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很突然,我尝到了清甜的火药味,我知道,那是我的爷爷去了天堂。那时的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我看得出,他很幸福。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木讷的,喜欢守在门口,坐在轮椅上,隐含着暮年之殇,模糊了八十多年的岁月!似朝开的尘土,经历了昨晚月色溶溶,等待未有的芬芳馥郁!他走在了一条狭窄的小道上,避开了熙攘的人群,左臂碰墙撞右臂,好像也只有这里,他才能够直立行走。他每天都很无聊,品天,品地,品味那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却不停来来往往的虚影。我对他失望透了顶,勾连了很多人,也包含了很多事,是生命的归根,亦是落叶的深情。他好像花茎,粗壮的茎向上攀爬,生机勃勃,缠绕,留下一道道凹槽,深深的嵌入,扯不断,拽不下,在最最温暖处开花。再等到盛烂之时,枯萎,垂落。我曾经以为他是一位剃度高僧,没有七情六欲,不打诳语,每天呜呜咦咦的只是佛门经文,而他,作为最忠诚的信徒要保持高深,勿听、勿视。只能说,他活在了一个透明棺材里,我们呆在一起,互相能够看见,只不过,他的思想与世隔绝。又或许,这是孤行者的薄凉。好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从透明棺材中走了出来,躺进了另一副木头做的棺材,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应该比之前的舒服吧。鞭炮声声,掀起几粒尘土,似有似无。飘荡,游离,落,这才是根。有人说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但在我看来离别只是因为他不再适合这里。或许人生该经历的都让他经历过了,不该经历的他也一直在承受着,而这一次离别只是让他过的更好一些。这清甜的味道带我走着,走出门,四季更替。东边是一片梨树,河里的鱼跃起,稻谷飘香,寒风彻彻。黄蕊,来自四川,丽水学院中文系在读学生,爱好读书写作,喜欢体味生活,把所见所闻寄在笔下,写遍人间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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