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抗日便衣队》三十四
森本二太君狼狈不堪地坐在三轮摩托车上,由汉奸走狗吴三爽陪护着,特务母狼驾车匆匆逃命,经过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被茅山抗日便衣队趁虚而入,突然袭击了的水天镇已被焚烧摧毁了的据点时,心急如焚,不敢停留,只得要特务母狼加大马力,风驰电掣,马不停蹄地绕道向溧水县城驰去了。
小鬼子的森本二太君惴惴不安,心事重重,面露愁容苦态,满怀着惶恐惊惧,愧疚自责的心情面见了大佐。
“你的,怎么的这么狼狈的?”大佐有点不高兴地问道。
“我有罪。”森本二太君立正站着,显出一脸的愧色。
“你的,怎么的回事?”大佐瞪着一对金鱼眼惊问道。
森本二太君把战事失利,全军覆没,水天镇的据点被端被焚毁的情况如实地作了汇报。
大佐听了森本二太君的汇报后,大惊失色,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训斥了森本二太君一顿。大佐想,大日本皇军都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茅山抗日便衣队,简直是耻辱。大佐气得在室内来回不停地走动,“耻辱,耻辱”地駡着,大有赐森本二太君切腹向天皇谢罪的架势。大佐发了一通火后,想想森本二太君毕竟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是他的一员爱将,语气和缓了一些,打算原谅森本二一次,让他好好反省自责。
森本二太君想想,他带领的盘踞在水天镇的五十多个日本兵全军覆没了,就他森本二还活着,感到十分愧疚,加之水天镇的据点又被茅山抗日便衣队,调虎离山,趁虚而入,袭击了据点,焚毁了据点,他实在是没有脸面面对天皇,面对大日本了。森本二太君越想越懊恼伤心,越不能饶恕自己。他拔出雪亮的闪着寒光的日本军刀,面对着大日本帝国的方向跪着,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两片嘴唇像苍蝇扇动翅膀一样颤动着,然后又用一块白布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在军刀的两面轻轻地擦了擦,在刀锋上轻轻地轻轻地抹了一会儿,用双手抱住军刀高高举起,准备切腹向他的天皇谢罪了。
这时候,大佐眼疾手快,一刀打落了森本二手上的军刀,阻止了森本二,怒骂了一声后,把森本二搀扶起来,要他带罪立功,还打算再给他几十个日本兵,让他重振旗鼓,把水天镇的炮楼据点再修建起来,振作精神,多动脑筋,加紧抓捕茅山抗日便衣队,消灭茅山抗日便衣队。
“哎!”森本二太君立正发誓保证说,“一定完成任务!”
大佐拍拍森本二太君的肩膀,微微笑着表示安慰和鼓励。
森本二太君也表示感激不尽,“哎”的一声立正恭敬地目送着大佐。
大汉奸走狗吴三爽和特务母狼战战兢兢地站在森本二太君的面前,始终不敢抬头。他们深深知道皇军的溃败,水天镇遭袭被焚毁,跟他们的情报不准确有关,难辞其咎。特别是那个特务母狼,站在那里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母狼似乎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大难要临头了。
“吴三爽,你的,报来的情报是什么的情报?”森本二太君像滚沸的开水一样,显出满脸的怒意。
“太君,王二狗大大的坏了坏了的!”吴三爽还想推卸责任。
“你的,大大的坏了坏了的!”森本二太君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
“小的不敢。”大汉奸走狗吴三爽躬着腰低着头怯生生地说。
森本二太君脸上的青筋暴胀,脸红脖子粗,只听“啪、啪”两声,汉奸走狗吴三爽的狗脸上挨了森本二太君两记重重的耳光,立时三刻就隆起了几道红杠。汉奸走狗吴三爽虽然感到火烧麻辣的疼痛难忍,但他不敢吭声,还是陪着笑脸,咧着嘴眯着眼显出像哭一样的媚笑。
特务母狼在一边看着,顿觉大事不好,情况不妙,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跪在森本二太君的脚下求饶了。可是大汉奸走狗吴三爽不歇事,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他竟然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责怪特务母狼说“母狼,都是你干得好事!”
“我·我·我——”母狼牙齿打颤,舌头打卷,浑身多嗦,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我——有·有·有——有罪!”
“你的大大的坏了坏了的!”森本二太君咆哮着,像一头凶猛的狗头豹一样狰狞可怖,显出满脸的怨气怒意说,“母狼,你的该当何罪?”
“太·太·太——太君饶·饶·饶——饶命!”特务母狼像捣蒜一样连连向森本二太君磕头求饶。
森本二太君一股怨气涌上心头,他怒目而视,两眼充血,透着凶光杀气,“嗖”的一声抽出锋利的闪着寒光的日本军刀,高高举起,向特务母狼的头上劈将下去,大特务母狼的圆脑袋被劈成两半,脑浆和着鲜血已经分不清红白了。
茅山抗日便衣队的这次在鹰嘴弯的伏击战和突袭水天镇小鬼子的据点的战斗,打得十分漂亮痛快,都大获全胜了。在这次战斗中,除了茅柳芳遭到汉奸走狗吴三爽在慌忙逃命时打来的黑枪,击中了她的左臂受了伤外,其他都没有伤亡。
钱行队长带领的二十名茅山抗日便衣队的精英,悄悄摸了鬼子的岗哨,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鬼子的炮楼。炮楼上只有六个鬼子和四个伪军在吆五喝六地哄闹赌博。钱行队长他们没有费吹灰之力就灭了六个鬼子和四个伪军。而后就浇上汽油,一把大火烧毁了日本鬼子盘踞在水天镇的据点炮楼。
钱行队长带着茅山抗日便衣队的二十个队员,怀着大获全胜的喜悦心情撤出了水天镇,来到了鹰嘴弯,见茅柳芳他们已经结束战斗,回吴家寨了,便带着茅山抗日便衣队大踏步地向吴家寨去了。
茅柳芳伤口里的子弹虽然还没有取出来,但处理包扎好后,也看不出来。她早就在等侯钱行队长他们了。她的伤口虽然还有点作痛,但一旦见到钱行队长,她心里一激动,便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了。她热情高兴地把钱行队长他们迎进了吴家寨的大厅。大厅里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十分亮丽漂亮。钱行队长顿时感受到了庆贺胜利的热闹喜庆的气氛,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开心高兴。双枪老太婆得意洋洋地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眯笑着迎接钱行队长他们的凯旋归来了。
“钱队长,这一仗打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双枪老太婆喜不自胜地说,“你们为我们中国老百姓出了一口怨气!为王牛莊的村民百姓报仇雪恨了!”
“这次我们能大获全胜,与义娘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钱行队长深情真诚地说,“多谢,多谢!”
“还谢什么?”双枪老太婆谦虚地笑着说,“打小鬼子也是我们吴家寨的弟兄们义不容辞的职责!”
“这次的伏击战和突袭战,王二狗功不可没。”茅春木称赞说,“王二狗的反戈一击,反击得好!”
“哎,太可惜了。”王二狗懊悔得叹了一口气说,“没有杀了小鬼子的森本二太君和大汉奸走狗吴三爽,太遗憾了。”
“心狠歹毒的森本二和可耻可恶的汉奸走狗吴三爽,虽然没有被杀死,我想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哟!”茅春木推断说。
“这次能大获全胜,跟我们的战略运用得当,战术采用的正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茅柳芳十分肯定地总结说,“钱行队长的‘三部曲’是一个关键。”
大家对茅柳芳说的“三部曲”有点不明白,也闹不清楚,便纷纷议论开了。
“何为‘三部曲’呀?”有人不明白地大声问道。
茅柳芳笑着给大家作了回答并详细进行了分析说明。茅柳芳说,“三部曲”就是“引蛇出洞”、“调虎离山”、“趁虚而入”。所谓“引蛇出洞”,就是利用王二狗传出虚假的信息,使小鬼子的森本二太君信以为真,有利可图,把鬼子从水天镇引出来,否则,鬼子不出洞,我们茅山抗日便衣队怎么打鬼子的伏击?所谓“掉虎离山”,就是把日本鬼子从水天镇的据点里引出来,让鬼子的森本二太君感受到有一网打尽茅山抗日便衣队的想头,森本二太君就会忘乎所以倾巢而出了。这样一来,水天镇的小鬼子的老巢里留守的小鬼子兵少了,力量薄弱了。我们的钱行队长就可以带着茅山抗日便衣队的精英们“趁虚而入”,一举消灭据点里的小鬼子,端了鬼子的老巢。“引蛇出洞”、“调虎离山”、“趁虚而入”这三者又是相辅相成,互相联系,不可分割的,缺一不可。这就是说,在这次的伏击战和突袭战中,钱行队长采取了正确的战略,灵活运用了切实可行的战术,才获得了这次的伏击战和突袭战的辉煌胜利的。
大家听了茅柳芳的滔滔不绝的头头是道的分析解说后,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弄明白了茅柳芳所说的“三部曲”的内函和意义,也感受到了钱行队长的指挥谋略和才能。大家也都一致称赞茅柳芳看问题的深刻和解说问题的透彻。
钱行队长立刻站起来大声补充说:“这次的伏击战和突袭战能够大获全胜,跟弟兄们不怕牺牲,英勇顽强,奋力拼杀是分不开的!”
正当大厅里的三百几十个弟兄欢呼高兴,称好叫绝的时候,双枪老太婆提高嗓门大声说:“钱队长,你们的大功告成了,我为你们高兴。可是,我老婆子还有事没有完成呢!”
“义娘,你有什么事就请讲,我们去完成。”钱行队长和茅柳芳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好!”双枪老太婆更开心了,她咯、咯、咯地笑着吩咐吴三七安排弟兄们把大厅布置得更漂亮一些,要插上彩旗,再增加一些彩灯。
吴三七立刻叫了一些弟兄去张灯结彩,美化大厅了。
双枪老太婆究竟要办什么大事,大家不得而知,一个个面面相觑,看着双枪老太婆笑。
双枪老太婆吩咐她的两个女护卫,把茅柳芳姑娘搀扶到西厢房去,梳洗换装化妆打扮一番;吩咐吴三七和杨仁两人,把钱行队长搀扶到东厢房去更衣换装。
钱行队长和茅柳芳两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心里明白了许多。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笑,感到十分为难,也有点尴尬。
茅柳芳红着脸向双枪老太婆解释说;“义娘,今天不行。我身上有伤,子弹还没有取出来,以后再说吧。”
钱行队长听茅柳芳说有枪伤,心里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茅柳芳伤在哪里,也不知道受伤的程度?心疼着急地说:“你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没事的,伤在左臂上,就是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茅柳芳抬了抬左臂,让钱行队长放心。
“要抓紧时间取出子弹,否则会发炎的。”钱行队长十分关心地说。
“没问题,明天就到丹阳去。”茅柳芳很有信心地说,“找我的恩师去,他会有办法的。”
钱行队长立刻向双枪老太婆恳求说:“义娘,子弹必须要赶快取出来,不然会发炎的,还是先去疗伤要紧!”
“这事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和柳芳姑娘已经商量好,明天她就去丹阳找她的老师,她的恩师会找人替她把子弹取出来的。”双枪老太婆哈哈笑着说,“今天先把你们俩的事办了,我老婆子就了了一桩心思了。”
“义娘,还是先疗伤,这事以后再说吧。”钱行队长和茅柳芳两人同时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双枪老太婆态度坚决地说,“现在,庆贺胜利的大会也开过了,你们的大功告成了,这说出口的话也该兑现了,你们不要忘掉你们说过的话,这事一定得办!”
钱行队长和茅柳芳两人也无话可回了,只得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笑。
“一言为定!”双枪老太婆重复着这句话,斩钉截铁地说,“来人!快把他们二人搀扶到厢房里去更衣换装,梳洗打扮!”
双枪老太婆的两个女护卫,立刻搀扶着茅柳芳姑娘进了西厢房;杨仁和吴三七两人笑盈盈地搀扶着钱行队长进了东厢房。
大厅里气氛热闹,喜气洋洋,众弟兄一条声地大声说:“钱行队长,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今天晚上是钱行队长和茅柳芳姑娘的大喜的日子,一定让大家闹个够,喝个够!”双枪老太婆爽朗地笑着说。
大厅里的三百几十个抗日弟兄,一个个都喜形于色,欢腾雀跃起来了。
不一会儿,钱行队长在吴三七和杨仁两人的簇拥下,从东厢房走了出来。杨仁和吴三七两人一左一右,跟在钱行队长的左右靠后一点,就像钱行队长的两个贴身保鏢一样。钱行队长身材高挑,白净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黑亮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对嘿嘿的眉毛如同画师用丹青描绘出来的一样,显得特别有精神,有灵气;饱满的天庭显出了他的睿智和聪颖;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陪衬着他那端庄饱满的脸庞,显得十分清秀漂亮,真是天下难觅的一表人才。钱行队长身穿一套纺绸的中装,脚上穿着一双红底黑布鞋,头戴一顶插着金花的礼帽,胸前佩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一个潇洒自如,漂漂亮亮的新郎,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地走上台来了。
这边茅柳芳姑娘,在两个女护卫的搀扶下,也从西厢房走出来了。茅柳芳姑娘的身材比钱行队长略矮一点,但在女子当中,可算得上是一个身材苗条匀称的漂亮的女子了。茅柳芳姑娘头上披挂着一块水红色的头盖布;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身上穿着一件绸缎料子缝制的旗袍。旗袍的颜色也是粉红印花的,闪着灵动的光亮,光鲜照人,十分耀眼。在旗袍的衬托下,茅柳芳姑娘的身材显得格外苗条了。高悬的彩灯的光束投射在茅柳芳的身上,她阿娜多姿,步履轻柔地姗姗地走上台来了。
钱行队长和茅柳芳姑娘这一对漂漂亮亮的青年男女,这天生一对,门当户对的新人,双双站在台上,就要拜堂成亲了。
台下的三百几十人的抗日弟兄们,一个个喜不自胜,欢声雷动,叫好不绝,气氛十分欢快热闹。
这边双枪老太婆也换了一身崭新的十分光鲜耀眼的绸缎料子的衣服,得意洋洋,喜形于色地端坐在她的虎皮太师椅上,等待新女婿钱行队长和她的宝贝女儿茅柳芳姑娘的敬重的跪拜了。
茅柳芳的父亲茅高山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但他很尴尬地站在台上,找不着座位,有点不知所措了。
杨仁来得花巧麻利,立刻搬来一张木椅子放在双枪老太婆的虎皮太师椅的傍边,请茅柳芳的父亲茅高山就坐。
“那不行!”双枪老太婆阻止道。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是义娘,是高堂,茅高山是她的父亲也是高堂,不坐在这儿,这高堂怎么拜呢?”杨仁笑着对双枪老太婆说。
双枪老太婆想,他茅高山是亲生父亲,我是茅柳芳的亲生娘,他们两个年轻人跪拜我老婆子一点也不亏他们。可是这话又不好明说,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不愿意跟这个自私负心的茅高山坐在一起接受女儿女婿的跪拜。如果她要是不让茅高山接受女儿女婿的跪拜,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显得不合情理,也显得她老婆子太霸道无理,背后定会遭人唾骂。于是双枪老太婆说:“那就把茅高山的椅子放在离我老婆子三尺远的位置搁下。我老婆子可不是他的夫人,让他离我远一点!”
这样茅高山就坐在了双枪老太婆三尺远的地方。茅高山虽然为女儿茅柳芳的大婚,又找到一个好女婿感到高兴,但他被双枪老太婆这么一折腾,坐在那里显得有点无奈,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也没有吭声。
这时候,杨仁大声宣布:“婚礼现在开始!奏乐!”
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喇叭声声,欢声雷动,大厅里气氛热烈,显得十分喜庆,十分热闹!
钱行队长和茅柳芳姑娘,这天上一对,地上一双的新人,在司仪杨仁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口令声中,拜了堂,完了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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