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抗日便衣队》八十一

   茅柳芳在宴请她的包厢间，唇枪舌战溧水县城的日本鬼子的大佐，滔滔不绝措辞极烈，直批得溧水县城日本鬼子的大佐体无完肤，无以对答。溧水县城日本鬼子的大佐永运也不会理解茅山抗日便衣队的这些抗日分子，都像钢铸铁打的一般，都是坚毅顽强，视死如归的汉子。从茅山抗日便衣队的脱顶江保山到杨仁、春娃，他们在那样的惨烈的酷刑面前，在那种严酷的生死关头，个个都毫不畏惧，视死如归。这个茅柳芳更是如此，大日本皇军要想在她身上做文章，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使她服软屈从比登天还难！溧水县城日本鬼子的大佐，在茅柳芳身上已经花了那么多的心血，采取了那么多的措施，都感化不了她，动摇不了她，他真有点无能为力，黔驴技穷了。经过茅柳芳连珠炮似的批判揭露后，溧水县城日本鬼子的大佐有点老羞成怒了。溧水县城日本鬼子的大佐不想跟茅柳芳磨嘴皮子费口舌了，他一怒之下，还是采取了他们日本鬼子的一惯的做法，文的软的不行，就干脆来武的硬的了。从此以后，茅柳芳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她被关进牢房吃牢饭去了。

    “茅小姐，你好自为之吧。”那个日本女人花千子擦干了眼泪要离开茅柳芳了。

    “你不要上他们的当啦，要想办法离开他们，或者回日本去啊！”茅柳芳鼓励花千子说。

    茅柳芳被两个日本鬼子带走关进了牢房，也只能跟其他被抓的人一样等候审讯了。茅柳芳做好了受审受讯受刑的准备，也做好了为抗日，为国家，为人民献身的准备。她从参加组建茅山抗日便衣队那日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茅柳芳所在的牢房的对面就是男牢房，杨仁、春娃和秋根他们就关在里面。偶然间，她突然发现了她的父亲茅高山也关在对面的牢房里。茅高山一眼看见了女儿茅柳芳，高兴地朝她微笑，还朝她挥手。她父亲茅高山咧着嘴想跟自己的女儿说话，结果被看守的日本鬼子和伪军阻止了，他们是不允许犯人相互说话的。茅柳芳想，日本鬼子怎么把她父亲茅高山抓来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她的父亲茅高山，跟那次妹妹茅柳香被抓走后，父亲带着她母亲刘香茗自己跑到水天镇自己送上门一样，这回也是她父亲自己送上门来的？这真有点傻了。那天审讯杨仁、春娃他们，她的父亲茅高山没有受审，这是日本鬼子留着对付她茅柳芳的筹码。茅柳芳必须要小心谨慎，留神注意，绝对不能被日本鬼子利用，绝对不能让日本鬼子的罪恶阴谋得逞。

    这天，日本鬼子开始提审茅柳芳了。游龙山的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和汉奸走狗胡捣毛，虎视眈眈地坐在审讯室里。两个日本鬼子把茅柳芳押解到了审讯室。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阴阳怪气地说：“茅小姐，别来无恙啊，今天你是坐飞机呢，还是跟大日本皇军合作？”

    茅柳芳怒目而视地瞅了瞅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和汉奸走狗胡捣毛没有吭声，自己朝十字架的立柱上一靠，伸开双臂。两个日本鬼子立刻走上前来。把茅柳芳五花大绑地绑在了十字架的立柱上。

    汉奸走狗胡捣毛上前说：“茅小姐是个似花如玉的小姐，你抗什么日喲？”

    “你这个汉奸走狗，忘祖辱国，出卖灵魂的人还有脸面跟本姑娘说这种混账话？”茅柳芳愤然说。

    “用刑你也见过了，用起行来是什么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汉奸走狗胡捣毛嬉皮笑脸地说。

    “滚，滚！汉奸走狗！”茅柳芳满腔怒火，大声骂道。

    “茅小姐细皮嫩肉的，我还下不了手呢，还是跟大日本皇军合作吧。”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皮笑肉不笑地说。

    “呸，可耻！强盗，可耻！”茅柳芳愤怒地骂道。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火冒冒的，他对汉奸走狗胡捣毛说：“胡司令，你教训教训她。”

    汉奸走狗胡捣毛这个奴才哈巴狗，顺从地走上前，凶狠地抡起皮鞭，在茅柳芳身上重重地抽打了几鞭子。顿时，茅柳芳身上的鲜血就顺着一道道鞭痕渗透出来了。茅柳芳咬着牙，咧着嘴，怒目而视，却没有吭一声，刚毅的眼睛里，透出了满腔的愤恨和怒火。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眼睛一眨又生一计，他命令日本鬼子把杨仁带上来。不一会儿，杨仁被带上来了，他们把他捆绑在茅柳芳对面的十字架的立柱上。杨仁看见茅柳芳政委浑身上下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眼睛润湿了。

    杨仁这个铮铮铁汉，气愤地大声吼道：“小鬼子、汉奸走狗，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杨仁来，别拿一个女子出气！”

    “好，好，好！”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拍着手阴险地说，“你要是跟大日本皇军合作，我们就饶了茅小姐。”

    “要我跟你们小鬼子合作，你们小鬼子先滚出中国去！”杨仁义正词严地说。

    “掌嘴。”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说。

    汉奸走狗胡捣毛立刻走上前“啪，啪”学着日本鬼子的打人的方法，正手一个嘴巴子，反手一个嘴巴子。这个汉奸走狗胡捣毛真是不学自通，下手也重，杨仁的口鼻都流血了。

    “汉奸走狗没有人性！”茅柳芳气冲牛斗地说。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走到茅柳芳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茅小姐，你看到了吧？你要是能跟大日本皇军合作，我们就放杨仁一码。”

    “呸，你们小鬼子别做梦！”茅柳芳坚决果断地说，“你们是一群强盗魔鬼，魔鬼强盗！”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二话没说，走到杨仁面前，抡起皮鞭就“啪啪啪······”的猛抽了一顿，杨仁身上的旧鞭痕上又添上了新鞭痕，那鲜血顺着鞭痕流淌下来，滴在了地上，化作一滩，凝成一块。

    “你们这伙畜牲，畜牲！”茅柳芳已经出离愤怒了。

    “你别怒别骂，好戏还在后头呢。”汉奸走狗胡捣毛哈哈哈地笑着说。

    “骂得好，把杨仁带下去！”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狞笑着，眯缝着诡秘阴险的小眼睛吩咐说，“把那个人带上来。”

    杨人被带走了，不一会儿，两个日本鬼子带着茅高山进来了。茅柳芳看了并不惊奇，这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茅柳芳见到她的父亲茅高山，像平常一样叫了声“爸爸”；茅高山可就不同了，她又惊又喜又疼，走到女儿茅柳芳面前，用手抚摸女儿身上的伤痕。女儿茅柳芳身上的鞭痕，就像鞭鞭抽在他身上一样，令他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那伤心痛苦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汩汩地流淌下来了。

    “爸，你要坚强，女儿没事的。”茅柳芳强忍着眼泪说，“爸，在敌人面前，我们不流眼泪。”

    “爸爸知道。”茅高山也心领神会，当即就擦干了眼泪。

    “你的，跟大日本皇军合作，就放了你的父亲。”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又耍花招了。

    “你们小鬼子都是魔鬼，滚，滚！”茅柳芳大声说。

    “你们茅山抗日便衣队的人，都是魔鬼，连亲情都不要了，茅小姐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了。”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刺激茅柳芳说。

    “我母亲刘香茗到水天镇去探望被你们日本鬼子抓去的女儿，就被日本鬼子害死了，搭上了一条命，你们日本鬼子看重中国人的亲情吗？中国有多少个家庭，被你们日本鬼子残害得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亲情呢，都被你们日本鬼子打碎了，撤散了。”茅柳芳大声疾呼地揭露说。

    “把茅高山绑起来。”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凶神恶煞似的说。

    两个小鬼子把茅高山拖到捆绑杨仁的十字架的立柱边，五花大绑地捆在了立柱上，正对着他女儿茅柳芳。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诡谲地笑着对茅高山说：“茅高山，你要是能说服你的女儿茅柳芳跟大日本皇军合作，我们就饶了你，放了你。”

    “好，你们说话算数？”茅高山故意说。

    “嗯。”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信以为真地说，“说话算数。”

    “爸，你别听日本鬼子的。”茅柳芳提醒茅高山说，“他们是侵略者，杀人魔鬼。”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走到茅高山面前，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希望茅高山做做女儿茅柳芳的工作。茅高山突然踹了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一脚，“呸”的一声骂道：“日本鬼子你别白日做梦啦，要剐要杀随你的便，我已经见到我的女儿啦，死了也瞑目了。”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老羞成怒，暴跳如雷，抡起皮鞭来疯狂地抽打茅高山。顿时间，茅高山脸上、口鼻、身上都流血了，他已经像个血人一样。茅柳芳看了揪心疼痛，难忍难受，对日本鬼子恨入骨髓，要不是捆绑着，她一定跟日本鬼子拼了。她大声怒骂道：“你们这伙畜牲，有种冲着我来，冲着一个老人发飙，算什么本事？”

   “就这个本事。”汉奸走狗胡捣毛拿着一块烧红了铁块，走到茅高山面前说，“老东西，养儿女不教养，养出这样的女儿和儿子，该当何罪？”

    茅高山“啊”的一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晕过去了。火红的铁块在茅高山的胸前吱吱吱吱作响，可怜茅高山惨遭汉奸走狗胡捣毛的毒手了。

    茅柳芳像万箭攒心一样难受痛苦，像火山喷发一样怒吼。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却哈哈哈地狞笑着。

    “野蛮，汉奸走狗！强盗！”茅柳芳愤怒地骂道。

    汉奸走狗胡捣毛，拿着还冒着白烟的铁块走到茅柳芳的面前，在茅柳芳的眼前晃动了一下说：“你要是不跟皇军合作，也给你一块红烧肉吃！”

    “茅小姐的，有什么感受？”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阴阳怪气地说。

    “强盗、汉奸、野兽，这就是我的感受。”茅柳芳出离愤怒了。

    “茅小姐的，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还是不死心，就不知羞耻地说。

    “没什么好谈的，要杀要剐，你们就来吧，姑奶奶面不改色，心不跳，等着你们呢！”茅柳芳大义凛然，挺直身躯，亮开嗓子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

    茅柳芳的铿锵有力的呼喊声，唤醒了她的晕过去的父亲茅高山。茅高山十分兴奋，他也拼尽力气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这是茅柳芳同她的父亲茅高山父女两人的心声，也是全中国人民的共同心声。

    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气得暴跳如雷，他先是一蹦三丈高地“啊呀呀，啊呀呀”地吼叫着，接着就愤然拿起一快烧红了的铁块，咬牙切齿地朝茅柳芳的胸前贴去，一股浓烟和着烧焦的衣服以及烤糊的肌肉的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审讯室，呛人的咽喉，连日本鬼子的左上仁次和汉奸走狗胡捣也被熏烟和焦糊味呛得不停地咳喘起来了。

    茅柳芳晕过去了。刚苏醒过了的茅高山，见女儿茅柳芳遭到如此惨烈的酷刑，心疼难受得又“啊”了一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