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库 >> 小说   

山那边(小说连载第一十一章)

作者:吴柳杉 阅读:37 次更新:2025-03-19 举报

第一十一章、绑架张继

随着贺德宏被铁窗囚禁,以及贺建与程明润苦心经营的商号轰然倒塌,两家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从往昔的辉煌跌入了谷底。他们几十年的心血与汗水,仿佛一夜之间被熊熊烈焰吞噬,化为乌有。程家因程玉红而遭受此番灭顶之灾,对她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毫不留情地将她逐出了家族的大门。

程玉红身怀贺德宏的骨肉,无家可归的她被遣返回了贺家。尽管贺家对她也并无太多好感,但考虑到贺家此刻仅剩下贺德宏这一根独苗,贺建还是勉强将她安顿了下来。然而,程玉红的到来,却如同一枚炸弹,在贺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让杨理感到愤怒不已。

杨理不仅未能为贺建诞下子嗣,还因贺德宏而多次流产,最终却落得个无名无分的凄凉下场。尽管以杨理的年龄,足以给贺德宏当妈,但她内心深处对这份情感的执着与不甘,却让她始终无法释怀。在她看来,这一切的苦难与不幸,都应当算在贺家的头上。

贺德宏深陷囹圄,短期内无望重获自由,贺建身心俱疲地踏上了返回武昌老家的路途。一路上,他反复咀嚼着这些年贺德宏的所作所为,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尤其是在得知了审讯结果后,得知贺德宏是受了杨理昔日“妙计”的蛊惑,才购得那烈性春药,贺建更是怒不可遏,心中萌生了找杨理论理的念头。

回想起往昔,若非杨理当初以美色诱惑,或许这一切的灾难都不会发生。但贺建也深知,自己在这场纷扰中亦非无辜,种种劣迹斑斑,难以自圆其说。然而,在愤懑与自责交织的情绪中,他仍将矛头指向了杨理,认为正是这个“祸水红颜”,将贺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与此同时,失去了贺德宏这座经济靠山的杨理,不得不重操旧业,回到了那个纸醉金迷、风月无边的世界。虽然她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尤其是那一口整齐洁白的小叶贝齿,搭配着她磁性十足的声音,总能轻易勾起男人的欲望。加之她在挑逗男人方面的功夫炉火纯青,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得她在风月场所中积累了不少忠实顾客。

早年间,杨理在长兴里、如寿里、三分里、四成里等繁华地段接客,这些地方汇聚了众多的官僚政客、大资本家以及租界的洋人。他们常常将妓院视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之地,也是进行各种私下交易的场所。正是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环境中,杨理结识了贺建,并一步步将贺家卷入了这场无法挽回的风暴之中。

如今,贺家已不复往昔的辉煌,而杨理也重归风尘,两人的命运似乎再无交集。但贺建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却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他深知,想要挽回贺家的颜面与荣耀,就必须找到杨理,讨回一个公道。然而,在这复杂的江湖恩怨中,谁又能真正分得清谁对谁错呢?

民国时期,汉口以其繁华不夜之姿,赢得了“不夜城”的美誉。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统治阶级对于妓院的存在采取了默许的态度,甚至将其视为一种“无烟卤的工业”,从中抽取花捐,作为财源之一。

随着时光的流逝,杨理逐渐步入了年华老去的行列,她不得不从那些高档的妓院转战至次一等的场所,如长清里、辅堂里、联保里、华中里等地。在这些地方,她主要以夜度为主,每次茶帷收费一元,夜度资费则在五至十元之间。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收入,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

不久之后,杨理又不得不再次降级,来到了沙家巷、高兴巷一带那些下等的妓院。在这里,她没有了往昔的挑剔与尊严,白天黑夜都要接客,以满足那些寻欢作乐者的需求。白天接客,关门一次便索资一元;夜度资费更是低至三元,还得加上些许小费,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数月之后,贺建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然而,他的形象已与往昔大相径庭。曾经的他,是长兴里、如寿里、三分里、四成里等高档场所的常客,意气风发,挥金如土。而如今,他却是满脸沧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他一路寻找,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杨理的下落。原来,她早已离开了那些高档的地方,沦落到沙家巷、高兴巷一带日夜接客。得知这一消息,贺建心中五味杂陈。他与杨理,如今可谓是同命相怜,都经历了人生的巨大变故,跌入了谷底。

然而,尽管两人命运相似,贺建心中却始终难以释怀。他想到自己家族的衰败,想到杨理在其中的“功劳”,便觉得意难平。于是,他决定找到杨理,与她做个了断。或许,这是他对过去的一种告别;或许,这是他对未来的一种期许。但无论如何,这场恩怨纠葛,终将有个了结。

沙家巷,这条历经风霜的老街,以其特有的古朴与沧桑,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巷子里的房屋略显破旧,斑驳的墙面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街道狭窄而曲折,即便是白昼,阳光也难以穿透密集的屋檐,使得整个巷子光线昏暗,空间显得尤为压抑。

贺建踏着沉重的步伐,在这幽深的巷子中缓缓前行。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掠过巷口,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吸引了他的注意。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巷口处摇曳生姿。她身穿一件淡绿色的紧身衣服,那清新的色彩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新绿,带着勃勃的生机与活力。衣服紧贴着她的身躯,将她那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胸前的两团浑圆,在紧身衣的包裹下更是显得饱满而挺拔,宛如两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的下裳是一条简洁而优雅的黑色裙子,与上衣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这黑色裙子不仅衬托出她腰身的纤细与腿部的修长,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诱人的气质。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黑夜中的一抹幽灵,神秘而又迷人。

在她的手中,轻轻挥舞着一条鲜艳的红色丝巾。那红色犹如火焰般炽热而耀眼,瞬间点燃了周围沉闷的空气。她面带微笑,那笑容柔和而妩媚,仿佛能够瞬间融化男人的心。她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客官,别走呀,很便宜的。一元钱就行了。”这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与诱惑,让人心生遐想。

贺建呆呆地望着这个女人,看这身形听那声音,这不是杨理还能是谁?贺建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但一瞬,他又怒上心头:“你个婊子,又跑这里害人来了,还嫌把老子害的不惨吗?”

“哎呀,官人,你玩弄了奴家,然后又把奴家抛弃了,奴家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呀。今天来了就不要走了,只要一元钱哦。”

“你个臭婊子,哦呸,还来勾引我。”

周围过路的还有其他的妓女,听到骂街的声音,都站出来围观,贺建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哎呀,贺老板,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杨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戏谑与挑衅,“想当初,您包养我的时候,那些账目还没算清楚呢。后来,您儿子又接上了,对我那是百般呵护,只可惜啊,我为他流了那么多次产,每一次的堕胎费用,不都是您暗地里给垫付的吗?您说,这事儿,您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奴家呀?”

杨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那平静而又略带嘲讽的语调,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围观的人群中,一阵唏嘘声响起,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劲爆话题给惊呆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了贺建,声音洪亮地介绍起来:“这不是前不久才倒闭的贺氏药材商行汉口分行的大老板贺建吗?就是那个儿子贺德宏,给人家下药,搞强奸未遂,现在正关在局子里头吃牢饭的那位。瞧瞧,儿子不争气,老子也跟着学坏,出来嫖娼还赖账,这贺家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更是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同情贺建的遭遇,有的则是指责贺家父子不检点,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贺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起来。

贺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杨理,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然而,面对贺建的怒火,杨理却显得异常冷静,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来这里骂人,把他赶出去.......”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紧,如同潮水般将贺建紧紧包围。那些离得近的,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纷纷伸出脚来,狠狠地踹向贺建。其中两脚尤为凶狠,直踹向贺建的肚子,让他顿时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能痛苦地抱着头,蜷缩着身子蹲了下去。

“大家都别打了,教训下就行了,如果打死了人是要进局子的,大家都散了吧。”人群里一个人站了出来,制止了大家的暴行。这人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文采的样子,但面相却显得有些尖嘴猴腮,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这本来就是一场热闹,大家各有各的事要忙。听这位男子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群便逐渐散开了。毕竟,这样的戏码在这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大家都是这行里的老手,谁也别想笑话谁。

贺建挣扎着站起身来,向着这位高瘦男子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大哥,多谢您给小弟解围。我叫贺建,以前是个做药材商的。”

男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今天你这骂人确实有些过火了。我叫巫天福,以前是给洋人开车的,后来出了些事情就出来了。”

原来这巫天福也是杨理的常客,而且还是个不要钱的那种。他外语极好,以前在给洋人开车时,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竟把洋人的太太和下属都给祸害了。事情败露后,他跑得快,才侥幸逃过一劫,不然早被枪毙了。现在他玩的就是灯下黑,就在洋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不过像他这样的小人物,逃跑以后,别人也没有太多的去关注了。

杨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竟突然开口,邀请贺建和巫天福一起去她租的小房间坐坐。这两个男人都和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起坐坐也许还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杨理的房间很小,是那种一进门就能上床的格调。所以三个人进去后,都只能挤坐在床上。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进屋之后,贺建望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毕竟自己和儿子贺德宏都曾与杨理有过肌肤之亲。想到这里,他主动向杨理道歉,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懊悔。

“贺建,你现在啥也没有了,老本行也做不成了。你今天不会是专门来骂我的吧?”杨理斜睨着贺建,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探究。她转头看向巫天福,继续说道,“巫天福也是自己人,既然都来了,要不商量一起做点什么吧。”

巫天福闻言,默默地看着两人,没有立即表态。贺建则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还要去办一些事情,等办完了我们再一起商量。”

巫天福现在每天无所事事,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他就如同一只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这些烟花之地。听完贺建的话,他便说道:“贺兄弟,要不我帮你一起吧,你管吃就行。”

于是,三人开始商量起贺建要去办的事项。贺建提到他想去绑个人,这个人绑来以后,他们的吃喝住行的钱就都有了。而他说的这个人,其实就是张继。杨理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们都没有提名字。巫天福在关键时刻总能接上话茬,所以从头到尾贺建和杨理都没有直接说出张继的名字。而巫天福虽然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整件事情的商量过程,但他并不知道要去绑的人是谁。

事情商量妥当后,三人分工明确:贺建负责踩点和路线规划;巫天福负责具体执行;杨理则负责望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建每天都去仔细研究跟踪张继的行踪路线。他深知不能在家门口绑人,必须选择一个偏远且隐蔽的地方。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天张继过来给我说,第二天要去帮病人挖鲜活药草,才能达到药效,鲜活药草比晾晒干的草药,药效要好不少,让我和他一起去。我伤好回去糕点店上班后,也很久没有过去看过张继他们,当即答应下来,并给糕点店的老李请了一天假,让他帮忙照看仓库。

第二天,我和张继一早出发,目的地便是那位于汉口北部的岱家山。这座山不仅是汉口北部的制高点,更是自然馈赠的宝库,以其得天独厚的气候与充沛的水分,孕育着无数珍贵的药材资源,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寻药人保留的一片秘境。

一路上,随着脚步的推移,城市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田野间清新的空气和鸟儿欢快的歌声。沿途的风景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绿意盎然中透着几分神秘与期待。抬头仰望,只见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间透露出几分仙气。山脚下,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深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咱们得抓紧时间上山了。”张继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听说这岱家山上的药材可都是宝贝,尤其是那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珍稀品种,更是价值连城。”

我们沿着小径缓缓而上,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有力。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逐渐下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沿途,我们不时停下脚步,观察路旁的草本植物,或是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掘一些常见的草药。这些草药虽不起眼,却是许多药方中不可或缺的配料。

继续前行,我们遇到了更多的珍贵药材。有清热解毒的金银花,有活血化瘀的田七,还有那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人参娃娃(虽只是传说,但也足见其珍贵)。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的心潮澎湃。

正当我们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似乎即将来临。我们急忙寻找避雨之地,幸运的是,不久后便找到了一处山洞。洞口不大,但足以容纳我们二人。

在洞中等待雨停的时光里,我们生起了小火,烘干了身上湿透的衣物。张继从背篓里拿出一些刚采摘的药材,教我如何辨别它们的优劣与功效。他说:“每一种药材都有它的脾气和性格,就像人一样,需要用心去了解和体会。”

就在这时候,从我们背后的头顶上突然罩下来两个麻布口袋,然后扛起来我们就跑,也不知道被抗了多远,我只听到抗我的人喘气如牛,然后把我往地上一扔,然后一脚把我踹到旁边的沟里,还说了一句“小逼崽子,在这里等死吧,这么重,老子不抗你了。”然后就听到脚步慢慢走远的声音。

我这么大个人蜷缩在麻袋里面,呼吸都很困难,要是不能出去,真的会死在这里。我就在口袋里摸索起来,我的口袋里有一把很小的刀片,平常来货验货时割箱子用的,这时刚好派上用场了,我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割麻袋的编制线,这线很结实,割了很久总算割断了一根,然后两根、三根......,等我把线割断到可以钻出一个人头时,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了,幸好我没有受伤。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去把张继找到,而我并不知道我们被谁绑了,张继又被绑去了哪里。

我只有飞快的跑回张继家里,告诉欧阳初雪发生的一切,欧阳初雪很惊讶,怎么会有人绑架医生呢?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报警察局,同时安排家丁和我一起去找人。

而另一边,抗走张继的是巫天福,杨理在山脚下望风没有上来,我被丢在山这一边,然后贺建就下山和杨理汇合了,意思我被丢沟里,自生自灭就好了,他们主要的对象是张继。

巫天福平常几乎没怎么参与过体力劳动,此刻扛着张继奔跑,只觉得体力迅速流逝,几乎要到了极限。再加上之前贺建信誓旦旦地说要帮忙扛张继,但一出发就不见了踪影,这更是让巫天福倍感压力。

他咬着牙,扛了一段路后,终于坚持不住,将张继重重的丢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后,巫天福想了想说:“现在我解开袋子,你不要跑,然后我会捆住你的双手,你跟我往山下走。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不要反抗也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不行,我就这么直接朝山下给你踢下去,你明白了吗?”

张继虽然心中惊恐,但此时也明白自己处于劣势,只好赶忙回答同意。巫天福见状,便解开了麻袋。张继被憋得难受,一获自由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从解开麻袋的那一刻起,巫天福就紧紧盯着张继,一句话也没说。等到张继稍微平复了一些,缓缓站起来后,巫天福却突然“砰”地一声跪在了张继面前,使劲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他声音哽咽地说:“张大夫,我不是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想绑的人是你呀!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只是被贺建他们蒙骗了。”

张继被巫天福这一出搞得有些懵,他愣了半晌,才试探性地问:“你是谁?”

巫天福将麻袋折叠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张继坐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张大夫,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您一定知道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叫巫奎。那一年,我的父亲生命垂危,急需救治。可是我因为给洋人开车兼做翻译,被大家说成是汉奸走狗。所以,即便是父亲生命垂危,也没有任何医院愿意接收他。后来,我们找到了张开泰大药房,是您,您说生命是无价的,不管我是做什么的都不重要,先救人要紧。然后,您亲自给他做了手术,让他得以康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向您表示感谢,可是我又怕您说我也是汉奸走狗,会拒绝见我,所以我一直也没去。没想到今天再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糊里糊涂的就被贺建和杨理叫来了。”

张继听着巫天福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问道:“你是巫奎的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巫天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身体很健康,我也已经没帮洋人做事了,已经回来了。张大夫,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报答您的恩情。”

张继看着巫天福真诚的眼神,心中也释然了许多。他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曲折和波折,但只要心中有爱、有善念,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之路。

巫天福和张继在山上互相交流的时候,我带着家丁和警察也来到了山下。贺建与杨理二人,远远望见我们这般阵仗,尤其是那身着制服、威严正义的警察,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撒腿就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了一部分人去追贺建和杨理,我带着其他人一路向山上搜去。上山以后就看到了张继,我悬着的心才终于稳定下来。

这一次巫天福主动的和警察一同返回了警察局。在警察面前,他将贺建与杨理那阴险狡诈的计划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全盘托出。待他倾诉完毕,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在这场阴谋中简直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憨厚“猪队友”。原来,那二人精心策划了一整天的绑架对象,赫然就是他视为恩人的张继,而他竟对此毫不知情,但是他心里也庆幸是他去绑人,否则他的恩人不知道还要受什么罪。

鉴于巫天福认罪态度诚恳,且并未对张继造成实质性伤害,警察决定不对其实施收监,而是让他戴罪立功,协助抓捕贺建与杨理。汉口这座城市的治安状况还是比较好的,因此贺建与杨理二人东躲西藏不过数日,便被警方成功锁定并抓捕归案。面对警方的审讯,由于巫天福已经将他们绑架的罪行和盘托出,贺建与杨理自知狡辩无用,只得低头认罪。这起绑架事件性质极为恶劣,加之贺建与杨理曾在之前的贺德宏案件中也有所牵连,综合两案案情,警方最终决定将二人同时收监羁押,以儆效尤。

标签

暂无标签

朗诵

添加朗读音频链接后,文章标题后可显示播放按钮。

评论[0条]

更多>
内容 作者 时间
  • 注:评论长度最大为100个字符 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