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渡（长篇连载）第八章（34）

         樱花渡（长篇连载）第八章（34）

                      唐万清      著

第八章   土改运动涌暗涛   芙蓉酒店掀风波

第34集  殷秦欲结亲家缘     罗氏欲破两家亲

        话说，罗叶镇土地革命取得胜利后，广大穷苦老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秦家自从上次拜访殷家后，心中便有了数：殷蕊三姐妹对咱三个小子都很有意思，三个小子也很痴迷殷家三位姑娘，常在他们娘面前夸三位姑娘如何如何好。殷家老哥老嫂似乎也很乐意。再加上，近年年成好，日子也红火。三个儿子也一晃长到三十岁左右，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于是便想聘请媒人前往说媒，先把婚订下来，等来年春便把婚事给办了，也了却一件大事。至于秦雨秦谷年龄还不大，可以等两年再说。于是便把这心事儿跟孩子他娘一说，真是一拍即合。孩子他娘笑呵呵地说道：“孩子他爹，不瞒您说，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俺瞧着殷家三个闺女，就打心眼里喜欢，多俊多能干的姑娘呀！”

         于是，就商量着按罗叶镇的风俗，请人去当媒婆，这种事，得媒人穿针引线才行。请谁呢？一定得是位德高望重的，对两家都知根知底的人才好，一方面给足了女方家面子，另方面咱男方也放心。到底谁呢？

        “哈，我知道了！”秦天一拍腿，孩子他娘一拍掌，异口同声地说：“童镇长！！”

          “哈哈哈……咱两口子想到一处去了！”

          “只不知，童镇长那么忙，会不会乐意当这媒人。按说，是孩子们两情相悦，都愿意的事儿，只是请了媒人正式一点，有郑重其事的意思。也不至于成了‘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封建思想吧，毕竟孩子们是自由恋爱，互相看中的，可不是父母长辈包办的！”秦天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起来！

        “可不是，就这话！孩子他爹，趁热打铁，您现在就去请童镇长到家作客，正式聘他作媒人，然后，捎上聘礼上门儿提亲去！免得夜长梦多，罗古家三个小子也老早想打她三姐妹的主意呢！谨防煮熟的鸭子飞了！”

        “呸呸呸，乌鸦嘴！！乱说，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呢？飞不了，飞不了！！”秦爷感觉到孩子她娘说得不对。

       “是的，飞不了，飞不了，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呢？呸呸，你看我这乌鸦嘴！！哈哈哈……”孩子他娘立刻轻轻地搧了自己两嘴巴，却又立刻地笑起来。

         秦天主意一定，立即行动起来。换衣裳，着胶鞋，抹了抹脸，刮了刮头发，穿了包“重庆牌”香烟便穿过山谷，来到渡口，登上殷桃的渡船，一地哼着小曲儿，渡过江去。殷桃看秦天高兴的劲儿，忍不住问道：＂秦天叔，有什么喜事儿，让您这么高兴？”

“桃儿啦，叔不告诉你，嘿嘿，嘿嘿！！”弄得殷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天很快来到罗叶镇童凤山镇长办公室，将重庆牌香烟抽出一根，双手递到童镇长面前。

       “呵，是秦老哥呀！什么时候你老哥也学会了这招？你知道我不抽烟啦嘛！来来，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童镇长，见笑了，其时我也不大抽烟，这不？时下不就兴个这个儿吗，见人递根烟，说话尽占先嘛，嘿嘿，嘿嘿嘿！！”秦天很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将烟揣过裤包后，才讪讪地笑道，“其实，其实呢，也没多大点事。就是，就是秦山他娘叫我来请您，您给办点事儿。这不，眼看着，秦山几弟兄年龄一天天地大了，也早到了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我想，想……”秦天突然有些木讷起来。

         “想什么呀？想娶媳妇啦？好事儿呀，说说看，瞧上了哪家姑娘呀？明儿叫你嫂子淑芬给您家说媒去！”童镇长，一句话就单刀直入，说中了秦天心事儿！

         “还是童镇长脑壳空潲，一下子就说中了，嘿嘿，嘿嘿嘿！有您跟淑芬作媒，那是我们秦家大菩萨呀，是我秦家几辈人修来的福份呀！”秦天感激不尽，高兴得就差没当场给童贵人磕头了。

       “您别光给我戴高帽，你倒说说看，是哪几家姑娘看中了你老秦家的秦山几弟兄？干脆一并包了，都叫淑芬说去！但有一条，必须年轻人两厢情愿，不能包办！”

        “那是，那是自然！！那敢情好！！就是，就是老殷家三个姑娘！！”

         “啥？殷蕊、殷花、殷叶？三姐妹，可是周围几十里人家中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呀！老秦呀老秦呀，您秦家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呀，竟能同时都看上你家三个臭小子。好好好！不过，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哟！她们也算得上是我的学生，我也算得上是她们半个老师哩。”童镇长感到有些意外，却又十分高兴，其实他打心眼儿里也挺喜欢秦家三个小子的，个个生龙活虎，又眉清目秀，又颇有文化，懂事理，顾全大局，对镇里工作也尽心尽力。两家都是逃难来的难民，曾是患难之交，都是有骨气有志气的实诚人家。

         “那是自然，只要她们肯嫁到秦家，我们保证拿她们当亲闺女对待。孩子他们娘，还叫我邀请童镇长和嫂夫人淑芬明天到我家，不，到寒舍喝两杯？把细节唠叨唠叨！不知空不？”

          “行，明天不正是周日吗？有啥不空的？还有啥事儿比年轻人的个人大事儿更重要的？”没想到，童镇长竟这么爽快地应承了。秦天心里真像喝了蜜一样甜，脸上笑开了花。

         “那我们就恭候您们光临啰！”

         “放心吧，我们一定去！！”

          秦天一离开镇长办公室出来，立即到街上割肉打酒，买海带、粉条、干鱼儿等东西，高兴得屁颠屁颠地提了两大袋赶回樱花谷自个儿的家。

        秦山他娘和几个孩一看秦天提了两大袋东西乐呵呵，脚下生风似地回家来。心想，肯定成了。俗话说，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这么多年，他一有事，不用说，只看脸就知道。立即率了孩子们赶将前去，接下东西迎进屋里。

       “孩子他娘，成啦！哈哈，成啦！”

        “看把你高兴的那样儿，比当年娶媳妇还高兴呢，跟个孩子似的！！”

         “你不知道哇，童镇长竟这么爽快，一听我说，满口答应。明天，还要带着淑芬嫂子到我家来呢！来好好商量细节！！”

         秦山秦岭秦峰三弟兄加秦雨秦谷两姊妹早在秦天出门后，从娘那里打听到爹到镇上办啥事了。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爹带回好消息。有童镇长及镇长夫人亲自到殷家帮咱提亲，倍儿有面子，一定十拿九稳。一看爹回来喜形于色的那劲儿，心里就高兴极了。

       一想到殷家三姐妹那俊秀模样，温柔性情，干练的才能，三弟兄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动手打扫庭厨，磨刀宰羊，举斧劈材，协助父母为迎接明天贵客临门作着充分准备。

        次日，十时许，果见童镇长携同夫人光临秦家。喜得秦家上下直乐呵呵地笑。秦天夫妇陪同童凤山夫妇将秦家院落绕了一圈。童凤山夫妇感叹道：“还是您们勤俭，短短几年不等不靠，自己动手，把个家庭经营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简单啦！”

        “哪里，哪里，还差得远啦！让您们笑话啦！”一边寒暄，一边商议了许多订亲的细节，包括媒人什么时候去提亲，女方会有些什么要求，双方什么时候正式见面，吃顿订亲宴等等。然后，坐在院坝早已准备好的八仙桌旁，喝茶，啃瓜子，吃炒花生，剥脐橙。团邻大人小孩听说童镇长夫妇来老秦家作客了，就纷纷端着乡下炒货前来院坝看热闹。童镇长就一边吃着炒货，一边和村民唠嗑，话家常。大家一起回忆那几年患难与共的打仗经历，都无限感慨。都说，要不是共产党领导咱穷人打天下，哪有咱穷人今天的太平日子。

       听说童镇长夫妻还要为秦山三兄弟作媒，都高兴得不得了，口里直称他俩是菩萨心肠，功德无量！！

         童镇长夫妇在秦家吃过午饭回家，庚即踏进了殷缘老爷子家门。开门见山地跟殷老爷子夫妇提起秦家想结亲家的事儿来，并将殷蕊、殷花、殷叶另外单独叫到淑芬面前。分别说明了秦家的意思。殷缘夫妇说没啥意见，只要孩子们自己觉得好就行。三姐妹羞红了脸，却也都抿嘴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乐意。于是，这事就定了。并商议在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由秦家在罗叶镇“芙蓉酒店”摆四桌席面，双方长辈，团邻亲戚到场，算是见个面，把亲事订下来。

        一切商量妥当，在殷家吃过晚饭，童镇长夫妇才高高兴兴打道回府。后来，便托淑芬到秦家将到殷家情况详详细细扯了回销。秦家心中石头终于落地。陆续为八月十五中秋见面作着精细准备。

        却说，罗家三个小子听说童镇长夫妇作媒要将殷家三姐妹悉数嫁给秦天家三个小子，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又聚到一起商议：童镇长偏心，绝不能让秦家得逞。上次本想用计整治一下秦家，无奈机会不成熟，当时，各自关系尚处于可变时期，加上老爹正在为均分财产和田地一事儿和政府闹得不愉快，与殷秦两家也暗暗叫劲，闹心的事儿多，生怕节外生枝，严令三个儿子安分守己，不得乱来。所以，好好的计谋才没有实施。现在情况紧急，再不想法，漂亮的殷家三姐妹就要成为秦家的三个媳妇了。到时罗家脸面何存？岂不成了罗叶镇的笑话：看看吧，罗家，威风一世，富甲一方，却斗不过穷人泥脚杆秦家，看着三个漂亮的姑娘成了秦家的媳妇，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人人都可以擢着咱罗家脊梁骨这样说。

         “哥，不是说八月十五中秋节，他们在‘芙蓉酒店’订亲吗？你可知道，芙蓉酒店是谁开的吗？是我结拜兄弟胡四娃他爹胡图和他娘蓝芙蓉开的。”

        “哦，是吗？你的意思是？”

        “哥，这次要为您出口气，让秦家吃不了兜着走！”罗野俯在罗庚耳根上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说着。说完了拍着胸膛保证：“哥，放心，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只怕狠了些，若有丝毫屁漏，我们将再无回旋余地，弄不好，会声名扫地的哟！”

          “这个时候了，眼看心爱的人儿快成别人的媳妇了，还顾得上什么名声？再说，三弟的想法也很周密，大不了，到时花俩银子找胡四娃去顶锅，他爹胡图又心疼这个唯一的儿子，会不破些钱财息事宁人？”罗劲这时，也十分恨秦岭小子横刀夺爱，明知道老子喜欢花儿，偏跟老子抢，从眼皮底下将花儿的心偷了去。一心想搞出点儿事来，让秦殷两家出丑，订亲泡汤。那样，自己岂不是还有与秦家辦手腕的时候？到时，花儿落谁手，还不一定呢！所以，极力怂恿大哥，采纳三弟计谋。

        “好吧，就这样办，怨不得咱们，全是你秦家贪得无厌，吃肉不吐骨头，三个女子一锅端，也不肯给咱秦家留下一个半个的。休怪老子心狠！”大哥，“嚯”地站起，“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下定了决心。

        八月十五，月明星稀。江风微微吹过江面。罗叶镇街东头芙蓉酒店旁的两棵百年桂花树桂花飘香，整个一条街都弥漫着桂花的甜香。

     话说这芙蓉酒店，确实是胡图与蓝芙蓉夫妻俩开的。一楼一底，板壁房，三个马面。三层进深。是解放后，政府分给他们夫妻俩的。说来，还与殷缘有点远房亲戚关系，也曾帮工给财主干过酒坊的活儿，也多少知道些如何酿酒的工艺，对市面上的酒也了如指掌，只要尝一滴，便能知道质量优劣，是何种粮食酿的。因战乱，原东家被匪寇杀害后，无身安身，便携妻拖子，随逃难大军逃到罗叶镇打零工度日。

        解放后，才利用政府分的于镇东头坡坎上的房子，开起酒店来，一卖点酒，二卖点饭菜。后来，才慢慢办点水八块席面。因房子向东可以俯瞰樱花江，向西连接罗叶镇场镇。地理位置好，加上手艺精又热情，渐渐地生意便红火起来。

       他也卖殷家的酒。他觉得殷家的“樱花酿”，质感不错，酒味醇香，卖得走路，价格也公道。一来二去，与殷家也稔络起来，便认了远房亲戚。胡图尊称殷缘为俵叔。

         这日，秦殷两家夫妇和孩子们以及童镇长夫妇按照择定的吉时，早早赶到芙蓉酒店聊家常，侃农门阵。其实，他们两家倒互相间知根知底。只是边啃着瓜子，剥着香花生，炒胡豆，边介绍各位亲戚团邻长辈，也有相互认识的，也有相互不认识的。特别是殷缘爱人将女方的长辈一一向秦山三弟兄作了介绍，秦家也将男方长辈向殷蕊三姐妹作了介绍。也就各自找座位坐着摆着农村惯常摆谈的家长里短的事儿，摆得最多的就是解放后，日子如何越过越好的事儿。

        童镇长夫妇和双方家长及两位长辈倚窗而坐。窗口朝东，从窗口望出去，稍远处便是开阔的樱花江和樱花岛，东岸的樱花谷也隐约可见。樱花渡上赶集的人们陆续登上渡船，殷桃殷果因是赶场天，就被安排在家负责摆渡事宜。只见他们和其他几个摆渡者正撑着渡船在江面上往来穿梭。

        童镇长望着祥和的画面，十分感慨：“还是新中国好！人民过上平安祥和而又幸福的生活。今年又是个丰收年，稻谷归仓，玉米归库，花生也结得多，隔不了多久，秋苕也可挖了。日子越过越好，真应了一句老话：‘芝麻开花节节高哇！’”

         “可不是，我们殷花岛上殷家庄各家各户收成都比往年好，加上摆渡收入，酒坊收入，打渔收入，够用了。真是赶上了好年头！”

        “是的，是的。我们樱花谷里秦家塆每户人家收成也很好，前几年开的荒地也见收益了。今年种的苞谷，个个像牛角，多大份一个一个的。堆了一大屋呢。沿河谷两岸的稻田也喜获丰收，打的谷子，用围席围了老高老高呢！前几天，童镇长和淑芬妹子是亲眼见了的。亲家好久也去走走，到我家坐坐就晓得啦！”秦山他娘也高兴得话也多起来。

        “但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解放不忘共产党，翻身不忘毛主席。我们樱花江畔的每个人都不能忘记党和毛主席这份恩情啦！要好好珍惜生活，好好干好工作！用更好的业绩向毛主席献礼，向共产党献礼！”童镇长三句不离本行，又做起百姓的思想工作来了。

        “田地是分下来了，也有少部分人以前游手好闲，不事农事惯了，种不来田，耕不了地，也缺乏牺口，农具，还有部分田地荒起的，没有发挥作用！也有不少穷人家因缺年轻人或早几年打仗牺牲了，或参加抗美援朝去了，家中缺乏男劳动力。政府正准备组织民兵连来年开春后分到各家帮助他们犁田耙地、栽秧割谷呢。”

        “那敢情好，可不能吃饱了肚子就忘了其他父老乡亲的难处。我们三弟兄一定带领一连二连三连率先响应政府号召，请把我们编入支农大军，分配帮扶对象吧，我们有的是力气！！”秦山三兄弟听到童镇长这么一说，立即围过来表态道。

      “好好好，真是后生可嘉呀！等着，有你们的活干。目前重要任务是谈好恋爱，处好对像，开春把婚结了，遂了老人心愿。我就给你们分配任务！！”

        “哈哈哈”说得大家都喜笑颜开。

        “哦，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啦？哦，童镇长也在这里呀！！”正当大家喜笑颜开之际，却见罗古爷阔步走进店来，双手一抱，走到童镇长所在一桌面前大声说道。

       “哦，是罗古爷，罗大善人啦，快快快，快请坐！真没想到，你老来了，真是喜上加喜呀！”殷缘老爷子立即抱拳让坐。殷蕊她娘立即让出座位，走到殷蕊她们那一桌去了。

       秦天却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欠了欠身，默默坐下，有点怏怏地看了秦山他娘一眼。秦山他娘也有些意外。但转变得快，立即堆笑道：“罗古爷，今天是我家三个儿子与殷缘爷三个闺女订亲的大好日子。有您老光临，可不喜上加喜么？”

        “哦，那恭喜恭喜了！我也才刚刚听说，来呀，罗儿，把礼物送上来。”只见门外，罗庚带着一个从人将一块红布盖着的盘子端了进来。罗古爷接开红布，一对活灵活现的黄金麒麟，金光闪闪。然后，将其递到秦山和殷蕊手头道：“老罗叔没有见识，刚刚听说，没作准备，这对麟儿，算是老罗叔一点心意，祝你们幸福！！”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我们可不敢收！！”秦山看着罗庚棱眉鼓眼而又青白的脸，说什么也不能收。

         “贤侄，再不收，就是看不起我罗叔了！罗叔我可真要生气了！！”罗古爷十分不高兴起来！！

         殷蕊看着他俩推来推去，将目光投向童镇长。童镇长赶紧跨步过来道：“来者都是客，大小是个礼！秦山殷蕊，你们就收下吧！”

          “听童叔的，收下吧，秦山！！别辜负了你罗古爷一片好心！！一定要争气，把日子过好啰！别让你罗古爷瞧不起你！！收下！！”秦天牙一咬大声劝道。

          “收下吧，孩子！！”秦山他娘悄悄叹了口气，像咽下一只苍蝇，却只能笑着劝道。

          “蕊，咱就收下，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秦山，这才用手接了转给殷蕊收好！

          “坐，坐，大伙入坐。马上开席了！！”刚好，胡图前来劝大伙入座。罗庚也被让入童镇长一桌，斜坐着，默默吃起菜来。

           于是，大伙在童镇长祝福声中，举杯同饮。一会儿，三杯酒下肚，就话多起来了，整个酒店便十分热闹了起来。

          可是，看看饭局将要结束了。偏生罗古爷肚子疼痛起来，一会，肚子咕咕隆隆响过不停，赶忙捂着屁股向茅坑跑。接着，童镇长，殷缘老爷子，秦天老爷子也先后感到肚子疼痛，冷汗淋漓。童镇长夫人淑芬感到不妙，赶忙跑到镇政府大院向孙书记报告了这事情。孙书记立即一边拨打医院电话，准备抢救，一边命令民兵连长罗劲，罗野带人将芙蓉酒店围住，除拉肚子的几位立即送往医院外，将店主胡图等人扣压起来，送往镇政府派出所配合调查。

         幸好，抢救及时，拉肚子的几位没多久，就出院了。事故还在调查之中。但情况基本摸清，中毒者只有童镇长，罗古，殷缘，秦天和两位同桌的长辈。其他人因没饮酒安然无事。初步判断是酒有问题。而酒又是殷家的酒坊的酒，名为樱花酿。是农历八月十五前两天才从殷家批来的。于是，又派人到殷家酒坊取样检验，并调查芙蓉酒店来取酒和殷家酒坊凡与这批酒接触过的人。

       “肯定是罗古他老儿干的好事儿！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搅的局！”秦天心里那个恨呀！

         “他爹，罗古也是受害者呀！”秦山他娘想不通。

         “不是他，还会是谁？”秦天恨恨地。

         “我也想不明白！还是等政府调查的结果吧！”秦山心里很疑惑，心里想到了，但没依据，只能这样说。

          “还是我大意了！真没想到这里面问题还这么复杂！！”孙书记和童镇长听取调查组调查的真相后，童镇长感慨地说。

          “这不怪你。只怪我这一把手轻估了罗叶镇的形势，低估了这些年轻人之间潜藏的情感纠纷，没有及时疏导教育！！”孙书记反思自已的工作。

         原来，罗古爷也没想到，竟是自己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唆使胡四娃子那个混账小子趁他老子不注意时，悄悄往酒里投了药野狗的药。还好，他还是怕出人命，只投了小半包。否则，可就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了！知道真相后，罗古爷连夜将关到派出所的三个儿子和胡四娃子痛骂了一顿。胡图也恨胡四娃不成气，给人当枪使！蓝芙蓉却跪在罗古爷跟前说：“大善人啦，救救我这混账儿子吧，他可是你家罗野指使的呀！”

         “都怪秦家那三个臭小子，横刀夺爱！！”罗野，还愤愤不平地吼。

          “住嘴，都怪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乱出主意！！争不赢人家，就使这下三烂的手段？”罗古爷咆哮如雷。他知道，与秦家连带殷家的梁子结深了，结死了。再也解不开了。本来，秦家对我误解就深，本想找机会给他解释当年的误会，现在看来，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遭孽哟！”罗古爷从派出所出来，唉声叹气不已。

         后来，罗野三弟兄和胡四娃被判处三到五年徒刑，送往樱花江市监狱坐牢去了。

        罗古爷和胡图一下老了许多。

        经过这事儿，殷秦两家关系渐渐缓了下来，都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提婚事的事儿，他们都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