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三十三

 新四军的王大队长经过考察了解，获知杨柳庄的孔繁林是个两面派的保长。当初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带着小鬼子下乡村清乡扫荡，突然闯进杨柳庄，把村民群众驱赶到空场上，威逼利诱。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拔出日本军刀架在孔繁林颈项上，逼迫他就范，担任杨柳庄的保长。要是他孔繁林不答应，立时三刻就要人头落地，如果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这个杀人魔鬼，一旦迁怒村民百姓，也来一个屠村，那就惨了。真正到了那样的凄惨的地步，他孔繁林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孔繁林为了保护村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就答应了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当了杨柳庄的保长。

 孔繁林出于权宜之计当了保长，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暗中保护村民群众，保护抗日的孩子，大力支持并指导孩子们打豺狼杀鬼子。见于这种情况，新四军的王大队长，想到利用孔繁林的身份在杨柳镇建立一个地下联络站。新四军的王大队长通过慧灵师傅，慧灵师傅又拜托慧空师傅跟孔繁林先生联系交谈。

 慧空师傅说：“孔先生，你的情况，新四军的王大队长了如指掌，他肯定你的为人和做法，非常信任你。”

 孔繁林喜出望外地说：“能够得到新四军的肯定和信任，那真是三生有幸哟。”

 慧空师傅笑着说：“新四军的王大队长想请你站出来在杨柳镇建立一处联络站，你意下如何？”

 孔繁林满口答应说：“能为抗日做点事，既是我的心愿，也是我义不容辞的！”

 慧空师傅高兴地说：“新四军出资你开店，这样行吗？”

 孔繁林高兴地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开个什么店呢？”

 慧空师傅说：“开一个羊肉汤馆呗。”

 这样，孔繁林先生就去了杨柳镇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那里，找到村穆斯林少佐，向他请求开店的事情。

 孔繁林先生对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少佐，孔繁林在杨柳庄担任保长，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家庭经济困难，入不敷出，想到杨柳镇开一个店，忙几个钱贴补家用。”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孔先生，你想来杨柳镇开店？”

 孔繁林笑着说：“没错，请少佐支持。”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笑了说：“经商是好事，我支持你。”

 孔繁林先生说：“谢谢少佐。”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这样吧，杨柳镇还缺少一个商会会长，孔先生有文化、有能力、有智慧，只有你能够胜任商会会长。”

 孔繁林先生故意推辞说：“就怕胜任不了哟！”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当商会会长，凭孔先生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

 孔繁林先生说：“那就先干着试试看吧！”

 这样，孔繁林先生在杨柳镇的中街开了一家羊肉汤馆，馆里的厨师和几个店员都是新四军暗暗派来的。

 孔繁林的羊肉汤馆开业的那天，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村穆斯林少佐的助手宫本四郎、皇协军的队长杨大海、杨大海的助手陈启胜、侦缉队的队长王山豹、王山豹的助手涂快活都来庆贺开业大典了。她们六人喝了羊汤，吃了羊肉，村穆斯林少佐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孔繁林的羊肉汤馆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因为顾客在孔繁林羊肉汤馆不仅能够喝到味道鲜美的羊肉汤，吃到味道鲜美羊肉，还能听孔繁林先生讲《三国演义》、《水浒传》。如此氛围的店铺能不门庭若市，宾客满座，生意兴隆吗？

 孔繁林的羊肉汤馆门庭若市，客流日日爆满，各路人马，三教九流都喜欢到孔繁林的羊肉汤馆来喝羊肉汤，听孔繁林说书。这样一个店铺，杨柳镇的商家没有人不羡慕的。

 一天晚上，羊肉汤馆里来了两个客人，他们个头高挑，依着阔气，很像大户人家的少爷。

 二位说：“有羊肉汤吗？”

 店家回答：“门牌上，不是写着‘羊肉汤馆’三个大字吗？”

 二位说：“羊肉汤里有羊肉吗？”

 店家说：“羊肉汤里没有羊肉，不就成了白开水了。”

 这就是暗号，暗号对上了，付款找钱的时候，就顺利地取走了重要情报。

 这时候，两位穿着十分显眼突出的客户，吃饱喝足非常满意地出门走了。他们两人准备离开杨柳镇的时候，遇到小鬼子的岗哨的盘问，他们都一一地巧妙地回答了，可是小鬼子的岗哨硬是纠缠不放，要搜身细查。她们两人身上有家伙，有重要情报，就不能含糊了。于是他们两人当机立断，掏出家伙果断地杀了两个小鬼子后，拔腿就飞奔而逃。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惊动了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村穆斯少佐经验丰富，断定又出问题了，便立刻带领了几十个小鬼子赶来查验，发现两个岗哨被杀了，又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影在黑暗中移动。村穆斯林少佐断定就是抗日分子，就带着几十个小鬼子一边打枪，一边疯狂地向黑影追赶去。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带着几十个小鬼子疯狂地追赶到山上，也没有看见抗日分子的踪影。

 一个胖乎乎的小鬼子说：“我看见有两个黑影进了寺庙。”

 村穆斯林少佐问道：“你看清了，有两个人进了寺庙？”

 那个胖乎乎的小鬼子说：“有两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不进入寺庙，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村穆斯林少佐就一头闯进寺庙里去了。慧灵师傅已经很顺利地将两个新四军送进地道，自己立刻回到大殿上，泰然自若地敲木鱼念佛经。

 虎视眈眈的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见慧灵大师在神情自若地敲木鱼念佛经，便问道：“慧灵大师，有两个抗日分子躲进你寺庙里来了？”

 慧灵大师故做惊讶地说：“抗日分子？”

 村穆斯林少佐说：“是的，你看见没有？”

 “没有看见。”慧灵师傅说，“少佐，佛门圣地哪来的抗日分子哟？”

 那个胖乎乎的小鬼子说：“我明明看见两个抗日分子跑进寺庙里来了。”

 慧灵大师说：“我没有看见，这位施主一定是看走眼了。”

 那个胖乎乎的小鬼子一口认定说：“我没有看走眼，那两个抗日分子一闪就进入寺庙了。”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满脸怒气，大声命令说：“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抗日分子找出来。”

 小鬼子被吩咐到寺庙的各处搜查去了。

 慧灵师傅敲响了钟磬，招来了寺庙里的所有和尚，一字儿排开，站立在大殿上，任由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查验核实。

 在寺庙各处搜查的小鬼子纷纷前来向村穆斯林少佐汇报，都说没有发现抗日分子的任何蛛丝马迹。

 慧灵师傅指着站在大殿上的和尚说：“少佐，你看看他们中间有没有抗日分子？”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气不打一处出了，他非常震怒地说：“老和尚，狡猾狡猾的！”

 慧灵师傅听了十分生气而且毫不客气地说：“少佐，你应放尊重些。比如说，少佐的头衔是少佐，我都称呼你少佐，没有称呼你日本鬼子，这就是尊重。慧灵的法号是慧灵，你应当称呼我慧灵吧！”

 村穆斯林少佐咆哮如雷地说：“老和尚，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坏了的，竟敢称呼我们大日本皇军是日本鬼子，你昏了头了？”

 那个汉奸特务王山豹奴性十足地说：“老和尚你大胆，竟敢侮辱皇军，想找死吗？”

 慧灵师傅说：“阿弥陀佛！”

 村穆斯林少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说道：“狡猾狡猾的老和尚！”

 慧灵师傅暗暗发笑，他想，那两个新四军已经秘密从地道撤走了，你们小鬼子永远也抓不到他们，于是说：“寺庙乃佛门圣地，哪来的抗日分子啊？”

 村穆斯林少佐说：“你交出两个抗日分子，我饶你不死。”

 慧灵师傅显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寺庙里没有你们要抓的抗日分子，你让我交什么哟？”

 “老和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村穆斯林少佐说，“老和尚你别不识抬举，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和尚。”

 慧灵师傅怒不可遏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这时候，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脸色铁青，两眼充血，愤怒地伸手“噗噗”打了慧灵师傅两个嘴巴说：“老和尚不怕死？”

 慧灵师傅被打得口角流血，大义凛然愤愤地说：“怕死就不是中国人！”

 “你不怕死，那好啊！”村穆斯林少佐狂笑着便对慧灵师傅拳脚相加，直打得慧灵师傅前倾后仰，左右摇摆，支撑不住，跌坐于地。

 这时候站立在大殿上的慧灵师傅的徒弟，一个个捏紧拳头，要与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拼命了。慧灵师傅眼看苗头不对，他想，凭他的徒弟的精当绝妙的武术功夫，固然能够杀了这个占满中国人民的鲜血的魔鬼村穆斯林少佐，要是那样，寺庙就要遭殃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于是慧灵师傅说：“志云，你们听好了，你们不许乱动，要动手，我慧灵一个人就能让对方承受不了啰，你们不要冲动！”

 慧灵师傅说的一点也不错，他的少林拳少林棍堪称一绝，别说是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一人，就是小鬼子全都上，谁都进不了慧灵师傅的身。他忍受着小鬼子的拳打脚踢的疼痛，忍受着如此的羞辱，就是为了延续寺庙的香火；就是为了保证执行和完成抗日任务。

 站在大殿上的慧灵师傅的徒弟们，看见慧灵师傅竟然遭到小鬼子的如此惨烈的毒打，遭到如此不堪忍耐的羞辱，一个个”怨从胆边起，怒从心中生“，一个个怒目而视，瞅着小鬼子的穆斯林少佐。慧灵师傅对他的徒弟殷切地说：“志云啊，今后你就是这个寺庙的住持，要好好带领大家延续寺庙的香火，好好经营寺庙啊！”

 志云和尚流着眼泪说：“师傅，徒儿明白，你放心吧！”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威逼说：“你的，把两个抗日分子藏到寺庙哪个地方去了？”

 慧灵师傅瞪着愤怒的眼光，咄咄逼人地说：“我说没有抗日分子，就是没有抗日分子。”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暴跳如雷，又对慧灵师傅拳打脚踢。在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的疯狂的击打下，慧灵师傅的肋骨断了，肝藏撕裂了，殷红的鲜血从慧灵师傅的嘴里喷吐出来，便瘫到于地，气息奄奄，不省人事。

 这时候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看看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再怎么搜查也搜查不出抗日分子来，就怀着愤懑失望的心情，带着小鬼子垂头丧气地回杨柳镇小鬼子的据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