田馨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连珏，说道：“这不是糊弄吗？”

    连珏说道：“并不是糊弄，而是干扰我的注意力。”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还没有弄懂。”

    连珏说道：“他的目的是明天，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这话听得不明白。”

    连珏说道：“没有什么难懂的。就是为了干扰我的思绪，想要打乱我的情绪。”

    田馨想了想，说道：“如果被打乱了，会怎么样？”

    唐雅兰有些意外地看着田馨，说道：“你不是白痴吧？”

    田馨说道：“你才是白痴。”

    唐雅兰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是成为警察的？”

    田馨翻了一个白眼，对唐雅兰说道：“警察也不一定是什么事情都懂的。”

    连珏本来是看着田馨的，这个时候，田馨的动作，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所以他看着一愣。

    唐雅兰本来是想要对连珏说话的，但是，看到连珏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呆头鹅。”

    田馨没有弄明白，说道：“什么呆头鹅？”

    唐雅兰说道：“飞了。”

    连珏说道：“你说我是呆头鹅，不就行了？”

    唐雅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说你？”

    连珏说道：“我就不应该知道？”

    田馨对唐雅兰说道：“你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

    唐雅兰指了一下连珏，说道：“他的思绪一个犹豫，就会给老板机会。”看着田馨，说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机会的。”

    田馨说道：“死人？”愣了一下，看着连珏，“肯定？”

    连珏说道：“没错。”看着唐雅兰，“你不用担心孙大江的。因为老板没有接触过孙大江，也没有接触过狙击手，所以不知道狙击手的可怕。或许，他们中间的人有的是狙击手，但是，有的人并没有对他说实话。”

    唐雅兰愣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

    连珏说道：“老板不信任孙大江，会给孙大江真子弹？”

    唐雅兰“啊”了一声，说道：“假的子弹？”

    连珏说道：“对。而孙大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唐雅兰说道：“如果是经常接触狙击枪的子弹，很容易就知道真假的。”看着田馨，“不接触的人，可能会不知道，接触少了的人，也可能会不知道。但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子弹的真假？”看着连珏，“你确定？”

    连珏说道：“这一点是肯定的。”

    田馨看着连珏，说道：“老板不知道孙大江会看出假子弹？”

    连珏看着田馨，说道：“你觉得老板会看出来？”

    田馨说道：“怎么看不出来？”

    连珏说道：“问题是，老板没有当过兵，很多问题都是理所当然的想法。”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怎么会？”

    连珏说道：“为什么不会？”

    田馨说道：“是不是他急了？”

    连珏说道：“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所以他有些慌乱；而慌乱之下，怎么可能会没有错误？”

    唐雅兰说道：“如果不是判断错误，就不可能会让孙大江在他身边待着。”

    连珏说道：“不错。这里的事情并不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复杂。老板让孙大江埋伏，就会告诉孙大江埋伏的地点。而老板的帮手，就会想要杀了孙大江，然后埋伏在孙大江的位置上。”

    唐雅兰说道：“你还说孙大江没有危险的。”

    连珏说道：“你是孙大江，老板让你埋伏在什么地方，你就埋伏在什么地方？”

    唐雅兰说道：“肯定不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嗯？”

    连珏说道：“这就是事情的关键。而老板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是说，知道了这一点，也可不能会在意。因为老板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孙大江的。”

    唐雅兰说道：“这倒是。”

    连珏说道：“而孙大江这个人并不是一根筋的，他知道我当时和他交谈的目的是什么。”

    田馨说道：“不就是买他的命？”想了一下，“不对，你是为了救他的女儿？”

    连珏说道：“不错。这就是一个借口，想要找一个借口而已，所以，我才会让他跟老板走的。”看了田馨一眼，“我再说一遍，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很多弯弯绕。”

    老板和孙大江进入银行，同时交谈。

    老板对孙大江说道：“你身份证拿了没有？”

    孙大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兜，说道：“带在身上。”

    老板顿时明白，为了治疗他女儿的病，他怎么可能会不拿身份证？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用到。说道：“办一个银行卡。我转二百万给你。”

    孙大江并没有犹豫，或许是当兵的出身，习惯了听从命令；或许是因为救女心切，所以才会说道：“是。”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依旧坐在肖萌萌的车里，继续交谈着。

    唐雅兰说道：“也就是说，孙大江应该感谢的是你，而不是老板。”

    连珏说道：“我说了你们两个，也介绍了，一个是武警军官，一个警官。这里面有一个暗示。如果一般人不寻思，根本就不可能会想明白的。就像是一个狙击手，为了利益可以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孙大江却并没有这么做，一部分说明孙大江是有着一个做人的底线；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孙大江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但是，即使是这两点，并不一定会让孙大江有这样的坚持，最为关键的是第三点，就是孙大江这个人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因为有脑子的人知道，一旦答应了一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唐雅兰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一点。”

    连珏说道：“孙大江并不是你们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是一个军人。一个狙击手，最重要的是冷静的判断，而不是听命令。老板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轻易地上当。”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或许，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我们换一个角度说一下，你们或许就会明白孙大江并不是你们想得你们简单的。”看看唐雅兰，又看看田馨，继续说道，“如果是一般的人，即使当兵的人，我们让他上车，他会上车？”

    唐雅兰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田馨说道：“即使是美女，也可不能会上车。这里面有着什么陷阱也说不定的。”

    连珏说道：“而孙大江却上了车。一方面是胆量问题，另一方面，是他的判断。也就是说，他当时判断出来，我们对他并没有恶意。这个时候，他当然会上车了。”

    田馨说道：“你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连珏说道：“很多话都都没有说出来的。就像是孙大江，我们说了警官、武警军官，也暗示着老板是一个坏人。孙大江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老板想要杀了很多人，而我们和老板在一起，并不是帮凶。而且，警官知道，武警军官知道，却并没有参与。这就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唐雅兰并没有明白，看着连珏，说道：“什么问题？”

    连珏说道：“最起码一条，我们没有这些人犯罪证据，否则就不可能会这么做了。”

    田馨说道：“不懂。”

    连珏说道：“你不懂什么？”

    田馨说道：“这些人的犯罪证据？这些人？”

    连珏说道：“很多事情可能是你没有想明白，或者是没有站在孙大江的立场上面想问题的。”

    唐雅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连珏和田馨一起看着唐雅兰。

    唐雅兰说道：“或许我们是身在局中，对于很多事情忽略了。但是，孙大江是不可能的。狙击手最起码得会判断形势，也会注意细节。我们是警官和武警军官，却和老板在一起，商量对付另外的一些人。那些人也被我们暗示，是一些坏人。如果我们有证据，就不可能会坐在这里商量，而是直接抓人。但是，我们坐在这里，就说明我们没有证据的。而商量杀了这些人，是毫不避讳地是想要杀了这些人，目的很简单，就是这些人都是不可饶恕。他们的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我们才会这么做的。这是最基本的判断。”

    连珏说道：“不错。所以，孙大江就会判断出一个大概情况。”

    唐雅兰想了想，说道：“他就没有危险？”

    连珏说道：“不可能会一点危险没有。但是，如果他足够冷静，危险是微乎其微的。”

    唐雅兰说道：“是这样。”

    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我没有弄明白，唐雅兰。”

    唐雅兰看着田馨，说道：“你没有弄明白什么？”

    田馨说道：“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唐雅兰说道：“你真的没有弄懂？”

    田馨说道：“我想是在开玩笑？”

    唐雅兰说道：“说破了，也是一文不值的。”看着连珏，故意没有说下去。

    田馨说道：“我要杀了你。”张牙舞爪地扑向唐雅兰。

    连珏说道：“我不想受无妄之灾，你就告诉她。”

    唐雅兰说道：“其实，老板出现是很突然的，我怀疑他是否有了准备。”

    连珏说道：“有时候，即使是没有准备，一个电话，就会解决问题的。”

    田馨说道：“所以，你不放心，就一直坐在老板的身边？”

    连珏并没有否认，而是承认，说道：“这个时候，他的是穷凶极恶，会用着很多的手段，我不可能会不提防的。”

    田馨看着唐雅兰，说道：“你继续说。”

    唐雅兰说道：“所以，我开车送肖萌萌和她儿子回去。”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因为她想到了肖非铭分不清武警和解放军的区别，而是乱叫一通的样子，十分可爱；继续说道，“然后就回到这里。因为老板所面对的是一群人，而不是哪一个人，不可能会没有帮手的。所以，路上，我也是很提防的。而我都想到了这一点，”看了连珏一眼，继续说道。“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

    田馨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状态，说道：“他可以？”

    唐雅兰说道：“你觉得可以？”

    田馨说道：“不可以？”

    唐雅兰说道：“即使是杀那些羊，会怎么样？何况是人？而且，这不是演电影，是残酷的现实。即使是英勇无敌的人，也很有可能会有帮手的。”

    田馨说道：“没有弄懂。”

    连珏知道这是田馨故意这样做的，却没有说什么。

    唐雅兰则是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没有帮手，也不可能会敢对付这些人的。”

    田馨真的不明白了，看着唐雅兰，又看看田馨，说道：“为什么？”

    连珏想了一下，说道：“因为他的敌人了解他，而他也了解他的敌人。彼此都是十分了解。然后就开始这样算计，老板怎么可能会打这样的无把握之仗？”

    病房里面，索秋烟红着眼睛来到了孙佳楠的床头，孙佳楠担心地看着她。

    孙佳楠说道：“妈妈，我想要出院。”

    索秋烟说道：“你治好了病我们就出院。”

    孙佳楠说道：“治不好的。”

    索秋烟说道：“胡说。”想要伸手打孙佳楠，但是，最后没有落下来，而是落在了旁边，开始哭泣。

    唐雅兰和田馨、连珏等三人依旧坐在肖萌萌的车里，继续交谈着。

    田馨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这些人是死定了？”

    连珏说道：“几乎是死定了。”

    唐雅兰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人很多的。老板即使是有着帮手，也不可能会很多的。”

    连珏看着唐雅兰，说道：“只需要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