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师生情

——毛泽东与他的国文老师袁吉六

　　1952年9月28日，北京中南海丰泽园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住处。这天，主席跟往常一样早餐时必须阅读秘书送来当天的国内外要闻，其中一行“台湾确认孔子诞辰日公历9月28日为教师节。”映入他的眼帘，他想起了去年全国总工会与教育部联合确定的5月1日既是劳动节也是教师节，他还邀请了过去的多位恩师一同参加了天安门城楼观礼，第一次陪自己的恩师过新中国第一个教师节，陪他们游揽了北京城一些古迹。最让主席不能忘怀的是自己的国文老师袁吉六老先生没能出席，他邀请了袁吉六的遗孀师母戴常贞出席观礼，他拿出自己稿费为师母治病，他依然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长沙一师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在老师家里读了太多的古籍，有一次他被书中的故事迷住，忘记了师母端来的饭菜，后正要吃时，师母说：都凉了，我去热一下。更为让他不能忘怀的是袁吉六那是第二次把他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顿，第一次是撕了他的作业，嘲笑了他的不白不古的文风。第二次他记得清楚，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我不管你将来从事什么职业，必须完成学业，我知道黑板上的字是你写的，匹夫之勇。当年主席他参与驱赶校长张干，遭到校方准备开除学籍，一气之下在八班教室的黑板上写下“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写完后主席准备离开学校，是老师把自己叫到家里，说不要意气用事，我跟校董谭延闿说一下，以后不要遇事冲动，物有本末，事有始终。是这位国文老师的教诲，才促使自己完成了学业。

　　他怀念自己相处5年半的袁老师，于是给湖南的王首道写了信，让省政府在必要时接济一下老师的遗孀。

　　日理万机的主席，此刻感觉到现在已无大的战事，特别是出兵朝鲜后，本来百废待兴的新中国，如今更是捉襟见肘，以后的首要任务必须是发展经济增强国力。“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有一次邀文化界的人士在丰泽园举行家宴，很少喝酒的主席这次喝得十分兴致，又一次谈起自己的老师，章士钊说：“此老通古今文史。”郭沫若讲：“斯人教天下英才。”主席谦虚微微一笑地说：“英才过誉了，但‘教天下’则符合袁老身份。”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屈原的诗又闪现在主席的脑海，不时出现袁大胡子在讲台上的身影，而且夹带着浓重湘西地方音读了出来，他听老师讲过酉水与沅江交汇时的奇观，以及酉水船工闯滩时的英勇悲壮，沉着大气。一种澎湃的思绪缠绕自己，他刚刚写下“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大字。开国大典那天他向天下人向英烈们庄严宣告：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主席一生追求不正是上下求索吗！他感到自己每一首诗或词都与恩师有某种牵联，浸透中华文化的精髓，历次人生低谷中总有一股文化的力量支撑着。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也失败了，在转战过程中部队情绪低落，一些军官和士兵纷纷脱离部队，从中国革命实际出发，主席他刚刚进行了“三弯改编”把党支部建在连上，由党指挥枪的人民军队制度建设初步成形，这时湖南省委就派来一个年轻自负的周鲁，假传“圣旨”，开除了主席党籍。后又派来个杜修经传达“二月来信”，接着派来刘安恭，酿成了“八月失败”，只有中央“九月来信”才让主席有了一丝安慰。

　　无数次从低谷走出，一次次是毛主席挽救了中国革命，迎来了革命的高潮，使中国革命在波澜壮阔中步步化险为夷。

　　现在主席接近花甲之年，他早把生死看淡了。更为可笑的是早在主席36岁时就被共产国际于1930年初在莫斯科《国际新闻通讯》上发了讣告，想想自己早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血雨醒风一路走来，路漫漫新中国来之不易，特别是三十年来从1919年起到新中国成立，*人所承受的各种忍辱负重，现在更要肩负起新中国建设的伟大事业。主席漫步庭院，看见金灿灿菊花满庭，怎忘兢兢业业辛勤園丁，主席又仿佛回到“战地黄花纷外香”的过去。

　　主席自从一师毕业后，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南征北战，戎马倥偬，虽然已离开一师，但是对于当年的恩师袁吉六先生仍很是挂念，全国解放后，缅怀恩师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经多方打听，知道1932年袁吉六去逝，找到袁吉六遗孀，每年都要托人为自己的师母戴常贞送去钱物。他得知恩师的墓在蛇形山，是老师亲自选的墓址后，他没有时间去祭拜，于是在1952年主席亲笔题写了“袁吉六先生之墓”以示悼念。

　　一代伟人那种拳拳感恩之心，深深地感动了我。于是我去拜访了主席的恩师袁吉六的出生地湖南湘西保靖葫芦镇故居，又到了袁吉六隐居乡间戴常贞的家乡娄底市新化县戴家凼故居，最后在邵阳市隆回县袁家凼袁吉六墓前凭吊，在保靖县酉水公园内对袁吉六的衣冠墓深深地鞠躬。

　　今年疫情肆虐，不便行程，写下此文，以示凭吊：一代伟人毛泽东与他的国文老师袁吉六。

　　邓禄化

　　2022.4.5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