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之谜

 《怪物之谜》（短篇故事）

      故事发生在清末民初，六楼镇某村。

  （一）

      六楼镇某村，七八天前这一带下了一场大暴雨，暴雨过后沟满河平的都是水。

       这是一个夏天的上午。一老汉六十有余的年龄，牵一只母羊、后面跟着两只小羊羔子。

      老汉把羊栓在塘沟边的一棵歪脖子柳树树干上，这里是青草多的地方。然后就蹲到不远处的路边树荫下，一边抽旱烟一边闭目养神、并慢慢发困昏睡了……

      突然间，老汉被羊的嚎叫声吓醒，就看到一个约五六尺长、全身黑不溜秋的、长着四条腿的东西，口中正咬着一只小羊羔急急地爬向塘水边，然后听到“哗通”一声钻到水里不见了。

      老汉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什么怪物。瑟瑟发抖地愣怔了片刻，就在老汉战战兢兢想去牵羊时，就听水声呼啦一响，那怪物又出来了、冲着羊迅速爬去……这回老者看清楚了，那东西身体像个小牛犊子、约五六尺长、全身黑不溜秋的、长着四条短腿和一张长满獠牙的嘴。

      老汉全身发颤、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一口咬住另一只羊羔快速爬到水里去了……

      那边路过的行人好像也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三四个人跑过来问老汉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老汉恐惧得说不出话来，哀哭着赶紧去追那只受惊而逃跑的母羊去了……这老汉是一个孤老，指望着卖羊换钱买粮吃呢。

（二）

      随后的几天里，怪事连连发生。又有几户人家的羊或猪在大白天被那“怪物”弄走吃掉，很多人看见了。大家议论纷纷，说法与老汉看到的差不多。于是，人心惶惶，都担心自家的猪羊和鸡鸭鹅遭遇那怪物偷吃。

      就在大家担惊受怕的时候，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逃荒的外乡人，经过那片水塘时被那怪物袭击吃掉了，有人看到当时的惨状……事后，几个大胆的人去那里看了，全是血迹、还有人的残肢。

      有官府的人过来调查，并告慰说可能是鳄鱼——是从长江一带沿水域游过来的、一只或两只，等过一段时间天气转冷的时候那“怪物”就会离去了，云云。

      事情算是弄明白了，但是，官府没有采取措施解决。于是村民们就不约而同地聚到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大家都想到了关泽，准备请他出谋划策。

      关泽是关竹园村的人，早年曾参加“义和团”走南闯北，是个见多识广、智勇双全的传奇人物。其实，就在大家请他出面组织捕杀“怪物”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就是把几头吃了毒食的猪和羊丢到鳄鱼常出没的地方，来毒死那“怪物”；这样村民不用冒生命危险，只是损失几头猪或羊罢了。

      三天后，人们见到了被毒死的“罪孽深重”的两只鳄鱼，一大一小。从此，这个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三）

      后来，关泽遇到了让他心悸的事情。就在第二年的盛夏，又是雨水偏多。关泽和同村的几个同龄中年人到塘里洗澡。关泽突然大叫，说自己的腿被好像肉乎乎的东西缠上了，正往水底拉呢。几个人忙一起拽，这才把关泽从水里拉出……

      关泽告诉大家，可能是章鱼或比较粗的水蛇罢了，不是什么“怪物”、更不是鳄鱼。应该是从江河湖海那些地方逆水过来的，沿着无数相通的沟沟河河过来的。大伙只要注意不到水深的地方去，两三个人一起，一般没事、不要恐惧！

【后记】

      这个故事是根据很多年前的一位老人的讲述作整理记录，仅供参考。

      其实，现在的情况是：随着全球天气变暖，很多的小沟小塘和小河已经干涸；加上土地整改和建设改造，以前农村很多的与大江大河连通的水沟水塘已经被填平了。所以，在不该有鳄鱼出现的地方不会再有鳄鱼出现了。

〈文／诗哥·杜士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