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田园
【缘随梦至】
淬火田园
★宋元浩
大雁拍击着金色的羽翼,在紧赶慢赶的旅途中撒落下几声嘶鸣……
初恋是阿拉
一九七三年春,我退伍回乡后很快就被选上“贫下中农进驻学校”,担任鲍坊初级中学教师,开启了人生讲台的第一节课。年过半百的校长姓曾,他夸我是该校最富有朝气的老师。由此,全校20多名教职员工中,我任课最多,每周14节。而且,安排我担任了初中一年级(1)班的付班主任。
班主任刘玲远,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上海阿拉(女知青)。每逢星期六,她都邀我去家访。我这个当地人自然要做她的向导。她的眼睛高度近视,可她总爱挑战坑坑洼洼的烂泥路。一路上,她撵着我的屁股慢悠悠地朝前走。过木板桥或独木桥时,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让我攥住她一步一挪地通过……男女肌肤相触,无不令人生起几分难言之感。
阿拉来过我家好几次,有的村民咬着舌根子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说实话,青春年少,花红叶绿,谁不会对异性“想入非非”?一男一女,如蜂蝶嬉戏,柔情缠绵,岂能不令人想起那些“老传子”中描写的花前月下、情窦初开?未婚之前,总想解开对方的迷。然而,我不敢“捅破窗纸”,因为她是“正规”教师,而我只是个“杂牌军”,她“吃米”我吃谷,我哪有底气?男人死要面子,我偏偏又是个男人。“母狗不摇尾,公狗不起威。”心想,倘若缘分与“天时地利人和”合拍,兴许我会爱得她神魂颠倒,当张开臂膀将她拦腰抱住时,她会缠绵地隆起高高的胸脯与我亲吻,哈,我保准会死死地咬住她的舌根子不放……
可惜,我与阿拉的路没走多远就各奔东西了。春情,在梦幻中只扬起几滴小小的浪花。
我当了“第一把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夕,我被公社党委下文担任生产队“第一把手”。生产队长是最基层的小“萝卜头”,算个啥官?可在当时,人民公社还得郑重其事地以红头文件下“一纸任命”。这是“鸿运”呢还是小小的插曲?实实在在说,这就是一道人生选题。我该咋办?是干呢还是不干?站讲台、拿粉笔,很有可能从谷罗里跳到米罗里,直到“领薪水”,“吃福禄”;而当生产队长、吹哨子,则很难吹出过什么名堂。种田头顶天脚踩地,吃汗水、泥尘。每天冇早冇夜,半夜喊天光,风吹日晒,辛苦劳累,“面朝黄土背朝天”,尤其糟糕的是每天汗流浃背所赚下的工分,只够买盒八分钱“经济牌”香烟。人穷被人瞧不起,就连老婆也讨不到。再说,当了生产队“第一把手”要想再跳出“谷罗”,那就比登天还难。
一时之间,我被前途、出息纠缠着。谁解得开我心头的谜团?老爸是“大柏地战斗”的红小鬼,他的党龄比我与大姐的年龄加起来还长。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选送他到省里的“子弟学校”读书,被培养成了一个响当当的“布尔什维克”,挑起了小乡、大乡乡长的重担。老爸很少回家来,可他一回来就对我们兄弟姐妹“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在他乡长的眼睛里,我们都不合格做他的孩子。所以,我心里老觉得他是“老马列”、“老佛爷”。这回,他居高临下地对我发话:“细鬼,打铜、打铁都是谋生,种田、拣狗屎也是谋生”。大队书记做我的思想工作说:“公社党委信任你,培养你……”
人生的路呵该如何选择?这扇朝我洞开的大门将会把我带往何处?时代的命运,社会的进程,都在催促我飞向蓝天、汇入大海。党的号召不就是“天时”?天时不就是“天命”?“天命”难违呀,我只好回村吹响“震耳欲聋”的哨子,带头往地里挑人粪尿……
红色新闻“一字千金”
1996年金秋,“中国残疾人长征义演团”在瑞金起步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来自全国各地的义演团阵营壮观,个个演员都多才多艺。该团朱团长执意邀请我做随行记者,作为中国残疾人长征义演团从瑞金出发、重走长征路的“新闻发布人”。
当队伍到达红军1934年冬粉碎国民党“第四道封锁线”——湖南通道县时,我采写的消息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播发了,《光明日报》、《中国老区建设报》等纸媒分别转载。这则“红色新闻”总共61个字,只要具备小学文化水平的人都能写出其中的每个中文字。然而,它却突破了瑞金市自采稿件上中央台的历史记录。为鼓励记者、通讯员采写有分量、有力度、有影响的新闻稿件,市委宣教口子各职能部门都制订了对上中央台、人民日报等高层次媒体用稿的奖励措施。为此,市委宣传部张秀峰部长敦促给我颁发了1000元奖金,使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一字千金”、“一诺千金”的涵义。尽管仅仅开了一个好头,可我浑身的劲鼓得满满的,我想,通过奋发、进取、拼搏与创造,是能赢得天下的。
月牙儿随着宇宙乾坤的运转而变得又圆又亮,人类同样能在奋斗中美梦成真。
登上颁奖台时
果真,好事逢双。同是1996年10月,我采写的报告文学《柏坑红日》荣获全国第二届“中华大地之光”征文一等奖。我出席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的颁奖典礼,平生头一回登上了国家级最高层次的颁奖台。
端坐在主席台中央的有:陈锡联、王光英、陈思远、铁木尔﹒达瓦买提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我站在颁奖台上心潮澎拜,一种美滋滋的感觉犹如焰火、烟花那般不断地从心中迸发。这次颁奖活动,是由“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中国广播电视学会、中华全国农民报协会新闻文化研究会”联合举办的。
在赴京参会前夕,刚刚到位的瑞金市新市长鼓励我说:“作品获得全国一等奖不容易!”并说搞新闻、写稿子是一份苦差事,别说在全国获奖,就是能在报纸上发表也不错。颁奖会之后,我积极开展义务讲座活动,并创办了“博达写作讲习所”。在培训班授课时,我对学员们说:“当登上人民大会堂颁奖台时,我觉得自己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霎时,课堂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不仅是对我取得成绩的认可和肯定,更是时代对我的重托与召唤呵!
爸妈给了我一切
2007年初夏,父母居住在原籍乡下的泥砖瓦屋因连绵阴雨倒塌了,时年他俩双双93岁,身为兄长的我不得不放弃在“市胆”订购的商品套房而回乡重建家园。历经半年多时间,好不容易建成钢筋混凝土结构、占地近200平米的三层楼房。住进新房的父母很高兴,老爸拄着拐杖一遍遍地爬上楼去瞧瞧这里看看那里,他还爬到顶层上去眺望7公里外的瑞金市区。我们生怕老爸腿脚麻木,万一伤了手脚咋办?老妈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说:“建起这栋千年万载的高楼大厦,不轻易!”是的,姆妈,我端了大半辈子“铁饭碗”,这回才算出息呀!
初冬那天,爸妈在屋檐下晒太阳议论起我来,他们不晓得我在二楼的阳台上看报纸。妈说:“元浩是个好人,他从小到大都诚实本分。”老爸回应说:“他沉稳、人好逢(客家话即好做朋友的意思)。”虽然片言只语,却是肺腑之言,这不仅是爸妈对儿子的理解、认可,而且充分地肯定了我的为人处世。
其实,我的一切都是爸妈给的呀!老爸、姆妈都是红色基因传承人。他们的慈祥博爱、聪颖睿智,无不嵌刻在我这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文学艺术作品中。譬如,洋洋万言的纪实散文《生死辩驳》和《万岁,我的姆妈》,分别荣获“中国世纪大采风”金奖、中国文联《神州》杂志一等奖作品;譬如,一等奖小说《爸,我的老佛爷》,以及长诗《窗外,那棵“神树”》、《妈,你可别走》等作品,无不再现了爸妈那朴实厚道的影子与形象,他们是我创作的无尽源泉呵!
作品方可代我言
这些年来,由于我致力于中央苏区题材的挖掘、采集、梳理与创作,热衷于缅怀、讴歌开国领袖毛泽东等一代伟人的丰功伟绩,不断地通过海内外媒体有效地传播他们的战斗生活故事,从而赢得了广大读者的认可与好评。
2009年4月,我的中短篇小说集《惊梦红土》由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填补了新中国以来瑞金藉本土作者出版发行中央苏区题材小说集空白。该书荣获首届“中华之魂”全国文学艺术作品征文评比一等奖,荣获影响中国第9届全国优秀文学作品金奖等6次全国性奖项。2015年7月,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浙江读书基地热播此书,受到读者好评。2016年7月,该书又荣获第三届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暨第11届“作家报杯”全国优秀作品征评二等奖,授予作者宋元浩“著名红色作家”称号。《红色文学耕耘者——访红土地作家宋元浩先生》,被入编《中国百年作家轶事》。为了攀登文学艺术殿堂,我会致力打造出属于红土地、属于中央苏区的精品力作,以此回报在天堂的爸爸、妈妈。
【注】秋冬季节,大雁从老家西伯利亚一带,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飞到我国的南方过冬。次年春天,它们经过长途旅行,回到西伯利亚产蛋繁殖。那年金秋,他好像跟着欢呼呐喊的大雁那样,飞到了温暖舒适的绿色南方,作者与新中国诞生了。
(烂笔头2024-7-16辑/ 8-11审3326字符)
宋元浩(宋元昊)简介
昵称烂笔头【两栖作家】瑞金市鸿博之窗工作室主任、总编辑(统一社会信用代码:52360781MJD0871966),中共党员,退役军人(红二代),加入中国文联、作协所辖13个协会,原《大公报》资深记者,“国宾礼”特邀艺术顾问。虽誉为“中国当代艺术名家”、“诗书大咖”、“赣地书圣”,可树大招风,其实难副,且树梢上不宜久站!
全国名人书画艺术界联合会委员 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
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文化管理协会书画工作委员会会员北京中宣盛世国际书画院会员
文化部/中国文联/民政部:作品润格市场价9000—12000元/平尺
通联:江西瑞金市融媒体中心《鸿博工作室》宋元浩 邮编:3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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