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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龙民》(六十七)

作者:姜传富 阅读:448 次更新:2022-10-28 举报

 

第六十七章    死而无憾

 

“奇谈怪论。”和美心里一惊,将“共享”改为“大同”说道,“要想实现大同,必须靠无私奉献。就是大同社会,人类的第一需要也是劳动,而不是享受。”她不想再听郑国道的享受理论,倒进沙发里。

“别打搅。”郑国道伸手虚按,接着说,“这不是奇谈怪论,这是我对若干年后的爱情预测,像我现在这样霸住你不放,在若干年后可能就违法了,因为剥夺了你享受性爱的自由,更重要的是浪费了你为人类繁衍后代的资源,我岂能不受到法律的惩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若干年,何许是几千年后的爱情,就不能在现阶段出现,现实社会的爱情是神圣的,是自私的!因此,我虽然心里清楚我的老婆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人,但是,看到别的男人跟我的老婆亲热,我还是要吃醋,还是要发怒!

和美,你不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我还要提醒你,你们那个老板不寻常,他派来的三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农国庆算个功高震主的忠臣,像清朝伍次友,宋朝岳飞;郭由舒是个说人话做鬼事的奸臣,像清朝和珅,宋朝秦桧;而姚林伟则是一个异姓王。我看你们那个老板用人的策略,很有一点儿象宋高宗赵构。你在那样一种环境中工作,可要事事小心、时时小心啊!”

“你是不是喝多了?”和美坐了起来,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清醒得很!”

“你清醒得很?我问你,赵构是谁?他再不咋的也是我的祖先,没有先祖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哪有你今日的美酒佳肴?”和美越说越来气,“看来你是在借古讽今,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吧!那我就走!”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返回身,说,“干脆,我们离婚吧!”

“离婚,是个好主意!”郑国道嘻皮笑脸,一把拉住和美,“但是,今天你不能走。”

“我想走,你也拉不住。”和美推开郑国道的手,“实话告诉你吧,刚结婚时,我恨你;你寻死时,我可怜你,我像农夫同情毒蛇一样,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却咬我。你把我不当人时,特别是从海南回来后,我真想离婚,为了孩子,我虽然没有离婚,但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对于你,我早已到了无恨无怨的程度!等孩子大学毕业后,我坚决离婚,我想过几年人过的日子。”

“是吗?现在没离婚,你还是我的女人,我们才应该亲热,对吧!”郑国道说着话,使劲将和美拉入怀中。

这次和美没有回避,任凭郑国道拥抱乱摸。

和美暗想:这女人也真怪,自己的男人激情飞扬,自己却没有一点性趣,甚至感到恶心!可是一看到农国庆,自己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自抑的渴望和冲动,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吗?天哪,我是不是很不道德?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啊?我为什么总是要想农国庆呢?这眼前的男人虽然无能却是自己缘定俗成的男人啊!伺候好男人,让他回家欢乐,出门愉快,这是做妻子的责任啊!唉!逢场做戏吧!于是也抱住了郑国道。

老于世故的郑国道感受到了和美那没有激情的拥抱,索性松手来点幽默:“国家明文规定,不准“包二奶”和“私藏枪支”,可是你还在带奶罩,我还穿着内衣。”

和美没有笑,郑国道一个人也笑不起劲,不但笑不起劲,而且话一出口就意识到失言了。他跺脚暗骂:混账东西,说她“包二奶”不假,说自己“私藏枪支”不是自欺欺人吗?如果和美此时叫真,自己岂不是自找没趣吗?好在和美此时如《三国演义》中的徐庶,“身在曹营心在汉”,对郑国道的幽默无动于衷。郑国道很小心地抱起和美,如同抱着一个布娃娃上床睡下。

和美轻轻地推开郑国道:“哎,我给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你说。”

“五一东山旅游看风动石后,我悄悄问导小姐,听说在铜山古城,可以丢硬币,求送子观音赐子,是在哪儿?”

小姐说:“那是一块大石,叫‘贵子石’,石上有一洞,形似女人的外阴唇。传说婚后不孕不育的夫妇,须老公诚心诚意向石洞抛铜钱、银元,只要能抛进洞内,回去就能如愿以偿,怀孕生子。”

“那是骗人的把戏,你也相信?”

“人家不是想生一个孩子吗?”

“还生什么孩子啊!生孩子多痛,养孩子多苦你知道吗?人生只有几十年,还是好好享受享受吧!”

“你只知道享受,还知不知道养老抚小的义务?”

“呵呵!还抚小,我有孩子吗?有道是‘只要身前吃喝玩乐,管他死后洪水滔天’。再说,你现在还是一件新衣服,我这个试衣人没福气穿上,还是保住你的新衣本色吧!”郑国道用手拍着和美的后背,“不要多想了,明年我把魏东辞掉,你上车同我一起跑货运。”郑国道一改往日怕睡一头的习惯,张臂把和美揽入怀中。

“睡吧,明天还要出车,其它的事过完春节在说。”和美推开郑国道,不想再说什么,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第二天,和美送走郑国道,到东园上班。农国庆看到和美的精气神跟往常一样,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中午,钱源广突然打来电话,要他们吃饭后,都不要出门。

下午,钱源广带着五个人走进东园,和美忙着为客人泡茶。钱源广指着其中一位,很严肃地介绍道:“这位杜会计是来接替郭会计工作的,郭会计有其它事情,现在马上办理移交。”郭由舒心里一震,小心地问:“老板,这是为什么?”钱源广说:“没什么,你交手续后再说。”郭由舒很快办完了财务移交手续。只见喝茶的四人走了上来,其中一人亮出证件,说:“我们是平原市公安局的,有件案子需要你回去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郭由舒眼望老板,钱源广说:“你去吧,你的东西他们会邮寄到你的家里。”

郭由舒被带走后,钱源广简略地说:“郭由舒因在湖北伙同邬邦托冒充警察作案,事发被抓。”然后又组织开会,检查工程,安排工作,至第二天中午离开。

 

闽源工程终于完成任务,元月1日组织竣工验收。11时许,农国庆给和美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不回去吃午饭。没想到验收一直搞到下午5点多钟。陪客人吃晚饭后,他酒意浓浓地走进门,抬眼被和美的睡姿惊呆了。他怕是因为喝酒,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相信地摇摇头,揉揉眼,定睛细看:和美身穿肉红色真丝绣花低领内衣,外套玫瑰红春装,下穿紧身高弹黑色休闲裤,脚趿室内拖鞋。身体右侧,坐卧在沙发里,右腿弯曲,左脚蹬直,头躺在沙发靠背上。右臂呈V字型立起,胳膊肘儿撑在沙发坐垫上,右手大拇指抵住右太阳穴,其他四指自然内弯,指尖轻抚额头。拿手机的左手搭在右臂臂弯处,使臂膀有效的护在胸前。几缕黑发经眉梢、鼻梁、眼角、嘴唇,垂于白里透红却呈忧郁之像的脸前,像珠帘掩映住紧闭的双眼和樱桃小嘴。靠鼻孔的黑发微微凸凹荡漾。农国庆的心也随着荡漾的秀发起伏澎湃,暗想:好美啊!农国庆不忍心破坏这幅“冬眠睡美”图,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和美身上,和美还是惊醒了,揉着睡眼说:“回来啦!回来了就开饭。”

“我……”农国庆本想说吃过了,可想起今天是和美的生日,便改口说,“我,对不起,晚上没有给你打电话,让你久等了,我把菜端去热一下,你再躺会儿。”

   “这是凉菜,还有四个热菜没有炒,我去炒菜。”和美向厨房走去。

农国庆扫视一遍茶几上的四个凉菜,抬头用眼光追着和美的背影,说:“只炒两个菜就很好了。”

和美回眸一笑,说:“好哩!我听你的。”

和美去炒菜,农国庆忙着布置生日晚宴现场。将厅内的大灯、小灯、彩灯全部打开。将电视机切换到影碟播放,将茶几东头的单沙发搬到茶几的南边,将买回的生日蛋糕打开,放在茶几中央,将四个凉菜盘子围绕蛋糕摆设。

和美端着两盘热菜,兴致勃勃地步入客厅,高兴地说:“热菜来嘞!准备吃……饭。”一个“饭”字还未说出口,已被眼前的场景惊骇。和美看到这并不陌生的办公室内异乎寻常地光彩夺目,流光溢彩。

亮丽的灯光下,茶几上四盘凉菜围绕着并不大但十分精美的生日蛋糕组成的梅花图案,在七色彩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洁白的鲜奶莲花图案蛋糕上,红、黄、蓝、白、紫色的鲜奶百花,簇拥着一只健壮可爱、抬头睁眼、张口欲呼地美牛,似众星捧月,在变换的灯光下,栩栩如生,亦真亦幻。

农国庆在蛋糕上插好生日蜡烛,举头看一眼呆若木鸡的和美,接过热菜放下,微笑着说:“庆祝宋室高宗赵构的第38代公主洪和美生日宴席现在开始。首先,请寿星就位。”农国庆将傻站着的和美按进沙发,接着说,“第二项,鸣炮奏乐。”农国庆在摇控器上一按播放键,暂停的电视音像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烟花腾空。农国庆在锣鼓声中说,“第三项,点生日蜡烛,唱生日快乐歌。”

和美面对蛋糕上已经点燃的生日蜡烛,听着电视音像播放的祝你生日快乐歌,不知所措。

农国庆说:“你先闭上眼睛,许一个愿,接着一口气吹灭蜡烛,我在对面帮你,然后拿这把塑料小刀切蛋糕。来,开始,祝 你 生 日 快 乐…………”吹灭蜡烛。

和美睁开眼,娇羞满面地说:“你猜我许的什么愿?”

“别说,说了就不灵啦。”

“你不是不信迷信吗?”

“这不是迷信,是美好的心愿。”

“我们喝杯红酒好吗?”

农国庆不敢再喝酒,头摇了一下,猛然停摆。他不能推辞,使劲点头,答应。

俩人举杯,共同祝福。

和美再次举杯,动情地说:“年年有今日,几十年的今日唯今日,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难忘怀。”最后两句几乎是流着激动的泪花唱出来的。

一连喝了四杯,农国庆带着酒劲回家,再喝四杯干红,早就支持不住,建议吃饭。和美不依,说有酒当喝,人生几何?再饮两杯,农国庆不小心把筷子弄掉在地上,便左手扶茶几,俯身去捡筷子。

“不要了,我去拿双干净的。”和美说着话站了起来,飞跑进厨房。见和美飞回,赶巧影碟机正播放完“两只蝴蝶”过门,农国庆醉眼蒙蒙,只觉得好像有只红色的蝴蝶向自己飞来,不知不觉地跟着电视机哼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脚下地面上有水。”

和美来到桌前接唱:“亲爱的,你张张嘴,妹的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和美唱着歌,来到农国庆身傍,俩人合唱:“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后半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唱罢,俩人哈哈大笑,再一次举杯。又喝了几杯,农国庆便倒在沙发里,不省人事了。和美拍巴掌欢呼:“哦!倒了!倒了。”自己也想倒下却坚持住,见农国庆没有反映,惊慌失措地一只手拉起农国庆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揽住农国庆的腰,架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架进卧室,放到床铺上,帮助脱鞋、脱衣,才知道农国庆身上也很凉。迅速拉被盖上,掖严实,然后端来热水,用热毛巾敷农国庆的头。热敷了一会儿,和美伸手入被子内探测,农国庆的身上仍然冰凉。和美害怕极了,伸手至农国庆鼻眼处探测,感觉不到气息,便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到农国庆鼻眼处,头发摆动,稍放宽心。但是,如果农国庆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非同小可,怎么办?

和美摸一摸自己滚烫的身体,看一看不省人事的农国庆,蹙眉略思一会儿,头一侧,秀发微扬,毅然决然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抱住农国庆,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农国庆。抱住暖一会儿,便松开用手测试一下农国庆的体温,有时用手,有时用嘴,此处暖了再换彼处。

不知过了多久,和美再一次用手测试,并且从头开始慢慢向下测试,脸颊、脖颈、胸脯、腹部、小肚……恍若置身于“草原”,不知觉在“草丛”里逮住了一个“蚕蛹”, 和美心里一震:怎么也是这么小啊?难道说他真是蓝召娣所说的太监吗……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蚕蛹”发生了变化,她马上收回思绪,聚精会神地细品:是的,“蚕蛹”确实在变,在她手指间逐渐变大,她心中好奇。

就在这时,农国庆的柔软带有凉意、像是有磁力的手抚摩着她发烧的脸颊。他的抚摩使她触电,电流随着他的手向下滑动,她感到她的肌肉对他抚摩的良好反应,肌肉的舒服使她忘却了一切,情不自禁地、大胆地把他的手从肚子上送进自己的芳草沼泽地,自己再去抚摸“蚕蛹”。当触摸到像香蕉一样的“棒槌”,她吓了一跳:这真是一个宝贝,又小又软的“蚕蛹”怎么眨眼工夫就变得这么大,这么硬,这么坚挺如柱了哩!

她心跳加速,性情潮涌,又怕又想,知道渴望了几十年的时刻就要来临。

正当和美想入非非的时候,农国庆毫不客气地又非常霸道地用脚蹬掉她的短裤……人性的本能和属牛的身体里残存的野性把两个去掉遮羞布的异性肉体激发,疯狂地发泄着亢奋的欲火,将两性的肉体和灵魂溶化为一体。

和美享受了那种奇特的痛和酣畅淋漓的巅峰性爱,难以入睡,久久沉浸在那似梦非梦妙曼无比的情景里。她侧目看一眼鼾声如歌的农国庆,起身下床,眼望窗外,路灯似明月悬挂夜空,回头再瞄一瞄熟睡中的农国庆,脑内闪现出京剧霸王别姬中一段唱腔画面,一时心血来潮,清一下嗓子,走出房门,轻声道白:忆霸王别姬唱段,反其意而用之。接着愉悦地唱道:

看大王在房中安然睡稳,

我这里出房外且报喜讯。

轻移步走向前阳台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和美意犹未尽地哼着西皮梆子腔走进卫生间蹲下,猛然明白了郭由舒要她猜谜语的真正谜底,看清了郭由舒的狼子野心,也明白了农国庆当时生气的真正原因。

从卫生间回到房间,看到床单上有血,才意识到是人们所说的“见红”。她想:这才是洞房花烛。忽然想起乐土亚热带原始森林里的“房洞”两字,不禁恍然大悟,从右往左念不正是“洞房”吗?原来上天早有安排哩!

和美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亲亲的、柔柔的、甜甜地喊了声“老公”,喃喃低语:“我说要在你生日那天送你一个特别礼物,给你一个惊喜,就是这个礼物,只是改在我的生日才送给你。我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原来做女人竟是这么奇妙,这么美好!”

和美甚至这样想,哪怕自己只是一只雌蝇,终生只进行一次婚配,雌雄交配后便分道扬镳。雌蝇完成产卵的任务后,就一命呜呼,也死而无憾。

和美再用手探试农国庆的身体,已经不再冰凉,安下心来,为农国庆掖好被子,便侧睡在旁边,曲臂撑在枕头上,手掌托腮,双眼盯看着熟睡中农国庆安详平和的脸,情不自禁地嘬嘴吻去。突然,心底里一声呐喊:不能惊醒他,让他好好休息。她收回嘴唇,仰卧在床,两腿并拢,两手抚胸,闭上双眼,开心的回味着那强壮的体魄动起来时有节奏地轻退和无顾忌地猛进以及发威时喘着粗气的疯狂。回味着自己健康的体质受压挤变形而非病态的哮喘以及进入仙境时身不由己地摆头甩发、低吟高唱、提肛缩肌、夹腿狠搓的舒爽和扭秧歌时互动的美妙。想得那红彤彤的鹅蛋脸上,肌肉外扩,眉梢上翘,咧嘴傻笑。性爱后的愉悦充溢着和美的心房,她不由自主地偎进他的怀里。想着自己多年以来像一叶漂泊的孤舟,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宁静舒适的港湾,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安逸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此时此刻,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农国庆。她希望地球从此停止运转,时间停止摆动,她愿意这样永久地抱着农国庆,永久地不分开!她不知觉地抱紧农国庆,抱紧、再抱紧,恨不得把农国庆吞进肚里,融入血脉。

农国庆一觉醒来,借着睡眠灯的微光,发觉和美犹如一只温顺的羊羔躺在自己的怀里,心里猛一格登,瞪大双眼,辩清方位环境,方知刚才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家里。他下意识地摸一摸自己的身体,居然赤身裸体!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顿时像装有几只兔子在嘣达,赶忙撩开被子跳下床,一边慌乱地找衣服穿,一边结结巴巴地问:“我们、我们怎么、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我昨夜是不是做啥事了?”

和美温情脉脉,打开大灯,含笑掀起被子,指着床单上的血迹说:“昨晚生日酒宴,你我都喝醉了,你昏迷不醒,身上冰凉,我血脉膨胀,身上火烧。于是,我们相拥而卧,冰火互补,阴阳互惠,然后、然后就……”和美羞羞答答,转头低语。

农国庆顺着和美手指方向细看,一团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一下子惊呆了:“你、你、你来例假了?”

和美兴奋地说:“不是,初夜见红啦!”

“什么!你还是处女!”

和美低头不语,散乱的秀发垂下,遮掩着她那羞红的脸,遮蔽着愉悦的心。

此时的农国庆是百感交集,既感动又自责,茫然不知所措,陷入迷茫之中:难怪夜里感觉有异,不像平常那样轻车熟路,原来是和美把初夜献给了自己,作为男人却高兴不起来,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如此饱食淫乱,怎么对得起患难与共的妻子?怎么对得起和美的老公?又怎么面对道德良心的考问?农国庆越想越害怕,心乱如麻,诚徨诚恐地说:“和美,对不起,请你原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农国庆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更像偷东西后害怕被抓的罪犯,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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