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围场献艺偏遇魔头，悬壶济世普度众生

   各种所需的草药都采挖回来了，接着就是研炼丹药了。飞毛腿还是他的父亲徐静贤在世时，他同他父亲常常在一起研炼丹药。炼丹的枝术还是他们徐家的祖先徐凡夫拜葛洪为师，跟炼丹家葛仙学的，一直传承至今，其历史够悠久的了。

   飞毛腿经过合理的搭配，适当调剂了用药量，花了几天的功夫，炼出了丹药。从成色上看，根据过去的经验，他觉得这次炼的丹药还不错，效果不会差。因此飞毛腿准备跟他的先祖和葛洪祖师爷一样悬壶济世了，他准备到青龙镇围场献艺去了。

   打好场子后，为了吸引观众，他们紧锣密鼓地“咚咚哐哐”敲打起锣鼓来。那锣鼓声铿锵有力，清脆激越，振奋人心。不一会儿，人们纷纷走向场地，把个场地围得水泄不通。真是人头攒动，气氛热烈。飞毛腿脱掉上衣，袒露壮实的胸脯，他赤膊上阵，“啪啪”拍了拍胸脯，“咳咳”吆喝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抱拳拱手绕场一周，操着尚且稚嫩的童音，大声说；“父老乡亲们，大哥大姐大嫂们，观众朋友们，你们好！人们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天我和我的叔叔第一次来此献艺，表演武艺，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捧场！”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几个年轻人，虎视眈眈说：“你这乳臭未干的黄牙小儿，在这里卖弄什么，这地方也是你兜售假药的地方？”

   飞毛腿既生气也感到很可笑，于是说：“几位客官何出此言？”

   几个青年人哈哈哈大笑了一阵，其中一个青年说：“这里没有你卖弄的地方！”

   另一个青年说：“我们青龙镇的胡小辫子和飞毛腿你认识吗？”

   飞毛腿说：“不认识。”

   又一个青年说：“他们可厉害啦！不认识，你就滚蛋！”

   飞毛腿想，我和叔叔两人就是胡小辫子和飞毛腿，历史上有假皇帝，有假李逵，今天又冒出个假胡小辫子和假飞毛腿了，这历史上和现实中真是无奇不有，于是他说：“这哪里又来了胡小辫子和飞毛腿哟？”

   一个青年说：“他们两人可厉害了，武功高强，卖狗皮膏药，效果奇特，立竿见影。”’

    这时场外闹吵吵的，也传来了说话声：“这是谁胆敢来这里卖弄的？”

   “来了。”几个青年人同时说，“胡小辫子和飞毛腿来了。”

   人们一阵骚动。

   一些托儿和一些打手们簇拥着两个人，拨开众人走进场内。一个高个子大约四十多岁，鼠眉贼眼，打着小辫子；矮个子约摸十四五岁，从相貌上看像是高个子的儿子。小家伙穿着道袍，戴着道帽，活脱脱一个道士的模样。小家伙占着他老子的势飞扬跋扈，高个子横眉立目对飞毛腿说：“谁让你们来卖假药，伤害老百姓的？要么立刻滚蛋，要么站后边看我胡小辫子和飞毛腿表演给你们看看。”

   “这——”飞毛腿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徒儿，看就看看吧！”胡小辫子笑着说着，心想，“看你这个假货怎么卖弄？”

   这个高个子是假胡小辫子，就是青龙镇的魔头。他是那个花重金买动胡大辫子的徒弟余世财害死胡大辫子的老魔头的儿子，名叫苟生来，诨名叫狗头豹。因为有托儿帮忙，他的假药就成了效果奇特，立竿见影的狗皮膏药了。他让他儿子扮个假飞毛腿，这样父子两人就在这一代招摇过市，称霸一方，也害了老百姓。

   狗头豹扫视了一会儿四周的观众说：“今天我很高兴在这个场合见到你们大家，你们不要受卖假药的人忽悠，我胡小辫子就是被人陷害，倒行马车压死的胡大辫子的儿子。我就是胡小辫子，胡小辫子，知道吗？我今天带来的膏药不多，售完为止。我今天也不想表演什么，只表演单手劈砖，请大家捧场。”

   飞毛腿退到后场，跟他叔叔胡小辫子以及他娘谢蓝芸站在一起，看着狗头豹如何作腾。

   狗头豹没有表演单手劈砖，他儿子假飞毛腿高声说：“大家要看精彩表演，等狗皮膏药售完。”

   这时候上来几个特儿，有的说他腿疼，有的说是腰疼，有是说胳膊疼痛难忍······他们纷纷买了狗皮膏药贴上，立刻笑称不疼了真是当场试验立竿见影，颇富诱惑力，围观的群众纷纷掏钱买了狗头豹的狗皮膏药。

   如此破绽百出的招式，忠厚善良的老百姓哪能辨别得出来呢？飞毛腿和胡小辫子看得真真切切。

   飞毛腿跳出来说：“让他表演单手劈砖。”

   胡小辫子也大声说：“让他表演钢枪顶喉。”

   “让他表演肚皮上走车！”有人这样要求。

   狗头豹大声说：“观众朋友们，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原来场地上闹哄哄的，这会儿真的静下来了。大家敛声屏息，等待狗头豹和那个假飞毛腿的精彩表演了。

   狗头豹拿起一块砖头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上，假馬胡鬼地伸手运功，轻轻一劈，砖块就碎成两块了，狗头豹一连劈了三块砖头说：“今天就表演这些了。”

   飞毛腿一个箭步跳跃上前，捡起狗头豹劈碎的砖头，哈哈哈大笑着说：“观众朋友们，你们都上当了，这砖头的断裂处是旧伤，是预先断好了的。”

   胡小辫子拿了他们带来的坚硬完好的砖块，走到前面，递给群众检查验证。群众看了都点头证实是完好的砖块。胡小辫子左手握住砖头的一端，运气发功，用力一掌就把坚硬的砖块劈作两块了。

   场地上一片喝彩。

   飞毛腿拿起一杆钢枪，像孙悟空一样旋转把玩了一会儿，便将枪尖顶在自己的猴头上，将枪把子顶在胡小辫子的猴头，两人用力对抗挤压，把一杆钢枪顶弯了，他们两人却安然无恙。

   场地上又是一阵叫好喝彩。

   狗头豹他们看了面面相觑，脸色灰土，很不好看。

   飞毛腿大声疾呼说：“观众朋友们，你们看我是不是飞毛腿，我这位叔叔是不是胡大辫子的儿子胡小辫子？”

   场地上的群众一个劲地叫好。飞毛腿说：“我就是飞毛腿，我叔叔就是胡小辫子！”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飞毛腿继续说：“今天我们没有车，要是有车，我们一定表演肚皮上跑车的绝活！今天我们带来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丹药，我们不收钱，都送给你们，算我们悬壶济世，普渡苍生的义举吧！”

   观众们狂呼雀跃，欢声雷动，不一会儿就把专治跌打损伤的丹药分发完了。

    那个狗头豹，假胡小辫子和假飞毛腿等一班人，虽然心里不愉快，想大打出手，但他们又不是飞毛腿他们的对手，只得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