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牛尾及牛尾巴的功能

　　一

　　湘西有个牛头宴，是把一整只牛头，放进一口大锅里煮，煮熟了大家一起吃，吃得很热闹。听说这事以后，也想尝一尝，只是我们这里，没这个习惯，也没那么大口的锅，又没机会去湘西，只好“望梅止渴”。百色一个什么酒家，推出过类似的菜，有朋友约过几次，无奈抽不出身，终是没吃成，也只能遗憾！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菜市场上有把牛头牛尾和做一付卖的。一个牛头面部的肉和着一根牛尾，份量不轻，价却不贵：仅卖五十元。五十元的量，少说也得四五斤吧，可以吃好几天。

　　牛身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过去谁会吃啊，一般只花个块把钱，就可以把它们提回去，还不愿意被人家看见，怕人家笑话。邻居坤叔，为了让家人经常吃到荤菜，就在下晚班后赶到菜市场去，以很低的价钱提一堆回家，因而他们家在少肉的那个年代，还能不时吃到一些荤醒。

　　在一个朋友家吃过一次牛头肉，整只牛头的肉，一半用于炖汤，一半用于焖煮，一“头”两吃。汤比较清淡，焖煮的那一半，配之以麻辣大味，吃起来真是爽快。与另一位朋友，到某个听说不注水的牛肉摊那里，想买点好牛肉，不巧，肉已卖完，仅剩一根长长的牛尾巴摆在那儿，这尾巴的根部，还带着一大块的皮，要价15元一斤，买回去，砍切、洗净、焯水，配上姜片草果香料、料酒酱油蚝油，放点黄豆，高压回锅，俩人各就着二两小酒，竟然能把这牛尾巴吃去一大半。听说牛头肉和牛尾同锅，其味更佳，得找个机会品尝一次才行。

　　二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片名已经忘记，是在深山里办起一所劳动大学，学生以劳动人民为主，教师呢，当然还得请靠过边站的“臭老九”来担任，记忆最深的，是由葛优的父亲葛存壮扮演的一位老教授，在课堂上讲“马尾巴的功能”，一边讲，一边还被教室外一个老农牵着的一头老牛“哞、哞、哞”的叫声所打断，老教授不得不中断讲课，到教室外去叫老农把牛牵走，不要影响学生上课——大学里随便牵头牛进进出出，也算奇葩了——这个老教授，当然是被当作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来讽刺的，暗讽他只懂理论，不懂实际，也就是理论脱离实际，马尾巴有没有功能是什么学问？马只要能拉车和能奔跑就行了。后来有学者出来指正，说这没什么问题啊，马尾巴就是有功能嘛。

　　马尾巴有功能，牛尾巴应该也有。据有关资料介绍，牛尾巴的功能，简单地说，一是在奔跑时起平衡的作用——牛在奔跑时，尾巴翘起，左右摆动，使身体不至失控。二是它是一个驱赶蚊蝇的附属器官——在炎热的夏季，苍蝇蚊子很多，潮湿的牛舍更是苍蝇蚊子的聚集地，这时候牛尾巴就会发挥其驱赶蚊蝇的作用。没有这些外界因素的打扰，牛才能正常采食和正常休息，同时还能减少被苍蝇蚊子携带的病菌感染的危险。

　　然而还不止于此，它还可以做成很招人喜欢的美食——牛尾炖汤，配以黄豆，是很甜绵的一道汤味；红焖牛尾，更是很好的一道下酒菜。过去有酒店还把用牛尾做成的菜肴当特色菜招徕顾客，我在一星级酒店那里就吃过一次用牛尾做的“牛尾煲”，是一种胶质的口感，香、甜、脆、滑，味道很好。——牛尾巴还能做出那么有特色的美食，可以说是它的另一个重要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