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闯关过卡勇上峨眉，参见道长拜师认祖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用二指禅轻松快捷地夹住了那个戴黑色眼镜的高个子的地痞流氓，暗发来的暗器，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用这些暗器回敬了那个齐心不良的高个子的地痞流氓。四枚铁钉不偏不倚，百发百中地打在那个地痞流氓的屁股上，致使他鲜血淋漓，惨叫着灰溜溜地走了。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收了场子，肚子有点饿了，便到市面上的一个餐馆里吃了一顿。他们师兄妹两人正在吃喝的时候，有几个在比武场地围观的群众，也来餐馆里吃饭了。这几个人见到言思华和黎蓉二位英雄也在餐馆里吃饭，走过来热情地称赞二位英雄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教训了那几个经常在市面上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这几个群众告诉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说那几个地痞流氓不好惹，要二位英雄吃了饭赶快离开重庆，到别的地方去。他们还说，这几个地痞流氓是有来头的，这几个地痞流氓跟官府有关系，他们吃了二位英雄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找麻烦进行报复，而且这几个地痞流氓心狠手辣。几个群众说：“二位英雄虽然武功高强，万一这几个地痞流氓叫来了官兵和捕快，人多势众，二位英雄就难以对付，麻烦就大了，请二位英雄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听了，虽然毫不惊慌畏惧，但这些群众的善意的提醒，不能不听，好汉不吃眼前亏，也不必跟那些地头蛇斗。既然跟地头蛇斗了，定然会惹是生非，带来麻烦，这是在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的预料之中的。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想，万一那几个地痞流氓，真的搬来官兵或是捕快，他们师兄妹两人又是黑雷公要追捕捉拿的小道士，要是真的被清兵或捕快抓捕去，这麻烦就大了，说不定汹难就要临头了。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决定离开重庆这个是非之地，到别处闯荡去。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离开茅山离开九龙山以后，也是瞎碰瞎撞，糊里糊涂地闯进了重庆的，眼下又要离开重庆往别处去，究竟到哪里去呢？他们师兄妹两人不知道，反正就这么闯荡。

   师妹黎蓉沉思片刻说：“师兄，我听我爸爸说过，他云游四海，到过四川，上过名山峨眉山，看来这个峨眉山的名气不小，风景也不错，我们两人到四川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妨到峨眉山去玩玩。”

   言思华说：“我们是来逃难的，你还有心思去游山玩水吗？”

   师妹黎蓉说：“怎么啦？四到八处跑，不也是玩吗？到了峨眉山不也就进了保险箱啦！”

   言思华说：“师妹真乐观，好吧，就去峨眉山，这办法倒也不错。我的师傅牛兆春就是拜在峨眉山派的门下的，我们顺便去看看老道长也好。”

   师妹黎蓉说：“那么峨眉山的掌门人就是师兄的祖师爷了。”

   言思华也笑着说：“可以这么说。”

   师妹黎蓉说：“我们就去拜访你的祖师爷。”

   言思华有点自卑地说：“我的师傅牛兆春，当年是被祖师爷逐出师门的，你知道祖师爷认不认我这个徒孙呢？”

   师妹黎蓉说：“怎么不认呢？又是一代人了，会认的。”

   言思华有点黯然神丧地说：“师妹你怎么知道喲？”

   师妹黎蓉笑道：“你想想看，逐出师门是祖师爷的一时气愤，又没有费了你师傅牛兆春的功夫，这说明你牛兆春师傅犯错不大，你祖师爷一定还惦记着你的牛兆春师傅，再说了，你是徒孙，又是一代人了，祖师爷第一次见到徒孙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样，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就问明了峨眉山所处的位置，出了餐馆向峨眉山去了。

   四川是个盆地，山多雾多，天气炎热。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翻高山，越平地，热得直喘粗气，他们师兄妹两人就到河边溪水旁洗洗脸，喝点清冽透明，纯净甘甜的溪水，好不容易才来到峨眉山的山脚下。好个峨眉山，真是名不虚传，山势巍峨挺拔，奇峰耸立，山上烟雾缭绕，如同神仙境界，看了令人神往！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找不着上山的道路，矗立在面前的都是悬崖绝壁，就是有再好的功夫也无法上山。言思华和黎蓉师妹两人，只得沿着山脚加快脚步行走，寻找那上山的路口。他们师兄妹两人又走了两个时辰，累得浑身是汗，这才找到上山的入口。

   上山的入口处设有关卡，有人把守着。守门人大约三十多岁，生得彪悍，他见到言思华和黎蓉两人，便问道：“二位客官是想上山吗？请你们拿出证件来。”

   言思华说：“我们想上山去。”

   那个守门人说：“请亮出证件。”

   黎蓉不解地说：“上山玩玩，要什么证件？”

   守门人笑着说：“比如明信片之类的。”’

   言思华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初来乍到，哪来的证件呢？”

   那个守门人说：“那你们就不可以上山。”

   言思华着急地说：“我要见你们峨眉派的掌门人。”

   守门人惊问道：“掌门人是谁？”

   师妹黎蓉说：“我们不知道。”

   守门人哈哈大笑着说：“口气还不小呢，你们别逗了。”

   言思华说：“我们要见祖师爷。”

   那个守门人笑得更凶了，他笑得前仰后合地笑了一会儿说：“你们越说越神乎了，连谁是掌门人都不知道，还要见什么祖师爷？去吧，别缠磨人了！”

   言思华坚决地说：“我们有急事，一定要上山。”

   那个守门人用眼睛瞅了瞅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看见这两个人年龄不大，说话口气也不小，身上还都背着一把长剑，知道他们也是练过武功的，可能也是武林中的人士。他想，“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自古英雄出少年”，说不定两个少年有不错的武功，不如试试他们的武艺功夫。于是便问道：“你们两人练过武功？”

   言思华不假思索地说：“练过几天武功。”

   师妹黎蓉毫不客气地说：“不练武功，背把长剑做摆饰的？”

   守门人说：“你们真的要上山吗？”

   黎蓉师妹说：“不想上山，我们就不来了。”

   守门人严肃认真地说：“你们上不了山。”

   言思华态度坚决地说：“上不了，也要上。”

   守门人说：“凭你们两人的这点武功是上不了山的。”

   黎蓉师妹不解地说：“上山也要武功？”

   那个守门人告诉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山上一共设置了九十九道关卡，没有证件的人要想上山，必须凭武功打上山去。守关卡的人的武功都很了得，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高强，你们要通过九十九道关卡，没有一点真功夫，无论如何是通不过的。你们回去吧，不要白费精力了。

   师妹黎蓉十分自信地说：“我们试试看吧！”

   守门人瞅瞅黎蓉想，这个小姑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牛劲呢，不妨就试试他们的武功，看看这两个少年的武功倒底怎么样？于是说：“你们真的要上山去？”

   黎蓉师妹说：“不到长城非好汉。”

   言思华说：“上不了山，誓不罢休！”

   守门人认真地说：“那好吧，你们两人一起上，先过我这里的第一道关卡的门槛吧！”

   守门人摆开了架势，等着言思华和黎蓉两人出手。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听守门人这么一说，知道峨眉派的规矩，要通过这九十九道关卡，不准用刀枪，不准抡锤舞剑，必须以拳术打过关卡。他们师兄妹两人，就把长剑背在身上，准备用拳术打上山去。言思华贴着师妹黎蓉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要求师妹黎蓉打斗时，只能用他教给她的峨眉派的拳术，千万不能用别的门派的拳术，否则会引起守卫关卡的人的反感，这样麻烦就大了，这九十九道关卡，一个也别想通过。师妹听了心领神会，就同师兄言思华一道出手挥拳上了。

   那个守门的人生的高大彪悍，气宇轩昂，看来武功十分了得。他一个人要应对言思华和黎蓉两人，却应对自如，拳路非常娴熟，步履稳健，出拳犀利。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一左一右，也步步为营地跟守门人周旋对垒，“叮叮当当”，“噼噼啪啪”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也不分胜负。守门人边打边笑，泰然自若，他发现两个少年使的都是他们峨眉派的拳术，心里感到有点蹊跷奇怪，这两个少年是从哪里学的峨眉派的拳术呢？而且运用娴熟，挥动自如。守门人 从拳路上知道他们两个少年也是峨眉派的人，有点心软了，于是虚晃一拳，让过了言思华和黎蓉两人，并说道：“你们两人去吧！”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心里十分高兴。言思华想，幸亏他们师兄妹两人使的是峨眉拳法，要是使用别门别派的招式拳法，诚然是通不过门岗的，这显然是守门人见他们师兄妹两人使的是同他一样的峨眉派的拳术，这才让过了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的。

   言思华对师妹黎蓉：“师妹呀，幸亏我们使的是峨眉派的拳术，否则是通不过的。”

   师妹黎蓉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言思华说：“我们才过了九十九道关卡的第一关，还有九十八道关卡要通过，而且守关卡的人，一道比一道厉害，往下去我们还是使用峨眉派的拳法，或许能得到守关人的宽恕，就能够通过九十九道关卡，上到峨眉山的山顶。”

   师妹黎蓉说：“没错，就这么办。”

   言思华说：“看来难度还不小，万一上不了，也只好退回去了。”

   师妹黎蓉说：“师兄你别先泄气吗，一定能够通过。”

   这样，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就上到第二道关卡，也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这个守关卡的人，比守门的人武功更厉害。幸运的是他也让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过去了。言思华和师妹两人十分高兴，他们就这样一个关卡一个关卡地打下去，虽然他们师兄妹两人感到一个关卡比一个关卡的守关人的武功高强，这次他们师兄妹两人倒是开了眼界了。虽然他们师兄妹两人打得有点累，但都顺利通过了关卡，心里特别舒畅。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九十九道关卡，已经打下了九十八道关卡，虽然累得满身大汗，但他们心里高兴，也就不觉得累了，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准备通过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最难过的第九十九道关卡。言思华和师妹黎蓉想象，这道关卡的守门人的武功，一定是顶尖级的，最难缠最难磨的。他们师兄妹两人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要是通不过，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劲，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就要前功尽弃了，实在有点不甘心。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商量，他们要采取斗智斗勇，尽量把峨眉派的拳法功夫展现在守关卡的人的面前，表演给他看，博取他的欢心，得到他的惜爱，或许他会同情宽恕他们师兄妹两人，放他们一馬，让过他们师兄妹两人。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休息得差不多了，体力也恢复如初了，他们师兄妹两人露出笑脸向最后一道关卡走去。

   守卫最后一道关卡的人，大约四十多岁，园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他笑着问道：“你们二位客官，来我们峨眉山有何贵干？”

   言思华笑着说：“我们要见你们峨眉派的掌门人。”

   守卫关卡的人惊讶地问道：“要见掌门人？”

   师妹黎蓉说：“不错，要见你们掌门人。”

   守卫关卡的人说：“你们见掌门人有什么事？”

   黎蓉突口而出说：“掌门人是我们的祖师爷。”

   守卫关卡的人笑着说：“我们从来没听说，掌门人有这么个徒孙儿和徒孙女吗？”

   师妹黎蓉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守卫关卡的人笑道：“看你们年龄不大，口气倒也不小。”

   黎蓉咧着嘴笑；言思华说：“掌门人的确是我们的祖师爷，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守卫关卡的人说：“那不行，我们是有规矩的。”

   师妹黎蓉毫不客气地说：“我们九十八道关卡都打下来了，你这最后一道关卡，还不放我们过去吗？”

   守卫关卡的人故作严肃认真地说：“来吧，你们必须打过去，打得过我就过，打不过我就请你们回去吧！”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只得出手亮招跟第九十九道守卫关卡的人打斗起来，他们“叮叮当当”，“劈哩啪啦”打了几十个回合。这个守卫关卡的人武功不凡，挥拳如雨，十分了得。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要不是练得一身好武功，游走闪躲快捷如风，简直就招架不住。这个守卫最后一道关卡的人，也跟前面的守卫关卡的人一样，见两个少年的峨眉派的拳法纯熟自如，都能够跟他见招拆招，而且虚而不漏，打的很有章法，因而也不想为难两个少年。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也看出了门道，悟出了其中的奥秘，心里暗喜，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腾空而起，运用轻功，像飞燕一样，轻飘飘地从守卫人的头顶飞越过去了。

   守卫最后一道关卡的人嘻嘻笑着说：“你们去吧！”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笑道：“多谢了。”

   这时候来了两个人，就把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带进了大殿。大殿上香火旺盛，烟雾缭绕，香馨扑鼻，沁人肺腑。一个七十多岁的大师端坐在那里，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在潜心一意地念佛诵经。大师听到有人进来了，便问道：“是谁来闯我峨眉山的？”

   言思华和黎蓉两人慌忙跪下，言思华说：“你的徒孙言思华参拜祖师爷。”

   大师惊怵地睁开眼睛瞅了瞅言思华说：“什么？我的徒孙？”

   “徒孙这厢有礼了。”言思华磕头参拜说，“徒孙前来参拜祖师爷。”

   师妹黎蓉也说：“徒孙女黎蓉也来参拜祖师爷了。”

   一下子添了一个徒孙男和一个徒孙女，大师还真有点喜出望外，高兴地笑着说：“听说你们两人一路打上山来，都是用的我们峨眉山的峨眉拳法，你们这是从那儿学来的？”

   言思华实话实说道：“不满祖师爷说，徒孙儿是从我的师傅牛兆春那儿学来的。”

   “啊！牛兆春？”峨眉大师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你们都起来说话吧！”

   言思华和黎蓉师兄妹两人爬起来异口同声地说：“多谢祖师爷。”

   峨眉大师看看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打心里喜欢，便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也算是我的徒孙儿徒孙女了。”

   言思华很有礼貌地说：“多谢祖师爷不嫌弃我们。”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峨眉大师说，“你们两人怎么想起来到峨眉山来的？”

   言思华是个聪明的孩子，回答得非常巧妙，他说：“祖师爷，我们一来是想看望看望祖师爷；二来是我们在重庆遇到了一点麻烦，想在峨眉山躲避躲避。”

   峨眉大师惊问道：“你们在重庆遇到什么麻烦了？”

   言思华把他们在重庆街上，师兄妹两人打了场子比武卖艺，遇到了一个戴黑色眼睛的高个子的地痞流氓，要找他们师兄妹两人的麻烦的事情说了一遍。

   峨眉派的大师听了气得怒不可遏地说：“又是他，不做好事，专做坏事，混账东西，他不敢来我峨眉山，他是怕我费了他的武功。”

   这个戴黑色眼睛的高个子的地痞流氓，姓戴名叫戴仁，戴仁恶名在外，横行重庆城里，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坏事做绝，老百姓怕他也恨他，就用他的姓名的谐音，把他叫做歹人。歹人三十多岁，曾经是峨眉山大师的徒弟，在峨眉山学了一些峨眉派的武功，峨眉大师告诫他，学武功是以弘扬中华武术为宗旨，不可用来做坏事坑害人。歹人不听峨眉大师的忠告，到处招摇过市，倒行逆施，欺压百姓，峨眉大师非常恼火。有一次抓到了歹人，要费了他的功夫，歹人跪在峨眉大师面前苦苦求饶，并口头表示保证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危害他人。峨眉大师以慈悲为怀，饶了歹人一次。谁知这个歹人背了峨眉大师，还是我行我素，坏事做绝，手段毒辣，峨眉大师听了气得浑身颤抖，决心要清理门户，费了歹人的功夫。可是，这个歹人始终不见峨眉大师，仍然背着峨眉大师和峨眉派的弟兄们，做尽了丧天害理的事情。峨眉大师恨死了这个败坏门派风尚的歹人！

   言思华和师妹黎蓉两人，知道这个地痞流氓歹人，不敢到峨眉山来，也就放心地在峨眉山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