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仙人洞中苦练武功，道长家里喜认贤弟

   老道长是茅山道教上清派的一位道长，姓黎，名叫黎明。黎明道长喜欢云游四方，在江湖上结交了许多朋友，既然身为道教门徒，当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为念。他对无辜杀戮非常反感，一生喜欢仗义救人。他们上清派的道教先师陶弘景、葛洪以及茅盈茅氏三兄弟，都是采挖草药，研炼丹药，悬壶济世的先师。黎明道长也像他们的先师一样，采挖草药，研炼丹药，游走四方，悬壶济世。那天，黎明道长从镇江金山寺出来，走到船山和卫岗这一带地方，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又听见有人哭泣大骂。黎明道长是个喜欢仗义救人的道长，碰到这种事情，他能不闻不问吗？于是，黎明道长运动轻功，飞身落在人群中间，看见一个人躺在血泊中，心里已经老大不高兴，又看见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被五花大绑着，还在声嘶力竭地大闹大叫大哭着，看了真令人撕心裂肺。黎明道长断定这又是乱杀无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黎明道长决定要管一下这件事。他听那个清兵首领黑雷公说，被杀的人和被捆绑着的人都是乱党。黎明道长觉得可笑，一个才十多岁的娃娃竟然也成了乱党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黎明道长又听黑雷公说，这个孩子是乱党分子言多余的儿子。黎明道长想，这个案子在社会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乱党言多余？言多余不过是在大街小巷叫卖大饼的生意人，不过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就被当作乱党给杀了，实在冤屈，也太悲惨啦！言多余的儿子，也成了乱党，这又从何说起呢？荒唐至极，天理何在？你们杀了他无辜的老子，杀了和他相依为命的叔叔，现在又来追杀这个可怜的孩子，其人性何在？黎明道长岂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这样黎明道长就出手搭救了言思华这孩子。

   黎明道长帮助言思华把他的叔叔言公然掩埋安葬了，就带着言思华离开了。他们逢山过山，遇水涉水，马不停蹄，向茅山进发。练过武功的人，脚步都走得快，练过轻功的人，脚步更快，黎明道长和言思华两人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巍峨挺拔的风景秀丽的茅山。

   茅山地处南京郊外，句容和金坛交汇处，是闻名遐迩的道教圣地，也是天下第八洞天，第一福地。茅山上终年到头雾气腾腾，香烟缭绕，人们都怀着虔诚敬重的心情来到茅山，如入神境仙界。每年到茅山来求仙拜佛的人们，络绎不绝，纷至沓来，不计其数。看着这样的美如神山仙境的茅山风景，言思华心情昂奋，心旷神怡，喜不自胜。黎明道长为了保密和安全，没有带着言思华上茅山，也没有带着言思华到他自己家中去，而是直接把言思华带进了茅山仙人洞。

   仙人洞在茅山的半山腰，因为它深不可测，虽也是人们游览观赏的圣洞仙界，但钻洞游览的人毕竟很少，显得较为安静。仙人洞非常神秘绝妙，也是颇具人文景观的去处。言思华刚迈向仙人洞的入口处，就见洞壁上有一付字体遒劲，对得十分工整巧妙的对联：山中宰相陶弘景，海外逃臣康有为。这倒是一处很吸引人的人文景观。据黎明道长介绍，陶弘景是晋朝人，是当朝宰相，他出的上联，多少年多少代，都无人对出下联，因为对这个对联，必须要与陶弘景的身份境遇一样才能对上，一直到了清朝戊戍变法后，流亡海外的康有为来到茅山，看到这一上联，会心一笑，拿起笔来，挥毫铺墨，写下了这一下联。对于对的如此工整准确的下联，言思华赞不绝口，对于这样丰富多彩的人文历史，言思华听了喜不自胜，感慨万千。

言思华在黎明道长的带领下，向仙人洞钻去。这个仙人洞深不可测，非常神秘绝妙，弯弯曲曲，绵延不绝，不知道通向哪里？是通到东海龙宫呢，还是通到南海观音老母的神殿呢？言思华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仙人洞，感到特别神奇欣慰。黎明道长带着言思华进到仙人洞的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里面有石桌石凳，大概是神仙聚会的地方。言思华喜不自胜地坐在石凳上去休息体验。

   黎明道长说：“言思华，清兵到处追捕捉拿你，你今后就住在这个仙人洞里，不要随便走出仙人洞。”

   言思华说：“师傅我知道。”

   黎明道长说：“我不是你师傅，你叫我道长就是了。”

   言思华朝黎明道长面前一跪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了，你起来吧！”黎明道长收了这个徒弟，并交代言思华说，“你名叫言思华，见于当前的形势，清兵四处追杀你，若是有人问你的名字，你就说是黎思华。”

   “师傅说的是，言思华是父母所赐，为了纪念父母，我永远叫言思华，若有人问起我的名字，我当然会按照师傅说的回答的，我叫黎思华”言思华说着笑了。

   黎明道长说：“我既然破例收你为徒了，就要教你功夫。”

   言思华高兴地说：“多谢师傅！我会认真学的。”

   黎明道长严肃认真地说：“跟我学功夫，是很苦的，你要准备吃苦。”

   言思华笑着说：“这些日子来，我已经经受了磨练，什么苦我都吃过了。”

   黎明道长高兴地说：“这话我相信，不过，我在教你武功之前，我看你会些武术，我想看看你的武功基础。”

   言思华说：“遵命，师傅见笑了。”

   黎明道长说；“你就亮几招给我看看。”

   言思华亮出身段，摆开架势，甩手舞动起来，黎明道长将手中的云帚朝石桌上一搁，就去接招。他们师徒二人见招拆招，对打起来，言思华挥拳快捷犀利，出拳也很有力道。

   “好！这是峨嵋拳。”黎明道长称赞着，继续接招对打。

   言思华矮身翻转，游走轻盈灵活，不时地挥拳出击。

   “妙！这是武当拳术。”黎明道长夸奖着与言思华边打边笑。

   言思华又左右闪忽，腾空飞起，运足气力，轻轻落下，就是身上挨上对手两拳，也还是纹丝不动。

  “ 此乃少林功夫也！”黎明道长称赞着，又跟言思华过了数招，才抱拳停歇。黎明道长高兴地说，“好小子，你学了三个门派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言思华说：“我一路遭难，一路被救，也一路学武就学了一些拳脚功夫。”

   黎明道长兴奋地问道：“是不是跟山东的单刀王单一刀学的？”

   “正是单刀王，师傅你怎么知道的？”言思华惊异地说。

   黎明道长说：“他不光是单刀王，还是个秀才。”

   言思华说：“后来那个黑雷公绑架了我和我叔叔言公然两人，牛头山的牛氏三兄弟搭救了我们叔侄两人，这样就教了我们三个门派的武功。”

   黎明道长恍然大悟说：“难怪你学了三个门派的武功，这牛氏三兄弟，一个是峨眉派弟子，一个是武当派的弟子，一个是少林派的弟子。他们弟兄三人，年龄不大，不守门规，被逐出师门了，流落到牛头山，自成体系，自立门派，叫牛头山派了。”

   言思华佩服得五体投地，惊问道：‘师傅，你怎么都知道的呀？’

   黎明道长不以为然地说：“我好歹也是武林中的一员。经常云游四海，跑遍大山名川，关于武林中的事，还能不知道吗？”

   言思华看着黎明道长笑，觉得师傅黎明道长天南海北，天下那么多事都知道，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想，师傅黎明道长一定也知道有关青龙神剑的事，于是问道：“师傅，你知道那把青龙神剑吗？”

   黎明道长惊问道：“你也知道青龙神剑？”

   言思华笑着说：“我是听人说的，做梦也梦见了。”

   黎明道长惊呼道：“是吗？我也听你在你叔叔言公然的坟前说了，不错世间是有这么一把青龙神剑，你想寻找这把青龙神剑？其实武林界的人都在寻找这把青龙神剑。”

   言思华从师傅黎明道长嘴里得到了证实，世间是有这么一把青龙神剑，心里特别高兴。言思华从师傅黎明道长那儿也了解到这把神奇绝妙的青龙神剑的所在地的传说：一是说在昆仑山的死亡之谷；一是说在天山瑶池。当然也知道要得到这把神奇绝妙的青龙神剑，其难度很大，甚至于要经历九死一生的考验。师傅黎明道长告诉徒儿言思华，想得到这把青龙神剑的愿望很好，不过要得到这把青龙神剑，没有绝世的武功，没有绝妙的内力气功，没有神灵一般的内心境界是无论如何得不到这把神奇绝妙的青龙神剑的。师傅黎明道长嘱咐徒儿言思华要苦练武功，要虔诚地修炼境界。师傅黎明道长说：“你既然学了峨眉派、武当派和少林派三个门派的武术功夫，就要刻苦加强习练，要融会贯通地把三个门派的功夫揉合在起，研创出高于三个门派，属于自己富有独创性的一套功夫，那就出类拔萃了。”

   言思华非常谦虚地说：“师傅，徒儿愚笨，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师傅黎明道长说：“我把我研究出来的一套功夫教给你，你就知道了。”

   言思华非常感激地说：“多谢师傅了。”

   黎明道长也是一个苦孩子出身，他七岁时，父母双亡，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无以为生，靠在茅山上采挖明党参换钱糊口。后来，茅山道院的老道长，看这孩子十分可怜，又懂得一些草药，就收留了他，从此他就成了一名小道童。小道童没有名字，他告诉老道长，他娘生他时，听到几声狗叫，就给他起名叫小狗子。

   老道长听了笑道；“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起个名字。”

   小道童高兴地说：“好的。”

   老道长说：“你姓黎是吧？”

   小道童说：“我姓黎。”

   老道长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后，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像生活在暗夜里一样，我想，你会好起来的，暗夜总归会过去的，黎明一定会到来，你就叫黎明吧！”

   这样小道童就有了响亮好听的名字——黎明。黎明白天跟着老道长在茅山上满山满坡采挖草药，回来同老道长一道研炼丹药；晚上跟着老道长学习经文，练习茅山道术。黎明小道童到了十几岁时，就跟着老道长周游各地，悬壶济世，普渡众生。这期间黎明小道童结识了不少武林高手，拜了不少师傅，学了各个门派的武功。小道童黎明博采众长，吸取了各个门派的精华，结合茅山本门派的道术武功，参照揉合，研创出了属于自己的独特绝妙精深的武艺功夫。黎明的内力气功，堪称一绝，经过他多年的苦心钻研，研究了峨眉派、武当派和少林派的气功，进行深入的探讨，潜心演练，揉合深化，习练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神奇绝妙的地步。外为力，内为气，他把外力的磨练和内丹的修炼揉合在一起，挪动跬步，一阴一阳，发功运气，不动神色，凭借他的内力气功就能振落树叶；凭借他的内力气功，就能穿透墙壁，他运功发力，不声不响，就能隔着墙壁击倒对手。黎明道长的内力气功神奇绝妙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了。

   那天黎明道长搭救被黑雷公带来的清兵捆绑的言思华时，几十个清兵挥舞着刀剑疯狂地一窝蜂地向他扑来，黎明道长就露了一手绝活功夫。他运动内丹运功蓄气，发足内力，说了声：“你们都躺下歇着吧！”黎明道长将云帚一挥一甩，几十个清兵一个个就瘫倒于地，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黎明道长和言思华两人把言公然的尸体掩埋安葬好后，平安无事地扬长而去了。

   黎明道长运气发功，绝妙无比，但他从来不伤害人，那几十个清兵，过两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初，毫无伤害。黎明道长准备把他的这一套神奇绝妙的功夫传授给他的开门徒弟言思华，言思华听了感到非常高兴。

   黎明道长说：“从今以后，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仙人洞里练功。”

   言思华当然很乐意，他说：“师傅，徒儿遵命！”

   黎明道长说：“练这种功夫，要清静，不能有任何的干扰，受到干扰或是惊吓，就会走火入魔，那是非常危险的。”

   言思华说：“徒儿，一切听师傅安排，感谢师傅指点。”

   黎明道长说；“你要练成这套功夫，必须记住三个字。”

   言思华问道：“师傅，哪三个字？”

   黎明道长说：“静、诚、善。”

   言思华不解地问道：“师傅，何谓静、诚、善？”

   黎明道长说：“心静如水、心诚如佛、心善如神。”

   言思华高兴地说：“师傅，徒儿明白了。”

   黎明道长非常高兴地说：“练功时，不能有任何思想杂念。”

   言思华说：“师傅说的是，徒儿记住了。”

   黎明道长说：“你要练成这套功夫，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言思华笑着说：“师傅尽管说。”

   黎明道长进一步说：“功夫练成以后，你只能用于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像我救你一样不得伤害人，不能伤人性命。”

   言思华收敛了笑容说：“师傅，这一点徒儿恐怕做不到。”

   黎明道长说：“为什么？”

   言思华非常诚实地告诉师傅黎明道长，他把功夫练成了，就吃尽千辛万苦，甚至于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也要把那把神奇绝妙的青龙神剑寻找到，再去报杀父之仇。报仇雪恨就谈不上不伤人，不杀仇人，还叫什么报仇呢？他的父亲言多余是个以卖大饼为生的生意人，不是乱党，也没有做犯法的事，就凭一两句实事求是的话，就被当作乱党分子抓去杀了；他的叔叔言公然，为了保护唯一的侄儿言思华，也被西太后老佛爷派黑雷公带领的清兵杀害了，这种深仇大恨，岂能不报？要报仇就得手刃仇敌，所以不伤人这一点徒儿言思华做不到。

   黎明道长听徒儿言思华这么一说，觉得这孩子倒是很真诚，他便答应徒儿言思华报仇的请求，不过除此以外，下不为例。武林中人，都得讲究武德，习武是为了弘扬中华武术为宗旨，武林中人的正宗门派的门徒，发功比武，挥剑对垒，都是为了切磋武艺，应该点到为止，不可互相杀戮伤害，更不能逞强好胜，伤害无辜。你学了这套绝妙的武功后，只能用以除恶扬善，不到万不得已时，就不要轻举妄动，轻易亮招。

   言思华听了非常感谢师傅黎明道长，他激动万分地说：“师傅，徒儿一切遵照师傅的教诲去做！”

   这样，黎明道长就把练功的要领跟徒儿言思华说了。黎明道长告诉言思华，练功前要净身禁欲，练功要专心致志，目空一切，不可分心，静守丹田，周身运气，将外力和内丹气韵合而为一，运功发气，随心所欲，或运于前额和双眼；或运于双臂；或运于五爪；或运于一指。这样运功发动内力气功，就能百步穿杨，就能穿墙透壁，威力巨大，那气势排山倒海。你要达到这样的神韵功夫，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功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经过长期的艰苦磨练，才能慢慢达到。最后黎明道长说：“滴水穿石，久炼成钢，你慢慢地练去吧！如有不清楚的地方，再来问我。”

   言思华万分感激地说了声“多谢师傅”，就去练功了。言思华遵照师傅黎明道长的教诲指点，静守丹田，运气练功。他除了吃饭，其他时间他都在仙人洞端坐在石凳上苦练功夫，就连夜晚睡觉时，他也是盘腿而坐，闭目合十，静心养神，潜心修炼。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苦心修炼，他终于进入了境界。如果说这四十九天来言思华是全凭毅力修炼心性，苦练功夫，那么以后的时日里，他就是带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怀着一种获得感和成功感，潜心苦练功夫了。言思华经过一百天的潜心苦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内力气功，已经练成，虽然还不能穿透墙壁，但他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能够百步穿杨了。师傅黎明道长见徒儿言思华练功大有进步，掌握得快，研炼得深透，将来一定能够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

   黎明道长见自己的徒儿言思华功夫练成了，心里特别高兴。他想，这一百天来，徒儿言思华一门心思潜心苦练内力气功，一直过着地下孤独艰苦的生活，也够苦的了，心里很有些怜惜，便说道：“思华徒儿，功夫要慢慢练，内力气功你练得已经入了门了，大有进展，不要整天练了，以后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来练，不可丢弃。人们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嘛，你除了练习内力气功外，还应该抽出时间来，调节生活，要练习拳术、刀法和剑术。”

   言思华笑着说：“师傅说的是，徒儿也认为练成了内力气功，还必须有过硬的拳道、刀法和剑术，才能很好地弘扬中华武术。”

   黎明道长听徒儿言思华这么一说，心里也特别满意高兴，他说：“思华呀，这个阶段你也够苦的了，没日没夜地在这个仙人洞中，吹不到山风，见不着阳光，我带你去见见阳光，过一段时间的洞外生活。”

   言思华说：“多谢师傅关怀了。”

   黎明道长就把言思华带到自己家中去了。黎明道长的家住在茅山的山坳里，家中共三口人，他自己和夫人带着一个孩子。茅山上清派道教是允许道士成家的，十几年前，黎明道长成了家，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黎蓉，今年十二岁，人生得秀气，两眼聪慧，从打扮上看像个男孩子，但从气质上看，怎么都像个女孩子。言思华走进黎明道长家，就见黎蓉和他母亲坐在一起谈笑风声，十分开心。黎明道长向言思华做了介绍并叫他拜见了师母和贤弟黎蓉。

   师母姓江，名叫江韵莹，四十多岁，生得非常风光。黎明道长云游四海，走访名山大川，悬壶济世的路途中认识了他的师妹江韵莹。江韵莹是武林中的女子，她的华山剑术堪称一绝，小师弟黎蓉跟他的母亲学习了一手好剑术。看来黎明道长把徒儿言思华带回自己家中的良苦用心，也是昭然若揭的了，他是希望自己的夫人江韵莹把她的华山剑术也传授给徒儿言思华。

   江韵莹听丈夫黎明道长说，言思华这孩子的母亲早亡，父亲言多余被朝廷当作乱党冤杀了，叔叔言公然在逃难的途中也被那个黑雷公带着清兵给杀了，言家就剩下言思华孤苦伶仃的一个孩子了。江韵莹听了，顿生怜悯恻隐之心，觉得这孩子，生得帅气，又聪明伶俐，不如把他留在家中跟自己的女扮男装的女儿黎蓉一道跟她习练剑术，将来他们两个孩子相处得好，水到渠成了，就让他们两人结为伉俪倒也是不错的。

   自此以后，言思华和师弟黎蓉师兄弟两人，每天除了抽出一定的时间来习练内力气功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师母江韵莹学习华山剑术。师母江韵莹把言思华简直是当成半个儿子一样关爱照顾了。除了在生活上关心爱护言思华，在给言思华传授剑术时，也特别贴心，总是手把手地指导他。黎蓉有时候还笑着说他母亲偏心呢！言思华学习华山剑术非常专心。言思华想跟师母江韵莹学好华山剑术，将来得到了那把青龙神剑，就用青龙神剑，挥舞起华山剑术，就能出奇制胜，就能为父亲言多余报仇，为叔叔言公然报仇。黎蓉出生以后，黎明道长和江韵莹夫妻两人，为了日后方便让黎蓉学习茅山道术，就给他女扮男装，人们只知道黎蓉是黎明道长的儿子，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言思华来到黎明道长家，一眼看到黎蓉生得肌肤莹韵，嗓音金声玉韵，像个女孩子，但并不知道他是女儿身。言思华和黎蓉两人，以师兄弟相称，他们互相之间，华哥蓉弟叫得是那么亲热甜蜜。黎明道长和江韵莹夫妻两人听了，笑在脸上，喜在心里。

   言思华过去唯一的兵器就是一把匕首，其他兵器一概没有摸过。这回跟师母江韵莹学习华山剑术，他才有了一把宝剑。言思华学习剑术特别带劲，也非常专心，每天还有师弟黎蓉陪他练剑。言思华的内力气功在他的师弟黎蓉之上，剑术学得快，掌握得也好，把玩起来熟练自如，舞动起来妙笔生花，师傅黎明道长和师母江韵莹看了都非常高兴满意。言思华每天跟师弟黎蓉在一起挥拳舞剑，研究拳术剑术，两人都要打斗几十个回合。言思华跟师弟黎蓉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时，言思华就主动跳出圈外，表示认输了，常常闹得师弟黎蓉不高兴说：“你分明是让我，这算什么比武啊？”

   言思华笑着说：“我没有让你，真的是我输了。”

   黎蓉没好气地说：“你老是打不过我，你这剑是怎么练的？你怎么向你师傅交待？”

   言思华辩解说：“我们是一个师傅教的，师哥打不过师弟这是常事，我输给师弟，也不算丢脸。”

   黎蓉说：“你打不过一个女孩子，还练什么剑呀？”

   言思华惊异地说：“你不是我的师弟吗？”

   黎蓉满脸通红地笑着说：“我是说，我生得像女孩子一样，你都打不过我，将来到了外面，遇到武林界的女流之辈的高手，你一定打不过他们，还谈什么报仇啊？”

   言思华笑着说：“那倒不一定，到时候，还有师弟帮忙呢！”

   言思华和师弟黎蓉两人说说笑笑，又打斗了几十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