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智慧的灯-正文133~134页
435年,中天竺经师求那跋陀罗来到建康,宋文帝敕慧严、慧观接待,并着手译经。据《开元录》载,所译佛籍达52部,134卷。后来求那跋陀罗来到荆州,在荆州着手传译杂咒和净土类典籍。求那跋陀罗最主要的译籍是《杂阿含经》,还有慧观笔受的《胜曼经》。《胜曼经》跟《维摩诘经》一样,成为居士佛教最重要的典籍,对我国佛学影响极大,由此形成所谓“如来藏缘起”的理论体系,成为中国佛教义学的主流。求那跋陀罗又译出《楞伽经》和《十二头陀经》等典籍。
(三)北朝的菩提流支译经集团——自鸠摩罗什去世后,北方诸国再无重要译事。北魏自迁都平城,佛教陆续兴隆,但主要着力于兴办佛教福事。至孝文帝时(公元417--499年),加强了佛教义学研究;宣武帝时(公元500--515年)更“笃信佛理”,译事有较大起色。据《开元录》载,魏一代155年间,共有译者12人,译经83部274卷,大都是菩提流支集团所译。
菩提流支,北天竺人,魏永平(公元508--512年)初年来洛阳译经,为魏帝所重,后随迁至邺城,不知所终。他共译佛籍30部101卷,笔受者有僧朗、昙林等。他又重译4卷的《楞伽经》为10卷的《入楞伽经》,解释“如来藏缘起”,此同后来所传的《大乘起信论》的思想接近。
后有佛陀扇多,北天竺人,自525--539年,译出佛籍10部11卷,昙林等笔受。勒那摩提,中天竺人,508年来洛阳,译经3部9卷,僧朗等笔受。瞿昙般若流支,中天竺人,516年来洛阳随迁邺城后译经18部92卷,昙林、李希义等笔受。毗目智仙,北天竺人,于邺城译经5部5卷,昙林笔受。以上五僧所译经籍的种类虽不尽相同,但大都是无著、世亲的瑜伽行派的经论。
(四)南朝的真谛译经集团——南朝译事相对沉寂,自齐至陈(公元479--589年)的110年中,译者15人,译籍92部260卷。其中梁陈之际的真谛(公元499--569年)是译经史上的一颗明星,是位知识渊博的佛教学者。
真谛,优禅尼国人。梁大同(公元535--546年)时受命抵梁,公元548年到京邑,梁武帝请他译经。同年秋,侯景叛乱,南朝陷入战乱,真谛由此过起颠沛流离生活。后于562年来到广州,在这里形成以慧恺为主,有法忍、僧宗、法泰,法准等学僧参与的民间译场。
据《续高僧传》记,真谛来华23年,共译经论记传64部278卷,所撰义疏19部134卷。所译介和注疏的,大都是瑜伽行派无著、世亲等人的论著,终因与陈那所推崇“三论”和《成实》的空宗学说相抵触,受到建康官方僧侣排斥,不得不终生浪迹天涯。
真谛代表性的译籍是《摄大乘论》和《俱舍论》,还有《大乘唯识论》、《无相思尘论》、《十八空论》、《佛性论》、《三无性论》等。真谛传播的思想是瑜伽行派的共同命题:“唯识无尘”。但他把这一命题分解成两重内容:一是“方便唯识”,二是“正观唯识”,用“阿黎耶识”(后人译为“阿赖耶识”)说明客观对象的虚妄,从而也说明阿黎耶识的不实;同时,在阿黎耶识上另立一个“阿摩罗识”(无垢识),或称“自性清净识”或“第九识”。把这“无垢识”作为世出世间的“本原”,为一切凡圣、一切众生所共有。真谛所译的这些论说,同《大般涅槃经》的佛性论说遥相呼应,成为后来中国佛学思潮的主流。
佛教在南北朝时期,由于译籍多渠道、多种类大量地通过译介进来,佛教对社会的影响逐渐形成多角度的态势,从而在义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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