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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愿做一棵向阳而生的树

作者:潘梦迪 阅读:119 次更新:2024-03-10 举报
         在一个阳光飒飒的午后,我走出家门,漫无目的走在林荫道上,感受清新的空气,深呼吸,闻见空气中树叶淡淡的香味,似乎更能提神醒脑,让人精神愉悦。就这样走着,放空自己,享受大自然赐予的片刻宁静。       
          在不经意间,抬眼望去,进入我眼帘的,是两排枝繁叶茂,并列很整齐的白杨树,我似乎看到了庄严肃穆的军姿,英姿飒爽,昂首挺胸,为保家卫国时刻准备着。   
           我停下了脚步,久久望着杨树。默然片刻,一股暖流温暖全身。便以敬畏之心,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两排杨树撒下的荫凉,为我挡住炎炎烈日,微风拂来一丝凉爽,顿感精神百倍,脚步轻盈起来。仔细聆听,有鸟叫蝉鸣,流水涓涓,大自然在不断的演奏,此刻我仿佛走进一个硕大的音乐厅,聆听著名的交响曲。
         树,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世界里,默默向阳,静静生长,它向下扎根、向阳而生、不屈不折、流芳百世的参天古树就是榜样的象征,所以,我想做一颗向阳而生的树,追寻平凡微光,汲取非凡力量。
          我愿意做一棵树, 常给自己浇水施肥,常为自己修剪枝叶,这样,即使成长不成一棵参天大树,经历磨难,历经风雨,历经时间,历经思考,待到枝繁叶茂,护一方水土,守一地阴凉 ......
          我愿意:做一棵松柏,不畏严寒酷暑,四季常青。因为她像一位面带微笑,站在山巅的智者。傲然屹立,不张扬,不夺目,沉稳内敛,耐得住寂寞,也经得起严寒的考验,在风霜雨雪中兀自清欢,用温暖、简单、豁达、快乐之心,笑对人生。       
          我愿意做沙漠里的一种树,它扎根地下五十多米,生命力极其顽强,抗旱,抗风沙,抗盐碱。有“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之美名,这就是沙漠胡杨。人生当如树,应该锻炼出顽强坚韧的性格,有面对一切的能力和勇气。       
          我愿意站成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人生当如树,以树的风骨,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有一年冬天,回老家,车行驶到峡谷,在那山巅上,有一颗松柏,一株独立。根,深深的扎进岩缝中。枝干依然向上摇曳着。  当车缓缓驶过峡谷,我一直仰望着那棵松柏,直到看不见。突然感叹,大自然总是这样,给你勇气,给你动力,让你找到一个可以乐观生活下去的理由。 
         一棵松柏,不畏严寒酷暑,四季常青。像一位面带微笑,站在山巅的智者。傲然屹立,不张扬,不夺目,沉稳内敛,耐得住寂寞,也经得起严寒的考验,在风霜雨雪中兀自清欢,用温暖、简单、豁达、快乐之心,笑对人生。 
        以树为楷模,坚毅挺拔,百折不挠,柔中带刚,站成永恒的姿势。  人生低谷时,不要放弃。学会淡然处之,韬光养晦。不要计较得与失,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些低谷时期,就像树一样,好好扎根于土壤,根扎的越深,树就长得越茂盛,越不怕风霜雨雪来袭。 
         人生当如树,应该锻炼出顽强坚韧的性格,有面对一切的能力和勇气。  生活,就是一边奔跑,一边受伤,一边流血,一遍自愈。  没有谁的人生一帆风顺,每个人都要经历跌宕起伏,坎坷曲折,痛苦磨难,才能沉淀,才会坦然接受生活赐予的一切。就像每一颗树,都要经历狂风暴雨,严寒酷暑的四季的洗礼,才能成为栋梁。以树的精神,活出熠熠发光的余生。 
        做人要像杨树一样,茁壮挺拔,高昂伟岸;要像松柏一样,傲骨铮铮,四季常青;要像沙漠胡杨一样,扎根地下,坚韧不拔,无论气候怎样恶劣,依然顽强生长,不卑不亢。  余生,以树的风骨,向阳而生!           
        我愿意像一颗树那样,追寻“爱岗敬业,甘于付出”的奉献之光;我愿意像一颗树那样,追寻“直面困难,善作善成”的勇气之光。          有一幅画里,没有落日,只有老者在荒原上的,长长的,弯曲的影子。那个佝偻在地面的影子,是黄沙掩埋不了的胡杨,斜倚着不肯倒下,它蜿蜒成一条河,从脚下延伸开去。 闲暇的时候,捧一杯茶,驻足画前,心灵就在荒原上静静沉思、随意驰骋。
         我曾专程拜望过几棵老树。在我的心里,老树是很远就能看到的。它就像一位父亲苍老的脊背,仰望那如伞如盖的树冠,感觉有一双神秘的眼就藏于其中,它阅尽了太多的过往和浮沉.......
       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 从元末明初到如今,这歌谣在民间流传了六百多年。这是一份久远的离别与乡愁,思乡的人们代代传唱,从来不曾淹没掉。
        明太祖的一纸诏书,大迁徙的人流便从老槐树下挥泪启程,离乱四方,那是风中卷起的树的种子,四处飘散开去,尔后,在不同的土地上浮沉、吐纳、扎根、生长起来,重新长成一株株大树,荫庇一方,福泽后人。
        树在地上开枝散叶,日益蓬勃,也日渐衰老,这些都很容易见到,至于树的另一面,则只有当我们被埋到地下,才能真正懂得。 经历一场秋杀,落下一层黄叶,地底下就长进几分根去,年复一年,根铺展开来,成为一棵倒立的树,在另一个空间里蓬勃。
        这是隐形的树,这是树在地下的影子,蜿蜒着是一条生命的河,涓涓的源头,磅礴的中游,平缓而安静的向着未知的方向流淌着。 民间的族谱里多是这样的树,代代相传,血脉相连。后人们一页一页的翻看时,心头便在开枝散叶,一株绵延的老树重新挺立。
          每一个尘封的名字,逆着时光追溯,活脱脱的,都是生机勃勃的树;有的在荒原上寂寞守望,有的在田埂地头悠然自得,有的在河岸边孤霜自赏,有的在悬崖上独领风骚···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曾用一整个下午,仔细的端详秋日里的落叶,从叶柄,叶脉,到失了水分与颜色的叶片。将完整的干叶子翻转到背面,迎着太阳去看,脉络清晰分明。
        主脉从叶柄处分开,一律的向前延伸,一边延伸,一边还会分散成更狭小细微的脉络。再仔细些,之间的微细支脉彼此交融,寻不到始终,分隔整体成一个又一个的网格区间,没有那一片叶子不是如此;每片叶子分明都是一棵树的缩影。
         秋天来的时候,你一定要认真的采一堆树叶;杨树的心形叶,银杏的扇形叶,还要几片红枫或者红山桃叶,写上自己最钟意的文字,最好是《诗经》里透着清凉而悠远的辞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就像《列子·说符》中‘歧路亡羊’的故事一样。 叶的边缘以外,俱是苍白的空间,或许能够通向另一片叶子吧!至于这些,只有大胆的想象与宁静中的冥思才能行走在上面。
       《诗经·小雅·采薇》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句子,缠绵,曼妙,是一首春去秋来的MV,淼淼的琴音,浅浅的天色,轻轻的微风,绵绵的秋雨,婀娜的杨柳的身姿,就在其间或荣或枯的舞蹈......
       《世说新语》里有一则‘桓温叹柳’的故事: “桓公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邪时种柳,皆已十围。概然曰:‘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炫然流泪。” 很多时光熬制的汤汁,唯有再次放到岁月里体尝,才能慢慢品出真味;所以,金戈铁马之后的辛弃疾,才会发出与桓温遥相呼应的咏叹:“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所以,在漫漫戈壁,才会有一排排思乡的‘左公柳’遥向辽望。 谈到田园树木,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最当忆起的是五柳先生。“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荣荣床下兰,密密堂前柳。”陶公诗句雅淡深长,善寄兴于青松、芳菊、归鸟、孤云等质朴自然而抒怀言志,苏轼赞陶公诗为“质而实绮,癯而实腴”,读来就像先生的东坡肘子一样回味悠长。
         翻阅历史,就在桓温皓发叹柳之时,陶渊明正当意气风发,只不过一个开疆拓土,成一代霸业,另一个则转而内寻,得世外桃源;这两位,就像书页的正反两面,默默的嵌在史册的东晋部分。 咽下一口浓酽的茶水,将思绪收回当下。
        依依垂柳,袅袅田园,都已到了尽头;土地里没有了庄稼和果树,全都长成了楼群和工厂,星星点点的村落与门前的树木凋敝成一道不堪的景象,机械的轮子碾碎了深秋,碾碎了田园。
        假如有一天,游子从异乡归来,他是否还能找到家的方向! 白先勇的《树犹如此》里,讲述了一棵树的凋亡,一个朋友的亡故。
        如果有一天,我们老得动不了了,就请将自己的躯体,栽种到泥土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以一种新的姿态站立起来,撑起一片天空,守望一方净土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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