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的故事》三十一

　　蒋村的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得好，生态文明建设得好，这跟广大村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在蒋村不管是森林管理，还是田间管理绝对不能使用化肥，喷洒农药，即使除草也不能使用除草剂。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农植物不被污染，土地、水源、空气等不被污染，给各种生物和蒋村的人们营造一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和生存环境。为此，蒋村人就要付出更多的劳动，多费些工时，多吃些辛苦。蒋村人是勤劳的人民，他们肯吃苦，也吃得了苦。在这一点上捕蛇者蒋动十分放心。捕蛇者蒋动相信，蒋村的村民们绝对不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绝对不会去做自己扒倒油壶流了油的蠢事傻事的。王林山他们那年偷施化肥，暗喷农药，结果收上来的稻米，在售价上比别的农户的绿色稻米亏损了好几倍，这个教训是非常深刻的，这个损失是惨重的，也令王林山他们自己心疼懊悔。蒋村村民们有了这次极其深刻的教训，蒋村村民也包括王林山他们几个人在内，谁也不会再做出这种“偷鸡不着反失把米”的傻事蠢事了。
　　不过在林木的管控护理上千万要防范私心杂念重的人偷砍滥伐；野生动物包括蛇和青蛙，也要防止趋利小人乱捕乱杀。这种事在社会上时有发生。现在有的大酒店里就有人偷偷卖野味，把野味做成美味佳肴，卖大价钱赚更多的钱。那回捕蛇者蒋动在城里的一个小饭店吃饭，看见有几个穿着阔气，戴着黑色墨镜的人走进饭馆要喝酒吃饭。饭馆里的服务员拿来菜谱让他们自己选菜。他们竟然点了菜谱上没有的一道菜叫什么“龙风呈祥”。小饭馆里的服务员连听也没有听说过这道“龙凤呈祥”的美味佳肴，就摇着头回答说，没有也不知道。这伙穿着阔气，戴黑色墨镜的人还取笑服务员太土太笨，连“龙凤呈祥”都不知道！他们告诉服务员说：“‘龙凤呈祥’就是蛇肉炖鸡肉。”说完又哈哈一阵狂笑。其实他们也知道小饭馆没有他们所说的“龙凤呈祥”这道菜，他们显然是在显威摆阔。
　　捕蛇者蒋动当时听了倒吸了一口气，大惊失色，社会上竟然有人吃蛇肉？捕蛇者蒋动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可理解。捕蛇者蒋动想，三年严重自然灾害时期，人们饥饿难挨，用蛇肉填肚充饥，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生活好了，你们却把蛇肉当美味佳肴来消费享乐，真令人可叹可悲又可恶！杀蛇做菜，这可是不得了的事，饭馆酒店偷着做，暗暗卖；吃的人神密兮兮地暗暗吃，这都是不允许的做法，不端正的行为，国家肯定是不允许这么胡作非为的。蛇应该是属于保护动物，它对我们人类是有益处的。对于饭店酒馆杀蛇做菜，捕蛇者蒋动听了有点毛骨悚然，浑身隆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这时，捕蛇者蒋动想像着他们这一般人杀蛇吃蛇肉的情形，忆起了他的岳父盛立明曾经给他讲的古时候斩南蛇的故事。那时候有斩大蛇卖蛇肉的事情，在斩南蛇前必定先出一张告示：某日某时在某地斩南蛇，望客户到时候前来订购，售完为止，欢迎观赏。斩南蛇时，围观看热闹看稀奇的人很多。可怜南蛇被关在铁笼里，吐着红信子，好像哀求人们快把它放归山林，好让它自由自在地去生活去生存。它哪里知道人们会这样残酷无情地对待它呢？斩南蛇的时辰一到，斩南蛇者喝得醉醺醺，口衔一把利刃，杀气腾腾地走上来，伸手快速捉住蛇的七寸子一刀割下了南蛇的头，火速往铁笼里一甩，盖上铁丝盖子，叫人用木杠子死死按住铁笼子，任凭又长又粗的南蛇身子在铁笼子里滚翻搅动，等到蛇身像发条一样散落下来后，斩南蛇者就剥了南蛇的蛇皮，把蛇肉分成一块一块的销售出去了。当时，捕蛇者蒋动听了他的岳父盛立明讲了这个故事后，竟然惊呼叫惨不绝，像万剑穿心一样疼痛难受。捕蛇者蒋动想，现在有人杀蛇卖钱都是趋利的结果。人人都有体力，都有一双手，哪方面不可以挣钱，为什么偏偏要干这种杀蛇的残酷无情的事情呢？古人杀蛇买肉，那是几百年甚至于几千年前的事了，我们今人所处的时代是文明的时代，怎么还做出这等不文明的，甚至于是不堪一睹的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呢？这都是为利益所趋动的。杀蛇是一种违法的行为，不制止不得了。
　　社会上既然有人偷卖蛇肉偷吃蛇肉，由于利益的趋动，这种利令智昏的小人大有人在，我们蒋村不能不防范。我们蒋村村委会，必须时时处处提醒蒋村的村民们，千万要保护爱惜松树坡上的种类并不多的野生动物，绝对不能也不允许捕杀；要保护好蛇和青蛙，绝对不能捕杀，不能以一己之利而损害蒋村全体村民的利益，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生态环境。
　　捕蛇者蒋动从城里风风火火地赶回到蒋村，他还想着那些点要“龙凤呈祥”的美味佳肴的那伙人。捕蛇者蒋动觉得这些人有点野蛮，有点癫狂。正当捕蛇者蒋动气愤不平的时候，蒋新月兄弟急火火地来找他了。蒋新月是来向捕蛇者蒋动书记，蒋动村长汇报情况的。蒋新月心急如焚地说：“捕蛇者蒋动同志，不知怎么的，今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身影。”
　　“怎么没有回来？”捕蛇者蒋动非常着急心疼。
　　“昨天还看到它在蛇池里活鲜活跳地游动抢食呢！”蒋新月沮丧地说。
　　“怕是遭人害了。”捕蛇者蒋动觉得大事不妙，情况复杂。
　　“有这个可能。”蒋新月惋惜痛心地说。
　　捕蛇者蒋动觉得问题严重，他立刻想到那些要吃“龙凤呈祥”的美味佳肴的摆酷狂人，这条非常漂亮的讨人喜爱的金黄的秃尾巴黄梢蛇，一定是被那些到处找着吃蛇肉的颠狂显阔之人给吃掉了，残酷呀，罪过！捕蛇者蒋动推断说：“这条漂亮的金光灿烂的秃尾巴黄梢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蒋新月哭丧着脸说：“我们上松树坡找过了，四到八处找遍了，也没见着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身影。”
　　捕蛇者蒋动和蒋新月为了这条金晃晃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走失的事情都非常烦恼着急，惋惜痛心。这时候捕蛇者蒋动的宝贝儿子蒋小动兴致勃勃地回来了。蒋小动激动兴奋地告诉他爸爸捕蛇者蒋动说：“他在集镇菜市场见到一条大蛇，金晃晃的，好漂亮啊！”
　　“是不是秃尾巴？”捕蛇者蒋动和蒋新月同时惊问道。
　　“对了，是秃尾巴。”蒋小动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捕蛇者蒋动听了心急如焚，觉得情况不妙，这条金光闪闪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要被他们做成“龙凤呈祥”的美味佳肴吃掉了。蒋新月也觉得大事不好，十有八九是被人偷捕去出卖了。蒋新月和捕蛇者蒋动二人，立刻拽了蒋小动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往乡镇菜市场赶去了。捕蛇者蒋动和蒋新月在蒋小动的引领下，来到卖野味的摊位，看见有人正在跟那个卖野味的人交涉，准备把金光闪亮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买走。这条金光闪亮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被装在一只网眼很密的网兜里，可怜兮兮地吐着红信子，用头试探着想从网兜里逃走。捕蛇者蒋动一个箭步抢上前，随手一把就将网兜拎起来说：“这蛇我要了。”
　　那个原来想买这条漂亮的金光灿烂的秃尾巴黄梢蛇的人，大概是嫌太贵，没有谈成就朝捕蛇者蒋动看了看笑了一下回头就走了。
　　捕蛇者蒋动问摊主说：“你这条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是哪里来的？”
　　“你这人真有点笑话。”那个卖蛇的摊主朝捕蛇者蒋动瞪了一眼说，“你买蛇，我卖蛇，桥归桥路归路，你问得太多了。”
　　捕蛇者蒋动想想，觉得还是不能把事情搞僵了，就和缓地问：“你准备开多少价？”
　　“刚才那个人出我三十，我没买给他。”那个卖金黄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人说。
　　“那你究竟多少钱就出手了？”捕蛇者蒋动追问道。
　　那个卖金黄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人用眼睛诡秘地看着捕蛇者蒋动他们三人说“你就给五十吧！”
　　“四十还不好卖吗？”蒋新月插话还价说。
　　那个卖蛇的人愣了一下说：“好吧，四十就四十吧。”
　　捕蛇者蒋动叫蒋新月给那个卖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摊主四十元，算是把这条漂亮的金光闪耀的秃尾巴黄梢蛇买下了。捕蛇者蒋动疼爱地拎着他们的心爱的，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对那个卖蛇的摊主说：“这条秃尾巴漂亮的金黄的黄梢蛇是我们养的，不知被谁偷来了？”
　　“我可没有去偷蛇，长得一模一样的蛇多着呢，你别冤枉好人！”那个卖蛇的有点生气了说，“我花钱收购来的。”
　　“是谁买给你的？”捕蛇者蒋动和蒋新月不约而同地追问道。
　　“我可不知道，也不认识。”那个卖蛇的人大声吼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快走，不走我就不卖了。”
　　捕蛇者蒋动知道，任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油和盐来的。不过，对这个卖蛇人的做法，我要告诫他几句：“捕蛇卖蛇都是不合法的，奉劝你往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否则要吃大亏的！”
　　蒋小动接口说：“要罚款的！”
　　那个卖金光闪亮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的人没有作声，朝蒋小动白了一眼，就拿了他的东西出了菜市场走了。
　　捕蛇者蒋动叫蒋新月拎了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回松树坡蛇宮去了，他和儿子蒋小动回家去了。这时候，捕蛇者蒋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捕蛇者蒋动想，事情总算是追查及时，才没有造成损失和遗憾，儿子蒋小动立了大功救了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一命。这个事件一定是蒋村哪个市井小人一手造成的。这个事件非常严重，必须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