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深情抒江南——周晓菊诗歌随读□蔡启发

 柔情深情抒江南

    ——周晓菊诗歌随读

□蔡启发  

在我看来周晓菊并不陌生，她是一位2017年“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新诗百年百位网络最给力诗人。由中国西南大学新诗研究所等主办的“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活动从2016年开始，至2017年10月揭晓。参评对象为新诗一百年来，全球所有华语新诗诗人，包括：中国当代诗人、海外及港澳台诗人、现代诗人。能进入此项奖的诗人应该是评委专家眼中的佼佼者了。

周晓菊还是一位临床医学研究生，甘肃平凉的儿科医师，曾在《飞天》《中国诗歌》等发表诗歌作品。一位爱好文学的西北女子，为什么在她诸多的诗歌中有如此对水乡的钟情和对江南的迷恋？也就是说“柔情深情抒江南”，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思考。读她的诗总有一种俣侬软语，就像风中的芦苇摇曳出婀娜多姿，给人以无华质朴的情趣浓生。寻思她的诗句如浅浅的江流漾溢河岸，在绿的水中翻起白的浪，在心中顿生着激荡。你看：

“风一吹，河滩的芦苇/就返青了。你说一起去看吧//两岸一片绿的火热/酷似爱//风一吹，芦苇白了/两岸白得茫茫/忽而这白，已爬上我们的头/慌乱，无序/——如同上天的惩罚----（《芦苇》）”。

自然，那风中的“芦苇”扯起了沁心的一片白帆，一种甘甜思念味道，回忆的青葱岁月，“酷似爱”，这爱的曾经又为什么“风一吹，白了白得茫茫”？我还没有作好准备，就如此匆匆爬上了额头，这是不是算“上天的惩罚”呢？一首诗的芦苇，写出了岁月的风景如诗如画；但也隐匿着人生虽长及短的呜鸣。我读后不得不赞赏周晓菊对人生的隐形思考和智慧思维意识的内心唤起诗写态度。

没错，对江南的情有独钟恐怕不是周晓菊的专利。是的在古人眼里，江南可采莲，早有诗的例证了。典型的比如，这首出自两汉的《江南》是这样描写的：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在江南采莲的时节，成熟的荷塘一派丰收的景象，莲的茎杆在微风中摇曳，招来了鱼儿们嬉游甚致乱穿，为采连男女的忙碌增添了清欢有味，也写出了劳动的喜悦心情。小小的诗彰显了男欢女悦，在场感活灵活现。

而读周晓菊的“《江南小记》（组诗6首）” ，给我就有小中见大的印象，说小记实则是一组大镜头和“大数据”的特写。组诗以《重逢》写起：“要是不再重来/我不记得曾被这南国的春天打开过/那些白墙黛瓦，飞檐翘角的人间之欲/那些远山近水雕梁画柱//要不是重逢/我不会记得初见时含泪的惊喜/我也不会知道/岁月是怎样一一赐予我/这尘世的盛大之美”。这样的“重逢”里有恢宏的气势，流淌之味道美，图景设置的大写给人以思考，写出了“这尘世的盛大之美”。在《瘦西湖》里， 此时的诗人就像“怒放到撒野的花，醉倒春风的柳，一泓西子清泪，在玉人箫声中一漾千年”一样。在她眼中那些“土豆”和“石头”，都会“长出飞翔的翅膀”。只有我站在“二十四桥边”上，“埋下一颗朴素的心，瘦成更瘦的模样”。一种完美的逆袭，透露了“江南小记”大诗本真的秘蜜。

当诗人行走《在周庄》，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这便是“每一泓水都是我前生的眼睛/每一拱桥都是你投在内心的倒影”；读这样的诗句，可以说早已将人带进了一个画面：我和你何止是两小无猜？接下来的是不由得“在如此喧嚣纷争的世间/在这短暂永恒的一瞬/你波心的动，你向晚的静/让我彻底忘了来时的路/也不愿知道那通往虚无的归途”。好一个水乡江南周庄，柔情得一如女子的优雅，深情得一如月色湖光的灵动。

来到《中华门》，这里是当年日本人入侵中国，制造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惨案的地方。苦难深重的回忆让“我看到了几树血色的桃花，在一瞬间都染上殷红的血色”。一度的失落，使得诗人陷落在感伤的沉思门槛：“我知道剩下的旅途/我已无法展开违心的笑颜/无力收拢逐渐深入的春天——/三十万父老兄弟，还有目光惊慌的孩子”；“但一些事，绝对不可忘记！”无疑这诗句触及到内心的痛，也唤起了人们悲鸣的爱国良知。

读着《你的江南》时，才让人有了情绪的释怀，角色的转换。路途跌宕起伏变幻莫测，只为自己设定的诗歌路径沿袭下去。温婉尔雅的诗语抒述，让人一读再读还是喜不释怀。

“亲爱的，你路过的江南/我正在靠近。一片小水中/我看见你的倒影//漫不经心的水草/是新的黄，还是旧的绿/你不知道。鱼儿知道//你走过，我来了。我把脚印留下/把小小的心留下/还有诸多对你走过的虚构//等待一场暮春的滂沱大雨/将整个江南，将你，将我/一一洇染得更深，更深”。读这样的“你的江南”，的确是“亲爱的”亲切感拂面而来，女性的柔情洒脱无余，读着中更有一种久别重逢和分别后的再次相逢和见面维的美好。

来到《莫愁湖》，让我欣赏到了又一种景色。愁中的女性柔情微笑，就像“迎接各色人群/我无端的愤恨无处藏身”一样。而带有矛盾着的抒情心，又让“我怨恨每一粒微笑的石头/ 怒视天边无所事事的白云”。一首“莫愁湖”写出了莫愁女千古不变的和旷世的爱情，又让人们“早已学会笑对春风？”时的愁心，何止是一个愁字了得。

诗歌写作是文学创作王国中的掌上明珠，也是象牙塔尖的最高艺术形式，给人更有一种脱离世俗的至极高雅，每一位自由而独立的诗写者，在进入写作状态时，扮演了肉体的物质人和心灵层面的精神人，精神与物质往往形成了创作的对话，这就是坚守与探索。我认为周晓菊的坚守是柔情的，探索是深情的。其独特的意义在于她对事物的观察，有着自己的视角，其词语的猎涉有着非与君的一般。这就形成了她属于自己的审美意识，没有无病呻吟，不是轻描淡写，她的诗几乎与平庸无关。如此柔情深情抒写江南也好，塞北也罢，终究会擦出诗歌生命的火花。让人生灿烂和留下弥久历新！

【蔡启发简介】

宁波市象山出生，现居台州市椒江。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征文现代诗歌特等奖等四十多次。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召开诗歌研讨会。现任世界华文爱情诗学会常务会长兼《伊甸园》主编，《中国诗界》执行副主编，《新华文学》爱情诗栏目主持。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意大利、希腊、葡萄牙、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水利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