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凝是我们作家的旗帜
.铁凝是我们作家的旗帜
任宝常文
最早见到铁疑,是1979年她在花山编辑部当编辑时,那时她是最年轻的共产党员,(下乡4个月就加入了共产党)最年轻的作家,最年轻的编辑。我是工厂的业余作者。花山编辑部的老编辑老作家有申跃中、叶蓬、张业文、郝建奇、吴长城、耿宝仑等,申跃中他以社长的头发,挂红灯名声大震,他1962年就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编辑部在二楼办公,木板楼,木板楼梯, 铁凝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眉浓而稍直,眼亮而略狭长,无论什么时候都精精神神,清清爽爽的。”(著名作家汪增祺语)
她为人很低调、很谦虚,很朴素,从没见她像别的女孩穿的花枝招展。到花山去的新老作家、作者,她都称老师。我是业余作者,她也称我老师。我去花山是两件事,一是投稿,更重要的是帮着花山搞发行,扩大刊物影响。保定是出作家的城市,刊物办得也早。文革刚结束后,《莲池》,就办了起来,接着是《花山》,也办了起来。《莲池》内刊1979创刊号,有我的两首诗,第三期有莫言的“春夜雨霏霏”……1981年正刊创刊号都是铁凝的父亲铁扬设计的封面和插图。当时每一本2毛5分钱,卖一本给我提5分,每一期我都都能卖个百八十本,别小看这5分钱,当时6分钱买一根油条,我那大孩子说:爸爸给我五分钱,我买根冰棍吃。我说:爸爸给你六分钱,买根大油条吧,孩子能当饭吃啊!大油条她也不常吃啊。她高兴极了。我是七口之家,我们两口,三个女儿岳父岳母,就靠我这一个人的工资,那时每月44,4元。。每月能增加个10块8块的收入,可是可观的数字,真帮了我的大忙。由于我的勤奋,扩大了刊物的影响,所以大家都羡慕我,佩服我,欢迎我。有一期刊物上刊登了徐光耀《三刀司令》(《平原烈火》《小兵张嘎》的作者)还有插图,在中学很受男中学生的喜欢。那时我到附近工厂、学校门口去卖刊物,后来到火车站,有时也上到火车上去卖,一节车厢最多时卖11本。有一次,我光顾卖刊收款,火车启动了,我赶紧从车窗钻出来,跳下去。那时年轻啊,30多岁。乘务员急得跑到窗口指着我喊:“你不要命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上火车去卖刊。
我卖刊物之前,先睹为快,熟知里面的内容,然后指着书中的插图让他们看,看好了交钱,这样卖得很快。有时学生围上我,顾上了吹笛儿,顾不上揑眼儿,刊物卖丢了。
每次我去拿刊物,铁凝总是主动抱着杂志送我下楼,帮我把刊物在自行车梱好,叮嘱我慢点,注意安全,卖完了再来取,她才上楼去。像对待自己的兄长和朋友,我很感激编辑部和铁凝。这个镜头深深刻在我心里。至今也没有忘怀。事情过去几十年了,我依旧记忆犹新,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铁凝在读书写作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内心是很强大的,积累是丰富的,她16岁写的《会飞的镰刀》,徐光耀老师看了非常满意,说不用改,不久就在北京少儿出版社出版了。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谈起铁凝的时候,诗人耿直曾说,铁凝观察生活很细致:在一次批判的会上,礼堂的棚顶上有一个小洞,太阳从那个孔射进来,显得格外明亮,老干部拿出了卷烟纸,借着这束光把烟卷好,慢慢地吸了起来……铁凝把这个细节记到小本上。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生活画面。
铁凝的母亲是我们群众艺校的特聘声乐教授,她音乐造诣很深。每次上课教室里都是座无虚席,谁想学就得先挂上号,等到结业了之后下期再来。后来我们单位与天津音乐学院合办大专班,发国家承认的毕业证书。徐老师负责教声乐,郑新芳老师教大学语文。教室在我的办公室隔壁,我经常见她,我们单位聚餐,也请他们来,我们坐在一桌谈天谈地。她很正直、正义感强,批评我们单位个别人的不正之风,直接了当,一针见血,让人佩服。91年,我们单位组织去山东旅游,我们在山东的图书馆看到铁凝的电影《哦,香雪》获,4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青春片最高奖。
那时没有手机,长途电话也不是很方便。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铁凝妈),她很高兴。
铁凝在保定时,己产生了铁凝热,保定是出作家的城市,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影响了很多保定人,也影响了外地人,一次承德的几个文友到我单位说:铁凝爸妈刚从承德回来,他们接待过,那次铁凝没去。他们有的没有见过铁凝,说很想去见见铁凝,我领他们去了铁凝家,她热情接待了我们,满足了他们的愿望,他们兴致勃勃地走了。
我女儿艳丽在河北有线电视台当主持人时,还采访过铁凝……
铁凝是千里马,铁凝是幸运的,身边有很多伯乐,作家徐光耀欣赏铁凝的会飞的镰刀,河北文学主编张庆田给我们讲课解读铁凝,说铁凝写小说潜力很大,是我们河北的骄傲,还有上海文学的老作家茹志鹃,十月的张守田,天津文学的孙梨以及,中国作协的吳义勤,都欣赏铁凝肯定铁凝。上海文学发表的《哦,香雪》,我们当时就读过……
铁凝还是伯乐,为作家服务,给作家铺路架桥,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作家。调到省里以后,我也见过她,虽是作家协会主席,一点架子都没有。铁凝进京工作后再没见过她,只是在电视上见到她。铁凝离我们远了,但我们的心依然很近,我们都常常关注她。在婚姻问题上,冰心说你不要找,你要等,这话我们听说了。冰心的话一语中地,铁凝终于等到了,“梦中情人”,“白马王子,”花好月圆,婚姻美满幸福。
冰心还有一句话很精典,一九九三年,郑新芳老师拜访冰心时,冰心得知郑老师是副校长时说:“告诉孩子们,不但要学习好,还要玩好,我就是玩着过来的”。回到保定一中郑老师在千人大会传达冰心这句话时,孩子们欢声雷动,赢得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们文友谈起铁凝的时候说:铁凝写小说的进步是坐直升飞机,政治上进步也是坐直升飞机,她还征服了浪漫的法国人,成了首位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的获得者,她是中国的骄傲!
铁凝当了作家协会主席,自已不参加茅盾文学奖的评选。她政治头脑非常清醒,这是人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从河北作家协会主席到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只用十年,才四十九岁。她是中国作协史上首位女掌门,而且是最年轻的。这次又被选上副委员长,就和郭沫若一样。又上一个新台阶,党中央是有眼力的。我1979年入河北作协,98年前,就申请加入中国作协,前年我把全部作品寄给铁凝,在中国作协各级领导亲切关怀下,在老作家的指导下,2022年我的申请被批准,我如愿以偿。铁凝是我们作家的旗帜,也是我们做人的榜样。今天我们寄去遥远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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