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乐
具体说从腊月二十八日晚上,就开始陆续收到拜年的祝福短信了。我感谢如今的互联网,最起码信息时时更新的那个快,真的是始料不及。正如宋丹丹不记得在哪年春晚表演的小品里,有一句经典的词句,问谁跑的最快。答:曹操。注解为“说曹操,曹操就到”,是够快的。今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日了,因为今年没有年三十,所以二十九也就是国人传统意义上的年三十了。
其实在我心中,腊月二十九,是最让我终身难忘、最心痛、最伤感、最愁楚、最不愿提及的日子。因为在1978年的腊月二十九,那年也没有年三十。我可爱慈祥严厉的父亲,在油灯耗尽的腊月二十九凌晨,我记得大概3点左右,躺在奶奶和母亲臂弯上,溘然仙逝,结束了人生短短49年的岁月征程。时光如梭,犹如白驹过隙,那时11岁的我,懵懂中还不知道以后漫长的路,会经历迎接那么多曲折。在1983年已经受矿区领导照顾,工作的我。有幸参加冶金煤炭公司举办的团干部培训班,第一次听哲学课,才知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离不开螺旋式上升这个模式。尤其在第二年,国家大力提倡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改革浪潮中,我如饥似渴地充实着自己的文化根基,不愿意放弃所有培训学习的机会。算是给自己的饭碗,在不同时期,续添着不同的养分,苦笑品尝着人世间那么多精彩痛苦,彷徨徘徊,失落奋起的片段。乙巳蛇年,当生活的旅程表,把我推进接近退休年龄的序列里,看到微信中朋友发来了声声祝福。忽然感觉,又是没有年三十的追忆,定格的二十九,让我在父亲的遗像前拜奠后,听外面的鞭炮声已经捅破了夜的寂静。说是禁燃了,可驱魔吓鬼的习俗,在传统记忆的文化面前,确实难以根除。除非生产烟花的厂家,全部退出人文历史的舞台,也许那个禁燃不用明令,绝对会灰飞烟灭,达到哑明静悄,专家说真正实现了环境的无烟尘、无污染。我没有涉足多少环保知识,但留存心中的念想。还是觉得,过年吗,应该有点炸裂纸屑,无意间给大地平铺上中国红元素的喜庆,也不失亲戚朋友抱拳互致,除夕快乐!
由于身体有恙,前天(腊月二十六)还在医院住院处的阳台上,看到大地上洒落的银白。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全部来自于民间对好年景的祈盼,也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薄薄的雪是对早春的呼唤吧,要不词人李清照落笔生花写下,雪里已知春信至。而大洋彼岸的英国诗人雪莱毫不隐晦地喊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伤感悲戚痛楚,已经无泪的腊月二十九,它不管你是上帝的主宰,还是能够让天庭恼怒的玉皇大帝,甚至于地藏菩萨,以至于据说能改动生死簿的阎王,都的随空中炸裂的脆响。与民同乐,与天地人融合,共享一年中亲朋好友团聚的痛饮畅谈,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当然还有百姓间见面的真情表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至于发不发财,反正在腊月二十三,小年之际,我们也虔诚地给灶王爷爷、灶王奶奶进献了贡品,道尽了上天言好事等等感激的话语。
转眼间,还没有看到蒸馒头、炸糕、磨豆腐、压粉条、烧肉那些留存孩时的迎新喜气。其实现今人们也不用像过去那样费时费力,去菜市场几趟,去超市溜达溜达,任何过年所需的吃喝一应俱全。真应了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市场上做不到的。丰富的生活,润泽着逛街购物人无以言表的欣喜,有邻人偶遇,彼此的话语早已经从“吃了没?”变成了“年货都准备好了吧?”那脸上透露出的精气神,足已告慰和一扫从前愁苦的晦气。
腊月二十九,来了,来的那么迅急,零下20多度的气温,瞬间感觉有点冷。病体初愈还未达到痊愈,不能陪二哥回坟地,点燃储存心底的哀思,但永远的思念一直占据我生活的全部。当红彤彤的春联贴上门楣,我遥思既然我们是一个天地人同庆的国度,也许阴间的春节也还充满着人情味吧,至于他们相互见面的问候语,是否是除夕快乐,我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有禁燃的明令,可此起彼落的炸裂声,依旧在空中绽放出不同的色泽,尤以夜晚接“神”时更烈。抛去头脑中哀思的概念,拿起手机,面对着一个个亲朋好友的祝福与问候。敬重之心悠然撞击我并未哀死的激情。于是,发出去自己对所有人诚挚的祝福和问候:除夕快乐、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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