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南山烽火》二十一

 这次新四军夜袭龙都镇驻守在王家祠堂的伪军，常海波的特工队，大获全胜。二鬼子常海波的号称强悍的特工连，遭到了惨败，全部投降了。这次战斗打的非常顺利，应该归功于江宁县警卫连的一个排长李修文烈士。李修文烈士在这次战斗中立下了奇功，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尽大忠，举大义，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肉体堵住了伪军的机枪眼，壮烈牺牲了。他为战斗赢得了时间，创造了大获全胜的机会。李修文是光荣的烈士，是战斗英雄，是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

 这次夜袭龙都镇王家祠堂的战斗，可惜的是那个二鬼子土匪头子常海波没有抓到，让他逃脱了人民的惩罚，他是汉奸走狗，是新四军的心腹大患。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了汉奸走狗这个常海波，汪精卫这个大汉奸手下还豢养着许多像常海波这样的汉奸走狗，他们一样都是破坏抗日的分子，人民的敌人。他们的本质都是忘宗灭祖，出卖祖国，背叛人民的败类，他们总是与新四军为敌，与中国人民为敌。

 大汉奸汪精卫获悉驻守在龙都镇王家祠堂的常海波部一个连的特工队被新四军打得溃不成军，全部投降了的消息后，大惊失色，大发雷霆。汪精卫觉得，龙都镇地处三县：江宁、溧水和句容交界处，是水路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汪精卫大汉奸清楚地知道，从龙都镇向北经过禄口、陶吴、秣陵关就能通往南京城里；向南经过柘塘、乌山就可以通往溧水；向东经过湖熟、郭庄、葛村、二圣桥就可以通往句容，甚至于连接了镇江、上海。龙都镇这样便捷的交通要地对兵家是非常重要的。

 大汉奸汪精卫认为他们日伪军占领龙都镇，就是横在新四军的抗日根据地一根绊脚棍，是打在新四军抗日根据地的一个钉子，是插在新四军抗日根据地的一把刀子。他们伪军配合日本鬼子经常下乡清乡扫荡，抓捕新四军，屠杀与新四军联系来往的人，这样就可以吓阻那许多刁民百姓，斩断那些刁民百姓与新四军来往联系，致使新四军难以站住脚跟，让新四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伪军和日军就可以轻松抓捕消灭新四军。

 大汉奸汪精卫大白天做着黄粱美梦，编撰着汪氏“天方夜谭”。自从龙都镇王家祠堂遭袭，常海波的特工队全军覆没后，他懊恼沮丧的寝食难安。因为他们派往龙都镇的守军都被新四军端掉吃掉了。他们汪伪军屡次都遭到了惨败。汪精卫大汉奸觉得他们的伪军实在是没用无能，他对常海波发了一通火。

 大汉奸汪精卫咄咄逼人地说：“咋天晚上，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的那一个连的精锐强悍的兵呢？”

 常海波想，幸亏自己咋天晚上不在王家祠堂，要不然他也成了新四军的俘虏了。不过他在汪精卫面前不敢说，也不能说，于是他撒谎说：“事情不巧，家父生病回去了一趟。”

 汪精卫大汉奸没好气地说：“你这样失职，不怕军法处置？”

 常海波这个汉奸二鬼子知道自己的问题严重，跪地承认错误哀求说：“卑职有错，请汪主席原谅。”

 大汉奸汪精卫也想，新四军来势凶猛，要是常海波咋天晚上也在王家祠堂，恐怕跑不掉成了新四军的俘虏，于是他口气和缓了一些说：“下不为例，你秣陵关不是还有一个连的特工队吗？”

 常海波心里安定了一些说：“原来两个连-”

 汪精卫大汉奸说：“你起来说吧！”

 常海波汉奸走狗说：“原来两个连，现在还剩下一个连了。”

 大汉奸汪精卫说：“你要将功赎罪，将这个连的特工队全部带到龙都镇去！”

 汉奸走狗常海波学着日本鬼子的样子立正说：“是。”

 大汉奸汪精卫严肃地说：“龙都镇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你要好好守着，不要让新四军再端了锅去。”

 “是。”二鬼子常海波似乎有点为难，他说，“新四军狡猾狡猾的。”

 大汉奸汪精卫知道常海波说话的意思，是担心守不住，于是鼓励他说：“这回你谨慎些，不要疏忽大意。”

 常海波又立正敬礼说：“是。”

 大汉奸汪精卫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交代说：“常海波，你去了找些劳工修筑起碉堡来，再拉起铁丝网来，看新四军还有什么能耐？”

 “是。”汉奸走狗常海波非常高兴地领命走了。

 汉奸走狗二鬼子常海波一边走一边想，这回好了，修筑起碉堡，拉起铁丝网，新四军总不会有孙悟空的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吧，变成一只飞鸟飞进我的碉堡吧！他兴高采烈，非常满意地带着他的一个连的特工队从秣陵关开进了龙都镇。

 龙都镇一带的老百姓才安定了一两天，这回麻烦又来了，又要遭殃遭害了。这些二鬼子比土匪还要凶残暴戾，每到一村都闹的村子里鸡犬不宁，真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这回倒是更厉害了，他们每到一处，不光是抢劫掳掠，奸淫妇女，还到处抓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抓几个青壮年人走路。用他们抓去的劳工苦力修筑碉堡，拉铁丝网。害得这些劳工苦力的家人不明不白，非常担惊受怕，不知被他们抓去的家人是死是活，急的泪流满面，寝食难安。这些劳工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吃不好，睡不好，还日夜劳作，搬砖运物，弄不好就要挨打挨骂。

 碉堡建筑起来了，一共三层，像铜墙铁壁厚实牢固，铁丝网也拉起来了。二鬼子常海波心里非常高兴，以为万无一失了，楼上架着机枪，还有小钢炮，居高临下，新四军还有什么办法来攻破碉堡呢？汉奸走狗常海波从碉堡的第一层上到第二层，再爬到第三层喜不自胜，开心得意的不能自已。驻守在碉堡里的是汉奸走狗常海波的一个特工连。常海波的特工连原来驻守在秣陵关有两个连，其中一个连驻守在龙都镇王家祠堂，已经被新四军团参谋长傅狂波拿下，全部向新四军投降了，剩下的这个特工连又倾巢而出，全部住进了伪军在龙都镇刚建筑起来的碉堡里。

 新四军获得这个消息后，第46团团政委钟国楚怒火中烧，他想，二鬼子常海波以为在龙都镇修建了碉堡就一劳永逸啦？新四军岂能让你们日本鬼子和汪精卫大汉奸的汪伪集团在新四军的抗日根据地打上钉子，阻扰和破坏新四军的抗日啦？别说是龙都镇这个碉堡啦，就是日本鬼子和汪伪集团打在别处的钉子，比如江宁湖熟的炮楼、溧水柘塘小梅山的炮楼、句容郭庄炮楼，还有句容二圣桥和黄梅桥炮楼等，都得一个个拔掉。小鬼子的天王东湾的炮楼不是给新四军的陈毅司令的第一支队摧毁掉了吗？

 这天夜里，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一朵朵乌云在夜空中漂浮翻腾，天显得格外黑，黑的像锅底，对面不见人。万籁俱寂，夜显得特别宁静。选择这样的天气环境打伏击是最隐蔽最合适不过了。于是新四军的第46团的团政委钟国楚带领了第46团第二营一个营和江宁县警卫连的战士，经过一个多小时在夜幕中跋涉行军来到了龙都镇，悄悄地把汪伪集团在龙都镇修建的碉堡团团包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新四军第46团团政委钟国楚派人去摸掉汪伪军的岗哨，没有完全成功，虽摸掉一个岗哨，但不慎被一个岗哨发现了。敌人的岗哨鸣枪示警引起了敌人的警觉，岗楼上的敌人的机枪“哒哒哒”疯狂朝开阔地带猛力扫射起来。一时间，火光在夜空中闪现，枪声在耳边震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新四军第46团政委钟国楚，命令炮手对着敌人碉堡轰了几炮，炮弹闪着火光呼啸而出，砸在敌人的跑楼上，那炮楼修建得比城墙还厚实，非常牢固，几炮都没有动声色，敌人龟宿在炮楼里不出来，凭借着碉堡的牢固，拖延时间，企图等待伪军和鬼子来救援。

 团政委钟国楚认为，新四军要速战速决，天亮前必须拿下。但是敌人非常狡猾顽固，新四军停止炮轰，他们就扣动扳机“哒哒哒”疯狂扫射，把路口封的死死的。新四军不能接近碉堡怎么炸毁碉堡呢？

 新四军里都是久经生死考验的钢铁战士，都像李修文烈士一样，不怕死，大义凛然的英勇战士，他们早立下了为祖国，为人民尽大忠，举大义的夙愿。战士们都纷纷要求组成敢死队，冲锋到敌人的碉堡下，去炸毁敌人的碉堡。

 团政委钟国楚摇着头摆着手说：“这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牺牲太大，损失惨重！”

 “那就用火攻！”

 “怎么火攻？” 

 “用柴草堆放在碉堡的四周，浇上火油，付之一炬！”

 “敌人居高临下，机枪猛力射击，怎么接近碉堡？”

 “用土坦克呗！”

 团政委钟国楚听了高兴地一拍大腿说：“好，就用土坦克！”

 这几年来，龙都镇的老百姓吃死了日本鬼子和二鬼子汪伪军的苦头，这些伪军像活土匪一样，白天抢劫，晚上胡闹，搅闹得老百姓不能安宁，老百姓恨死了日本鬼子和这些二鬼子汪伪军。老百姓听说新四军来攻打伪军铲除汉奸走狗，一个个都举手欢迎，拍手称快，积极支持。新四军需要什么就来拿来取，要八仙桌就搬去，要棉被就抱去，要柴火就挑去，要火油店老板给送去。老百姓希望打日本鬼子，杀汉奸走狗的呼声大，热情高，信心足。

 新四军组成了一个特击队，三人一张八仙桌为一个小组，八仙桌上绑上棉被，然后三人躲在八仙桌的肚子里，顶着八仙桌子冒着枪林弹雨向前移动，机枪子弹打在棉被上，棉丝的拉力减小了子弹的运动速度，怎么也打不穿八仙桌的桌面，特突击队的战士安然无恙。

 突击队的战士们将厚实的八仙桌移动靠近碉堡，就蹲在八仙桌肚子里，用铁镐筑，用锤子和钻子筑，将碉堡底层筑出一个洞，然后将捆绑好的手榴弹塞进碉堡里，“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碉堡底层里的敌人被炸得死的死，叫到叫，活着的跑到二去了。新四军又派十几个战士，拎着几厅火油，背着柴草，冒着枪林弹雨运动到碉堡下面，将柴草塞进碉堡，再浇上火油，燃起火把，塞进碉堡。一时间，碉堡的底层燃烧起来了 。

 别说是火烧炙烤，就是這浓浓的火油的气味，也呛得那些二鬼子咳喘不止啦！

 大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翻腾，新四军哈哈大笑，那些跑到第二层里的二鬼子，脚底下火烧麻辣，烫得疼得惊呼大叫，连蹦带跳，像刚刚放进蒸笼里的龙虾一样难受，只得跑到碉堡的第三层去了。

 大火越烧越旺，哔哔啵啵炸响；浓烟越来越脓，顺着楼梯过道袅袅升腾，奔向二楼，直串三楼。三楼里的二鬼子，摩肩接踵，拥挤不堪，一个个被浓烟呛得捂着口鼻咳喘着想弯腰都弯不下了。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令人可掬。

 大火一直燃烧到了碉堡的第二层，第三层的二鬼子伪军，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晕头转向，如果再不投降，他们就会被烧成焦炭了。

 这些二鬼子汪伪军只得纷纷把枪支抛掷下来，表示缴械投降。可是，大火熊熊燃烧，下楼无路，怎么办呢？这些二鬼子伪军只得从三楼往下跳，跳到地面上的多半被摔死了，跳进楼下池塘里的，还是新四军将他们打捞上来，才保住了性命，否则，也是死路一条。那个汉奸走狗常海波，就没有这个好运了，他由于怕死，跳楼时虽然也是选择朝楼下池塘里跳的，但他过于紧张，用力太小，跌落在池塘埂上，脑浆涂地，血流成河，一命呜呼了。他因为罪孽深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次新四军夜袭龙都镇敌人的碉堡，又大获全胜，创造了又一个奇迹。

 日本鬼子震惊了，大汉奸汪精卫大惊失色，悲叹感慨说：“唉，新四军太难对付了。”

 大汉奸走狗汪精卫束手无策，无计可施，不过他要效忠他的主子日本鬼子，心还不死，又企图让秣陵关和湖熟的伪军再去龙都镇把碉堡重修起来占住龙都，这个地理位置重要的重镇。然而，他们还没有落脚，就被新四军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