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字
一
书由文字形成。——中国的文字,有不少字音相同或者相近的谐音字,例如鸡,就谐吉,鱼谐余,就连外观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蝙蝠,也能给人带来“福”气:蝠不就谐福吗?福是人所喜欢的,那么书,自然就谐输了。书输相谐,使书的本字变得复杂化。
书的本意是好的,读书更是大好的事情,只是可惜,并不是人人都爱书,都热爱读书,有人甚至还怕书,比如某些做生意和好赌博的人,就很忌讳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态,不同的心态有不同的需求,也是正常的。
我爱书,也爱读一点书,但也不讨厌钱。我就一个凡人,生活也不富裕,不敢自诩清高。凡人者,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作为一名工薪阶层的人,钱就在工资里,只要每月能够按时足额到帐就好,不许你胡思乱想、坑蒙拐骗和贪污受贿。对于书,却可以尽情去想,尽量去读,只要条件允许,还可以尽力去买。
不论书输相谐,能给人带来怎样的联想,书还是能为人带来光明和希望。每年不知有多少莘莘学子,为读书而奋力拼搏,即便是做生意和好赌搏的人,也不见得就希望自己的子女不读书而变成文盲,富豪们也不见得会强制自己的孩子不读书而早早地去接他们的班。书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矛盾的“共同体”。
读书改变命运,对于上了点年纪的人来说已不适用。可是书,还是能为人们带来身心上的愉悦。我就喜欢在晚饭后钻进我的那个小书房(它只有一面书柜,书不多,还有一张小床,只能勉强称作小书房),面对书柜坐上个把小时。每有所感和有所悟,就像服了一剂灵丹妙药,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驱散殆尽。
每到一地,只要有机会,我总会到书店去逛逛,享受一阵宁静与安详,让思想自由飞翔,任脑子充满遐想,什么“静以修身”“宁静致远”这一类的哲理,就都可以在那里得到很好的诠释。
我是个好茶的人,宜兴紫砂壶是喝茶人爱用的茶具,不但能泡茶,还可以把玩,养久了,油光可鉴,令人爱不释手。我喝茶,也养壶,还买了个把名家壶,壶也都养得挺可爱的,喝茶养壶给我带来许多乐趣,可我的茶桌,就对着那个小书房,里面的书柜,总会叫我泡茶时走神,在等水开的空间里走进小书房去面对书柜出神,还因此常常被妻子“责怪”。
书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并不是个很能读书的人,所买的那几本书,有的还没能认认真真完完整整地读过,可硬就是被它们所吸引,每天看看它们,念念它们的“名字”,就能够愉悦自己的心境,——书给我带来许多乐趣,这种乐趣,又是我在喝茶养壶和其它事情上所体验不到的。
二
中国的文字,有自己的特点,除了多音多义,有的字还不能乱写,或者乱用,有个别字还是某个名人名字特用的字,或者专读的音。
不能乱写和乱用的字,如“工”字,一横一竖一横,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还有人将它复杂化,把上下相通的那一竖,中间打一个折,这一折,就把这个“工”字从字典里折去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批评过这种写法。又如“您”字,只适用于对单个人的尊称,如“您好”,可有人为了表示礼貌,对两个以上的人,也“您们好”,礼貌没错,这样写却是不对的。曾经有人辩解,说某某某著名语言学家,就说过“您们”,弄得这位著名的语言学家,不得不出来澄清,说他从没说过“您们”。还有“非”字,“非”的本义,就是否定,可还是有人,硬是把很肯定的一件事,说成否定的意思或者写作否定的句子,例如“叫你不要去,你非去,叫你去,你非不去;叫你不要吃,你非吃,叫你吃,你非不吃”这样的句子,连用几个“非”字,把想要表达的意思全弄反了。“非”,“不”也,“非去”“非吃”“非要”,不就是“不去”“不吃”“不要”吗?干嘛要那么“文”,“文”到把意思全弄反了都不知道,明明是“一定要做”的事,却说成“非要做”,这么一“文”,就把肯定的句子变成否定的句子,如果非“文”不可,就请在“非要做”后面,加上“不可”两个字,把否定变为肯定。举个例子:“语言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不可。”这可是伟人说的。
人名特用或专音的字,有两个例子最特别,一个是钱锺书先生的“锺”字,一直都这样写,有人硬把锺改成“钟”,属于乱改了。一个是陈寅恪先生的“恪”字,读音为“que”,念第四声,从小他家人就这么叫,他想改也改不过来,也只能这样念,而大多数的人,又念“ke”,念“ke”不是不可以,但陈寅恪是很特别的一位先生,还是尊重“que”这个字音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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