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思念叫牵挂
有种思念叫牵挂(散文)
王贤美
思念是游子的乡愁。乡愁是条穿越时空的线,这端是游子,那端是故乡,游子走的愈远,乡愁收得愈紧。在那浓浓的乡愁里,仿佛还有父母的叮咛和牵挂;仿佛还有他们不辞辛劳的身影,它无时无刻都在我们的心中魂牵梦绕,永远无法停止思念。
有种思念叫牵挂。牵挂,是人世间最真的情感,有了牵挂,亲情就多了一份温馨和珍惜。漂泊在外的游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思念故乡的情感就越来越浓厚,对亲人的思念情怀也越来越炽热。
每次过年回老家,一定会到老屋去看看,老屋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记得六十年代末,父母把原有的老房子拆了,在一块新地上盖了四间土坯墙的草房子,后来年久失修,屋面漏雨漏得厉害,几经翻修,原来的土坯墙全部换成了红砖墙,屋面换成了青瓦。过了几年,大哥又重新建造了两间2层的楼房。老屋留给了父母住,父母去世后,老房子便闲置了。
老屋里的摆设,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面对挂在墙上的父母遗像,看着父母慈祥的遗容,禁不住热泪盈眶,潸然泪下。父母劳累、忙碌一生,尽其所能,对我们倾注了无尽的爱。本该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安度晚年,却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留给我们无尽的思念。
家是在外游子的港湾,是游子眷恋的归宿。父母在,人生还有去处;父母不在了,家只是归途。自从父母相继去世后,那个曾经熟悉而温馨、依赖的家,对于我们这些游子来说已经是渐行渐远了。
伴着泪水,带着惆怅,道不尽对故乡浓浓的思念。父母养育了我们三男三女六个儿女。虽然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感情很好,可除了逢年过节电话联系外,平时很少相聚在一起了。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每次提起回老家心里就很激动。计算着回家的日期,期盼和向往着与亲人们相聚。可真的到了要启程时,心情又很复杂,有太多的感伤在心头弥漫。住侄儿家?面对头发全白、苍老、憔悴的大嫂,哀叹由于长兄的英年早逝,家中的顶梁柱折了,给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住姐姐家?大姐全家一直希望我们多回家看看,但因为拆迁了,她们现在租房子住,来了亲戚实在是没有办法安排。
二姐和姐夫虽然一直很惦记我们,但二姐夫是个知识分子,把精力和财力花在培养子女读书上,一双儿女都出息了,可老房子却几十年如旧。家里养了十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下了蛋自己舍不得吃,送给亲朋好友,后院地上遍地是鸡粪,想去厕所实在是无法下足。
三姐身体一直不好,三姐夫70岁的人了,整天打临工,忙忙碌碌。
远在他乡、还没有退休的小弟对我说:“你已经退休了,趁现在身体不错,经常回老家和亲人们多聚聚,老了以后恐怕想回去也是力不从心了。”
有一种幸福,叫有人惦记;有一种深情,叫心中有你。本打算每年春节回老家过年,和亲人团聚。谁知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阻止了回家的步伐、回家的路。去年国庆节期间,疫情比较稳定,我在“亲人微信群”里告诉大家明天和妻子回老家。晚辈们看到我要回老家的信息后,纷纷通知在家的姐姐、姐夫们:“上海二舅要回老家了”。家里的亲人们得到消息后都很激动,大嫂一大清早就到镇上去买菜,路上碰到熟人,会难掩激动之情,兴奋地告诉人家:“孩子二爷今天要从上海回来”。小辈们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来团聚。二姐夫告诉我:“你二姐听说你今天回来,开心得不得了,昨天晚上准备菜肴忙到深夜。”亲人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大家嘘寒问暖,有说不完的姐弟情、唠不完的家常话。
家是团圆,家是享受,家是全家人在一起。每次回老家,亲人们总是热情相邀,盛情款待,并一再叮嘱:“回一趟老家不容易,总归要待一段时间。”分别时的依依不舍,总让人热泪盈眶,期待下一次再相聚。是的,这里有温馨、有宁静、有淳朴、更有亲情。
时光总是太匆匆,岁月还是太无情。浓浓乡情,悠悠情思,谁也割不断那绵绵的故乡情。
故乡,忘不了的根;老家,舍不了的恋;亲人,思不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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