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泪
当第一声呓语摩挲蜗骨,第一缕晨光漫于眼际时,临窗的风,夹着雨的气息越过窗幔,越过帷帐,盘桓于泪枕时,思绪,就像是平湖的波皱,随风荡漾,散发开来。此时,清灵如醉过后幡然酒醒,又惆然如孤寂时空穿越后的清冷和茫然。昨夜,我为浩瀚清宇而歌,我为群星灵动而哭。
有人把头脑比喻成计算机,那刚睡过醒来是不是可以当成关机数小时后重启?那此时应该最适合运算和推理。可是梦,梦怎么算?关机后的计算机是否还有数据在自由祖列排序?是否能构建区域?充填色彩和拼配声调?
迎着风和光的索引,摸索着将身体倒向一侧。虽然此时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处,头朝东西?些许慵懒,些许惶恐,又有着些许新奇。廊檐下,燕子在呢喃。马路上,汽笛在欢唱,万物复苏,拼凑出一派亘古不变的和谐。自然,总是无关时局,无关瘟疫,无关战乱与和平。它,步履从容,以慈悲化解一切的恶,以时间换趋势,独享着永世太平。
如果醒来是为了疲劳地睡去,如果梦魇是残余思绪的拼凑,如果思绪是意识的表达,意识是物质,而物质是不灭的,长睡和死去又有何异?逃离躯壳的束缚遨游太虚,通过训练掌握在时空游走和定位,在梦中不再飘,恒如太乙。
一切都那么直白,那么安然理得。那,人!人呢?痛苦呢?纠结呢?悔恨呢?兴奋呢?惊喜呢?惆怅呢?没有七情六欲的大彻大悟,没有爱恨的永生极乐,与千年枯木、万古顽石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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