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三十八

 严家金老爷子来到花瓶寨已经有些时日了，他还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打过枪，是他儿子严辰虎不让他上战场的。于是他要求儿子严辰虎下次上战场打豺狼杀鬼子一定要带着他，别总是把他放在家里养尊处优，这样他会闭闷难受死的。

 儿子严辰虎说：“打豺狼杀鬼子，有我们青年人冲在前面就行了。”

 严家金老爷子有点生气地说：“打豺狼杀鬼子是你们青年人的事，那么其他人就不要去打豺狼杀鬼子了？”

 严辰虎想，打豺狼杀鬼子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是每个中国人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刚才他说的话有毛病被老爷子钻了空子，于是笑着说：“爸爸，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严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严辰虎开诚布公地告诉严老爷子，不上战场留守在山寨，保护守卫好山寨，就是打鬼子，甚至于比上战场打鬼子还要重要。你跟留守的人士一道守护好花瓶寨就行了。这样大家在战场上就没有后顾之忧，就会狠狠地打豺狼杀鬼子了。再说，母亲也得有人照顾，你照顾好母亲，儿子在战场上就会安心打鬼子了。

 严老爷子说：“你说的，我不敢苟同。”

 严夫人严陈英说：“老爷子，你要听辰虎的，就不要上战场了，那样反而碍手碍脚的，让辰虎担心。你在山寨呆着，辰虎就一心无二用地打豺狼杀小鬼子了。”

 严家金老爷子瞪了一眼说：“妇人之见！”

 严夫人严陈英不无生气地说：“不管你说我是妇人之见，还是男人之见，我都不准你上战场。”

 严家金老爷子说：“我不跟你说。”

 严夫人严陈英说：“哎哟喂，老爷子啊，我们两人吃在一起，住在一起，都几十年了，你不跟我说，你跟谁去说啊？”

 严家金老爷子没有做声，坐一边抽烟去了。

 严家金老爷子恨小鬼子，他们小鬼子侵略我们中国，屠杀中国人民，抢劫中国的资源财富，丑事做绝，坏事做尽，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天理不容。他痛恨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和汉奸特务王山豹，是汉奸特务王山豹带着小鬼子抓他做人质的；是王山豹带着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烧了他们家的房屋。小鬼子和汉奸特务实在可恶可恨，严老爷子做梦都想着上战场打豺狼杀鬼子。可是儿子严辰虎就是不让他上战场打豺狼杀鬼子，这仇还怎么报啊？

 这天严爷子闲逛到山寨的出口处想混出去，几个站岗的战士不让他出去，说是严辰虎队长交代过的。

 严老爷子说：“我说娃娃们啊，你们让我出去一会儿，我就回来不行吗？”

 几个战士都说：“为了老爷子的安全，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严老爷子笑着说：“出去看看，散散心，又不是跟人去打架，有什么不安全的？”

 战士们说：“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不出去的好。”

 “哎哟喂，我说你们几个小兄弟啊！”严老爷子说，“我整天到晚呆在山寨里，睁眼看到的是山，闭眼闪现在眼前的还是山，这不叫人闷死啦？我走出山外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会儿就回来，这难道还不行吗？”

 一个战士不放心地说：“万一遇到坏人不就糟了！”

 严家金老爷子说：“万一遇到小鬼子，我有腿有脚掉头就往山寨里跑，小鬼子在这里吃过亏，上过当，是不敢追进来的。”

 两个守门的战士说：“那倒也是。”

 严家金爷子终于说服了两个守门的战士，他们允许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两个守门的战士再三叮嘱严老爷子：“老爷子，你出去呆的时间不能太久，记得早点回来哟！”

 严厉家金老爷子一边朝外走，一边大声说：“好啰，你们放心吧！”

 严家金老爷子走出花瓶寨，像放飞的鸽子一样自由自在，非常高兴。他想，儿子严辰虎不让他上战场打豺狼杀鬼子，他就不能杀鬼子啦？现在他自由了，就去杨柳镇小鬼子的据点，寻找机会，杀两个大的给你们瞧瞧。严老爷子决定杀了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和汉奸特务王山豹这两个畜牲。

 严家金老爷子生怕他儿子严辰虎派人把他追回去，坏了他的好事，于是就加快脚步像小跑一样急匆匆地向杨柳镇去了。

 严家金老爷子一路小跑，快接近杨柳镇了，有点累了，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就坐下来歇歇，顺便观察一下杨柳镇的动静，看看怎么能够混进杨柳镇？“

 严家金老爷子细细观察了一下，不免大吃一惊，小鬼子的门岗盘查的非常严，一个个搜身过堂。他想，他是到杨柳镇杀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和汉奸特务王山豹的，没有枪怎么行呢？可是身上带的这家伙怎么处理呢？这肯定是通不过的，万一被小鬼子查出来了，那就不得了啰，一切都完了。如果把身上的枪藏在这里，就这样空手进去，可是没有枪怎么杀鬼子汉奸呢？不杀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和汉奸特务王山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到杨柳镇来干什么呢？是来充军的！

 这时候，严家金金老爷子想到了皇协军的队长杨大海。那次营救他，是时刻坚和杨舒逸两个少年英雄把他带到皇协军的军营，杨大海让他穿上皇协军的军装，混在皇协军里出了杨柳镇，逃过了小鬼子的追杀。严老爷子想，不如把身上的家伙藏在这里，进入杨柳镇再到杨大海队长那里借一把手枪，就可以去杀村穆斯林和王山豹了。如果这次能够杀了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和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这两个罪大恶极的狗东西，他严家金就是被小鬼子乱抢打成蜂窝也不亏了。

 严家金老爷子想到这里，便信心满满地镇定自若地走到杨柳镇的岗哨面前。

 一个岗哨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他一会儿，问道：”你的什么的名字？“

 严家金想，这小鬼子也要过问？他灵机一动报了个假名字说：”我叫杨佳兴。“

 小鬼子听了如临大敌，惊问道：”你叫严家金？“

 严家金老爷子慌忙解释说：”我不是严家金，而是杨佳兴，杨柳的杨，佳肴的佳，兴奋的兴。“

 小鬼子的岗哨搜了严老爷子的身，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就放严家金老爷子进入了杨柳镇。

 严家金老爷子，在杨柳镇的大街上走着，还没有走多远，就遇到了侦缉队。严家金老爷子生怕被人发现，就低着头向前急走。那个侦缉队的队长王山豹与他擦身而过。严家金老爷子如果带了手枪的话，一定会把这个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杀了。

 严家金老爷子低头向前走，想避开这个曾经抓捕他做人质的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谁知这个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突然掉头紧走两步，奸诈地说：“严老爷子，别来无恙啊？”

 严家金老爷子吃了一惊，回头就走，急匆匆地想离开。这时候，冲上来几个侦缉队的队员，把他按倒在地，五花大绑了，带到杨柳镇小鬼子的据点去了。

 花瓶寨的几个守护山寨的战士，发现严家金老爷子去了好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心里慌了，他们知道出了问题了。他们非常着急，派人去找了一忽儿，没有发现老爷子的踪迹，觉得问题严重，便立刻向严辰虎汇报了。

 严辰虎听了泼然大怒，抱怨几个站岗放哨的战士，对他们放老爷子出去表示不满。严辰虎心急如焚，情况也十分紧急，于是就派人去追赶严老爷子。严辰虎估计，老爷子一定是去杨柳镇寻仇去了，他单身匹马地就想杀小鬼子，杀汉奸啦，这简直是瞎胡闹。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虎口里营救了出来，这回他又自己送进虎口里去了，这不急死人了？

 严辰虎像猫抓心一样着急难受，他面对这种情景，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顿足捶胸，唉声叹气。

 时刻坚安慰严辰虎说：”你先别急，在派几个人去把老爷子追回来就是了。“

 这时候，严辰虎派去追赶的人都回来了，他们都说没有见到严老爷子的踪影。

 严辰虎把手一摊说：”这如何是好？“

 时刻坚就安慰说：”慢慢来，急也没用，还是想想办法吧！“

 严辰虎焦急万分地说：”还有什么办法？要是去营救吧，谈何容易？小鬼子戒备深严，怎么营救啊？“

 时刻坚说：”那就等等再说吧。“

 严辰虎无可奈何地说：“也只有这样了。”

 严家金老爷子被汉奸特务王山豹带到审讯室，五花大绑地绑在十字架上，他或抬头望天，不削一顾；或怒目而视；或谴责大骂。

 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阴阳怪气地说：“严家金，上次皇军请你来，你竟然跑了，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跑啊，你跑来跑去，还是跑到如来佛的手心里来了。”

 严家金老爷子怒不可遏地痛骂道：“呸，你这个狗汉奸，狗特务，狗奴才，民族的败类！”

 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老羞成怒，举起鞭子来狠命地抽打严老爷子，直打得严老爷子口吐鲜血，血肉模糊、

 严家金老爷子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特务走狗，民族的败类，不得好死！”

 “这回你就没有那回舒服了。”汉奸王山豹得意忘形，利令智昏地说，“我是败类，你是什么？你是鼠辈！”

 “什么败类鼠辈，鼠辈败类的？”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走进来了。

 汉奸特务王山豹像个哈巴狗一样，哈腰屈背，奴性十足地说：》“少佐，这个顽固不化的抗日分子，应该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阴阳怪气地说：“严家金老爷子，你不是跑了吗？又跑回来干什么？”

 严家金老爷子说：“我是来杀你们的！”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拍着手‘哈哈哈’笑着说：“好，好，好，胆大，勇敢。”

 严家金老爷子大义凛然地说：“打豺狼杀鬼子，杀汉奸，把你们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

 汉奸特务王山豹举起鞭子又要抽打严家金老爷子，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王队长，你的先不要打嘛，先好好跟严老爷子谈谈嘛。”

 严家金老爷子大义凛然地说：“没什么好谈的，要刮要杀，日本鬼子你们就冲着我来，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中国人！”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还是想策反，他不死心地说：“严老爷子你别斗了，你还是说服你儿子严辰虎跟大日本皇军合作吧。”

 严家金老爷子说：“跟你们小鬼子合作？”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有点尴尬，于是纠正说：“是跟皇军合作的，皇军保证你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严家金老爷子“哈哈哈”大笑说：“保证我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去帮你们小鬼子去杀中国人？小鬼子，你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汉奸走狗特务王山豹大言不惭地说：“老爷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跟皇军合作吧。”

 严家金老爷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义正辞严地说：“跟你一样当狗熊，当奴才？呸，呸，呸，呸！”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有点动怒了说：“严老爷子，你的好好地想想，免遭皮肉之苦！”

 严家金老爷子灵机一动说：“我有两个条件。”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有点喜出望外地说：“你的说说哪两个条件？”

 严家金老爷子用眼睛瞅了瞅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说：“王山豹打了我十几鞭子，让他还账，也让我打他十几鞭子。”

 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慌了神说：“少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想，严老爷子又不是打我，反正是你们中国人打中国人，先答应严老爷子的要求再说，于是说：“王队长，你的跟老爷子松绑，把你手中的鞭子交给他，你的跪在老爷子面前，让他打你十几鞭子。”

 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说：“这？”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这什么？照我说的做。”

 这样，汉奸特务走狗王山豹无可奈何花落去，乖乖地给严老爷子松了绑，跪在严老爷子面前。严老爷子心里感到痛快，暗笑着忍着伤疼，咬牙切齿，使尽全力，狠狠地抽打了汉奸特务走狗奴才王山豹十几鞭子。直打得汉奸特务奴才走狗王山豹喊爹叫娘。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王山豹，只得苦苦求饶。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问严老爷子说：“严老爷子，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严老爷子义正辞严地说：“奴才该打，主子也难咎其责，你在我们中国犯下了天理不容的滔天罪行，你也让我打十几鞭子。”

 “啊？狡猾狡猾的，刑法伺候！”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倍感难以启齿的羞辱，愤愤然地一边走，一边说，“不要弄死他，留着有用。”

 严家金老爷子怒怼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鞭打了汉奸特务走狗奴才王山豹，心里特别满意快慰，他啼笑皆非，“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