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悟》(节选)
小说【开悟】节选
我的倔老爸
★宋元昊
(一)
这个黄毛丫头,不知她和老爸上哪去了?至今一个礼拜了,还没有一点音讯,真的要把人逼出尿来!
老爸和小妹来到家里才过了那么两夜就不见了踪影,为啥呀?他们一老一少刚刚凑到一起就如此“张扬”,实在太无“家纪规矩”了!
面对这座改革开放的头号特区大都市,绵延百里海岸,纵横阡陌众生,人口茫茫千万,街头巷尾,人山人海,大小商场超市,人头簇拥攒动,我们该到哪去找呢?他们会到哪里去呢?
为了服侍好这位93岁高龄的“老佛爷”,含笑他妈特地从家政公司请来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高霞。哈,这个死丫头反给我们帮了倒忙……
(二)
听人说,老爸“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注】。虽然我不懂此话是褒还是贬,可我对老爸应该是了解的。说句心里话吧,我的姆妈很痛我,我也很爱她。但如果要我写姆妈的小说什么的,我总以为不如写老爸的《传子》那么感人。
说实话,在家乡这块红土地里,老爸就像耸立在我心中的香樟树那样,高大挺拔,枝繁叶茂,清香四溢,树蔸处看上去尽管皮肤斑驳,可形态总是那般朴实,含蓄而不张扬。老爸的生命运程并不平凡,他是推翻旧世界的参与者,又是新中国的建设者。他当过村长,乡长,区长,后来又当上了副县长,主管农林牧副渔等多项工作。那个时候的领导干部数量很少,县人民政府除了正县长之外,只有老爸一名副职。好在当时的机构也少,工作量自然也少。大凡县长顾不上的事情,老爸都得管起来,执行、落实、检查、汇报,整天忙得他团团转。老爸工作认真,脚踏实地,事必躬亲。他没白天没黑夜地为党为人民办实事,做好事。可他每次回家见老婆孩子,却老是抽个空子钻个缝隙,时常是半夜归,凌晨走。
对此,姆妈对老爸十分恼火。每当他半夜三更回家,姆妈就是不开门让他进屋,而且还伶牙俐齿地数落他:“你还记得这个家了?这个家里的老老小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你的姆妈、老婆、孩子做了什么?你还有脸回来?”
夜深人静,姆妈隔着土墙说的每字每句,都被老爸听得真真切切,可就是对她没有一点办法。你张嘴辨她几句吗?可越辨越糟糕,既费口舌又费精力,而且还软化不了姆妈的心。作为姆妈来说,她自然是依赖自家的老公呀!
老爸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罚站,等到冻冷了,站倦了,他就用脚踹门,并破口大骂起来:“哈,你叫我不干就不干了?你说的算得了数?加之你一个妇道人家认得几个字,懂得几多事?纵使你是个天王老子,厓还是为党为民做事。别说现在国家发了工资给我,苏区时厓带饭包不是也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他猛地抬起腿来用力一踹,“咣当”一声那扇木门被踢开了。
姆妈哪会服气他?厓的确是个妇道人家,算不了什么?厓是个弱小女人,虽然没有见过大世面,但对付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厓不会没有办法的。
姆妈是个文盲,“瞎子不识”,竟连“一”字还以为是门杠。不过,村里人都说她很能干,说话泼辣,做事泼辣,就连炒菜也麻酱辣势,老爸绝对不敢对她小觑。姆妈5岁来家里当“童养媳”,老爸亲眼看到她不肯缠细脚,一听说要缠细脚她就跑,跑得无影无踪,竟连中饭、夜饭也不回家,大人很难制服她的倔脾气,尤其担心的是一个七八岁的“丫头”片子,走出去再不回家来了。
瞧,姆妈只要见到上头的干部来到家里走访,她就要告发老爸,像揭老爸的伤疤那样一卷一卷地撕、一块一块地剥。无论来人官职大小,能耐如何,也不管对方能否代表组织,或者是否管得了老爸,她都会向他们诉苦、呼吁:
“某某领导,请你别让厓屋里的他当乡长了,他把家都忘了。连自己的家都不管的人,他怎么能管好别人的家?哈哈,你们当领导的,也要把眼睛放亮些呀!”领导听她麻酱辣势、话中带刺,觉得这个妇人的确是个久经风霜吹打过的茄子,不让她还不行。来的领导看她既相信自已又苛求自己,心想她毕竟是个家属,只好佯装着对她微笑,可在心里却说:你老公一心扑在工作上多好!
你瞧瞧,她又不停地数落起来:领导,他把老姆妈子交给厓,把穿开裆裤的细娃子交给厓,为了塞住厓的嘴巴,他当面给厓戴十顶八顶毛边纸糊的‘高帽子’,说什么厓是‘能干婆’,‘热肠子’,又说厓是‘半边天’等等。嘿嘿,好在厓脚大站得稳,要不,厓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撑不起片边天呐!”
来人吱吱唔唔地搪塞、安慰了姆妈,不过他们一个个都露出尴尬的形态。
其实,在姆妈的心中还有个疑虑,她以为老爸每次回家来都像点火一样,如果是晚上归来,他睡个觉、翻个身就走掉了。要是白天归来,他连板凳还没坐滚又要回乡里头,说随时卯刻都会有人来乡政府找他,家里就像似茶馆、客栈一般。哼哼,这叫啥呀?厓是他的什么人?仅仅是他的老姆妈和孩子们的‘保姆’?厓猜他外面有“蝴蝶迷”、“狐狸精”,等着他喝“迷魂汤”、上嫖子床……
尽管老爸并非等闲之辈,可对付姆妈的这一招,他还真的甘拜下风。
(三)
果然,老爸头顶6层高的毛边纸糊的高帽子,帽沿下赫然醒目地写着:“打倒叛徒、走资派赵震!”“坚决挖出叛徒、特务,誓死捍卫无产阶级政权!”
老爸在历史上脱离过红军么?厓曾经听他说被俘虏过一回。红卫兵定性他是一个逃兵,而且还是一个暗藏在无产阶级政权内部的地地道道的大叛徒。这不,老爸被揪出来了。当然,俘虏不等于叛徒,可就是不容得老爸解释呀!
天真幼稚的红卫兵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举手欢呼、庆贺,并高喊说:“我们挖出了埋在党内的‘定时炸弹’!无产阶级专政万岁!毛主席万岁!”红卫兵还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押解着“反动黑帮”招摇过市,边游街边批斗。
老爸走在戴了更高帽子的县长身后,他满头大汗,浑身汗渍。红卫兵命令他们从县城东门跪到西门,再由南门爬到北门,一直把他们几名“黑帮”、“走资派”折腾得头昏眼花,筋疲力尽,骨架散乱,血肉模糊。老爸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他庆幸好在自家的身子骨还行,兴许多半因年轻时练就了点真功夫,多半因屙尿都射不到半壁高时就参加了“大柏地战斗”……哈,一个苦命的捡柴赖子,有谁能让厓那么轻易就被人整倒、趴下,毕竟是个“红小鬼”出身呐!
后来,当听说红卫兵要抢班夺权,抄武装部的家,砸开仓库要搬武器弹药时,老爸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虎气生生地“嘭”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手叉腰,两腿绷直,愤怒地大声吼道:“反了,天真的要变了,坏人利用不知天高地厚、读书读进他妈屁股眼里的娃娃们抢班夺权,共产党还不会人头落地?!”
老爸连夜赶去“保皇派”头头的家里,他们偷偷地召集骨干分子开“黑会”。老爸对大家说:“你们不用怕,要坚持下去!共产党的天塌不了、翻不掉!暴雨过后见彩虹,天还是会蓝的!”私下,老爸对“保皇派”头头坦率地说:“这回,毛主席老人家的原意也许被党内真正图谋‘改朝换代’的人利用了,要不,国家哪能会出现这样的大动乱、大逆流?假如不是毛主席的威望高的话,天下的红旗还能不改变颜色?”大家商定:上北京去报告周总理,提请毛主席他老人家头脑要清醒,不能轻信当面人、背后鬼的“黑蜘蛛”、“独角兽”之类。
嘿,老爸他们果真去了一趟北京。他说:树大虽然必有枯枝,可厓就是不相信共产党这棵大树上会有这么多枯枝败叶?倘若逢到河水浅了,划条小舢板即可以到达对岸;而假设大江大海涨潮了,毛主席老人家您可得掌好舵呵!
老爸他们在首都北京城里转悠了好几天,直转的他们晕头昏脑,却连中央首长的影子也没有见到,更莫说亲眼见到周总理、朱总司令、毛主席了,就是晓得他们这几位中国的“巨头,这个时候住在哪里?他们能不能睡好觉、吃好饭,就算是天大的大好事。开国领袖太不容易呵,尤其是东方古老的大中华。
可事后,老爸回到了家里,大凡晓得他上北京见了毛主席的人无不想从他的嘴里得到重大新闻。不让人失望的老爸总是自我安慰、自圆其说地回答说,周总理和毛主席日理万机,他老人家哪能天天接见红卫兵,或者抽空接待我们革命群众呢?他又说:“这回,我好在离开了家乡,要不是上京城去兜兜风、透透气,红卫兵早就把我关进了牛棚,弄不好连我这条老命也找不到了!”
(四)
在国庆35周年,小平同志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之后,市民政部门组织了十六名有影响有名望的老红军去沿海经济特区观光旅游,老爸是其中之一。
当时,老爸刚届古稀之年(70岁),身体壮实,精力旺盛,他仍在市光荣敬老院兼任院长职务。为了让他的晚年休息得更好,市领导三番五次地劝他:“赵老,院里的老人多,事务杂,担子可不轻呵,组织上觉得不能再劳累你。”
没等领导把话说完,老爸马上反诘过去说:“噢,你说厓老了,不中用了!厓14岁跟着‘朱毛’红军打天下,冒着枪林弹雨送弹药、救护伤员,捡柴火、挑水、送饭,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如今,改革开放形势好了,这江山厓还没坐够瘾,你就叫厓靠边站,哪行?”老爸压抑着感情,他把话说得很悠缓,可在心里却好像倒海翻江一般。他心想,你是在职的领导,厓是退下来了的市民,厓哪能不看你一面;再说,豆子总是抗不住磨石的,脚指哪能拗得过脚盘?
老爸的话尽管不噎人,可他的形态与平常不一般。他的脸色变了,颈脖子鼓鼓囊囊的,喉结一上一下。他瞪起那双大眼睛,死死地盯了年轻的市领导一眼,随后扒去身上的棉布褂子,脱掉长裤,赤膊露腿,一轱辘地往敬老院的鱼塘里滚下去。他挥起镢头,三下两下地挖开决口,干塘网鱼,为老人家改善伙食。
市领导看着这么一位离休老同志,老革命,心里想:他吃有吃的,穿有穿的,用有用的,花有花的,他纯粹过着神仙过的日子,是一位多么令人尊敬的老大爷,他啥也不图呀!是的,为政府分摊点子工作,为老年人办点子实事,有什么不可以?他实在想干、要干,我们哪能剥夺他的权利?强求老年人什么都不要做也不是。曾经,有个干部不知趣地与他较劲,他老人家就狠狠地顶撞说:“小平同志年长我十岁,你敢叫他不干工作?!”弄得那个干部灰溜溜地走了。
(五)
这回,老爸一行坐在中巴车上(当地人唤它“面包车”),由赣江的主要发源地绵江河顺流南下,途经信丰油山,龙南围屋,穿越梅岭古道,来到南雄、韶关。一路上,老爸兴致浓郁地观看车窗外的风光景致。看来看去,他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厓的老家穷,这里不是照样也穷。直到车子过了广州,风光就不一样了。从惠州、东莞到特区深圳,脑子里获得了不少新的信息。过去讲香港花花世界,是个金钱社会。眼前的大陆不是同样花花绿绿,光怪陆离,真的把老爸看得眼花缭乱,心血来潮。你瞧瞧,这么一个小小的,比老家还要小的十几、二十几户渔民聚集在一起过日子的简朴破落的村庄,居然全变了,变成一座轰动全世界的豪华漂亮的大都市啦!放眼看去,一幢幢色泽鲜亮的楼堂屋宇,一条条坦荡笔直的柏油马路,一座座巍峨耸立的电视铁塔,一架架披云裹雾的高压线杆;还有那街头上的人流车流,摩肩接踵,来往不绝;还有那商店里的各种货物,五光十色,琳琅满目;还有……老爸看得几乎呆了。他额膛下的两撇粗长而花白的眉毛扬动起来,脸颊上的几颗黄豆大小的色斑通红通红,他张开大嘴笑呵呵的,那缺了座牙的地方空空如也,真令人觉得他憨到家了。
可没想到,老爸还真有尿性。来到深圳,他对三件事尤其恼火。一是,他听说住的宾馆,每人每天晚上就得花销148元。148元哪,多么惊人的数字,我们这班老头子干了一辈子革命,每月的薪水才几百元。若不是政府从大钱袋里给我们掏,有谁会来这里出冤枉钱?他立即去找市民政局领头的干部,挺起脖子,瞪起双眼,朝对方吭咳吭咳地噜了他一顿:“你说说,我们这一‘面包车’的人,每天夜里要花多少床铺钱?你领我们出来是享福还是受罪?是玩乐还是沤气?你说那个开饭馆的是不是资本家,是不是大吸血鬼?”他喘了一口粗气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点又说:“年轻人,我们花的钱是劳动人民的血汗,我们不能任凭他们剥削、宰割呀!”老爸连珠炮似的轰击,把个带队干部轰晕了头,他顶又不敢顶,辩又辩不清,只好把滑到嘴皮子上的话,憋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二是,老爸一行去参观一家台商企业,他听说这家企业注册资金拢共一个亿人民币,其老板郝前是原国民党战犯的儿子。这时,老爸生气了,他扭转身子,挺起腰板,朝同行的老同志挥手说:“走,我们还看什么,有啥子好看的!他的老子当年对付共产党吃人不放姜盐,而今我们还看他的小子来大陆作威作福?哈,天要变了,他们的屠刀又企图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一时间,同行人都被老爸给唬住了,他们纷纷退出厂来,弄得迎来大门口接待的台湾老板——郝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好像吃错了药似的十分尴尬,逼得他只好拘泥于礼节地朝走远的“中共”老头连连挥手致意,厂门口的几颗“迎客松”似乎也佝偻了。
第三件事嘛可不得了,老爸气了个半死。他们这群“老马列”在都市里观光旅游了好几天,逛中英街和大小梅沙,游世界之窗,看航空母舰,过罗湖桥,坐海上舰艇,爬梧桐山峰……每到一处,老爸无不感到心旷神怡,惬意缕缕。他说,人的力量是伟大的,深圳速度天下无双,怪不得人们都说,这里一天一幢楼,一夜一部书呵!他还针贬时弊地阐述说:“有人对小平同志‘胆子要大点,步子要快点’的经济思路,一时总难以理解,有怨言,动作慢。可我觉得:小平同志说的做的,总想让中国尽快地脱贫致富,解决全国人民的吃饭穿衣的问题,总体是顺乎天意民心,为中国的改革开放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老爸也有思虑不清的地方。每当茶余饭后,人们议论起东街西巷的“红灯笼”,“绿灯笼”,“迎春楼”,“翡翠馆”时,老爸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直起腰子大声地吼起来,只见他嘴唇周边那花白粗长的胡须颤抖抖的,颈脖子一鼓一鼓,那唾沫星子向四处喷射。他说:“俗语说,会说话的没做官,做了官的常迷糊。若要依了我,我会把这些老板、经理、老妈子,‘撑门棍’统统地召集起来。”他撸起衫袖,比划着手势,滔滔不绝地说:“首先,我要向他们训话:谁叫你们把这些乌七八糟的西方垃圾搬过来,你们太狗胆包天了,‘男厕所、女厕所’是随便可建的?!你们也不想想中国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们非得把红彤彤的天变成漆黑黑的!我问你,你们赚什么黑钱,你们的肚子里包的是狼心狗肺?其二,我要责令他们砸烂招牌,解散人马;三嘛,违抗者枪毙!大家听了老爸神情激昂的一番话,一时间还真为中国的前途、命运担忧。老爸说完,他呜呜地哭起来。他伤心伤肺地发泄说:“红色江山要是变了,我们这些老头子活着还有啥意思?!”那天夜里,他一直坐到天亮,几个老太公也陪着他喘粗气。
不过,对于老爸的品性,我们也不能把它看死。自那回沿海之行回来后,他通过读文件,看电视,在会上学习,与同志们讨论,他的认识、观念比以前深透了许多。他认真诚恳地对大伙说:马列主义同样在发展,在进步,我们这些同志不能因年纪老思想也老。观念落后,脑子偏激,步子就跟不上趟,不识时务者非俊杰。他常常打比方说,江河里涨潮,免不了会夹带些泥沙;窗户打开,蚊子苍蝇总是会钻进来的。河水流向海洋,生活充满阳光,这才是社会发展、人类进步的自然规律。老爸每每谈起这些,他的脸上呈现出一派霞光。
(烂笔头2024-7-31节选/ 2024·8·2审5920字符)
附注:1、“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褒者:精明,干练,有根底,有来头,主意多,智慧高;贬意:暗指某人攻于心计,奸狡圆滑,老谋深算,不好对付,不甘寂寞,从不吃亏,贯于损人利己等。
(注: 厓话:亻厓 客家特色新创字,拼音“ai”,与“艾、爱”同音,第一人称代词:我。客家话发音“ngai”,因文字问题导致而借“涯、厓、崖”等词,故称作“涯话”、“厓话”、“崖话”等。在本文中,凡“我”都以“厓”代替。)
宋元浩(宋元昊)简介
身份证号码:362102195110190015
全国名人书画艺术界联合会委员 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会员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 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文化管理协会书画工作委员会会员 北京中宣盛世国际书画院会员
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江西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文化部/中国文联/民政部书法润格证书载明:作品市场价9000—12000元/平尺
“瑞金市鸿博之窗工作室”(统一社会信用代码:52360781MJD0871966)主任兼总编辑,昵称“烂笔头”,历经军、农、工、干、商,曾聆听艾青、肖军、魏巍、刘绍棠等大师讲学;诵读李、杜、白、孟,吟“阳春白雪”,颂“下里巴人”,诗词代表作《祝福红土地》《瞩望中国》《妈,你可别走》《一撮乡土》等,被授予“杰出书法家”、“中华知名艺术家”、“中国当代散文家”、“中国国学专家”,“中华诗词一级诗人”、“诗词领军人物”、“当代诗坛名家”等称号,红色文学专著如《苏维埃迁都前夜》《惊梦红土》《红尘雾雨》《那时候》《鸽哨声声》及多部与人合集,入编《中国知名专家学者辞典》《世界名人录》《世界人物辞海》等80多部大型辞书、文献,聘为《世界名人录》名誉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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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2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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