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三十七

 县城小鬼子的大佐有水清灵的助手竹山木夫，对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遭到新四军的偷袭，损失惨重，非常惊骇。新四军不费一枪一弹，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杨柳镇皇军的据点，十几个留守的皇军一个个全都被割喉而死，这可能吗？竹山木夫百思不得其解，也感到不可思议！

 竹山木夫总觉得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遇到新四军偷袭的事有点蹊跷奇怪，简直是不可思议。他十分关心，一直想了解清楚，渴望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他跟杨柳镇的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通了电话，向村穆斯林少佐详细了解这件事发生的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然后再给大佐有水请灵提供详细真实的资料，让大佐有水清灵研究、分析、推断，找出问题的实质，以作前车之鉴，促使各路皇军改进战略决策。

 宫本四郎把他了解到的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遇到袭击的前前后后的情况，枝干末节的事情向竹山木夫作了通报。竹山木夫又依葫芦画瓢地向有水清灵大佐作了汇报。县城小鬼子的大佐有水清灵听完汇报后，又将竹山木夫提供的资料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又梳理了一遍，通过慎密的研究、分析、思考和推断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地拍案而起。

 竹山木夫惊异地问道：“大佐，你悟出什么奥秘来了？”

 大佐有水清灵非常兴奋地说：“这里面有不少疑点，关键的有两大疑点。”

 竹山木夫迫不及待地说：“哪两大疑点？”

 有水清灵大佐告诉竹山木夫，新四军是怎么获得村穆斯林少佐带着几十个皇军远道出击，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防卫空虚情况的？不然，新四军怎么可能趁虚而入，突然袭击呢？

 竹山木夫说：“大佐是说，有人预先给新四军送去了情报？”

 大佐有水清灵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竹山木夫追问道：“这是其一，那么其二呢？”

 大佐有水清灵喝了一口茶说：“其二嘛，十几个留守据点的皇军死的很惨，又全都是割喉死亡的，现场没有反抗打斗的痕迹，这就清楚地说明，十几个皇军没有一人反抗与新四军对打的。要知道我们大日本皇军，都有根深蒂固的武士道精神，十几个人没有人放一枪，这能说得通吗？”

 竹山木夫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大佐分析推断的有道理。“

 大佐有水清夫继续说：”新四军不是通过激烈的战斗夺取杨柳镇皇军的据点获胜的。他们却不费吹灰之力，如入无人之境，不费一枪一弹，轻而易举地就拿下了杨柳镇皇军的据点，没费周折，没费力气，就割了十几个留守皇军的喉，杀了十几个皇军，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竹山木夫恍然大悟地说：“一定是有人预先做了手脚。”

 大佐有水清灵说：“这十几个留守皇军显然是死了以后，才被新四军一个个割喉的。”

 竹山木夫惊问道：“大佐是说，有人下毒了？”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大佐有水清灵说，“你同杨柳镇皇军据点联系一下，叫他们认真调查一下，杨柳镇据点遭遇袭击的事，和留守皇军被割喉的事，是不是有人给新四军提供了据点空虚的情报，是不是有人下毒毒死了留守的皇军后，再割喉制造假象的？”

 竹山木夫给杨柳镇小鬼子的宫本四郎通了电话，叫他告诉村穆斯林少佐，大佐有水清灵要求他好好调查了解一下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遇到新四军的偷袭，有没有人给新四军传递情报，有没有人下毒毒死留守的皇军？

 这样，村穆斯林少佐，又把杨柳镇据点遭到袭击的前后的情况细细地想了一遍，也觉得杨柳镇皇军的据点遇到袭击有点蹊跷奇怪，新四军是怎么知道杨柳镇据点的留守的皇军不多，守卫空虚的？留守的十几个皇军都是被割喉死的，哪能有这么容易？情报和下毒这两个词，在村穆斯林少佐的脑海里萦绕不绝，挥之不去。村穆斯林少佐将细查细找，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村穆斯林少佐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后，他恍然大悟，伸了伸舌头，惊骇不已，是他那天晚上酒少话多，说漏了嘴，把信息透露给了大厨师时春雨的，原来时春雨就是最大的可疑人。于是村穆斯林少佐立刻让宫本四郎把大厨师时春雨叫来。

 时春雨觉得问题和麻烦来了，但他还是胸有成竹地来到村穆斯林少佐的面前，若无其事地问道：“少佐，你找我有事吗？”

 村穆斯林少佐问道：“你的说说，留守的皇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春雨心里明白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想问什么，便若无其事地说：“少佐不是说是被新四军割喉死的吗？”

 “我问你留守的皇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有点光火了。

 时春雨也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少佐不也看到我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吗？”

 村穆斯林少佐一拍桌子说：“你的，你的不老实。”

 时春雨说：“少佐何出此言？”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出其不意，怒吼道：“是你下毒毒死的！”

 “哎哟喂！我说少佐啊，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时春雨说，“明明是少佐告诉我是新四军割喉杀死留守的皇军的，怎么又节外生枝说是我时春雨下毒毒死了留守的皇军呢？”

 村穆斯林少佐说：“你不预先毒死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反抗不打斗，就被新四军割喉了，这说的通吗？哪能这么容易，这么简单呢？啊，啊！”

 时春雨说：“这有什么不可能？新四军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摸进来的。新四军人多，几个新四军对付一个皇军，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突然袭击，留守皇军措手不及，还有反抗打斗的余地吗？”

 “一派胡言！”村穆斯林少佐怒不可遏，说着伸手“噗噗”打了时春雨两个嘴巴。

 时春雨被打得两眼睛冒金花，口角流血，他心里窝着火闷着气想，好你个小鬼子的村穆斯林，拉我喝酒是你，打我骂我也是你，你是一个反复无常，朝令夕改的残暴歹毒的野兽魔鬼，总有一天时春雨有机会也会杀死你这个豺狼野兽的。你们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无所不为，无恶不作，烧杀掳掠，坏事做尽，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天理不容，中国人民一定会把你们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时春雨知道留守杨柳镇小鬼子的据点的小鬼子的尸体已经火化，骨灰都运送走了，于是说：“少佐，你要是拿不准留守的皇军是不是毒死的，将他们的肠胃切开看看验证一下不就清楚了？”

 村穆斯林少佐听时春雨这么一说，心里“咕咚”一声，脑袋“轰隆”一下，他后悔了，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现在晚了，尸体火化了，骨灰也运送走了，他也无话可说了。

 ”时厨师，你的，你的认真考虑考虑，如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口气缓和了一些说。

 时春雨故作莫可奈何地说：”少佐，那次杨新鹏死了，怀疑是我下了毒；这回留守据点的皇军被新四军杀了，又怀疑是我下的毒，往后假如有哪位皇军有了病，上吐下泻，又要怀疑我下了毒，这让时春雨怎么担当的起呢？这饭菜我是烧不下去了？少佐，你还是放我回去耕田种地得了。“

 村穆斯林少佐瞪着眼睛望着时春雨说：“放你回去？”

 时春雨说：“你就放我回去吧！我不会跑，也不会躲藏，你通过调查，如果有确实的证据是我下毒了，你再去抓捕我就是了。”

 村穆斯林少佐想，时春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不是他下毒的，还真的要好好调查呢！不过杨柳镇黄军的据点防卫空虚的情报是不是时春雨提供给新四军的？于是把话锋一转，问道：“杨柳镇据点的人手少，防卫空虚，这一信息是不是你传递给新四军的？”

 时春雨想，真是一泼未平，一泼又起，麻烦接踵而至，这还真的让他招架不住呢？他灵机一动说；“少佐，这个问题要问问皇军自己了。‘

 小鬼子的穆斯林少佐莫名其妙地说：“你是说皇军里面有内奸？”

 时春雨说：“那倒不是。”

 村穆斯林少佐说：“那你说说是何道理？”

 时春雨想，把这口锅甩给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看你如何处理，如何收场？于是时春雨头头是道地分析给村穆斯林听。他说皇军里面有能人，新四军里面也有能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杨柳镇皇军的据点总共有多少皇军，新四军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这一点少佐心里也是有数的。少佐那天带了几十个皇军下乡村去突击，新四军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根据少佐带走的人数，新四军定然能够推断出杨柳镇皇军的据点留守的人不多，显得空虚了，这是新四军偷袭杨柳镇皇军的据点的极好机会。所以，当少佐带着皇军从杨柳镇据点出发了，新四军也就跟着来偷袭杨柳镇的据点了。少佐你想想看这可不是巧合，新四军是有预谋的。所以我说，这个情报是皇军自己没有提防，不知不觉地就传递给了新四军，结果让新四军钻了空子，你说是不？

 时春雨的眼睛瞅了瞅小鬼子的村穆斯林，看着他的反应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啊”了一声，头脑膨胀，情绪紊乱，愣了一会儿说：“清让我考虑考虑，这个问题没有结束，以后再好好地调查了解后再找你。”

 后来，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要求化验了留守皇军的骨灰，里面没有砒霜，这说明留守的皇军没有中毒，关于传递情报的问题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这样对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时春雨也不是吃干饭的，将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一军了。

 时春雨说：“少佐，我不能再给皇军烧饭做菜了，你放我回去种地吧！”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想，时厨师手艺高，烧饭香，做的菜鲜美，不能放他回去，于是说；“时春雨，我们皇军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你的必须留下。”

 时春雨想，你们小鬼子的心思谁不知道？宁愿杀了时春雨，也不会放虎归山的，所以要提出回家种田，是在耍弄你们小鬼子。小鬼子，你们要知道，中国人是不好惹的，留不留下都不会动摇时春雨的抗日决心，打豺狼杀鬼子，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是中国人民义不容辞的意愿和神圣职责。中国有句古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打豺狼，杀鬼子，为了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为了中华民族不受侮辱，为了中国人民的和平安宁，时春雨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