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先生《序》
附:郭晨先生为宋元浩(宋元昊)作品集作序原文——
序
郭晨
人生价值的取向与人生运程的定位,因人而异,故社会出现了百行千作,作为社会的个体而终其所劳,终其所用,终其所获,终其所生。有人当农民,有人当工人,有人当军人,有人当记者,有人当法官,有人当老师,有人当作家,还有人做学者、科学家、企业家,以及公务员等。这是社会的分工,个人的定位,只有贡献的大小,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才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古训。从现实的价值取向来说,似乎“当官”才算成功、荣耀,这是“官本位”观念的悲哀。但历史不这么看,在它浩瀚的篇幅里,留下的多半是在现实中遭遇冷落的学者、作家、科学家的足迹与成就,给予他们更多的尊崇与地位。因为历史对各色人物的评价,可不管他是什么官衔、级别,只遵循一条标准,就是对社会文明的进步和生产力的发展,有无贡献和贡献大小。
也许惺惺相惜,我倒更敬重那些在科技和文化领域有所建树的人物。这是我答应宋元昊,为他的红土地文学经典《国魂》(A卷)《苏维埃迁都前夜》一书作序的动因。宋元昊身处贫困老区的基层岗位而笔耕不辍,成绩不凡,民间戏说他是“状元仔”,这种口碑承认并不过分。
他的《国魂》(A卷)共收录了四篇党史、革命史纪实文学作品,也与我有关,其中两篇作品是我发现并亲手编发的。当时,我在翻读大量的社会来稿中,忽然眼睛一亮,一篇誊写清晰的《“修炼”——毛泽东被罢官后》,引起了我的阅读兴趣。也许我也是搞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创作的作家,心有共鸣,兴之所致,一万五千字的作品,我一口气把他读完了,并立即编发。
文章别开洞天,纪实毛泽东同志成为全党全军的领袖之前,龙困浅滩,在中央苏区时期受到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迫害与排挤,史料翔实,意境深邃,情节生动,手法灵活,是一篇颇具写作功力的纪实文学作品,经《中国工人》杂志连载后,获较强的社会反响。尔后,经我之手,本刊又连载了他的第二篇反映毛泽东与周恩来在中央苏区时期战斗友谊的中篇纪实文学作品,以此填补了毛泽东等一代伟人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年代,在红土地上生活战斗的文学纪实空白。再尔后,作者与我才在首都京城萍水相逢,有了文字交往。
中央苏区这一段错综复杂、鱼龙混杂、连血带泪的历史,曾经龙腾虎跃,风云变色,竟在山沟里诞生和葬送过一个“共和国”,短命而辉煌,蕴藏着种种惊心动魄的血腥与传奇,本应是史学与文学的“宝库”。目前,党史界却还在争论着,文学界也讳莫如深,似乎人为地成了一个“禁区”,谁都不敢去碰。勇敢者碰之也觉得烫手,从而退缩。但是,政党与领袖都不成熟时期演绎的这段历史,犹如明珠无法久埋尘埃。宋元昊以本土之优势,把她挖掘记录下来,显得颇有勇气,也更珍贵。历史沉淀之后,后来人会把这段历史缕分条析,作出更真实、更公正、更客观的评价。文学之炉也会把她锻造得更悲壮、绚丽。那时,党史和文学界都会感谢作者提供的原材料和粗坯。
通读《苏维埃迁都前夜》,我以为无论从党史、革命史的角度看,还是从文风文采的角度看,都值得一读,读后都有裨益。如果要写些什么“但是”,我倒觉得作者在撰写过程中似乎显得拘束了一点,史料的占有利用率尚未发挥到一定高度,对伟人的心理刻画也欠功力,因此稍显粗砺。听说某出版社找到作者,建议他将《红土恋——毛泽覃●贺怡魂系中央苏区》扩写成十几万字的专著,可他却担心自己驾驭不了,而放弃了丰富和充实该文的机会,未免遗憾。倘如,他能把翔实的史料加以充分利用,我敢说文章会更富有情趣和韵味,其文学性自然也就更上一乘。瑕不掩瑜,瑕可转化为瑜。我相信,假以时日,他在党史、革命史的继续创作中,会更臻完美。
2001年9月于北京
注:郭晨,中共党员,党史、革命史著名作家,电影《开国大典》著名编剧,国务院特殊津贴享有者。
郭晨先生随《序》文叮嘱作者:“元昊:信稿均悉。祝贺你取得了出书的机会……我实在不愿给人家作序,觉得资格不够,但你如此诚恳相求,不忍拂面。遵命写了一篇,自己还不满意。现寄上,如不合用,弃之即可。如用,不要作实质性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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