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独臂进京密告御状，墓地落魂命丧黄泉

  牛头山的牛氏三兄弟，牛兆春、牛兆夏和牛兆秋，他们三人为了报家仇，追杀独臂庄琨，就跟着菱香师太一道来到了江南。

   菱香师太对于独臂庄琨一纸休书休了她，害得她走投无路，生不如死，死里逃生蒙受了如此的奇耻大辱，她一直耿耿于怀，连做梦都想杀了这个忘情负义的小人独臂庄琨。说句实在话，凭她菱香师太的武功，恐怕还杀不了独臂庄琨。既然牛氏三兄弟要帮忙去杀独臂庄琨，这是菱香师太巴不能够的事情。于是菱香师太同牛氏三兄弟一拍即合，他们合谋根据言思华提供的“守株待兔”法，隐藏在言思华叔叔言公然的空荡荡的坟墓一带，等待那个独臂庄琨的出现，一举杀了这个祸害。

   他们每天叫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装扮成两个小道士，到言思华的叔叔言公然的墓地去焚香烧纸，磕头祭奠言公然的亡灵，诱杀那个独臂庄琨。几天下来，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没有见着独臂庄琨的踪影，然而他们没有气馁，仍然坚持“守株待兔”，等待独臂庄琨的到来。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每天打扮成小道士的模样作为诱铒。他们两人在言公然的墓地烧香焚纸，磕头祭奠；牛兆春、牛兆夏和菱香师太藏匿在言公然的墓地四周，等待击杀独臂庄琨。

   一天，他们等来了十几个捕快，但没有看见那个独臂庄琨。十几个捕快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要抓捕正在言公然墓地磕头烧香，焚纸祭奠的化装成小道士的牛兆秋和宁芳姑子。

   十几个捕快凶神恶煞似的，举着雪光闪亮的大刀，虎视眈眈地围住牛兆秋和宁芳姑子。那个为首的捕快大声说：“你们两个小道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牛兆秋反问道：“为什么？’’

   那个为首的捕快说：“我们的头儿，叫我们来抓捕敢来这个墓地烧香祭扫的人的。”

   牛兆秋看看不是独臂庄琨，就说：“我们是来我叔叔的墓地，给他烧香祭奠的。”

   那个为首的捕快说：“我们等了几天了，要抓的就是你们两个小道士。”

   宁芳姑子故作惊讶地说：“啊哟喂，不好了，烧香祭奠亡灵也犯了法了？你们凭什么要抓我们？”

   那个为首的捕快说：“你们是朝廷要抓捕的逃犯，把他们带走！”

   “慢！”牛兆秋说，“你们的头儿呢？他是谁？”

   那个为首的捕快不以为然地说：“我们的头儿叫庄琨，你有话说就先跟我说。”

   宁芳姑子惊呼道：“啊！是独臂呀！”

   那个为首的捕快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惊问道：“怎么，你认识？”

   宁芳姑子哈哈笑着说：“何止认识？他失去了右臂，还剩一支左臂的独臂，烧成灰我也认识啊！”

   那个为首的捕快说：“不管你们认识不认识，你们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免得我们动手动脚。”

   牛兆秋大声喝道：“那可不行，你们不要乱抓人！”

   那个为首的捕快说：“怎么不行？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还不行吗？”

   牛兆秋瞪着眼睛说：“你别不识抬举，不行就是不行！”

   那个为首的捕快对他的手下发命令说：“你们还不把两个小道士带走！”

   几个捕快立刻上来要动手抓人了，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挥拳打去，几个捕快也不手软，就跟牛兆秋和宁芳姑子对打起来，“噼里啪啦，叮叮当当”对打了十几个回合，谁也没有制服谁。其实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想，他们是要诱杀独臂庄琨的，既然独臂庄琨不在，跟这些捕快不必计较，他们两人并不想伤害这些捕快，出招都收着点功，随打不打。可是这些捕快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十几个捕快一拥而上，一齐来对付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了。正当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准备出招应对的时候，牛兆春、牛兆夏和菱香师太跳了出来，围住了十几个捕快。牛兆春和牛兆夏挥拳踢腿；菱香师太挥舞着白色云帚。这样在圈内的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同外围的牛兆春、牛兆夏和菱香师太，他们形成了内外夹攻，又“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直打得十几个捕快东倒西歪，跌跌滚滚，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只得跪地求饶了。

   牛兆春厉声说：“你们别听那个黑雷公和独臂庄琨瞎说八道，这里没有逃犯，你们不要乱抓无辜，乱杀无辜！”

   “好汉说的是。”那个为首的捕快说，“不过，我们仅仅是执行公务，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个为首的捕快姓夏，名叫夏三哥。看来夏三哥在家中应该是排行老三，因为他练过几天武功，就被独臂庄琨招进镇江府当了一名捕快。正因为夏三哥的武功高于其他的捕快，独臂庄琨出门有事，就临时指定他负责担当执行任务。这次独臂庄琨又出了远门，就交代夏三哥，让他带着捕快经常到言公然的墓地布防捉拿来墓地烧香祭奠的要犯。夏三哥带着捕快到言公然的墓地来了好几趟，都没有遇到来墓地烧香焚纸，磕头祭奠的人。今天偏巧就遇到了这两个小道士，他们正是独臂庄琨叫他们来抓捕小道士的。

   牛兆春说：“谁说小道士是罪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来了就要抓人，你们就是这样执行任务的？”

   捕快夏三哥说：“我们实不知情，多有得罪了，请好汉原谅。”

   牛兆夏说：“独臂庄琨自己怎么不来抓人？”

   捕快夏三哥说：“独臂庄琨遇到过小道士，他打不过小道士，又有个师太追杀他，他不敢到墓地来，就叫我们来了。”

   菱香师太问道：“那个独臂庄琨上哪儿去了？”

   捕快夏三哥说：“独臂庄琨上京城去了。”

   牛兆夏说：“独臂进京去了？”

   菱香师太说：“独臂庄琨躲进京城去了？”

   捕快夏三哥说：“独臂庄琨没有躲避，他进京有事去的。”

   牛兆春问道：“独臂庄琨到京城去干什么事呀？”

   捕快夏三哥用眼睛瞅了瞅他带来的捕快，没有做声；牛兆春从夏三哥的眼神及脸部表情，判断夏三哥似有难言之隐，有怕泄露机密的嫌疑。牛兆春心知肚明，看透了捕快夏三哥的心思，就对捕快说：“你们都起来吧，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十几个捕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和草屑，悻悻地跨步走了。捕快夏三哥见他的捕快都爬起来走了，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和草屑准备跟着那些捕快走了。

   牛兆春急忙叫住了夏三哥说：“夏三哥，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好汉，还有什么事啊？”捕快夏三哥心里害怕，浑身索索发抖，怯生生地问道。

   牛兆春说：“你别抖嘛，我有事要问你。”

   捕快夏三哥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牛兆春说：“你别怕，只要如实说就行了。我问你，那个独臂庄琨进京干什么去了？”

   捕快夏三哥说：“听他说，他进京去告密。”

   “告密？告什么密？”牛兆春惊问道。

   捕快夏三哥说：“他要密告黑雷公，在言公然的墓地常常有两个小道士来烧香磕头，焚纸祭奠。”

   独臂庄琨自从接受了黑雷公的指令，叫他经常到船山的对面山上的言公然墓地去布防，看看有没有人来烧香祭扫的，凡是敢到言公然墓地来烧香祭奠的，一定是言公然的侄子言思华。那个言思华是西太后老佛爷要抓捕捉拿的朝廷钦犯。如果独臂庄琨能够把要犯言思华抓到了，捆绑了送到京城，面见西太后老佛爷，就能升官发财，既能得到西太后老佛爷的奖赏，又能官升一级，说不定还能提拨到京城去当差呢！这不也是两全齐美吗？独臂庄琨听了黑雷公说的这一番颇富诱惑的话语后，垂涎三尺，财迷心窍，便决定带着捕快到言公然的墓地去布防捉拿逃犯。独臂庄琨带着捕快，鬼鬼祟祟地去了几趟言公然的墓地，都没有看见有人来墓地烧香祭奠的。有一天独臂庄琨，带着捕快外出执行公务回来，走在两山之间的道路上，看见对面山上烟雾缭绕，他断定有人来言公然墓地烧香磕头，焚纸祭奠了，西太后老佛爷要抓捕的逃犯出现了。独臂庄琨心里一阵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独臂庄琨就带着捕快上了山，来到了言公然的墓地，果然看见两个小道士模样的人，正悲伤痛苦地跪在言公然的墓地磕头烧香，焚纸祭奠，超度亡灵。独臂庄琨带着五个捕快，连他自己一共六人，围了上去要捉拿两个小道士，结果两个小道士的武功了得，非常厉害，三拳两脚就打倒了独臂庄琨，又把那五个捕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独臂庄琨他们毫无办法，只得爬起来逃命去了。过了几天，独臂庄琨又带了二十几个捕快，虎视眈眈地来到了言思华叔叔言公然的墓地，也遇到了那两个小道士。独臂庄琨想，上次我带的捕快少，打不过你们两个小道童，这次带了二十几个捕快，一拥而上，人多势众，你们两个小道士，恐怕对付不了了吧？这回你们两个小道士，纵有三头六臂，也成了瓮中之鳖了！

   正当独臂庄琨得意忘形，做着黄粱美梦，准备带着二十几号捕快一拥而上，围捕两个小道童时，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突然冒出两个尼姑大声怒吼着：“我们来了！”

   那个师太就是独臂庄琨一纸休书休憩抛弃了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菱香，她怒不可遏地要杀独臂庄琨。独臂庄琨见这个尼姑，像个疯婆子，又像个疯鬼，挥舞着白色云帚，虎虎生风，像白龙飞天，游龙出海，杀气腾腾，十分厉害，疯狂地追着他击杀。本来独臂庄琨想出手过两招的，看看师太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小道士和一个姑子，怒目而视地瞅着他独臂庄琨，他们的武功了得，一旦出手帮助师太，他独臂庄琨的性命难保，于是独臂庄琨见机行事，立刻跨上烈马溜掉了。

   独臂庄琨倒是很有自知自明，他觉得他这么点功夫，无论如何是对付不了师太、小尼姑和两个小道士他们四人的。自此以后，独臂庄琨心虚胆寒，再不敢蓦然去言思华的叔叔言公然的墓地了。独臂庄琨认为凭他的那些捕快是没有能力制服捉拿逃犯的，捉拿逃犯归案的这个任务他独臂庄琨实在是难以完成了。独臂庄琨只得进京去把情况跟那个黑雷公说清楚，让黑雷公自己带领大批清兵来协助他到言公然的墓地，捉拿两个常常来言公然墓地烧香祭奠的小道士，他们两个小道士肯定就是西太后老佛爷要捉拿归案的朝廷钦犯。要是那两个小道士狡猾不来言公然的墓地烧香磕头，焚纸祭奠，他们也一定隐藏在这一带，黑雷公可以根据独臂庄琨提供的线索和描摹的那两个小道士的模样，到江南这一带来进行拉网式的搜捕，拙地三尺，还能搜查不出来吗？这样独臂庄琨，就秘密地进京去告密去了。

   牛兆春觉得这个独臂庄琨，血债累累，过去杀害了他们的父母和小弟；逼得菱香师太走投无路，生不如死，跳河自尽；现在又财迷心窍，还想做丧尽天良的坏事，跑到京城去告御状，要来抓捕徒儿小道士言思华，真是可恶可恨极了，不杀独臂庄琨不足以消仇雪恨！于是，牛兆春问捕快夏三哥说：“独臂庄琨去京城有多少日子了？’’

   捕快夏三哥想了一会儿说：“已有十多天了。”

   牛兆夏问道：“独臂庄琨说什么时候回来？”

   捕快夏三哥说：“大概就在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牛兆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去的？”

   捕快夏三哥说：“他骑了一匹快馬去的。”

   牛兆夏“噢”了一声。

   牛兆春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捕快夏三哥这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悻悻地离开言公然的墓地，走了。

   牛兆春根据捕快夏三哥提供的信息，断定独臂庄琨既然是骑了快马去了京城，他回来一定从南京到句容，再沿着船山和卫岗之间的那条山路向镇江去，一定从这里经过，他们牛氏三兄弟和菱香师太就埋伏在这里的路道边拉起拌馬索，等待独臂庄琨的到来。

   牛氏三兄弟和菱香师太以及宁芳姑子，他们五人藏匿在道路的两边，连续等了两天，也没有见着独臂庄琨的踪影。他们心里都有点疑惑，都说是不是那个狡猾的独臂庄琨从另外一条路回到镇江了呢？他们不能就这么呆等下去啊！牛兆春心里有点不踏实，就自己出马化了妆暗暗到镇江城里去了。牛兆春利用夜晚天黑，夜深人静的时候秘密摸进捕快夏三哥的房间。捕快夏三哥知道牛兆春的厉害，晓得牛兆春的武功高强，一旦见到牛兆春，惊吓得浑身上下汗披麻淋，索索发抖，如同筛糠一样，差一点尿裤子了。

   牛兆春叫捕快夏三哥不要出声，也不要害怕，问道：“独臂庄琨回来了吗？”

   捕快夏三哥说：“独臂庄琨还没有回来。”

   牛兆春试探着说：“是真没有回来还是假没有回来？”

   捕快夏三哥说：“是真的没有回来，我哪里敢忽悠你呢？”

   牛兆春说：“独臂庄琨倒底什么时候回来？”

   捕快夏三哥说：“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拿不准，不过，独臂庄琨总不会就这样呆在京城不回来吧？早晚都得回来，大概就在这两天应该回来了吧。”

   牛兆春把他潜入镇江府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一致认为，就在这个路道上等待，一定会把独臂庄琨等来。

   牛兆春他们五人，每天一早就来到言思华的叔叔言公然的墓地山下的道路上，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以后才回去。

   这天，牛兆春他们五人，一大早就来到言公然的墓地的山下的道路上，拉好了绳索，就隐藏在道路的两边，敛声屏气，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道路上的动静，等待独臂庄琨的到来。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响，烈马嘶鸣的声音，牛兆春判断一定是那个独臂庄琨回来了。他们五人立刻警觉起来，一个个聚精会神，注视着道路上，等待独臂庄琨的出现。“嘚嘚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烈马的嘶鸣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了。不多时，独臂庄琨骑着馬耀武扬威，得意忘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了。牛兆秋和宁芳姑子两人，一人拉扯着绳索的一端，凝神屏息地隐藏在道路的两边的草丛中，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监视着独臂庄琨的到来。

   独臂庄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嘴里哼着二簧曲调，趾高气扬，得意忘形地走来了。独臂庄琨快要接近言公然墓地山下的道路时，他放慢馬步，心里似乎有点不踏实，也有的担心，生怕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前妻菱香师太，人不人鬼不鬼的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姑子和两个小道童，他们要是一拥而上，围住他击杀他，他就没命了。独臂庄琨心里紧张，也特别小心。他用诡谲的眼睛朝两边山上瞅瞅，小心谨慎地勒住马头稍稍停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危险了这才策马扬鞭，企图加快速度，一口气越过这一段道路。独臂庄琨吆喝了一声，驱馬向前驰去。就在这时候，只听得“通”的一声，独臂庄琨连人带馬栽倒于地。独臂庄琨“啊哟妈呀”大叫了一声，被抛离开了马背，跃出老远。独臂庄琨还没有闹清是怎么回事？在路前路后，以及道路的两边出现了几个人围着他笑。独臂庄琨定睛一看，见他们不是别人，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牛氏三兄弟和菱香师太。一时间，他吓得魂不附体，意识到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不过求生的欲望，驱使他想夺路而逃。可是前后左右好几双眼睛怒目而视，死死地瞅着他，他实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种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奋不顾身地拼死朝前冲去。牛兆夏竟然让独臂庄琨从他面前过去了。独臂庄琨胆战心惊，慌慌张张不慎跌了个狗吃屎。牛兆夏也没有去追赶独臂庄琨，大家都着急地大声喊叫着：“牛兆夏，你不能放了独臂庄琨，让他跑了！”

   牛兆夏笑着说：“他跑不了！”

   独臂庄琨爬起来试试步伐，准备逃走，刚走出几步，只听得“嗖”的一声，牛兆夏的神鞭出手了，来了个“青藤缠树”，牢牢地缠住了独臂庄琨。独臂庄琨左转右转，拼尽力气，怎么也摆脱不了缠在他身上的神鞭。这时候，牛兆夏不慌不忙，用力一拉扯，独臂庄琨又跌了个狗吃屎，扒在牛兆春的脚下。

   牛兆秋大声说：“大哥杀了他！”

   菱香师太也大声叫道：“牛老弟，一刀宰了他！”

   牛兆春说：“不忙，今天要让独臂庄琨死个明白。”

   独臂庄琨跪在牛兆春的面前哀求说：“牛老弟，请饶我一命吧！请饶命，饶命啊！”

   宁芳姑子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牛兆秋愤然说；“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牛兆春说：“独臂庄琨，我问你，你这次跑到京城去是干什么的？你必须老实交待！”

   独臂庄琨说：“我是告密去的。”

   牛兆春问道：“告谁的密，告什么密？”

   独臂庄琨吓得尿裤子了，浑身索索发抖，他说：“我去告诉黑雷公让他来江南抓捕两个常常到言公然的墓地来烧香祭奠的小道士。”

   牛兆秋十分恼火地说：“可恶之极，大哥杀了他！”

   牛兆春听了也非常恼火，举起大砍刀，独臂庄琨惊呼大叫着哀求说：“牛老弟，我有重要情报告诉你，我有重要情报——”

   牛兆春收回了大砍刀，问道：“什么重要情报？”

   独臂庄琨哀求说；“你饶了我，我告诉你一个重要情报。”

   牛兆夏喝道：“快说！否则让你碎尸万段，什么重要情报？快说！”

   牛兆春说：“快说，什么重要情报？”

   独臂庄琨把他进京告密的前后情况说了一遍。独臂庄琨说，他的武功有限，两次都被两个小道士打得落花流水，还有菱香师太和宁芳姑子追杀他，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再也不敢到言公然的墓地去捉拿到言公然的墓地来烧香祭奠的小道士了。这个抓捕任务他独臂庄琨实难胜任，只得进京向黑雷公求救，请黑雷公带领清兵亲自去墓地抓捕那两个小道士。黑雷公听了大骂了他一通，说他独臂庄琨没用无能。黑雷公请示了西太后老佛爷，西太后老佛爷十分重视，指令黑雷公带领清兵到江南来搜查捉拿那两个常常到言公然的墓地来烧香祭奠的小道士。黑雷公要是在言公然的墓地抓不到小道士，就准备到茅山的三宫五观，大肆搜查，如若还搜查不到小道士，就是拙地三尺也要把小道士言思华捉拿归案。这次黑雷公来茅山，如果在三宫五观不见言思华的踪影，就到茅山的各个溶洞去搜查，还打算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搜查一遍，不搜查抓捕到逃犯言思华绝不罢手。

   菱香师太惊问道：“黑雷公要来搜查青龙洞？”

   独臂庄琨说：“是的，是我建议黑雷公到茅山附近的九龙山的青龙洞去搜查的。”

   菱香师太贴近牛兆春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牛兆春大吃一惊，这个信息对徒儿言思华极为不利，对黎明道长来说，也不是好兆头。这个馊主意都是这个万恶不赦的独臂庄琨折腾出来的，实在可恶之极！

   牛兆夏、牛兆秋和菱香师太以及宁芳姑子都一致要求牛兆春杀了这个可恶的独臂庄琨。

   牛兆春说：“独臂庄琨，你听到了吗？你的死期到了。”

   独臂庄琨又跪地求饶说：“牛老弟，请饶了我吧，饶命啊！”

   牛兆秋愤然说：“独臂庄琨，你罪大恶极，岂能饶你？”

   独臂庄琨又吓得魂不附体，尿裤子了，索索发抖，哀求说：“牛氏三兄弟，饶我一命吧！”

   菱香师太怒不可遏地说：“独臂庄琨，你罪有应得，罪恶滔天，天理不容！”

   牛兆春说：“独臂庄琨，我让你死个明白。”

   独臂庄琨颤抖着说：“我死不瞑目。”

   牛兆春愤愤然地说：“你无辜杀害了我们的父母和小弟；你丧尽天良，害得菱香师太走投无路，生不如死，投河自尽；你进京告御状，要坑害我的徒儿小道士言思华。你还在危害他人，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绝对不能留你在世。你记好了，今日是你的忌日。”

   独臂庄琨听了精神崩溃了，瘫倒于地，像个死猪一样，牛兆春举刀“咔嚓”一声，结果了万恶不赦的独臂庄琨的狗命，终于报了仇雪了恨，为民除了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